埃尔莎•拉斯克•许勒的一些诗
来自:胡桑(但愿时间能触及一个身影。)
埃尔莎•拉斯克•许勒(Else Lasker-Shüler,1876—1945),德国表现主义诗歌的先驱,德语女诗人。她活跃在20世纪上半叶的德国文坛,生活也充满了动荡。她曾经和一家先锋派文学刊物的主编赫尔瓦特•瓦尔登结婚,后来两个人因为文学和生活观念的冲突而离婚,从此,她就对婚姻生活带有着女权主义的观点,认为女人应该掌握自己的感情和命运。她后来和一些德国著名的诗人同居。移居瑞士之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到达巴勒斯坦,死于耶路撒冷。 一支恋歌 绿原 译 自从你不在, 城市就暗了。 我收藏着 你在下面散步的 棕榈的影子。 我不得不一直哼着 一支微笑地挂在树枝上的曲调。 你又爱我了—— 我该向谁诉说我的迷醉? 向一个孤儿或者一个 在回音中倾听幸福的新婚者。 我总会知道, 你什么时候想念我—— 那时我的心变成一个孩子 啼哭起来。 在沿街每扇门前 我游荡着并且梦想 并且帮助太阳描绘你的美 在所有房屋的墙上。 但我缺少 你的形象。 我缠绕着细高的圆柱 直到它们晃动起来。 到处是红鹿, 我们的鲜血之花; 我们潜入了神圣的苔藓, 是用金羊羔毛做成的。 如果有一只老虎 伸展它的躯体 在把我们分开的远方, 像伸向一颗近处的星。 在我的脸上 早就吹拂着你的气息。 我的人民 绿原 译 岩石变脆了, 我从里面跳出来 唱我的圣歌…… 我突然从跑道冲了下去 在我心里潺潺流着 流向远方,独自穿过呜咽的石头 流向海。 我的血液像 果汁发着酵 把我流得那么远。 但我心里仍不停地 回响着, 当脆裂的岩石般的骸骨, 我的人民, 面朝东方可怕地 向上帝呼喊起来。 乡愁 绿原 译 我不懂这冰冷 国度的语言, 也迈不开它的步子。 连漂过去的云, 我也无从解释。 夜是一个继母似的女王。 我不得不永远想着法老的森林 吻着我的星辰图像。 我的嘴唇已经发亮 诉说着遥远的事物, 我是你怀里 一本彩色的画册。 但是你的脸用泪水 织出了一幅面罩。 我的闪光的鸟 被掏出了珊瑚, 在花园的灌木丛中 他们的柔软的小窝变成了石头。 为我死去的宫殿涂抹圣油的人们—— 他们带着我的先人们的皇冠 他们的祈祷沉入了圣河。 按:以上三首录自《请向内心去:德语国家现代诗选》(湖南人民出版社,1988)。其中《乡愁》和《我的人民》也收入《外国诗 4》(外国文学出版社,1986),译文稍有出入,大概后来又作为修改。这两首也收入《欧美现代流派诗选》(王家新编,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我的人民》张讴译为《我的同胞》。《一支恋歌》,钱鸿嘉译为《情歌》。 黄昏来临 绿原 译 黄昏来临,我潜进了星辰, 以免心中忘却去天堂的路径, 我可怜的国土早就变得扑朔迷离。 我们的心相亲地歇着, 在一个荚壳里成双成对: 一对白色杏仁。 ……我知道,你像从前一样握着我的手, 被蛊惑在远方的永恒之中…… 啊我的灵魂发酵了,你的嘴向我招认。 按:来源于网上。出处不明。 伊甸园的喧嚣 张讴译 更加野蛮更加鲁莽,夏娃,承认 你的渴求是条蛇, 它的声音在你的唇上缠绕 咬住你的面颊边缘。 更加野蛮更加勇猛,夏娃,承认 你从上帝那里获取白日 你太早地抓住黎明 隐落进羞愧的盲瞎之井。 随后突然蠕动起来, 广阔巨大的蠕动,最初是羞怯的 象履行诺言, 爬出你的子宫,自我创造着—— 上帝一样的灵魂..... 它蔓延向世界 所有的时间, 失去了它的开始, 然后返回你包罗万象的内心 没有终结 夏娃,唱起你惊恐孤独的歌吧, 更加孤独,象你跳动的心一样沉重, 松释缠绕在世界脖颈上的 泪的阴郁链环。 如同月光,改变你的外表, 你十分可爱…… 吟唱,吟唱,谛听——夜晚演奏的 窸窣曲调,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 所有地方震聋发聩的喧闹—— 你的恐惧滚过许多土坎 在上帝的背后。 他和你之间的距离宽不盈指。 深藏在夜晚的眼睛里, 让你的白日罩上夜的黑衣。 苍天哽咽,在星星后面躬身—— 牧单女夏娃,这蓝色鸽子 在伊甸园里呻吟。 夏娃,在最后的障碍前转过身来! 莫要投下影子。 诱惑女神,完全开花! 夏娃,你热情的听众, 呵,你溅起一簇簇白沫, 甚至你睫毛的优美边缘 也随之消散。 我的同胞 张讴译 岩石碎裂, 我从里面进溅出来 哼着自己的赞歌…… 我猛然在跑道上冲刺 在内心深处漂流 流向远方,绕过幽咽的岩石 奔向大海。 我的鲜血 如同发酵着的果汁, 使我在遥远的地方起伏。 当易碎的岩石般的遗骸, 我的同胞, 对着东方, 惊恐地呼唤上帝时, 我的内心 长久地回荡着一种声音。 苏拉米特 呵,从你甜甜的嘴中,我已经 完全明白何为至福! 已经感觉到加百列的嘴唇 在我的胸脯上燃烧…… 夜晚的云团痛饮我的 雪松般的深梦。 呵,你的生命召唤我 而我却与花朵的伤心事, 一同消隐, 我进入空间, 进入时间, 进入永恒, 在耶路撒冷的绚烂黄昏中 我的灵魂溶化。 按:以上三首录自《20世纪世界女诗人作品选.》(张讴编译,中国青年出版社,1987)。 张讴注:苏拉米特:在《圣经•旧约》中,苏拉米特是《所罗门之歌》里的一位犹太女子。她把自己奉献给了天赐的情人——上帝。按:《苏拉米特》钱春绮译为《书拉密女》。 情歌 钱鸿嘉 自你走后, 城市就暗淡无光。 我采集 你在下面漫步的 棕榈树的阴影 。我不得不经常哼起 一支微笑地悬在树枝上的曲调。 你又爱起我来—— 我该向谁倾诉我陶醉的情怀? 向一个孤女,或一位 在回声中听到幸福的新郎。 我始终知道 何时你在思念我—— 那时我的心变成一个小孩, 大声叫喊。 在街道的每扇门前, 我驻足,梦想, 在房屋的每堵墙上, 我帮助太阳描绘你的俊美。 但我在你的图像面前 变得憔悴。 我环抱着细长的柱子, 直到它们左右摇晃。 到处是珍奇的野兽, 我们鲜血的花朵。 我们隐身于神圣的苔藓中, 苔藓出自金羔羊的毛。 要是有一只老虎 把它的躯体,伸展到 把我们分隔的远方, 像伸向近处的一颗星那样, 你的气息,早就 在我的脸上吹拂。 按:录自:《外国诗歌百年精华》(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 书拉密女 钱春绮 译 哦,我从你的甜蜜的嘴上 认识了太多的幸福! 我已感到大天使的嘴唇 在我的心头燃烧…… 夜晚的乌云吞吸着 我的深深的香柏树之梦。 哦,你的生命是怎样在召唤我! 我怀著过度的心伤 即将消逝 消逝在太空里, 在时间里, 在永恒里, 我的心里将烧毁在耶路撒冷的 暮色里。 别离 钱春绮 译 我可从未在夜晚来过—— 我披着星星的大衣坐着。 ……当我听到敲门时, 那是我自己的心。 如今它吊在每根门框上面, 也吊在你的门上。 在花饰的褐色之中 羊齿之间的退色的火焰蔷薇。 我为你用我的心血 把天空染成黑莓色。 我可从未在夜晚来过—— ……我穿着金色的鞋子伫立着。 按:以上两首录自《世界情诗金库》(黎华主编,百花文艺出版社,1992)。 一支歌 钱春绮 译 在我眼睛的后面有大海, 我不得不为大海流泪。 我总是想要高飞, 跟候鸟一起飞去; 在那辽阔的空中 跟各方的风一同呼吸。 哦,我是这样忧伤—— 月中的面庞非常了解。 面庞的周围有许多柔和的祈祷, 在我的周围是即将来临的清晨。 当我的翅膀碰上你那 铁石的心折断时, 乌鸫从蓝色的灌木高处 像哀悼的玫瑰般落下。 一切被压抑的鸣声 要重新发出欢呼之声, 而我,我想高飞, 跟候鸟一起飞去。 按:绿原译为《一支恋歌》。 混乱 钱春绮 译 星星从我寂寞的天空 吓得惨白得逃走, 午夜的黑色的眼睛 越来越近的盯视。 在这一片死寂之中 我再不能恢复正常, 我像远离开人世,置身在 太古恐惧的灰色的黑暗中间。 我希望,产生一种痛苦, 残酷无情的打倒我, 猛然使我清醒过来! 但愿有一种创造之乐 再把我送回我的故乡, 放在我母亲的怀里。 我母亲的故乡空无一人, 那儿没有蔷薇 再在温暖的气息中开花。—— ……但愿有一位最心爱的人, 让我埋在他的肉体里。 我的蓝色的钢琴 钱春绮 译 我家里有一架蓝色的钢琴, 可是,我不认识乐谱。 自从世界变得野蛮, 它被放在地下室门旁的黑暗之中。 四只星形的脚爪弹奏它 ——月姑在舟中歌唱—— 如今老鼠在叮当声中跳舞。 键盘已经损坏了…… 我为蓝色的死者痛哭。 啊,亲爱的天使,在我生时 ——我吃的是苦味的面包—— 已经给我打开天国之门—— 也不顾违背禁令。 世界之末日 绿原 译 世界上发出一声呜咽, 仿佛亲爱的上帝已经死去, 落下的是浅灰色的阴影, 沉甸甸有如坟墓。 来吧,我们想藏得更亲密些…… 生命就在一切心中, 就像在棺椁里。 你!我们想深深地亲吻—— 一阵渴望叩击着世界 我们必须死在它的门前。 按:以上四首录自《外国女诗人诗精选》(黎华选编,百花文艺出版社,1994)。 和谐 吴笛、李力 译 一颗巨星跌进了我的衣兜…… 我们想睁大眼睛度过长夜, 用语言祈祷 似弹拨竖琴。 我们想与黑暗和谐亲密—— 上帝抛洒得太多。 我们的心灵是稚童 在倦怠的甜蜜中安息。 我们的嘴唇渴望亲吻, 你为何还要踌躇犹豫? 别把我的心和你的系在一起—— 你的热血老是染红我的脸颊。 我们要与黑暗和谐亲密, 紧紧拥抱就不会死去。 一颗巨星跌进了我的衣兜。 乡愁 吴笛、李力 译 我不明白 这冰凉异乡的语言 这儿的小路不属于我。 我也不理解 这儿飘过的云朵。 黑夜是 法拉荷森林萦绕心怀 总把我的星星的幻影亲吻。 不停叙说遥远的景物 我的双唇已磨得闪亮, 我是一册绚丽的图书 插在你的兜中。 然而你的脸面 却把泪珠的薄纱织就。 我闪闪发光的小鸟 早被剥掉了红珊瑚, 它们的温暖巢穴 在庭院的篱笆上早变成石头。 谁给我死灭的宫殿涂抹油彩—— 他们戴着我祖先的桂冠, 他们的祷告早已渗进圣河。 以上两首录自《外国现代女诗人诗选》(吴笛、李力译。漓江出版社,1990)。 特拉克尔献给许勒的诗: 西方(第四稿) ——献给E•拉斯凯—许勒 特拉克尔 林克 译 1 月亮,恍若一只死兽 踱出蓝色的洞穴, 落花纷纷 飘零在山路上。 病兽银色地痛哭 在傍晚的湖畔, 黑色的小船上 恋人早已死去。 或者埃利斯的跫音 穿过林苑 风信子的林苑 又消失在橡树下。 哦,晶莹的泪水 朦胧的影子塑造出 男童的形象。 游蛇般的闪电照亮了 永远清冽的长眠, 当泛绿的山岗 响起春天的雷暴。 2 我们故乡的绿树林 如此轻悄, 晶莹的浪花 在危墙边死去, 我们曾在梦中痛哭; 歌者以踌躇的脚步 沿刺丛走去 在傍晚的夏日, 在远方渐渐暗淡的葡萄园 神圣的安息里; 此刻影子,悲哀的山雕 在黑夜清凉的怀抱里。 一道朦胧的闪光悄悄 结束了忧郁紫色的圣餐。 3 庞大的都市 你们在平原 漠然崛起! 失去故乡的人 前额昏暗 无言地追随风, 山岗光秃秃的树。 你们暮沉沉的江河! 颤栗的晚霞 在翻卷的云层 惶惶不安。 你们垂死的民族! 苍白的浪花 粉碎在夜的海滩, 陨落的星辰。 按:录自特拉克尔诗集《梦中的塞巴斯蒂安》(林克译,四川文艺出版社,2010)。 白色的大丽花(小说) 拉斯凯-许勒 宁瑛译 有时在人行道或市场上一栋房子的屋脚我发现一朵没有开败的花躺在地上,多半是和垃圾堆里扔掉的蔬菜、虫蛀过的水果在一起。在腐烂的食物中发现一枝折断的玫瑰或热烈的丁香,或是从茎上脱落,但还是鲜活的黄色蒲公英,而且还有一枝带着无望的期盼的勿忘我,那是一种十分悲哀的情景。我悄悄地拾起迷路的可怜的花朵,带到我的房间里。有时有人觉察了我的行为,总是用同样惊讶和疑问的目光打量我,眼中流露出友好的微笑,这种微笑的意思是对此保持沉默。可是我感到幸福,可爱的花朵捧在手中就像同情地抱起一个迷路的孩子,或把一只小鸟捧起来放回到笼中。我爱那枝在小巷的街沟里找到的受着煎熬的白色大丽花,把它捧在手里,带回家,我们常常相互微笑地望着——我和大丽花。在小花逐渐康复的时间里,我干枯的心田升起一股暖意。呵,在阳光的照射下是如此孤单……但愿在我生命的枝干上哪怕只有一株伞形花序能放出金色的光彩!我小心翼翼地把白色大丽花带回我的房间。我用纤细敏感的手指精确地检测花的湿度。我觉得这枝已经受尽折磨的花是可以倾吐隐秘的财富的。我把它放到我的大口水杯里。脸盆上方的水杯是我每天清晨洗漱必用的用具之一。水池和玻璃板之间的高台上放在肥皂旁边的那块大海绵张着无数个小窟窿,神秘又神圣地望着我捡来的白色大丽花。我也满意地观察我的小牙刷行屈膝礼,虽然有点僵硬。我的梳子却一眼就爱上了我的白色大丽花。我还会讲述我和可爱的女售货员之间关于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蓝宝石的谈话。我对女售货员说,我觉得一个城市或村庄的最小店铺就是玩具店。那里的货物,不论是抹布、扫帚,还是拂尘,在我的眼里都变成了玩具。因而我不得不在每一个橱窗前驻足。有时甚至都没法从这个或那个店铺前走开。“您肯定能更走运,亲爱的夫人!”小姐这样看。我们一致认为,用成年人的眼睛看世界的人是很无聊的。我非常高兴,我的白色大丽花对我的蓝梳子同样感兴趣。每当我用蓝梳子朝我暗色的头发梳过去时,甚至感到极大的快乐。只是肥皂生气了。窃窃私语使得它神经紧张。我却倚在日常清洁用具上偷听蓝梳子和它的白色大丽花的谈话。是我曾经说过还是另一个人说过?一切事物,当人们怀着爱心和它们打交道时,她们就开始活了。但愿上帝爱过他的世界和一切创造物吧。我朝着一轮明月望了一会儿,决不像两个恋人那样,为了不立即回家,到电影院去闲逛。但是我相信,我真的是在月亮上——当我把头回过去时,看见在我的房间里,大丽花从水中冒出来,或是正要离开水面。只有那只晚上还从我的窗台取它的面包牛肉汤的鸽子,是我的长翅膀的证人。但是没有人相信一只鸟。因此我保证,我的大丽花开始说话时,在我耳边响起了最甜蜜的声音。“这么蓝,像你一样,”天竺牡丹对我的梳子说,“使我想到了天堂。”……对此,蓝梳子只敢谦虚地回答道“这么白,像你一样,亲爱的大丽花,我总是希望有一只手,让我从可爱的雄蕊中间通过,在丝绸般的瀑布中漫游。”“我母亲在大堂出世,”大丽花说,“离海湾很近”……我那梦幻中的花用诗一样的语言重复着,“在伊甸园草坪的中央园丁种下了我的妈妈。”我的梳子先展示它的深蓝色的齿,然后勇敢地打断谢赫拉查德(《一千零一夜》中的讲故事人)的话:“我只是一把梳子,虽然是一把蓝色的——打断一株大丽花,而且是白色,散发着芳香的大丽花讲述的故事,肯定是不合适的。但是我的确想知道,而且我对你的话毫不怀疑,是什么魔力把你从你那高贵的母亲的天国乐土移种到尘世生活中来的。”我不相信我的梳子在醉态中还能说出这些完整的话语,做出这种姿态。“亲爱的梳子,”受到恭维的大丽花忧郁地微笑说,“只是一再提问,抬头望望云端吧!有几颗星正落到地上呢!我亲爱的妈妈就像他们一样。 假如我站在天空 会作诗—— 今天你作一首合辙押韵的诗 像这首一样。” “噢,”蓝梳子兴奋地叫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而白色大丽花似乎对她爱恋的邻居简短的表示不太满意。梳子问大丽花,在百花中哪种花最值得当她的密友。大丽花回忆起她最亲密的伙伴,毛地黄花。“当它们用蛛丝和蒲公英花办织一件衣裳时,女妖坐在它们纤细的手指上。”“你多会讲啊,”梳子奉承道,同时一直在听着。他看着大丽花,脑海里升起一团银白色的尘雾。“噢,”蓝梳子第二次喊道。而我的大丽花显得有点疲倦,但仍然在她的小玻璃房子,那只玻璃杯里耐心、忠诚地望着同伴。二人达成一致,梳子和他的大丽花决定成为星星——正像那种人们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在天空闪烁的星星。“一生都闪烁光芒,”大丽花认为,“那一定非常美好,”……“永远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我,还有你,我的银河……但愿人们没有我们这样做也会为自己祈求点什么。” 按:录自《20世纪外国短篇小说编年》(德语卷,高中甫选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这篇小说写于193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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