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张祥龙先生重译《存在与时间》
来自: 一片空白(朋友讲习,相观而善)
此建议仅以本人的阅读经验为基础,或有不妥,敬请指正。现将理由陈述于下: 首先,“缘!妙不可言”,以“缘在”译Dasein更其如此!陈嘉映先生以照顾到Dasein的一般用法为由(Dasein 在康德等人哲学中也常用)拒用此译法,有因噎废食之嫌。Dasein作为《存在与时间》的核心词,中译应以最大限度地达成海氏哲学的可理解性为第一要务。况且,要读者知悉Dasein在他人著作中的通常用法,仅一注释足矣!退一步说,即便因此让人注意不到Dasein一词在康德哲学与海氏哲学的使用中的连续性,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Dasein在别处只是一个普通词,没有什么特殊意义,而且相信德语读者也一定是在Dasein于海氏哲学语境中的特殊含义上来读《存在与时间》的。 其次,从《海德格尔传》和《海德格尔思想与中国天道》(陈嘉映先生也曾高度评价此书,叶秀山先生似乎也很早就注意到了海氏哲学与道家思想的联系)来看,张祥龙对海氏的理解融会贯通,兼收佛老,这对于一种“境界哲学”而非一种“认知哲学”来说是十分必要,甚至是必须如此的,否则便可能表示作者尚未理解到那种境界,或无法再现那种境界!而从《海德格尔哲学概论》来看,陈嘉映先生的理解显然不免生硬,甚至给人一种“不得其门而入之感”! 基于上述原因,陈先生的译笔不及张先生,当是顺理成章的了,读者可由对勘《存在与时间》的中译与《海德格尔传》中张先生的译文来自行印证!(两者在语序及个别词的翻译上多有不同,读来效果悬殊) 鉴于《存在与时间》在海德格尔哲学中的奠基性地位,中译本应当精益求精,以裨益后学!所以,张先生应考虑重译,或与陈先生合译(在原基础上修订) 补充一句,据本人主观感受,要本真地理解一种“境界哲学”,得须自身体验过或期待过那种境界,至少在文本(文学)中体会到过那种境界,否则难免有隔靴搔痒之弊!邓晓芒先生颇聪明,搞“认知哲学”(康德等)很有一套,但对海氏哲学的讲评,则比之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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