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译里尔克致Witold Hulewicz的一封信
看见豆友adieudusk欣喜地据英译本翻译着里尔克写给克拉拉的信——后被结集出版名谓《论塞尚》(Briefe über Cézann,Letters on Cézanne)。Dasha愿意替adieudusk在全译后据德语校订并注释(因为这两天有些焦头烂额)。焦头烂额之际,正好在阅读里尔克的另一封信,于是节译,以呼应adieudusk的豆邮。
哀歌中的“天使”与基督教天堂里的天使毫不相关(毋宁说与伊斯兰的天使有关)……哀歌中的天使是这样一个产物,其内部,不可见之物中可见之物被我们完成的变化已然显得完满。于哀歌中的天使而言,一切往昔的教堂钟楼与殿堂,因为早就不可见,所以都是存在的,而我们此在的依然持存着的教堂钟楼与桥梁已然不可见,即使其依然(于我们而言)有形地延续着。哀歌中的天使是这样一种本质,其有责任在不可见之物中识别出现实性的一个更高的等级。——因此于我们而言是“令人恐怖的”,因为我们,作为他的热爱者与变化者,却牵挂着可见之物。——宇宙的一切世界都坠入作为其最近而更深刻的真实的不可见之物;一些星辰在天使无尽的意识中径直增长、消逝——另一些星辰的本质,被规定为缓慢、辛劳地改变着它们,在自身的惊恐与迷狂中,它们抵达了自身最近的不可见的实现。我们,犹当再一次强调,在哀歌的意义里,我们是地球的变化者、我们完整的此在、我们爱情的飞翔与坠落,一切都使我们能够胜任这个使命(除此之外别无不同的、本质的、持存的)。(Rainer Maria Rilke, Briefe aus Muzot, 1921-1926. hrsg. von Ruth Sieber-Rilke und Carl Sieber, Insel-Verlag zu Leipzig, 1936. S. 337f.,即《慕佐书简》),里尔克1925年11月13日回复《马尔特手记》的波兰语译者维托尔德•胡莱维奇(Witold Hulewicz、 Witold von Hulewicz,1895—1941,一战时参加德军作战,二战时加入波兰抵抗组织,遭德国占领军枪决)时,在信中如是说。
Witold Hulewicz |
哀歌中的“天使”与基督教天堂里的天使毫不相关(毋宁说与伊斯兰的天使有关)……哀歌中的天使是这样一个产物,其内部,不可见之物中可见之物被我们完成的变化已然显得完满。于哀歌中的天使而言,一切往昔的教堂钟楼与殿堂,因为早就不可见,所以都是存在的,而我们此在的依然持存着的教堂钟楼与桥梁已然不可见,即使其依然(于我们而言)有形地延续着。哀歌中的天使是这样一种本质,其有责任在不可见之物中识别出现实性的一个更高的等级。——因此于我们而言是“令人恐怖的”,因为我们,作为他的热爱者与变化者,却牵挂着可见之物。——宇宙的一切世界都坠入作为其最近而更深刻的真实的不可见之物;一些星辰在天使无尽的意识中径直增长、消逝——另一些星辰的本质,被规定为缓慢、辛劳地改变着它们,在自身的惊恐与迷狂中,它们抵达了自身最近的不可见的实现。我们,犹当再一次强调,在哀歌的意义里,我们是地球的变化者、我们完整的此在、我们爱情的飞翔与坠落,一切都使我们能够胜任这个使命(除此之外别无不同的、本质的、持存的)。(Rainer Maria Rilke, Briefe aus Muzot, 1921-1926. hrsg. von Ruth Sieber-Rilke und Carl Sieber, Insel-Verlag zu Leipzig, 1936. S. 337f.,即《慕佐书简》),里尔克1925年11月13日回复《马尔特手记》的波兰语译者维托尔德•胡莱维奇(Witold Hulewicz、 Witold von Hulewicz,1895—1941,一战时参加德军作战,二战时加入波兰抵抗组织,遭德国占领军枪决)时,在信中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