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与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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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与反抗2010-03-12 22:30:31 语言是思想的直接存在。正因为哲学家们承认思想是个独立的存在,所以他们也就必然要使语言成为一个独立的王国。 ——马克思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 “文化理论的黄金时代早已消失。”这是伊格尔顿在《理论之后》开篇给我们留下的一个答案。诚然,我们这个时代这是个理论之后的时代,也是混乱的理论黄金时代后的萌芽开端。自上世纪初以来,葛兰西始到现在,西方的哲人们给我们提供了无数的语言样板。葛兰西与克罗齐、卢卡奇与布莱希特、英国新左一代与二代、一直到现在的新马学派和后现代主义,争论一直没有停止过。无可否认,上世纪的理论光辉灿烂,但也混乱异常,不停地陷入一个又一个争论之中,语言这时成为了批评家和作家的武器,不断地推陈出新,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文化信息与出版事业爆炸的时代。我们是幸福的却又是不幸的。幸福的是,我们身前伟人众多,本雅明、维特根斯坦、萨特、阿尔都塞、汤普森、威廉斯、巴特、拉康、布迪厄、利奥塔尔、福柯、德里达、萨义德、安德森、詹姆逊等等,他们带来了文化新潮,他们带来了勃勃生机,他们带来了逆反与反抗,文化霸权论渐渐走向了一个话语霸权论的时代。不幸的是,虽然后殖民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为我们带来了新的批判视角,斯大林主义在西方被抛弃了,可转角的马克思主义却没多少人愿意拾起他的美妙来。种族代替了阶级,边缘代替了大多数,强调多元主义、强调差异、反对规范性,他们也不相信什么个人主义和工人阶级,悲观带理论进入了历史的死胡同,好像人类的终点只是个孤独的悲剧。激进背后的下行曲线渐行渐远,在理论黄金期的结尾,一切都沦为平淡,倒是资本主义的金钱和消费成功地借助了这时代的翘板,它们像蔑视制度等级好斗青年,对一切受剥削者不偏不倚,一视同仁,“它真的不在于剥削谁”,“为追求利润,它不怕千山万水,忍受千辛万苦”,“愿意与任何过去的受害者厮混”(加引号的话都来自伊格尔顿的《理论之后》)。用伊格尔顿的叙述讲:后现代主义的批判如同怒气冲天地批评匈奴人和迦太基人,他们所批判的根本无所谓批判,当今的景观社会现实早已形成了反批判,而不是只是用词汇的累积变成那一堆堆冗长的废话。 不幸的不仅是我们,也是他们。作为社会人的激进的大理论家们无法摆脱时代政治带给他们的痛苦,处于斯大林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夹缝中他们像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不得不从政治虚弱和苦痛的现实中完成向文化领域的华丽转身。他们总觉得即使从文化上也能构成对现实的反抗,结果却是大多变成了受人尊敬的绅士,吃的白面包与上等牛排,口头上还说着需要反抗云云。阿Q的精神胜利法再一次取得了完全胜利,曾经的努力和理想变成了与体制讨价还价的重要资本,甚至一不小心站到了体制内,既做着“反抗”买卖,又兴奋地支持统治者进行区域战争。这时,语言成了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表现出的虽然是反抗,而一转眼的功夫就成了臣服。实践事实与语言的反差着实让人忍俊不禁,同时又深深感到了苦涩的悲痛。 回头我再来用伊格尔顿的话来说说“规范”:福柯构想了一种全景敞视主义,一种全新的社会监狱,同时他又和德里达一起认为,只要我们一开口就逃避不了规范,这似乎是符合其理论精髓的实质,却又把悲观无法摆脱的漫漫长夜带给了读者。语言真的是完全彻底的规范吗?说“叶子”和“这儿”就只能表达同一性而不是相反?不要忘了我们还有辩证法,规范是一把双刃剑,同理,语言也是一把双刃剑。即使是黄金时代的理论家总是提起我们处在恐怖的景观社会里,统治阶级的主流话语和媒介总是控制着人的一举一动。但他们为什么不提黄金年代的辉煌反抗?规范在他们看来是统治工具,在平常人看来是与人友善交流的必备技能。人人都会反抗,只不过细微的反抗动作却被理论的词汇忽略掉在书桌前的遐思之中。对于笔者来说,写作变成了无数知识分子手下华丽辞藻的字典,上面虽然写着“反抗”,但最终却沦为一场词汇游戏,除了叫嚷,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知识不仅依附于权力,知识不仅服务于权力。从另一个方面来讲,知识也为无权者的政治解放和退而求其次的思想解放服务。语言不仅是一种规范,更是一种反抗工具。是的,我们在无数场合中一开口就逃避不了规范,但还是在一转身的瞬间,语言变成了一种反抗。激进理论家(包括后殖民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作家)的著作是反抗,平常人的细小反常性的语言也是一种反抗,只不过很多细节被忽略掉了。远的不说,说说我们身边的一些搞笑词语,比如“五猫”、“草-尼-马”等也能多少表现出了平常人对现实不满的发泄,说到底就是一种反抗语言,有的是脏话反抗,有的是娱乐反抗,暂不谈到底这种反抗语言与主流话语的关系如何,它已经开始渗透于生活的方方面面。这样的例子很多,比如现实生活中反映出的反抗动作:公司职员对加班太多或对老板训斥的不满往往诉诸于找到一个倾诉对象或直接用反抗语言表达出来,这都是很细小的反抗细节。在对现实不满的基础上,人与人的交流会在一定程度上进一步促进团结,再加上作为工人或职员的人们长期在同一工作场所(相同的公司或工厂)从事相同的事业,共同工作生活,人们往往易形成一种汤普森所描述的“阶级意识”,有着一种强烈的凝聚感,反抗文化和斗争就这样一步一步在压迫和共同生活劳作中形成开来。那么语言反抗成为了一种常态,爆发出了会形成一种巨大的力量,例如1985年的韩国九老罢工,工人们就利用语言提出了许许多多战斗性的口号:“释放工会会员,停止镇-压民主工会”,“劳动部长下台”,“police滚蛋”等等。工人们的所有要求都是向这个压迫性政权提出的,从而使得语言反抗成为一种显性的常态,成为政治斗争所必需的一种进攻性武器。 所以,我们看到,语言与话语不仅仅是一种表现民众被动接受统治的工具,还是一种表现反抗的方法。语言在社会中产生并演变着,一切妄图使其变成一个掌控一切的孤立王国的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最后我以托洛茨基的箴言来结束本文:“那些不能维护老道道的人决难有新道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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