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境与我为邻（这是我的故事）

是梦境与我为邻 前记：准备完了一切，要开始了。打开豆瓣电台，让它随机放着音乐。我想要这种自然地感觉。跳出来的是陈奕迅的《不如不见》，还真是贴切呢。我的文笔很差，差到只会用白描这一种手法。文字很幼稚很简单。经常想着如果我有XY同学一半的文笔就好了啊。 这只是一个关于桃小生，这个普通，甚至让人讨厌的女生的无聊，却重要的故事。 壹 “桃小生！桃小生！” “唉？” “又睡着了？” “啊，抱歉。” 桃小生，省重点中学附属初中L班的普通年女生，她并不是个上课总是打瞌睡的女生，只是化学老师的声音总有一种催眠的效果，还总被安排在下午第一节课。她又以一种假装拖着手听课的姿势睡着了。 “呼，下课了！吃完饭去吧。” “嗯，好。” 女生似乎总有结伴的习惯，中学的女生总喜欢一起去吃饭，一起去上课，一起回家，没有人愿意被落下单。桃小生也一样。桃小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生，中等的个子，中等的长相，中等的成绩，似乎她身上的一切都只能跟中等挂上钩。她喜欢跟好朋友大声的讨论问题，大声的笑。手挽手地穿过教学楼，走上天桥，这是通向食堂最近的路。 “呀！好像又快要期末考试了。” “拜托，不要在吃饭前谈这种让人紧张的话题好不好。” “唉。那。你知不知道一个大秘密。” “啊？什么秘密。？ “我也是刚听说的，千万不要让他本人知道。” “嗯？” “听说，”女生稍微压低了声音，“你同桌喜欢B啊。” “啊，又多一个咯。” 在吃饭来去的路上，似乎是谈论班里八卦的最好机会。所有在路上的人都在开心地大声说话，谁也听不清别人在讲些什么。B也是桃小生的好友，坐在桃小生的前桌，人长得娇小可爱，性格也相当善良，很好相处。无论说谁喜欢上她，桃小生都不会觉得奇怪。 中学生热衷于谈论关于喜欢的字眼，因为一些小事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当当事人被问及时，一定会矢口否认，并扬眉瞪眼，“XXX！”大声喊着对方的名字，露出一副“你敢再乱说就死定了”的表情，但无论被怎么样的表情威胁，这样八卦的事永远是大家娱乐活动中最重要的部分，直到当事人也放弃抵抗。 “这样的事一定会让双方变尴尬。”桃小生想。 “喜欢”这样的字眼，在桃小生眼里始终有着温暖的色彩，即使自己是很普通的女生，依然有着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幻想。 “你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学校里的晚间广播，在放这首歌。 听到这首歌，桃小生就会想起Y的样子。Y是同班的男生，个子较高，爱开玩笑，爱运动，是在班上很受欢迎的那种男生，总是有很多朋友在身边，不论男生还是女生。但从念初中以来，桃小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因为身高的原因，他们的座位隔得很远。他们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集。 “对了，还有，听说Y的女朋友在他老家那边哎！” “哦，这样啊。” Y经常是这样的八卦聊天中的主角。 “这家伙还真受欢迎啊！” 桃小生开始想象那个女生的模样，一定是高高瘦瘦，跟他一样有温柔的笑容的漂亮女生吧。 贰 “这次是大家进XX书院来的第一次期末考试，大家一定要认真对待。”在中学，成绩不仅是班里学生与学生之间的比较，更是班主任之间，班与班之间的比较。大人们的世界总是复杂而难以理解的。 “考试的时候要一人一桌，所以座位要重新安排一下。” 这样的时候，成了大家乘机聊天的机会。大家热热闹闹地聊着天，搬着自己的桌椅。 桃小生最终被安排在了靠北窗的位置，她喜欢这种偏离中心的位置。 “桃小生，我跟你坐得很近唉。” “唉？”桃小生向又转头，是好友D。D的成绩很好，性格也很开朗，跟大家关系都很好。 “那这几天可以一起复习了。” “嗯，好啊！” 刚刚的转头，发现Y坐在了他的右边，D坐在Y的前面。第一次跟Y的距离这么近。他在认真地看书做题。 接下来的几天，依然没有说话。Y对学习、考试很认真。离考试只有几天的日子，大家都只是在认真地复习跟温书。 “英国光荣革命是几几年？” “1688年！” “光荣革命的意义？” “呃……”考前停课复习的几天教师并不安静，很多同学喜欢把枯燥无聊的复习过程变成开心辞典式的一问一答。 “那个……我说……你们声音轻一点吧。” 是Y对D跟桃小生说话。 “哈哈！抱歉抱歉，你是不是被我们吵死了。”D说道。 这似乎是桃小生的印象中，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D笑着跟Y说了两句，桃小生在一旁不知是否该开口。 接下来的日子，复习、考试，循序渐进。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依然是平行线的位置。 叁 “接下来，让我们玩一个男女搭配的游戏吧。”主持人说道。 教室的桌椅被移到了两边，主持人站在中间空出来的位置。教室里闹哄哄的气氛。 在桃小生的学校里，没有学院祭，没有游园会，只有班会而已。桃小生跟好友S总是被安排负责组织班会。在这一个学习风气浓厚的中学里，组织班会不是一件好差事。没有人愿意表演节目时，桃小生就跟S自己跑上去唱歌。虽然开始时有些勉强，但是慢慢也发现这样很快乐。这次，桃小生终于可以坐在同学们中间，跟大家一起笑。 游戏总是班会中的重头戏，活跃气氛也能拖延时间，比千篇一律的歌曲串烧要更吸引人。 “有人想玩的吗？”主持人又问道。 台下依然是闹哄哄的，也许有人想玩，但是却没有勇气主动举手上台。桃小生这次打定注意要在台下好好看着。 “那就只能抽学号了。”遇到这种状况在班会上是常事，抽学号也是早就做好准备的。也许大家都认为抽学号比主动上台更有看点吧。 “25号。” “4号。” “43号。” …… 桃小生看到Y也被抽上了台。 “最后一位，33号。” “糟糕！”桃小生心里想。 莫名其妙地被抽上了台，更莫名其妙地被分到跟Y一组。 “游戏是女生用报纸给男生做衣服，完成后男生在班上走一圈。”主持人边笑边说。 桃小生最不擅长的就是干这种能体现女生勤劳能干又贤惠的活了。 “衣服……裙子……要有笑点……算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很有喜感的人。”桃小生想。 这也许是他们初中三年中最近距离的一次接触吧。她要把那些所谓的报纸衣服围在他身上。她又看到了他温柔的笑，也许还带了点尴尬和无奈。“也许还应该要手套跟围巾吧……不过手套好难剪，我不会剪……那就围巾好了。”我想在场的所有人，还有Y自己也没注意到他脖子上那一条东西是桃小生所谓的围巾。“我还真是有够白痴的啊。”桃小生心里想。 肆 “唉，听说Y在寝室里说对你很有好感哦。”损友L凑过来说。 “神经啊……乱讲……他跟他女朋友一直很好的嘛。”桃小生答到。 从那次班会以后，桃小生跟Y的传闻在班里蔓延开来，不温不火，当然双方也没有人会承认，但那句话“听说Y在寝室里说对你很有好感哦”一直都深深地印在桃小生的脑子里，直到现在也没有忘掉过，甚至当时的场景，L说话的样子也还清清楚楚。有些不经意间的小事也许会记一辈子吧。就像Y在考试期间坐在桃小生旁边时发红的耳朵，午休时Y生气地离开教室的样子，诸如此类。 伍 “好啦，好啦，那现在你说你觉得我们班谁长得最帅啊？” 桃小生和S去死党Z家里包饺子，这问题可以看作茶余饭后的即兴节目。原谅女生喜欢讨论这样无聊的问题吧。 “我觉得是Y啊。”S爽快地问答。 “桃小生，你觉得呢？” “啊……也是Y吧。”自然地说出口，心里却起了一个疙瘩。 “你呢？”S问Z。 “这个啊……”Z有点犹犹豫豫。 “嗯？” “我觉得是XXX啊。” “噢。”桃小生和S“噢”得有些怪腔怪调。 后来的后来，Z和XXX之间发生的故事太长，而桃小生也未参与其中。但起码Z现在已经找到了另一份幸福。这份幸福也许比XXX能给她要更多。 在年少时的梦，留在心里的一个位置就足够，在那里我们能感受到温暖和悸动。 陆 然后的然后。流言也渐渐散去，桃小生跟Y一样考上了那所省重点高中，只不过不是在同一个班，在新的班级中，桃小生偶尔会跟同桌CY提起Y，一个长得很帅篮球打得也不错的男生。这是桃小生口中的Y，没有交集地度过了又三年。然后就是各奔东西的日子了。 这就是关于桃小生和Y之间六年所有的交点了。 这本该是故事的结局。 也只能是这故事的结局。 因为有些人，我想是注定的错过。 那些关于后来。关于同学会。关于红豆冰沙。关于旅行。关于一切的一切。是梦境与我为邻。 “你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 终点却是我 永远 到不了。” 后记：结束时，是梁静茹的《会呼吸的痛》，想起那个暑假为他写的那篇文章的背景音乐也是同一首。当用自己即便是粗糙的文字记录下这些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能够慢慢释然了，关于那些我们擦肩而过的事。最后感谢K先生以前对我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