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来谈谈药不然?

最近被《古董局中局》官微放出的几张剧照炸得心潮澎湃，总想写点什么。但局长号称保密局长，如今剧刚拍月余，流出的物料除了官方给的数张剧照，数篇通稿，便只有模糊不清的路透，一切的一切都还藏在厚厚的帘幕之后，现在又有何物可写呢？ 最清楚明白的无疑是《古董局中局》的原著小说。但如今的惯例是原创IP影视化时，会对原剧情进行解构和二次创作，演绎发展出新的人物和故事来。如此这般，成功的固然有，但很遗憾失败者众。究其失败的原因很多，但很重要的两个问题是：一是编剧偏离了原IP人物的性格特征，乱撒狗血，让一个个本深受读者喜欢的角色扭曲变形；二是演员的功力和魅力不足已驾驭原书中强大的角色设定，让角色黯然失色。 于是，时不时能看到啼笑皆非的场景。在某些IP宣布要影视化并公布相关演员名单时，微博下除了捧场的演员粉外，一群原作粉在哭着喊着求放过……但《古董局中局》官宣之时，画风却截然相反。看到如此精良靠谱的演员名单时，无论是演员粉、书粉还是路人都在同声赞颂，甚至还有其他自觉被毁IP的书粉在羡慕嫉妒恨……当看到评论里这样清奇的画风时，我也不免生出几分信心。作为乔振宇先生的粉丝，本着他参演剧目若有原作一定去看（但能不能看下去，便要看原作的水准了）的原则，我去看了《古董局中局》，当然重点是看乔先生会出演的药不然。 《古董局中局》是部相当引人入胜的有趣小说。个人认为所谓局中之局，并非只指书中环环相扣的诡诈阴谋，更是各家族一代代的祖先与子孙后代们围绕护宝与夺宝、真品与赝品、正义与邪恶之间的斗争，而产生环环相扣的故事源流。从则天明堂玉佛头离开玉佛身伊始，命运的齿轮便开始运转，将一个个家族及其后裔卷进波诡云谲的漩涡。这其中有对古董的执着、有对至亲的背叛、有好友相托的义气、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有身死名灭遗祸子孙的隐忍、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在轰轰烈烈的大时代历史背景下，一个个小人物的离乱承合与恩怨不平，终汇集成一曲大气磅礴的英雄挽歌。 在书中，许愿是绝对的主角，所有的故事都围绕他展开，所有的迷题都依赖他解开，似乎所有的结局都由他光明而正义的性格来决定。但在许愿无往而不利破获战果的过程中，药不然却一直如影随形。在许愿陷入低谷无所适从时，带他去拓碑坚定信念；在许愿陷入僵局无路可走时，一再给他柳暗花明的线索提示；在许愿陷入死亡绝境时，一再帮他逃出生天……如果说许愿是书中一条清晰的明线，药不然便那条草蛇灰线，伏延千里的暗线。总是要等到快终章之时，才知道药不然究竟作了些什么，才知道药不然的格局比许愿又大了多少。 但与许愿光明磊落的人设不同。药不然却是个非常复杂而矛盾的人物。在书中一出场，药不然便是这种形象：“小的跟我年纪差不多，戴着一副墨镜，穿着花衬衫，扮相流里流气的。”仗着自己五脉之一药家的底气，药不然摆出一幅纨绔子弟的架势就来找许愿单挑。许愿略一用激将法，药不然就冲口而出：“呸！哥们儿可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高干子弟！北大是我自己考上的！高出录取线十来分呢！”许愿不由默想，这人倒真容易套话，我一句没说完呢，他把高考成绩都报出来了，直肠子…… 不知多年之后，许愿想起与药不然第一次见面时，给他下过“直肠子”的评语会不会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无论是纨绔子弟，还是直肠子都是药不然的伪装。药不然说话半真半假，心机深沉到连他的亲兄弟药不是都无法完全理解他。甚至在不同人的眼里，药不然的形象也是完全不同。而药不然本人究竟如何，几乎成迷。但可以试着从书中零乱情节之中，去整理一下药不然生活的脉络。 药不然有个拒绝继承衣钵，早早被家族送去美国追求自我的哥哥药不是。正因如此，家族更视药不然为当然的继承人，在对他大力培养之下，也给他更多的束缚和压力。药不然也不是个安安份份就听从家族安排的人，他表达叛逆的方式便是追求哥哥的前女友高兴，跑到高兴住的福缘门村去放浪形骇，却最终被家族带了回去，拉回到他得继承药家产业及名誉的老路上去。对此，药不然曾对许愿有过一段感叹。 药不然忽然收敛起笑容，回头望着自家的高耸墙壁，叹了口气：“哥们儿其实压根对瓷器没兴趣，我本想去学吉他玩摇滚，结果被家里人整黄了。你甭看我们这些五脉弟子人五人六儿的，表面看风光得很，其实是驴粪蛋——外头光鲜罢了！全国除了秦城监狱，就属我们家管得严，就差没架机枪了。” 说到这里，他狠狠地砸了墙壁一拳，仿佛要把怨念都化为力量轰出来。可惜那墙岿然不动，倒是拳头磨破了点皮。 药不然把视线从高墙收了回来，摩挲着手上的伤口，语气颇有些沉重：“那些老家伙玩古董玩得太多了，把自己也都变成了一具具古董。哥们儿我是四有新人，我的理想，可不是五脉那一套陈腐的东西——说实在的，哥们儿最羡慕的，就是你这样自由自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看到这一段，却不由想到《红楼梦》第六十六回 ‘情小妹耻情归地府，冷二郎一冷入空门’中，柳湘莲曾对贾宝玉说：“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这段固然是药不然为取得许愿信任而倒苦水博取同情，却未尝不是他一点真性情的流露。这种庞大家族殷切的期待所带来的束缚，为了维持虚架子而需要进行的幕后交易，以及家族内外争斗应该是许愿这种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人很难想象的吧。 许愿的一举一动，书中都一一详尽地写出。而药不然的所作所为，却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能由读者根据偶得的一鳞半爪，自行去拼凑全貌。而明写许愿的一些心路历程，却也象是在暗写药不然。比如：许愿信心崩溃，心乱如麻，无法自拔时，药不然以老朝奉的名义将他送至紫金山拓碑营一段。这事究竟是老朝奉的授意，还是药不然的主意实在很难说。药不然一言道中许愿心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思。你一心想找老朝奉报仇，结果把五脉给扯进危局之中，结果心怀愧疚，无法解脱，只要一想心里就难受，就没法沉下心来，跟揣着个仙人球似的坐立不安，我说的没错吧？”但这话却怎么看也象在说药不然自己的处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愿象是药不然一手打造的理想人格。药不然认定与许愿是同一类人，但自己手上已沾染了太多血腥和罪恶，不但背叛了家族和朋友，甚至还连累亲爷爷白送性命，早已没有回头路，前面纵然是刀山火海也只能闯过去。而许愿虽方寸大乱，失去理智，却比自己的死局好上不少。所以药不然才会说那句：“你至少还有得选择。” 在紫金山中，写朱元璋与孙中山互相谦让的龙气一段，倒也象在暗指许愿与药不然的关系。而许愿那句：“而我现在非但没觉不适，反而觉得在崇山之间有什么力量在俯瞰着我，那是一种博大而不带侵略性的温和关注，难以捉摸，却又无处不在。”这样的关注除了许氏已经亡故的祖先之灵外，活着的人恐怕只有药不然是在如此关注他了。 药不然是拓碑营的常客，就连老徐养的德国黑背都认识他。可是老徐与五脉并无利害关系，又纯净简朴，药不然在这里根本得不到物质上的好处或者可供操纵的机密。但药不然居然会在百忙之中经常去，可见这个由沉默寡言，不为外物所扰的老徐所营造的拓碑营，也是药不然的心灵驿站。老徐淡薄名利，八年如一日，专注于拓碑与研究的执着，那种把自己彻底奉献给某种事业而散发出的强大意志，不但给了许愿精神力量，更是药不然的心灵慰藉。而老徐家族被赝品所害的悲惨经历，肯定也给过他们俩同样的震撼和警醒。 药不然生得风流倜傥，文武双全，精通鉴古，是北大高材生，还爱好音乐，一直作为药家嫡长孙在培养，用许愿的话来说“前途应该足够美好”。但药不然太过聪明，似乎早已看到一出悲剧正要上演。 药慎行当年的所作所为后辈人不清楚，但同辈人的有心人却能猜到不少。心里最明白的是药来。五脉其他人就算看出一些端倪，可无凭无据，也不会借此为难药家。但老朝奉不一样，她非常乐于将药慎行当年随日本人出海的行为解释成汉奸卖国，以此作为要胁药家就范的把柄。回过头来看，药不然追求高兴那一段自我放逐，似乎更象是他想抛开家族沉重的责任，拒绝宿命安排的一种反抗。 但药来已经垂垂老矣，药不然父母不知有何隐情，在书中连半个字都没有提到，估计凶多吉少，哥哥远走天涯鞭长莫及，到最后除了药不然，谁能为揭开药慎行出海目的之迷而孜孜以求？谁能在老朝奉咄咄逼人的攻势之下保全药家及五脉？谁又能在泥沙俱下的造假经济大潮之下，去正本清源捍卫真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最终药不然责无旁贷地在祖先面前立下生死拜，九死不悔，终不负所托。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要想达到目的，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加入老朝奉的阵营，成为她的爪牙利齿，在帮她打江山的同时毁掉她的江山。但老朝奉是个善于伪装，手段毒辣，工于心计之人。药不然除了杀人放火，还为老朝奉做了些什么，能赢取她的信任，甚至成为她心腹。这书里没明写，但一定是步步惊心。与黑暗共处太久，必然深陷其中，药不然也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大好前途已然葬送，背叛家族和朋友，连亲爷爷也搭进去了，手上至少有三条无辜者的人命，也因此变成通缉犯，从此行动受限（就算药不然智计百出，武艺高强，但钟爱华一报警，他就只能落荒而逃）。 所谓：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五脉的旧关系不能用，置身事外的亲哥哥不能拉进危局，唯一的助力许愿却是亦敌亦友。药不然不但要利用老朝奉的势力保全自己，而且还想铲除这唯一可以保全自己的势力。前方的道路何其难行，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万劫不复。但药不然在近乎孤立无援的条件下，一路过关斩将闯了过来。 所以才有从福公号沉船中打捞出药慎行的尸骸之后，药不然那样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原文是这样的： 可此时的他，却和我熟悉的药不然截然不同。嘴角紧抿，眉头微蹙，湿漉漉的头发从额头垂下，半遮住了他的悲伤眼神。他就那么手捧面罩站在那里，脑袋微垂，注视着那堆骸骨。一切锋芒和玩世不恭都收敛不见，仿佛他从来就是这么悲伤，直到今日才在人前显露出来。 …… “小药，恭喜你，终于大愿得偿。”老朝奉慈祥地说。药不然双膝忽然跪倒，面对尸骸放声大哭起来，哭得简直就像一个孩子。我看到他身上的面具和假象一片片剥落，现出本心。 看到这一段，却忽然想起《红楼梦》中警幻仙子处的：“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药慎行为民族大义而死无愧于子孙，药不然也无愧于自己的祖先。或许药不然哭的并不仅仅是自己与药家祖先的付出，更是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是些很傻的事却也要牺牲名誉地位甚至生命去守护正义之人。这一股浩然之气从唐代则天明堂的大火燃起开始就一代代传承于五脉之中。这里有许衡为寻回佛头守护玉佛身，而立下遗训教育子孙；有许信远赴东瀛夺回佛头、击沉福公号与毁掉玉佛身的木户明雄同葬岐山；有许一城独抗孙殿英东陵盗宝军队；有药慎行虚与委蛇与盗宝者泉田同归于尽；有许和平夫妻为守护秘密被逼双双投湖自尽；有许愿为祖先洗脱污名以身犯险；也有药不然自己苦心孤诣，即将破釜沉舟，打击制假的主力军，强行终结这千年来的夺宝大战。象他们一样的人过去有，现在有，未来也必定会有。就象那生死拜的手势一般，虽鲜为人知，却依然默默地传承下来。 药不然在全书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在读者中人气也极高。若要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我只能说他是个象大海一样变幻莫测的男人。他可以象阳光照耀下平静的海水那样欢快温驯；也可以象恶浪涛天时的海面那样危险残暴；还能象蕴藏着无数宝藏的大海一样慷慨无私；更常象星辉斑斓中的大海一样冷寂神秘。表面宁静的深海下常潜藏着汹涌的暗流，药不然笑眯眯、浑不吝的表相下潜藏着一个深沉阴郁的灵魂，懂他的人非常之少。除了哥哥药不是，或许最明白他的人是许愿吧。 药不然与许愿的关系从赠礼物开始，也从赠礼物结束。初次见面二人赌斗，药不然输给许愿一件和田籽玉、一件斗笠碗。但转眼发现实际上输的是许愿。药不然不但拒收许愿的赌注，连自己的赌注也不收，甚至要按约定老死不相往来。其实药不然看中许愿一手超群的鉴宝功夫和绝不作伪、以诚待人的品性，虽有心结交，却以退为进。拿人手短，药不然一再施恩，终于赢得许愿信任。若非药不然主动卖个破绽给许愿，还不知道许愿何时才能发现他与老朝奉是一路人。后来两人明面上是仇敌，却时常暗地合作。在端掉柳成绦细柳营制假窝点时，二人的默契甚至到了勿需语言沟通，就心照不宣，合伙一起坑别人的程度。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福公号沉船的海底。药不然又一次将许愿救出绝境，生怕许愿不信他，还递了把潜水刀过去。就在这里药不然主动送了一件价值连城的柴窑莲瓣茶盏给许愿。这是他为赢得许愿信任而抛出的砝码？是对许愿一直以来助力的谢礼？还是明知自己九死一生而送出的临别留念？我们已不得而知，但无论药不然最后的结局是借助大海的掩护逃出生天，还是就此葬身幽深的海底。这个男人都将自己迷茫的命途与大海深深地联系在一起了。 《古董局中局》原著一、二、四部采用第一人称写法，将视角限定在许愿身上，直到故事将近尾声的时候才抛出伏笔，常常出人意料，这固然能增强读者眼前一亮，豁然开朗的阅读乐趣，但这并不符合影视剧的规律。 原书对爱情的描写总是点到为止，似乎并不擅长写男女之情。我个人很喜欢这种只干正事，少谈恋爱的书籍。更喜欢药不然那种撩妹无数，最终连个正经恋爱也没谈成的孤绝人设。但对于一般电视观众而言，谈恋爱是个喜闻乐见的桥段。从8月28日局长最新的给出的图片前三张来看，一张黄烟烟痴望着许愿，一张药不然偷望着黄烟烟，一张许愿和药不然各怀心事的样子，再加上一个木户加奈，似乎已经展开了一出大四角的恋爱图景…… 从剧照上来看，《古董局中局》制作精良，场面精美，演技精彩，细节精致，道具精巧，设计精到。从夏雨先生的许愿，乔振宇先生的药不然，参演的美女蔡文静、田中千绘，到扮演五脉各位前辈的王刚、曾江、吕中等老戏骨，再到黄海冰、汤镇宗等实力派，选角都非常贴合书中人物，无一不体现出制作方的精准选人眼光，更表现出制作精品的诚意。在此向所有顶着40多度高温天气，夜以继日拍摄的演员和演职人员致以敬意，正是你们的努力，才能带给我们更多的精神食粮。 药不然无法用简单的黑白善恶来判断，性格丰富立体，是个极具魅力的另类人物。但书中对他常采用烘云托月的手法来侧面描写，正面描写实在不多，略显单薄。在影视化时应该会从多种角度来更全面地描写整个事件，估计也会将药不然在暗线的行动部分补足，甚至对情节可能作大幅度的修改。原著故事一些不够圆满的地方希望能有合理的解释，五脉家族人物谱系的断代缺失，希望可以有所修改。 在官方放出的物料之中，剧中人物都带着上世纪九十年代风格。其中药不然的批语是：“心自有归属，正邪仅在一念间”、“他是药家二公子，决心重整五脉，却被家族污点酿成心结。他留学英国，是个风度翩翩的高级变色龙”。从这批语看，除了留学英国之外，与原书的设定并无出入。 而照片中的药不然不苟言笑，时常戴着一幅金边眼镜，傍身的行头是大奔、Patek Philippe表、大哥大之类的奢侈品，西装衬衣风衣大衣的组合有着浓浓的英伦风，领带系着繁复的cafe knot，配上口袋巾、衬衫领针、胸针之类的小装饰真是衣冠楚楚，好一幅出身名门的海归精英气派。这倒是与许愿的佛珠串、鼻烟壶一类的配饰相映成趣。 照片中高冷的药不然似乎与书中嬉皮笑脸的形象有点差距，倒有几分象药家老大药不是。有人担心药不然和药不是的人设合并了。但不要因为药不然穿得太正经，又时不时戴个眼镜就否定他痞帅的本质啊。看看8月28日官博的第三张剧照，明明有沙发可用，但药二爷却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而且还支起一条腿踩在上面，脚旁边还摆着两个茶杯……这完全是药不然浑不吝的范儿啊~当然这仅仅是部分照片而已，人设合并这种事情，不便妄加揣测，一切等成片好了。作为粉丝的一点私心，还是更希望乔先生有机会一人分饰两角，这样更具挑战性，也更能锻炼并展现演技。而两兄弟有类似的模样，却有截然不同的性格、作风，也是观众喜爱的一大看点和萌点。 书中的药不然如大海般变幻莫测，但正因如此，他身上可供补充、挖掘和升华的空间非常之大。希望能由编剧和乔先生共同努力来补齐。对于乔振宇先生扮演药不然，我是一百二十个放心。若要嘻皮笑脸自来熟型的，有三儿可以借鉴；若要腹黑痞帅浑不吝型的，有高文轩可以参考；若要风度翩翩高级变色龙型的，谭振刚在向你挥手；若要如海般深沉隐忍，终极大BOSS式型的，还有个历劫千年优雅变态的欧阳少恭在笑而不语。当然，药不然不会是过去任何角色的简单重复，但过去角色的扮演能够提供很好的经验和积累。 总之，不管编剧新修改的剧本如何，药不然的新人设如何，只要改编中人物的特质不变，精髓不改，再通过乔先生独到的理解和精彩的演绎，相信都能令观众接受。看到乔先生8月23日更新的博文，我只想说： 要不然，请再给我们一个崭新的药不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