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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火车故事
来自:小涛(不忘初心 方得始终)
前段时间,子路让我给《空中生活》的“空中飞人”写几句话加照片,觉得好玩,就给她发过去了。后来确实登了出来,又在飞机上被若干同事先后看见拍下照片来八卦。 那几句文字我是这样开头的:人生总在路上,而我的路总在空中…… 想想,其实我还真不算空中飞人,以前有同事一周一定得飞两三次,那倒是真正的空中飞人。真正的,还是火车,与我缘分重。 小的时候家里周围是没有火车的,就非常好奇,一直到小学三年级,和母亲第一次经光泽去比较远的厦门游玩,那也是第一次看见火车和坐火车。其实,第一次坐火车的记忆并不美好,拥挤的人群,比现在春运高峰的列车上还要拥挤,连行李架上都躺着人。而我的新鲜感,让没有坐票的我在人群中还不觉得疲倦,还能好奇地看车外掠过的景物或者火车呼啸地穿过一个个山洞。 那时候的火车窗户都是开着的,因为是烧煤的缘故,不断有着细小的煤渣飘到身上。也记得一位大叔,开玩笑似地把我没有吃完的盒饭抛出了车窗外……虽然从厦门回光泽的火车上宽松得我可以占据两个座位。但回家后我还是写了一则作文,讲述火车里的拥挤与汗臭味对我的冲击。 大学时代,经常在周末,登上那列破烂的从江边村或者崇仁开往南昌的火车。江边村是一个蚰矿的生产基地,也就是用来制造原子弹的原料之一,在保密年代这个小基地就被起了一个“江边村”这样的名字。这趟火车上经常可以看见带着鸡鸭鹅上车的妇女或者大叔,满地的葵花子壳也是一种随意和肆无忌惮的表现。其实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年平安夜,列车将抵达南昌时,撞死了一个推着自行车过马路的女子,平安夜不平安。更记得有一次,有个家伙在铁轨上瞌睡,我们的火车远远开过来,车上不少人都看见了他在瞌睡,幸亏他在火车快到跟前时惊醒,然后滚下铁轨所在的坡,还傻傻冲着车窗里紧张的我们一笑。 其实,在2003年以前我是从没有睡过火车卧铺的,一是为了省钱,二是觉得硬座也不是那样累。现在,因为总带着笔记本或者相机出门,为了安全并且图个省心,首选的都是卧铺。但我在卧铺上是难以入眠的,熄灯后总是在铺位上翻来覆去,穿着衣服盖着被子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另外周围的呼声更让辗转不已。在卧铺里,挨着坐的乘客未必会搭话聊天,而硬座,更狭小的空间让彼此面对,基本都能聊得热烈,比如毕业前去杭州的火车上一位大叔兴致冲冲地给我们讲他的逃票历史与经验…… 上周回江西,很是无奈,人生总有这样那样的无奈让我们匆匆而行,躺在火车的卧铺上,车厢内的空调偏冷,让我想起了那句老诗“铁马冰河入梦来”,也许火车便是铁马吧…… 总不止一次地想,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儿时那次从厦门开出的火车上,耳际是火车与铁轨摩擦的喀嚓声,很多的经历只是一场梦,火车上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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