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写的故事 女巫与凤凰
水桶沙皇
(大概讲的是,在某个虚构的时间里,整个世界一座叫断绝火山的山脉分成两个地方,一个是东方文明秩序的祭祀国,一个是西方森林女巫的野性荒蛮之地,断绝山的燃烧着白色的火焰,阻隔一切想过去的人,白色火焰里有一只银色的凤凰,她是光明之主的女儿,她象征着理性与文明,每次的涅槃都导致文明世界老王去世 新王继位,一个祭祀王的王子被迫流亡于西方的荒蛮之地,他其实是森林女巫的儿子,他卷入了森林女巫和银色凤凰的争端里,他本来的任务是去杀死银色的凤凰,但是他被银色火焰里的智慧与理性之美所折服,他在精神上爱慕着这只凤凰,凤凰说只有他偷来女巫的面纱最为她即将涅槃的柴,她的使命就结束了,她就会变成他喜欢的样子,和他一起生活,正如他火焰里所看到的) 女巫与凤凰 1 诗人用翼龙的骨架为琴,女巫的头发为弦,上古的旋律在扎兰汀的沙尘上起舞蔓延,回音绕梁,在酒杯里打旋。 “啊,诸位,你可知道这故事流传的时间?距今的年月足以让黄沙蔓过高塔之间,早在扎兰汀的宫殿结出蛛网之前。 早在王国与城池化为宝石装点如蓝色绸带般的河流之前。 当故去的圣贤之声依旧回荡在王上的花园之时。 当诸神的战火逐渐熄灭,死亡的毒雾逐渐渗入地下的深渊。 在断绝山脉的顶端,白色的火焰将西方的世界分开,在火焰的西侧,走过巨魔的尸骸,参天的古木林立其间,它们的数量比人世间所有的墓碑还多。森林女巫守护在永恒之井的旁边,鹿角是王冠为他加冕,蜘蛛为发卡,盘在她褐色的河流上,简直如同织布机挂在褐色的丝线上一般,金色的嫩枝是她的权杖,雾霭作为面纱将凡人的目光遮掩,众多的生灵皆如母亲一般。 巨魔的尸骸为桥,直通断绝山的山巅,白色的火焰将东西隔绝。昔日光明之主孕育出姊妹三人,其中一人化为银色的凤凰守护着边界,让神明的珍珠安然发光与大河的右岸,她隐匿于火焰中,不让女巫染指东方的世界,每次涅槃都有老王的离世,新主的到来。 在东方的肥沃土壤中,按照神明的旨意,高塔林立在月光泊之畔,光明的祭祀是王国的统领,居住在至高之塔,他离着神明最近,力量也最强,足以将百姓凝聚在神的身边。一日,祭司王的美妾做了奇异之梦,有一只美鹿把她带到一个洞穴前,树木的枝从洞穴内伸出,如蛇卵般的果实挂在枝前,淡绿色的光芒在蛋上环绕,神秘的声音从洞穴深处直入她的脑海。 “沙米迦人的后代有福了,力量即将流入王族的血脉,现在挑选一枚蛇蛋吞下,神的后裔即将借着王的骨血降临人间。” 美人十分惊惧,呆呆的立在原地。 “我已经看到,不祥的流星坠入深海,禁锢我的白色焰火也即将熄灭,但金色的树苗即将枯萎,诸神离去的时间即将到来,我必将把我的意志留在人间。”这蛇卵曾暴露在死亡的毒云和闪电之间依然没有毁灭。 梦中惊醒之后,果然感觉有强大的生命存在于腹中,力量如同藤蔓在子宫里蔓延,阵痛伴随着翼琴海的波涛阵阵袭来。 2 诗人清了清嗓,再次调节了一下琴弦,古老的旋律如同清泉从琴上滑来。 那美丽的佳人将喜讯告诉祭祀之王,她是姬妾中最受宠爱的一位,祭祀王称呼她为。 我的珍珠, 我珊瑚做的神龛, 我的月与夜, 我的白昼之光, 我花园里最美的兰花, 我生命的枷锁, 我尘世的眷恋。 祭祀之王十分高兴,于是前往高塔之巅,询问女占卜者对此的预言。 红衣的女占卜者的忧虑就如同塔边的云霭,她将沙子扬在骨盘之上,焚烧的香草正对西面的方向,开始了她的预言。 “我的王上,我将灵魂与智慧寄托于星象游牧的贤者,我将讲述借她之眼看到的一切。” “诸神将不再留恋人间的权柄与圣殿 国王将会离开神明独坐高塔之上, 参天的橡木的将被诅咒而无法结出子实, 而族群间的禁忌不在, 祖先的血仇将会化为火焰奔越于人间。 上百只猩红的血眼将天幕遮蔽, 乌云将不会为人的苦痛哭泣, 田野将会荒芜,最后被火焰化为盐一般, 幸存的血脉将会祖先遗忘 祭祀王座的宝石依然暗淡 阴影笼罩于日晷的圆盘 我看到寂静之沙吞没塔尖 而所有的一切繁华, 将会伴随着耀眼的白光而重建。” 红衣的祭祀接过美人的手掌,用匕首取了一滴鲜血,她盯着火焰缓缓说道 “ 你的骨肉将是灾难的媒介, 他的灵魂乃是混沌的后裔, 借由接过你的王位而使预言实现, 而你,我的祭祀之王 光明的仆人, 无论岁月让你积累多少智慧, 无论你的智慧带来多少力量, 即便你可让邪魔被雷电击穿, 即便你可让敌人被火焰吞没, 都无法阻止预言的实现, 虽说我曾预言, 你的生命将如同西方之星一样长久, 你的力量如同断绝山连绵的火焰, 但此刻, 我看到流星坠入深海, 断绝之焰逐渐暗淡, 此刻,我的王上, 你唯一可做的, 就是将我处死, 暂且平息诸神的怒气, 用我的鲜血, 来换取百姓的心安。 我已经感到, 有人披着阴影潜入你的宫殿, 你我的力量都不能将他拒之门外。 他朝着那尚在腹内的王子而来, 那沙米迦人之王而来, 若要保护你的子嗣, 必须把他送回他真正母亲的身边, 断绝山的火焰还足以暂且阻挡他跨越山脉。 我的王上, 我此言并非出于嫉妒, 我对你的忠诚更胜于我对你的爱, 我自幼便等待此刻的到来, 虽然我早知道此生的一切, 但亲身经历此刻,我才真正理解, 时间到了。” 祭司王强压悲痛, 扶起自己的妻子, 他的智囊。 “吾爱,你真的要牺牲于光明塔之巅? 为我的无力而承担侮辱与骂名吗? 我的城堡坚实足以支撑住青天, 我的高塔堪比风王的巢穴。” 女占卜者留下泪水, “我的王上,我的主人,我的挚爱。 我身为祭祀怎敢说谎将灾难的预言隐瞒, 但那些凡人的心智不足支撑这可怕的消息, 我的命运以定, 预言必须执行无论好坏。 如今我即将走入阴影之中。” 说罢,她走向高塔之尖, 每步的坚实正如脚下的石板, 万众聚集于高塔之下, 她的鲜血,将所有的缝隙填满, 祭司王打开卷轴将她的罪名读宣,即使他历经无数的悲伤,此刻也忍不住留下眼泪。 之后,他与那怀孕的美姬送到城外,嘱托一名最高尚的武士来护送他们前往西面,他将一根银凤的羽毛交到她的手中,这是通过断绝火焰的凭证。 武士的名字无从可知,只知他不披任何甲胄,他的足迹踏遍东方的土地,曾以猎杀女巫闻名,他的巨戟乃是以斧鱼之鳍所做,头戴金色的圆环以驱散对心智的巫术。 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在王座之上,双手无力的捶下来,他那巨大的铁戒掉了下来,这坚固的圆环竟然摔成两半。 前往西方的荒蛮之地的道路是这样的,那时睫角海峡尚未干涸, 首先向北穿过干涸至极的镜沼(因为此地原本是湖泊,后来断绝山火焰点燃之后,因干旱之留下晶盐,相关传说参考镜面精灵),到达断绝山,必须要有银色的羽毛,才可以安全的通过火焰。然后沿着巨魔桥到达迦兰大沼,但死亡的毒雾时常在其中蔓延,穿过这片迷雾,便是贞洁森林与大草海了。 还有一条海路是通过翼琴之海,但不仅风浪滔天,且海内全是身披斧刃之鱼,牙齿如同钢锯般锋利,他们的将军乃是一头巨大的脑珊瑚,他负责看护被关押在阴暗之峡中的可怕魔物。 那名壮士带着王的姬妾,穿过了镜沼,当他们穿过那白色的火焰之时,羽毛瞬间被焚烧城灰烬,眼前沿着绝壁之框,以无数尸骸堆积而成的便是巨魔之桥,桥下乃是诸神战争之时,兵刃烧化所成,若是掉入此中连魂魄都将不复存在。这乃是为了震慑落败者的后裔所筑,它的皮肉化为灰烬在整个山谷里弥漫,让他的子孙躲在阴影里不敢轻易走动,这可怕的灰烬随着雨水注入迦兰的沼泽之中,克诺努人从炭泥中抽取这邪恶的碎片,打造锐利的兵器和坚固的盔甲,他们原本是长寿的种族,但每日与恶魔的碎片向伴,逐渐被森林女巫所诅咒,他们的指甲变得坚硬无比,皮肤发红,两眼的瞳孔似金色的圆环,他们的舌头变得又尖又长,他们的身上往往结着如同烧伤一般的硬茧,他们喜好用圆环装饰自己。他们乃是最凶残的诅咒之子,靠着从泥炭里抽提的碎片筑成的利爪,以捕猎昔日的弟兄,将其掠而为奴。但是往往难以孕育出自己的子嗣,因此常常劫掠别族的子女,依靠巫妖的毒咒化为他们的同类。他们以那的日蚀诞下邪神为主,以敌人的心脏将他安抚,他们将那恐怖的白脸画在太阳的图腾上,象征他们对光明的亵渎,他们不喜阳光,却不畏惧沼中的毒雾,他们躲在那沼泽之中,依靠劫掠来的财富装饰他们的隐秘之处。他们称呼他们的主子为白蚀之日,那白发之王被称呼为加冕太阳冠者,安坐于他的尸骨之座上,他靠当年杀掉的三个酋长头骨和断掉的右手占卜,他知道沙米迦人的子嗣越过了洁净之火。 壮士和王的夫人从巨魔的骸骨上走下,此刻她正忍受强烈的痛楚,腹中的孩子仿佛撕扯着她的内脏,食她的血肉。壮士将她轻放在巨蟒的遗巢之中,他细嗅脚下的泥土,他感到恐惧将其渗透。他端起大戟四处端详,不知浓雾之中隐藏着何物,他感到仿佛有千万只眼睛凝视,黎明之光无法消除心中的不安,他看到树梢渗出红色的露珠,突然一张捕网套在了他的身上,这乃是白发巫王的宝物,他的祖先曾有森林女巫3根长发的恩惠,他们将着长发凝于野兽的筋骨中,再利的斧刃也不能将其割开,借助巨人的力气也无法从中挣脱。 克诺努人的猎队伸着精制的盔甲,以骨骸的样式所筑,利刃如同恶魔之牙闪着幽光。他如同困兽撕扯着那巨网,一个带着头盔的首领掏出链枷,将那天性中的仇恨发泄于网中的猎物上。那重锤在他手中如同皮鞭一样轻松。 王的妻子在蛇的巢穴里将沙米迦人的王生出,她急忙将婴儿用枯叶盖住,用衣物包住一块石头,拼命跑向巨魔桥桥头,那些恶魔在她的身后紧追。 “女人,放下那婴儿, 那并非沙米迦人的骨肉, 不过借你的骨血所塑, 白色的王冠即将加冕于他的身上, 伟大的巫王已经占卜, 三具尸骨将预言发出, 第一具骸骨乃是突吉人的可汗, 被白色巫王的利爪穿过喉咙, 他的仇恨化为纹路指引大沼以东, 他将降生于巨魔桥之头, 第二具骸骨是毒蛇之王, 巫王以他的妻子为诱饵将他捕杀, 怨毒化为纹路指明了他的身份, 乃是那被囚于海中之神的子嗣, 第三具骸骨是林木人的头领, 巫王以虚假的合约将他欺骗, 悔恨化为纹路讲明吉凶, 断绝山的火焰将因他而熄灭, 前往东方劫掠的道路即将打通。” 夫人将那石头放在地下,转头跳入了桥下的熔岩中。那些克诺努人知道上当,皆惧怕因巫王的诅咒而深受折磨,他们舔着脚下的土壤,虽然他们的味觉堪比猎狗之嗅,但巨蟒的之味将婴儿的气息隐藏。最终仍然没有找到,只得带着那被俘的壮士向着隐匿于毒雾的巢穴进发。 那沙米迦人的子嗣隐藏在那巢穴之中,没有任何野兽敢于靠近。 正逢豁尔的子孙,突吉人疾风带着自己的大车准备去贞洁森林用盐和林木人做生意,怎料路上被流放的克诺努人所劫掠,他的长子被那些尖牙利齿之人所食,他趁着夜色迁走一匹瘦马,急忙奔驰,怎料恐惧一时迷失方向,走到了巨魔桥附近,他准备暂时停住,辨别下方向,他被什么绊了一下,便发现了蛇窝里的婴儿。他刚刚失去自己的儿子,又在此时发现了这个婴儿,认为这是神的旨意,于是就把他用身上的皮毛包裹,趁着毒雾尚为出现,急忙向自己部族的方向前进。幸好他颇为机敏,心神定住后顺利的穿过了那可怕的诅咒之地。 他的回到家里才知自己的部落前几日也被劫掠冲散,自己的妻子也不知所踪,自己耽误了几天反而捡了一条性命,此刻他也失去所有的财富和牲口,只好和附近家族的幸存之人,在草原和森林之间靠打猎和捕鱼过活。
最新讨论 ( 更多 )
- [转帖]最好与最差的奇幻小说 (叉)
- 幻想文学写作研究会 (数据库先生)
- 前生养母女 (羊羔咩咩)
- 鸭川六景-鸭川小鬼旁支短篇六个小故事 (清悠居士)
- 建一个奇幻类型小说写作者群 (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