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100题名]之083：白馆九代（6.3更新）

透明的我来吃个螃蟹 它其实是个ADV 这里只随机贴一条线。带选择枝的版本请见我的日记http://www.douban.com/note/72869717/ [幻想100题名]之083：白い館の九代目 女巫捡到白凝的时候，哦不，女巫捡到那个会原地乱颤的海绵宝宝玩具的时候，海绵宝宝的纸盒裤子上面用繁体字写着“白癡”两个字。 “如果你能抖得像样点，那么我会考虑不把你扔给灵魂回收公司。”女巫捏着海绵宝宝的右边脑袋。 当时白凝没有想太多（或许因为当时没有脑子），只是象征性地学习了一下手机的振动模式。 于是女巫一巴掌把这个没有屈尊娱乐他人的精神的魂打进了边上房子的墙壁里，捏着海绵宝宝玩具扬长而去。 只有白凝自己知道自己原本不叫这个名字，而且肯定有人骂他过白痴。 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自己不认识那个繁体的“癡”字才会把它念成“凝”。所以，虽然那个“癡”字带着病字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字，但是一时口快，也就自称白凝了。 然后我们才正式介绍我们的主人公，白凝先生。他穿着蓝灰相间格子衬衫搭配牛仔裤与球鞋，身后是鼓鼓囊囊的运动背包，手上是印着机械美少女的纸袋，浑身散发着的是……名为死气的东西。 “我是死灵法师。”他解释说。目前占用着一个健康男子的身体，所以这个身体看上去不那么健康了。 “很不巧我的职业是圣骑士。所以光明之神在上，请您务必离开这家有神眷属的玩具店。” 他很配合地吐槽：“看您拿拖把的姿势也只道您顶多是是祭司，况且在您周围感受不到光属性。 “我想请问一下，是否有一个中等身材带黑框眼镜披长发的女性经常来贵店买海绵宝宝的玩具？”死灵法师继续问。 事实上我浑身散发出的是八卦属性，是故我告诉他没有这样的女人，不过上个月的时候有一个长得像白眉老道的时髦老爷子买过一个海绵宝宝，有半个人那么大，衣服裤子还是纸盒的。“事实上那个纸盒是包装的一部分，真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 这时候我感觉到死气明显浓了一点。然而这张阿宅的脸上还是露出了非常有违和感的笑容：“那么请原谅我占用您宝贵的时间，感谢您提供信息。” 后来我很后悔当时没有装作NPC显示“只是个店员”。显然和一个臭名昭著的职业搭上边是非常危险地的事情，况且这个死灵法师还是个记忆和身体一块儿丢的脑残（一个脑残的死灵法师绝对比正常版难搞多了）。可惜全能如我（因为我是旁白兼主角）也没有参加过什么预测师培训，邪恶的好奇之神一如既往地把人拖进麻烦的深渊。于是我多嘴道：“有什么别的需要我帮助的吗？” 法师先生显得有些为难，不过还是毫不客气地说：“那么就有劳您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找一具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的完整人类尸体。” 当时我就震惊了。 这人说得那么大声难道就没有人来回头看一下吗？难道是店里的BGM放得太响了？镜头拉远转到剧场的舞台上，周围的所有人都成了背景，聚光灯下就站着我和这个死灵法师。我一边在脑海里搜索台词，一边嘴上开始应付。 “你自己用吗？” “是的。” “你原来的身体呢？” “不知道去哪儿了。” “现在这个身体不能用吗？” “不行，不可以干涉活人的生活。” “你自己找不行吗？” “不行，这个身体的使用时间不能超过两小时。时间不够。” “那么换一个人附身呢？” “频繁附身会被抓到。” “什么人会抓你？” “任何灵魂回收公司。” “那MTC呢？” “MTC最近很忙。” “……为什么你能那么直接告诉我你是死灵法师并且让我帮你？”我终于找到了该有的台词。 “你知道MTC。”阿宅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原来我现有的智商还没到可以装傻的水平。 （5月24日更） ========= 我不禁看了看店门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又看了看店内贴的新一期小说类销售排名。他们无一不提醒着我，这种乌七八糟的龙啊魔法啊应该被牢牢钉在二次元的世界，封印在屏幕里，锁在TRPG那张小小的桌上，而不是大摇大摆地由一个阿宅用优雅谦逊的口吻理所当然地放上台面。 “我们换个地方讨论？”或许是因为一个叫“撒比西”的东西在作怪，作为一个在以科学为普遍信仰的世界里挣扎着的非信仰者，我对这位死灵法师还是保有了一定的尊重，同时，我也不相信，一个死灵法师会花那么多时间对一个目标作试探而后又轻易放弃的。 法师先生感激地点点头。 可惜我既不是什么尸体商人也不是万事屋，不过是一小粒需要打工攒钱的小角色。脑内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去医院的急救室或者太平间碰运气。当然这个一讲立马被否决了，那两处都是灵魂回收公司的蹲点处。死灵法师那每一缕都散发着能量的石油一般的灵魂，简直就是一块肥肉。或者我可以去街上晃晃，说不定能碰上一起车祸。再或者就没有了，回收公司无孔不入，霸占所有死亡高发地点。 “对了我还没请教你的名字。”想不出办法，先搞好关系吧。 “哦，我叫白凝。”听得出来这位先生的语调有些无奈。 “白先生不用那么沮丧，”我试图安慰道，“或许我们应该先想一个应急方法，比如说两个小时之后找不到尸体怎么办。” “我试过进入一只鸟的身体里，但无法和鸟的意识交流，所以协调性非常不理想。” “那如果是死的呢？”如果人的尸体可以使用，那么动物的未尝不可。 “我杀死了一只试图吃掉鸟的猫，进入了猫的尸体，但同样不够协调。” 这倒开阔了我的思路，我突然想，杀掉一个人来用，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想到一个主意……” 法师回头。 （5月26日更） ======== “干脆杀死一个人，然后代替进去吧。”我说。 之所以选择“杀死一个人”而不是“敲晕一个人”去夺舍是有原因的。两个灵魂的斗争会产生非常明显的信息溢出，而且治标不治本。 白凝先生在尽量礼貌的范围内凝视了我很久，好像调整焦距就能从我脸上看出3D图形似的。 “怎么样？”在这用来凝视的一段时间内，我用道德与法律问题弹劾了自己不下百次，但冥冥之中仍然没有停止这个背德的发展趋势。 “听上去是可行的，”法师严肃道。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刚才这种念头应该塞回到我的蠢话大全里。 “不过需要一些计划，首先不能使用任何会被MTC探查到的法术。”他真的在仔细考虑这个意见的可行性。 “其次是在人被杀死的瞬间，防止灵魂放出大量信息招来回收公司。 “再次，当脱离当下这个肉体之后，会有一个短暂的昏迷时间，需要在尽量短的时间里安置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给予适当的解释或者删改记忆。” “最后，需要用物理手段辅助已经死亡的肉体恢复机能。” 专业人士超速完成分析。 这让我不禁觉得他以前干过同样的事情。于是我问：“那么具体要怎么做呢？” 专业人士乱蓬蓬的脑袋偏了偏，终于说出了那句关键的条件句：“对不起，其实我有点失忆了，所以……” 我迅速把视线转向街边的窨井盖，免得再看到这张年轻的阿宅脸上出现什么其他更加有违和感的无辜表情。虽然“有点失忆了”这种话听上去完全是借口一个，但是白凝先生总是有办法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有某些僧侣一般憨傻到纯洁的心灵。 “所以……？” “所以，可能需要花半小时计划一下，可以借我再多一点时间吗？” 还好窨井盖性感得让我移不开视线，否则我不能保证我能在他那彬彬有礼的不明成分的表情里存活下来。我冲他哼了一声，姑且表示同意，同时还是有些顾虑，道德与法的小问题又开始冲击我的脑袋，还有别的一些有的没的，比如说，真正的可行性。 我把自己的表情弄得轻松了些，迎上法师先生：“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好的，那么我们去那里吧。” 于是我们绕过俏丽的小黑板上了楼梯，洛可可风格的门板被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焦糖、咖啡、水果味的粉红色的空气，以及“お帰りなさい ご主人様！” 这时候应该赞扬他的品味高尚吗？法师先生对机械美少女装扮的女仆们熟视无睹，却轻车熟路地直接到达了被几排漫画遮挡住的角落，是个密谈的好地方，而且讨论些非科学问题好像也没有被瞩目的风险。 “请看菜单。”事实上办公日的女仆咖啡厅基本没什么人，光线都暗一些，带着机械耳的美少女目光放空，毫无诚意地垮着肩等着点单，厚重的阴影罩在她的脸上，显得反而有些暧昧。我不禁多看了几眼，却发现这脸有些眼熟。美少女对我的视线仿若无觉，甚至开始不耐烦地按着圆珠笔帽。这时候法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A4 纸：“请问这是这里的招待券吗？” 机械女仆变了个姿势垮着，收掉那张A4纸，自顾自地在布艺本子上划了几下，转身向吧台喊：“一个情侣芭菲谢谢！” 咖啡厅里的莺莺燕燕同一时间爆发出了不同声部的窃笑。我瞬间想起来了，这个超劣性女仆是个绝对不好惹的麻烦人物。“我要一杯可乐谢谢。” 美少女转头看了我一眼，站直了身子，在本子上又写了几笔，撕下单子，来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请稍等片刻，go~syujinsama。” 我拿过单子。正面是鬼画符一样的点单内容，反面用极其幼齿的笔风写着“替我向白馆主问好o((≧▽≦o) ”。 我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阿宅法师，把单子递了过去。 （5月28日更） ====== “我很好奇，你还记得你是白馆主吗？” 法师沉默地接过单子，看到正面的鬼画符后皱起了眉头，翻到背面以后，他眉毛之间的沟壑更加深刻了。不能确定他想到了什么，我只好缄口等着。不过“白馆”这个字眼让我顿时醒悟到了一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们正站在这块大陆的东海岸，围绕在周围的应当是妖魔鬼怪神仙道士，而非DND。在这块土地上我们可能有更多其他的办法可以用来解决眼前的问题。 谈话刚开始就留出了一大片空白，书柜底下阳光被遮得严严实实，法师完全被笼罩在阴影之中，应景极了。就在我担心自己是不是因为问了个“好”问题导致了这位死灵法师的怨恨的时候，他开口了：“我很抱歉，我不记得我是白馆主，不过刚才那位小姐也没说我是白馆主吧。” 听到这话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虽然我知道惹上这么位全世界不到三十份的稀有职业者非常危险，但是，这种过于客气的语调外加一些严谨的观察力还是让我觉得紧张。“对，对不起。” “事实上，我觉得我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记忆。所以，”他抬起头非常难看地冲我笑了笑，“能告诉我一些关于白馆的具体情况吗？” 他的样子像是有很多时间听我闲谈似的。不过介于我对杀人计划的不安的预感，我并没有提醒他我们的时间非常紧张这件事。 “一个千年前的皇家暗杀组织，专门负责妖魔鬼怪那一类的事情，现在表面上由私人经营。”我笼统地回答。事实上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那位超劣女仆对白馆过于清楚了，她说谁是白馆主那就必定是白馆主。 这时候一阵小旋风呼啦啦地挂了过来，一杯可乐“砰”地砸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溅出了其中的三分之一。 我抬头征求这位女仆的意见。机械美少女挑了挑眉毛，拿出本子又刷刷刷地写了几行递给我：“其实白馆第一代就是个美国赏金猎人，所以一个死灵法师没什么好惊讶的（笑）。” 于是面前的这位的确是白馆主？我把纸撕下来给法师，本子还给她。她嘻嘻笑着接过去，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小叠纸巾，掐尖了嗓子腻歪歪地说道：“不好意思，请用纸巾，Master。”其实我觉得她应该保持用写字来交流这个萌点。 超劣女仆并没有给我什么有用的意见，不过这条关于白馆一代主的小八卦稍微缓解了一下谈话产生的压力，连当代的白馆主脸上也略微露出了一些讶异。 “那这样说来，第一代馆主是个……时空穿越的产物？”阿宅法师惊讶地说出了这个推测。 “或许是的吧。”这年头要找个时间旅行过的也不难，比如说刚才那个女仆，白馆建立的初期她就在现场。 法师又沉默了，虽然说之前他沉默了很多回，但都没有这回久。 几分钟后他看了看腕表：“还有一个小时。” “所以……怎么样？”我问。 “白馆是个线索。但是现在不能确定这位白馆主出了什么事。” 没错，如果真的没什么事情，早就有人出来寻找了。考虑到某位女仆平时作风给人的地狱式的印象，我决定少去问她问题，先压榨一下自己的脑袋。我习惯性地摸出了手机寻求一些……灵感。 （6月3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