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和离弃
来自:豆友1120428
献祭:这个概念是巴塔耶的一个顽念,但是它的意义将是富有欺骗性的,如果不把它连续的从历史和宗教的解释中滑脱出来的话,从而转向无尽的紧迫性,以便把自己展现为向它者敞开,而且要极力与自己相分离。献祭的冲动穿过了《爱德华夫人》中的爱德华,但是在小说中并没有表达自身。在《宗教理论》中,巴塔耶写道:“去献祭不是去杀死,而是放弃和给予。”把自身与阿希法尔联系在一起,就是离弃和给出自身:完全的把自身给出去:直到无尽的放弃。【注6:有礼物,就一个人迫使一个人接受它,并且在给还一个权力的剩余或者诱惑一个人去给予——因此,我们从不给予。礼物是放弃,履行这个放弃的存在要对无所回报牢记在心,不要去算计,甚至在给予中不要有任何的防卫:无限的需要位于放弃的沉默之中。】这就是献祭通过废除共通体来奠基共通体,通过把它递交给发散的时间,时间并不允许共通体或者那些把自己给予在共通体之中的人如何在场的形式,因此还是把他们送回在了孤独之中,这远远不是在保护他们,而是在驱散或者是分散他们,而没有再次聚集起他们。如此这样的礼物或放弃最终其实是没有什么给予、没有什么放弃的,而时间本身仅仅只是众多方式中的一种,也没有什么可以给出和供奉的,并且自身退隐如同变化无常的绝对,以缺席的方式,在给予不同于自身者以位置来走出自身。这个缺席,以被限制的方式,适合共通体,相当于显然不可把握的秘密。共通体的缺席并不是共通体的失败:作为它的极端要素,缺席属于共通体,或者作为考验展示为它必然的消失。阿希法尔带来的经验乃是那种不可能在共同()中共通的经验,也不可能看作自己本有的,不可能为了最终的放弃来保留住什么。僧侣们抛开自己所有的,而且他们确实去除了他们自己以便成为共通体的一部分,但其结果,在上帝的确保下,还是使他们自己重新成为一切的拥有者;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Kibboutz以及现实的或乌托邦的各种共产主义的形式中。阿希法尔的共通体其自身并无可能存在,只是仅仅作为来临的和退隐的:一次的死亡的来临必如何邻近都要临近;先行的退隐也不允许我们从它退隐。头的剥夺排除的不仅仅是作为象征之头、头领、理性的理由、计算、尺度和权力,也包括象征的权力的首要性,而且也排除了把它自身理解为微妙的和主权的行为,因为这样的结果还是在以它的下降的方式在恢复它的首要性。无头之为无头,本就应该使“激情的无限释放(没有法则)”可能,这能够实现,仅仅通过激情已经释放,激情在不可申言的共通体之中肯定它自身,而这个共通体也承认它自己的消融。 【注7】妥斯托耶夫斯基的小说,Les possedes或者是《群魔》,如同我们所知道的,发生在一个卑微的政治事件中,虽然在其它方面是有重大意义的。我们也知道弗洛伊德对社会本源的反思使他观察到一个犯罪(梦中的或是完成了的——但是对于弗洛伊德,则是必然的,现实的,实现了的)是从乌合之众走向有规则的或有秩序的共通体的通道。乌合之众的头领的谋杀把后者转变为一个父亲,乌合之众就转变为群体了而且它的成员转变为儿子们和兄弟。“罪主宰了群体的出生,历史。语言”()我们将会做出一个根本的错误(起码对于我是如此),如果我们不分辨那个分离弗洛伊德于被阿希法尔所带来的紧迫性的差异的话:1,死亡的确在阿希法尔中在场,但是谋杀被排除了,哪怕是牺牲献祭的方式也被排除了。开始,牺牲品是被认可的,这个认可是不足够的,作为唯一一个能够给予死亡是那个,给出它,同时,也是能够代替那个自愿的受害者。2,共通体不可能奠基自身只是在它两个成员中的一个的流血牺牲上,以便召唤(以替罪羊机制)为了所有人做赎罪的补偿。每个人应该为所有人死去,在所有人的死亡中,每一个个体决定了共通体的命运。3,但给出自身,作为一个筹划,一个献祭的死亡的执行意味着打破群体的法则,它的第一个要求是取消对作品的创造(哪怕它是死亡的作品),而且这个根本上的筹划排除了所有的筹划。4,这里打开了一个彻底不同种类的献祭的通道,这个献祭将不再是对一个个体或者是对所有人的谋杀,而是礼物和放弃,放弃的无限性。无头,头的褫夺并不触及头领或父亲,并不把它者建构为兄弟,而是把他们带入游戏或赌注种,在游戏或赌注中把他们交给“激情的无尽的释放。”阿希法尔与灾异的表现相联系就超越了所有超验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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