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次远行
来自:赵波(bobo)
岛儿-1919 发表于:10-07-29 01:22 [只看该作者]今天听黄凡说 七八点 乐队,说到了尹吾这个人 当年麦田 红蓝白中的 红,没有和朴树和叶蓓一起发片的那个人 后来是 新蜂音乐 的 红枫 给出了专辑 叫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次远行 这个人很文学,用了许多诗歌做歌词。 其实我对他的歌倒是印象不深了。因为恐怕是他选用的文学作品都过于经典压过了他的音乐 我因为他知道了 卡夫卡 但是关于新蜂的老板,老红枫(付羽中)这个人,很有些印象。 是他在酒吧发现了花儿乐队,然后签了他们,并为他们建了这个牛逼的new bees音乐公司。 那时候,觉得老红枫有时候特别像黄凡,青少年问题专家。 他是文学青年,当然特别喜欢他个人网站中的文字。我那些文字统统打印下来。用订书钉订好,然后在上面写上一行字 “岛儿喜欢的文字” 他的网页叫 我血淋淋的情人节。是一只英伦乐队的名字,后来一度成为我最爱的乐队。这是一支不太容易找的乐队,后来在马台街的某个唱片店的刻录目录上看见。回来听的第一反应是 我的妈呀,好难听啊。 那么难听,却无论如何不想按下停止键。 到底是什么在吸引我呢?罂粟气质的乐队。 他喜欢用专辑和文学作品的名字作为自己小说的题目。我因此知道了很多 “现代派” 比如,福克纳《我弥留之际》,比如 运用你的幻觉 老红枫还很喜欢 耶稣和玛利亚锁链 the jesus and mary chain,也是英伦范儿。 老红枫的网页有一个小说叫 教育诗, 扉页写着 18岁以下勿进。我很乖,没有看。 但等我年岁到了以后,网页却已经没有了。 那时候,会花很多钱买 花儿的正版唱片,就是为了支持个公司。 老红枫 曾经 以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次远行 写过一段文字,在新蜂当时的bbs上。是写个青少年的。因为花儿的关系,他需要常常这样给青少年开导。 文字风格相当黄凡,所以我转到了版里面。可惜再也找不到了。而我,也无论如何无法回忆起内容了。只记得黄凡在节目中读到时的背景音乐是 绿野仙踪,然后放了 在路上。我记得为了发这个帖子,我申请了一个马甲叫 老彼得。 我录了下来。在教室没人的时候,放到讲堂的收音机里面放。 高三毕业前夕,我一边听,一边在桌子上跑来跑去。后来,我忘记了我们班有一个板凳只有3个脚而掉了下来。把大拇指给磋商了。于是我高考时候,字写得都很难看。至今,那只指头总有奇怪的痛感,在雨天。似乎只是心里作用。 其实以我个人而言,是很不喜欢至今 把 文学作品拿来作歌词的。原因不明。或许吧,我希望音乐就是音乐,多用音乐多用声音,少用文字 附: 李强 乐评 一篇 【音乐】理想使痛苦增辉——再听尹吾(2009-08-11 16:12:47) 1981年10月28日,诗人舒婷写就长达16节的长诗《会唱歌的鸢尾花》后,宣告暂时封笔。诗的最后一节写道:“你的位置/在那旗帜下/理想使痛苦增辉/这是我嘱托橄榄树/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为她日后的复出埋下了伏笔。 2008年岁末,南京的暖冬令人苟且,我在哈尔滨零下20度的严寒里奔突。城市中心不停吐着黑雾的烟囱,哈工大校园里像小刀子一样锋利的冷风,端凝的索非亚教堂和破败的民居交错,让身陷巨大工作压力的我愈像个局外人。老许淡得若老僧入定,老汪励志得像小虎队,我的I-phone里现在在放尹吾的个人首张专辑《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它处处闪动的理想主义的光辉,让我心旌摇荡,直至潸然泪下——一如2000年它刚刚问世时带给我巨大的悸动。 唱片打头的一首歌有一个平淡的名字:《或许》。但第一句歌词一唱出,便能牢牢地将你的心攫住:“一个人要把肉身放在岁月的砧板上/锻打多少次/他的心才能冷如钢/一个人要让泪水浸泡多少次/那他的眼神/才不会迷惘。”太熟悉了,这样的句式,这样苦苦和自己较劲的别扭:托尔斯泰在100年前便发出这样的疑问,当时,他质问的是小知识分子的改造。是张洁,还是张贤亮,在某部长篇小说的开头就直接引用了托尔斯泰的原话。尹吾的声音有种未经修饰的粗砺:这种原始的意味不是原始民歌的那种,而是未被流行工业改造过的纯真的美。歌曲的旋律非常流畅,没有惯常的中国歌手一有思想便鄙视“好听”的坏毛病。这首歌有种先声夺人的味道,也为整张唱片定下了基调:思想性和文学性是它的诉求。 第二首歌《好了好了》在编曲上做了精心的设计:第一段像地铁站里的流浪歌手的吟唱,有点儿营养不良;随后的爆发带有80年代早期摇滚乐的味道,确能醒目醒神。歌词依旧有种“文以载道”的初衷:“好了好了/我接受全部的失败/全部的空酒瓶子/空空的钱夹子/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明了/生活是次机会/仅仅一次。”如果你是基督徒,奉劝略过此歌:“谁能给我指明前程的方向/是你吗我的神甫/你不过生是教堂里的老鼠。” 第三首歌是最常被乐平人提及的《我相信》。歌曲与舒婷有关:1977年5月,舒婷写成名篇《这也是一切》,以应和北岛之前在民间广为流传的《一切》。诗作中,北岛的灰暗绝望与舒婷的宽容博大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成为当代文学研究领域的绝佳课题。尹吾大段地引用了舒婷的《这也是一切》中的句子:“不是一切呼唤都没有回响/不是一切损失都无法补偿/不是一切星星仅指示黑暗/而不报告曙光/不是一切梦想都甘愿被折断翅膀/不是一切种子都找不到土壤/不是一切歌手都掠过耳旁/而不留在心上。”歌曲和《或许》一样,有着动人的旋律。特别是副歌中女声合唱加入时,你一定会在脑海中浮现你曾经遭遇过的不幸不平不顺,你也一定在歌声里抚平了这些自怨自艾。这些心境的转换,是尹吾的魅力,更是舒婷的魅力;是音乐的魅力,更是文学的魅力。 《各人》是尹吾较早与传媒见面的歌曲之一,根据梁晓明的诗作谱曲而成。它在现代汉语的韵律和流行音乐的诗歌化方面,做出了极为成功的尝试。歌曲的实验性挺强,可听着听着,就有一点点的悲凉涌上心头:是为人与人之间那么疏离的关系吗? 接下来的《我不相信》可与《我相信》对照而听。这首歌的作词人一栏中标的是“改编自佚名的诗”。可“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没有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这么著名的诗句,很容易就找到它的出处:北岛的《回答》。该诗的开头两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已成那个荒诞的年代中最愤怒的抗议。 《出门》则把步子迈得更大了,它把卡夫卡的散文谱成了歌。朴实的文字下蕴涵着的丰厚的人生意蕴,让听歌的人久久不能平静。至于它在文字和音乐的结合方面,早已有了定论。 最后一首歌《你笑着流出了泪》,有着强烈的愤怒;也许与尹吾当年在北京狼狈不堪的漂流生活有关? 关于这张唱片,还有几句赘叙: 1.华语歌坛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些优秀的创作歌手都是“医学专业”出身,如罗大佑、黄舒骏、张洪量。尹吾也是其中一个。他1990年毕业于广西中医学院,94年夏天借推销药品之机前往北京,成为京城众多的流浪艺术家中的一个。 2.96年夏天,尹吾结识高晓松,加盟麦田唱片公司,先后推出单曲《出门》,《哪里有家》和《各人》,引起圈中人士关注;后因与麦田合约出了问题,导致录制好的唱片被搁置,麦田计划中的朴树、叶蓓、尹吾3人的“红白蓝”系列也宣告无疾而终。99年8月,新蜂唱片公司接下尹吾的专辑发行和宣传事务。 3.尹吾曾说过这样的话:“我不是那种有着良好职业技巧,能为写一首歌而写一首歌的职业音乐人,写歌和唱歌,对我而言,更多的只是一种表达的工具。这个世界在我窄小的内心所引起的反应真是太复杂了,我想不单是我,可能每个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体验,就是当内心的某种感受积攒到一定程度,就会有很强烈的想表达想诉说的冲动。这种表达和诉说,并不一定需要以他人为对象,只是想痛苦地说出来、写下来,或者干脆就是哭出来、喊出来。像卡夫卡这样的大师,他们在一些作品里所传达的感受,也正是我一直想表达的感受,或者说也是全人类共有的感受,但在文字上,我可能永远都达不到他们的高度,我实在借助于他们的文字做了一次属于我自己的倾诉和宣泄。一个精神产品从创造它的心灵里脱离出来,穿越时间空间,进入到另一个心灵,那它引发的任何反应,都应该只属于这后一个心灵本身。所以,我并不天真到认为,这些歌会获得所有人的好感乃至共鸣。这些歌是为我自己而唱的,但如果有人喜欢,那我也会为他们而唱。” 4.中国的音乐和诗词文学自古就密不可分,从诗经到唐诗三百首到宋词元曲,无不是用来吟唱的。但这一优秀的传统在1949年后被人为地割裂了,内地的歌词讲究口语,讲究平白,讲究大实话,但缺乏了美感。在台湾歌坛,音乐的诗化特征保存得较好,邓丽君的《淡淡幽情》唱的全是唐诗宋词,齐豫的《祝福》、《有一个人》唱的全是徐志摩、余光中、郑愁予、三毛、罗青。这两年,内地有歌手意识到了要提升歌词的文学水准,杭宏发表的《听琴》专辑,请小柯、张宏光等人把胡适、徐志摩、朱自清、俞平伯、宗白华的诗谱成了歌。唱片听来清新素雅,但销量惨败。 5.曾经有人问过尹吾:“舒婷是谁?是你的女朋友吗?“ 6.我很想知道,尹吾引用了舒婷、北岛的这么多诗句,有没有付稿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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