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穿越文《明丫的梦境》连载...~致朱一龙 2/17日更新
摩卡
第一回 我穿越了
12月25日开始,明丫就陷入了连日的熬夜。每晚22点守着优酷,一集一集的追《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看完正好0点。不害臊的说自己是书粉,可看了两集,就被小公爷圈粉了。
齐衡小公爷实在太吸引明丫了,他每次偷偷看向剧里的明兰,再低头浅笑时,那羞涩窃喜的模样,她也跟着乐。他等着明兰回应的时候,她也焦急难耐。每看小公爷一次出场,心中就有千言万语,于是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码着日记。折腾了十来天,只觉得胸闷气短,心跳的厉害。
1月11日,剧播到了28集,齐衡的虐推向高潮,他失去不为,失去明兰,失去自由,最后生不知如何生,死又不能死。明丫熬完了最后一篇日记,心疼得快麻了,眼前一阵黑暗袭来。
再醒来,已是黄昏。屋内灯火不明,眼前还是一片模糊,好像还有一团红色雾气缭绕。明岚闭着眼1睛,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醒了?”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冷冰冰的温度。“许是太累了,你刚才睡着了。”那男子继续说。语调略温柔,可还是透着疏离。
明丫打了个激灵,心中默念“我在哪儿?”。她用力睁了睁眼,从躺着的地方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只见屋内房梁高悬,身旁两侧大红色的喜幔挂在床头。幔帐上绣着百子图,憨态可掬。而正对着床沿1米开外,坐着一位男子。男人五官深邃,瞳深如夜。他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案头上的一对大红喜烛分外妖娆,烛苗摇曳着,在他的额头衬出一片似有似无的黄光。
她呆住了。这场景仿佛梦里见过.....他也不说话,空气里幽幽地弥漫着香气。明丫不可置否,望着对面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泪水涌出眼眶,沿着面颊流成长线,滴落至脖颈。“我梦见了齐衡,他就活生生的出现在我梦里,太过于真实。”明丫激动万分,竟无语凝噎。
梦有时候太美好,转瞬即逝。她只盯着齐衡看,依旧不能言语,已泪流满面。齐衡看着,似乎有些惊异,“县主为何.....”他站起身来,有些无措。想了片刻,走向桌前到了一杯茶水,递到她面前。“是否口渴?亦或是饿了?”语气越发温柔,不再似那样冰冷。
明丫内心腹诽:齐衡啊齐衡,你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小公爷啊。你怎知,我日思夜想的都是你,当你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我已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县主必是劳累过度,那就早些歇息。恕元若告退。”
明丫愣住了,眼见着齐衡就要跨出房门。她着急站起身来,刚想迈出半步就被长长的裙角绊倒,转手想抓住眼前的桌沿,桌布是绸缎的,光滑的没有一点褶皱。明丫心下暗叫一声“糟糕”。拖着桌布,以及桌面上的杯盘酒盏,哗啦啦的,全部带了下去。倒下的那一秒,明丫只想着“惨了,又出丑了。”
许是动静太大了,齐衡又转回屋内。看着明丫摔得如此狼狈,屋内一片狼籍。他至始至终绷着的一张俊朗的脸,忽得轻笑了下,眉眼清朗,俊秀非凡。齐衡又觉怠慢,收起笑容,一边快步走向倒地不起的明丫,一边对外喊着“来人”。
明丫被齐衡扶起,胸口憋闷,也顾不上胳膊上辣辣的疼痛感,一把推开齐衡扶着她的手,“我没事没事,你不用管我”。她实在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昏过去。齐衡又是一呆,他往日里素闻嘉成县主骄横霸道,今日先见她哭泣,又见她摔倒。此时反而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房门打开,走进两个身着银红色对襟暗花袄的小丫头。福了福,“小公爷”。“嗯,县主累了,你们帮她宽衣休息吧。”话毕,头也不回的走了,急促的脚步声像是踏在明丫心上,一步又一步远去。此时,明丫才发现,她刚才摔过的地方一阵阵的疼,这疼痛的感觉太过于真实,好像不像是在做梦。难道.....,她穿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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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我不是她
屋子已被收拾干净,一众丫鬟婆子悄无声息的进进出出,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明丫着实被吓住了,原来这不是在做梦?低头看了看刚才绊倒自己的罪魁祸首:繁复华贵的衣袍,从里到外,足足裹了四层,水红色的裙角堪堪遮住了脚面,抬起脚,绣鞋上金丝银线缠绕着,精细的绣着不知名的花纹,鞋尖缀着两颗东珠,流光溢彩。
两个小丫环不敢说话,环伺在两侧。明丫深提了一口气,强自镇定的问到:“方才,小公爷唤我什么?我身在齐府?” 小丫头惊讶的飞速对视一眼,一个小声说“我去请刘妈妈进来。” 留下一个小声回答:“县主定是大婚之日劳累了,方才才小憩一会儿,怕是此刻仍有些虚脱。”她继续说:“县主本在喜房内等小公爷,可小公爷迟迟不来。县主方才说了,虽今日大婚,可并无甚宾客,请小公爷早些宴罢回房。”小丫头边说,脸有些泛红,继续道:“奴婢听从吩咐去前厅的时候,见小公爷坐在主桌上,正独自吃酒。家主和郡主夫人都早已回后堂休息了。” “那我真嫁给了齐衡?”明丫似有些不信。
此时,屋内走进一个年约50多岁的老妈妈,挤出几条哭笑不得的皱纹,道“我的好县主啊,今日出阁前,王妃千叮嘱万叮嘱,让县主定要做出一番温良恭顺的样子来,切不可再有平日的做派。王妃说了,小公爷实则是个面冷心热的,如果县主想要好好过日子的话,还是多些耐心才好啊。”
明丫听完,这才确定了大概。她不仅穿越了,而且,还的的确确穿越到了嘉成县主身上,并且还是在嫁给齐衡的新婚之夜!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明丫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齐衡被邕王妃使尽手段逼婚,明丫疼惜得感同身受,此刻却穿越到了嘉成县主的身体里。
她回想齐衡刚才的神色,有些恍惚。他起初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暗淡无光,表情凝滞。整个人好像被一股乌云笼罩住,华彩尽失。这桩婚事,他是极不愿的。
“不,不该是这样的!”明丫跳起来,“替我更衣,我要去找齐衡!”小丫头和刘妈妈又被惊了一惊,刘妈妈道“我的县主,我的好姑娘啊。听老婆子一句话,哪有新婚之夜,新娘子亲自踏出喜房去找姑爷的呀!” 明丫一把扯走身上的喜袍,“替我更衣!带我去找他。”
再见到齐衡的时候,他就坐在书房的矮塌上。喜服已被换下,身着一袭黑衣,手中拿着本书,人却望着一侧屏风默默发呆。明丫心中一酸,悄悄走上前去,有些不忍打扰,仍轻咳一声,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来了。”
齐衡猛的侧身站起来,没来得及放下书,双手微合,作揖。“县主劳累了一整日,本该好好休息,怎会屈驾来书房寻我。元若愧疚。”明丫心中哀叹:元若啊,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谦恭有礼吗?
气氛实在有些尴尬,明丫想了想来意,对齐衡伸出手去想握手表示下友好。齐衡看明丫此举,愣在原地。明丫笑了起来,“对不住了,我忘记这个不是这儿的礼仪.....”话未说完,齐衡抬眼望向明丫,虽未言语,眼中却有了疑问。
“我来找你,是有话想说。”明丫继续。她被齐衡看着,有些不自在。“我能坐下来说吗?可能需要点时间。”
齐衡点头,待明丫坐下,又从壶中倒了一杯茶,递给明兰。“这是长青瓜片,刚沏了一回,虽不是什么好茶,但也清香可口。”
明丫端起茶杯闻了闻,茶汤青绿,香气宜人。明丫放下茶盏,说:“小公爷,你不必如此。我并不是嘉成县主。”
齐衡听了,脸色有些发白,惨然一笑:“县主是在责怪元若么?新婚之夜,我的确不该留县主独自一人。” 明丫寻思,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齐衡继续说道:“昔日,我与王妃谈及县主,也知县主乃王妃掌上明珠,王妃为了县主,百般心思,手段非常。如今,县主下嫁与元若,元若实在是应多加怜惜才好。”明丫听他语中带刺,心口一阵难受,似乎心悸又开始了。
“别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明丫赶紧摆手,“齐元若,我真的真的不是她!”
齐衡眸色更暗,说道:“县主又是何意?今日县主出阁,元若亲眼所见县主拜别高堂出得门来。怎又不是县主本人呢?难道你不是邕王夫妇的独女?”
明丫见状,也知道一时半刻要讲清楚,绝非易事。她歪着头想了想,换个方式继续:“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难解释清楚。今日白天我还是嘉成县主,可现在我又不是她。”
屋内一片安静,明丫望着书房正中间地面上一盏银鎏金字双寿双耳炉,里面燃着银丝细炭,发出噼啪的声响,屋子被烘得暖洋洋。
明丫忽的发声:“我知道,不为死了你很难过。他敬你爱你,疼惜你,懂你。”咣铛一声,齐衡端着的茶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明丫胸口也跟着一震,心变得沉沉得。“我也知道,你平日里要什么有什么,家里冰窖里还存着扬州的菱角,你曾送给六妹妹的。新来的厨子是扬州人,做得千层糕地道美味。我也还知道,你送给六妹妹的紫豪笔一共三支,两支被她姐妹夺走,你又借着答谢盛家的名义,单独送了一支。还是不为亲自送去的。我记得,那次六妹妹回赠你一件护膝,内里绣了一个元宝。”明丫感觉胸中痛楚,又是一阵心悸袭来。“哦,对了,你还送了一个大阿福六妹妹,送得是女娃,男娃被你收好了......”
“住口!你怎知道这些,这些连我母亲都未必知道的如此一清二楚。你究竟是谁?”齐衡直立起来,面对明丫,一层血色涌上脸颊,苍白的脸上洋溢起一副异样的颜色。
明丫叹了一口气,“我说了,我不是嘉成县主。我叫明丫。”齐衡噎住,半晌,才艰难的挤出一句:“盛老太太,唤六妹妹也叫明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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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女孩子的眼泪,竟是如此
明丫似乎没有理会齐衡语气中的复杂情绪。“我可能解释不了自己究竟是谁?因为答案对你而言,太过惊世骇俗。但是,我可以证明的是,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了解。你对六妹妹的承诺无法兑现,内心愧疚;你从来都是孝顺父母乖巧听话的好儿子,却以绝食自残,违抗父母;你自小一块儿长大的书童被母亲家法打死,你救不了他痛彻肺腑却仍不能恨,因为你知晓郡主实则在保护你;你背负齐氏一族满门兴旺,被王妃逼迫致此,连死都不能,只能完婚。你所有的痛和苦楚,这一切,我都能真真切切的感知得到。”明丫站在那里,望着齐衡。昏黄中,他眼眶亮晶晶的,已似有泪意。
“住口!你说的这些,我从未与他人说过,你究竟是谁?”明丫一愣,齐衡走进几步,一把捉住了明丫的手腕,用力极大,仿佛被明丫探知了心底的秘密的他,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
明丫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位温润如玉的小公爷,发起怒来也是毫不含糊的。被抓的手腕,刚才摔破并未及时包扎,此刻被齐衡一用力,生生的疼。她心头顿时生起一阵怒意,他命运多舛,她何尝不是?他在这个时代被家族被众人推着前行,没有半分自由,可她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还是落在了她最讨厌的人身体里,她更欲哭无泪。
她望向齐衡,那张白皙俊秀的脸,因为连日的折磨变得苍白,两颊颧骨凹凸,消瘦了许多。她怒意全消,只觉心中酸楚,眼眶潮热,终究落下泪来。“我究竟是谁?我不过是个敬你爱你,对你朝思暮想,为你笑为你哭的可怜人罢了!”手腕处的疼,比不上心中狂痛。
这已是她今晚第二次落泪,齐衡胸中巨震,立下松了手。明丫此时才痛呼出声,他低头看去,只见明丫手腕上,月白色的布料里渗出星点暗红。他轻启唇瓣,却嗫诺着说不出话来。松开手,转而轻轻拽住袖口,拉着明丫坐下。
齐衡撸起一段薄纱,只见藕段一般的手腕处,有几条摔破的伤痕,本来摔得也不严重,只是被他刚才大力一捏,就显得有些严重了。齐衡心下内疚,止不住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疼吗?”
明丫听了,却哭得愈加厉害,泪珠一串串的滴下来,落在齐衡的手背上。齐衡君子端方,自小到大从来都与女孩们保持距离,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即使是对六妹妹,他也未曾如此亲近过。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怜惜,自责,似乎还有一丝丝欢喜,他竟无法形容。原来,女孩子的眼泪,竟是如此。
齐衡默默的找来药箱,取出纱布和药膏为明兰包扎。“这个药膏很灵,是荣宝堂的老师傅配的。我小时候被母亲管的紧,读书读的烦闷。不为便常常带着我躲开家中仆人,到花园里捉蛐蛐玩”齐衡苦笑:“有几次被母亲发现了,就用戒尺狠狠的打我的手。不为帮我找来了药膏,说擦了便不疼了。其实他被打得更惨。”齐衡说到此处,顿了顿,继续道:“不为和我自小一块儿长大,是我对不住他。希望他下世能拖个好人家,平安快乐的过一生。”
“小公爷,我可以叫你元若么?”明丫打断了齐衡的话,齐衡心头又是一跳,他快速的裹上纱布。“这几日要注意,不要碰到水,不出两日便能痊愈了。”又补充一句“放心,我看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他语气温柔,明丫却已心意缠绵。
“元若,你信我吗?”明丫又低声地问道,“你放心,不管我来自哪里,终究是不会骗你的。你若愿意,我就是你的明丫。”
齐衡半晌才长叹一声,道“我信你。”
明丫狂喜,她此刻,忍不住再次伸出手去,双手紧拽住齐衡的手,急切地问:“真的,你信我?我,我,我.....”这回轮到明丫语无伦次。信任二字对她重于千金。她泪痕未干,却笑出声来。齐衡看得呆了,所谓水映韶光,梨花带雨,便是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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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他想要活
明丫握着齐衡的手,他的手生的不大,指骨清晰,指尖微凉。细细摸索一下,指腹两侧略有薄茧,应是常年握笔磨出得茧子。齐衡被她捏着手,缩也不是,伸也不是。两人就这样枯坐着,动弹不得。
夜凉如水,月光透过窗棱照进来,炉子里的银丝炭火燃尽噼叭作响。齐衡小声问:“县主,呃,明丫,我们要这样在书房内坐一整夜吗?”明丫顺口答道:“那我们回房?”说罢,又觉得这话很有些不对劲,脸上烧起来,羞涩地缩回手,低头想把露出的笑容收起来。
齐衡也觉尴尬,道:“我母亲前些日子为我和父亲忧心,这几日操办婚事,连日操劳,喝了几日汤药也不见好转。我打算明日去三清观为母亲祈福,你还是早些休息。”明丫抬眼:“我一道去。”
齐衡想要拒绝,却又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答应了,见明丫仍坐在椅子里没有起身的意思。
明丫说了这么多话,又掉了这么多眼泪,已很渴了,她端起茶盏咕嘟嘟的灌了下去。然后对齐衡说:“我来的地方暂时不提,一时半刻很难说得清楚。眼下,有一件非常紧要的事情,却是一定要告诉你的。”齐衡点头,继续听着
明丫道:“官家病重,满朝文武人心惶惶。邕王表面上对官家颇为恭顺,受官家所喜。前些日子代官家祈福,立为太子已成定局。可邕王夫妇处事狠辣,你虽已娶了嘉成为妻,仍需谨慎处事。”齐衡点头。
明兰喝了一茶继续道:“兖王看似贤良,实则在朝中早已暗中拢络了一大帮文臣武将,绝不会善罢甘休,二人定会挣个你死我活。”
齐衡惊呼:“他们真敢如此不君不父?不顾百姓,为一己私欲动摇国之根本?” 转念又问:“你只是深闺女子, 为何对朝堂之事了解的如此清楚?
明丫叹了一口气,“你不必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自有知道的法子。我既知晓了,必定是要告诉你。宫闱之变就在这几日,你可与齐公早做打算。不过,幸好此事对你和你父母并不能造成多大的祸事,反而因祸得福。可是嘉成县主她就....嘉成县主也是个可怜人。她为了嫁给你,耗尽了一生的气数。哎......” 明丫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若即使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待她。”
齐衡似乎抓住要紧的字眼,问“你要走?”明丫苦笑道:“此地本不属于我,不管我自愿还是不自愿,我始终都是要离开的。”明丫心中暗想,即使我真的回不去了,申辰之乱,嘉辰县主能不能逃脱一劫还未可知,我如还在这具身体里,那真的是生死未卜。
齐衡又问:“那嘉成县主呢?此刻她又在何处?”明丫晦涩不语。她又想了想,只含糊答道:“等我走了,她便来了。”她决定还是不要告诉齐衡实情。
齐衡见状,焦急的说:“可是,你方才说,如果我愿意,要,要做我的明丫!怎可一走了之?”他急切的拉起明丫的手,神色凄楚,说话间已有些语无伦次。这些日子,他经历了太多。他原先是如此眷恋着六妹妹,以为只需自己努力争取,就定能达成心愿。他一腔孤勇,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有时,他也会想,六妹妹是喜欢他的,可她是否懂他?信他?他拼死也没能挣赢,他最后的放弃竟也还是为了她。
而现在,这些都已不重要了,终究还是他负了她。她退回了他送得阿福,她必定是不再原谅他了。
不知为何,齐衡望着眼前的女子,虽然看着像一个陌生人,又觉得她如此熟悉。大婚之夜,她特意来寻他,她说她都懂,她能感他所感,痛他所痛,她更担心他的安危。齐衡本已心如死灰,可现在,他惊觉,他的心在急促地跳动着,这次是为了明丫。他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想要紧紧抓住这块浮木。他想要活!
明丫见齐衡回握着她的手紧紧不肯松开,急切盼望。想着他经历的这一切,明丫终是不忍,抬脸将将吻上了他的唇。
一阵目眩神迷,唇齿相交,长青瓜片的清香犹在舌上辗转。心疼麻木的感觉瞬间汹涌而来,明丫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是要走了吗?她留恋着齐衡的气息,只希冀着,分别的时刻慢点到来,她想把这个吻牢牢的刻在脑海中,刻在她的骨血里,直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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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梦醒?
明丫做了个梦,一个很深很长的梦。不仅如此,梦境一定还很伤情。因为一早醒来时,明丫的枕边已经被泪水净湿,她摸摸脸颊上,也有泪痕未干。可是,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明丫再怎么使劲的想,却也想不起来了。都说梦醒即忘,既然那么难过,忘了也就忘了吧。明丫举起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忽的她发现,在她的右手手腕上,缠着一段白纱。纱布柔软,仿佛诉说着委婉的心事般,在她的手腕上细细地了饶了几圈。明丫的头有些发胀,什么时候缠上的?难道她的脑袋瓜又开始健忘了吗?她甩甩头,算了不想了。
洗漱的时候,明丫将纱布扯了下来。她发现手腕的关节处有一处细微的伤痕,像是摔在地上被蹭掉了皮。伤口愈合得很好,也并不感觉到痛。“这究竟是什么时候摔得?谁给我包扎的伤口?”明丫疑惑地自言自语。
明丫是个安静的女子,不务正业得开着一间咖啡馆。平日里,她最喜欢的是窝在咖啡馆的角落里,看书写字。她也极爱喝咖啡,每天端着咖啡,端详她各式各样的顾客,一边看着他们行色匆匆,一边猜测他们的故事。人来人往,貌似喧嚣浮华,她却心头一片安宁。
可12月开始,明丫觉得她的生活有了一些变化。她以前也健忘,可是从没像这样,一夜睡醒却记不得昨天发生的事情。有次她醒来时,抓着一条月白色的帕子,帕子很厚,材质似丝似缎,右下角秀着几簇竹子。她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买了这条手帕。而今天,手腕的伤口和包扎的纱布,她也同样记不起来半分。真的是因为看剧熬夜太多,记忆力衰退了吗?
知否的剧已经播到了小公爷与嘉成县主大婚,二人去三清观进香求子。齐衡虽不喜嘉成,可是对她仍以礼相待。可他在跪下蒲团之时,深深的叹得那口气,又一下子噎住了观剧的明丫。不仅如此,他还转身低声祈福:求三清祖师,保佑盛明兰,健康安乐,事事顺心......觅得佳婿。明丫看到此处,不禁为小公爷叫屈,你自己都成这样了,还为明兰祈福,你冤不冤啊?明丫只觉意难平,小公爷真苦,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啊?明丫有些恨恨的想着。
剧情一路直转其下,紧接着,兖王逼宫,邕王全家包括嘉成县主在皇城内被杀,平宁郡主临危装傻方才保得性命。明兰无意中救了携带血诏的宫人,送达宗室赵宗全手中。途中明兰与顾二遭遇,再次被其答救。这剧看到了这儿,明丫已经明白,哪怕齐衡再好,他终究只是成为了口中的别人,明兰从此和他二人无缘无份,殊途不归!
“小公爷,我的梦醒了,你的梦也该醒了。”明丫喃喃道。她丢下了笔,决心再不写日记。
“六妹妹,叫我一声元若吧!”“六妹妹,我家里新来个扬州厨子,做的千层糕最好了,我就给你藏着带出来一块.....”“六妹妹,我齐衡要娶的大娘子,只有你盛明兰一个人!”“六妹妹,我绝不负你!”睡梦里,明丫的耳畔被这几句话重复得烦躁不安,她定是魔怔了,她怎么日日夜夜惦记着齐衡,这些话,不是小公爷在剧里对着明兰的深情吗?怎么听着如此真实,仿佛对着她对亲口诉说一般。明丫很想醒来,她一边告诫自己,这是在做梦,这定是在做梦!可她不仅没能清醒过来,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梦境。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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