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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正在看,觉得很好看系列】 关于苗族,以及蛊 (适合睡前被窝内阅读)
栩菁(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2010-08-15 15:37:34
可能由于我天性好奇.所以对于 蛊.苗族很好奇. 找关于神秘苗族的文章,找了很多. 可是却都是只有一部分而己. 现在某人博客日记找到了全的. 所以整理了而来. 献给那些一直觉得社区新贴少的狼友. 如果你也一样好奇,一样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慢慢看看吧. 注:都是短篇故事.很多个很多个组合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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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5 15:52:45
今天讲个跟蛊没有关系的故事哈,,要不大家都不敢吃饭了,,怕虫子。。 这个故事是我爸爸讲的。名字叫“天梯”。他讲的时候,故事很长,但我复述出来,可能会有遗漏,我尽力。 故事是转述,所以文中的“我”,当然不是我。 江湖上有句行话,“我请你去盘一盘天梯”,这里的“天梯”,当然不是叫你去爬梯子,而是门派里,自己规定的一些难到了极点,甚至不可能完成的一些规矩,用来做一些特殊的事情,比如,有人单枪匹马,来挑战这个门派,可以自己提出来,盘一次天梯,如果成功了,掌门人的位置,就是他的了。一个门派想吞并另一个门派,又不想兴师动众,也会用到盘天梯,还有罕见一点的,门派内部的自己人,想出类拔萃一步登天,也会要求盘天梯。而盘天梯的内容,则五花八门,但都有共同的一点,不是常人,可以做得到的。
废话了半天,都是在说一些江湖传闻哈,心急的人会说了“你开篇就说,是真实发生地事情,但江湖传闻,怎能当的真?而且也不是发生在苗疆” 别急,这不是讲究铺垫么。呵呵。 说那么一大堆呢,其实就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天梯”,不是随便就能盘的。它凶险到了极点。但无论再何等凶险,它始终有生还的机会。而苗疆的天梯,生还者几乎为零。
古老的苗寨,一直流传着,寨里有神仙,神仙会渡人,当没有月亮的晚上,神仙就会出现,普度众生。 这个传说,一直在苗疆里流传着,每一个苗疆的儿女,都笃信无疑,阿爹阿妈们,更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能被神仙渡了去。 在遥远的蓝家峒,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叫蓝月亮。一出生下来,就被神婆收了做徒弟,她的两条腿上,分别刺着蜈蚣和蝎子,表明她是神婆的人,万物不侵。蓝月亮很快乐的成长,直到有一天,神婆把她叫到眼前。告诉她说,月亮,你已长大成人,可以出师了。但出师之前,你要随为师去办一件事情,事情办完后,你便可以自己回到蓝家峒。月亮很奇怪,问师傅,为什么是我自己回来?师傅你不回来了么?我们要去做什么?是很危险的事情么?那如果危险到师傅都回不来,我又怎么回来呢?神婆笑了,月亮,师傅不回来,是因为师父要去找神仙,找到了,便和神仙去了,而月亮你,如此年轻貌美,怕是不肯和神仙去啊。师父留你在世间,过个几十年,就来接你。
蓝月亮听了,惊叫了一声,师父!你可是要去寻找“天梯?”(苗疆的天梯,出现了。它可不是比武了哦!它是通向神仙住所的路...) 神婆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月亮,别那么一惊一乍的,惊了神仙,就不好了。 月亮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了句,师父,神仙还怕别人吓唬呀。说完,嬉笑着跑开了去。 神婆看着月亮远去,严肃的脸变得更加严肃,甚至是肃穆。他闭上双眼,念念有词。良久,才叹一句,愿神仙渡我。
此后的日子,月亮一直陪在神婆身边,她总是问,师父,能不能不去寻找天梯?现在的日子,不比神仙快乐么?你走了,月亮会想你的。 神婆摸摸她的头,傻孩子,日子过的再快乐,可师父老了,总会死的。师父要是死了,你就永远见不到师父了。但如果师父找到了天梯,去做了神仙,就可以经常回来看你,而且也能带着你一起做神仙了。 月亮眨巴着眼睛,说,师父,那我们能找到天梯么?天梯在什么地方?你可是有方法,去找到它? 神婆说,没有月亮的晚上,在山涧的顶上,会有神仙点起的灯笼,为我们指引。我们朝着灯笼走,就会找到天梯。我师父,就是这样去的。 月亮说,师父,那你去了,什么时候再回来看我呢? 神婆笑笑,不说话。许久,才说,总是会回来看我的小月亮的.... 没过多久,天开始连续下雨,下午三四点,就已经开始变暗。神婆告诉月亮,使我们出发地的时候了。 他们稍作准备,便朝着山涧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天,(看来,任你如何巫术高超,还是要走路的哈)终于是到了山涧的脚底下。神婆和月亮都负有一身绝高的武术,爬山,也和如履平地一样。
不出半日,他们便到了山头,随着天越来越黑,月亮紧紧的抓住神婆的手,师父,能不能不走啊,能不能过几年再走啊?月亮会想你的。说着,竟是要落泪了。 神婆抓着月亮的手坐下来,月亮,不准哭!苗家女子,哪能像那汉家丫头,动不动就哭!没出息! 月亮扁着嘴,师父...... 神婆笑了,好了月亮,大姑娘了,眼看着都可以嫁人了,还跟师父撒娇呢,也不怕师父笑你。师父说了,会回来看你的。 说话间,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神婆开始紧张,她松开了月亮的手,盘腿坐在那。一动不动,等着神仙为她亮起灯笼。
月亮毕竟年纪小,坐不住,便起身四处看。突然,她跳起来,师父!你看,山腰有灯笼!!并且还在动呢!!!神仙,是神仙来了!!! 神婆一跃而起(别看年纪大了,那功夫可不是盖的)随着月亮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山腰处有两个灯笼,正向上移动。神婆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啊,神仙,神仙,真有神仙,师父没有骗我!!她看着月亮,说,月亮,师父要走了,你要记住,以后不许哭,你是苗家的女儿,不可以那么脆弱。要是想师父了,就来山顶来。嫁人了,也来山顶,告诉师父一声。师父能听见的。
月亮拼命地咬住嘴唇,点头。不敢开口说话,怕一说话,便是嚎啕大哭。 说话间,灯笼越来越近,最后悬在师父的头顶,师父看了月亮一眼,便向灯笼走去。月亮跑了几步,想抓师父的手,却看见师父,已经升天而起... 月亮终是忍不住了,大声喊着,师父!师父!!记得回来看月亮啊!!! 好....远远地传来师父的声音... 不一会儿,灯笼远去了,月亮还在抽泣。师父,就这样走了。
后来月亮上山过很多次,可一直都没有见到师父,师父,也从未回来看过她,每年,都有去寻找天梯的人,都没有谁回来过。他们,是都变成了神仙了么?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呢? 月亮就这样,年复一年的,等待着师父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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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5 15:54:03
仙娘的故事。 在我们苗寨,有很多种很奇怪的职业,如上文所提到的神婆,师傅(赶尸的)等等。他们都是用蛊的高手,可以称之为蛊师。可我现在要说的,不是他们,我要说的,是一个很诡异,甚至不可思议的职业。无法解释,可又真实存在。一直到现在,还盛行着。苗人对其。很热衷。 从事这个职业的人,我们称其为“仙娘”。她(也有男的,不过还是以女人居多)工作地过程,我们称其为“杠(音译)仙”。 一个灵验的仙娘,在族里,是很受人尊敬,甚至于膜拜的。因为她,天上地下,人世阴间,无往不知。她能请来你逝去已久的亲人和你交谈,甚至连声音都一摸一样,她能说出每一个有求于她的人的请求,她能细细说出,你家里所有见得人见不得人的事情。 乍一听,是不是感觉像算命的?差不多,但是也差得多,算命,其实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心理游戏。而“杠仙”,真的是一种神乎其神,没有半点道理可以讲的现象。。。。。 简单描述一下景象,仙娘,要开始工作地时候,会坐在椅子上,拿黑布蒙着头,两手平摊在膝盖上,问你,要接谁。你回答后,她就开始两腿上下轻微抖动,越来越快,嘴里念念有词,持续大概一两分钟。开始说话。 来了。
就来了。 啊,妹子(伢子)。你找我? 然后家人开始问那个被仙娘请上来的鬼魂一些问题。那鬼魂竟能一一作答,无一不差。
好了,对仙娘的简单的描述,暂且告一段落,以下开始说,我随着家人,请仙娘接我爷爷的事情。 其实我真的不是很信这个,我一直以为,那仙娘,肯定没事的时候,就四处打听别人的家事,以便别人问起的时候,她能假冒鬼魂来回答。若是回答的对,自然让人信服。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无稽到了可笑的地步。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看来,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也能通过一定的途径,到阳世来。) 爷爷是99年去世的,记得那一年,好大的雪,把寨子上山的路,都封了。不得已,到了三天后应该出殡的时候,往后推了一天。因为上山的路,还没有清出来。到了第四天,总算清理出个勉强可以走的路,大家才抬起爷爷的灵柩,上山安葬去了。 以后每隔不久,我奶奶都要去仙娘那里,可能是刚失去了伴,心里空落吧。 直到两年后,才去的不是那么勤了。
而那个时候,我是不参与这个事情的。而且,由于"科学熏陶",我甚至很嗤之以鼻。直到有一年,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一年是04年。我家发生了一件比较大的事情。其实在发生之前,已有预示,只是大家都忽略了。 还是从头讲起吧。 我奶奶虽然不再去仙娘那去的那么勤,可每年,最少还是有一两次了。并不是每一次,都要接我爷爷上来,有时候,也就是纯粹和仙娘聊聊天。通过仙娘的蛊虫,问问别的事情。(仙娘也养蛊,她养的蛊,叫做“魂蛊”。通常是一些会飞的昆虫,它似乎可以吸取人的思想。) 快过年的时候,我奶奶又去找仙娘了,也是聊了一会,然后我奶奶说,快过年了啊,你都准备了些什么啊?反正你也一个人,不如到我那里去过年吧。
这时候仙娘出现了一种很奇特的申请,说“秀(我奶奶的名字),你是不是看见我的虫子了?”奶奶到处看了下,发现她的头顶上方,有一只深绿色的虫子,在绕着她的头,打圈圈。我奶奶很奇怪,说,“张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对我用起虫来了?” 仙娘笑,不是我用的,它自己过去的。秀,今年你家要出事。并且是大事。你三个儿子。看是哪一个吧。你本身就用虫,我的虫,收不到太多的消息,只能知道,事情会出在你儿子身上。 我奶奶脸色都变了,张婆,你讲清楚点,我三个崽,都出不的事啊。 仙娘挥挥手,秀,你自己知道的,我的虫在你身上,收不到太多消息的。 我奶奶急急忙忙的回家去了,当时我爸爸和叔叔都在吉首工作,不在家里,大伯在寨子里,也没有出来。奶奶就和家里的女人说了下。要她们各自小心就是。
到了周末,爸爸回来了,妈妈和他提了一下这个事情,爸爸笑了下,哪有那么严重,我平时注意下就是。 因为,外婆和奶奶的娘家,都是蛊苗的,所以我们家,一直就不是很害怕那种神秘的力量,仙娘说的话,他们虽然信,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我,更是觉得那仙娘在故弄玄虚。(到发生第二件事情为止,我一直都不是很相信仙娘,我一直把她们,和算命的划等号。虽然到了后来,我知道了我的浅薄。) 可没过一个月,也就是12月的时候,爸爸真的出事了。事情很大很巧合,由于牵扯到很多东西,我就不详细的说到底是什么事,只简单说一下,过程我就省略了。结果是,我爸爸因为这件事情,差点坐牢,也从公安部门,调到了现在的车务段。从副局级,降到了科级。 这件事情过后,我奶奶去了仙娘那里,说起这件事情,仙娘说,果然是应验在你二崽身上,他出事的那天,我的虫,给了我很强烈的信息。 看来,仙娘的虫,虽能预知,而我们,却不能改变要发生的事情。
这个,只能算是预知,不算什么诡异。又过了一年,我随着奶奶去接爷爷,那时候发生地事情,才是真正的诡异之极..... 07年,我从北京回去,到了寨子里去看奶奶,她邀我一起,去仙娘那接爷爷,我一开始不肯去,可又不好悖了她老人家的意,就跟着去了。 一路上,我就问奶奶,仙娘真有那么神?她是怎么从阴间接人的?你怎么知道她接来的就是爷爷的鬼魂而不是她自己装神弄鬼?她不是也会用蛊吗?是不是放了迷心蛊,让你有幻觉?我觉得... 奶奶打断了我的话,别以为,读了几年书,就可以随便怀疑这存在了几千年的东西。别去质疑神的力量。 我不说话了,但我始终觉得,仙娘,只是个会用蛊的普通女人,怎么能说她有神的力量呢?
走了不远就到了仙娘那里,还没进大院门呢,就听见仙娘说,哟,小妹子回来了。(仙娘并没有看见我,她在屋子里,她屋子的窗,是看不到我所在的角度的)当时我就嘎登了一下,我看了奶奶一眼,奶奶一笑,我可没有告诉张婆说你要回来,再说了,你一到,我们就上来了,谁会知道你来了?除了张婆的虫。 说话间,我们穿过了院子(寨子里的屋子,前面都用篱笆围了院子,和一般的农家小院差不多,不同的是,若是蛊苗,进寨的大门匾,就画满了毒虫,每家每户的院门,更是画有毒虫,虫的多少和种类,按你在寨子的等级分配)进去了仙娘的屋子,仙娘正在绣鞋垫呢(嗯,终究是女人。。),头也没抬,说,南南,来接爷爷呀?放心,真是你爷爷上来了,,我可装不像。
当时我楞了,她怎么知道,我曾怀疑过,鬼魂是她装的呢? 她又问,新单位,很多人为难你吧?没事,不出三个月,就没事了。然后又问了很多,我在北京的事情,(她竟然了解的很仔细!)她甚至还说,别把狗带回来了,没得被那些野人给吃了。他们可不管什么纯种不纯种啊。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仙娘,从一出生,就没离开过苗寨,更没有去过北京,而寨子里,到北京去了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我从未在寨子里提起我在北京的任何事!而以仙娘的知识范围,她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什么叫纯种狗的!!!(在我们那,哪怕就是爸妈住的县城里,狗就是狗,没有什么纯种不纯种的。) 我奶奶说,张婆什么都知道,只要她想知道,她的虫就能让她知道。 这时候仙娘的鞋垫绣完了,她起身去洗手,我注意到,她洗了两遍,第一遍是很普通的水,第二遍,是那种琥珀色,还有一点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水。
她坐了下来,问我,是不是要接爷爷上来呀?你也是该见见你爷爷了,你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当然,是见不着的,只能听见声音和交谈) 仙娘把黑布,蒙在了头上,我又注意到,这个时候,她的头上,最少停了三只血红色的虫。 我奶奶示意我安静,我知道,她要开始了。 果然,她开始抖动,开始说一些听不清楚的话,依稀有什么“过来吧”之类的。估计是在招魂。 她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很熟悉,但又很陌生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爷爷的声音,可再听,又不像了,可能真的是太久没有听了,再加上,主观意识里,还是不相信那是爷爷的魂魄。。。。
“丫唧(音译,我爷爷对我的爱称),你来看爷爷了?” 只这一句,我呆了,只有爷爷,才会这样叫我,,,而我6岁时,就已经出门,仙娘,是不可能知道的!!(仙娘是猛峒嫁来的,她的娘家,其实也是蛊苗人,只是她在猛峒长大)我根本说不出话,只知道傻点头了。可我突然又反应过来,这不是真的爷爷,这只是爷爷的魂而已(看,我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我赶紧又出声,说,是的爷爷,我看你来了,你还好么?
爷爷说,我很好呢,只是很惦记你们,我都曾来看过你的,你不知道而已。 你奶奶每次来,我都问她你怎么不来,她都不说,我知道的,你不相信张婆,你不信她能找到爷爷来和你说话。爷爷猜啊,丫唧是长大了,谈恋爱了,也顾不上来看爷爷了。。 我不好意思了,说,我没有呢。(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有点玄乎?可更玄乎的,还没说到....) 我又问,爷爷,你可有在下面看到我外公?妈妈请过他好多次,都请不上来。可是爷爷却没有回答我,我又问了一遍,他就叹气,说,你外公,怕是已经转世了吧,我也没见过他,他比我先下来,可能在我之前,他就走了。(难道真有阴间?阴间的亲人,还能互相见面?不是说灵魂在阴间只是一个亮点么?难道真有实体表现?这实体,和未死之前,也一样?疑问太多太多了,,,每一个,都不是现代的人,所能接受的。可它,好像又真的真实存在....)
我听了,也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伤心好。 爷爷又说了,小章虽然好,但你们走不到一起的,他家里人不会同意的,你做好准备啊, 我差点晕过去了,爷爷说的小章,就是我当时的男朋友,而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我谈了男朋友!!而现在,一个鬼魂,竟然知道!!并且指名道姓!!(爷爷说的时候,说了全名,我就不写出来了) 我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 真有鬼魂.........
我呆在那里,回不过神来,耳边只听见奶奶和爷爷说话的声音,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是爷爷,他说,你这次回北京去,直接从家坐火车走啊,别先去长沙,然后坐飞机。 我想死了,真的。爷爷怎么会知道,,,长沙?还有飞机??他一辈子没出过苗寨啊!!!!(别诧异,苗寨的落后程度,有点惊人。深远一点的部落,现在都没有通电,更别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飞机了)就算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我要先去长沙,然后坐飞机走呢?我没和任何人说起过的啊!! 爷爷还在说,丫唧,你到了北京,把张婆给你的符贴上,你火焰山(也是音译,大概的意思...可能是阳气?)低,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是落了蛊,可还是要个符好些。叫你妈去打个符手链,戴手上一年,把火焰山弄高点(就是我签名里那个手链,那是那次我回家,我妈妈去找银匠做的) 我已经僵硬了,浑身只剩下头能动,我很茫然的点头。。。。。。。 爷爷说,我要走了,占了人家的身子,太久了,耗人家阳气的,丫唧,多回来看爷爷啊。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别怕,爷爷会帮你的.... 说完,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我注意到,仙娘头上的虫,变了色,不再是那种血红色,已经是淡红色了,它们在屋子刚一安静的时候,就飞开了,停在仙娘洗手的盆子旁边。 不久,仙娘取下了头上的布,看得出来,她很疲倦,并且有很明显的黑眼圈(来的时候,并没有) 奶奶和她寒暄了几句,我们就告辞了。
在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仙娘说,小妹子,你始终记得,你是蛊苗的女儿,你就要接受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对蛊苗来说,这都是正常到了极点的事情了。 我不敢再听下去,我拉了奶奶,急忙的走了。 之后,我问爸爸,真有鬼么?世界上真有鬼?鬼还能对你说话?爸爸说,应该是有的吧,但鬼不可能和你说话,他要通过媒介,而仙娘,就充当了媒介,她们养的虫子,平时专门四处吸取鬼魂的气息,她很容易,充当这个介质.... 这件事情,对我的冲击力很大,我曾对我的同事说过,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那也是我预料之中的,毕竟,我自己生长在那样一个环境里,尚且都不能相信,更何况一个从小就生活在文明世界的人呢??? 但经过那次,我真正的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而且,真的能和他们交流..... 不单单是交流,他们甚至可以进入人的身体,变成那个人,在阳间继续生存(就是俗称的“借尸还魂”)因为第二天,奶奶就跟我说了这样一个故事...... 补充一下,我从家里回到北京之后的第二个月,我就调到长沙来了,并且由于家境悬殊,和我的初恋,也分手了。 一切,都如那个仙娘和我爷爷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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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5 15:56:08
借尸还魂之一。 今天讲个什么呢.....我觉得好像诡异些的,更容易蛊惑你们一点。。。嘿嘿。。好,那我讲个人死了又活了,但活过来的又不是他了的故事。我把它取了个名字叫“借尸还魂”。用苗语不是这样叫的,可我不知道打字要怎么表达出来那样的读音.....暂且就先这样叫吧...
我们那边,人死了后,都是土葬的,而且要在家里摆三天,然后才抬上山安葬。装死人用的棺木,也很讲究。一般的老人,到了50来岁,就开始为自己寻摸好的棺木,做好老衣服(就是死后穿的衣服。和生前的,式样什么的,都还是有区别的)摆在箱底。但是总有些枉死的人啊,或者夭折,或者意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准备棺木,那就会去买。买来之后,还要根据你是怎么死的,去改造棺木。一般就是再刷东西,在里面烧点东西之类的。起“镇”的作用。其中以夭折并且枉死(就是,还不是普通的夭折)的小孩,最难弄,也很容易“反尸”(音译,就是尸体出问题。会发出哭声之类的)所以一般有这样的小孩,都是要通报族长,然后族长请神婆出来的。没有谁敢私底下安葬。因为那样的后果,没有谁可以担当的起。(是什么样的后果?相当的恐怖,但也可怜。一会会提到的) 在几十年前,皮冲(寨子的一个小地方,住了大概百十个人)有个小孩,下河游泳。小孩游泳,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谁又想到,游泳能游出那么不正常的事情呢... 小孩出门的时候,他的爸爸,正在田里做事,妈妈在家里绣点东西,好拿出去卖了,贴补点家用。可眼见得天都黑了,小孩还没回来,他妈妈就急了,就出门去找他爸去,刚到大门口,就看见他爸扛着家伙回来了,他妈就说,孩还没回来呢。他爸不以为然,你管他,饿了自然就回来了。做饭吧。 他妈这么一听,也就放了心,做饭去了。可直到他们吃完了饭,小孩还没有回来,他们就意识到,不好,怕是出事了。莫不是叫狼叼去了?(寨子里,那时候还是有狼的。还有老虎呢...可惜现在都没了)他们着急忙慌的,跑去小孩平时的伙伴家里找,(可见还是不愿相信出事了)可伙伴们都说,一开始在河里玩,可傍晚的时候都回来了。这时候,他妈的脸色,已经看不得了。村里的大人,就扎了火把,去那条小孩下午玩的河出发了。
到了河边,他妈开始喊孩子的名字,可一直喊到声音哑了,都没有人应,他爸沿着河,四处走了一趟,也什么都没发现。这时候,一个小孩叫起来“快看,这里有拖东西的痕迹!还有血呢!”大伙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一条长长地拖痕,从河岸上,一直延伸到水里,拖痕的旁边,还有血迹。由于是晚上,大家都看不清楚,但那血迹,却红的有点诡异。“不像是人血”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难道是狼?可是狼,又怎么可能拖东西到河里去?可如果不是狼,河里又会有什么东西,能够到岸上来拖东西,(始终不用“人”这个称呼,是因为在那个时候,大家都不肯相信那小孩已经死了。)
这时候,那小孩的妈就像疯了一样的,竟是要往河里去,大家拉住了她,不让她动,一个平时比较威望的人说,“孩他妈,你先回去。这里所有的女人,都陪她回去。男人,都留下来。怕死的,也可以回去!”可那小孩的妈,又如何肯走呢,最后哭着喊着的,被好几个女人拉走了。苗哥们,都是彪悍的汉子,又哪来因为害怕,而躲回家去的呢!于是,河边就剩下了十几个男人。他们在商量,是不是有人下水,去看个究竟?可这样的提议,马上就被否决了,一个是天黑了,下了水,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再一个,还没弄清楚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贸然下水,太危险。那孩子的爸说,你们不下,我下!我不怕!!这时那威望的人怒斥了他一声!屁话!你以为我们是怕吗?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耐?我是不想让人白白送死!!他爸,不做声了。
那威望的人,拿着两个火把,然后又吩咐大家把火把都集中到那条拖痕旁边,他蹲下来,细细地看那条拖痕,并且抓了一点带血的泥,放到口袋里。然后站起来,说,这不是普通的玩意,我们搞不来。明天,来两个人,随我去见海爹(蛊苗那时候的族长)大伙一听这话,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第二天,那威望的人和孩子他爹以及皮冲里几个地位高点的人,挑着腊肉腊鱼还有兽皮,向蛊苗寨子走去。到了晚上,他们走到了寨门口,那威望的人,摘下大牌坊(就是类似于寨子的大门,但没有门。只有门框。很大。)上挂的号角,吹起来。过了一会,只听得寨子里也吹起同样节奏的号子,他们就进去了。半路上,已是有人迎了出来,问,可是有麻烦?那威望的人点了点头,说,他要见族长。那出来迎接的人也没问什么,直接就把他们带到了族长那去。在族长门口,那迎接的人示意他们停一下,他进去通报一声。不一会,就传出声音来让那个威望的人一个人进去。那威望的人走了进去,正奇怪着为什么族长不点灯,突然觉得手背痛了一下,感觉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他感到十分的害怕,(当然害怕,他站着的地方,可是蛊苗族长的地方啊,,,,多的是虫子)
他正害怕着呢,差不多都要哆嗦了,只听那族长说话了,你别担心,刚才是我的虫,吸了你一点血,你碰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吸出来,不出一月,你必死无疑。 啊,原来族长是救他呀,,他赶紧说着感激涕零的话。族长不耐烦的打断,你找我有什么事,是否有东西出现?那威望的人就把事情复述了一遍。族长听了,叫他把那带血的泥拿来他看看,一边,吩咐人点灯。灯一点上,那威望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族长身上,趴着最少十种虫子,什么蜘蛛啊蜈蚣啊连蛇都有,但它们都不动,只是趴在那。自己的脚底下,也四处爬着虫子,他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族长看着那团泥,自语道,没道理的,没道理会去你们那里啊,它要干什么呢?那威望的人听着,问,族长,那..怪物..你认得?族长瞪了他一眼,他赶紧低了头不说话了。族长大声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不一会就有人进来,族长说,去,你和这个人去他们皮冲,把灵(音译,想必是那怪物的名字)带回来。注意,别弄死它。那人点着头,转身叫那威望的人跟他一起出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一行人就匆忙赶路了。一到皮冲,族长派来的人(叫巴戈)就要了一间屋子,叫他们杀三只鸡,要大公鸡,越大的越好,然后把鸡血给他,准备点香纸,准备一口没用过的生铁锅。注意,这些东西,都别让女人碰,各自准备的时候,吩咐自己女人,不准出声。最好连看都别看。第二天鸡叫头声,便出发。 于是每个人就回去准备了。巴戈在褡裢里,拿出了一个木雕的面具,几张画好的符,放在了桌上,就开始闭目养神。 第二天鸡刚叫头声,巴戈一行人就开始向河边走去。快到河边的时候,巴戈叫他们都别动了,站在那里等他。巴戈戴上面具,拿上装鸡血的瓶子,一个人,向那拖痕走去。 到了那拖痕处,巴戈蹲下来,仔细的看着那痕迹,又用指尖挑了带血的泥土来看,一边看,一边念念有词。巴戈看了一会,就走向河边,在靠拖痕的尽头,但还没有到水里的那个地方,挖了一个很小的坑,把一张符,在那坑里烧了,然后滴了几滴鸡血进去。巴戈开始说话...灵,海哥知道你了。别害人了,把孩子给我。我带你回去....来来回回,重复着这些话。边说,边往河里倒着鸡血。不多久,怪事发生了!那河水,像是沸腾了一般,可却只有沸腾那一小块,突突的往上翻滚着,巴戈大声喊,来一个人,烧香纸!叩头!快!那小孩的爸,赶忙跑了去。烧着了香纸,便开始不住的叩头。
巴戈越说越快,那河水也越来越翻腾,鸡血刚一倒完,就从河里飞起来一个东西,去势极快,直接往巴戈的面门砸去! 巴戈是何等样人,怎会让那东西砸到,他伸手一抓,竟是不费力的就把那东西抓在了手上。巴戈一看,是一个小孩。 那小孩的爸爸,脸色一下子就惨白,头也忘记扣了,竟是要站起来。巴戈大喝一声,继续叩头!!他才看了那小孩一眼,继续在哪叩头。 巴戈叫了两个人,把小孩抬平了,他一只手捏开小孩的嘴,不一会,小孩的嘴里留出大量的黑水,腥臭无比。巴戈待到那水留完后,吩咐那两个人,别让那孩子碰地,你们一路抬着,抬回去,烧了,烧的时候,用穷高(音译,一种木头,引火极快)铺地,把他放在穷高上。记住,别让任何人再碰他。尤其是女人!!! 说完,巴戈就往水里走去,还是大声喊着他那几句话。喊了几遍,巴戈拿出一个小葫芦样的东西,打开来,只见里面爬出几只紫黑色的虫,巴戈让它们盘踞在头顶,转眼间,河水里又窜出一个东西,可是太快了,只看见是一道红光,巴戈就盖上了葫芦的盖子。那虫,自己爬到了巴戈的衣兜里。 巴戈走上岸来,说,记住我刚才的吩咐,如果不听,出了任何差错,你们全皮冲人,都要陪葬! 说完,巴戈就走了。
那小孩的爸爸,失魂落魄,但又不敢去碰那孩子,只眼睁睁的看着.... 那孩子,手脚上,竟有特别深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了手脚一样..可看上去,确实什么都没有..... 故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有人会说,你说的是借尸还魂,可是为什么只有尸,没有魂?有魂的,魂就是巴戈带走的“灵”。它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变故,被困在了河里,然后吸附了小孩的精气,本想呆在小孩的体内,可又被巴戈带走了。 后来那条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去游泳,可时间一长了,大家都淡忘了,那条河,又重新热闹起来。 小时候,我妈妈就经常说,不能去那条河游泳,有水鬼扯脚的!可小孩天性爱玩,哪又听的进呢,,所以还是时不时的有人淹死在那里,据说,死小孩,没有一个捞的上来的... 可妈妈说的这些,以及那捞不上来的小孩,给我的心理阴影极大,所以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敢下河游泳,只敢在游泳池,并且只敢在能踩到底的浅水区....我怕水鬼扯脚..我可不想呆在水底.....
同学们,,,下河游泳,,,小心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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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5 15:57:05
借尸还魂之二 这个世界,到底有灵魂的存在么?人死了之后,灵魂会随着肉体的消失而消失么?如果消失了,那么多关于“鬼魂”的传说,到底从何而来?如果没有消失,那么。它们又生存在何处?它们还会有“生前”的记忆么?有的话,有储存在何处呢?没有的话,传说中的“鬼上身”,为何能说出自己的经历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从解释。。。。。。
传说中,一直有鬼找替身之说,一个鬼,看中了一个肉身,它就会想方设法,让这个肉身死去,然后,它就进入死去的肉身之中,冒充死者,继续生存下去。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找替身”。不过这也许是恶鬼做的事情,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肉体本身已经死亡后,鬼魂来进入,进入后,已经全然没有死者的记忆,完全是鬼魂自己的记忆。也就是说,鬼魂复活了。就像死之前一样。
小时候,一直听大人的告诫,不要去水边,会有鬼找替身的。所以一直到现在,对水,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可后来听爸爸说了一件事情,才知道,不是说,不去水边,就没有鬼来找你了......点背的话,随时都能遇上..
爸爸是警察,铁路公安处的。铁路,好像经常与“脏东西”有联系。用奶奶的话说,就是枉死的人太多,怨气太重。不由得不多。我搬到县城后,家就住在铁路边,妈妈禁止我一个人去铁路边去,可半大小孩哪是限制的住的,妈妈一不在家,就偷偷的溜去玩了。尤其是听说,火车又撞死人的时候,那简直是飞奔而去啊!!(我小时候胆子很大的,越长大越小)记得有一次,我隔壁的小孩来叫我,说是撞死一个人,脑袋就不见了一半呢!!!快点去看去!!!我赶紧和她飞奔而去,到那,已经围满了人,都在那看,我们仗着身体小,看见缝隙就钻,也给我们钻到了最前面,那叫一个恐怖啊,,,脑袋有小半边已经不见了,白花花的脑浆子流了一地,和血混合着,(有点像上了卤的豆腐脑儿,嘿嘿)我正看得入神呢,突然听见一声尖叫!“快看!!他,,他,,,他的眼睛睁开了!!!”靠!还有这事?脑袋都没了,眼睛怎么睁开?我凑近了一看(现在一想,我真佩服当时的自己),哇..真的睁开了,还一眨一眨的,难道,他还没有死?我那个小伙伴,更是牛透了,她竟然拿了根小树枝,去捅了捅他。可是那撞死的人没有动弹,只是眼睛在眨。(是不是转动,看不清楚,都是血)眨了一会,就不眨了,闭上了。
没多久,就有警察来了,把他抬走了。 我等到晚上爸爸回来,就和他说起这事,并问他,爸,你说为什么他脑袋都没有了,眼睛却可以眨呢?若子(我那小伙伴)去捅他,他为什么都不动呢?他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啊?结果爸爸给我一顿臭骂,“不是不准你去看么?还看!” 我吐了吐舌头,不说了。 等到星期六回寨子里去,我就憋不住了,赶紧又问了外婆一遍。 外婆说,可能他死了后,附近正好有徘徊的鬼魂,看见有刚死的人,就想附身上去,借他的身体活过来。进去之后,睁开眼睛看了看,才发现,这个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于是,鬼又走了,那个人,当然就不再眨眼了
我又问外婆,那什么情况下,鬼才会进去了不走呢???外婆说,一般鬼进入人的身子之后,最先运用的,就是人的眼睛,他透过这个人的眼睛,观察周围的事情,来决定他是否要正式进入这个人的身体。等到观察清楚,觉得有必要,那么,那个死去的人,就会正式的“活过来”。也就是爬起来,可以说话,可以走路,跟正常人无异。但是他的思维,已经不是死之前那个人的了,进入身体那个鬼,死之前是什么样的,他就会是什么样的。
我又问了,那鬼只会进入死人的身体么?还是也会进去活人的身体呢? 外婆说,一般来说,都是进去刚死的人的身体,但也有少数火焰山极低的人,在身体很差的时候,也会被鬼侵占身体的。 真吓人,我说了一句。 所以说,你爸妈不让你去接触这些死人,是很对的。你火焰山低,万一不留神,就麻烦了。 这是我小时候,见过的一次“借尸还魂”,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回想起来,,,哈,还是挺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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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5 15:58:06
借尸还魂之三 我稍微大一点了之后,爸爸就不是很刻意的限制我去知道那些诡异的事情,有时候,还会主动的说给我听。有一天晚饭后,我们坐院子里乘凉,爸爸就给我说了另一个“借尸还魂”的事情.... 爸爸说,他还在古丈派出所做指导员的时候,因为古丈很落后,又很乱,地势又复杂,经常有一些逃犯,会在别处扒了货车,在车到古丈车站停下的时候,就跳下来。在古丈藏匿起来,伺机再往外逃。 有一次,爸爸和他一个朋友(我称呼为魏叔叔,在那次事故中瘸了一条腿)值班,由于没什么事情,又是晚上,两人就在那玩跑胡子。突然电话响起来,魏叔叔顺手拿起电话,听着听着,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挂了电话后,就对我爸说,拿家伙,有逃犯出现在我们这片区域。 我爸就赶紧拿上家伙(枪,强力电筒,催泪喷雾等),和魏叔叔冲进了茫茫夜色之中.. 魏叔叔说,电话里说,逃犯就在火车站一带,放油罐子那里附近。逃犯是猛峒人,老婆的娘家是蛊婆出身,身上还有凶器,应该是三插槽(好像是一种刺刀的名字。逃犯哪来的?)要他们小心。
他们不敢打开强力电筒,怕惊走了逃犯,于是就走的很慢,很小心的检查每一个空置的油罐和水泥管以及一切能藏人的东西。 夜很深了,到处都很安静,只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偶尔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刺耳的响声。突然,魏叔叔停了下来。你听!有声音!我爸也开始紧张起来。四处看着。他们同时发现,站台旁边一间闲置已久的,已经很破烂的杂物房,有声音传出来。他们拔出枪来,一步步向那个地方逼近.... 离门大概还有2,3米的样子,门突然就开了! 我爸大声喝问,什么人!!可是XXX? 那开门的人不做声,那天晚上,也没有月亮,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很模糊的,看出来有个人站在门口,手上,握着什么东西。 魏叔叔又说,是不是XXX?自己走出来,保证你没事,反抗没有用的!一枪就崩了你!埋都不用埋!!
那人还是不说话,却一步步的走过来.... 爸爸太紧张了,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同时,打开了强力电筒,向那人的脸上照去。只见那人,眼睛紧紧盯着魏叔叔,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手上握着一把三角槽。我爸爸又喝一声,把刀子扔了!蹲下!那人看我爸一眼,竟然朝我爸笑了一下,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眼睛竟然开始发出幽绿色的光来... 我爸以为那是什么蛊术(那个人的老婆,会蛊。)赶紧闭上眼睛,再一睁开的时候,那人已经离魏叔叔很近了!!奇怪的是,魏叔叔竟然站在那,一动都不动,像是已经吓呆了。那人平平的举起了刀... 我爸急了,喊了几声“老魏!老魏!!”可魏叔叔一直没有动,我爸不得已,对天开枪了! 枪声一响,那人就停下不动了,可他一直不说话,只是把头转过来,用那种绿色的眼神,盯着我爸看,笑的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时候,魏叔叔说话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开枪了?我怎么感觉我睡着了一样? 我爸喊了一声,别废话,把抢上膛,好大的古怪!! 四周开始有隐约的人声,站台旁边的值班房,亮起了灯,估计是那一声枪响,惊动了他们,开始有人走过来。我爸赶紧说,去,去把大灯打开,人离远一点!这人,好大的古怪!! 那几个本来打算走过来的人,都停下来了,有两个人,转身回值班房去,打开了大灯。 这时候,魏叔叔发出了一声类似抽噎的声音来.... 我爸问,怎么了? 他说,你看,你看我们的鞋子和手.... 我爸低头一看,,,鞋子上,全是血,可是,又不像是血,像是一种类似于血的液体,手上,倒是什么都没有。
再一看魏叔叔,他不仅是鞋子,连身上都是那种液体,手上,更是有一种深绿色的,混合了那种类似于血的液体,使得他的手,让人觉得恐怖到了极点... 我爸暗自想,,,不好,这人,真的在附近落了蛊,老魏怕是沾上了! 想到这里,我爸赶紧喊,老魏,你到我后面去,拿枪指着他,他一动,你就开枪,千万别看他的眼睛!!! 我爸又转头对那个人说,(别看我在说了那么久,可当时发生的一切,不会超过2分钟)你别以为落了蛊,就能逃走,他们怕,我可不怕!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什么来历!边说着,边向他走过去... 这个时候,那人开始用刀子刺自己的手,刺出血后,就拿手朝我爸爸挥过去!(血蛊?他是怎么会的?) 我爸一闪,闪开了,可在躲避的过程中,上衣被他的刀子挑开了,露出了他肩头上的纹身来(爸爸的肩头,纹有一只血红色的蝎子,表明,他的母亲,是不差的蛊婆)那人一看,竟是楞了一下,突然,眼睛里那种光,消失了,嘴边一直很诡异的笑容,也没有了。我爸也楞了,这是怎么了这是?
我爸还没回过神来呢,那人,突然跪下了,拼命的喊,救救我!救救我!!你们是警察吧?你们抓我啊,抓我啊,,,我不想死!他不是我,他不是我!他要杀我!!救救我!!! 我爸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了...什么叫做他不是我??谁是他?谁要杀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只喊了一会,又恢复到了一开始那种诡异的神情,并且开始说话..“警察?那是什么东西?哼!老子当年一把刀,宰红毛鬼子就跟宰鸡仔一样!我还会怕什么警察?”(我爸复述他的话的时候,神情竟是很激动,可见当年的事,对他有多大的刺激)(红毛鬼子?难道那逃犯,被晚清的鬼上身了?靠....)
我爸蒙了,他不知道那个逃犯怎么了,怎么一会天上一会地下的,这时候,又传来一声枪响,我爸回头一看,魏叔叔竟然吓得哆嗦了,他拿枪的手,一直在抖,他的声音,也在抖“他不是他,他是鬼!!他不是他!” 那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了,不过既然还在喘气,就先称之为人吧)又冷笑一声,“怎么,拿了洋家伙来?来呀,冲我打呀,我早就死了,他死了,我再找一个!看你们怎么向衙门的狗官交代!”(看来,还真是个古代鬼,但是,前文中好像提到蛊,古代的鬼,也会放蛊?我估计,落蛊的时候,那人还没有被鬼上身吧...要不,没法解释了..)
我爸说他那时候,牙齿都开始发抖了,他抓过犯人,并且从未失手,可是这“犯鬼”要怎么抓啊!!! 那人说着,竟是直直的向魏叔叔冲过去,我爸都来不及阻挡,那人的一把刀,已是直直的插入了魏叔叔的大腿....我爸大叫一声,对着就开枪了....(我爸说到这里,竟是站了起来,说,我的枪法,算不上极好,可那么近的距离,我竟是打不中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人回头看了我爸一眼,说,别多事,他阳气大衰,你救不了的!再多事,叫你陪葬!!! 这时候,魏叔叔回过神来(他始终处于有点痴呆的状态,估计是一开始碰到了那逃犯布下的蛊,迷了心智),他开始惨叫,胡乱开枪(竟然没有人中流弹,不幸中的万幸)那人竟是哈哈大笑,,边笑边说,你们能奈我何!活的就是我,死了,可不是我了!!!我爸被他一笑,竟是灵机一动,他蹲了下来,用很快的速度,把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扯开脖子上挂的朱砂包(我奶奶说警察容易招脏东西,从我爸参加工作第一年,就给他挂上了装有符和朱砂的包,每年一换,我爸虽不信,但也是除了洗澡,从来没取下来过),把子弹放进去,摇了一摇。然后又装进枪里面去。(动作非常快,,比我写的,快多了)
因为我爸开始相信,在他身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他开枪的时候,是对着小腿开的(我爸的解释是,我相信是鬼,可我要是把他打死了,我的上司能相信我是因为打鬼而把他打死了么?所以我只能把他打残), 那一枪下去,那人惨叫了一声,回头瞪着我爸,那眼神极其怨愤!用我爸的话说,就是像一把刀子,插到了他心里,还知道疼。我爸又补了一枪,打在另一条腿上,那人非但没有倒下,反而朝我爸跑了几步,可就几步,他就直接跪下了,开始惨叫,开始喊,救救我,,,,救救我啊,,,不要杀我,,,不要开枪,,,是我,是我啊,,你们抓我吧,抓我吧,,不要杀我...是我啊。。。。
我爸知道,那鬼,走了。这个人,只是那个逃犯了。 他松了一口气,感觉到,全身上下,连内裤都湿透了。。。 他这时候,喊旁边已经呆了的人过来,那绳子拴住了那个逃犯(我爸说,怕鬼又回来,除了扣上手铐,还把朱砂抓了点,撒在他身上呢),又叫人,扶起了已经晕过去的魏叔叔。一行人,往派出所走去。
魏叔叔送到医院,因为流血过多,那条腿已经救不回来,以后,只能靠拐杖,也不能再做警察了,他被调到了后勤。(魏叔叔和爸爸的关系,一直特别的好) 那逃犯,送回监狱的时候,已经疯了,就知道喊别杀我,喊他不是我.. 我爸爸后来和我奶奶说起这事,我奶奶说,那逃犯,一开始是清醒的人,可能他不是很会用蛊,而且他用了血蛊,又不知道要多少血,体内失血多了,体质就下降,然后刚好附近,有个游荡的鬼魂,也或者是鬼魂,闻到了他的气息,自己找来了,就上了他的身。这个鬼魂,身前有极重的怨气,所以,他要杀人,小魏因为中了蛊,神智不清,所以容易被害。而你当时露出的纹身,应该是恰好破了你自己身上的蛊,所以,那鬼害不了你,自己还震惊了下,所以那犯人,会有片刻的清醒.....
我奶奶还说,那鬼被朱砂子弹赶走了后,应该没有死,因为你打中的,不是要害,你应该打心窝的。我爸反驳,那人不就死了么?我怎么交差啊?我奶奶说那也是,但是我奶奶也担心那个鬼会回来找我爸爸,她还拉着我爸爸去神婆那,我爸爸死活不肯。我奶奶拿他没办法,就只好自己去弄了符,给我爸带在身边。 之后那一年,我奶奶一直忐忑,总担心我爸爸会出事,,, 没过一年,我爸爸在去猛洞河的路上,出了车祸,左腿断了,但不严重,看不出跛,只是里面的钢筋一直都在。右腿很长很深的一道疤,缝了8针。额头破了相,一直有一个小包包,现在都还很明显。 难道,是那个鬼在报复吗??那个鬼,现在还是鬼吗??他对我爸爸的报复,会到此为止么?那么多年过去了,我爸爸好像没再遇上什么受伤的事情,估计那鬼,应该已经离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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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5 16:01:45
蛇灵 我小时候看见过神婆开坛做法,我知道,一般需要郑重的先开坛再做法的时候,那一般都是很大很难解决的事情,而且都会出动到很大的蛇。小时候的我胆子可肥了,竟然敢去摸它们....我妈妈说,那是圣物,不能乱碰的。有人碰了,遭的报应,岂止一个惨字得了。我很奇怪,就缠着妈妈问,到底怎么了,可我妈却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
直到我读高中的时候,寨子里处决了一个擅自闯入的人之后,我妈妈才跟我说起这个事.... (那擅自闯入的人是怎么处决的,,,各位发挥想象力哈...我在文章结尾,告诉你们...) 我妈说,蛇在寨子里,是一种被人尊重的动物,它很有灵性,善恶必报。 我(我妈妈)大概十几岁的时候,寨子里嫁来别个寨子的一个寡妇,带来了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长的特别漂亮,没过多久,我就和她成了密友。 可能是外寨的人吧,很多规矩,她都不懂,我就教她,可她听到有些规矩的时候,也很不以为然,认为我有点言过其实了。毕竟那时候小,嘻嘻哈哈的也就过去了,并没有想到,会造成那么大的后果....
有一次我们上山去找泡子(音译,一种野果子)吃,她突然叫我,来!这里有好大一蓬!都红的发紫了呢!我赶紧跑过去看,看见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说,那是蛇泡子呢!不能吃!吃了蛇会作怪的!她笑着说,蛇会作什么怪咯!再说了,那么大一堆,我们两个人都吃不完呢!它们能吃完啊?不怕咯,吃咯。边说着,她就边摘下那些泡子吃起来,我看着她吃都觉得害怕,哪里还敢吃啊!就和她说了声要走了,就自己先走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外婆问我,白天是不是去山里了?和谁一起去的?我说和小花(那寡妇的孩子)一起去的,本来是去找泡子吃,可后来她找到一蓬蛇泡子,我叫她别吃,她非得要吃,我就自己回来了。 外婆一听,筷子都掉了,她赶紧说,你快去小花家看看,看看她回来没有!要是还没有回来,你把她妈妈叫我们家来!快去! 我还说呢,等我吃完饭咯。外婆一推我,你这个死粒子!等哈吃会饿死你啊?快点去!! 我很不情愿的去了,到了小花家一问,她妈妈还以为她在我们家呢,看见我来问了,才着急小花怎么还没回来,我说白天我们上山了,我自己先下来了,她在上面吃泡子,我叫她别吃,她不听。对了,我妈说叫你去我家里去一下呢。 那寡妇也是不吃饭了,站起来就跟我走出来了,边走边问,她是不是惹什么祸了?是不是招惹什么了?小花不懂你们的规矩啊,你怎么也不叫着她呀?我越听越烦,我怎么没叫她了!她自己不听啊!蛇泡子是她吃的么?那是神婆养的蛇的东西!我们都不敢碰的呢! 那寡妇听的脸都变色了,又问,那很严重吗?吃了会怎么样啊?是不是有毒啊?我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你们外寨来的,本来就不知道规矩,别人说了,你们还不听,出了事了才知道着急!我不知道,你去问我妈去!(可见,寨子里排外到了一定程度了,,这个寡妇,是遥远的蓝家峒的人,可也是苗人,但是,寨子里的人不喜欢她)说完我也不管她了,撒腿就往家跑,我饭还没吃完呢!哪有闲工夫陪她瞎聊!
我一到家,就直奔饭桌边上,继续吃饭,所以也没看见家里多了个人,直到你外婆出声,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猜王(不是小说里那个猜王,是我们寨子里真的有猜王!不是一个名字,是一种称呼,就是专门养蛇的神婆!很厉害的,专门做虫蛊,地位类似于护法)在这,也不叫人!我含着口饭抬头看了看,果然那个矮胖的玩虫子的人在我家客厅里坐着。我含糊的叫了声,就捧着碗出门了。我很害怕他,他身上总是有很多虫子,又不爱说话,连脸上都是纹身,还是离远一点的好。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那寡妇进来了,她也是真急了,竟然都没看见我在门口,只是着急忙慌的往家里闯,还大声喊,姨,我家小花还没回来呢!你外婆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说,回来,一会有事问你,待会再出去,然后又对那寡妇说,别急,猜王来了。
那寡妇虽是外寨的,可她还是苗人,蛊苗的猜王声名在外,她自然也知道厉害。她的脸刷的一下惨白.... 说话声音都开始抖了,,猜王都来了?那小花是不是...
你外婆说,别站在门口了,进去见一下猜王吧,别让人家等着。说着叫了我一声,就一起进去了。我虽然很害怕猜王,可又好奇,想知道小花怎么了。我当时猜啊,是不是被蛇抓走了,然后吃了呢?(寨子里的人,不但不伤害蛇,连蛇要吃的东西,蛇要用的东西,都不乱碰的。他们相信,蛇会报复的)或者被蛇养起来了,一天吸一点血一点脑浆子...(我妈真恶心....)
我想的入神,也没注意听猜王说了些什么,突然听到很尖锐的声音叫了我一下,我一抬头,就看见猜王那双发着精光的眼睛,直看着我,我愣了一下,问,什么呀?你外婆一下子急了,说你这死粒子又在想什么呢!猜王问你,你们几点上的山,那蛇泡子长在哪里,长什么样,小花吃了多少?我说,吃完午饭,去河里洗了个澡(游泳,,不脱衣服的啦),就上山了,那蛇泡子大概在还没到半山腰的地方,好大一蓬,很圆,是紫红色的,旁边的棘木上有黄色的小花。小花吃了多少我不知道,反正从发现到我离开,她就一直在吃,还折了小黄花插头发上呢!我叫她别去动蛇泡子了,她自己不听,我肯定不敢去动的,所以我就自己回来了。不能怪我啊,又不是我叫她吃的,她自己不听话。
那寡妇听到这,我感觉她好像也不是很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当然,我当时也不知道事情严重,我以为,无非是在山上迷了路,或者是吃了蛇泡子会生病,总不至于死吧。谁知道,还不如死了呢.. 猜王听到这,一下子站起来了,他虽然不高,还胖胖的,可站起来,却很吓人,因为他的脖子上,缠着一只小小的,翠绿的蛇,那蛇头就放在他的肩膀上,睁着眼睛看着我呢!(寨子里的人,都说蛇是认识人的,也能记住人长什么样子,没有人相信我后来说的,蛇是瞎子,是靠温度感觉事物的,他们觉得我在扯蛋)猜王在那走来走去,那蛇头,也就转来转去,反正就是老看着我,我觉得有点害怕,就往你外婆身后躲了躲。这才看见,你外婆的后背,都叫汗浸透了,衣服粘在上面,好大一片。我开始隐约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猜王突然就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哇塞!那一身的纹身好牛哦!!!跟真的一样!腰间还有一条细细的,土红色的小蛇,不过都不动,可能在睡觉呢。 我看着就觉得害怕,我说了句,猜王,你的蛇宝宝,会不会咬我啊?它老看着我。猜王一愣,竟是笑了起来,小姑娘,我的蛇,不叫宝宝,你可以叫它@¥#(苗语我翻译不出来,,非要念,念daba,都是四声,但都只是类似这个调)它看着你,是因为你身上发出它想知道的信息。 虽然猜王这样说了,可我还是害怕,我身上怎么会有它想知道的信息呢?它是怎么知道的呢?知道了,又怎么获取呢?不会是要来吸我的脑浆子吧?我都打了个哆嗦。不想了,越想越瘆人。反正我没得罪它,它应该不会找我麻烦的。 这时候猜王对那寡妇说,你回去,拿一件你女儿的贴身衣裤来。最好,能找到她的头发。你记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别在你心底诋毁我的圣物,别以为它们不知道。 那寡妇想必是在心里把那抓走她女儿的蛇骂的要死,所以一听猜王这样说,眼睛里出现了很惊恐的神情,赶紧往门口跑去。 等那寡妇走出了院门口,猜王才对我外婆说,她女儿,怕是保不住了。只希望,还能控制的住。 外婆说,有那么严重?那如果控制不住,怎么办?猜王说,控制不住,只能下“灭心蛊”了,喂虫子,总比做虫子好。 外婆的表情很惊恐。我听了,也觉得后背发凉了,,,什么叫做“喂虫子比做虫子好”谁要做虫子了?人怎么可以做虫子呢?
我感到越来越害怕,正想着跑出去呢,那猜王却走到我眼前来了,他竟然说,你坐在那别动,让我的#¥@(那只绿色的蛇,下文我就叫它绿蛇了哈)到你身上来,它要更多的信息... 我郁闷啊...到我身上来?开玩笑吧!我一个劲的摇头,可我看到猜王那恐怖的小眼神,就把到了喉咙里的“不”字又给咽下去了...我闭着眼睛,感觉肩头一阵发凉,,然后手臂也开始发凉..我很想知道那蛇在我身体的那个部位,可打死我,我也不敢睁开眼睛,只闻得一阵腥臭扑鼻而来,都想吐了。。。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才听见猜王说了句,好了,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睁开眼睛来,那蛇,又缠到猜王的脖子上去了,不同的是,没有看着我了。我这才敢大声喘气啊...这时候我的好奇心已经到达顶点了,当然不会去做什么自己的事情啊,再说了,我有什么事情做啊,我就一直呆在你外婆身边。猜王不再说话,只闭着眼睛,抚摸着他腰上的那条小蛇。你外婆也不说话,但是不停地叹气,不停地喝水。想必是内心有极大地困扰吧.
过了不久,那寡妇来了,拿着一套家织布的蓝色裙子,说是小花穿着睡觉的衣服。猜王还是没睁眼,只说了句,放着吧,你可以走了。你以后,也少碰你不知道的东西。 那寡妇好像还想说什么,你外婆碰了碰她,她才走了。
你外婆看她走远了,就问猜王,是不是先要开坛? 猜王睁开眼睛来,说,是的,但不能在你这。你带上小红,到我那去。一会开坛,还要用到她。 我一听,急了,怎么还有我的事啊?刚才不是说没我的事了么?开坛要用我做什么?难道要取我的血?不会吧?我刚想拒绝,,可又看到那恐怖的眼神,哪还敢说话呀,乖乖的跟着走呗.... 到了猜王那里,因为我也是第一次真正走进他家里面,以前都只是在屋子外面经过,所以一进去我都呆了一下,,到处都是罐子,放罐子的那个屋子,到处都是虫子!房梁上,还垂拉着蛇。真吓人啊...虽是从小见惯了虫子,可蛇,我还是害怕的。我小心翼翼地贴墙根走,生怕碰到或者踩到它们,走到凳子旁边,就坐下了。不敢动。
猜王把一个罐子拿到了桌子上,然后把那件衣服给烧了,抓了一撮灰,撒了进去,然后拿着一把小银刀,走到我面前。(不是吧?真要放血?)我呆了,出声喊了呢外婆一声,妈!你外婆拍拍我说,没事,割小指头一下,要一点点血给虫子,它们才能告诉猜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疼的。 猜王割了我的食指一下,那一下一点都不深,也只出了一点点的血珠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却留下了疤痕。(我妈左手食指上,确实有一个伤疤)猜王用手抹走了那些血珠子,走到桌子前面,把手伸进坛子里,好一会,才抽出来。他闭着眼睛,开始绕着桌子转,嘴里念念有词。我注意到,猜王腰间的蛇,开始睁开眼睛。那条绿色,滑了下来,盘在坛子上,头朝着坛子里面。
猜王转了好一会,睁开眼,对我外婆说,你带小红先回去。明天天一亮,你们再过来。记得,如果那个寡妇再来找你,不要让她进门。 于是你外婆就带着我回家了。一路上我不停地问,小花怎么了?猜王在做什么啊?明天还要来吗?还要来做什么?为什么不让小花的妈妈到我们家了?小花是不是被虫子吃了呀??.....可你外婆一句话都不说。一直到了家,她也只是把院门拴上(估计是怕那寡妇又来),然后说,明天就知道了,哪有那么多问题!
那一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刚朦胧的闭了会眼睛,你外婆就来叫我了.... 我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就跟着你外婆往猜王那边走去,,我感觉到,今天,一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的!!! 我们到了猜王的院子门口,刚一到,猜王就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做法时才穿的黑色绣红线的对襟大满,套着同样黑色绣红线的大裙(我们那做法的时候,男女神婆的打扮,都一样,所谓的大裙,就是一块布,包着下身)。还包着黑色的头布。他左手拎了个乌红发黑的罐子,右手提着个褡裢,脖子上照样缠着他的那条绿色。看他这副打扮,我就感觉到,事情很严重了!(因为寨子里,轻易不会出动到那么大的巫师,就算出动了,也很少如此郑重的穿着)
猜王说,我昨天联络了各地的神婆,他们一致同意我的做法。族长那,我也说过,他全权交给我处理。所以一会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们都只能看着。你外婆很严肃的点头,还捏了捏我的手,意思是叫我一会别多事。猜王又说,现在,我们走吧。 我走在前面,没多久就给他们带到了发现蛇泡子的地方,那蛇泡子好像少了一点点,有一处没有几个果子。我在旁边转了转,没有发现别的任何东西,更别说是人了,我又不敢出声喊,只是心想,小花哪去了??于是我又很仔细的看着地面,看是不是有什么拖拽的,或者蛇划过的痕迹。可地面的土很平整,什么痕迹都没有。我没有办法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你外婆身边,看着猜王布坛。
猜王把那乌红发黑的罐子,摆在了那蓬蛇泡子的前面,他割破了自己的手,围着罐子,撒了一圈血。做完这些,他跪坐那罐子前面,他身上的绿色,游了下来,围住了他的脚,头朝着那蓬蛇泡子,不住的吐着信子。他腰间的那条土红蛇的蛇,也游了出来,竟是朝着那蓬蛇泡子游去了,一眨眼,就游了进去... 我看的气都不敢出,我在想,难道小花被蛇吃了?还有残留的在蛇泡子下面?我又不敢问,就只好继续看下去。 猜王开始唱灵歌(音译,一种做法时的调子,很诡异,我会哼哼一点点) 边唱,边喝着一小瓶从罐子里拿出来的,红黑色的液体。那液体快要喝完的时候,罐子竟然有些微的摇晃,那条绿蛇,也昂起了头。 猜王一见那绿蛇昂起了头,就回头对我们说,去,找棵树,站在树后面去。小红,你要不停地在心里喊着小花。但是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不管你看见什么!说完又继续唱他的灵歌。 你外婆带我退到了离猜王大概1,2米的一颗大树的后面,坐了下来。你外婆的手心冰凉的,使劲的捏着我。 我看到那绿蛇的头,还朝我看了一眼,又继续盯着那蓬蛇泡子,而且全身的绿色,好像都要渗出来了一样。这时,蛇泡子动了一下,那条红色的蛇出来了,它游到猜王身边,停了一下,又继续游上猜王的手臂,绕了几圈,不动了。但蛇头,依然昂着对着那蛇泡子。这时候,蛇泡子开始剧烈的动了起来。猜王面前的罐子,也开始摇晃。 接下来的事情,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花竟然从蛇泡子下面爬了出来!(那蓬蛇泡子极大,下面若是空的,藏一两个人,很轻松)可她没有穿衣服!并且身上好像有鳞片一样的东西,不多,但很恶心,米黄色的,好像还有黏液,感觉她像是刚被蛇吐出来的一样。小花爬出来后,并不站起来,只是趴在猜王面前,用眼睛看着猜王。这时候,猜王面前的罐子倒了,爬出了很多条小蛇,并有一条巨大的蜈蚣,红得发紫,亮像肿了起来的那样。它们朝着小花的身体爬去。小花发出一声怪异的声音,她在地上翻滚,可那些蛇却还是像她爬去,她开始发出惨叫声,猜王并不动,但他那两条蛇,一红一绿,开始张嘴,露出又长又间的牙齿....
小花这时候的眼神,充满了怨愤,突然,她看见我了,竟是像我这边滚来!我怕的差点叫出来!!你外婆一下子拿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眼睛都快掉出来了!那叫一个怕啊!!幸好她只滚了一下,猜王就出手了!猜王出手极快,我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站起来的,小花就已经被他踩住了,头和脚还不停的扭动(真像一条蛇)。猜王开始说话,蛇灵,岂是你这等人碰得的!说罢,他从衣襟里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倒在了小花身上,小花竟然不动了...
猜王又回去跪坐在那里,从褡裢里拿出一张符,烧着了,往小花身上一放!天啊!!!小花被烧起来了!!(我特意问了,那倒在小花身上的液体是不是汽油,我妈说绝对不是,一点汽油味道都没有,倒是很浓的血腥味。)烧着的时候,不停地扭动,发出难听的声音,竟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哀鸣声.... 过了一会,她不动了,那绿色的蛇,爬了过去,绕着她游了一圈,就又回到了猜王的脖子上。那红色的蛇,钻进了猜王的衣襟里去了。猜王站起来,说,你们先回去吧,告诉那寡妇,上来把尸体弄回去,三天内,全家离开这个寨子,永世不能再进来!我还有些善后事,不宜你们观看。 你外婆就牵着我,回去了。 离外婆到了那寡妇家,把猜王的话转述给了那寡妇听,那寡妇竟是痴痴傻傻的,连哭都不会了。那寡妇后来嫁的那个男人,冲过去就是一脚,说,就是你这个贱女人带的野种!你看!!那男人好像是要宣泄心里的恐惧与不满,疯了一样的打那寡妇。 你外婆看了不忍,就过去把他拉开,说,她也是外来的,哪知道那么多,你们家又没老人,你又老不在,哪能都怪她呢!!别闹了,快点收拾东西走吧。免得三天时间到了,就麻烦了。 说罢,你外婆就牵着我回家了。 一回家,你外婆就烧了一大锅水,放了“hao”(音译,不知道怎么写)进去一起煮,要我等水热了,马上洗澡。以后都不准再去那个小山了。 我洗完澡,你外婆已经把我那天穿的衣服鞋子,都烧了,头发也剪掉一截,那些灰,送去猜王那里了,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可能,怕是有什么怨气缠着我吧。
这事情过了没多久,你外婆又和我说,那蓬蛇泡子下,住着蛇灵,蛇泡子,是它闲暇时的食物,它的子民,都不敢碰,却被一个外来的小姑娘给吃了,那对蛇灵,是大大的不敬。她被卷进了蛇灵的处所,变成了半人半蛇的蛇奴,如果不烧了她,她会四处害人的。不过要是猜王的功力比不过那个蛇灵,那连猜王都危险了.....以后,看到不属于我们的东西,碰都不要碰!!听见了么??
我妈说,我哪还敢碰啊!!一直到了现在,好几十年了,我看见蛇就怕,樱桃我都不敢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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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5 16:07:55
潘家坟的传说。 在距离县城大概20公里的地方,有一片荒坡,离公路近的那头,立着一块碑,碑上拓着据说是某个大人物的亲笔字“潘家坟”。碑有些年头了,是民国初年的东西,上面的碑文,也有些剥落了,需要很仔细的辨认,才能看出上面写的什么。而奇怪的是,碑的左上方,有两个清晰的弹痕,穿过弹痕中间的,是一条类似于鞭子抽过的痕迹。
那一段公路,很少有车子通过,到了晚上,当地人为了避免经过那个地方,而宁愿绕上老长的一段路。因为,有人说,那个地方,是鬼魂聚集的地方,进去了,很难再走出来。也有人说,到了晚上,那里会传来哭声,笑声,呵斥声,枪声,马嘶声,甩马鞭声....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曾经经过那里,遇上了“鬼打墙”差点丧命。。。
好奇如我,听到了这些传说,当然想去“实地考察”一番.... 2006年春节,我和弟弟骑着小摩托,到了那个地方,也看到了那个碑。碑上三个大字“潘家坟”,碑的右边,还有竖排的小字“民国X年,XXX将军立。”年代久远,字迹已斑驳饿看不清了...(我有拍照来着,但照片存在以前的那个台式机里面,硬盘坏了之后,就找不到了) 原来真有这个地方所在,也真有这个碑,碑文,也确实如传说中的所说,有着子弹擦过的痕迹(和我去的弟弟,是叔叔的儿子,15岁便去青海当兵,他当的边境兵,应该是打过枪吧?所以他很肯定的告诉我,那痕迹,真的是弹痕),两个弹痕中间距离大概一厘米,那空出的位置,一条扁长的痕迹,穿插而过,看来,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鞭痕”(这些痕迹,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如果年代久远,为什么还能清晰辨别?如果时隔很近,为什么会没有人知道是谁,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什么东西?)
我和弟弟在那看了半天,都琢磨不出来事怎么回事,加上太阳已经下山,我很害怕听到传说中的“鬼哭,马嘶”等等的声音,当然不敢再留下来“考察”,于是便和弟弟骑着小摩托回去了。 回到家里,我们和家里人说起潘家坟的事情,并且问我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他小的时候,便已经有了这个传说,而且那个时候,碑上的痕迹,就已经存在了,那么多年,本以为已经消亡在风雨里的,哪知道还那么顽强的存在着啊....不过,你们大伯,在那儿碰到过传说中的“鬼打墙”。你们可以去问问他。
我们吃完晚饭,忙不迭的跑到大伯的屋子,本以为一问,就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大伯跟吃错了药一样,绝口不提这段经历,并且说,哪里有什么鬼打墙,听别人瞎说。那都是人编出来吓唬小孩子的!说完便不理我们了。 弄得我和弟弟那叫一个郁闷.... 大伯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他不肯说,我们当然不敢去纠缠,于是又跑回去问我爸,我爸说,我所知道的,都是传说啊,听来的当然不如经历的,但怎么的也能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心... 潘家坟,在民国初年,是一个潘姓大户的祖坟。他们家世世代代,都埋葬在那里。后面他们家开始衰败,祖坟当然也不再有专人打理,来祭拜的人也越来越少,慢慢的,就变成了荒坟,到处荒草丛生。再往后,坟也平了,那一块荒地,只剩下了荒草,和一些未曾断裂倒下的墓碑,还能依稀找出那往日的繁盛来。 曾经有人动过那块地的主意,想在上面修建公园,可刚开土动工的第一个晚上,就有很多工人,说听到了哭声,很凄厉的哭声,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那想修公园的人,据说是个老外,当然不会信这些话,以为工人是想偷懒,于是呵斥了工人几句,便说,今晚继续开工,工期不得延误。工人们没办法,只得又开始开工。那天晚上,有个叫“狗牯”的人,负责挖土,他挖着挖着,突然扔掉了锄头,发疯般的大叫,并往公路那边跑去,双手拼命的乱挥.... 那人双手乱挥着往公路那边跑,还没跑到,便被人拉住了,问“狗牯,你怎么了?看见什么了?”狗牯也不说话,只是大声答喊叫,谁也听不懂他在喊什么,这时候工头过来,劈头就是一巴掌,狗牯一下就安静下来,但脸上的恐惧之色,却没有消退。工头问他,可是看见什么了?狗牯说,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可却有人拉着锄头,我举不起来!还有人哭!女人哭!!!头,这地,怕是不能挖啊!!!
工头听到这,马上就叫大家停工,在原地点火休息,等天一亮,就各回各家。大伙一听,满是惊惶之色,忙点了火,围着火席地而坐。 夜很深了,却没有一个人敢闭目睡去。他们睁着双眼,不住的抽着带在身边的旱烟,也没有人说话,只听见风吹过旁边树梢发出哗哗的声音... 奇怪的是,并没有狗牯说的那女人的哭声,也许是无人再打扰她们,她们也安静了吧。 天刚露出一点点青白色,大伙便再也是坐不住了,各自拿起家伙,很快的消失在了晨雾之中。 那老外后来又去请人,可当地没有人敢接这个活,后来从外地请来了一队施工队,他们没有听当地人的劝阻,还是开了工。可工期没到3天,施工队里便死了4个人。他们是再也不敢呆了,工钱也没顾得上要,便走了。
后来这是便不了了之,那要施工的人,也离开了这里。潘家坟,又重新在荒凉里安静下来。 (我听到这里有个疑惑。潘家坟距离凤凰不远,但哪怕是现在,也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在那个时候,是什么吸引了老外要在那建公园?我问了爸爸,他说,当时那个地方,是个镇子,风景很好,也行在那建公园,便是旅游业的雏形吧。我还是很疑惑,但暂且,只有这样的解释还稍微能站得住脚一点点....不过不影响我们继续讲故事——故事的真相,,要如何追寻呢?还是当故事听轻松点)
后来又过了很久,世道开始乱起来,山上出现了很多土匪(详情可参考《湘西剿匪记》),他们占山为王,为害四方(当然也有好土匪,但这个故事就不详细说啦),于是,便有剿匪的队伍,进驻这个山城的小镇。 领头的,名字已经丢失,大伙都叫他“大将军”。这个将军平日里喜欢骑一匹黑的油亮的马,四处巡走,据说,他有出神入化的枪法,百步穿杨,真不是吹的。 将军把驻地扎在了潘家坟的那一片荒地上,平日里篝火四起,酒肉飘香,好不热闹。将军也听过关于这篇荒地的传说,但很不以为然,不但动了土,还在靠近公路的地方,立了块碑,亲手写上了“潘家坟”三个字,让当地最好的工匠,刻了上去。 说也奇怪,那些驻军,在那块荒地上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差不多有半个月左右,却一直都没有人听到传说中的鬼哭,更没有人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将军笑谈中说,我煞气大,鬼也怕我! 有一天晚上,将军带了6个人出巡,回来的时候,已是满天星斗了,快到驻地的时候,突然将军的马停了下来,并十分不安的四蹄乱顿,扬起一片尘土。将军呵斥了一声,可马却更加不安起来,突然之间竟是直立起来,发出一声长嘶...
随从的人中,已有人把长枪拉上了栓,并四处观望。他们觉得,可能已经走进了土匪的埋伏圈了。 将军下了马,也拔枪在手(将军的枪,自然是手枪),说,弟兄们,机灵点,怕是有埋伏! 说着,便走到了那块石碑旁边。 这时,将军听到了一声很奇怪的声音,像是久远的木门,被开启时的“吱——呀——”声... 将军不由得回头一看.... 将军回头一看,什么都没看见,却是发现距离石碑不远处的帐篷,本应该有篝火有士兵巡逻的驻地,竟是黑暗一片。将军发怒了,叫来一个随从,“去!去驻地那边,把那些兔崽子们都给老子叫起来!!!才几点就挺尸了!还有没有规矩!!”那个随从应了一声,便往驻地那边跑去。将军走回他的马边,拉住缰绳,便也往驻地那边走去。
可马死活都不肯走,拼命地往后退,不住的嘶叫。这时将军开始感到奇怪了,这马,跟着他很多年了,从未见它如此,这地方,到底有什么古怪?将军四下里一看,突然发现黑漆漆的一片荒地里,就剩下这一人一马,他那5个随从(有一个去驻地那边了),竟是不见踪影,好像已经被黑暗吞没了。将军的心里开始打鼓,什么样的埋伏如此厉害?可以一声不出的掳走我5个随从?将军开始缓慢的,围绕着四周行走。他发现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四周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邪门。派去驻地叫醒士兵的那个随从,也像是吞没在了黑暗里,一去不复返...
突然!一声凄惨至极,长长地马嘶声传了过来,随即,便看见将军的那匹马,疯了一般地往前边窜了出去,竟是跑的不见了踪影。将军开始害怕,不由得想起了当地流传的那些传说。 难道真的有鬼? 将军高声大叫,出来!!是人是鬼,都给老子出来!!躲暗地里,算什么英雄!!如此叫了半天,可传来的,除了他自己的回音,什么都没有。 将军的神经,崩的越来越紧... 这时候,石碑那里,又传来一声“吱——呀——”的声音,在安静的出奇的黑暗里,格外刺耳。将军转身对着石碑就是一枪,再一枪。可却没有期待中的,有人中弹的声音。将军开始感到极度的害怕,他开始往驻地那边跑去。跑了许久,他停了下来,眼前并没有出现那些熟悉的景象,没有帐篷,没有篝火剩下的柴堆,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只有眼前,那高大的石碑。
将军再也撑不住了,拿起马鞭抽着空气,大喊着,谁,是谁,出来!!!像没了头的苍蝇,四处乱窜,可无论他怎么跑,眼前,永远都是那块石碑... 将军累的倒在了石碑的跟前,他闭上了眼睛,想着,算了,就这样吧,死了也好....他的耳边,传来了凄厉至极的笑声,哭声,间或夹杂着枪声,宰杀牲畜,士兵们的起哄声,他的马,离去前的那一声嘶叫声... 将军再也撑不下去了,,他举起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第二天早上,有一伙赶集的当地人路过,发现了躺在石碑下面的,脑袋开了花的将军,血溅满了石碑,染红了那三个大字——“潘家坟”... 荒地深处驻扎着的12个士兵,像是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只剩下静悄悄的帐篷,伫立在那里,见证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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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5 16:09:01
前世 你们相信“前世”么?相信所谓的“穿越”,其实是你今世的灵魂,去偿还你前世的债么?相信所谓的“天才”,是带着前世的记忆么? 是否曾经到过一个地方,觉得,这个地方我曾来过? 是否曾经看见一所房子,能感觉到这所房子很亲切,甚至能想出它的结构? 是否曾经梦到过,你身在古代?身在国外?身在一切你从未去过,但在梦里清晰无比的地方?
我深信人是有轮回的,当然,也是有“前世”的。但轮回,有时候是很多年才发生的,就像...今生你已经死去了,你的魂魄脱离了你的肉体,可却还没到投胎的时候,于是你就一直以魂魄的状态存在,一直到,你可以进入另一个新的生命为止.... 我曾经到过苏州的一个大院,我一走进去,便有强烈的感觉,我曾经,在这屋子里生活过!!当晚我就做梦了,我梦到了那间大屋,屋里有很多人,我在屋子里的荷花池边踢毽子...我看到有人把我推下去...我醒了.. 我不知道那是我哪一世的记忆,但我知道,那就是我的前世.... 说那么一堆废话,,就是为了证明,我是真的相信“前世”的存在,我也真的相信,某种机缘巧合之下,你能回到你的前世.... 因为,有这么一个故事....
(注:本文中的我,不是我。此故事是别人讲给我听的)
我认识一个爱讲故事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年岁,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仿佛像地里长出的大树,就那么年长日久的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寨子里,他诠释着这个远古寨子的神秘... 他告诉我,他说的故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只是更改了主人公的名字。他说俗世太纷扰,没必要再为他们增加烦恼。 今天他跟我说的,是关于前世的故事... 他说,每个人都有前世,你的前世可以是任何东西,但能留下记忆的,一定是人世。只是轮回的碾子压过,压碎了你的记忆,只存留下那么一点点碎片,镶嵌在你今世的躯体里,有缘的时候,它就会脱落,滑入你今世的记忆,于是,你便出现了你前世的片段... 他告诉我,曾经有那么个姑娘,她孜孜不倦的去寻找自己的前世,她找了一生,都没有找到,可在她死后,她的魂魄,却找到了她的前世,她的魂魄,跨越了几百年的历史,终是回到了她前世的躯体..
这个姑娘的名字,叫做吴双。 吴双是寨子里神婆的三女儿。神婆有总共有七个女儿。但他对这个女儿从小就另眼相看,传授了她很多神奇的蛊术,他告诉我(这个我,就是上文的那个老头),这个女儿,带着前世的记忆,可以通灵。 的确,吴双很小,便能说一些古老的传说,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也从未出过寨子,却能说出很多寨子外面的事物。比如,凤凰城的那段斑驳的城墙。她告诉我,她曾在那段城墙上,吹响她的笛子。她曾在那段城墙上,等待她的心上人。 吴双再大一点的时候,便会画很漂亮的衣服在纸上,然后寻了寨子里的老裁缝,要他做出来,衣服的式样,老裁缝竟是从来没见过的,于是便问吴双,从哪看到的这些衣服?这不是苗家的衣服。吴双说,我从小,便穿着的。它确实不是苗家的衣服。你帮我做出来吧。 寨子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吴双说这样的话,老裁缝也没多问什么,只是第二天,便拿着吴双画的衣服,出了寨子。他要去凤凰城,去请教别的裁缝,他一个人,做不出来。
吴双找到我,对我说,阿爹(那个时候就叫阿爹,那这个老头,到底多大?),你相信么,我不是我阿爸的女儿,我是江南的大小姐。我阿爸,叫吴大福。我的家,是一个很大的宅子,有很多的下人,我阿妈,在生我的时候就死了,阿爸很伤心,所以他一直很疼我,可我现在却见不到他了,我要去找他。阿爹,你知道江南在哪么? 我很困惑,我知道,这个世间上,有个地方叫江南,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到那里,我也不太能明白吴双的话。
于是我去找了吴双的阿爹,也就是寨子里的神婆。 他一听我说的话,便说,吴双也曾经问过他同样的问题,我还特意出了寨子去询问,我估计,她说的江南,就是汉人所说的苏州杭州之类的所在。但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 他还说,吴双可能真的是那里的女儿,她总是画一些古怪的画,画中是一些古怪的房子,房子里的人穿着她给裁缝的那些衣服,可画里面总有个女孩子,看不清面目,吴双说,那就是她自己。她能很清楚的记得所有人的面目,可就是记不清她自己。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吴双,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老裁缝回来了。他把做好的衣服给了吴双,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我晚上找到了他,我问他,吴双给你的画,画上面的衣服,是真的存在的?是什么时候的人穿的呢? 老裁缝说,我到了凤凰城,到了好几家店,都说不会做,后来我找到了一家门口写着百年老店的铺子,我找到了掌柜的,我把衣服给他看,他看了很惊讶,他问我,寨子里是否去了什么外人?念过洋书的外人?我说没有,这幅图,是一个从未出过寨子,也从未接触过什么洋书的小姑娘画的。据说,她在很小的时候,就会画了。 那掌柜的很惊讶,他表示不信。他告诉我,那衣服的上衣叫“裾”,下面的裙子叫“儒裙”。是很久很久以前,洋书上称“汉朝”的朝代的人穿的,并且是大家闺秀穿的。我问他,那本洋书,可不可以给我看看。我不识字,我只能看图画,那里面的人穿的衣服,果然和吴双画的图一模一样。 我听完,有一种喝醉酒的感觉,难道吴双,真的带着她前世的记忆?她真的是来自于很久很久以前?汉朝,是什么样的?距离现在,到底有多远? (寨子里没有电视,也很少有现代一点的书籍,古文的书倒是有,但很少有人看,一个是识字的人不多,一个是那些书都放在祭坛里,没事的时候,谁也不会去那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书上应该是没有插图的,就算有提到什么什么朝代,也只是文字上的概念而已) 吴双又来找我了。
她穿着她的新衣服,我差点认不出她来。 她从门口进来,挡住了外面如血的残阳,她就像是从神话里走了出来,我从未见过那样打扮的女子。站在那,就站成了一幅画。 她叫我,阿爹,你看,我是不是有点不像我阿爸的女儿?阿爹,你见过这样的衣服么? 我摇头。我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吴双走了进来,她坐在我的小桌子前,喝着我的酒,眼睛穿过了我,不知道定格在什么地方,她说,阿爹,我又做梦了,我梦到我的父亲,他穿着绣缎的长襦,他站在我母亲的墓前,我叫他,他却好像听不见,他只是这么站着,一动不动,我在梦里注视着他,可他却看不见我。阿爹,你说,我的父亲,为什么看不见我?我现在的阿爸,你们都说他神通广大,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我来自何处?我何时归去?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再拿出个杯子,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吴双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阿爹,我要去寻找那个地方,我一定要找到它.... 我也不知道吴双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了神婆,神婆竟是去找了族长,由族长出面,召唤了一个经常离开寨子,出去外面世界四处游荡的人回来,等那人回来后,叫他领着吴双出去寻找。(好像他们都有感应的能力。我奶奶很强烈的想我的时候,我就能感应到她在想我。) 吴双告诉我族长的决定的时候,我稍稍的愣了一下,便想通了。也许神婆一开始并不信吴双的话,可智慧如他,总能想明白的。一个在苗寨里出生,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的姑娘,若没有前世的记忆,是不会有那样的举动,也说不出那些外面世界才存在的事情,更不可能凭空想象的出几百年前才能存在的事物。(其实汉代离现在,已经一千多年了。可那老头讲述的故事,一直是说几百年前,我姑且听之,也不去改动)久而久之,自然就明白了,这个女儿,并不完全属于他。她带着前世的记忆。
族长等到那个人回来之后,便交待他带着吴双去寻找“江南”。那人很奇怪,但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默默的答应了。 吴双临走前,神婆告诉她,无论找到与否,只给她三年的期限。三年一到,就必须回来。他说,无论你的前世属于哪里,可你今生,是属于苗寨,你是我的女儿。 吴双答应了。 吴双和那个人,离开了苗寨。 我很想念这个姑娘,不知道她会在外面的世界,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我开始有意识的去凤凰城,听说书先生说书。有时候,会请他们讲一段“汉朝”的事情。讲一段关于“江南”的事情。 可每次听完,我都有深深的哀愁,那是一个美丽的年代,一个美丽的地方,有很多美丽的女子,发生过很多美丽的故事。可我不知道,那个叫吴双的姑娘,是否能找到属于她的那一段美丽的过往。我是否还能见到她。见到的,还是不是她...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着,我时常会想起去寻找前世的吴双。我试图感应她的所在,可我能力很有限,我感应不到。 我去问过神婆,吴双可有消息给他,他说,我能感应到她还未曾找到她梦中的那个地方。我能感应到她并不快乐。她应该,就快回来了。 我算了算,是啊,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两年多了...
我问他,如果吴双找到了她梦中的地方,她还会回来么?你还是她阿爸么? 神婆告诉我,无论她找没找到,她都会回来。我都会是她阿爸。她生在苗疆,就是苗疆的女儿。至于前世,就算找到了,那也是已经过去的事情。 我低头不语。我总感觉,事情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哪怕你是无所不能的神婆。也会有你控制不了的事情。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担忧着那个去寻找前世的,叫做吴双的姑娘。 她终是回来了。 还是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我一个人喝着酒。 她就那么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就那样的站着,站成一幅画。
她说,阿爹,我找不到它。可我总是梦见它。我总是梦见我的父亲。 我叫她过来,和我喝杯酒。 我说,吴双,那只是你前世的记忆,它已经过去很多年很多年,远的你无可想象...你可以梦见它,那是因为你前世的碎片在你今生的躯壳里,散落到你今生的记忆里,所以,你能感觉到它,可你触摸不了,因为它始终是虚幻的,它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不,阿爹,它不是虚幻的,它也没有过去很久很久,我的今生,就像是一个梦境,梦醒了,我就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了,我不属于这里。 阿爹,我能感觉到父亲对我的呼唤,他在呼唤我,我该回去了。
吴双走了很久,我都保持着她离去时的姿态,默默地看着门外的天空,想着她的话。 她不属于这里,她要回去了。 她要回到几百年前...(前文有交待,老头故事中出现的“几百年前”,都应该是一千多年前了) 那么,她的躯体呢?也应该是随着她的离去,而不存在了吧?
我开始很少见到吴双,每次见到她,她都会给我很多她画的画,都是那些她梦里的大房子,她母亲的墓地,她父亲穿一身长襦,站在前面。还有美丽的大船,她告诉我,那叫画舫。 忽然有一天,神婆告诉我,吴双病了,要见我。 我看见她躺在床上,什么变化都没有,她穿着她美丽的衣裳,告诉我,阿爹,我要走了。我要回去了。你从小就讲故事给我听,我记得你的,你想我的时候,我会来到你梦中的。 神婆告诉我,吴双从昨天起,就下不了床了,他看过了,没有任何的疾病,只是身体开始极端的虚弱,估计过不了今晚了。 她,要回去了。 我走在路上,我在想,这个美丽的苗家的女儿,终是留不住了。 来自几百年前的记忆,在呼唤着她。
可她真能回去么?几百年前的她,可还存在?她可是魂魄回到几百年前,回到那个年代的吴双的躯体里,继续生活?她还会记得苗寨,记得我么? 她会回来看我,回来看她今生的阿爸么? 第二天,吴双闭上了她美丽的双眼。 神婆埋葬她的时候,并没有哭泣,他只是说,你找到了你的父亲,也别忘了,苗疆的阿爸。吴双,记得回来。回到这个记忆里来,看看阿爸。 我悲伤了很久。
再也不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孩,那样出现在夕阳里,陪我喝着酒,告诉我她梦中美丽的景色。 再也不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孩,站在我面前站成一幅画,唱好听的江南小调给我听。 再也不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孩,缠着我,叫我讲古怪的故事给她听。 这个女孩,回去了。回到了几百年前,那遥远的不能想象的年代...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穿着大袖长裙的女孩,朝着我跑过来,大声的喊,阿爹,讲故事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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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5 16:11:50
招灵
前面几天兴趣使然,一连讲了几个与“蛊术”无关的故事,怕是大家都看的不耐烦了吧。现在我们言归正传,继续我们的神奇之旅。
(我觉得,蛊术,其实只是苗人对这种神奇之术的一种称呼,我觉得它也可以叫做巫术法术之类,原理其实都差不多。)
这里要说的“灵”,是指人死了之后的鬼魂,人活着,分好人坏人,死了,当然也分好鬼坏鬼。好鬼,叫魂,坏鬼(其实也不是坏鬼,只是枉死鬼),叫灵。再具体一点,魂一般都可以单独存在,自由来去。而灵,必须附身在某种物体之上,大多数,都是依附在取了他性命的东西上。年长月久,怨气不散,就变成了“煞”。所以招灵,其实就是招来一个怨气不散的“煞”,加诸你的意愿给他,让他去帮你完成。(降头术里的养小鬼,就有此般意思)
如果你家有收藏刀剑的习惯,并且你确定此刀此剑曾经取过人的性命,那么恭喜你,你的刀或者剑,上面便有“煞”。若是恰巧身边有高人,可以把它招出来,供着也好,看个新鲜也好,但一定要保证,你能把它送回去••• 有人会说,招灵,只管招的,招来了替我做事便是,哪还管送回去啊,从来没听过。 也可以啊,你也可以不送回去,或者说,你根本送不回去。 如果你确定,你能承受那个后果便是••• 后果很可怕么?也不可怕,只是你无法想象就是了。。。 它,跟定你了。。。。
大概在上世纪三十年代,蛊苗寨里的蓝萱从凤凰城去了遥远的云南。据说,是要去跟那里一位很是了得的降头师学降头术。 (蛊和降头,一直有互通之术,两者之间也常有能人异士相互切磋交流。最常见的,就是彼此交换得意的徒弟三年) 蓝萱这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之期很快就到了,可寨子里始终不见蓝萱的踪迹,猜王发出的感应信号,也如石沉大海般毫无音信。 莫非,这三年出现了什么意外?否则凭蓝萱对族规的了解,她绝不敢逾期不归的。 猜王的得意弟子,牵涉到了降头术,又不能被感应到她在何方,这,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于是某天早上,猜王亲自出发了。他也要去会会,那叫九天大师的降头师。
猜王到了云南,(路上并未发生任何事,所以一路上的行程便忽略不提了罢)并没有直接去找九天大师,他在一个村落的客栈落脚,他开始感应那位九天大师的所在。(蛊术的高手,和降头术的高手,都有“感应”的能力。他们能凭着感觉,得知他们所需要的信息)很快的,他收到了同样的信息,那代表,那位降头师,已经得知他的到来。猜王吁了一口气,盘坐在榻上,等待他的到来。 不出猜王所料,没到一袋烟的功夫,他就感觉到了门口有人,并且就是那位九天大师。 猜王楞了一下,他并没有想到,九天大师会亲自前来。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 猜王起身开门,见一个穿着黑色短上装,下身包着五毒裙的人站在门口,(五毒裙,就是一块布上面用丝线绣了五种毒物。若是五种至毒之物齐全,那就代表此人身份极高。猜王本身,也只得四只而已。)猜王便侧身让他进来,那人经过猜王身边的时候,猜王已是数清那裙上,只得三只毒物。(哈,看来还是俺们蛊术牛些哈••)那人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张嘴就是一句,蓝萱死了。说罢,便旁若无人的喝起桌上的茶来。
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有?那是我们蛊苗的人,死在你的地盘上,你消息都不给一个?”猜王拍案而起。 那九天大师却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吹了吹茶,慢慢的喝了一口,才说出一句“人,是我杀的,消息,我给了,你感应不到而已。” 猜王开始感觉到极端的愤怒,他的高徒,被一个所谓的降头师说杀便杀,这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了,甚至可以看做是一场挑战。可猜王毕竟不同凡人,这时候他反而冷静下来,他也坐下,喝了一口茶,问“为什么?她何处该杀?为何不通知我,交由师门处理?” 九天看了猜王一眼,冷哼了一句,“你以为我想替你清理这个门户么?我是怕夜长梦多!” 清理门户?这么说,蓝萱是该死了?可她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竟是要九天大师亲自动手,取她性命? 九天像是知道猜王在想什么,他起身走向门口,说了句,随我来。 猜王随着九天一直走到了一个树林里。九天走到了一棵粗大的树下,停了下来,对猜王说,找个东西,扒开树下的土。你一看便知。
猜王随手捡了根较粗的树枝,扒了扒那树下的土。那土很是松软,稍微一拨,便看见了里面的一个袋状的东西。袋子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却红的很妖异。 猜王把袋子上的土用一片宽大的叶子拂去(注意细节,一直都是用的工具,并未用手碰触,可见,埋在那里的,不是常物),等他看清楚了那袋子之后,竟是惊得一下子站立了起来! 人皮囊!! 而且是用刚出生便夭折了的罂儿皮,混着婴儿血和剧毒之物的血足足浸泡了一年的人皮囊!! 纵然是猜王这样级别的大蛊师,也不能猜出,在他那个高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动用到蛊术与降头术中的至阴圣物。 (人皮囊,顾名思义,就是用人皮做成的,像背囊一样的容器,制作的过程越是邪,起的作用就越邪)
那九天见得猜王那副样子,便说,你现在,可是明白? 猜王犹豫的说,她,,可是用了血婴来招魂? 九天突然一改那副懒散的样子,很严肃的说了句,不,她只找到了勒死血婴的脐带,企图用脐带来招出血婴的灵煞,为她所用。 猜王发出了一声抽噎声,你,你可是教了她噬魂降?还是鬼混降?(当然,不是现在的那个鬼魂。降头术中的鬼混降就是蛊术中的魂蛊。是指人鬼合一的一种法术。在下一个故事里会专门说的) 九天说,噬魂。但她竟是混合了蛊术的魂蛊和降头术的噬魂降来做法,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 猜王摇头,说,蓝萱从出生就跟着我学蛊术,她不会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就算出现了预料不到的事情,凭她的能力,也应该能对付,肯定还有事情发生,你仔细说说看。 九天点了点头,是的,她确实练成了噬魂降,但她忽略了,她是混着蛊术一起练的,就不能招煞灵,否则以她的功力,完全抵挡不住煞灵的反噬!! 猜王怒道,难道,她起了异心? 九天却不回答,只说,你跟我回我的住处,我仔细说与你听。
三年前,蓝萱来这里找到我,自报家门说是凤凰蛊苗猜王的徒弟,要跟着我学降头,我一看,确实是个好苗子,就留了她在身边,可不久便发现,这个女子,并不应该学任何的降头之术。因为她生性太过残忍。而降头术与蛊术有所不同,蛊术高明之人,可以约束施蛊者,不使其起害人之心,就算有了害人的举动,蛊术高明者,还可以施救被害之人。而降头术,却只能先除掉施降之人,被害的人,也未必能救得了。 蓝萱的天分确实很高,再加上她自身不浅的蛊术,她学起来,非常之快。没到两年的时间,她便学会了平常人终其十年八年也不能如愿的噬魂降。 其实这事情,我也要承担一些责任,我发现了一些苗头,但却未能及时制止。在你来之前的三个月,我便发现她有点不对劲,不再像以往那样,热衷于学新的降头术,开始每天都外出,最长的时间,出去了七天之久。我曾问过她几次,她只说,要回苗寨了,就没有机会自由出入城市之中,想趁着没回去之前,看个够。我一听,只觉得是女儿家的通病,便一笑了之,之后也没有再限制过她的行动。 直到有一天,我有一个徒儿,从村子外面回来,告诉我说,县城里发生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一个原本窝囊至极的小巡警,竟然在一天之内抓了4个被通缉的要犯!!接着每天,都有要犯到他家去找他,要求自首!我徒儿觉得不对劲,便回来告诉我,我一听,就开始怀疑有人在用降头术帮他。但我当时只是怀疑,并没有去仔细的追查。毕竟,会降头术的人,不止我一个。
可后来,我收到了来自另一个降头师的强烈的讯号,讯号中竟大有怀疑我的意思,我才觉得,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我便带上那个徒儿,去了城里找到了那个小巡警的住处,暗中观察他。 果然到了半夜月亮最亮的时候,他的东偏房,发出一种暗红色,几乎察觉不出的光芒。我静下心来,试着感应出屋内到底有什么蹊跷,结果,我感到了红光一片,煞气满屋···· 正在我准备闯进屋子去的时候,我看到了蓝萱。 她一丝不挂的从东偏房走出来,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诡异至极的笑容··· 听到这里,猜王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难道蓝萱是用自己的血,召唤这个煞灵?她和那个小巡警,难道已雌雄同体?” 九天看着猜王,反问了一句,除了盲目的爱情,谁又能如此差遣一个出色的降头师呢····我想,蓝萱是爱上了那个小巡警,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帮他,她并不知道,用血婴来招灵,要承担多大的后果···还好,后来知道,她并未找到,真正的血婴。可事情,好像已经不由她控制了··· 猜王挥了挥手,心里极端的混乱,只做了个手势,示意九天继续说下去。 蓝萱走进了卧房,我悄然附了过去,听到她在说话“再有几天,我就能完全操控召唤来的灵了,那时候,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大事了···”我震惊的连后面她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清楚,难道蓝萱招来了血婴炼“噬魂降”??我使劲的闭了闭眼,才慢慢的走去那东偏房的窗口,我一定要看看,如果真的是血婴,希望事情还没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短短几步路,我竟是走了一分多种才到,走到窗口的一刹那,我甚至有种不敢往里看的感觉··· 猜王拍了拍九天的手,说“这不能怪你没有勇气,如果蓝萱真的招来了血婴,又拿自身的血来炼降,再配合她的蛊术,那事态,确实不是你我所能挽救的,换了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九天叹了口气,继续说着··· 我在窗口至少站了3分钟,最后,把窗打开了一条小缝,里面点着油灯,灯光很暗,但足够我看见灯的旁边,有一个长方形的木盆,木盆的外层应该是涂了你们蛊苗的东西,它会阻挡住木盆里面的物体自行进出木盆,整个木盆都发出幽暗的蓝光,木盆的上方,浮着一层我在外面便感应到了的暗红色光芒,我看不见木盆里面是什么,于是,我从窗口跳了进去。 刚一进去,我就觉得一股很强的煞气,迎面扑来!不好,那盆子里的东西,哪怕不是血婴,也和血婴有莫大的关系!! 我不敢掉以轻心,我下了防护,才走到木盆旁边,我往里一看,只见一层浓的至极的,暗红色的雾,盖在木盆的上方,我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但我闻到了极其浓烈的血腥气。这时候,我注意到木盆的左侧,有一个你们蛊苗养蛊冲的罐子··· 猜王竟是大声叫了起来“以蛊喂降!必有不详!”说罢,额头上竟是有明显的汗珠渗了出来···
我当时,也是想到了这句话,但我想不到那个小巡警到底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蓝萱竟是要如此看重,竟不惜用蛊虫来招灵,要知道,那一旦失败,招灵者必被蛊虫所嗜,绝无例外! 我不敢再耽误下去,我赶紧施降,使得那木盆上方的红雾散了开去。 我看见,里面有一截很细小的,泡在血水里的脐带。并且我很肯定,那脐带上所附的,不止一个煞灵! 值得庆幸的是,用来招灵的,并不是血婴,而是它的一段脐带,而且,蓝萱似乎并不知道,脐带如果没有用处女血来浸泡,便不可能达到它本来的效果。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事情,并没有太坏,只要让施降者的魂,覆盖在这些煞灵之上,那么一切都将终止。否则,煞灵一旦练成,蓝萱必将被煞灵所反噬,她将被煞灵所控制···· 猜王点点头,说,是的,炼降的方法,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竟是招来了不同的煞灵,那确实不是她一人之力所能抵抗的。甚至合我二人之力,都未必能讲煞灵送回冥界。所以,你只有杀了她··· 九天点点头,我一想到,便退出了那个屋子,我站在离那个房子十米远的地方,开始施降让蓝萱知道,我来了。 不一会,她走了出来,神色很是慌张,叫了一声师父,便不敢再看我一眼。 我没有说任何关于煞灵的事情,只说了一句,跟我回村子。你的三年之期,快满了。 说罢我就先往前走去。走的时候,我其实很担心她起了疑心,不跟我走,那么,我便不能赶在煞灵炼成之前,招出她的魂魄来。 她还是跟着我回来了。 她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等到了村子,进了屋子,她突然问我,师父,如果自己炼的降,在渐渐的不受自己控制,反而能反过来控制你,你怎么办?
我很平静的看着她,说,杀了她。 蓝萱的脸一下子白了···· 她沉默了许久,说,师父,我,我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想在最短的时间内青云直上,于是,我便想让灵去控制别人的思想,从而达到帮他的目的,可,,可好像除了什么差错,,灵开始不受控制···师父,你能帮我么?送走它。 我苦笑了一下,丫头,是它们,不是它。当它开始需要你更多的鲜血的时候,你就应该是,它,变成了它们。现在这种局面,哪怕合我和你大师父(猜王)之力,也送不走它们。只能用炼降者的魂魄,包裹住它们,然后送回冥界。 蓝萱看着我,许久,说了句,那么,杀了我吧。 我说,现在还不能杀你,你要设法,把灵带到我这里来。 蓝萱点了点头,便走了。 她一走,我便开始准备,包括找出了那张被婴血浸泡过的人皮囊。只有那张囊,才能包裹住那些煞灵。希望短期内,不会再出现煞灵了,否则,也没有第二张人皮囊了···(制作一个人皮囊需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第二天晚上,蓝萱拎着一个浑身散发蓝光的木罐子回来了。她说,灵,全都在里面。但是要快,它们快“醒”了。
我点点头,说,蓝萱,师父对不住了。 她苦笑着摇摇头,是我自找的,我不能让它们出来害人,但是师父,我死了后,你要告诉大师父,把我的魂魄招回苗疆去··· 我点点头。 我没有用降头术取她的性命,我用了一柄她从苗疆带来的,刀刃散发出蓝光的锋利至极的匕首,刺进了她的心脏。 猜王感激的看了九天一眼,说了句,谢谢你··· 九天的神情痛苦不堪,若不是我的疏忽,她也不至于死。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用降头术杀死蓝萱,比用刀容易的多,但如此一来,蓝萱的魂魄,就永远的要和那几个灵纠缠不清。而用刀,猜王便可以从刀身上,召回蓝萱的魂魄) 我等她咽了气,便把刀拔了下来。放在了一个银盒子里。 我打开人皮囊,先把它罩在了蓝萱的伤口上,开始施降。然后把它罩在了蓝萱带来的那个发着蓝光的木容器上。开始召唤这些煞灵···· 它们的煞气,竟是如此之强,甚至开始影响我的脑部活动,我听到了凄惨无比的呼喊声···我闭上了眼睛。用了全部的精神,去对付它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再听到那些声音,我睁开眼一看,那人皮囊,竟是红的像要滴下血来。我松了一口气。竟是跌坐在了椅子上。 煞灵总算是控制住了···· 蓝萱,也永远活不过来了···· 我对着那人皮囊坐了很久,才把它拿到那颗树底下,我感觉到你不久便会到来,所以我没有深埋。那囊里的灵,和蓝萱的魂,都回了冥界。这人皮囊,也失去了它的作用。现在你看了,也知道了一切,我便要把它埋入蓝萱的坟墓了。蓝萱已经入土为安,就让她在这里吧。你带走那把匕首,回到苗疆,召回她的魂魄。别让她和在冥府中,和那些煞灵再纠缠了。等你来,是了她的愿,否则,我早就召回了。 说完,九天便是不再管猜王的去留,只是很疲惫的指了指他桌上的一个银盒子,然后头也不回的挥了几下手,就进了卧室了。 猜王像是回不过神一样的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他重重的抚摸着自己的脸,站了起来,双手捧起那个银盒子,郑重其事的放进了衣兜里。说了句,蓝萱,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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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5 16:13:29
血婴
上个故事好多地方提到“血婴”,大家也许有点懵,那是什么东西?其实血婴顾名思义,血养的婴儿。只不过弄一个血婴,要害几条人命··所以一旦要用到血婴,那么那个蛊术或者降头术,都是有巨大的反噬的危险的··· 血婴蛊,类似于降头术里的养小鬼,但比降头术中小鬼的制作要复杂及残忍的多。 首先,要有一个一出生便夭折的婴儿,但哪里会有那么多一出生就夭折的婴儿呢?可想而知,一些不怀好意者,是如何让婴儿一出生就“夭折”。其次,有了婴儿之后,要一个未满十五的处女,用她的血,来喂养这个婴儿,等到婴儿可以睁开眼睛后,把处女做成“活蛊”,使之成为婴儿成长的“培养皿”(何谓活蛊,就是活活的把人做成一种蛊,拿来养活或者炼制另一种蛊)直到婴儿可以完全被炼蛊人所操控,发出第一声啼哭声为止。那么那个活蛊,就会被那个婴儿(这时候已经不是婴儿了,有婴儿的外形,可力大无穷,一口利牙)活活吃掉···· 我曾经听说过关于血婴的故事,是一个女神婆的大徒弟,后来嫁去了另一个寨子,因为自己的孩子夭折了,她便有点疯了,拿自己的孩子,炼成了血婴,害了寨子里好多人···
有一年我回到寨子里去,听他们说,贡婆(就是我们寨子里现在的神婆的名字)的大徒弟水红疯了,把自己的娃拿来炼蛊,还搞死那边寨子好多人,贡婆从那里回来后,也闭门不出好多天了···我听得很莫名其妙,于是便抓住一个人问是怎么回事,那人就说,请我去你家喝酒,我就说给你听。 我当然不会放过听故事的好机会,赶紧把他拖到我家里去了···· 那个人我叫他宽叔,平时就很健谈的一个人,几杯酒一下肚,那话更是绵延几百里了···· 去年,水红嫁到了隔壁寨子,那家男人是个生意客,经常一出去就是一两个月才回来,平常就是水红和公婆在家,水红嫁过去没过久就怀上了,那男人也只回来过几次,水红临产时,他都不在。 水红生了个女娃,接生婆抱起来说是个女娃的时候,她的婆婆竟是脸一拉,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小孩生下来就不会哭,脸色紫紫的,接生婆说不好,怕是过不去今晚。要水红做好思想准备。她当时听了,一下子就把婴儿抱到手里,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后半夜,那婴儿果然死了。水红的婆婆想把她拿去埋了,水红死活不放手,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她婆婆说,你动她,我就要你陪葬!她婆婆晓得她曾经是神婆的大徒弟,哪里敢惹她,就讪讪了几句,走了。
婆婆走了后,水红把门拴上,她抱着婴儿说,孩子别怕,妈妈保护你,你不会死的,妈妈让你再活过来··· 说着,她把婴儿放在床上,还用被子盖好,然后,她就开始在卧房后面的小屋里设坛。 她先是找出了养蛊用的盆子,从里面抓出了一条发绿色的小蜈蚣,放在了婴儿的身上,那蜈蚣刚一沾上婴儿的身,就朝着婴儿嘴里爬去,一会就不见了。 她割开了自己的手指头,把指头伸进了婴儿的嘴里,只见得那婴儿的脸上竟是渐渐的有了血色。就这样等水红的十个手指头都割开给婴儿吸过之后,婴儿的全身都开始泛红。水红就走到床底下,拿出了一个木盆,那是她的嫁妆里的东西。想必是也有玄妙吧。她把婴儿抱下来,放在了那个盆里面,然后把蛊盆里的蛊虫挑了几只,也放进了那个盆里和婴儿一起,形成了一个怪异的有点恶心的场面,接着,她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水红醒过来的时候,盆里的血水已经铺满了底部,裹住了婴儿的靠近盆子的那一部分,水红看了看四周,原来昨晚上自己放血的时候,竟是晕了过去,她撑着旁边的椅子站了起来,拿出一块蓝印花布,盖在了那个小木盆上面,很温柔的对着那木盆说,宝宝乖,好好休息,妈妈晚上再来陪你。说着,又突然冷笑了几声,走了出去。 (我听到这里在想,那水红,想必已经开始神经错乱了··)
水红一出门,她婆婆一见她就惊呼,水红,你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死白死白的?你晚上做什么了? 水红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是嫌我生了个女儿么?哼哼!又来问我做什么! 她婆婆很奇怪的看着她,因为她平时不是这样的,说不上很孝顺吧,但也过得去,怎么今天那么奇怪。。。 水红上鸡笼那里抓了只老母鸡,给她婆婆说,帮我把它蒸了,别弄死,直接开膛洗干净了,趁还没死透,赶紧上锅蒸了。除了盐什么都别放。她婆婆刚想开口,水红又说了句,从今天起,我无论做什么,你都别问为什么!说完就走出院子了。 她婆婆像是对她有很大的顾忌,竟也是什么话都不敢说,自己去弄那只鸡去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水红每天晚上都要给那婴儿换上新的血,然后白天吃一只活着蒸的鸡,然后就出门了,一走就是一整天,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去做些什么,只是她晚上回来的时候,异常的疲惫。 第四天晚上,水红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脏兮兮的看起来像叫花子的小姑娘,水红对婆婆说,妈,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叫我。她婆婆就问了,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怎么领我们家来了啊?水红说,是城里别人丢掉的小孩子,我瞅着可怜,就带回来给我做个伴,怎么的也比在外面讨饭吃好。 她婆婆就不说什么了,带着那小姑娘去了厨房(寨子里屋子的结构很奇怪的,,洗澡是在厨房,用个大脚盆接满水,在灶台旁边洗澡。怪是怪了点,可冬天却很舒服。)老太太问了小女孩好几个问题,可小女孩只是怯生生的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老太太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也只好嘟囔了几句,照着水红的话,给那女孩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就送到水红的卧室去了。(唉,要是那老太太听说过“血婴蛊”或者稍微了解点蛊术,,那么后来的故事都不会发生,,最起码,不会那么惨烈···) 水红看着那女孩,说,小妹妹别怕,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很小声的说了句,我没有名字。水红说,哦,那姐姐叫你妹妹好不好?你和姐姐的宝宝作伴好不好?那女孩四处看了下,就说,宝宝在哪里呀?我怎么看不见她?水红笑着说,宝宝在后面的小屋子里,你要去看她吗?这时候她也该醒了。。。。那女孩子点点头,说,好呀,我最喜欢小宝宝了!(唉,纯真的女孩) 水红就让女孩子跟着她走进了那间小屋。 女孩进去一看,又问,宝宝在哪里呀?屋子里好暗哦,我看不见呀。水红说,宝宝不喜欢光,一盏油灯就够了。宝宝那个蓝印花布盖着的木盆里睡觉呢,,你去看看···· 那小女孩很疑惑的走了过去,在她伸头往里看的时候,水红在她身后,往她身上放了一只虫,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那女孩转过头来,说,上面的布,我揭不开呀。水红冷笑一声,说,那布,只有我一个人能揭开!说着,抓起小女孩的手,拿出一只蝎子放在上面,那女孩还来不及发出尖叫声,蝎子已经刺了下去···
蝎子一刺下去,女孩的手指头就开始流血,水红一把揭开那蓝印花布,那蝎子便跳进了那木盆里,兀自在那婴儿的身上爬着,那女孩已经惊恐的说不出话了,只看着自己的手不停的滴出血来,那木盆里的婴儿,竟是会张开嘴接着!!水红对那女孩说,看见了么,,那就是我的宝宝,你要陪着她,直到她活过来··· 那女孩开始拼命挣扎,开始大叫,你是妖怪!!你要干什么!!水红狞笑着,说,我不是妖怪,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活过来···而你应该开心!她活了,你也能永生不灭!!! 那女孩还是大叫,我不要什么永生,你放开我,放开我!! 水红对她一瞪眼,捏住了她的嘴,强行给她喂了只虫子进去··· 那女孩变得眼神恍惚,也不叫唤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水红冷笑了数声,说,不知好歹! 那女孩被蝎子刺破的手指头已经没有血再滴下来了,于是水红拿匕首割破了她另外的手指,对着婴儿的嘴,使劲的挤着那个女孩的手指头,那鲜血,留成了一条细线,流进了那诡异的张着嘴的死婴儿的嘴里···
随着鲜血不断的流进死婴的嘴里,死婴的脸色越来越红,周围那些虫子们,也开始躁动不安,纷纷在血水里爬来爬去··· 等到小女孩的手指已经流不出血了,水红放开了她的手,把她放平在盆子旁边,开始脱她的衣服··· 水红在她的肚脐眼那里,用匕首刺了一个小洞,开始念咒语。只见那盆子里的虫子,争先恐后的往她的肚脐爬去···不一会,木盆里的7,8只虫,竟是全部爬进了女孩的身体···· 等虫爬完了之后,水红用一张符沾了盆子里的血水,贴在了肚脐的那个洞上,然后把女孩弄起来,绑在旁边的凳子上,便离开了小屋子,到卧房去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水红的婆婆突然问,怎么不见那小女孩了?水红头也没抬的说,她手脚不干净,昨天晚上我把她赶走了。妈,我那小屋子养了一罐虫子,没事你别进去啊。老太太一听哪还敢进去啊,忙不迭的答应着。 吃完饭,水红便进去了那个小屋,那女孩已经清醒过来,可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惊恐万分的看着水红,一双眼睛不停的流泪,嘴里啊啊的发出一些声音··水红看着她说,叫什么叫,你不是答应了要陪着宝宝么,宝宝要睡觉,你不能说话,吵着她了怎么办?再叫,让你连声音都不能发出来!那女孩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拿一双眼睛看着水红,水红竟像是铁石心肠一般,她冷笑,看我做什么,看我我也不会放了你,就算我放了你,你也不是正常人了,还不如在这呆着呢! 说完,走过去给女孩灌了一口从旁边的罐子里倒出来的液体。 不一会,就见得那女孩张大了嘴,一只接一只的虫子从她嘴里爬出来···顺着她的身体,又爬回了木盆里,在那死婴身上爬来爬去···
那死婴,竟是张开嘴,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水红等到那虫子在木盆里安静下来,便重新用印花布把木盆盖上,然后去厨房端了点东西,拿来给那女孩喂了进去。边喂边说,妹妹啊,再过一天,宝宝就能睁开眼睛了,,你就可以永远陪着宝宝了··· 那女孩,彷佛已经痴呆了一样,动也不动了··· 到了晚上,水红端着一碗血,走进了那间小屋子,她对女孩说,这可是好东西啊···刚死的猫的血,还热乎着呢(养猫的同学见谅啊···)快,把它喝了!那女孩似乎已经痴傻了一般,水红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走过去,端起那碗血就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 喝完,又走到了那木盆前面,伸出双手··· 水红冷笑,哼!倒是挺听话!不过今天不要你手上的血! 那女孩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双手伸直站在那里··· 水红嘟囔了一声,这虫子怎么回事···说着,就把那女孩按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把她的裤腿噜了上去,在小腿那里划开了口子,然后解开了布,开始召唤那些虫子··· 那些虫子又开始兴奋起来,往水红腿上的伤口里挤,一眨眼功夫,几条虫子都进去了···水红开始挤她小腿的血,淋在那死婴身上··· 那死婴,咧开那嘴又笑起来,诡异的是,死婴长牙了····
水红边挤着血,边在那里说,宝宝,明天你就可以看见妈妈了···你高兴吗? 那死婴竟像是能听见水红的话,嘴咧的越发的大了··· 等到那女孩没有血再出来了,水红便放开了她的腿,把手在她裤子上擦了擦,还摸了摸女孩的脸,诡异的笑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水红一早就去了小屋子,她开始割开自己的乳房,一边乳房挤了七滴血出来,放在一个银碗里。然后走出屋子,去寨子里找了一个也是刚生小孩的女人,要了一碗奶水。那女人问她做什么用,她就笑笑,说,不舒服,做药引子。 水红回到小屋子,把那碗奶水,倒进了那装着她血的银碗里,然后把布揭开,把那满身是血的死婴抱了起来,把那碗血乳汁喂了进去,那死婴,竟然会自己吞咽了下去··· 水红喂完那碗血乳,把那死婴又放了回去,然后把那小姑娘弄醒,说,你恨不恨我?那女孩摇摇头··水红笑了一下,说,差点忘了,你现在还没有恢复神智呢,知道恨什么。说着,便是念了一通咒语,然后在那小女孩脸上抚了一下。只见那女孩,先是茫然的环顾了下四周,然后看见了眼前的水红,张大了嘴,可却没有丝毫声音发出来,水红又问,你哑了,一会还要死,你恨不恨我?那女孩点了点头,眼里射出一股愤恨到了极点的光·· 水红笑了,说,这就对了,你越恨我,宝宝就越厉害···· 水红竟是残忍到了这种地步,她恢复了女孩的神智,活生生的开始施法··· 她脱光了女孩的衣服,用刀在女孩的乳头上割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在下身抹了一点东西,不久,那顺着女孩小腿爬进去的虫子,竟是顺着女孩的下身一只只爬了出来,水红抓起它们,一只只的塞到了女孩嘴里···
女孩想往外吐,可水红紧紧的捏住了她的嘴,她根本动弹不得,原来,她有着很清醒的意识,但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 喂完了那几只虫,水红抱起了那死婴,撕开了一开始贴在女孩乳头上的符,把那死婴的嘴对了上去··· 那死婴竟是用两只手抱住了女孩,嘴巴开始一吸一吸的吮吸着女孩那小小的乳房···女孩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死婴的头上··· 女孩的脸色越来越白,渐渐的,身体也开始发白。过了一会,女孩不再有眼泪滴下来,眼珠也不动了··· 水红抱开了死婴,把死婴又放回了木盆里,盖上布,然后若无其事的出门了···· 到了半夜,水红把那女孩的尸体从后门拖了出去,埋在了离她家不远的一个树林子里。 水红埋完尸体,便回到小屋子,揭打开了木盆上的布,那死婴,那死婴竟是睁着眼睛看着她!!水红伸手把她抱了起来,那死婴咧开嘴笑了一下,竟然开口喊了声“妈妈”!!! 水红高兴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抱着那死婴在屋子里来回的打转,那死婴又说了句,“妈妈,饿” 水红赶紧坐了下来,说,宝宝你饿了啊?来,妈妈放你出去找吃的··说着,水红又念了句什么,那死婴的眼睛就闭上了,只见得一个小小的光亮,从窗口飞了出去··· 水红摸了摸死婴的脸,说,宝宝乖,吃完东西回来睡觉啊。 说完便抱着死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过了大概一个钟头左右,那死婴睁开了眼睛,对着水红诡异的一笑,又睡了··· 水红很满足的抱着那浑身是血的婴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水红起的比较晚,她起来后在小屋子里放了一张小床,把婴儿放在了那张小床上,便走去了厨房,吃东西的时候听见那婆婆说,王家媳妇昨晚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早上起来发现她死在床上,身边的小孩饿的哇哇的哭呢!好奇怪的是,那王家媳妇的两个奶子,一边一个大洞,都垂拉下来了。真可怕。 水红边吃边说,有什么可怕的,可能是刚出生的狼崽子没奶喝了,找她去了呗。 老太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不像狼崽子啊,怕是有妖怪呢·· 水红笑了声,哪有那么多妖怪!咬的又不是你家里人,你操什么心咯! 就这样,寨子里每隔几天便有刚生产或者生产不久的女人被咬穿乳房吸干血致死,寨子里如临大敌,甚至请了法师来做道场,可都于事无补,寨子里开始有产妇或者要生孩子的女人,去了外村逃难。 有一个人的亲戚,是我们寨子的人,前些日子那个人逃到了他家里,说起了这件事情,他亲戚觉得很不对劲,便带着那人,去找了我们寨子里的神婆。 神婆还没听完,神色大变,声音都变了,沙哑的说了句,血婴蛊。水红! 然后对那个人说,嫁过去你们寨子的水红,是不是刚死了小孩?那人点头,说,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她婆婆要拿去埋了,可她不给,说是要自己埋。 就是她小孩死了不久后,寨子里就发生了这所有的怪事。 神婆点了点头,问,一共死了多少人了,? 那人说,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7个了。 神婆脸色变了变,说,你赶紧带我去你们寨子!否则,等死了9个人,就来不及了。
神婆一进那个寨子,便皱着眉头说,好重的怨气!! 那人带神婆到了水红的家门口,就自己走了,说是要回我们寨子去陪老婆去,神婆也没有挽留,只点了点头。 神婆站在门外喊,水红!你给我出来! 喊了几声,水红的婆婆出来了,说,水红不在家呀。 神婆冷笑着说,老太太,你进去告诉水红,别想着打发我走,告诉她,她那点心思,还瞒不过我! 老太太又走了进去,过了一会,走出来说,水红在卧室呢。神婆走了进去,水红看见她,叫了声,师父,你怎么来了? 神婆走上前去就是一耳光!说,怎么?等着你把全寨子的人害光我再来是吧?水红你伤天理呢!!!快点把那个小畜生给我! 水红态度异常坚决的说,不!绝对不能给你!再有两个人,她就永远不会消失了!!!能永远陪着我了!!! 神婆又是一耳光,你这个疯子!你养个死小孩,让她的魂魄去吸别的人的精血,你有没有想过人家的小孩怎么办??我当初教你蛊术,要你发誓不能害人,你都忘了吗?你不怕应誓吗!!! 水红捂着脸,说,就算是应誓,我也不管!别人的孩子没了妈,不还有爹么!!我的孩子除了我,什么都没有!!魂魄怎么了!那也是我的小孩! 神婆气的连连打转,说,畜生,你这个畜生! 水红就这样站在那,动也不动。 神婆不再理她,兀自在那喃喃自语起来。 这时候,小屋子里突然发出一阵哭声。 水红一惊,赶紧就要去堵门,可神婆速度出奇的快,早已是身子一闪,便进去了那间小屋子。
神婆一进那屋子,便朝着那小床走去,水红一下子跳到床前,张开手臂,说,不!你没有权利杀她! 神婆推开她说,我没权利杀她,她就有权利杀别人么??你孩子的命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 水红说,再有两个,再有两个她就不用三天两头吸人精血了,师父,你放过我们吧···· 神婆冷笑,说,别自欺欺人了,再有两个她是不用吸精血了,她就直接吃人了!!说不好,连你一起吃!!!滚开!别挡着我! 水红被神婆一推,竟是退了几步,她反手一撑,摸到了桌上的那把匕首·· 水红拿起匕首就往神婆刺去,哪知道神婆早有防备,一转身,水红便扑了个空,神婆冷笑着说,你还是省省吧,别忘了谁是师父!说着,神婆手指头一弹,一个东西便飞向了水红的面门,水红躲闪不及,那东西牢牢的贴了上去。水红不动了,呆在了那里。 天已经快黑了,神婆暗自着急,和水红这一纠缠,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天黑之前不除掉这个血婴,天一黑,她一出来,那就不好对付了。神婆不再去管水红,她走到那个木盆前,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把里面的粉末到了进去,木盆里的血水像沸腾了一般,还冒出一阵阵的烟,发出恶臭至极的气味。不一会,血水干了,神婆在木盆里点了一把火,把那块布烧了,把灰捏了出来,放进了她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葫芦里。上下的摇晃,嘴里不住的念着什么。 神婆走到了那个死婴面前,她取出了自己脖子上戴了几十年的朱砂符,打开,把里面的朱砂倒进了那死婴的嘴里。那死婴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哭喊声,眼睛竟是睁了开来!恶狠狠的盯着神婆,嘴里开始喊“妈妈,妈妈” 那水红,竟是动了起来,神婆连忙转身,对着她又弹出了一个东西,水红闭上了眼睛,不动了。
那死婴用那种怨毒至极的眼神看着神婆,然后露出了她那恶心的牙齿,嘴角,竟是流出血来,神婆冷笑,说,就凭你,想吓唬我啊?别说你还没成精呢!就是成了精,我照样有办法灭了你!!说着,神婆拔开了小葫芦的盖子,那灰已经和原来葫芦里有的液体混在了一起,变成了一种黏液,神婆把那黏液倒一点在手掌上,抹在了那死婴身上,说也奇怪,那黏液碰到的地方,血水便淡了下去···· 那葫芦里的液体抹完了,血婴身上变成了一种暗暗的蓝色,血婴眼睛里的神采,开始黯淡下来。 神婆拿着刚才水红想用来刺她的匕首,划开了自己的食指,把血水,滴进了死婴的嘴里。 过了一会,那死婴闭上了眼睛。 神婆走到水红面前,对着她念了句,水红便清醒过来,她一眼看见死婴变成了那个样子,怪叫了一声扑了上去,一把抱起死婴,拼命的喊,宝宝,宝宝你醒醒! 神婆说,你还执迷不悟么!!她已经死了!而且死很久了!!! 水红呆呆的看了一眼神婆,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自己的心脏部位就是一刀! 那血,全都喷在了死婴身上! 水红在倒下去之前,恶狠狠的看了神婆一眼,说,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弄死她!! 神婆大惊,转身想避开,可还是来不及,那死婴竟是张着大嘴,箭一般的对着神婆窜了过来···
神婆伸手一挡,那死婴死死的咬住了神婆的胳膊,发出呜哇呜哇的哭声··· 神婆定了定神,把另一只手的食指伸进自己嘴巴里,使劲一咬,然后用出血的手指,在那死婴的脑门上画了一个符,那死婴松开了嘴,掉在了地上···神婆吁了一口气,刚想走到水红那里去,只见那死婴又动了! 神婆赶紧不动了看着那死婴,谁知道那死婴竟是看都不看神婆一眼,自顾自的朝着水红爬过去,嘴里还喊着“妈妈,妈妈···”等爬到水红身边,才彻底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了··· 神婆看到这,眼睛竟是有点湿润了··· 神婆把那死婴装进了一个袋子里,提着走出去,对水红的婆婆说,水红自杀了,你找几个人,今晚就把她埋了吧。别埋远了。 说完也不管那老太太是什么表情,提着袋子就走了。 神婆回到了寨子,径直去了祭坛那边,生了一大堆火,焚了很多符咒在里面,把那死婴放进了火堆,说,去吧,你不属于这。去吧。。。神婆不住的往里面添着柴,那火堆一直燃烧到第二天早上,灭的时候,地上除了灰,什么都没有···· 神婆那条被死婴咬中的手臂,回来就肿了起来,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神婆拿刀割开,竟是有虫子爬出来···· 想必,若被咬的不是神婆,是普通人,那么那条手臂也保不住了吧···
我听完这个故事,简直是呆若木鸡,我该为她们的遭遇掬一把同情的泪呢,还是为她们枉杀人命吐一口愤恨的口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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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5 16:20:22
人头
这个故事我将用第一人称来讲述。。。这样更显真实感···
我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 “张哥,你在家么?我现在过来” 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打电话的人是谁。 于是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谁?” “我不能在电话里说,它会听到的。听到了我就来不了了。” “它?哪个它?是它不是他?”我很惊讶的问道。我使用的语言是英语,对方应该能分辨出不同来。 果然对方停顿了一下,马上说,“对的,是它。我马上就来。” 我放下电话,顺手又拿起,给电话局打了个询问电话,确定了这通电话,来自于我的故乡,遥远的中国。
对方说是马上来,可这个“马上”,最少也要10小时以后了。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便做自己的事去了。 上午被一阵门铃声惊醒,我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10多个小时,这人,来的真快。 我下楼开门,面前站着一位40出头,保养得非常好的一位男子。 可我不认识他。 我一边示意他进来,一边询问,“你是??” 那人忙说,“是您的叔叔,张闻道先生介绍我来的。说是您对我遇到的怪事,能有极大的帮助。我叫做田远,是一名商人。” 我扬扬眉,心里暗自责怪我的这位叔叔,他总是喜欢招揽一些事情,然后让我来处理··· 我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说,“我并不知道您发生了什么事,而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未必能对您有很大的帮助的。” 那田远甚是客气,竟是站了起来,说,“我的事情,除了您,没有人能够解决了,您当年是猜王大师的高徒,又在东南亚学了多年的降头术,您肯定能解决我所遇到的怪事。” 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说。 他坐下后,用手重重的抚了几下脸,说,“我总是觉得,有人在和我说话。有时候,还能从镜子里看见有人对我笑。可我回头看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见。”
田远说到这,神情很是惊恐,他停顿了一下,那双手掩盖着脸,发出一阵类似抽噎的声音“有一次,我刷牙的时候,竟是在镜子看到,一个人,咧着嘴,露出尖尖的牙齿,对我笑·····还说,嗨,你好吗·····”他说到这,牙关紧咬,竟是发不出声音来了。我看的出,他的情形很糟糕,全身都在颤抖,我看得出,他被这些事困扰了许久了。我拍拍他,递给他一杯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田远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用手紧紧的握住沙发扶手,说,“我回头,我,我我我····”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我,手也不禁在发抖,我伸出手,握住他的。他对我感激的笑笑,抹了抹头上的汗珠,继续说道,“我回头一看,我竟然看不到任何东西,那,那,那对我笑的人,他的头在我的肩膀上,可地上,却没有他的脚!!不但没有脚,连身体都没有!!我,我,,我尖叫一声,双手乱舞,等我镇静下来,再看向镜子的时候,却什么都没了···”田远说到这,又向我要了一杯酒,坐在沙发的角落,剧烈的喘气。 我皱着眉头,一个头,会笑,还会说话。这是有够无稽的了。 我斟酌着语言,小心的问他,“田先生,你在中国的生意,是否做的很大?我的意思是,有时候,工作的压力,会让人产生某种幻觉。” 田远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很认真的说,“不,绝对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我知道,,某些妄想症患者,是绝对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的。于是我又说,“田先生,降头术或者蛊术之中,确实有种叫做“人头降”的术,可那对降头师的要求极高,并且并非易施之术,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拿这个,来和你开玩笑的。所以,我建议,你应该试试放松下自己。” 田远看着我,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他们都说,找到你,我就可以摆脱那个头了,看来,也不过如此。你根本不相信我。如此,我便告辞了”说完,他起身便走了。 我送他到门口,在他出门的时候说了句,“田先生,如果你坚持你说的是真的,你可以,尝试着去触碰一下你看到的东西,看是不是能触碰到实体。” 他点点头,走了。 我转身坐到沙发上,思索起这件事来。 这个人,不应该从遥远的中国专门跑到这来捉弄我,看他的神情,也甚是认真。可以肯定,他所说的,的确是在困扰着他。但到底是不是他的幻觉,不得而知。人头····等等!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但那种感觉,很模糊·····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开始沉思。 我回忆起当年在猜王师父那里,好像曾经看到过一张桌子上,有好几个人头,那些人头虽然已经被割了下来,却是鲜活的很,连肤色都与正常人无异。可猜王师父只告诉我,那是拿来炼蛊的。并没有说它具有单独行动的能力。教我降头术的枯木师父,也只是告诉我,降头术里有一种“人头降”,是一种专门用来取对方的性命的术,并且对施术者的要求极高,一不小心,便有反噬的危险。因为此术的特点是,人头一出,必会取人性命。若是不能取其性命,那么,施术者本身便会被人头反噬。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炼成了这个术拿它来吓人。 那么,田远遇到的,究竟是不是他的幻觉?如不是幻觉,那又是什么呢?难道真有人头可以脱离了自身而单独行动的? 我开始感到困惑。 那个田远走了之后,再无他任何消息,我也逐渐的把这件事忘记了。 直到在几个月的一天,我接到叔叔的电话。 电话里说,田远疯了。嘴里却老是喊着我的名字。叔叔希望我能回去一趟,去看看田远,是不是能够帮到他。 我到现在才知道,田远曾在几年前,救过叔叔的性命,从那以后,两人便成了忘年交。(这段往事,与故事无关,且按下不表。) 我挂了电话,不由得来回踱步。 田远为什么会疯?是不是他回去之后,又碰上了那个人头?他碰到了之后,是不是真像我说的那样,去碰触了它?难道,它真是实体的?所以,一碰之下,田远受不了这个刺激,便疯了??? 我决定,明天回去中国,不管是为了叔叔的请求,还是我自己的好奇心,我都要回去一趟。 这件事,越来越让我困惑了。
近十个小时的飞行,让我到了中国后感觉疲惫不堪,可当我走出机场,看到阔别已久的家乡时,还是不由得振奋了一下,我甚至有点想唱歌的感觉。呵呵。 我看到了叔叔,他朝着我飞快地走了过来,一点不显老态。不愧是练家子。我快步迎了上去,握住他老人家那双粗糙的手,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拍拍我,说,“回来了,走,回家休息休息,我带你去看田远。”说着,便是拉着我上了机场外面的车。 我不由得想,事情难道很严重了么?为什么叔叔他如此心急的想让我看到田远? 在家休息了一会,叔叔便是迫不及待的催我出门,去本地一个颇有名气的精神病院,去看田远。 那医院的环境甚是幽静,若不是某些角落散布着一些神情木然的人,倒还真是个修养的好去处。我在101室,看到了田远。 他木然的蹲在墙角,不停地拿自己的头碰着墙壁。我呆了一下,刚要出声,身边的医生拉住我,说,“医院为了防止他们这种人自杀,四处的墙壁,都包了厚厚的泡沫,是软的。用身体去撞击,并无大碍。”我点点头,示意那医生,我要独自进去。那医生说,看望这样的病人,必须有人陪护,我无奈,只要点头。那医生打开门,随着我走了进去。 田远抬头看了一下,见到是我,眼睛里竟是闪出一丝欣喜的光芒,虽然一纵即逝,但我还是扑捉到了。他闪过了那丝光芒后,又开始不停的撞击着身边的墙壁。 我转头,再次示意那医生出去,并表示,有任何变化,我都将自己负责。那医生估计也不是很想在病房里呆着,只是嘟囔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我走到田远身边,伸手拉起他,说,“好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你可以不用装了。” 我满心以为田远会如释重负的嘘一口气,然后跟我说话。 哪知道,他突然一拳打向自己的鼻子,然后用拼命的笑。但是他的手,却蘸着自己的鼻血,飞快的在枕巾上写了几个字。 我开始明白。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我把那条枕巾折好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用眼神告诉田远,“等我。”我走到院长办公室,告诉他,我想替田远办理出院手续,我希望能够接他回去治疗。并且暗示,能给他一定的好处。那院长假装沉吟了一下,就告诉我,可以,但要三天后来,他需要时间办手续。我点点头,便回到叔叔家里去了。 我到了家,又拿出那条枕巾来看,“别出声,救我”。田远一边傻笑一边写下这五个字,显然他是用傻笑在掩饰什么,他并没有疯。他是装疯,躲到了精神病院。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还是等三天后,接田远回来再问他吧。 这三天我也没闲着,我问叔叔要了田远家的钥匙,我要去他说的那个人头出现的地方看一看。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田远住在山脚一栋大得出奇的别墅的里,我开门进去时,发现屋里已经有了些许的灰尘,这说明这栋房子,只有田远一个人住,甚至连钟点工都没有。也许是极度的空旷,让他产生了某种幻觉也说不定。想到这,我不由得轻松了一点。 我走到那个出现人头的浴室里。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试图从镜子里发现,我的肩膀突然多出一个人头来。我站了能有十分钟,可除了我自己,什么都没有。我暗自笑了一下,也许,这一切真的是幻觉也说不定。 我转身往外走去。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我眼角的余光,好像发现镜子闪了一下,我赶紧又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发誓,它确实闪了一下。像是,像是有只会发光的眼睛,眨了一下。 我摇摇头,可能我也有幻觉了吧。。我觉得我需要一杯酒来镇定一下。
我走到客厅里去,这田远倒是很会享受,酒架上摆着不少好酒。我不客气的拿了一瓶下来,对着瓶喝了一口。 我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思维。首先,这个叫田远的人告诉我,他的身边,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头。其次,他在我的怀疑下回到了中国,并且装疯,进了精神病院。再次,我收到他的求救信后,来到了他的住所,试图发现那个人头。可我却没有发现,反而似乎,感觉到有一只眼睛。 这一切,都是如此诡异,让我不知从何着手。看来,还是要等田远出来,好好的问他一问。 到了第三天傍晚,我开车去了那家精神病院。田远一上车,我便是心急的开始问他,到底回来后,又碰到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装疯?为什么要我救他?是不是有人要杀他?我发出了无数个疑问,可他却是一言不发,最后,竟是躺在后座上,还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他不说话,是不是代表,有某种力量,可以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呢? 看来,这件事也许真和蛊术有着些微的联系。 我知道蛊术里有种术,是可以再有效范围内,得知某人的行动和语言,但要是田远确实被施了那种术,我不可能看不出来。唯一的解释,只有是相信他的话。他的身边,确实有一个人头。 人头上有耳朵,当然能听到他说什么话。可是,这样的解释,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由得加快了车行的速度····
到了田远的家里,他却还是一声不出,只是示意我,跟着他走进书房里去。 一进去,他就把门关上了,然后长长的嘘了口气,可还是不说话,却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来,飞快的写,“我在发现那个人头可以窥探我的行动的时候,我找人改造了这个书房,但只能阻挡他看见,却阻挡不了他听见!”我很是疑惑,刚想张嘴说话,田远连连摆手,神情甚是焦急,不停地示意我,要我用笔写。我无奈,只得拿起笔,写道,“什么叫做只能阻挡他看见,却阻挡不了他听见?如果你书房的改造,能够阻挡他跟着你,为何不把整所房子都如此改造,让他进不来?”田远又写道,“不,这并不能阻挡他进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书房的行动,他好像不能得知,因为,如果我有客人来,并且在这说了话,他晚上就会出现,并且重复那些话。但如果不出声,只用文字表达,他晚上就会很躁动不安,并且出声问我,你在么?你在么?你白天干什么了?所以我肯定,他如果在这里,也只是能听到,并不能看到。”我停顿了一下,田远说的话,有点太离奇,我必须停顿一下,整理下思路。我继续写“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头,无时无刻跟着你,监视你的行为?并且能跟你对话???”田远看到这,喉咙里发出一丝古怪的声音,竟是四处看了看,神情紧张到了极点,我不由得也跟着四处看了一下,潜意识里,竟也是在找那个头。 田远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继续写“那个头,他也能跟着我进来,可每次进来,他的眼睛不在。或者,有时候我突然从书房出去,能发现客厅或者卫生间,有一双眼睛漂浮在那里,并且一看见我,便不停地眨着。”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笑出来,我觉得,田远的妄想症,太严重了,我把他从精神病院带出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呢。我继续写道,“你是说,这个头不但独立存在,并且头上的五官,也能脱离了头部,独立存在?”田远点点头,又写道,“到现在为止,我只发现了眼睛可以脱离,别的部位,好像是一直和头在一起的,而且,那眼睛进不来书房。因为我当时以为那头可以偷听我说话,我变把书房改造成了隔音墙。” 我看到这,开始明白田远为什么要装疯去精神病院了。 所谓隔音墙,如果不是很专业,只需用某种特殊的软海绵,包裹住原来的墙壁,便可达到一定的隔音效果,而本地的精神病院的病房,为了防止病人自残,在每个病房,都用厚厚的海绵包裹住墙壁,某种程度,和田远的书房类似。田远当然不可能把整栋房子用海绵包住,所以,他装疯,把自己送进了精神病院。但隔音海绵,为什么能阻挡住那人头的眼睛,我就想不通了。 我换了一张纸,继续写道,“那人头,可以和你对话?而不是说特定的几句话?就像正常人一样,有自己的思维?” 田远看着我,很严肃的点头。 我感觉到有点发凉。一个独立存在的人头,有一双能够独立存在的眼睛。并且能够有思维能力······
这件事情,开始超出我的想象范围之外···· 我放下笔,开始来回的踱步··· 许久,我回到桌前,又写道,“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发现有人头跟着你?在此之前,你去过哪里,遇到过什么人?你仔细回忆一下,然后写下来,越详细越好。” 田远坐在桌前,双目紧闭,似乎在沉思,过了一会,他睁开眼,写道,“有一天,恩,大概两年前。我去了湘西一趟,去谈一笔药材生意。若是谈成了,有不可想象的利润。”我打断了他一下,在纸上写“烟土?你去了湘西的什么地方?你要仔细想出那个地名,这也许是事情的关键,很重要。” 田远点点头,继续写道,“我去的那个地方,叫某城(涉及到具体的名字,恕我简略),那里的人们大多栽种罂粟花,我确实是为了烟土而去的,我找到了当时一个大族的族长,那个族,据说是当地最大的姓氏组成的,好几百人,全姓袁。我找到的那个族长,叫袁泉。大概有50岁的样子,长得比较慈善,但他身边的族人,个个都很彪悍,我去了之后,开门见山的告诉他有关生意的事情,并且谈好了条件,他也允诺,等到烟土制成,便派人送信给我,我便去取。我听说过湘西多使蛊之人,于是并未敢在那进食,更未留宿,连夜走出了那个村落。之后每过一段时间,便有苗人打扮之人带信给我,要我去那个村子取货物。如此过了差不多一年,都相安无事,有一次,我回家的时候,碰到一个女人。她穿的很奇怪,一身黑色长裙,裙摆绣的不是平常见的花草,却是一只展开身子的蛇。她一见我,就对我说,你不能再往来那个地方。说完,竟是走了,走的飞快,一下子就不见影了。我听了,当然莫名其妙,我是个商人,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个奇怪的女人一句奇怪的话,就放弃到手的利润,更何况,我想不出不去那个村里的原因。过了几天,那个村子又来人叫我的时候,我甚至没有犹豫一下,便跟着去了。一路上,我就觉得有人跟着我,可我频频回头,却始终看不见任何人,我心里暗自笑自己多疑了,于是便再不去想那个女人的话,坦然至极的跟着那苗人打扮的汉子,去到他们村里,继续做着我的买卖。”(故事发生在194X年,那时候的湘西,确实是贩卖烟土比较猖獗的地方) 田远写到这,像是有什么顾虑一样,看了我一眼,想看我对他的做法有什么解释。 我想了想,写,“本国烟土生意盛烈,湘西乃产烟之地,你与之做生意,自然无可厚非。只是那个女人,你应该问清楚来历才对。” 田远见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继续写道,“我见了袁族长,跟他提起了那个女人的事情,袁族长当时脸色变了变,却是把话题岔开了,我也没多想,叫我的人推起烟土车,便走了。从那次回来后没多久,袁族长便派人来说,村里的不再和我做烟土生意,以后我也不要再去了。我以为,他们找到了更好的主顾,再加上当时禁烟的风声也开始紧起来,我也就干脆放下了这笔生意。可就是从那次回来不久,我便看见了那个人头。最开始只是偶尔在我刮胡子或者刷牙的时候出现下,可后来愈演愈烈,竟是无时无刻的,想出现就出现了,还会和我说话,要是我不理他,他还会问,你在吗你在吗??” 听到这,我好像捕捉到了一点什么,可又找不到头绪把它串起来。只是隐约感觉到,田远看见的那个女人,和这个人头,有莫大的关系。
我喝了口酒,写道,“那人头,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么?或者,对你说过些什么?” 田远翻了翻眼睛,很艰难的喘了口气,呵,看来是我的问法吓到他了,他拿着笔,像是无从下手,过了一会才写道,"他倒是没有伤害过我,只是老跟着我,没事就在我刷牙的时候对我露出尖牙,然后惨惨的笑,那笑声,直让人起鸡皮嘎达。而且有时候我看见的头,上面并没有眼睛,那个时候我如果不出声,那头就会飞来飞去,不停的喊,你在么?你在么?然后过了一会就看见眼睛又回到了头上,然后那个头就看着我笑····哦,有一天,那头说,你胆子真大,主人应该派个美女头来看着你的,可话还没说完,那头的一边脸竟然红了起来,不是羞涩的红,那种红,像是被人很用力的打了一巴掌的红,我大着胆子凑近一看,脸上还有手指印。我吓得赶紧跑回卧室去了。后来的几天,那个头都只是跟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叹了口气,放下笔,示意田远今天就说到这,我的脑子太乱了,我实在需要安静一下,来整理下思绪。 我吩咐田远好好休息,不要想多,我明天在来。说完,我走出了他的屋子。 我回到叔叔家,叔叔已经吃完了饭在打拳了,我匆忙吃了几口饭,等着叔叔一套拳打完,便问他,叔叔,你可记得,当年接我去学蛊术的那个人,是什么样打扮?叔叔想了想,说,“也难怪你忘了,当年你才5岁,当然记不得,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当年来接你的,是一个自称水仙的女子,穿的很少,长得特别的漂亮。只是胳膊上和腿上都是刺青,有点吓人,我一看,便知道她是蛊苗的人,她一开口,果不其然,她是湘西蛊苗奇人猜王大师的大徒弟,因为猜王曾在机缘巧合之下见过你,并跟她提起过你有很好的天赋,现在派她来接你去,跟着猜王学蛊术,当时我一听便答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痛快,总之,是一口答应了的。也许,是那女子太迷人了,让我没有能力思考了吧··我还记得那女子,穿着黑色的短上衣,黑色的短裙子,裙子上绣了一条展开身体的小蛇。那蛇头仰起来,甚是逼真。” 我听到这,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我听到田远说来找他的那个女人的打扮的时候,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蛊苗的用蛊高手,并且有一定地位的女子,就是那样的打扮。 毋庸置疑,田远碰到的那个头,应该和我的师父,猜王有着些微的联系。 也许就是猜王派出的,也许是我的哪个师兄师姐派出的。 但有一点我想不通。如果是师父门下的蛊术,为何我感应不到那到底什么蛊呢??难道事情,还另有蹊跷?
我想,这个事情,肯定有我不知道到因素在里面。但到底是什么呢? 第二天,我一大早便去了田远的家里。田远开门让我进来后,便是要往书房走,我示意他停下,就坐在客厅。他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点头。他迟疑了一下,便坐了下来。 我咳了一声,对田园说,“那个人头,我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了”说着,边暗中观察着四周。 田远很是愕然,说,“是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人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我顿了顿,说,“虽然我还不是很清楚他到底从谁那里来,是谁在操控他,他又何以能有生命。(当然,说一个人头有生命是怪了点,但在不清楚事实之前,这样说也无妨)人头上的某些器官,又何以可以独自生存。但我能肯定,这个人头,应该就来自于你当年去过的湘西,并且和我的师父,猜王大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刚说到这,便是突然发现田远的脑侧,多长了一对耳朵出来!!!我惊得一下子说不话来,可我突然反应过来,是了,正常人怎么会有两对耳朵!多出来的,一定是那人头的耳朵,他在偷听我说话!! 我不动声色,一边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边慢慢的朝着田远走去。等靠近他的时候,我突然一伸手,紧紧的捏住了他的一只耳朵! 田远惊得一下子站起来,“你做什么?” 这时候我发现,田远的头上,又只剩下一对耳朵,我手上只捏了一只,还有一只呢?? 我刚要开口说话,田远已是指着我的手大叫起来,“你,你你···你看!!你看那只耳朵在扭动!!你看!”
我不用看,都能感觉到那只耳朵在剧烈的挣扎,试图跳出我的手掌去,(想象一下,一只耳朵,在你的手里扭动···)我把手举起来一点点,对着那只耳朵说,“我放开你,你最好叫你的主人来见我。”我刚一放手,那耳朵就不见了。 田远瘫在沙发上,已是动弹不得。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那耳朵,那耳朵的主人不是那个人头么?那人头会来见你么?” 我摇摇头,很肯定的说,“那耳朵的主人,确实是那人头,但那人头的主人,如果能出现,我一定认得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田远像是还想说什么,可他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来。 我在田远的房子里住了几天,那个人头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并且准备离去,到叔叔家里去。我找到田远,说,“看样子那人头是不敢再来了,最起码近期不会来,我先回我叔叔那去,有什么情况,你再来找我。”说完便是要走。 田远满脸惊恐的拉住我,说,“你还走不得,那人头,那人头说不定今天就要来呢。” 我对他扬了扬眉,“为什么说的如此肯定?” 田远用手抚着脸,说,“昨晚我起来上厕所,又看见他了,他对着我嘻嘻一笑,说,‘我耳朵好啦,又可以来陪你说话啦’。我吓得门一开就跑进房间了,可他却一直跟着,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今天刚想跟你说,你就说你要走,走不得呢,他还会来的。” 我一听,只好作罢,先不走了,继续等下去。 吃完晚饭,田远的神经就一直很紧张,不时的四处看,不停的喝酒。 我倒是很希望,那个人头能够快点出现。如果他真能跟人对话,也许能问出点什么来。 屋子里的大落地钟,响了10下。那人头,还没有出现。 田远已经歪歪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无聊的翻着报纸,也打算过一会就要去睡了。 突然,我听到一丝细细的声音,“你在么?你在么?”然后慢慢的,躺在对面的田远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头的轮廓,并且很迅速的清晰起来。 那人头说完那两句话,便朝我看来,竟也是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牙齿,然后往我这边漂过来,我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时候,我真的开始佩服田远····
当然,这些想法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头就飘到了我面前,张嘴就是一句,“你好吗?你不怕我吗?”我开始怀疑,这人头,不是真的人头。我刚想伸出手去触摸,那人头竟是像知道我想什么一样,又说道,“我是真的,我和活人一样,只是没有身体而已。身体其实是个累赘,要了也没多大用处。你要是也不想要了,我可以要我主人··”说到这,那人头像是被谁打了一下,转动了一个圈,然后嘴巴闭着,一言不发了。 我感觉到,这人头背后的“主人”,一定能听到我们的交流。于是我问,“你主人,是男是女?是蛊师?还是降头师?他(她)施的,到底是什么术,为什么我感应不到?你主人,和我的师父猜王大师,到底有什么渊源?”我一连发出了这么多问题,那人头却哼都不哼一声,只在我最后提到猜王的时候,眼睛迅速的转了起来,然后提了下来,声音却是变成了尖锐的女声,“你是猜王的哪位徒弟?”我一听,暗自心惊,看来,事情真的和师父有关。 我定了一下神,说,“我是猜王的关门弟子,敝姓张。10年前去了某国,跟着枯木大师学习降头之术。忽闻敝朋友提起人头这事,感觉是故人行事,便回来看上一看。不知您是何方大师?可否现身一叙?”我说完,眼睛便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人头。那个头的眼睛又开始急速的转动,转了能有一两分钟,然后又是女声,“故人,也非故人。是敌是友,还不能定论。请跟随人头,移驾一叙。”说罢,那人头对我眨眨眼,便往门外飘去。 我赶忙跟了上去,那人头走的甚快,我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走了大概20分钟,前面有一辆车,停了下来。那人头竟是飘了进去,并且发出邀请,“来,上来呀”。我打开车门一看,开车的,是一位看起来很普通,看上无数遍都记不住长相的中年男子,他见我上了车,便是驾着车飞快的向前驶去。 我看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路也越来越颠簸,车行驶了大概半小时,便停了下来,那人头飘了出去,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那个司机,突然在我眼上一抹,我便感觉到一片黑暗,估计是那在背后操控人头的女人,不想让我得知她的住所而使的手脚,哼,如此雕虫小技,又如何能困得住我,我抬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一抹,便是眼前大放光明。我对那有点呆住了的司机说,“朋友,我学蛊的时候,你可能还不知道什么叫蛊呢。”说完便是对那人头说,“你邀请我来,又在这故弄什么玄虚?”那人头叹了口气,说,“早知道难不住你,好吧,你随我来。”那人头说完,转头向前飘了去,我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时不时的有某种生物发出怪异的叫声,偶尔还有几点磷火,我估计,这应该是个乱葬岗,或者类似的地方。很快,那人头飘到了一个山洞口,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看了看那山洞口,里面,隐隐约约火光点点,洞口处稍微靠里的地方,插了一支火把。我估计,洞里面,也是有着火把来照明吧。 我吸了一口气,往洞里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留意的山洞壁上的火把,大概是5米左右就有一个,我拐了3个弯,一共是6个火把。那证明,这个山洞比较大。 我一边走,一边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说不好,是个超级巫师,她运用蛊术和降头术的强大之处相结合,不知道在干什么可怕的勾当。 我甚至像是看到了在阴暗的光线之下,一个女人,捧着人头,正在装上拿下人头上的器官···那真是一个恐怖的景象!!!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走在阴暗至极的山洞里面,那些火把忽明忽灭的,映得地上的影子忽隐忽闪的,在加上我在不停的想象那个女人所从事的事情,竟让我开始恐惧起来。我不由得抬手,摸了摸我自己的头。若是被割了下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好像是到了山洞的内腹之处了,火把密集了起来,隐约见得我走来的那条“走廊”的尽头处,影影绰绰,像是站着一个人。 那人的身型,看来并不高,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见她向我招招手说,“你过来。” 这三个字,一个很动听的女声。一定程度上打消了我的一丝顾虑,也许,她不是坏人。 我走了过去,她略一侧身,便向山洞的更深处走去,她走到一个布帘遮住的小洞口前,伸手一揭,回头看着我,示意我走进去。 我快步走了进去,里面竟像是一间小小的会客室,还有椅子,四面墙都点着长明灯,光线虽然不强,但很柔和,能够让我看清楚这小山洞里的陈设。 我环顾了四周,并未发现任何让人起疑的东西,只是在靠近洞壁的石桌上,用布遮着一些东西,我做了个手势,询问那女人,我是不是能去看?那女人点点头,说,“叫你来,就是让你来看这些东西的。只不过,你只能看,不能去碰触。”说着,便是走到那石桌前,伸手揭开了那块盖着的布···
那布一揭起来,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一开始已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真看到那么多人头齐刷刷的在你面前,还睁着眼睛,还是有点震撼的。我抬头看着那女人,问,“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头?你为什么住山洞里?那个跟着田远的人头,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说,“我和你师父猜王,本是一个派别,可惜我们的想法不一样,于是,他做了大师,我就只能在一边继续研究我的蛊术,他虽然不赞成我的有些行为,但有时候也会帮我,例如,这操控人头的巫术,就是他告诉我,把降头术和蛊术,结合到一起,便能炼成。” 我非常惊诧,便问她,“我为何没有听过这样的术?炼来有何用?还有,那头,是从何取来的?若是人死了再取,想必是达不到那种功效,可若是从活人身上割头下来,那人还能活的成么?” 那女人笑了一下说,“这个术,是我提出的,并且还在摸索之中,炼成了之后,对我,对你的师父猜王,都有莫大的帮助,这些头,都是他们的主人自愿给我的。蛊术里的封血咒,能很好的止住他们的鲜血,让他们并不用流一滴血,便可以头身分家。可到目前为止,还只能把头取下来,并不能再复原回去。当然,我指的复原不是单单的把头安回去,而是,让头重新回到身体上,活下去。” 我挥了挥手,内心极度焦躁,混乱到了极点,“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说,跟着田远的那个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示意我别急,说“这个术的实施中,需要大量的用到罂粟花,还有罂粟果实的汁液。本来那村落的族长,已是答应了我,无限量的为我供应。代价是我要帮他在本族,坐上最高的地位。我已经让他如愿,他也一直按照他的承诺,不间断的为我供应着罂粟花和罂粟汁液。可突然从某天开始,供应量开始大大减少,严重影响到我炼蛊的进度,于是我便去查看,这才知道,那个袁泉,受不了外界的诱惑,开始和外来的烟贩子做起了生意,自然便是没有那么多东西再来供应我。我觉得气极,这个老头,利用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就违反承诺,我能让你得到,自然也能让你失去!我收回了我施在他身上的术,他和他的族人,开始渐渐的衰退下去。这是题外话,不多说了。后来我又叫我的一个徒弟,去找了那个田远,并且警告他,不要再去那个村子做烟土生意,他却并不当回事。于是我便对他施了人头降,一来,是时刻看着他是否有再去那个村落,二来,也是把这个术做一次试验。后来他也一直没有再去,并未再对我造成影响,所以,在他身边的人头,自然也就不会伤害他。” 我听了,心里的震惊实在是太大,导致我要来回的踱步,不停的拿手抚着自己的脸,才能稍微平静一点。
我稍微平静下来后,便问,“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头,会一直跟着田远?只要他一侵犯到你的利益,或者说,你的这个术,一旦练成,边可以施在某人的身上,时刻监视着他或者她,不要有任何侵犯你的地方,否则,就会遭到术的咬噬?” 那女人点点头,说,“差不多可以这么说,这个术一旦练成,我,和你的师父猜王大师,乃至我们这一派别的蛊师和降头师,都会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并且能在第一时间获知潜在的危险。你的师父猜王大师,也在闭关,研究这门新的巫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蛊术和降头术,本就是给施术者本人服务的,我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我实在不能去谴责什么,但是我一想,如果这个术真的完全炼成了,那么,我是不是也要随时担心,身边会有一个人头时刻跟着我呢··· 那女人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她很诡异的一笑,说,“你放心,如果炼成了此术,你的师父,也必将此传授与你。你又何必惊恐身后会有人头呢!就当是多了一个同伴而已!” 我朝她笑笑,示意我要出去了,她说,“好,你走吧,我还是让人头带你回去。你回去告诉田远,只要他不再和那个村子交易,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他身后的人头,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他的。反倒是一个人住,没事有个人头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好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那个司机,还坐在那个车上,看来像是在等我,那人头又是自己飘了进去,我上了车,感觉到极度的疲惫···· 我到了田远处,已是凌晨了,我叫醒了他,告诉他说,“以后,你只要不去和那个村子的人做交易,你身后的人头,自然就不会伤害你。”他点点头,突然又说,“你可不可以,恩,想办法叫他离去啊,虽然说,他不会伤害我,可是,没事背后老是突然出现个人头,,,也····” 我没等他说完,便说,“你中的是很诡异的巫术(因为是降头术和蛊术的结合,统称为巫术)。除非施术者自行撤除,否则我也不知道何从下手。就这样吧。习惯了就好。”说完我也无视田远脸上那种莫名其妙的神情,便是出了门,回了叔叔家,告诉他老人家,我要回去了。叔叔问我,为何不去看看师父,我告诉他,师父在闭关,并不接见任何人。叔叔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了。 在回去的飞机上,我不由得想,这门术,师父若是真正炼成了,我是学,还是不学呢?真有个人头给我做伴,是福,还是祸呢? 唉··不想了。等他们炼成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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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7:50:24
故事一 讲故事的人是云南的本地人. 故事很真实. 故事发生的地点在云南宝山的花衣村. 事情是这样的: 事件一:在花衣村有个习俗叫"忌死人",意思是说要是家里有人死后,大家全部都得去忌拜,但是,在拿忌品拜去世的人的时候,家里人中一定会有一个人看到死去的人在坟包处吃香蜡钱纸.看到的人不久之后.一定会死去.必定死!!!虽然说一定会有人去世,但是,这成了一种风俗,还是必须去忌死人.这个事件从来就没有例外过. 事件二:在又一次家属忌完死去的人之后,全家人回家,居然,看到刚刚已经入土的人回来了,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身上是被锁链勒过的痕迹,据说那是死者身前干过坏事,死后有地狱使者押解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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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7:51:00
故事二 .西昌故事 这个故事是我们寝室去方山郊游,下山时李李子同学讲的。李李子同学是西昌人,她外婆家住在村子里,农村晚上黑的早,没什么夜生活,晚上就出奇的安静,但是经常可以在夜里听到凄凉而又奇诡的叫声,像是有人在低低地啜泣和哀嚎,遇到这种情况大家都心照不宣,就更少在夜里出门了。不久前搬来了一对小夫妻,男的晚上听到这种叫声觉得很诧异,一早起来就问人那是什么在叫,大家就说,想知道啊,就半夜戴个斗笠,在路边看看就知道啦,但是你肯定会被你看到的东西吓住的。小伙子明白村里人说的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年轻气盛觉得都啥时代了还信这个玩意儿,就跟老婆说他非得去看看是什么晚上这么吵人。老婆也没劝住,小伙子晚上就戴着个斗笠出去了。斗笠,用来分离东西的,交叉的竹条间有小小的缝隙,咱们四川农村认为透过这个可以看到不一样的世界,胆大的可以试试。天黑尽,小伙子迈着轻快地步伐就出去了,他朝着那声音的方向越走越远,越走夜越深。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很深了,找了个田埂小岔道戴着斗笠蹲在那决定看个究竟。夜太黑了,也越来越凉,他蹲着觉得那个声音在向他靠近,而且越近就叫的越大声越凄凉,小伙子心里发毛的慌,觉得有说不出的恐惧,那绝对不是动物的声音……他拔腿就朝家没命似地飞奔,但清晰地感觉的有个东西在向他追来,越追越近。他奔进村子使劲敲门,但他老婆冷冷的说:你不是去看个究竟吗,就在外面看清楚吧。老婆这不是还因为这件事在气头上吗,根本就不给他开门。于是乎他奔向隔壁最近的一户人家,也就是李李子婆婆家,使劲没命似的敲门。老人家知道这事的严重性,疾步开了门放进这个吓得不轻跑的精疲力尽的小伙子。刚关上门,他们听到门上传来什么东西抓门的声音和一阵怪叫声,吓到他们直往屋里躲,那个声音还久久不离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的老高,他们才一起出去,你猜怎么着,门上清晰地看到有带血的深深地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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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7:55:37
故事三医院头的事 今天突然好朋友打来一个电话,说你妈妈是不是以前看到过那个,我说是呀,她说妈呀,我们同事最近在医院也遇到了。她同事张医生的病人找他说,“张医生,你无论如何今天要给我调床。我这几天睡到半夜,有个穿格子衣服的人喊我起来,说那个是他的床!”“什么格子衣服的人哟?”张医生问道。医院头床位都是很紧张的,一般情况下是不得调床,这样有可能管床的医生要变,其他的医生接手又要重新了解病人,非常麻烦。而且病人咋个可能半夜要求换床,没有可能性。结果那个病人就将格子衣服的人好生描述了下。那个居然就是在这个病人之前收在这张床最后因为病情太重没抢救过来的,他死的时候就是穿的格子衣服! 其实医院头有很多事,不晓得在看的有没有是医护人员,或者认识在医院头工作的人的。医院病房头总有那么几张床特别容易出事,有的床住进去的一般都能很好很快的出院。那么几张容易出事的床大多数情况下是进去的病人连续出事,死一个进去一个又死一个。这时就会安排个比较轻的病人进去缓缓气氛,这样这个床就要好点,没那么邪门! 干脆今天讲我知道的医院的事一起讲了吧! 认识一个关系不错的护士,那天晚上咱们聊着聊着就聊出了这个话题: 她们科里有个叫王X的护士,身体不是很好,但是因为是个小护士,年轻人,就给安排到了监护室。监护室有9张床,护士和监护室间有道墙,中间开了个小门,她们平时就在小屋里通过监护仪看病人的情况。监护室一般情况下只有医生查房,护士输液,护工护理三类人员,还有就是病人,病人都是刚动了外科手术下了的,绝大多数是意识不好的要监护仪监护的。一句话就是躺着的。王护士有天上的是下夜,就是晚上2点接班的那种。她换好衣服接班后就去查看病人。她刚从小门进去,就看见抢救车旁边站了个人,穿了个病人衣服,她觉得不对劲啊,但是又没反应过来,她再回过神那个人就不见了。试想,监护室晚上能进去的医生护工都是认识的,家属那么晚也过了探视时间,病人们也都是很重躺着的,怎么可能有个站在那里的人呢!她想想觉得非常后怕,但是也得硬着头皮上完了那个夜班,哪敢就这样就跑掉啊,那是责任啊。第二天,她向护工一打听,说你们见过那个人没?护工笑笑说,那个人是楼上普外科的病人,最后病的太重死掉了,之前他们科的人也见过他回来医院,大概从楼上飘下来了吧! 据说王护士每次见到不干净的东西都要生病,但是身体越弱也就见到的机会也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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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7:56:50
故事四睡到半夜突然醒来最好别睁开眼睛 有没有尝试过睡到半夜没有噩梦的突然醒来,我妈妈的故事告诫大家醒来后最好别睁眼。 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大概5、6岁的样子,我爸上夜班去了(我爸是医生要值夜班,这里顺便痛恨一下万恶的夜班制度,有此上了夜班,早上交班完一个实习同学冲过来对我说,昨晚很辛苦吧,咋人都变了呢!)我妈妈和我在家睡觉,这本来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晚上,不过有点刮风下雨而已。我妈睡到半夜突然就醒了,朦朦胧胧地眼睛就西了条缝,我想除了是惊醒地否则不可能是杏眼圆睁的吧。突然,她看到咋个有个身影在床边上挨着的,这时大家都一样本能的驱使去看看是个什么。站着的是一个老头,穿着80年代特别常见的那种白挂挂(无袖的那种),还主了拐个杖。我妈顿时闭眼定睛一看就没有见到了。第二天仔细回想了下昨晚的所见,和周围的邻居问了下,我家搬进去之间,那屋子死了个老头。 当然这是我们搬家后我妈讲给我听的。 还有一个是我 初中班长的。 我们班的班长是个很四平八稳的女孩子。就是很班长的那种人。每个班应该都有这么个人物吧!做事稳健,对待同学有官架子,说的话也很正统,典型就是中国教育制度下的模范人物。故事的主角是她,听说的时候就挺意外的。怎么会有鬼怪敢招惹我们眼中的“正气女”。 “正气女”读小学的时候住在青龙场,那个时候觉得挺市郊,挺农村的,现在不过就是二环嘛。“正气女”有段时间精神很差很差,一个干部同学怎么能这样呢,这样会影响学习的,老师就找到家长交换意见。“正气女”终于讲出了原因。 那段时间,她老是在关灯睡觉以后,睡不着(我们上小学的时候要咱们9点睡觉,现在想想真的好早啊,睡不着也要关了灯装装样子给大人看)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这一望不要紧,居然看到个人,长长的吊在上面,就是吊死鬼的那种pose,好在就看到个头和身体挂在那,脸没有转向她。小孩子嘛,看到了就大吸一口气把脸往铺盖头藏倒。又惊又吓,咋个可能睡的着。后来实在是没有办法,父母一问就全部说了出来,之后就搬到奶奶家去住了。那间屋子之气的确是吊死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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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7:57:33
故事五蓬安的故事 昨天在网上碰到了武警叔叔,回想起当年他给我讲的鬼故事。昨天把故事发生地点问倒了。蓬安,在南充。故事是这样的,他们5年前去蓬安实习,武警叔叔是81年的,那里好像有个什么监狱还是什么的,反正每个地方都有武警官兵驻扎,他们去那里就是去监督那些站岗放哨的士兵看他们有没有偷懒,巡查他们的岗哨。有天晚上准确说来应该是半夜了,这个时刻哨兵一般比较松散,谁半夜站岗还像迎接领导一样煞有介事的,所以有必要去检查他们。有个军官从他们住的地方出发,他们住的地方在山顶上,要巡查的地方在半山腰,他一个人揣上个手电筒就像平常一样走了。晚上走夜路还是挺长的,尤其是一个人,伴着黑僧僧的树影晃来晃去,沙沙作响,间或着听的到动物的声音。年轻人又是咱们共和国的卫士,又不是第一次出来查岗,也不会信那个东西,思想中根本就不觉得好吓人。他只是觉得今天路好长好长,平常虽然不近但是也不至于远成这个样子三,就觉得走了很久很久都没到而且连个岗哨的灯影影的没瞧到。晃了一眼,NND,都走到下半夜了,天啊,小伙子这下子有点撑不住了,就加快了脚步往前头冲……第二天早上,大家在半山腰的篮球场上发现了他躺在那睡起的。昨晚哨兵也没见人来查过岗。 这个娃儿肯定是遭鬼打墙了。此后半夜也就很少很少去查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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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7:58:20
故事六有人跟我抢床 楼主讲的穿格子衣服的人的事,好像发生的几率还蛮高的。我至少听过三次以上,有两次还是我妈刚好在场的时候。一次她和同事推一个女病人去别的科室(推的是床),这时候这个病人刚做完手术,已经清醒了,就听这个女的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挺小声的,一直说,我妈趴下听了一会,发现她说的是:“你快下去,别这样,我老公在旁边呢……”我妈就问她说什么呢,她说,有个男的老往我床上躺,我让他下去,他还要上来……我妈就说你别多想了,没人要上来什么的,就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女的动的不是头部手术好像是内脏的,当时也不发烧。 还有一次更奇怪,是一个头脑完全清醒的中年男病人,还是维吾尔族(我家是新疆的)首先我要说的是维族都信仰伊斯兰教,不信鬼神。我妈几次值夜班都看这个人也不睡觉,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两天都是这样,就问他为什么老不睡觉,人家说:“我没法睡呀!我一闭眼睛,就有几个小孩过来要把我推到床底下去……”我妈和他说话的时候,背后是个窗户,听了这话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心理作用),于是跟他说,“你睡的这个床是新的,没死过几个人,你放心睡吧别多想了。”说完赶紧回监控室待着去了。回来告诉我,我还说她太不会安慰人了,什么叫没死过几个人,人家听了能不往那上想吗,晕~ 还有就是她同事说的,有个老头,外伤,刚一搬进他们科就老跟医生护士说墙角蹲了个女的,老哭老哭,把他烦得不行,让他们把她赶紧弄走,大家说什么都没有啊,还以为老汉幻觉了,有人就问他那女的什么样,他说,维族,20多岁的样子,穿绿毛衣,上面还有什么样的花……结果有人一下就想到了,那说的不就是前两天死的某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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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7:59:10
故事七骨科老师讲的故事 今天在家看书,内容是骨科,最近不是在写些这些嘛,一下子就想到当时骨科老师在上课时讲的一个故事。这个人是骨科主任,所有课上的很活泼,什么都敢说两句,哪个上课敢讲这些嘛,不晓得咋个的就扯到这件事情上来了估计当时讲并发症来着。 当时说的是两兄弟,来四川买大量的猪肉,(四川在我国生猪产量排第一)晚上就在隆昌休息,弟弟这顿饭吃的很是艰难,大叹一口气对哥哥说,"哥,我在隆昌要出事,不晓得能不能跟你回老家哟!"他哥也觉得奇怪,咋个好生生地说这些背时的话,当时也没在意,一个30多岁的人了说些这些瓜话,就说好嘛,你既然担心什么,那么也晚了,成渝高速路又不安全,我们就住下来明天早上走。兄弟两个就找了个旅馆歇了一晚上,但是有那么多猪肉的哇,第二天早上一早就出发,结果,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出门,就来个了个车祸,遭人家撞了个安逸,哥哥在驾驶员位置皮外伤,弟弟严重的骨折,就马上喊了个120送到骨科进行紧急治疗。好在手术是很成功的,弟弟平稳过渡,就留在医院养起,哥哥请了个护工护理,自己赶紧把猪肉运回去。 弟弟病情一天天在好转,生命体征也相当平稳了,逐渐开始康复,弟弟一天给身边护理人员说,”给我哥打个电话,喊他来接我了,我可能过不了了“,护工觉得很奇怪,咋个好端端的讲些这些,生了病还忌讳别人说死啦死啦什么的,这个人还怪的很,但也给他哥拨了个电话。那天晚上这个人就真的不行了,很快就断了气,积极抢救也没坚持到他哥赶来,赶到时人都冷了。 由于上课时间有点久了,实在记不得是死于什么急症,应该是某种并发症,学艺不精。 老师最后总结是,这个人非常神奇,居然能两次预言自己将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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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7:59:59
故事八我爸的故事 我都把我全家人都搬来了,之后会提到婆婆和奶奶的故事:) 我爸小时候,我爷爷还没当完兵专业到成都时,生活在仁寿农村,仁寿是人口大县但是却很穷,,PS特产张三芝麻糕特别好吃哟,发在嘴里很化渣,喝铁观音时当茶点,相当的不错!很是稀饭。 我爸一个亲戚家里边总是不安宁,要不听到夜晚空屋有人交谈,要不就是东西移个位,要不就是狗老始终对着一个方向狂吠,家里人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就找了个算命先生问问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算命先生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家老辈子们(不止一个也~~~~)去世后还在家里赖着不肯走所导致的! 家里人说,先生,你给支个招吧,还是让老辈子们入土为安的好啊。他们这样闹下去咱们日子还过不过了。先生说,那好,你们把家里地上铺满碳灰,在房子的四个角上洒把米在淋上公鸡血,拿个梯子架在天窗上,然后把天窗打开,家里不得留人,清场后就将大门锁上三天三夜,其间任何人切记不可回家,三天后,自会得要满意的结果。家里人照着算命先生的话做了,跑到我爸家去暂住,硬是过了三天才一大家子准备重新返家,我爸也屁颠屁颠的跑去看热闹,当时家里人开门的时候还战战兢兢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算命先生带着推开了门,,天啊,地上全是动物的脚印,什么猪啊,牛啊,鸡啊,什么的,反正都能在12生肖中找的。那些动物爪子在地面上踩出深深浅浅的印迹,并且一直延伸到梯子上,一步一步的爬上天窗之后就不见了踪影。算命先生说,现在好了,他们都走了,家里不会再有事情发生了,那些动物的脚印其实是老辈子的生肖,他们顺着天窗离开了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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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00:39
故事九枪声之后 这个故事年代有点点远了,追溯到打仗的时候。我妈是江苏泗阳人,此故事是回老家的时候听说的。 当时是半夜,隔壁的亲戚急匆匆上气不接下气在门卫吼,听说日本鬼子的马上要打过来了,快点起来逃命啊。男人从梦中惊醒,立马从床上翻起来,边穿衣服边给老婆说,快,咱们去玉米地,我先去隔壁屋接妈过去,你给孩子穿上衣服赶快过来,玉米地会和!男人急匆匆地就出了门。这一系列动作显得很是熟练,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就像去年地震之后我们在教室上课,投影仪晃动一下,咱们立即开始撤退,很不给老师面子:))老婆也连忙起身弄醒身边熟睡的孩子。男人和老妈子先到玉米地,躲在那眼巴巴的望着屋门,巴望的老婆孩子赶快过来。突然,男人听到一声凄惨的“爸爸啊~~~~~~~~!!!!”随即看到一个黑影从家门口一下子就晃了出来,速度相当的快,一下子钻到菜地就不见影了。之后就听到屋里传来他老婆的嚎哭声。男人什么也顾不得,立即朝家里飞奔过去。 原来,这也巧,老婆给孩子弄醒后,刚把他抽起来坐起,还没回过神来,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正好赶上一颗流弹飞射过来,正中孩子的心脏,孩子立刻就没了气。 只可怜了外面的男人,正好看着自己的孩子刚死时的魂游了出来去了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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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01:15
故事十生后的居所 今天将两个生后居所的故事,期间会减少方言的使用。 我妈和潘阿姨是很好的朋友,俗称“毛根朋友”(即发小),潘阿姨和我妈在一个单位,后来居然连房子都分到了一栋楼,她家住5楼,我家住2楼,上上下下遇到时都会聊上两句。潘阿姨30+岁时被查出得了SLE(系统性红斑狼疮),和老公感情不好经常吵架,心情不愉快加上生病,最后英年早逝。顺便提一句,我妈单位的同事坐大车去殡仪馆看她的时候,到了那里,无论怎样车门都打不开,车窗也开不了,大概是她不想让同事看到她最后的样子,她去世时身体浮肿的厉害,据说当时她的骨灰烧出来都是带有黑色杂质的,这个病凶险的连骨头都侵犯了(估计有点悬)。我妈在她走的那段时间做了个梦,梦中我妈在2楼开着门,正好看见潘阿姨和一群工人下楼,工人身上还扛着家居,搬得好不热闹,我妈问道,你这是去哪啊,怎么搬那么多东西走啊?!她笑着对我妈说,我这是 搬去别处呢,不住这里啦!她刚回答完,我妈背脊一阵凉,她不是死了吗,我咋和死人说话呢! 估计是到墓园去了吧~~~~~~~ 还有一个:)因为是我妈单位的故事。老两口住在一起,早上老太婆兴奋地对老头说,“啊呀,你不晓得,我昨晚梦到搬家了,搬到凤凰山去了,房子特别大,有气派还是白色的,3室2厅,里面装饰的也很漂亮,你去不去嘛(90年代大家住的房子可以想象,有个大房子当然是很不错)”老头答道:“我看你是撞鬼了哟,凤凰山,埋死人的嘛,你想的出来哟!”老太婆说“那么好的房子,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你不要后悔哈!”老头接道“那种地方我打死都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 当晚,老太婆心脏病突发~~~~ 老头事后非常后悔当时怎么没劝劝妻子不要去,不然也不会走的那么突然,后来老太婆被葬在凤凰山(成都专门的殡葬地方)家人给她烧了很多钱,还有那个非常漂亮的白房子。 试想,老头说他也要去,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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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02:26
故事十一丢魂的事 莎莎是我小学的好友,也算是我最早的鬼友,大家在一起老爱说些神秘而又恐怖的事情。(我有个特点,喜欢叫人家讲鬼故事,并且事先会问问是不是真的,真的才听) 下面讲莎莎妈妈丢魂的事。 莎莎的生活环境好的很,老爸是做生意的,老妈是邮政的员工,在万福桥桥头有个邮亭,当时要开个邮亭多吃香啊,买书的人多,毕竟大家还没有上网的可能,而且成都市投放的邮亭数量有限,类似于垄断吧,莎莎夸张到一个月可以不穿同样的衣服来上学,她的小房间布置的精巧可爱,还涂着粉红色,这让我们都相当羡慕,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证明她家经济条件非常好,日子过得很滋润。莎莎家有钱是有钱,但是当时大家还没啥购屋置业的习惯,一家人就住在以前的老房子中,地处城隍庙(当时因为修府南河把那里大片的房子给拆掉了),城隍庙是成都市相当有名气的电子市场,这几年明显不行了,走的是低端路线。莎莎家在市场往里面走,很深的巷子里。 莎莎妈是个很好的人,当时不做邮亭处理前,硬要送我本书《少女百科知识》,当时推也推不掉,我拿着印着这么几个大字的书,感觉特难为情。 莎莎妈妈也是穿金戴银的,两个耳朵上别着大大的金灿灿的耳环,带着金项链还有个硕大的坠子。有天晚上,莎莎妈很常规的回家,估计是比平常晚一点点吧,一个女人走在那条通往家的熟悉的巷子,巷子的两边都是大点的楼的背面,走的很进去才是她家。熟悉的路也没觉得有啥,径直走呗。这时候,黑黑的巷子蹿出个人影,立在她面前,熟练度从耳朵上撕下一对耳环,顺走了大金链子,抢走了提包,随后立刻消失在黑夜中。莎莎妈一个女人哪里经的住这样的折腾,捂着被撕烂的耳朵哭叫着回家。随后的几天,她妈妈没去上班,在家休息,压压惊。可是你说这种惊吓过几天就慢慢恢复了吧,莎莎妈过了2周还呆呆的,眼神也很木。莎莎的奶奶就找了个人问(老年人估计挺信这个的,高人说你媳妇是丢魂了,必须去喊回来,奶奶说咋喊啊,高人给支了招)傍晚奶奶回家后就直奔厨房,拿出一枚鸡蛋,(到底是用生鸡蛋还是煮熟的,本人记性不好加之年代久远实在无法考证)就出门了。奶奶拿上鸡蛋后直奔巷口,拿着鸡蛋但在手心,用悠远地声音喊道:“刘志X,回家了,跟着我回家……”奶奶口中一直念着这句话,边喊边往巷子里面走,一路就这么喊着回家。最想不到的是什么,那么平摊在手心的鸡蛋,居然渐渐立了起来,而且不倒下~~~~~ 那晚过后,莎莎妈妈逐渐恢复了常态。 有句俗话说的好:把我的魂都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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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03:01
故事十二床还是我的床 还是做个数字标记下 已经是两位数了 数字累计起来蛮有成就感的 故事还是莎莎奶奶的。莎莎奶奶是个很好的人呢,可惜,再好也逃不了生命的限期。 莎莎奶奶早上煮了饭,吃完了,就去睡“回笼觉”,这一睡就没能在起来了,一家人非常伤心,老人家走的时候才60多,着实是个很轻的年纪,没能享享清福,就归了西,家里为此大办丧事,让老人家走的时候风风光光。之前提到了莎莎家很有钱,有钱就有很多“好朋友”, 巴望着有个机会来给红包送大礼,好让莎莎爸给提携提携。 那个时候最流行的就是送踏花被(我在搜狗中都打不出这个名称来了,可见这个事物已经绝迹),什么场合都送,婚丧嫁娶都流行送这个玩意儿,有的新人结婚当晚看客人送的礼物的时候,居然发现刚送的踏花被中夹着张黄纸,嘿嘿,不用说就知道是“文殊院”买的呗! 莎莎奶奶过世很多人也常规出牌,送来踏花被,这被子很蓬松,又大,客厅中全是放着桌子打麻将(四川很流行在丧礼之前搭棚子邀约亲朋好友打麻将,为时3天,直到去殡仪馆最后送葬,为时之长,工作量之大,硬是把人大的面色瓦灰)。亲朋好友送的踏花被就堆在莎莎奶奶平常睡到里屋的床上,请注意,“堆”,可见东西之多,(PS:莎莎爷爷很早就过世了,奶奶一直是一个人过的),晚上朋友在外大牌,莎莎妈就把里屋锁上(万一存折啦,金项链啦被人顺手牵羊就郁闷了三)。 第二天,莎莎妈很早就起来给客人们做饭,弄完饭就去奶奶的屋拿点东西,这一进去,妈呀,之前别人送的踏花被给整整齐齐的堆放在里屋的地上,一点都不像是因为东西多从床上滑下来的,最后,最重要的是,被腾空的床上,有一个人睡过的压出的痕迹…… 奶奶肯定还舍不得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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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03:51
故事十三鬼新娘 这次又把老妈拿出来开刀。 老妈一天夜里睡着了,梦见自己到了一个完全没去过的地方。那个地方黑黑的,周围静静的,有一个男子向她疾步走来,抓着她的手牵着就要走。我妈说,这谁呀,你带我去哪,她使劲往那个男的脸瞧去,但是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是谁,但声音也是完全不认识的人的。你要干什么!我妈大声喝道,那个男的不顾我妈的死活,使劲往外拽,口中还嘟哝着,“给老子当媳妇去!”我妈一听惊了,这那跟哪啊,我还有老公孩子呢,我不跟你去,你给我放开!于是使出了吃奶的气力,挣脱那个男人逮到的手。 这一用力甩开,人从睡梦中吓醒了,一身的冷汗。伸手摸摸睡着旁边的老爸,听着他高调的鼾声(平常肯定不会觉得好听),落了口气,毕竟回到了现实世界。但是觉得右手有些隐隐作痛,摸摸手,哟,右手的手臂肿起来来。我妈以为做恶梦时可能打到了哪里或是不小心碰到什么划破了皮肤,马上开灯一看,天啊,右手还真是红肿了起来,比左手平面高出了一点点,而且,上面还有几根手指印,像被什么抓了狠狠的一下,家里又没宠物,床上又没什么东西可能压到,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的几天,我妈的右手背越肿越高,而且呈现出红紫色,完全不能按压(此时手背皮肤已经给牵拉的非常厉害了),手指都渐渐活动不灵活了。我妈是个非常牛的人,此牛非彼牛,固执的牛,死活说这没什么坚决不去医院,不就是手肿了吗,自己就会好了,过两天就消了。(这可不是感冒有个自愈周期)她不去也没办法啊,过了两天,手肿的更加厉害,直接开始像手臂蔓延了。这下给弄到医院去做检查什么的,指标都是正常的。最后没有办法,弄到手术室做了切开术,刚一下刀,还只切了个小小的口子,一股黄浓就直接喷了出来,好像还喷到了医生的口罩上面。随后我妈的浓排了好久,抗生素也没输就走了。过了2周伤口痊愈,彻底的好了。 医生后来好像给我妈下的诊断是“无名肿”,到现在我也没搞懂这是个什么东东,感觉相当不专业,但是确实没找到病因。 也许这和那个梦,和那个使劲牵我妈手的恶男人有关…… 他牵的就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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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04:28
故事十四府南河边边上的故事 府南河污染后治理前是成都人民心中彻彻底底的腐烂河,河水臭气熏天,漂着废旧弃用的口袋,水质混浊呈不透明状。但是在很早之前,我妈小时候见到的府南河可是清澈见底,到水中有鱼啊,还有小小生物什么的,总之是能饮府河水,能洗咱家衣,有的家庭都是去府河提水吃,很多妇女在河边一边家长里短,一边洗衣,非常热闹非常闲适,闲散的人们在太阳好的时候(成都大太阳很少)摆上两张条凳围坐在河坝边上,称点瓜子花生开始摆点龙门阵。自家的小孩和河边住的孩子早就混熟了,在河边下水的地方放点小纸船啦,拨弄下沙虫,看到小鱼就拿个棒子去戳,玩的不亦乐乎,一手一脸西赃。一个小男孩蹲在河边上,洗洗他的花猫脸,洗洗脚上的泥巴,于是让小伙伴先走一步。他把脚趾放在清清幽幽泛绿的府河水中,好不惬意,凉凉的水把脚心的黏黏汗冲的干干净净。突然,他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住的了他的脚,石梯又有点滑,常年河水的冲刷使之覆盖了浅浅的青苔,他一下子就感觉身体在那股力量的驱使下使劲下滑,已经滑了两个阶梯了,自己的膝盖已经完全浸在了河水中,这时的水确和当时的惬意完全不同了,转眼间简直就是狰狞和可怕的魔鬼。而那股强大的力量似乎是来自漩涡的深处,那绝对不可能是水草,那力量是无形但是完完全全地将他的左脚控制住了,动弹不得。小男孩用双手辅助挣脱这股突如其来的怪力,带着惊恐的哭腔转头向上岸的小伙伴求助。他的短裤已经打湿了,那股力量似乎已经越过了他的膝盖正在向大腿根部蔓延,他的右脚也感觉被束缚了起来,豆大的汗珠在这场博弈中从他的额头滚了下来。闻声而来的小伙伴看到这样的场面简直吓呆了,好歹也积极的用手臂去拉他怕他被卷入河水中。小男孩渐渐的被小伙伴们拖出来,但是奇怪的是,他感到刚刚牵扯他的力量好像在一个瞬间就消失了,小伙伴一下就将他脱离了出来。啊呀,你也太不小心了咋个跑到你涡流中去泡脚哟!小男孩瘫坐在一边,他已经完全没有站立的气力了,没有声辩,只留下那左小腿和右足背上留有拇指般深深地被使劲勒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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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05:15
故事十五未知的朋友 这次又回到了医院的主题上: ) 暂且叫故事的女主人翁为媛媛吧,她是我二爸老婆的二妹(被我形容成了好复杂的亲戚关系) 媛媛是她们三姊妹中长的最漂亮,身材最曼妙,也是最智慧的,可惜却是她们中运气最不好的。美丽的媛媛长到20多岁时,因为头疼跑到医院头去看,一做CT片,结果就是颅内占位--脑瘤。(这里作为专业人士,提醒大家,头痛是个非常常见的症状,痛的越久反而越不担心,多半是偏头痛,这种头痛多见于女性,在月经期晒太阳后出现,有的还会在吃了巧克力后出现间歇性搏动样头痛;而短期内的持续性头痛而且越来越重还有呕吐等症状的最好及时就诊了哟!!)可怜的小妹妹做了手术,术后化疗,反正一系列能用的治疗手段都用了。好景不长,没多久脑瘤(万恶的肿瘤真是长生不老)又长了出来,于是又挨了第二刀……第三次复发是时候,媛媛状态已经非常糟糕了,精神状态比较差,每天都被头痛折磨的要死不活的,身体也严重的消瘦。家里人也每天轮换着去医院照顾她。一天晚上,睡到半夜,媛媛的尖叫把整个病房的人都吵醒了,她在床上缩成一团,她用被单把身体裹在里面,呜呜的哭叫瑟瑟发抖,“你们不要过来,不要来找我,我认不到你们……”媛媛口中不停的重复这些话。那天正好是她妈妈在照顾她,妈妈非常诧异于女儿的举动,一边安慰她,一边向其他的病人道歉,“媛媛,这个病房头就只有我们几个,你都是认识的啊,哪里来的“他们”!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不要怕哈!”“没有,不是的梦,我明明痛的没睡着,看到窗子那边好多人,他们都在看我,脸贴在窗子上,一个都认不到,长的好吓人,有的还企图打开窗子到我的床上来(她的床是最靠窗户的那张),还有的在喊我的名字!”她妈当时听了女儿的话就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心头很不是滋味,因为她们住的神经外科的那层楼根本就不是底楼,根本不存在有人站在窗子哪里的可能性。于是第二天一早就跑到文殊院去请了玉佛挂在女儿身上,请了符压到枕头底下。虽然之后媛媛的精神是要比之前好点,但是还是强弩之末,没得治了,在她过世的前一周,反复看到有认不到的人来到她的窗边去叫她的名字,最后的时刻还看到有人站在她的床边把她看着。每次看到这次都吓的不行又哭又叫的,医院最后还给她安排了个单间。 在医院能更深刻地感受到生命是脆弱和无奈,没有人能够预测明天,甚至是下一刻都充满了变数,每一次的分别都可能是再也不见,希望大家珍惜眼前人,过好每一天 每天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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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06:54
故事十六山村老尸 借用一下子这个相当红的电影的名字。当时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家蜷在床上,开着电脑看,看到非常恐怖的地方就把屏幕缩的小小的然后把影响关了,这样就不觉得吓人啦…… 不过目前的确没有看到特别恐怖的电影了,个人觉得最经典的还是《夜半一点钟》、《夜半三点钟》、《OFFICE有鬼》, 我很喜欢由小故事组成的电影,太长了拖沓,短点的正好将故事叙述到位。最近的《午夜出租车》实在是不好看,(还是我非常喜欢的陈小春演的,太失望了……)其实内容有相当多的漏洞,故事的内容居然是鬼话上的一个非常经典的故事。我看了电影的开头,就猜到了结尾,实在是觉得不好看! 本经历源于小蕾童鞋。小蕾童鞋是我的好朋友,初中上完之后,去了师范读书,这个故事是她的室友提供的。小蕾童鞋现混在师范界,生活过的有滋有味,擦脖子的都用的是眼霜,让我们这些小小学生好不羡慕…… 小蕾童鞋师范学校读书的同学大都来自四川各地,很多都是当地的优质学生,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望早日工作就来师范。提供本故事这位童鞋被命名为陶陶吧,她的归属地实在是记不得了,大概定位在凉山州那个方向吧。 听完这个故事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整整吓了一个礼拜,其恐怖程度是除我个人经历外最震撼的…… 陶陶童鞋的家乡是凉山州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在大山里边。有家人的一个中年男性因为生病去世后,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缺了顶梁柱,心情那是相当的悲痛,当地的民风民俗相对日新月异的外界来说还是相当保守的,于是按照习惯给他举行的土葬,地方就选择在小村子后山的山坡上。悲痛是悲痛,但是生活还在继续,这一家老小重新恢复了平静的日子。但是,没过多久,村子就开始被一种恐怖的气氛笼罩,先是村子周围开始发现一些小动物,如兔子之类的尸体,而这尸体死相很难看,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撕裂了一般,非常血腥。随后村子里面离奇的就发生了家禽丢失事件,要不是这家的鸡没了,就是那家的鸭少了,一个小村子就这么多人,大多数还是远近占点边的亲戚,谁也没缺德到做这么万恶的事情。城里面觉得鸡鸭常见,但是在山里人的眼中那可是很珍贵的,生病了还舍不得那它来补身体,都是留给家中的小孩老人吃的。更奇怪的是最近村子里面的狗夜半也狂吠的厉害,朝狗大叫的地方望去,又什么见到什么人影,狗叫一会就开始发出隐隐的声音,夹着尾巴跑到自己的狗窝里去,怎么也拖不出来了。村子里的人白天都议论着这件事,说这是异象,肯定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有人还说晚上夜半尿尿听到远远的地方有些类似于人声的东西,大家越传越吓人,但是又没有人确切看到什么,大家只有“敬鬼神而远之”早点锁门睡觉。一晚,死了人的这家的一个老人睡的浅半夜听见院子里有点声响,就醒了,正好望见窗户边站了个人,脸看不清楚,粗略看轮廓,那不是咱家不久前去世的二狗吗!?老人心中一惊,想到是自家孩子,胆子稍稍大了点,翻起身子准备看个究竟,他坐正身子把头探过去,妈呀,他的脸在月光下惨白惨白的,一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嘴巴上还沾着血迹,披头散发的。老人被吓得大叫,这难的真是咱家的儿子?!不那绝对不是! 老人第二天就去找了村长,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昨晚的所见,村长认为这事肯定跟村子里丢家禽的事有关,于是找了个风水先生,先生罗盘一转,掐指一算,不好,村子里出了真的出了状况。于是带上家伙,选了了时辰,村长也募集了一大帮男劳力,带上锄头直奔小山坡。那座新坟上竟然长着很茂盛的草,大家都奇怪了,之前这座山坡一直都是播种什么都不长,能发个小苗都长不大,村子里将它弃用,而之前在这建坟的人家境很贫困,只有将过世的亲人埋于此处。 风水先生一下令“挖!”几个壮汉抡起锄头播开草,直接开挖。那家的老人站在旁边,虽然心中不爽,但是为了村子的安宁只有忍了。渐渐地,挖开新土,露出棺材的一角,众人一阵大喜,再接再厉,直到整个棺身全部显出来,几个壮汉急着要开棺,风水先生一个手势,让大家等等,说:“你们直接开是开不了的,先等等……”他弄出几张符,贴在棺材的四面,口中念念有词,配合着他的桃木剑法和铜铃的摇晃。大家看的眼花缭乱,心中害怕,但又充满了好奇,到底这个二狗是咋的啦,难道变成了……风水先生的一阵表演后,命令大家开棺。 每天人都睁大了眼睛,随着棺木的推开,散发出一阵阵腥臭味,但是当棺木开完,二狗暴露在大家眼前时,众人都惊呆了…… 二狗的头发长长了,垂到了肩上,脸色泛出死灰养的青紫,眼睛是闭着的,最为恐怖是,他的嘴巴明显比原来死的时候大,而且已经长到了脸颊处,嘴唇上全是凝固的血块,有的地方还沾的有点点毛。他的双手放在身体旁,仔细看,他的手指甲也长长了,形成了个弧形。 风水先生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但毕竟是道行中人,也晓得常规的处理办法。 他的处理办法我就不得而知了,最后反正是把那个人和棺材一起烧了,烧的时候还听到尸体隐隐做声。 先生最后说,幸好你们发现的早,要是再晚点,他的嘴巴长到耳根子下面,就要吃人了! 原来,那块小山坡就是传说中的养尸地…… 故事十七讲两个亲身经历。 我一直觉得我们家以前的房子,甚至是整栋房子有问题。我们家以前住在栋房子自从潘嬢嬢去世后我就再也不敢上2楼半以上的楼层(潘嬢嬢的故事前面讲过了哈),我其实是个喜欢听鬼故事但是胆小的很的人哈。有天晚上做梦,梦到我放学回家,常规的拿出书包头的钥匙开防盗门,我把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几下,门刚刚开了个缝缝,我准备去拉门好进屋,突然从二楼半的地方,漂下来一个女子。都10+年的事情了,我现在想想都历历在目,实在是太太可怕了。蓬头垢面的,有点像叫花子的头发,又蓬又乱,小小的个子,感觉年级不大,大概10多岁吧,是个女娃娃,穿的非常破烂,衣服灰扑扑了,很多的补巴,脏兮兮的(谭老师说很多人的梦是黑白的,我的是彩色的,以前梦到过非常漂亮的九寨沟),她真的是飘下来的,位移的非常快,转眼间就飘到我的跟前……我顿时被这个梦魇给吓醒了,全身湿透,后半夜基本上没有睡着。第二天我精神奇差,眼袋比眼睛还要大,上课的时候还回顾这个梦,太真实了。放学了,我和佳佳一起回家,我家住2楼,佳佳住①楼,我们早上一起走,放学一起回去。我心头虽然恐惧,但是这个事情哪个都没有说,(虽然嘴巴大,但是口风紧)要是换到现在肯定早就说了。我磨磨蹭蹭的,不敢回家,把时间拖到12点希望我妈先回去了多。我慢慢走上楼,小心翼翼的掏出钥匙来开门,耶,门是打开的,太好了 ,我妈回来了,我飞速拉开门就跑进去,完全不敢回头,要是那个女的还是在哪,还对我笑……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关,仅仅是个梦而已,我安慰个人。过了一会我妈喊我去关门, 我蹦起蹦起就去了,远远的侦查了下,门周围没有什么状况的,在何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她还跑起出来不成。我把手很快的伸过去拉门,此时此刻,我感觉有股力量,在与我抗衡,使劲的往反方向拉,而楼道中没有一个人,我尖叫着撒腿就跑到里屋去了……后来给我妈说,她说这肯定是路过的孤魂野鬼喊你给她烧香,我妈香也没烧,跑到门口去给她说,喊她不要吓小娃娃。此后就再也没梦到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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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07:34
第二个亲身经历 有段时间不是《午夜凶铃》这部电影相当的火爆嘛,我是个电影爱好者,加上家离城隍庙电子市场离得近,就周末跑去买了盘碟子回家慢慢欣赏。说实话,看第一遍确实没有看懂演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只是觉得贞子从电视头爬出来的时候还是多吓人的。日本片的节奏真的是太缓慢了,我愣是看了3遍午夜凶铃。而且电影院又不得上映,所以只要有朋友来,我就拿出来放一遍。 我家当时是个1套1的房子,我妈把厅改成他们的卧室,我就独享另一间房间,我的房间头有沙发、电视、床、衣柜,条件还是多好的,尤其是有电视……这和我原来住凉台简直不是一个概念的。 看午夜凶铃这段时间正好是我期末考试的时候。第一天中午考完试大概是不到11点我就到家了,我回到我的屋子,耶,咋个电视是打开的呢,而且电视上面的布是把电视遮住的。我妈在这个时间段肯定是没回家的,再说她房间头有大电视,更不可能在看电视的时候把布遮住,电视肯定烫的不得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家的猫不小心按住遥控器了。 第二天我去考试之前把电视好生检测了一遍,遥控器是背面朝上,电视的开关是按起来了的。我把我的门关了,免得猫进去,之后我放心的走了。11点钟的时候我回来,妈呀,电视又是打开的,晕哟……坏啦?!!我按了频道,完全是好的,我又开关了几次电视,好好的,这下蹊跷了三…… 第三天,我出门之前把电视插头拔掉了。 ………… ………… ………… 等我中午考试回来,电视原封不动的没有打开,还好哟…… 我们家的电视之前之后都没有出过问题,为什么独独在那2天就失灵了呢,我到现在都没想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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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08:30
故事十八妹妹的故事 我干妹妹家住在青龙场,是地道的农民家庭。(虽然现在成都市已经在三环内没有农村了,但他们家还是有地,但是家人基本都在外面上班)本事件发生在十多年前,他们家旁边有户人家,两夫妻没什么文化,那个时候都4、50岁了,也不想出去打工,在加上两口子脑袋也不咋好用,生活就靠种点地和在外工作的儿子给点生活费。两个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夫妻感情不说是相敬如宾,基本上还是属于五好家庭。 有一天,邻居两口子在家吵架吵的很厉害,在家又是摔东西又是骂娘的,女的一边哭一边喊,这个日子是过不下去啦。我阿姨就跑去劝架,看到女的往外走就将她扶到家里来好好开导开导。女的到我妹妹家头就哭不停,哭的伤伤心心的,说男的要跟他离婚。我阿姨就奇怪了,同村那么久,两人感情一直好好的,这么前卫到老了来离婚!?难道是找了个年轻漂亮的?但也没见他和谁走的多近啊! 女的就说,男的外面真的好像有人了,这半个月,一到半夜他就想穿鞋出去…… 阿姨说:那你有没有等他出去呢?看他去哪呢? 女的说:我哪能准许他出去见那个狐狸精啊,我又不傻,等到自己老公去人家那吗? 阿姨说:但是他之前有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过联系?他平常那么老实的嘛,又没有什么钱,应该不会有人来找他吧!人家都是找有钱有房年轻的,他一个农村老头子,咋可能有这个魅力! 女的说:他晚上出去的时候喊着什么小惠小惠的,肯定是其他相好的人嘛,不然吵到要跟我离婚。但是我还真的没有见他和哪个女的联系过,我们平常都在一起,他也没有这个机会啊。我都觉得奇怪啊,平常他脾气还是多好的,这半个月,非要凶神恶煞的对我,要和我离婚,简直是中邪了! 阿姨说,你老公可能真的中邪了,不然咋个从来都没见过小惠,还在短短的时间内要和你离婚。要不你今天在我这,不忙回去,晚上跟到他走,看他去哪。 女的点点头。 邻居家的房子是个平房,带了院子,院子栽了树,养点鸡鸭什么的,院子外面是用砖砌起来的。 我阿姨家是三层楼,她们俩还有我妹妹就在3楼上的一个角落里悄悄潜伏着看。 夜黑了。 大概11点左右,听到那个男的开了里屋的门。她们当时都想冲下去了,发现那个男的根本不朝大门外走,而是绕到后院,在那棵芭蕉树下走了好多圈,然后死死的把那棵芭蕉树给抱住,动作非常的温柔地轻轻地抚摸芭蕉叶,完全是对待亲昵的爱人的动作,随后那个男的又走回里屋,关灯睡觉。 我阿姨和那个女的在楼上看的瞠目结舌。妈呀,这次还真的遇鬼了…… 第二天,在我阿姨的陪同下,他们找来个道士,道士到他们家走了几圈,用他的专业眼光扫视过屋子的里里外外后说,你家招来了芭蕉精。你老公半个月前是不是在芭蕉树下撒尿了? 女的回忆了下说,好像大概也许是,他半月前出去喝酒,喝的二麻二麻的,也没来得急去厕所,就在那解决了。 道士随即来到芭蕉树钱常规烧纸做法,念咒语……最后他们找来人,将芭蕉树砍掉了。 说来也怪,当天晚上,男人就恢复了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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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13:49
魏瞎子 当初伍家岗往下有两个奇人。一个是伍家岗市场的修表匠,那个修表匠没得手,双臂从胳膊处断了,用两只脚修表。而且手艺特别厉害,比别人用手修的还要好。全市修表最出色的竟然就是这个用脚趾头摆弄小零件的残疾人。 我曾看过那个修表匠干活,脚趾头真是灵活,把那些轻若无物、勉强可见的小螺丝,小弹簧弄的顺顺溜溜的。实在是佩服。 另一个奇人就是磨盘的魏瞎子。魏瞎子这个人太有名。我就不杜撰别的姓来故弄玄虚了。 魏瞎子是宜昌的名医。我想只要是宜昌人,说起中医,肯定就会联想到魏瞎子。如今磨盘往山里面走,有一截公路,把磨盘靠山内的村落和318国道连接起来。路口立了个石碑,上面就介绍的有魏瞎子的生平,和功绩。这条路魏瞎子捐助了10万人民币,10万这个数目,在90年代,不是个小数目。 从功德碑上看到,魏瞎子不是宜昌人,好像是祖籍是公安还是潜江,我不记得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实在是想不起,反正是荆州地区那带的人。 不知怎么的魏瞎子就流浪到了宜昌磨盘。我在想,他是个瞎子,满世界的到处跑,当初是个什么窘境呢,无法可知。不知什么机缘,到了磨盘就不走了,安定下来,开始坐馆行医。 我想实际的情况肯定不会像功德碑上写的那么轻描淡写,但我也无从考证,真实的情况究竟如何。 上面说的谭XX,当年死前的三个月,身体还是很好,一点症状都没有。顿顿大鱼大肉,一顿喝一斤酒;一个人能把一头猪摁在条凳上,让别人杀;一口气能把死猪吹的胀起来。 他陪一个朋友去看病,那个朋友是请他帮忙,坐他的摩托车去磨盘。到磨盘找魏瞎子看病也很麻烦的,找魏瞎子看病的人,非常多(我曾经在磨盘附近工作过,经常就碰到一辆轿车停在身边,问我这里是不是磨盘,然后问我魏老先生在那里行医。),看病的排队很长的,所以也有个类似于公立医院挂号的手续,就是看病排队的人没人领一个号牌,等着魏瞎子的徒弟唱号,一个一个的进门去看病。好像听说也有磨盘的一些不务正业的村民,专门领号牌排队,再卖给就医的病人。这些就不说了,都是闲话。 那个谭XX,帮他朋友领了号牌,就在门外等着,那时候门外已经等了很多人。谭XX这个性格很咋呼,排队排的无聊,就和那些病人在外面日白起来。他嗓门又大,又说又笑的,声音洪亮的很。 那魏瞎子就在门里面,招呼他徒弟,叫谭XX进来。谭XX进去了,问老先生有什么指教。魏瞎子不做声,就听他说话。等谭XX不说话了,魏瞎子就给他号了号脉,然后就包了几幅药给谭XX,让他回去喝。 谭XX说,“我又没得什么病,喝什么药撒。” 魏瞎子说:“你喝也行,不喝也行,自己好自为之。” 谭XX说:“我身体好的很,你儿用不着做我的生意。” 魏瞎子轻描淡写的说:“我又没说要收你的钱。” 谭XX不明白什么意思,他的朋友却着了急,这说明魏瞎子已经判了谭XX的死期了。在魏瞎子看来,谭XX已经是个死人。连钱都懒得收,那说明谭XX的病,已经无法医治。送他几幅药,只是聊尽人事而已。 谭XX根本就不相信,回家了那这事当笑话到处乱讲。可是不到一个月就病了,到医院检查,肝癌晚期。回来就起不了床,接着就水米不进,没拖多久就死了。 《内经》的《素问篇》上有很多章节的内容是断病人死期的法门。中医能断人生死不稀奇。不过那些法门都是看病人的面色而定,有的是诊断周详才定,魏瞎子单凭声音就能掌握这个手艺,不简单。 后来我也有机缘到魏瞎子坐馆去见识了一下,也是陪别人去看病。 当时是夏天,天气很热,但屋内却非常的清凉。那种阴润的凉意,我一进去就感觉那沁凉,把全身的热量带走,而且这凉意,不是那种阴森的寒意,而是很舒适很纯净的冰凉。魏瞎子坐在一张竹凉床上,盘着腿为来人诊断。几个徒弟在旁边打下手,拿他的单子取药。 我去的那天,看病的人不是很多。我听见魏瞎子不跟病人说话的时候,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古怪语言,不晓得是在自言自语,还是什么看病的法门。我专门听一下,觉得些古怪声音听起来很有节奏感,跟快板一样,又跟祷词一样很神秘。我听的入神了,忽然看到魏瞎子往我这个方向抬了一下头,好像是在留意我呢,可他是个瞎子啊。怎么会注意到我呢,我又没说话,只是在听他嘴里念念有词而已。魏瞎子不再念古怪的语言了,嘴角隐隐留着一丝诡笑。我当时不明白魏瞎子的举动,倒底是在暗示什么意思,但几年后我遇到的一件事情,才让我明白,魏瞎子为什么会留意到我,并且他为什么对我笑的原因。这是后话,我明天再说。 魏瞎子如今已经死了,他磨盘的医馆还在,行医的是他的大徒弟。听说他大徒弟本来也是他的病人,为了报答他医治的恩情,主动留下来伺候他,时间久了,也得了点医道传授。 可惜,徒弟的技艺已经打了折扣。昔日盛况,已不复往。 魏瞎子的招牌,是他自己的,他死后也把这招牌带到土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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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14:45
我的经历——墓地笳声 98年的冬天。三峡坝区发生了一件异事,尽人皆知。当时我正在坝区一个商场里当保安。最开始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别人说起打笳乐,我没放在心上。以为是什么民间艺术的表演。或者说是那个打笳乐的班子,打的好,打出色了,专门演奏给别人听。 打笳乐是一整套乐队,专门为死了人,在葬礼上演奏的,唢呐、钹、平鼓。。。。。。还有一些我说不上名称的乐器。要说这个笳乐打的好,专门给人表演,我还是觉得奇怪,不过长阳的撒叶儿荷也是专门在葬礼上跳的,也上了央视。说不定,政府有意想保护这民俗文化亦未可知。 当然这是我的妄想。实际情况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那些人说的听打笳乐,并不是听那个演奏班子表演。而是听坟墓里传出的家业声音。 这个事愈演愈烈,三峡坝区的居民,基本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每天晚上都有人去听那个笳乐声音。 听说晚上跑麻木的都不在镇上做生意了,专门载人去听笳乐,生意红火的很。有的人更下发些,包中巴车去听,至于自己骑车开车去听的人,也不在少数。 那些晚上去墓地听了笳乐声音的人回来了,就把这事有绘声绘色的讲给别人听。说的恐怖极了,引起旁人的好奇,也纷纷晚上去听。 打笳乐声音是怎么回事呢,我问了一个营业员,她刚好是当地人。她去听过,对我说:“那个墓地一到半夜11至2点不等,就会传出打笳乐的声音,从。。。坟墓。。。地下。。。冒出来的。。。声音。。。哦。。。”这女孩子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想吓我。 我嗤一声,根本不屑于顾,我那时候胆子蛮大。根本没想到这件怪事,会跟我扯上点关系。 这事闹了半个月后,传的更邪乎了。人都好奇的,什么事情都喜欢刨根问底,这打笳乐的事情又有新故事出来了。那个营业员天天在商场里讲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新闻似的,每天汇报。 听她说这打笳乐的声音可不是无缘无故的传出来的。现在大家已经知道,是一个刚刚新添的坟墓里传出来的。那个新坟,一个老太婆的墓穴。 这个笳乐声音已经闹腾了20来天,那个老太婆下葬了刚好一个月。从头七开始,她的坟墓开始发出笳乐的声音。 至于为什么是这个老太婆的坟墓出怪事,那就说来话长,要从老太婆是怎么死的说起。 那个老太婆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自杀。是跟儿女吵架争执后,上的吊。 老太婆和子女争执的原因,是因为老太婆信教的问题。中国法律上说的是每个公民都有宗教信仰的自由,实际上那是扯淡,国家一直对宗教压迫的很严厉的。总算90年代后,国家对宗教信仰的政策松动了,于是基督教和佛教重新流行,城市里还好,农村里那就不得了,特别是沿海地区,信教的人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 到了98年,连我们内陆腹地的农村,基督教也很普及了。你说这基督教的传教者,也的确厉害,三峡那么深的山沟沟里面,他们硬是说动了很多山民信教。比拉保险的敬业多了。 那个信了教的老婆婆家里条件应该是不错的,儿孙满堂,生活富足。平时收拾一下自己的菜园子,也就没得什么事做了,天天就基督耶稣的敬拜。实际上基督教蛮懂得适应环境的,到了中国农村,就把基督搞的跟菩萨差不多,让信徒每天敬拜,而不是非得星期天去做礼拜。这样更让人能接受。 那老婆婆天天敬基督,家里人还是有点烦,毕竟是外来的宗教,不如观音菩萨招人待见。可老婆婆一门心思的就信了基督,信就罢了,还隔三差五的给教会捐钱。她的儿女就有意见,本来老婆婆一点私房钱,是可以留给子女当遗产的,这下可好,都送给教会了。子女就对老婆婆信教有怨言。 为这事,老婆婆和子女吵了很多架。吵得厉害的时候,听说还和儿媳妇动了手。 老婆婆死前一天,和儿子女儿有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就上了吊。本来老婆婆身体蛮好,不是为这个事情,老婆婆估计还要活十几年。 老婆婆死了就死了吧,家人就安排后事。下葬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来的教徒,在老婆婆的坟坑前大喊,数落老婆婆子女的不孝,最后还诅咒:“你们看着,主会惩罚你们的,你们等着,你们会受惩罚的。。。。。。。” 老婆婆的子女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上去把那教徒揍一顿。在他们看来,母亲就是因为信基督教才会自杀,恨的咬牙切齿。可是那教徒,一看形势不对,一溜烟的从山上的小道跑了。 然后,就出了坟墓传出打家业的诡异事情。从头七开始,每天必响出笳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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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15:29
我听了那营业员的叙述,终于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也向领导请了个假,不上夜班。专门和一个同事,坐麻木去听笳乐。那天晚上等到10点半,我和同事就一起找了个麻木向墓地驶去。 墓地在从幺棚子乐天溪大桥的地方离开省道,往乐天溪上游走,乐天溪的景色在白天是很不错的,蜿蜒的溪水从崇山中流出,到幺棚子汇入长江,入江口正在西陵峡的黄牛崖江对面,山色风光,在白天看着就旖旎,可是到了晚上,人在小路上走着,看着陡峭的山势,却又觉得张牙舞爪的压抑。顺着山路行走十几里,在斜插上一条土路,往深山里面钻。又颠簸了十几分钟,就到了那个墓地。墓地在一片阳坡上,阳坡靠着一面悬崖。 我们去的时候,墓地附近已经到了好几十人,都安静的站着,旁边听着一辆中巴和十几辆麻木,还有一辆小车。 我一看这么多人,本来心里有点不安的心悸也就安定下来。我们也和那些众人站到一起。来的早的人,正在向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指指点点。那个地方就是传出笳乐声的坟墓。 在来之前,我就向很多,迷信这怪事的人,普及科普知识——打笳乐的声音存在是有可能的,但不见得就是跟鬼怪有关。有可能是墓地的地下的石头具有很强的磁性,当人下葬时,把打笳乐的声音给记录下来了。就跟录音机一样。然后在夜深人静,把这声音给当能量给释放出来。 就这么简单,电视上都讲了的,全国很多地方都有这种事情。 但到了这里,身临其境,看着旁人又期待又惊恐的表情。我也被感染,觉得科普的那套,反而比较靠不住。人数虽然不少,但大声喧哗的几乎没有,最多就是几个人窃窃私语。半夜三更的,这么多人保持安静站在野外坟地,本身就是件很怪异的事情。我无聊的想着这些无关的事情。 我们和众人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一包烟都要抽完了。还是没有声音。有人就说,今天看来是不会有声音了,有人就附和,说是困了,懒得再等,想回家。 我一直提着的心也稍许放下,这么远跑来,扑个空,我竟然没有觉得遗憾,反而有点解脱的感觉。 众人就陆陆续续的散了,开始回家,不到几分钟,就走得只剩下二十人左右的样子。要不是我们坐来的那个麻木,半天打不着火,我们肯定也走了。 正当,麻木打着火的时候。我正待跨上摩托。有人轻轻惊呼:声音来了。。。。。。。。 这下,所有的人都不动,都静静的站着,聆听黑夜中隐约传来的声音。在暗淡的星光下,看着旁人模糊的脸,单凭触觉体察空气,就能感受到众人的恐惧。人真是无法解释的动物,明明害怕,却还要来尝试这种惊惧的感受。 当众人都凝神静气的时候,我也侧着耳朵,努力捕捉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笳乐声。可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开始在想,是不是每个来了的人,其实都没听到,却回去胡编乱造,造谣生事。 正这么想着,我就听到了一声唢呐的声音,很轻很轻,就是吹过来了一阵微风,那唢呐声就夹了一丝在风中。 我一惊,连忙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就是那个新坟墓的方向。 好像就是那么一刹那,整套的打笳乐声音,我都能听清楚了。 唢呐声一声提高,接着就是钹的哐啷,声音仍旧很小。但钹声尖锐,一下就穿透耳膜,钻进心脏。接着平鼓也敲起来,咚咚的每一下,人都听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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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16:15
果然是一套配合纯熟的笳乐班子,打出来的交响。 我看着旁人,都是一动不动的,从身形姿势上能看出,已经呆滞。都被笳乐的声音吓住。我尽量让自己脱离恐惧,说服自己,“这只是自然现象。。。。自然现象。”可背心还是一阵又一阵的发寒,手心冰凉。 我勉强自己相信科学的念头马上就打消,因为我的注意力转移了。 我看见了演奏笳乐的人。 我分明看见了那个老太婆的坟头,有一队打笳乐的艺人,敲钹的敲钹,打鼓的打鼓。吹唢呐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瘦个男人,嘴巴鼓着大包,正摇着头用力的吹,他是个蒜头鼻子,通红通红。敲钹的年轻点,脸上笑眯眯的,双手拿着钹,等着节奏到了,就合上钹,是个豁子。打平鼓的面无表情,就手上仿佛无意识的随着乐声不急不慢的敲鼓。 买鸭子送了头鹅。今天我们这些人来,可真的不枉此行。不仅听到笳乐声,并且看到打笳乐的影像。我隐隐有点兴奋。忘了害怕,对跟我一起来的同事说:“你看见打笳乐后面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没有,装束好奇怪。” 我的同事正在仔细的听笳乐声音,不耐烦的回答我:“你瞎说什么呢!” 我懒得再问,也不去关注几个打笳乐的人,我被那个坐打笳乐班子后面的那个人给吸引了。那个人是个肥胖老头,跟个弥勒佛一样的大肚子,脸上肉很多,但看起来并不滑稽可笑,板的死死的。身上穿了见那种老式的军装,这种衣服,我小时候还曾经看见有人穿过,并不是军人穿的正式军装,而是普通人照着军装的样式缝剪出的衣服。很多地处偏僻的人都还是这样的穿着。但我至少有10几年没看见了。 我在注意他,他也注意我。也朝着我看。嘴里念念有词: “。。。。。。。比开幺贵。。。出山代普。。。。。。。活跳跳无失。。。。。乍浦桃。。。。。。。。因某比米米索寞。。。。。。。尽归看目连。。。。。。。四散枝骨死绵。。。。。。。行短路。。。。。。如抖抖来。。。。。。。” 那个胖子念的词,我一句都听不懂。我现在能写出来的就是我当时勉力记忆下的一些发音。那胖子念了好长时间,我能记住就这么多。其余的一些,要么我随即忘了,但更多的是,我根本就听不清楚他的发音。 不过我能够确定,那胖子念叨的肯定不是外语。因为他念的每一个字都是单音节,虽然我听不懂,但我能确定这是我们汉语特有的发音。而且从我对母语本身的感受上来讲,我能从那胖子说话的节奏上,确定,他念的的确是汉语,只是我听不懂。 我认定胖子念得不是外国话,上面的理由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些跟咒语一般的语言,我好像听到过。 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曾经听到过呢?我拼命回忆。但有时候记忆这个行为,也很奇怪,明明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想到了,可就是差那么一点,就如同隔了一张纸的距离一样。那记忆已经能够模模糊糊的看见了,但就是无法想的起。 那胖子坐在椅子上,好像觉得累了,就换了个姿势,手扬起一只。嘴里念的更快了。他念得越多,我就越发觉得自己听过。虽然听不懂,但越来越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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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17:04
我想听得更明白点,就往打笳乐和那个胖子的方向走了几步。还没走多远,我的同事,就把我给抓住了,“疯子,你干嘛?” “我想听那胖子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胖子啊?什么胖子啊?” “你看不见吗!”我被同事打扰去听胖子念的词,心里无来由的一股怒气生起:“你妈 比的看不到吗?那群打笳乐的后面坐的那个胖子!” 同事猛的把手松了,“什么胖子。。。。。。什么打笳乐的。。。。。。我怎么看不到?” 我莫名的火气很大,非常不耐烦,大声对同事说道:“你看不见吗,打笳乐的几个人,不都在坟头上吗?” 我说完,就继续向那胖子走去。我看见那胖子和打笳乐的几个人,都把我给看着,嘴里留着微笑。连吹唢呐的都不例外,鼓囊囊的腮帮子也看着是笑的样子。 刹那,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在那里听过这胖子的稀奇古怪的语言了。 魏瞎子曾经念过。 魏瞎子当年也是嘴角这么一丝微笑,被我牢牢的记住。这个微笑表情,如今正挂在打笳乐的艺人(鬼人)和那胖子的脸上。 胖子的嘴里仍旧在念那古怪的语言。 我对同事说:“那个胖子说的话很奇怪,我去听个清楚。”然后继续向胖子走去。 我这句话一讲,身边的众人中就有人尖叫起来,听声音害怕之极。接着就有人死死把我给拖住。 有人就在喊:“这个儿中邪啦。他看到阴司啦” 难道他们看不到吗,这么明显,他们竟然看不到? 我被控制了行动,眼看着,想听明白胖子的语言无望,心里愤恨,大声骂起来:“你们搞 莫比啊,格老子松开,我 X你们 姆妈。。。。。。幺收归,凶介介,如大细目,歹狗远哉。。。。。。” 我也念出了那些古怪的语言,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痴痴的愣住,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听不懂的话来。这下我和旁人都突然冷静,这太怪异,我自己也无法解释。他们听到我说出这诡异的语言,都不做声,只是更加用力地把我架起。 我被几个大汉,往大路上拖,和那坟墓越来越远。可是不管多远,我都能看到那几个打笳乐的人,他们仍然一如既往的打着笳乐,胖子还在看着我笑,越笑越开心。眼睛朝着我,眼光渐渐变成磷火。我还要看仔细,却被人拖过了转角,上了大路,什么都看不见了。 闹了这一出,没人还敢再呆在坟地听热闹啦。都呼啦啦的往回走。二十几个人在一起,气氛却更加紧张。原来恐惧这个情绪是会传染的,而且这么多人都一起害怕,恐惧感叠加在一起,远远甚于一个人的害怕。有的人哆哆嗦多的连麻木都坐不上去。山涧的猫头鹰叫一声,都会引起某人的叫喊。 我被架上摩托,一群摩托车载着这二十多人,从来路骑回去。我在麻木上被冷风吹了一会,脑袋慢慢的冷静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感觉有种莫名情绪支配自己的思维了。我开始回想适才的事情,诧异自己看见那胖子的时候,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呢,而且还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别人都看不见打笳乐的人和胖子,只有我看的见,为什么就挑中我呢。如果当时别人吓破胆了,不敢拦着我走到坟墓去,我现在会是什么结果呢。 我想到这里,浑身发麻,身上跟筛糠似的战栗,我强烈的恐惧感,虽然是后怕,但也把我吓的瑟瑟发抖。 还好回去的路上没出什么怪事。半夜不到两点的样子,我们又回到幺棚子。幺棚子是乐天溪以前的镇政府所在。人烟密集,晚上还有人在街上的夜市摊上吃烧烤和宵夜。那些吃宵夜的人看见我们回来,有的看见熟人,就打招呼:“今天看到什么稀奇没有啊?” 没人回答他们,都无话。 人群在幺棚子分散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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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17:51
第二天开始,整个坝区,又开始传开了打笳乐更新鲜的奇事:某某商场的保安,去看热闹的时候,看见打笳乐的阴司,还差点被阴司收过去。。。。。。。 没想到我也成了这怪事的一个谈资。心情异常郁闷。 甚至一些不知情的人,不知道那保安就是我,还在我面前诉说那晚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比实际情况夸张几倍,好像亲见一般。还一个劲的问我信不信。我呸! 过了两三天,一个中年妇女来找我,是那晚我坐的麻木司机带她来的。我不认识这个人,问她找我干嘛。 那妇女说她是墓地传出笳乐的那个老婆婆的姑娘。 我一听就头大了。妈 的就只是看了个热闹,谁知道遇上这么邪性的事情。这两天向我打听怪事的人络绎不绝。我都烦透了。我的一个同事还问我是不是阴阳眼,我没好气的回他:“你 娘的还阴阳人列。” 那个死去老婆婆的姑娘,想请我到她家里去一下。 我说,去干嘛,我又不认得你。 那个妇女就不停地邀请我去她家。一遍又一遍的邀请。 被我一遍又一遍回绝了。 那个妇女见我态度坚决,看样子就要哭了,“小兄弟,你就当做做善事,救救命撒。” 我说:“我真的什么都不晓得,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帮你做什么事情。” 那妇女说:“你去我家,有人问你几句话就完了,帮不帮的了,和你没关系,你的心意,我们家一辈子都记得住的。” 我还想拒绝,可是那妇女的样子已经很窘迫,彷佛我是一根救命稻草,满眼都是乞求。 我心软了,就同意去她家。 本来我撞了一次邪,不想再掺和这个事情,可事到如今,看这妇女说的这么可怜。就当是做好事,去一趟算了。而且是大白天的去,能出什么事情呢? 我跟着妇女坐麻木,去他家的时候,如此想着。 如果我能预见到以后的遭遇,我想我是肯定不会跟着那妇女走的。打死我也不会去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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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18:36
坐麻木往乐天溪望家坪路上走去,到了那妇女的家,也不是她自己的家,而是她的娘家——那个老婆婆生前的房子。很平凡的一个农村青瓦房,修建在一个山湾半坡上,屋后是崖壁,屋两侧种着成片的竹子,屋前一个平整的稻场,稻场边缘是个陡坡,陡坡下就是连绵的梯田。 我跟着妇女走在梯田的田埂上,向那青瓦房走着。远远的就看见稻场上,支几张桌子。还有一些人在屋前屋后的忙碌着。 我一看有这么多人,心里就踏实多了。人多气旺。估计不会发生什么太邪的事情。 我走到了稻场上,觉得口渴,就自己走到屋侧的泉水流淌处,用手鞠两捧泉水喝了。这时候屋里走出一个人来,向我连连作揖。是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头。我猜着就是那死去老太婆的老汉。 果然没猜错,那老汉的确是一家之主,他请我在稻场上坐下。礼貌的跟我打招呼,支使下辈给我递烟,还要给我泡茶,我说喝不惯开水,再说已经喝过了。 我等着老汉跟我说,要我做些什么。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他们。我只是个被吓坏了的年轻人而已。自顾不暇,我现在天天晚上一个人都不敢单独去巡夜,上厕所都疑神疑鬼的。那里能帮到别人呢。 那老汉把旁边看热闹的都支开。把凳子搬得离我近些,脸色突然换了神色,铁灰一样难看,而且冷的瘆人老汉,轻轻的在我面前说: “莫帮他们,让他们去死。” “什么?”我怀疑自己的听错了,刚点上的烟掉在地下,“你儿(宜昌方言:您)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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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19:52
那丧妻的老汉,莫名其妙地给我来这这么一句,把我说的黄里希乎的,我有点晕。那老婆婆的姑娘是求着我帮忙,可老婆婆的老汉却没来由地说一句,不要帮。 这些都罢了,可他们到底要我来干什么啊,我能干个什么啊,我除了看他们死去老妈的热闹,撞了次邪,什么都不会干啊。这家人估计都是疯子,疯就疯了,缠上我干嘛。 老汉说了这句,站起身,走进屋里去了。 这时候,这家人的子女,都从屋里走出来,跟我打个照面。跟我陆陆续续的打个招呼,我这下看清楚了,原来这家有三个子女——两个姑娘,一个儿子,都是中年人。儿媳妇也在,可是没看到女婿。 那个喊我来的妇女是大姑娘,现在还是满脸愁容。小姑娘也有三十好几了,很有礼貌,忙不迭的说打扰我了,要我别见怪。儿子没什么话,却把我死死盯着,对我一看就有很深的敌意。我心里发憷:看来他蛮恨我,也是的,我深更半夜吃多了无事干,去打扰他母亲的坟墓,不恨我才怪呢。 儿媳妇就有点奇怪了,她说的话都是不着边际的,净是什么招待不周哦、什么要常来玩哦、小伙子结了婚没有哦、来了要吃顿饭,酒要喝好哦。。。。。。满脸的谀献。 如果说儿子的冷漠给我带来的是一点担忧。那儿媳妇的热情,却让我感到了强烈的惧意,我内心非常后悔,傻不楞登地到这家来了。 我插个嘴,回忆一个小时候的经历,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对这家的儿媳妇如此报以惧怕的心理: 我小时候,一次跟着老爹老妈走人家。是一个郊区的农户。房子很大,大人们凑在一起了,就打麻将。我就和这个主人家的小孩一起玩耍。我和那个小孩在屋里疯来疯去,不知怎么的,那小孩拿出了一盒痱子粉,朝我眼睛里洒,我躲开,却渗了点在眼睛里,很难受。然后,我趁那小孩不注意,也抓了一把痱子粉往他眼睛了揉去,这下就惹了麻烦,那小孩没有防备,被我揉了好多痱子粉进去。他疼的受不了,就死命的哭。把大人全都惊动。大人连忙带他去洗眼睛,我当时以为他的眼镜要瞎了,吓得六神无主,嘴里只是念叨:“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还好,痱子粉没有什么刺激性,小孩洗了眼镜,就安静了。大人们见没得什么事情,又回到桌子上去打牌。那个小孩的父亲还怕我老爹打我,劝说我老爹“没得事没得事,小孩子疯,蛮正常的。” 我为这家人的通情达理,深深感动。 没人跟我玩了,我就一个人无聊的坐在这家人的柴火堆子后面,逗他们家的狗子。 这时候,我就听到那家人的女主人带着她的小孩,又在给她的小孩洗眼睛,边洗边问:“还疼不疼啊。” 那小孩就说:“疼。” 他们和我隔着个柴火堆子,其实很近,声音听的很仔细。 那小孩估计洗眼睛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又开始哭起来。 这时候,我听到了那家女主人对我恶毒的诅咒:“这个短命的***,把你害成这样,没得良心的,小害人精。。。。。。心怎么这么狠。。。。。。” 她边给小孩洗眼睛,边咒骂我。 我不怪她,我当时非常内疚,所以被骂,我觉得是应该的。但听人在背后骂自己,心里总是不舒服,而且觉得怪怪的,甚至有点尴尬。 我就尽量躲着那个女主人,生怕被她看见我了,逮住我臭骂。 到了晚上,大人牌打够了,我们吃了饭。我老爹老妈就领着我回家。那家人就给我们送行。一直送到公路上。这时候,我经历人生第一次最伪善的事情。 那个几小时前还恶毒诅咒我的女主人,此刻,彷佛已经完全忘却了我对她小孩的伤害,满脸堆积着笑容,和蔼极了,亲热的抓着我的胳膊,另一支手摸我的脸,“今天没玩好吧。。。。。。。不要紧。。。。。。。下个星期天再来玩。。。。。。。大妈再给你做嘎嘎吃。。。。。。。小家伙。。。。。。。看着就好乖哦。。。。。。” 知道我那时候的感受吗?就一个字: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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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21:02
我现在又有相同的感受了。和十几年前一摸一样的恐惧感又来了。甚至这家媳妇的脸,我都想当然的变成了,十几年前那张虚伪的表情。 这家的媳妇绝对非常地恨我,我十分肯定。 你们家老太婆又不是我害死的,我就是个看热闹的,这么恨我,犯得着吗! 我还在自怨自艾,那家的幺姑娘突然开口说:“先别说了,吃饭吧。” 我这时候才看见稻场上放的几张桌子,都陆陆续续端上菜肴,看来是流水席。我就奇怪了,他们家到底怎么了,还这么郑重,请客吃饭干嘛。 我不敢多问,这时候,屋内走出来一个老人,穿着件老式布袍,衣服还是对襟的,脚上也是布鞋,山羊胡子已经全白,看着年纪不小,精神却好。那老者,看见我了,把我上下打量一番,冷冷的说:“来了啊。先吃饭。”随即邀请我一起上桌子。我被请到桌子上,背对着大门,面朝着山湾,紧挨着那个老者,做了个上席的位置。 我见着老者年龄,比这家的老汉还大得多,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农村里,能坐上席的,一般是贵重的客人,或者是身份尊贵的辈分高的长辈。我看着老者应该就是这家的什么亲戚长辈。 老者没有对我很客套,拿起筷子就夹菜,端杯子喝酒。坐在桌上的其他客人人都纷纷劝我喝酒,给我夹菜。真是纯朴好客,我好久没受到过这种待遇了。 我处在这么个古怪尴尬的环境,很不是滋味,就想找点话题说一说,我小心翼翼地问老者:“在座的各位是不是都是这家的亲戚啊?” 这只是一句很随意的问话。却跟炸雷一样,把众人都给说愣住。大家都不吃饭了,也不说话,面色凝重,静静地把我给看着。看得我内心发毛。 还是那老者,把众人望了一遍,眼里闪烁着鄙视。他回答我很简短:“是的。” 我还不知趣,出于礼貌。又向老者问道:“你儿是。。。。。。。” 那老者却转开话题:“来,喝一口酒。” 我把酒喝了,心里忐忑不安,处境尴尬。总想跟老者说点什么,一来是闲聊可以让自己放松些,一来我看能不能从谈话中探点口风出来。好让我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而不是老是胡乱猜测,这家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至少不能问他们的身份,我告诫自己,身份是他们的忌讳。刚才我一问他们的身份,只是问他们是不是死者的亲戚,他们都极大的反应。看来不能再问。 我敬了老者一杯酒,酒劲一冲,也懒得跟他卖什么关子。直接问老者:“老师傅,今天摆酒席到底是为什么啊。” 老者回答我道:“家里过白事撒。” “过白事?你们家又有人。。。。。。。去世了?” 老者摇着头,手向这家人的大姑娘一指,“不是,今天是她妈重葬的日子。” 重葬?是个什么意思。 “今天是她妈去世的五七,闹的这么厉害,我们只能在今天把她请出来,重新埋。” “你们把棺材又从坟地里挖出来了?” “恩”老者点点头。继续吃菜。 我把四周一看,果然是家里死人摆流水席的排场。我小腹一阵紧张,肌肉紧缩,好难受。 “那遗体在。。。。。。。” 老者说:“是的,就在堂屋里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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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22:22
我的头皮一阵发炸,好像每个头发根都变成针,扎我的头皮发木。我忍不住回头往堂屋里瞄了一眼,果然就是白幡挂在那里,隐隐就能看到棺材的一角。这下看清楚了,堂屋里点了好多根蜡烛,围着屋内墙壁密密麻麻的放着白色蜡烛,灵台上也是。。。。。。只要不是走人过路的地方,全都是。这些蜡烛虽然都点着,但一点都不觉得屋里有光亮,还是阴森森的昏暗一片。 竟然把死人从地下刨起来,又多这么多枝节,还给抬回家,再办一次丧事。他们在折腾个什么哦。 我背对着大门,背后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凉意袭来,那里还有心情吃饭。刚好我夹了一块肥腊肉在筷子上,本来想大快朵颐,现在嚼在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没了食欲,看着面前的群人饕餮,心里堵得慌。 众人正吃的酒席。忽然就窜来了一个人,站在稻场的角上,对着众人大喊:“人是你们害死的,你们这几个化生子,忤逆不孝,连自己的亲妈都杀,你们现在遭报应了吧。。。。。” 酒席上马上有几个年轻人扑上去把那个疯子压住,抓了几把土,堵他的嘴巴。那疯子拼命挣扎,“唔唔”几声,不知道那里这么大力气,挣脱了,吐干净嘴里的土,跳到稻草堆上,举着一个十字架,继续大喊:“是你们杀的,你们连妈都杀,都是没人性的,现在你们的妈要报复你们啦。” 疯子就在那里胡言乱语的叫着,这家人的儿子冲到稻场下,对着疯子威胁道:“你个老子再瞎说,老子打死你。”疯子还在喊着:“你们不信主,都要下地狱。。。。。。”话没说完,被这家人的儿子用耙子从稻草堆上扫下来,一群人又冲上去把疯子给死死压住。找了个麻绳,把疯子给绑住。扔进猪栏屋去了。 死去老婆婆的两个姑娘本来在给流水席操持酒菜,听到疯子的狂喊,大姑娘就在原处哇哇的哭,手上的盘子也掉在地上。幺姑娘在炒菜,也扔了锅铲,吼吼的哭起来,边哭边说话: “妈哦,这叫我怎么搞哦,都说是我不孝哦,是 我们 害死你哦,你还不如就把我收了算了哦,妈哦,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哦,这么冤枉,我真不如死了算了哦,我再狠心,也不会害你儿哦。。。。。。” 幺姑娘嘴里哭着,眼睛却看着自己的哥哥。 他哥哥,看到妹妹在看自己,嘴里又说着那些话,突然就一声大喊,骂他的妹妹:“你说你是冤枉,是个什么意思?你没害,那就是我害的妈是不是?” 哥哥的媳妇在一旁尖叫,狠狠抽他男人的嘴巴,:“你在瞎说什么、你在瞎说什么。。。。。。” 只有大姑娘一言不发,听到弟弟和妹妹说的这些黄昏话,急的浑身发抖,瘫在地下。 那老者突然大喝:“你们在装个什么疯撒(宜昌方言:胡闹),都住嘴!” 一顿酒席,被这疯子给抄了豁子(宜昌方言:捣乱)。饭也吃不下去了。 我听了疯子的话,身上开始流着冷汗,不是冒冷汗,是流冷汗,淌淌地流,因为我心里想到一件事情: 基督教的信徒,是绝对不会自杀的! 想到这里,我无意识的往灵堂里扭头看去,堂屋里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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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23:43
那老者见这个阵势,并没有像下辈人一样慌乱,招呼我,“别在稻场上了,我们到偏屋里去坐。”我现在就是不愿意看见那阴森的灵堂,最好是离得越远越好,连忙去了偏屋。 我和老者进去了,旁人也要跟着进来,可老者说:“你们都在外面等着。” 其实老者是个很直白的人,待我一坐定。一刻都不耽搁,也不饶弯子。直截了当的对我说:“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要接你来。” 我不出声,就是脸上做出期待的表情。 老者喝了一口茶,“其实你过来,不仅是在帮他们,也是在帮自己。” “这是为什么啊”我急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莫慌,听我说。” 我都急死了,可这老头还在悠闲的吹杯子里飘在水面上的茶叶。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包括我,都不愿意告诉你身份,更别说自己的姓名。” “告诉我姓名有什么好忌讳的。那有这么邪!”我说道。 “你不信啊,不信你到门外去,找个人问问他的名字,他们不跪下来求你才怪。” 听老者说道这里,我恍然大悟:妈 的,原来这些人对我热情,不是客气。他们并不是尊敬我,这家人的儿子和媳妇也不是恨我,而是他们——怕我!奶奶 的!” 我自己都已经被这群人的诡异场面吓的三魂出了七窍,那里有什么本事,让他们来怕我呢,而且他们怕我,生怕我知道他们的身份和名字。我知道以自己的智商,肯定是想不出缘由了。就安静下来,静等着老者的下文。 老者没让我失望,说出了一段话,这话刚开头,我就瞠目结舌,太匪夷所思了。废话少说,我现在把和老者的对话大致回想出来吧,应该和他当年给我说的差别不大,毕竟这个事情对我刺激太深了—— “今天是我堂侄媳妇(就是死者)的五七,也不用多跟你说了,我知道你看到了望老太爷,哦,那个胖子(这一句话,就把我给镇住了),你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你,你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东西,我也知道。 你仔细的告诉我打笳乐的情况。 。。。。。。。 哦,那个敲钹的是邓村的向豁子。 。。。。。。 吹唢呐的是黄金口的朱三憨子。 。。。。。。。 打平鼓的我倒是不认得。向豁子和朱三憨子笳乐打的是好啊,不管哪个屋里做丧事,都要请他们,连峡口那边的一个和尚庙做法事,都请他们帮忙。” 听到这里,我彷佛找到了大救星,原来这老者认识在坟头上打笳乐的人,这么说来,不是我撞邪,看花眼了。而是实实在在有这几个打笳乐的人。我长出一口气,心里悬了几天的石头终于落地。 我急忙对老者说:“那你告诉他们撒,说我没撞邪,跟这件事没得任何关系,不用我帮什么忙了。我看见的都是实实在在的真人,没撞邪。你们该过事(宜昌方言:泛指一切红白喜事)的过事,该埋人的埋人。我就先走了。” 这时,那老者嘴角也露出那种诡异的微笑,我又看到这个怪笑了。我心里开始发毛。可这还没完,老者接着又说了一句,让我浑身的寒毛全部竖起。 “向豁子和朱三憨子已经死了五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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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24:47
绕了一圈,原来我还是见到鬼了。我怕的厉害,安静的坐下。继续听着老者说话: “你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怕你吗?” “为什么?” 老者沉默一会,慢慢的说道:“ 你听说过邪煞没有?” 我摇摇头。 “你是从街上来的,怪不得不知道。” “到底什么是邪煞!”我大声喊道,我吓极了,可这老东西还在跟我卖关子。 老者还是不紧不慢地说话:“我堂侄媳妇,是横死的,而且有怨气,所以死后,坟里有打笳乐的声音。如果五七不把她请出来,另外找坟地埋葬,过了百日,就会出邪煞。” “那又怎样?” “百日后,邪煞叫谁的名字,谁就会死。” “出邪煞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到时候该你叫。” “哈——”我一声冷笑,“我信了你,才是邪性呢。” “你算过命没有?”这老头子净给讲我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的八字怪。” 我想起自己当初在学校和王八给自己算命,知道自己的八字缺两门,看来真有点邪门。这 “墓地的时候,你看见的胖子就是望老太爷。”老者说道:“望老太爷选中你了。” “为什么选中我?”这句话一说,我自己就知道是废话,老者刚刚才说,我的八字古怪。 我他妈的没事去听个什么热闹啊。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凑热闹了。 “既然是我叫,那为什么你的堂侄孙女来找我,叫我来救他们一家,那是个什么意思?” 老者说:“是我要她找你来的。” 老者跟我说了这多话,透露这么多隐密的鬼事,这个事情的脉络,我渐渐地捋顺了。我他 妈的真是傻。我身上又开始流冷汗,感觉背心已经湿透。我颤巍巍的把那句话说出来: “他们怕我叫他们的名字?。。。。。。。” 老者把我盯着,不说话。 我猛地跳起来,站在地上,“你们不懂法律的吗?” “你多心了,小伙子,我堂侄媳妇死的当晚就报警了,警察还把她尸体拖到镇医院解剖了的。确定是自杀。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你把他们想的太恶了,犯法的事,他们那里敢做。其实他们怕你,比你怕他们厉害得多。” “那叫我来到底做什么?” “我有办法把这事给压下去,但要你来做。” 我突然听到猪栏屋里那个疯子在狂叫: “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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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25:28
声音凄惨,听的人浑身不自在。 想到我是被这家人连哄带骗的弄到这鬼地方来。心里有点不爽,赌气说道:“既然邪煞要报复,这都是你们的事情,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再说你把这事情说的这么玄乎,我还不一定信呢。” 我扭头看门外,那些脸色紧张的群人,只有老婆婆的老汉,悠闲的坐在一旁抽烟。 那老者不看我了,眉头狠狠的皱着,脸色很难看,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茶杯看,茶杯里的青油油毛尖一根一根竖着,密密麻麻。老者说话了: “你的自己的确不会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但你想想,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墓地见到了阴司,如果真的再死人,你以后怎么办。所有人都会躲着你,害怕你,把你当成通阴的怪人。都会把你当牛屎一样恶心。”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大叫。我感受到了老者语言中的悲哀。但我还在死犟。 “我今年八十七了,一直一个人住在山凹里,住了一辈子。有事的时候,他们都恭恭敬敬的请我帮忙,平时没事看见我了,比看到到鬼还怕,躲的飞快。。。。。。。你愿意这样过?” 我眼前一阵眩晕,分明看见那个胖子(现在我知道他是望老太爷了),坐在这老者的身后,看着我笑。 我明白老者的身份了。 我手撑着下巴,呆呆的想了好久,对老者说:“你说,怎么搞?” “我的大侄孙姑娘说,她看见她妈死前,把一个金戒指吞到肚子里,可是警察尸检,没有找到那戒指。” “是不是警察给私自拿了?”我插的飞快。 老者冷冷的说:“他们不敢。” 老者继续说道:“你把那个戒指从我堂侄媳妇喉咙里掏出来,我们再另外找穴地安葬她,这事就结了。” 我一听是这个事情,一泡热尿差点没撒在裤裆里。我跟老头子反驳:“警察解剖了都找不着,怎么还会在喉咙里!” “还在喉咙里,警察找不到,不见得你就摸不到。” 我胃提到胸口上来了,蹲在地下,干呕。呕了一大滩清水在地下。我怎么能去干那么恐怖的事情,我绝对不去干,我打定主意,对老头子大声喊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干?非要拖上我?” “我自己能做,就不叫你来了,望老太爷看中的是你。”老者边说,边把他的两只袖口卷起,我看了他的小臂,吓的“啊”一声吼。 老者的手和旁人一无二致,但仅限于手腕以上。他的是手臂,这哪里是手臂,就是两根桡骨,缠着几根血管,一点肌肉脂肪都没有。血管之所以没有掉落,只是因为骨头表面包着一层极薄的透明皮肤。 我的双腿打颤,内心飞快的想着:我如果跟他走上相同的道路,是不是身体的某些部位会发生这同样的变化。 我不寒而栗。心里权衡:和在尸体嘴里掏戒指相比,那件事更容易接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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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26:19
灵堂里的蜡烛又被人重新点燃了,我注意到蜡烛的摆放,才发现摆的方位有规律,心想,若是王八在这里就好了,他懂奇门遁甲这一套。 老者让人端了一盆水进来,烧了两张纸钱,把灰落在水盆里。嘴里叽咕几句,点点头。旁人就把停在堂屋正中的棺材盖打开。我不敢往棺材里看,面朝着棺材,眼睛闭着。我知道我现在很丢脸,但没办法,这个恐惧来自生理上,我克制不了。 棺材盖一开,老婆婆的子女就一起扑到棺材沿上,嚎啕大哭,数落自己的不是,怠慢了母亲,让母亲死了都不安生。看着他们哭的凄惨模样,我觉得自己刚才怀疑他们的不孝,实在是无中生有。心里有点愧仄。 我半闭着眼睛,一步一挪地移到棺材边,鼓起勇气,把眼睛睁开。心里想着“别怕别怕。。。。。。” 可看到那老婆婆尸体,我还是一股凉意直窜到脚底,双腿就软了。老婆婆已经入土个把月。一个死了个把月的尸体,会变成什么样子,就算现在不是夏天,尸体也开始发抛(宜昌方言:浮胀)了。还好,我只看到尸体的脸,尸体的眼睛里的瞳孔已经变得很淡很淡,和眼白的颜色基本没什么差别。脸上全是土黑色的斑。嘴唇紧紧闭着,却夹了一截舌头伸在嘴外。舌头的颜色是紫色的。老婆婆是上吊死的,是不是吊死鬼都是舌头伸出的样子。我尽量让自己胡思乱想,让自己分神,免得太害怕。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老者示意我停一停,他咦了一声,轻轻把老婆婆头上的一缕白毛拨开。我这才看清楚,这缕白毛长在印堂的地方,可我刚才把他当做盖在尸体额头上的头发。老者想了想,然后叫人拿了剪子来,把那缕白毛剪了下来。收了起来。 老者对我说:“别害怕,越怕越出事。” 现在要我别怕,这不是在瞎说吗,我怎么能不害怕? 老者把水盆里水浇了点在尸体的下巴和腮帮子上,接着用手揉尸体的腮帮子,揉着揉着,我就看见尸体的嘴渐渐张开,应该是揉松了下巴上的肌肉,把腮帮子紧绷的肌腱给松弛了。 看着老婆婆黑洞洞的一张口,这嘴张开了,尸体的脸看起来比刚才诡异百倍。我一想到马上要把手伸进这个黑洞洞的嘴里,心里紧缩的厉害,甚至酸酸的,我的嘴角在抽搐,怎么都抑制不住。我听见了“科科。。。科科“的声音。过一会,才发现是自己的牙齿在敲。我想也好放弃,可是现在骑虎难下,我想着老者那双手臂,把夺门而逃的心思也免了。 老者把事先准备好的艾蒿水,用嘴含了,喷在我的手上,从手肘开始喷,一直喷到手指尖,喷得很仔细,连续喷了几遍。 老者不做什么法事了,所有人都不动了,都静静把我看着。 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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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27:02
你说我一个整天无屌 事的保安,安安心心地上个班,和营业员贫贫嘴,拿着工资吃吃喝喝,过的多好,怎么就吃饱了撑着,去听什么坟墓传出的笳乐。现在惹火上身了,我他 妈的怎么就这么贱,这下自作自受了吧。 我一边骂着自己,侧着身子,斜靠着棺材,慢慢把手伸向老婆婆的那张嘴,手臂抖动得厉害,对不准尸体的嘴巴。慢慢的手指就触碰到尸体的嘴唇。我把头扭过,不敢再看尸体。脖子扬着,看着堂屋的橼子。 “我激动的把冰箱的冷冻柜打开——整整两盒牛奶冰棒,已经全部冻好了,我开心地拿出来一盒,用力抽出一支,放在嘴里——味道真好啊。“少吃点,别拉肚子。”老妈在一旁警告我。我才不听呢,我要把这两盒牛奶冰棒一口气吃完。可是怎么啦,我的手冻在做冰棒的铝盒子上了。好凉好凉,凉的彻骨。” 我幻想不下去了,因为我的手已经伸进了老婆婆的口里。我的手伸不下去,舌头太突出,把喉咙堵住。我只能把舌头往腮边推挤。 “月光柔和,清风吹拂,我把袖子抱在怀里,袖子靠着我胸口,袖子的脸在月光的轻拂下,太漂亮了,漂亮的完美,特别是那嘴唇,红艳艳的嘴唇,微微的翘着。我把低下头,把嘴凑上去。两个人的唇,柔软的触碰,我快乐得头晕目眩。” 手又探不下去了,喉咙太窄,死死的低着我的手背,颚骨生硬,压的我手生疼。“用力点!”老者在一旁大喝,把我从初吻的回忆中拉回。 “我对捷说,“我没试过。。。。。。。”捷的表情羞涩又放荡。捷的身体白皙、光洁、柔软、青涩、火热、抽搐。。。。。。。” “哞——”我嘴里呜咽地发出一阵悲鸣般的痛苦叫喊。 我的手腕被老婆婆的嘴巴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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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27:47
我蹦了起来,发狂地手臂甩着,可是是甩不掉,尸体的头颅还紧紧箍在我手臂上,随跟着我手臂的挥动摆来摆去。怎么一具尸体也有百把斤重,我吓极了,但也没能力甩掉尸体。倒是把尸体甩得在棺材里咚咚乱撞。 老者向我喊:“莫动!莫动!” 立刻有人把我胳膊摁住,老者捧住尸体的头颅,慢慢地往下扯。这个时间过得好漫长,我觉得自己要死了,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总算是手从尸体口里抽出来了,我马上向屋外跑去,只跑了几步,就浑身瘫软,摔在地下。有人扶我,被我推开。 我哇的哭起来:“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我实在是吓的太狠了,顾不得什么,就是吼吼的哭,不愿意干下去。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这时候,屋内的所有人,除了那个会走阴司的老者和死者的老汉,他人都齐齐的跪下,老婆婆的子女,竟然磕起头来。 我还在极度的恐惧中,嘴里喊着我自己也听不懂的语言:“因某比米米索寞。。。。。。。尽归看目连。。。。。。。四散枝骨死绵。。。。。。。行短路。。。。。。” 旁人见我说起胡话,也吓的不敢接近我。那老者,站到我面前,打了我两记耳光,才把我打清醒了,心神才安定。 老者沉着脸说:“给他喝碗姜汤,放蜂糖。” 喝了姜汤,我才把这口气给换过来。 老者对我喝道:“叫你莫怕,你慌什么!” “你骗我,”我指着老者说:“这事没你说的这轻巧。你告诉我,你的手臂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老者沉默了,又说道:“不管怎样,你还是要把这事做完,你不能停了,不然更惨。望老太爷已经被惊动了。你必须把那东西殴(宜昌方言:掏)出来。” 老者给了我一块东西,让我含着,是个恶心的植物茎块,含在嘴里一股很冲的怪味。却让人的头脑很清醒。又让人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内心的害怕减弱了点。 我再次鼓足勇气,走到棺材旁,把手犹豫地喂向尸体嘴巴。死就死吧,过了这关,我这辈子都不去招惹这些邪事了。 老者拿出两根银针,分别在尸体的耳根下,扎进去一根。对我说:“不会再阖上了。” 这次手往喉咙里探得顺利多了。尸体喉咙冷冰冰的,而且干涩。我也不敢再胡思乱想些开心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心里突然坚定,就想快点把那戒指掏出来。 我的手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东西,我兴奋起来,“我摸到啦。” “快把他殴出来!”老者很紧张。 我的指头关节一勾,触碰那个金属东西的面积更多。可是,那个东西还是邪性啊。我把老者看着,是不是又被他给骗了,或者是这老狗 日的根本就是一直在骗我。 我手指感觉到的东西很坚硬,而且有棱有角,边缘处刮得我手指疼。 戒指应该都是圆润光滑的表面啊。怎么会这样!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手又往喉咙里伸了一小截,两根指头夹到了那金属玩意。 老者急切的问我:“捏到没有?” “捏到了。。。。。。。哎哎。。。。。。。怎么回事?”我喊道:“那东西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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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28:32
那金属东西竟然在我的手中挣扎,挣脱了我的手指,向食道的深处钻去。我心横了,猛的把手往里面杵进一截,手肘没入尸体的口中。 我一把将那金属怪东西给抓住,牢牢握在手中,无论那鬼东西是什么,我也不放松。我也能肯定,那鬼东西不是戒指。因为它还在我手心里挣动,硌得我手心一阵一阵的疼。那东西是活的。 我现在没那么害怕了。 当我手把那鬼东西捏住的时候,我就不再怕了,恐惧来源于未知,但我现在什么已经都明白。我的确有走阴司的潜能。 我看见靠近门槛的那个十几岁的小孩,站在稻场上对老婆婆说:“我学费掉了,不敢跟我妈讲。”老婆婆说:“你要相信耶稣哦,要多少钱。” 王波伢子,你这个小日白佬。我下意识地抑制住说话的冲动,现在绝对我不能出声。 我开始把手臂从尸体口中拔出。 眼睛慢慢扫过众人。 我看见了周老二的媳妇对老婆婆说:“我打麻将把钱输了,你儿借点钱我去买点饲料,我把鸡蛋卖了就还你。。。。。。” 向春,你卖鸡蛋的钱呢?我差点脱口而出,随即把牙关咬住。 “我儿子生病了,差点钱打针。。。。。。。” 你也是骗子 ,望开贵。 还有望开喜,还有胡桂花,还有黎保伢子。。。。。。。。 他们现在都在灵堂,齐齐的跪在我面前。我把他们一一看过。他们看见我的模样,都吓的发抖,向春的还尖声乞求:“大妈,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把钱烧给你。”说毕,掏出几张10元的钞票,惶惶的在棺材前的火盆里烧了。 我终于把手从尸体的嘴里抽出来了,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臂和拳背上血肉模糊。灵堂里一阵腥臭。老婆婆的尸体,七窍,流出血来,一点一点的往外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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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29:43
老婆婆的儿子也吓住了,坐在地下,往后退。 望开仁对他妈说道:“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供你吃供你喝,你的钱又没有只给我一个人。” “你是我儿子啊” 望开仁说:“你还有两个姑娘撒,你又不只是生我了一个!”望开仁说:“你去找你的姑娘去。” “我不是已经把钱都给你吗?” 望开仁说:“你才给了我多少钱?”望开仁说:“你到底。。。”望开仁说:“还藏了多少钱。。。”望开仁说:“你的钱呢!。。。”望开仁说:“你这个。。。”望开仁说:“老不死的。。。”望开仁说:“怎么会。。。”望开仁说:“只有两千块。。。”望开仁说:“的私房钱。。。” “仁伢子,我真的只有这么多钱了,已经给你了。” 杨翠凤说:“妈。。。”杨翠凤说:“不怪我们。。。”杨翠凤说:“心狠。。。”杨翠凤说:“你把钱。。。”杨翠凤说:“都给了外人。。。”杨翠凤说:“只给。。。”杨翠凤说:“我们。。。”杨翠凤说:“这么点钱。。。”杨翠凤说:“你儿还有。。。”杨翠凤说:“几天活撒。。。”杨翠凤说:“把钱藏着。。。”杨翠凤说:“干嘛。。。” 我恨恨地看着这对不孝的儿子媳妇,喉咙咯咯的响,极力忍着喊话的冲动。 两口子看着我,吓得说不出话,只是咚咚的给我磕头,磕了几下,又掉头给棺材磕头。 望开仁说:“这个月。。。”望开仁说:“的油米都。。。”望开仁说:“给你了。。。”杨翠凤说:“妈。。。”杨翠凤说:“我们家里的。。。”杨翠凤说:“情况。。。你又不是。。。”杨翠凤说:“不知道。。。”杨翠凤说:“说好了。。。”杨翠凤说:“一个月二十斤米。。。”杨翠凤说:“一斤油。。。”杨翠凤说:“你把钱给谁了。。。”杨翠凤说:“就找谁去。。。” “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妈撒。。。。。。。就忍心我饿死啊?” 望开仁:“你死也死到外面去!” 我手中的那个怪东西,突然使劲挣扎,在我手心踢动。我感觉那锋利的金属甲壳要把我手心割破了,我松了松,用指头捻住那东西。 现在看清楚了:是个金闪闪的钉锤邦邦(宜昌方言:金龟子)。 老者兴奋的大叫:“给我,快把它给我!”把手凑了过来。 我手一紧,又把那钉锤邦邦死死攥住。我看着老者,缓缓摇摇头,“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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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30:28
我把头一扭,看见老婆婆的幺姑娘,正趴在棺材顶,那黄裱纸轻轻擦拭老婆婆口鼻中、眼角边的血,嘤嘤的哭。 望开玉说:“妈,你吃了饭没有。这么晚了走这么远干嘛?”望开玉说:“妈,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把年纪了,信什么洋鬼子的教撒。”望开玉说:“当初就叫你莫把钱给那个神经病神父,那是个疯子,你偏不相信我。”望开玉说:“你现在倒好,没得钱了,也不见那个神父来给你碗饭吃。”望开玉说:“你还不是要来找我们。”望开玉说:“这世上,那个能靠的住哦,除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望开玉说:“可是你也晓得,我嫁到这家了,日月也不好过,你女婿已经出门到浙江打了两年工了。”望开玉说:“勤扒苦挣弄点钱,都要给你孙子上学撒。”望开玉说:“你儿莫哭了,你儿吃了饭,先回去,我明天去找哥哥去”望开玉说“他和嫂子太不对了,怎么能把你赶出来呢。” 我的眼光划过棺材,看见了老婆婆的大姑娘,她现在躲得棺材远远的,靠着大门的门板,身上跟筛糠似的,哭都哭不出来。钉锤邦邦又在用力了,好像马上要从我手中的缝隙里钻出来。 “把它给我!”老者发狂的喊:“你还想不想活了!” 我用另一只手对着老者一指,竖起食指摇了摇。我什么都知道啦,你这个老东西骗不了我拉。你想养这个邪煞,我偏不让你如意。 老者的眼中也闪着恐惧,哈哈,该他害怕了。 我回头又向大姑娘看去。 望开红说:“妈,你把钱都给了弟弟和弟媳妇了。”望开红说:“又来找我干什么?”望开红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望开红说:“我没得义务养你哦。”望开红说:“杨翠凤一看就是个骚 东西。”望开红说:“杨翠凤把你钱乎到手了,不管你了吧。”望开红说:“你儿还是回去,等哈儿莽子回来了,又要打我。”望开红说:“你儿片(宜昌方言:赖)在这里也没有用,我反正不得管你。”望开红说:“你现在一分钱都没得了,就知道来找我拉?”望开红说:“杨翠凤这个贱货,骗光你的钱,又叫你来找我,是不是?” 望开红说:“妈,你的这个戒指还在啊。”望开红说:“给我看看撒。”望开红说:“你儿莫挣撒。”望开红说:“你儿莫动,我捋不下来。”望开红说:“妈,你儿这戒指戴了好多年哦,怎么这么难的捋下来。”望开红说:“你儿把钱都给杨翠凤哒,这个戒指就留给我了啊。”望开红说:“你对杨翠凤这么大方,对我怎么这么啬啊!”望开红说:“我就不还给你啦,你儿总要给我留点东西撒,不要什么都把给杨翠凤那个贱货。”望开红说:“你儿怎么还不回去啊?”望开红说:“我就不信,弟弟不给你饭吃。”望开红说:“他们敢,忤逆不孝的,等我有时间了,是要回去找他们说说道理的。” 望开红说:“你儿搞什么撒。”望开红说:“你儿抢什么撒,一个戒指你都舍不得给我啊。”望开红说:“给我。”望开红说:“你给不给我,你这个老东西。”望开红说:“莽子莽子,快过来给我帮忙。”望开红说:“啊呀!莽子,这老东西把戒指吞哒。”望开红说:“老不死的,把戒指吞了都不愿意给我。”望开红说:“你滚,你把你的一把骨头都把给杨翠凤去。”望开红说:“你滚回去,该他们给你送终。”望开红说:“滚。。。。。。。” 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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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31:10
我死死把腮帮子咬住,但是不行,我还是想叫她的名字。我下巴抖得厉害,我要喊了,我真的要喊了。我用牙齿把嘴唇狠狠咬住,鲜血迸出,我嘴里咸咸的。我忍住了。 老者在旁边大喊:“你们都死了啊,快帮我把那个东西抢过来。” 我嘴角微笑,把手上的钉锤邦邦递给离我最近的黎保伢子。黎保伢子看见我脸上诡异的笑容,就已经吓的魂不附体,更别说有胆子接我手上的那个鬼东西。这么多人,那个人敢来拿! 我看到稻场上的酒席还没撤,走出灵堂。群人看着我,纷纷避开。只有老者追着我,但已经没有什么精神了,“求求你。。。莫这样。” 老婆婆的老汉坐在桌子边,闷着在抽烟,我看见他的眼角流泪。 望庄福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老婆婆说:“没得救了,吞了金子,肯定死,老话没得错的。” “你快些吐出来。” “我不想活了。” “你快殴喉咙。” “已经吞好半天了。” “我去叫仁伢子来。” “你莫叫了,他巴不得我死。” “这群化生子。” “你帮我,把这绳子从檩子上穿过去,再往下拉。” “你瞎说什么?” “神父说了的,我不能自杀,自杀了要下地狱的。” “你在瞎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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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8-17 08:31:44
望庄福对我说:“你喊我的名字撒。” 我没理他,我不敢看他。他现在老泪横流,泣不成声。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把酒席上的残酒,倒在一个空海碗里。 老者凄惨的大喊:“莫搞——” 我回头看着老者。老者嘴里喊着,却不敢走近。我看见望老太爷正用手揪着他的耳朵。可他不知道,他只是看着我手上的钉锤邦邦。 我把钉锤邦邦,扔进酒碗里。 老者在我身后发出一声惨叫。老者的耳朵掉了。众人都在惊呼。 钉锤邦邦在酒里面扑腾一会,飘在酒水面上。渐渐化了。酒碗上冒了一股青烟。 老者有件事,是他没想到的。 他猜不到我读书的时候不务正业,和王八研究过一些玄门。有时候,无意学到的东西,真的会救命。 钉锤邦邦沉到酒碗的底部。我仔细看了看,是一枚金戒指,黄澄澄的躺在碗底。静静的,随着酒液的晃动,光线折射,晃晃的,觉得那戒指似乎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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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9-06 13:31:09
跳花的传说:在封建时代,男女婚姻都是父母包办的。有这样一对夫妇,生下一子,起名刘啊,他长得伶俐可爱,从小父亲一边教他练武、一边用芦笙向他传授苗族文化。到了十五岁时他文武双全,父母看了非常高兴,要把从小为他谈和的亲事办了,他听了不同意这门亲事,但父母不由他分辨,一切是父母说的算,这样一来,他趁新婚之夜,把剑带在身上,手握着芦笙逃走了。当他走得筋疲力尽时,正想在路边休息,突然间从离他不远的地方传来鸡叫的声音,他顺便吹起了芦笙曲儿,曲声传到刚从睡梦醒来的人们,有位名叫秦吆的女青年顺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终于找到刘啊,两人相遇后。刘啊把自己逃婚的事叙述后,秦吆听了很感动又可怜他,就把刘啊带到自己家中。秦吆父母看到刘啊有种说不出的高兴,两人又情投意合。住了几天刘啊就把秦吆带回来,但又怕刘啊的父母不放过两人,刘啊左思右想,决定把秦吆藏在白洞门口侧面的小洞中。谁知夜晚有只老虎闻知洞里有人味,它就沿灌木丛攀到洞里把秦吆咬死。把全身的肉吃光,当刘啊送饭给秦吆,老虎听见有人震动的声音,一跨跳出了洞口,刘啊一看只剩下一具尸体和头发。 有一天夜晚,刘啊正睡得迷迷糊糊,亲眼见秦吆站在他面前,亲口对刘啊说: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你对我是情意重,我很对不起你,请你为我办一件事,你千万要答应我,否则我不会瞑目。因为我的肉被老虎吃掉,只剩下骨头和头发,你到林中去找一棵很直的杉树来,把树皮剥掉,树冠不能砍掉,然后选一处能看到四面八方的地方,把树插入地下,树骨代表我的骨头,树冠代表我的头发,还准备酒和各种礼物摆在花树脚,请来三亲六戚和左邻右舍的兄弟姐妹们为我们新婚之日庆贺,又让各位爹妈看到我们的悲惨遭遇。时间定在每年正月十六至十九日,这个节日就一代代沿传下来。 后来,苗族青年在夜游时必须带上芦笙、笛子、二胡、木叶夜游,目的让父母们不知道,用这些民族乐器把自己的真心实意传给对方,让对方听到有所感动。然后就结为知心好友,事成后才告诉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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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9-06 14:09:19
不知道为什么苗人的男女比例永远不协调,总是男少女多,所以寨子里的男人们都是天一般的角色,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由女人打理,所以寨子里的苗女一过了30岁就急速衰老,真的老得无法形容,任你年轻时再怎么漂亮也是没用,可是黑苗女想年轻就真的可以很年轻,别说三十岁,就是五十岁看起来还是个少妇摸样,虽然说黑苗人不怎么干活,但是放血喂蛊老得更快,你们知道是什么在起作用吗?还是蛊,只是这种蛊不是用来害人,而是她们自己自残用的,月经蛊。谁让女人天生爱美啊! 这个故事是叔公的女儿说的,寨子里有个妇女和叔公女儿大家都经常一起干活,关系也很不错,妇女的老公也是在县城里面打工,为了方便小孩读书嘛。好不容易过年了,老公带着儿子回来,妇女总觉得老公整个人都变了,心里很委屈,整天都一副苦兮兮的样子,你说大过年的,肯定很招人烦的,老公和婆家人就骂了她几句,她就更觉得那边嫌弃她了,有一回她和叔公女儿在河边洗衣服,就几次说为了这家人,老了丑了,那边就嫌弃她,她儿子在她逼迫下也说在县城里,有个女人老去找他老公,见四下无人就说想去找黑苗种蛊,叔公女儿大惊失色,就劝她不要这样子,可能会连命都没有,妇女就说没有老公她活着也没有意思,叔公女儿见她这种心思也不敢再劝,就暗中观察她。 果然她还是偷偷去找了第一个故事里黑苗女的妈妈,如果你事先不知道她是个蛊巫,你一定会认为她是个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我在寨子里基本很难和她打照面,但是我最近一次见到她应该是05年夏天,的确是容颜依旧,我不夸张的说,放在娱乐圈里都嫌耀眼。妇女和蛊巫进了家,蛊巫说,你要我帮你可以,但是有代价的,妇女就说你只要不害我和我家里人的命就行,之后两人达成协议,蛊巫就告诉她,叫她将自己的经血收集好送过来给她,这里要说一下,苗女来月经当然不可能用卫生巾啦,她们有自制的月经带,至于怎么收集,我也不好影响大家的食欲,就不具体描述了。 总之最后是送过去给了蛊巫,蛊巫家有一个很大的缸,里面有很多药草,药汁,堆得满满的,蛊巫先是用经血倒到一个用白纱布蒙着的罐子里,里面应该就是蛊虫,然后念咒,再将罐子放到妇女怀里,叫她紧紧抱着,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就让妇女回家,不要吃东西,晚上洗完澡了,几点几分过来,妇女照做,晚上趁四下无人去找蛊巫,蛊巫又让她把衣服脱了,到缸里面去泡着,连头都要,不是我说,通常这种药缸就是你泡N次也不换掉那种,那个味道,不言而喻啦,都到了这一步,妇女也只好继续下去,最精彩的就是种蛊了,先在身上抹一层药草汁,然后将混合着泥土和经血的蛊虫涂抹在全身各处,那种滋味,哎,想想都怕,蛊巫就会开始绕着你不停的念咒,一股奇痒奇麻的痛感袭遍妇女全身,她想伸手去抓,被蛊巫一把拍掉了,他说你想毁容你就抓,煎熬的几个小时像半个世纪一样久吧,蛊虫就全部钻到妇女的皮肤里,这种蛊虫不会侵入你的胸腹内,只在你的血管和皮下游走。 这妇女的确慢慢达到了她的效果,她在一天一天的回复年轻,这一度让寨子里的苗女们争先询问,她不可能说,只告诉了叔公的女儿,她还说她老公总算又慢慢对她好了,我觉得这是心理作用,过完年老公又带着儿子走了,她很怕儿子说的女人再缠住她老公,就说跟去玩几天,回来以后没多久就又怀孕了,也算高龄产妇了,这下婆家又百般疼爱,什么都不用她做,就在家煮煮饭,很快她就良心不安,跟叔公女儿说经常发恶梦,梦见自己变成了骷髅,叔公女儿又安慰她,说怀孕了可能想法比较多,但是她也不确定就问妇女说,你身上种的蛊不会对小孩有影响啊之类的,妇女可能回去越想越害怕就去求蛊巫帮她解蛊,蛊巫说,什么蛊都可以解,月经蛊就不行,孩子生不生得下来是你的事,我帮不了你,但是你记住你还欠我东西。 妇女的确越来越年轻,也越来越古怪,结果还是疯掉了,有一晚突然大叫一声跑出去,整个寨子都惊动了去找她,看见她在竹林边用尖尖的石头划自己的脸和身上的皮肤,一直说有虫在吃她,还要吃掉她的小孩,在这种状况下,婆家还说要力保小孩,可是怎么保得住,最后还是流产了,老公和儿子回来,她也都不认得,这个时候大家基本都知道说她中蛊了,婆家和娘家还去找宗长讨公道,蛊巫拿出证据说是妇女自愿的,宗长管不了,两家人也不敢惹她,事情不了了之,后来妇女莫名其妙死掉了,有人说是婆家动了手脚,有人说是蛊巫根本就是要她的命,妇女的老公在县城又另娶一位,亲家也成了冤家,这位妇女最后得到了什么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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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9-06 15:00:14
前面为爷爷奶奶年轻时候的故事埋下了伏笔,那就接着说吧,奶奶年轻时候据说是个亦正亦邪的角色,还是个养蛙蛊的高手,蛙蛊不同于其他蛊,它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当时山前的那个苗寨里有个女人结婚两年始终生不出一男半女,这在当时的寨子里是件很大也很丢脸的事,而且老公还可以再娶一房,那么女人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也就更低了,况且老公不休你,你想走也走不掉,女人想尽了各种办法也于事无补,最后有人提点,便进到我们的寨子里找奶奶,奶奶的蛙蛊就是个治疗不孕的偏方,蛙在苗族里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它不只是苗人祈风祈雨的吉祥尊,也因蛙产卵多子多,也成为苗人祈求多生子女的象征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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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9-06 15:09:56
我一个瑶族同学和我说过这么一个故事,她们家也是在融水,就是我上面要说的一个故事。 她和我们说,以前她邻居有个姐姐,小时候在苗寨里被她外婆带大的,后面她外婆就过世了,全家就搬到了柳州市。这个姐姐大专毕业后就参加了工作,在我们那里生活节奏很慢,平时大家都喜欢玩,那个姐姐也是经常晚上出来唱歌泡吧,朋友一堆一堆的。一天晚上她去唱KTV(当时听我同学说的 说就是某某KTV),唱到一半的时候来了一帮不认识的朋友,其中一个女的进来后就一直盯着她看,她觉得很奇怪,那女的也不说话也不唱歌也不喝酒,从始自终就一直盯着她看,她觉得很不自在,就问那女的为什么总看着她,那女的犹豫了下后说:“你身上有蛊。”她想想自己身上健康得很啥问题都没有,心想是开玩笑。那女的又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蛊,但是确实有,你自己以后要小心。”她当时以为是那女的脑子有问题,就不理会。 过了一段时间,她又去那个KTV玩,遇到一个男的,那男的平时好象生活作风朋友们评价不是很好,但是那男的对她特别好,从此以后又是送她下班又是约她吃饭,时间长了她也开始对那男的有了点意思,二人就开始发展了。不过没几天那男的就开始避她不见了,她打电话过去他也不接,她就很奇怪,就通过朋友去问怎么了。那男的对别人说,不知道为什么从开始交往只要一碰她的手或者看她时间长一点脑子就像爆炸一样疼,还整天做噩梦,心里就害怕所以不敢见。她心想估计也是这男的有问题,怪不得都说他人不行。 又过了段时间,她又处了个男朋友,但是那男的平时好好的,一天她和男朋友碰见了那个男的,那男的就去问她男朋友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她男朋友说没有啊,那男的就很郁闷~``可是过了段时间,她男朋友也开始有那种感觉了,她很着急,以为是身体还是什么问题,又是去医院又是找老人来看,但是说不清楚。就这样也只能分了。 又是在那家某某KTV,她又碰见了那个女的,那个女的一看见她就抓住她问最近你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她这才有点信了,就把之前那些事情和这个女的说了。那女的就说要带她去找一个人看看,是在山里面的。这个姐姐就问为什么你知道我身上有蛊,那女的说,你身上一点人气都没有,但是眼睛还是亮的,所以我一看就觉得你不对劲。 两人就一起到了山里面找一个人,是个老婆婆,那老婆婆一看见这个姐姐就直瞪大眼睛,说你不是中蛊,是你本身就是个蛊啊!她听了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回事。那老婆婆说不用太担心,你虽然是蛊,但是却不会害你也不会害人,对平时生活也不会有影响,这种蛊也解不了,是有人从小就把你放在特别干净的地方养,不能接触杂乱的东西也不能被吃不干净的东西,然后通过各种方法让你全身都变成蛊,每天用一种花来洗澡,还要晚上睡觉的时候用一种药来熏闻,最后还要给你吃一种很特殊的蛊虫,起码得花3 4年时间。这个蛊的效果就是如果有哪个男的接触过的女人气多的话碰到你就全身难受,也算是一种对你的保护吧。这个姐姐才想起她的外婆,她外婆小时候都从来不让她下河玩也不让她吃别家的东西,晚上不到傍晚就找她回家,以前还以为是外婆太宠她,现在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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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9-06 16:16:51
少年变成了青年,娶了妻就是一家之主了,多少要定性点,这个笨姑娘手脚特别勤快,除了在养蛊方面显示出了不一般的笨之外,其他倒是一学就会,刚开始两个人也不像夫妻,就是慢慢适应的两个陌生人,蛊王大概连人家手都没摸过,蛊王也还照样成天上山炼蛊加瞎混,笨姑娘倒是把蛊王家里里外外整理得井井有条,不过蛊王会每天都太阳落山前回来。 日子久了两个人也熟起来,有一次蛊王就问笨姑娘说,你是装的吧,故意不想学蛊才装学不会的吧。笨姑娘也不说话,脸红红的对蛊王说,那你教我养蛊吧,我也不想害人。蛊王倒是一愣,觉得笨姑娘还挺善良的,就乐呵呵的同意了,心想这下也可以过过师父瘾了大概。 第二天蛊王就开始要强化训练她,为了增加他的“课程”趣味性,还很有情调的邀请笨姑娘一起上山学蛊,初期用来养蛊的一些草药总要会识别吧,问了好几种,笨姑娘一概摇头,虽说笨姑娘在原来学蛊的时候是表现得十分“突出”,但怎么连这最基本的知识也不知道呢,蛊王十分好脾气的一一教她看,还告诉她怎么用在养蛊上,他承认自己是个天才,而且她不只要学炼蛊还有其他活要做,所以一天下来交给笨姑娘的东西就是他一天接受能力的几十分之一而已,蛊王看他媳妇学得还挺认真,也没下什么死劲,所以没有学会好老师复查这一招,就这么每天苦苦训练她,每天看着笨姑娘上山下山种地干活,他竟然开始心疼起来,后来也会去帮忙笨姑娘干活,还会抓鱼哄她开心。 终于蛊王开始教笨姑娘养蛊了,最最简单的就是石虫蛊,石虫是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在苗寨里叔公就常常告诉我们出去玩,摸石头或坐石头的时候要小心,要是让石虫爬到身上会非常痒,石虫钻到肚子里就会把肠子拉出来,不过我还算爱干净,暂时还没有碰到过。因为蛊王养蛊的目的纯粹是兴趣,所以石虫蛊对他而言不过就是用来恶作剧一下的,当捕捉到这些小生物以后,要将它们先养在一个干净的瓦罐里,用一些养蛊的药草一层一层每天浅泡加喂养它们,尤其是蛊王可能有一些特殊的手法可以除掉虫本身的毒性,变得无害,饲养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大概这也是个技术活,一不小心就会把这些虫弄死,笨姑娘就是笨姑娘,蛊王已经手把手教给她每一个步骤,只是让她先学着换药草,可是石虫还是死了,蛊王觉得刚开始死个一两次也是正常的,也没在意,就让她自己再多练几次,怕给她压力也没有适时的检查,结果吧,这虫死了一批有一批,而且死亡速度奇快,才一两天就死了。 蛊王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也不忍心说她,就对她说,那我们再试一次,我帮你看看出了什么问题吧,结果笨姑娘就很认真的做了一次,蛊王也很认真的挠挠头,说难道是我教你的时候出错了。只好再教一遍,结果还是不成功,第一次笨姑娘还是没分清楚哪一种草药是干嘛的,她还是觉得草药长得都一样,第二次她居然聪明的把石虫完全浸泡在药汁里,大概觉得这样药效要高点,第三次她大概觉得石虫们喜欢石头,还特意放了几块石头下去,可是用药汁泡它就是希望它们摆脱原来的习性。哎,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后来不管教什么,笨姑娘不是忘记前面一步,就是忘记后面一步,来来去去学基础就是老学不会,蛊王终于知道原来她真的不是这块料,为了不伤她的自尊,紧想慢想努力找个好理由让她不要再碰这蛊,保不定哪天出人命呢。 于是特别趁吃饭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下,笨姑娘一直没说话,蛊王以为媳妇生气了,还想怎么安慰安慰,没想到笨姑娘居然笑了,说,聪明的蛊王可被我骗了,你之前猜对了,我一直就装着学不会养蛊,因为我不想学,我不想学这种邪恶的蛊术,可是我喜欢你,我以为你想我学蛊,我本来也想要做到你的要求,打算好好和你学,可是我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你的身上,我看你这么认真,我也努力做得很认真,可是心里想的还是你,所以我什么也没学会。笨姑娘说完更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蛊王也第一次赤裸裸的听到真心表白,脸上火辣辣的热,虽然两人可能早已暗生情愫了。 所以说恋爱中的女人就是智商不怎么高,呵呵,虽然说笨姑娘其实并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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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9-06 16:28:36
前面在蛊王部分提过黑苗人种的花,这曾经在寨子里也是件让青苗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因为苗寨里大部分的生计是靠种田,养些猪啊,鸡啊的过生活,当然牛也是有的,不过是奢侈品罢了。而黑苗人家刚开始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却是在开垦一片土地种上这一片的种子,家里也不养畜禽。来年长成一大片,大朵大朵的黄色的花,这个花是苗蛊的一种根源。 在古时候应该就是被称为一种妖花,据说花粉里是可以提出一种迷幻成分的,所以在青苗人得知这件事之后,勒令黑苗人铲除掉了大部分,现在寨子里还是有一些的,但是就是种在黑苗人家里一小株或一小葩,估计现在也不怎么舍得摘来用了,这花据说生命力很强,黑苗人种了以后也不怎么去打理,不管风吹雨打日晒,照样妖艳地长起来了。这花二三月份就开花,一直到六七月份才会大面积凋零。而这段期间就是黑苗人炼蛊的最佳时机,尤其是女子会常呆在花间炼蛊。 花本身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主要是它却恰好提供了一种特殊的物质,黑苗人最常用的是花粉,花粉可以制成花粉蛊,也可以用来提炼迷幻成分,还有就是用来养蜂蛊,花瓣是可以吃的,想起别逼猪上树TX说的那个女孩本身是蛊的故事,她里面吃的花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因为叔公说过这花瓣是可以清空体内杂物的,应该就是排毒一类的功效吧,所以花瓣是要自身种蛊的蛊师的必备物品。 我读初中那阵常常想要排毒,现在想想真是受那些女明星毒害很深啊,呵呵,所以那时候讲到这个花的时候还想要去摘几朵来吃吃呢,可惜那个时候寨子里的花已经不是大面积的了,而是种在黑苗人家一个特殊的地带,也不是摘不到,就是存着一种对黑苗人的畏惧不敢进去。后来叔公也说了他小时候看到的故事。 叔公小时候也是个调皮的孩子,不听大人话还很大胆,那时候也是还有蛊王这号人的时候,黑苗人还很多,所以还是每家每户都种有这花的,当时叔公家人也是常吓唬他,也就是把黑苗人妖魔化了点,也不准他们碰那些花,小屁孩子才不管这些呢,大概是觉得自己应该很正义的去惩治坏人,就和几个小孩决定晚上的时候去进行破坏行动,第一站就是种了最多花的的一个阿婆,这个人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了,养蛊的人寿命都不长,四五十岁左右都会因为各种身体原因过世了,所以这种活到八九十岁还在锲而不舍的炼蛊的就是骨灰级的蛊巫了,叔公们摸过去的时候是傍晚那个时候,天正擦黑,听到那片花丛中有人低语,他们就停在远一点的地方听,也看不到人,就有小伙伴说先撤了,有人在也弄不了,正在他们小声议论的时候,就听到有嗡嗡的声音,刚开始大家都知道是蜂,可是声音越来越大,大家心里就慌了,正不知道是先躲着还是马上跑走的时候,就听那声音朝他们的方向过来了,几个小子撒丫子就跑也不管那么多了,跑出一段路之后,那声音就没了,叔公后来就说那阿婆肯定是知道他们在那里的,就是用蜂蛊吓吓他们,要不然他们绝对跑不了,如果被蜂蛊追上就是死路一条了。 就在他们的破坏任务因为这次意外而停止的时候,没过多久,那个阿婆居然死了,应该就是被她自己的蜂蛊害死的,那天阿婆是在家里提炼花粉来着,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那些蛰伏的蜂突然群起攻之,她没有子女就是自己一个人住,事后也没有人知道,一直到晚上有黑苗人去叫她的时候,才走到门口那人就头昏脑胀,急忙折出来叫人,后来去了一帮黑苗人,发现里面很浓郁的花粉味,就在门口使劲给里面泼水,味道散去了才有人进去,这才发现人死了,地上一大片蜂的尸体,当时青苗都不出门,就是宗长之类的去了,叔公也想去看的,只是家人不同意。 后来听说死得很惨,那蜂蛊的蛊毒据说毒的厉害,因为里面掺有迷幻成分,一只蜂蛰就会产生幻觉,如果是一群,就是无数的幻觉在你脑子里成形,但是蜂蜇的包会在一小时之内都消失,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就是死的样子难看到一定的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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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9-06 16:48:41
还是再说个蛊的故事吧,这个蛊术是我个人最害怕的蛊,因为我很怕痒,大家想想那种从骨头到肌肉到皮肤,从里到外一层层痒到你发狂的感觉是不是很恐怖,这种时候真是恨不得扒开自己身上的皮,连内脏都想挖出来挠一挠。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竹叶的表面那层毛茸茸的东西,把它一点一点的刮下来再加上一种以竹为食的细虫,拿回家里慢慢炼,那就是毛蛊,有些蛊巫还会用一些动物的毛来养,那个的难度要大点,但就不是以痒制胜,主要是让你的皮肤红肿发炎再溃烂,顶多就恶心点,但是毛蛊炼下来,谁不幸中了蛊那就叫一个生不如死,死不足惜啊。 也就八几年那阵,苗寨里有个好习惯就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当时山外有个村,有两个小青年整天游手好闲,就是小流氓类型的,村里人都知道他们的脾性,都防着他们,两人去镇上混了一段时间,好的没捞着,倒学会了当小偷,在镇上偷了人家的东西被人打了,没办法只好又回到村里,可村里人都知根知底的,他们也捞不到好,也不知听谁说了山里的苗寨晚上睡觉不关门,就想到寨子里去挖一笔,然后换了钱打算去市里耍耍,虽说苗人不怎么重物质,但他们身上的很多平常饰品可都是宝贝啊。 两人就商量着进寨子去,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两人才动身前往,天黑前就在寨子外的树林里躲着,好不容易挨到了大半夜,身上被蚊虫叮得满是包了,才摸进寨子,两人是分头行动,就算被抓也不至于互相推卸责任,有些家老人睡眠比较浅的就会先咳嗽两声才起床看,因为苗人也是信鬼神的,他们觉得像这样半夜有动静的有可能是些小鬼误闯进家里来,咳两声是提醒他们走错地方了,两个贼也是知道的,一般碰上这样的家就要退出来,以免被抓,而黑苗人家即使醒着也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偷偷的给你下点蛊,他自己又可以上升个级别,这两贼也是不信什么蛊这类东西的,所以进寨之前从来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尽管一直听说这样那样的事情,其中一个小贼就撞到了黑苗人家里,在堂屋东翻西找没摸到什么值钱的,就停了一下,听一听准备进主人屋里去摸,听了一阵觉得里面没什么声音,就慢慢摸了进去,这间屋子似乎特别黑,他还适应了好一会才隐隐看见里面的格局,就开始动手翻东西,正翻一半,就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吓一跳,知道是给主人发现了就使劲挣脱了要跑,那个人就说,你往外跑啊,我叫一声你哭都没用,那贼就赶紧跪下来说我不敢了,我把东西都还给你们,你放我走之类的,人也不说话,倒了杯茶给他喝,杯子还是竹筒做的,贼哆哆嗦嗦也不敢喝,那人就跟他说话,我知道你们进来偷东西一定是有苦衷的,总之就是一番很理解的话,就说什么我不为难你,你们是几个人来的,叫你的同伴一起把东西留下,你们就走吧,不然让其他人发现你们就跑不了了,你喝了水就去找他走吧,我在这里等你拿东西来。 当时小偷估计也是不知所措了,所以就莫名其妙的喝了水,叫了同伴,留了东西就走,第二天那人把东西交给宗长的时候,宗长也不好说什么,明显知道他一定是对人家下了蛊,才不叫人的。 那两个小偷回去以后就全身发痒,刚开始还以为是在竹林里蹲点的时候被蚊虫咬了痒,也不在意,谁知道越抓越痒,到后面都破皮出血了,还是痒,天天晚上睡不着在那挠,挠的一手一身的血,身体精神都要崩溃了,两个人都是这样子,家里人就问他们怎么了,他们才说出进了寨子的事情,其中一个的母亲当场就哭了,她说你们这是被人家下了蛊啊,我怎么救你啊之类的,两个小偷知道了也呜呜的哭。后来两家人就带着两个小偷进寨子求人,小偷大概还记得那人的家就直接去了,人家死都不承认,你能怎么样,如果发狠惹到的话估计下场是一样的,也不敢怎么样,又带着小孩回去了。 但是这件事情之后寨子里的人都特别鄙视他,反正就是连他家门口都不让小孩走的那种,情愿绕路,后来也听说有个小偷实在难受得顶不住了,整个人恍恍惚惚就喝农药自杀了,另一个估计是彻底癫狂了,反正就每天使劲抓,抓伤抓烂了,谁来劝就跟谁急,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不知道最后是不是崩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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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9-06 18:18:39
我发现说了那么多个故事,我居然一直忽略着寨子里的大山,这是真正的大山,一座深山,我记得有一年中科院有一队研究人员进大山结果失踪了,好像也就是这一两年前的事吧,大家可以上网去查一下,山里还有很多珍稀植物,有些植物是人类历史上都没有记载且在其他地方也没有的,所以科学家们也叫不出物种名称,可见此山多么神秘,寨子里的人上山其实并不进到深处,都是沿着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路上到一定的地方采草药,并不会往更深的地方去,寨子里也不是没有好奇大胆的年轻人往里走过,但是全都有去无回,所以大山深处有什么根本没有人知道,但是越神秘的地方传说自然就越多,我今天借蛊王的故事说说其中一个与蛊有关的传说。 寨子里的生活对于蛊王来说其实并不无聊,所以他从来没有出寨子的想法,他最常去的地方自然是山上了,他炼蛊的通常也就是大家常进出的山道旁边,他也从来不好奇再往深里去是什么样的世界,可是说来奇怪,有一年他在炼雾蛊(据说是类似于瘴气之类的),可是他总觉得他在炼蛊的过程中会逐渐被一股力量吸引,隐隐感觉到一些东西,却总是不清晰,这是养蛊之人最忌讳的事—分心,轻则被蛊反噬,重则命丧当场。蛊王不敢继续练下去,匆匆赶回寨子,询问老蛊巫,蛊巫听完他的描述很是郁闷,这种事情似乎真是没有人遇见过,也问不出什么细节,回家怕笨姑娘担心,也不敢提。但是兰心惠质的笨姑娘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有心事呢,况且他脸色也不好,笨姑娘就说,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吧,大名鼎鼎的蛊王从来不会对我撒谎,蛊王看看笨姑娘理解的眼神,也就安心说了出来,笨姑娘就很细心的帮他分析了很多细节。两人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雾蛊是早年在寨子里失传的,蛊王只是凭着一些老蛊师给的记忆自己重新去摸索这项失传的蛊术,大概是中间环节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第二天蛊王再上山,笨姑娘就跟着去,因为很可能会出现意外,笨姑娘觉得必须有个人在旁边守着。蛊王再炼,同样的事情依然发生,可是这一次他明明意识里想结束这个修炼,却感觉想像陷在一个巨大的棉花团里,越挣扎越陷下去,他索性就冷静下来看看这股力量究竟从何而来,他觉得身周都是湿重的雾气,但是这股力量牵引他往一个方向去,他“看”到的都是白茫茫一片,但是他却能清楚的知道这个方向就是大山的深处,最后他停在了一个感觉空旷的地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笨姑娘却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蛊王伸手在他眼前晃一晃,笨姑娘就说,我刚才觉得你周围很多雾,但就是一种感觉,我实际什么都没看到,而你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我探了你的鼻息感觉你是睡着了,我甚至还感觉到这不是一种伤害,所以会不会是这个地方有问题呢。蛊王想想觉得这件事真的有点玄,仔细一想也不对啊,那他一直在这里炼蛊,但是在炼其他蛊的时候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笨姑娘就让他再试试其他的,蛊王试了一下什么感觉都没有,再试还是没有,但是雾蛊却是不敢再试了,他把刚才自己的感觉告诉笨姑娘以后,就说只好往深山里走走去看看。笨姑娘觉得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顶多就是不炼吧。 我觉得本身没什么好奇心的蛊王不可能会因为这种奇怪的理由去冒险,而且是在笨姑娘强烈的反对下,但是这一次他却似乎下定了决心,大家怎么劝都不听,笨姑娘只好说跟着去,于是就找了个寨子里经常上山采药的一个青苗老人带他们进到一个山口,深山里雾气很重的,我觉得这也是进去就出不来的原因之一,一路上老人还劝他们,但蛊王仍然坚持要进去,老人送他们到了山口就原路返回了。 后面的事情由于只是蛊王和他妻子二人看到的,我就简单介绍一下,说是越往中心地带去,雾气越重,而且有让人丧失方向的,麻痹头脑的效果,走没多久,笨姑娘就晕了过去,但看起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蛊王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甚至可以不看到任何景物,凭着他的感觉就能往里面走,于是蛊王就背上笨姑娘继续往里走,当他觉得自己越接近目的地,就越困,最后就直接睡了下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很多穿白衣服的女子在他身边跳舞,恍若仙境一般,除此之外他脑中就有个声音,意思就是叫他在原地再炼一次雾蛊。可是当他真正睁开眼的时候却是看见笨姑娘一直在身边摇他,但是刚才的记忆又那么清晰,他一下就糊涂了,笨姑娘见他醒了就喂他喝水,他冷静的理清了刚才见到的事,然后一一告诉笨姑娘,笨姑娘听完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个时候雾气已经退散得差不多了,应该是中午,这里应该离大山中心还是很远的,树木间还能透进阳光,但就是已经分不清来时的路在什么方向,笨姑娘说既然到了这里就不用怕什么了,炼蛊分心是死,出不去也是死,就干脆把事情搞清楚,蛊王就静下心来炼,这一次蛊王自己觉得进行得很顺,没有什么力量再干扰他,而笨姑娘却一下子觉得周围十分安静,没有鸟叫没有虫叫,这很令人惊奇,也记不得前面有没有声音了。 炼蛊的过程很漫长,雾蛊可能起到了掩饰作用,笨姑娘慢慢觉得周围的景物又模糊起来,自己的眼前也模糊起来,直到又是白雾茫茫,蛊王才停下来,却发现笨姑娘再次昏了过去,这时候似乎蛊王又在白雾间看见一条路,其实只能算是感觉到吧,顺着路走很快就走了出去,一出去本姑娘就清醒了,两人都是又惊又疑,寨子里的人也是又惊又疑,两人把事情告诉了老宗长,寨子里就把这件事情解释为神仙洞府,有点无奈,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解释比什么都要强。 但是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野史上有过记载,说过云贵广西一代因为湿气重,一些古老的墓群都会采用雾气瘴气来掩饰自己的墓穴,而且这些雾瘴并不是自然产生,而是由当时的巫师来完成。蛊王会不会只是编了一个故事,他既然在当时拥有了非凡成就,就有可能通过一些不可知的渠道知道这个墓群的存在,墓群外的雾瘴因为地理环境各种原因都有可能消失,而蛊王又因为某些原因要保护墓群,所以他就是另一个完成雾瘴的巫师身份。而且我觉得雾瘴就是一种蛊,非常神秘的蛊。大家对我的推测随便看看就好,我估计是看盗墓笔记看多了,后来有一段时间一门心思想这件事,好去翻了好多资料,后来也不了之了,因为就算真有其事我也不会去盗墓吧。^_^好在我也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否则我应该早就葬身在大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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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菁 (在战壕里眼泪觉了涕) 楼主 2010-09-06 18:21:24
苗蛊里养在水里的蛊,实在是少之又少,我知道的也就这一种。但是却是绝版的凄美。 蛊王的那个年代尽管黑苗人把他奉做神明,可是青苗人自从知道蛊王投身于养蛊事业以后,就对他日渐疏远,尽管他的蛊并不害人,而蛊王却一直对寨子里的人很尊重,无论是青苗还是黑苗,也不管别人对他是什么态度,这很难得。如果不是那个青苗的妇人苦苦的跪在他的门口,他不会知道在这个含蓄传统的寨子里有这样震撼人心的爱情,他也不会让一个受尽生活磨砺的妇人来重新经历一个更苦痛的炼蛊历程。 这个妇人再普通不过,与青苗里所有的已婚妇女一样有着每天做不完的活,与她们一样将自己的丈夫捧到天上,她甚至算是毫不起眼,到了中年,已经没有了年轻美貌,黝黑的皮肤和过早出现的褶子更是显示着她这么多年的生活风霜,如果不是因为丈夫的突然离世,她也许也会和寨子里其他的女人一样,和丈夫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 丈夫因为头天晚上与她发生争吵,出去喝酒,回来之后当天下午就过世了(我们这边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我希望所有的男人们,为了身边的人,正确对待喝酒这件事),就死在他与妇人的床上,妇人不仅自责,更是悲痛不已,几次哭昏过去,按当地风俗是要在家停尸三天,然后择吉时下葬,从这三天开始作为妻子的妇人就不能接近丈夫了,妇人几次想硬闯都被拦了下来,牢牢的关在娘家了,平时温顺贤良的妇人此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停的叫喊,说是让她再见丈夫一面,守着她的亲戚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都忍不住掉下泪来,就连隔壁或是路过的人听见都不禁动容,可是这就是风俗,不容置疑的风俗。 妇人丈夫死的第二天她一下子就平静下来,说是不会过去了,家人不放心还是陪了她一整天,她都没有再失控过,还能做些手头上的细活,虽然精神还不怎么好,但家人也觉得总不能勉强刚死了丈夫的女人第二天就神采奕奕吧。慢慢也就放宽了心,不再紧紧盯着她,吃过晚饭以后她还收拾了碗筷,之后说去走走,娘家年轻一辈的也都去帮她丈夫办丧事了,老人看她现在也平静了很多,让她出去自己想想也好,就不再跟着她,妇人直接就找到了蛊王家,一下就跪在了他家门口,笨姑娘和蛊王急急忙忙跑出来劝,妇人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说自己如何爱老公,不想和他分开,求蛊王一定要帮她,她要把丈夫留下来,初时两人也不知道妇人要蛊王帮什么忙,妇人才说知道有一种蛊可以保证死人的尸身完整不腐坏,只要做到这样,她什么都愿意做。笨姑娘当时就哭了,我想蛊王心里更多的是震撼,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深情的,甚至可以说有些病态的决定会从这样一个妇人的嘴里说出来。 蛊王尽管心里也想帮她,但觉得帮了她也等于害了她,还是婉拒了。妇人一下又跪下去,对蛊王说,不帮她就是让她去死啊,如果她保不了丈夫的身体,就跟着一起死。蛊王也还是心软了,就答应下来。 不说当晚妇人如何惨烈的以死相逼,要拿回丈夫的尸体,就算从此避世而居也在所不惜。婆婆当时在里屋听见这番话也不管不顾冲出来和媳妇抱头痛哭,可是无论如何理解她的动机也不可以这样任由一个死了的人留在家里啊,最后在大家的协商下,如果她一定要带走丈夫的尸体,那么就是要和整个族群脱离关系,从此以后,孩子父母家庭兄妹都不再与她有关,与她有关的就是这样一具尸体。 蛊王既然答应了帮她,也就做好了被青苗与黑苗同时恼恨的准备。黑苗训,蛊不外传,青苗说,害己害人。但无论怎样都要帮助妇人,寨子里不能住了,蛊王和笨姑娘就先在山上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先让她住下,这种养在水里的蛊,类似于藻类,要养在一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大缸里,要保得尸体不腐不化,这蛊就会把尸体紧紧包裹起来,养蛊人就是天然的肥料。一开始妇人什么都不懂,蛊王就教她如何养好这蛊,如何喂它,炼它,因为此蛊只认一个主人,从养它之日起,它只能见到养蛊人,只能吸食养蛊人的精血,只能由养蛊人自己念咒催蛊。蛊王能做的就是口授事宜,准备一些无伤大雅的琐事,也就从那一天起,妇人所有的起居饮食都由蛊王和笨姑娘打理,日子一天天过去,女人一旦一门心思想着做某件事情,那就一定会做得很好,妇人也由一开始的手忙脚乱慢慢变得得心应手,妇人自己看过说丈夫保存得很好,每天看看他,和他说说话,摸摸他就满足了(养蛊人可以随时起咒将蛊散开看包在里面的尸体)。 这蛊养起来就是大伤,妇人明显的日渐憔悴,而寨子里的青苗人一方面惋惜妇人,一方面又为她的深情打动,妇人的婆婆和一些娘家人也常常偷偷托蛊王给她送吃的去,其实还很关心她,而慢慢久了,那些风俗都已经不重要了,虽然明面上大家不认她,暗地里很多寨子里的人去上山经过她住的地方的山道边都会放些干净的食物,水还有些日常用品在那,渐渐也成了习惯,妇人心里的感激也无法言表,每次收到东西,她也都会在路口的树枝上系个小红布条表示感谢。 这蛊因为大,它每次需要的精血量也是大得出奇,妇人就是这样一天天被耗干的,可是她很快乐,即使到后期整个人干瘦干瘦的,却还是很有精神,眼睛里的光芒也是无法遮掩的,最后妇人也坚持了好多年才过世,妇人知道自己快要不行的那段时间,还是神采飞扬,就是交代蛊王在她死后把她和丈夫的尸体一起烧了。 她死后蛊王就照办了,因为知道妇人也就那几天就要去了,所以和笨姑娘天天都上山去看看她,某一天两人去到山上,发现妇人趴在缸边与丈夫脸贴着脸,估计是刚死不久,身体还微暖,蛊因为主人的过世失去了中心,很快就会死亡,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经久不散的清香,就是蛊在消散,但此蛊要和主人一起烧或者埋掉,否则虽死却会散播毒气一类的。最后蛊王也尊重死者遗愿将他们火化,故事至此终结。 我想我们都理解不了妇人在与丈夫的尸体共同生活的苦,当时听完这个故事我们一直追问叔公是不是真的,叔公就说不是真的那多好。我想是寨子里的人觉得亏欠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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