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系-陈永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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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吉他一条头巾一副眼镜一位客家人 主要活动时间为1990年代。现为自由音乐工作者。一九九六年为了安慰病重祖父,作了一首回忆童年往事的客家歌曲「头摆的事情」,从此开启客家音乐创作生涯。1997年7月为回归客家环境。自1996年到1999年,表演遍及大专院校、客家文化活动、艺术空间,固定的表演地点则在新竹北埔的客家餐厅「老头摆」,并自一九九七年开始自发性在北埔庙口,每周日下午或晚间进行客家歌的人文演唱,已经成为北埔地区最富特色的文化活动。创作主题涉猎非常广,包含童年、故乡、社会、理想等。曲风则结合民谣摇滚、蓝调等形式为主,深具游唱诗歌的特色。 陳永淘,不論是小朋友或是老人家都稱他阿淘哥。一把吉他,就能唱出一首接一首感動人心的歌曲,他是當今最重要的客家歌手之一,他的音樂創作,是許多客家子弟戀家與鄉愁的開端。 37 歲那年,辭掉在台北三份優渥待遇的工作,阿淘選擇回到自然。對阿淘而言,生活愈是接近大自然,也就愈遠離壓力。於是阿淘搬到台北三芝,從事拾荒雕塑。1996 年,因為高齡的祖父生病臥床,阿淘作了一首逗趣的客家歌「頭擺的事情」(客語「頭擺」亦即「從前」),回憶童年和祖父共處的時光,逗祖父開心,從此開啟阿淘一發不可收拾的創作。 1997 年夏天,陳永淘移居新竹北埔,每個禮拜到北埔慈天宮廟口的石板廣場,一個人,一把吉他、一個舊音箱,唱給客家老人、小孩、婦女、遊民、和在廟坪活動的人聽。從寥寥可數的一、二十人,到一、兩百人之譜,慕阿淘哥之名而來的遊覽車一輛接一輛。 回到峨嵋,阿淘哥安家落戶,發現峨嵋湖湖水淤積嚴重,水質優氧化,幾乎毀了峨嵋湖原本的生態,阿淘於是絕唱,投入淨湖運動。至此極少有公開演出。 陈永淘自述 童年 我出生在新竹县关西乡的「南门崁下」------「头摆的事情」里的第一句歌词。这个环境是我生命的开始,也是我现在创作的重要泉源。 南门坎下是在关西街尾、关西国小的边缘、文昌庙和土地公庙脚下的一片田野,当时的家是没有水泥地面的泥砖屋,屋旁有清澈的水沟,和会结出酸酸甜甜果子的葡萄架,远一点是清澈的凤山溪___「头摆的故事」和「鲜鲜河水」的发生场景,在这中间,就是一片绿的不能再绿的田野和长满树丛、充满各种生命的丘陵。 那是一个很丰富的环境,有悬崖、沟渠、河流、飞鸟、游鱼…….,最重要的是,这些环境的生态随著四季变化替换,就好像田园交响乐,是立体的、彩色的、没有污染的、动听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小时候,从来没感觉到无聊过。 那时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无聊,生活是没有任何框框的。那时的生命,包括动植物,是无比的丰富活跃,光是那种接触的乐趣、知识,就丰富得不得了,一到户外就觉得什么都好玩的,大自然的丰富无时不刻在呈现,身边充满了无限常识和乐趣,整天唯一的欲望、最大的欲望,就是------出去野。 不管是钓鱼游泳、偷摘人家的蕃薯芭乐,或是带朋友到祖父的葡萄园里请客,或是发现最吝啬的某某长辈家里的桃子红了几颗,或者跟在那些所谓的疯子乞丐的後面,好奇观望他们的生活状态,诸如此类的,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新奇和快乐。 直到进入教育,一进入国小一年级我就感觉活在框框里面,有一点痛苦。每天总有不得不做的无聊功课,非到最後一分一秒不会完成交差,成绩的要求对我而言像是一种应付,但是,对比之下,在自然里就从来没有要求,自然是立体的、美妙的,就算什么事都不做,也有一些美妙的声音传进来 除此之外,小时候色彩最鲜明的是,小孩、疯子、和狗。 至於有关阿山头的故事,你可以参考头摆的事情後面的一段文字,在那里,我精简的描述了我和阿山头的恩怨情仇,他是童年里重要人物之一。 谈这么多童年,无非是凸显大自然对我的重要,往後,在青少年叛逆时期,和成年後历经一些个人的或社会的风雨的同时,最能引我沈淀心绪,重拾自我的,也唯有大自然,甚至,後来彻底离弃都会,在台北三芝乡海边捡拾废弃物进行重组雕塑,引领我回归本性的,也是那一片无人闻问的荒野与大海。 自然永远无私慷慨,人类的贪婪却永无尽头。 青少年 十三岁的时候,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搬离了新竹,住在台北都会,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同学都没有了名字,变成了符号,而我,是九号,不再是阿淘。 青少年是一段灰色的日子,很不爱念书,开始向世界摸索。高中时候开始玩吉他,曾经离家出走,也曾经被退学,有一段时间,跑到坪林山区去过野营的生活,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浑浑噩噩考了高中同等学历後便去当兵,当兵的时候不是拿钓竿,就是抱吉他。现在的吉他基础,大概是那时候来的。 社会 退伍後考上世新电影编导夜间部,白天就在野外杂志当企画和编辑,後来跟著最作香鱼复育的郑明能教授在北部山区作生态调查和复育,婚姻生活也因为我的终日奔波而破裂。 此後,陆续做了一些不同的工作,林林总总,最後总结在,有一天,我觉得很累,觉得我在台北已经够了,於是辞掉手上三份工作,决定抛开都会的一切,回到荒野。 这个决定,为我带来人生不同的开展。 回归自然 偶然的机缘下,我找到台北县三芝乡的一处几乎荒废的社区,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想要找一块没人照管的荒野,在那里生活下来,後来,我发现当地美丽海边有丰富的废弃物,这些废弃物给了我相当大的思考刺激,在这段期间里,我深深体认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迷惑、困顿的。 大部份的人都被推上棋盘,在有限的格局里面,玩一场不是属於自己意愿的人生。被推上去了,莫名其妙就进了那种状态。就像许多当医生的当的很痛苦,他原来可以是音乐家艺术家,到现在还在痛苦,到现在还没办法摆脱,痛苦的过程、痛苦的延伸,甚至用这一套去教育他可怜的子女,人生必须如此去担负忍耐承受,去担负这些意料不到的责任,而其实,在很多时候,人生是可以被自己选择的,选择简单,或是选择复杂,选择牢笼,或是选择自由,全在一念之间。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没有「毋宁死」的信念,也永无重生和再生的机会。 从此,在那样自在的环境里,我开始做「拾荒雕塑」,把捡回来的东西,经一番整理拼凑加工,变成有意思的东西,过了很久,我取名为「金属解放工作室」,在三芝进行长达七、八年的废物雕塑。我曾写下「天荒、地荒、人心荒荒,到处有荒,随心拾荒,拾荒不脏,不拾才脏」。 歌曲的创作 这段期间,父母从台北搬来三芝定居,可爱的祖父也一起搬了过来,1996年,高龄的祖父开始生病卧床,看著他日渐凋萎的面容,我就拿起一把朋友送的吉他,作了一首逗趣的客家歌「头摆的事情」,回忆童年和祖父共处的时光,想逗他开心,没想到他真的露出了笑容,从此开启我一发不可收拾的创作。 说起那把吉他,可真的要谢谢当时随我後面搬到社区的老朋友姜勇,那天路过,看见他正在搬家,就过去帮了忙,没想到他慷慨的顺手送了我一把音色漂亮的吉他,才拾起已经荒废多年的音乐。所以,要在这里特别感谢他的慷慨,造就了後面一连串的客家歌的出现。 而一群客家朋友的热情反应,也让我从三芝再度踏进台北,进而回到了新竹,四处走唱,唱一些自己觉得有点意思的客家歌,这样一路走来,竟也已经三年多了。 回想当初创作的开始是这样单纯,即使後来再遇到一些波折,并没有影响我创作、出版、表演客家歌的决心。那趣味盎然的童年、无私慷慨的自然、朴实和善的农人、深具公义尊严的人性环境,这些元素在我生命里生了根,也将是我永远的追寻。 album: http://www.douban.com/photos/album/1255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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