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消防员夫妇
电气白兰
首先这一对夫妇是真实存在过的,并不是编剧凭空创作,电视剧几乎完全按照书中内容所拍,只是表现得不如书中细腻。其次在三十多年前,大多数人对辐射的认识为零,要求他们面对未知的、模糊的危险,清醒理智、最优化的处理突发事件,是不是太苛刻了?最后,记得我家那闺女有集,papi酱排序配偶孩子父母的重要性,只能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在没有违法犯罪的前提下,还是以尊重理解为先吧。特别是在这种突发的重大灾难面前。
以下是《切尔诺贝利的悲鸣》一书中记录的当事人口述:
出事前——
我爱他!我不知道有多爱他!我们新婚不久,彼此还没爱够……我们走在街上,他会拉着我的手转圈,还吻啊吻的。路人走过,都在对我们笑。
我对他了如指掌:他在哪里,他情况如何。我半夜听到嘈杂声,喊叫声。我隔窗张望。他看见了我:“把小窗关上,躺下睡觉。电站失火。我一会儿就回来。”
被辐射送入当地医院——
我见到了他……眼睛几乎看不到了……“得喝牛奶,喝很多牛奶!”熟人对我说,“哪怕他们喝三升也好。”“可是他不喝牛奶。”“现在他会喝的。”很多医生、护士,特别是这家医院的卫生员,过了一段时间便患病、死亡。但当时没人知道内情……
但他们喝完牛奶呕吐不止……并且一直昏厥,医院就给他们输液。不知为什么,医生确诊他们是煤气中毒,谁也没提辐射的事。
转院到莫斯科后——
这所专门治疗放射病的医院,没有通行证不得入内。我给值班员塞了钱,她就说“进去吧”。还说了是几楼。
我怎么能承认呢?!我已经知道不能说怀孕的事,那样就不能见他了!幸好我瘦小,谁也没发现。
“现在听着:你要是哭,我立刻轰你走。不许拥抱和亲吻,也不许走近。我给你半小时。” 可我知道,我已经不可能从这儿离开。即便离开,也是和他一起离开。我暗自发誓。 我走进去时……他们正坐在床上,玩牌说笑。
与丈夫相遇后——
然而肿胀已经从脸上消失……他们都在输着什么药物…… “坐下,坐下,”医生不让他走近我,“这里不让拥抱。” 我们把这当成玩笑话。
“别挨着我坐。拿把椅子。” “得了,这都是瞎说呢,”我挥了挥手,“你看见哪儿发生爆炸了?那里怎么回事?你们可是第一批到的……”
我在莫斯科的熟人家住了三天。……熟人和朋友们让我很惊讶,当然他们害怕过,不可能不害怕,各种传言满天飞,但他们依旧对我说:需要什么就拿什么
我还记得一位老卫生员,她告诉我:“有些病治不好。只能坐在一旁,执手相抚。”
我每天都看见不同的他……烧灼的伤口开始显露……嘴里、舌头上和面颊上,开始出现小块溃疡,之后它们逐渐蔓延。粘液层层结痂,白色的痂皮。他的面色……体色,逐渐变得乌青……紫红……灰褐……但这是我的瓦夏,我那么珍爱的瓦夏!这无法描述!无法记录!那真是生不如死……
没有一个护士愿意走近他,触摸他,需要的话都是叫我。可他们,他们就会照相……说是为了科学。
关于孩子——
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我,突然说: “真想见到我们的孩子。他长什么样呢?” “我们给他起个什么名字?” “这就要你自己想了……” “为什么是我自己?要我俩一起想。”
我就像个瞎子!我连心脏下面的胎动都感觉不到……尽管已经六个月了……我想,我的小宝宝,她在我身体里面就会很安全。我的小宝宝……
最后——
我在墓旁跪着,总是跪着……(语无伦次)我杀了她……我……她……救了我……我闺女救了我,她将所有辐射都吸收了,替我承受了。她还是那么弱小,是个小不点儿。(喘不上气来)她保全了我。可是我爱他们两个人……难道……难道可以用爱杀人吗?多么浓烈的爱啊!爱与死,为什么近在咫尺?它们常在一起。谁来解释?谁来说明?我在墓旁跪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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