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故地重游（文）
来自：抹月批风
*想象旺旺带深深重返初中校园
* 现背小甜饼 “对不起，我来晚了。” “好想，早点认识你。”
又是一个蝉鸣的夏天。 学校总是这座小城空旷安静的地方，一旦孩子们都放了暑假，便锁起大门，严禁闲杂人等入内，岗亭里的保安早就无聊地昏昏欲睡。 他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另一侧杂草丛生的砖墙外有两人正在“谋划”翻墙。 李汶翰不愧是翻墙老手，稍微一纵蹭蹭两下就已经站上了墙头，他潇洒转身不忘蹲下伸出手接人。 李振宁抬头，阳光略微刺眼，他虽不明白大热天的眼前人非拉他来到这里，是一种什么样的迷惑行为，但实际上还是二话不说就跟来了似乎更迷惑行为一点。 这里，是他曾经上初中的地方——那灰暗的三年，即使有时光淡化、经历填平，却依然留下无法抹去的疤痕，藏匿在内心深处，惟有节目时被揭开过一次。 既然能把这些话公之于众，他以为自己早已淡然，可真被李汶翰带到这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以往模糊的记忆又一次变得清晰，那些晦涩的、难堪的情绪仿佛呼之欲出。 “李珍妮你不会真变珍妮了吧？犹豫什么呀？”李汶翰已经伸着手催促道，“大厂你也没少翻吧？快来！” 既来之，则安之，李振宁确实有着隐秘的期待，于是他握住了一直在等他的那只手。 他借着李汶翰的力量轻松就上了墙，可脚还没站稳，又或者是他心虚，毕竟他俩翻墙进学校万一要被发现了影响十分恶劣，再加上身边一声动静，李振宁只当是保安过来了，他惊得一个趔趄，直接撞进李汶翰怀里…… 这下倒好，李汶翰被他突如其来一扑，两人双双从墙头掉了下去，李振宁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坚硬的水泥地，紧闭着眼做好“英勇就义”的准备，却意外地感受到一个温热有力的胸膛。 他试探着睁眼时，才发现自己被抱得严严实实，整个人都俯在李汶翰身上，视线交缠、鼻尖相抵，他与他，忽然就只隔着一个呼吸的距离。李振宁脸蓦地红了，大脑一时短路，他有些发愣地看着李汶翰的耳朵也瞬间通红。 “哎哟，我的腰——”李汶翰开始惨叫时，李振宁才发现自己身上一松，他慌忙地从李汶翰身上爬起到一边，还不忘去扶李汶翰，紧张道：“汶翰，你没事吧？” 他转头看了下墙，还好不高，上面有一只虎斑猫正站在那，耀武扬威地俯视着他们，刚让他受惊一定是它的杰作。 “我的腰好像不太好了，要断了——”李汶翰皱着眉头，在李振宁的帮助下，扶着腰“颤巍巍”站起来，“深深，今天可是为了你，你要对我下半身负责任。” “是下半生，”李振宁纠正着发音，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谁让自己惹他受伤呢？“你快活动一下，怎么样？”李振宁还是挺担心，“刚摔下来你就不应该抱我，我那么重……别真出什么问题了。” 李汶翰左手扶腰，右手扶李振宁，原地扭了两下，还是疼得“嘶”了一声，但不忘调侃道：“算了吧，就你那身板，摔一下就散了，能跟我比吗？” 若在以往有人这么损自己，李振宁绝对能拿出一百二十四套说辞怼回去，可面对李汶翰，自己的脑袋总转不动，就像被浆糊黏住了一样，他只有窘迫地笑笑，就装作没听到。 “还能走吗？”李振宁转移着话题。 “拜托，我又没残废！”说罢，李汶翰就大步走了出去，“哎呀，我怎么觉得背也开始疼了！” 李振宁无奈摇头，忙紧跟上去，继续扶住李汶翰的胳膊。 “嗯，好像好点了。”李汶翰转头勾起嘴角，对他一笑。 李振宁却觉得这笑容比午后的阳光，还要灿烂、更加耀眼。 两人翻墙来到校园内，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但总算如愿以偿了。 李汶翰一直都没让李振宁松手，似乎很享受他的搀扶，尽管他胳膊上的汗和李振宁手心的汗都交融在一起了，也丝毫不喊半个热字。 “喂，深深，你之前在哪间教室？”李汶翰边走边问。 他们此时已经来到了教学楼的走廊上，李振宁看向前方，用眼神示意：“就那间。” 对比走廊的阳光明媚，教室显得犹为黑暗，光选好了角度止步于此，被窗户和墙壁阻隔在外，恍然间，李振宁看到自己封闭已久的心门。 “就是这个走廊？”李汶翰站定问道。 自从离开这里，李振宁就再也没回来过，他仅存记忆还是走廊扶手的那堵墙，当初还要踮起脚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如今轻轻松松就摆脱了那种压抑感，成长太快早已超越了纹丝不动的高度，他终于可以俯视曾经遮挡视线的障碍物。 而李汶翰的那句话，让他心里咯噔一下，当初只是节目需要他早已做好准备当做一次营业，将过去剖之于众，也不必在意他人的目光，可李汶翰的所作所为分明提醒着他：有人仔细关注着他的过往，真正在意着他的一切。 李振宁不太能确认李汶翰的用意，出于惯有的防御机制他打算先一步自揭伤疤，他下意识放开李汶翰独自走向走廊尽头，再停住，那里刚好有半面墙，将他笼在阴影里。 “以前下课十分钟，我只想逃离教室，就会一个人呆在这里，”李振宁平静道，“好像这里会更适合我。” “咳咳，”李汶翰清了清嗓子，“今天呢，可不是来回忆过去的，过来——”说着他向他伸出右手。 李振宁忽然一愣，不明白李汶翰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他还是条件反射般走了过去，只见李汶翰拿出斜挎包，拉开拉链蹲下身就往地上倒了去，“哗啦”一下就倒出不少东西，看得李振宁目瞪口呆—— 里面有好几套小学生卡牌、弹珠、弹弓、游戏机，甚至还有几种口味的辣条…… “来，从现在开始，李振宁穿越到初中，”李汶翰一本正经道，“我就勉为其难扮演那个陪你玩的人好了！” “这什么呀？”李振宁弯下腰拨弄着这些，竟哭笑不得，可当他看到小学生玩具时，瞬间一脸嫌弃，“李汶翰，你要不要这么幼稚，这什么卡牌、弹珠、弹弓……我小学都不玩的！” 李汶翰摸了摸头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额，人店家可说这是90后校园回忆大礼包来着——”话到这里，他似乎反应过来一样，忙又假装生气正色道：“喂，我可是特意去网上查你们初中男生都爱玩啥的！尊重一下劳动成果好不好！” “你们？说得好像你没经历过一样？”李振宁反驳。 李汶翰还真就委屈起来：“我初中业余时间不是游泳就是学吉他……确实没怎么玩过，也不知道你们喜欢玩什么……” “好吧好吧。”李振宁无奈地笑着摇头，对李汶翰的解释照单全收，主要他没想到李汶翰会来这一出，心里涌上一股小小的感动。 “来嘛，来玩嘛！”李汶翰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还不够，非要去拉李振宁的手，语气活像招揽生意的老鸨。李振宁被他又拉又晃，关键更敌不过李汶翰手臂力量，完全没辙，只得也坐在了他身旁。 “咱们要不要模拟一下情景，就你下课时我找你在走廊玩？”李汶翰跃跃欲试。 “你够了啊！”李振宁一个反手就把李汶翰帽子盖到他脸上。 “哎呀，不模拟就是！”李汶翰笑着将帽子拿开，但他忽然掐着嗓子，郑重其事地说道：“李镇平小朋友，你看这么多玩具，我们要从哪个开始呀？” “噗，”李振宁差点就笑喷了，“所以、所以咱们这是要过家家么？” “那就先从这个开始吧！”李汶翰拿起地上的卡牌，故意学着小学生的语气，“告诉你，这可是我妈给我买的，无敌豪华套餐，这全天下就没有我李汶翰集不齐的卡牌！” 李汶翰盛情难却，李振宁还要忍住笑，和他拍卡牌，他都快不清楚到底是谁陪谁玩了。 “是这么玩的么？我怎么感觉你也不会？”李汶翰抬眼表示怀疑，但手上一刻没停。 “我不都说了嘛，我小学都没玩过这些……”李振宁皱眉重申一次，一边还不时瞄几眼手机上搜的游戏规则，一边手把走廊水泥地板拍得直响。 “哈哈，我赢了！”没过多久，李振宁就兴奋喊道，“果然这全天下就没有我李镇平打不赢的游戏！” 李汶翰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还不是因为我放水！” “不服是吧？不服再来！”李振宁主动发出挑战。 第二局，他们已经开始趴在走廊上打弹珠。 “喂，我觉得我们真的好像小学生了……”李汶翰忧桑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还不忘环顾四周，“你学校没摄像头吧？这要被拍到了我颜面何存？” “应该没，”李振宁沉浸在打弹珠中，他对任何一个游戏都很上心无论大小，“真拍到了到时候就说我们在拍节目。” “那这节目应该叫——重返小学？” “你看不起小学生啊，就算打小学游戏我也比你厉害。” 不出意外，李振宁开过光的嘴，一路碾压李汶翰。 从卡牌、弹珠，到掌机上的俄罗斯方块……各种小游戏，都是李振宁更胜一筹。 李汶翰也并不在乎，乐在其中。 “哈哈哈——”他们边玩边笑，差点忘记身在何处。 可总有人没忘。 李振宁耳尖，最先听到楼梯间似有脚步声，他忙叫“不好”。 李汶翰心领神会迅速开始收地上的东西。 “躲哪？” 李汶翰和李振宁对视一眼，便有了答案，旁边教室幸好没安防盗窗，他们轻松便跳了进去，心细如李振宁还从里面锁上了窗户，之后他们二人都看中了教室里讲桌下方，随着脚步声逼近，只得都猫腰躲了进去，总比好过被人发现。 讲桌下的空间极其狭窄，李振宁与李汶翰各靠一边，蜷缩着躯体，面面相觑，神情都十分紧张。 外面的脚步到走廊上便停下，应该是保安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过来查看，一边自言自语：“咦，怪了，怎么没人了？” 与此同时，还听到保安在教室旁转溜，甚至用钥匙打开门朝里看，那一刻，李振宁他们简直都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好在保安在门口看了会没发现异常后，便离开了，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消失。 “呼——”李汶翰率先呼出口气，拿下帽子扇风，“吓死我了，怎么比偷情还刺激！” 随着危险远去本该流动缓和的气氛，却又因为这句无心之言蓦地一滞，刚两人都处于对抗外力的紧绷状态均未发现彼此离得这么近，可现在都惊觉他们肢体几处都是紧紧相抵。 午后的蝉鸣愈发放肆，一声一声鼓噪着蛰伏的欲望，在这密不透风的方寸之地，逐渐发酵。 时间似乎在某一刻静止，惟有刻意压抑的呼吸，流淌滴落的汗水，才能证明他们存活的痕迹。 眼神交汇的瞬间就是一次电光火石的摩擦，点燃仅存的稀薄空气，烧得大脑缺氧。 说不上谁先主动，毕竟这样狭小的空间，想要触碰双唇实在太过容易，都不用越过心理障碍轻松就能达到。 就在李汶翰要闭眼的刹那，唇边却是手指的触感，果然，有一根食指阻隔在他与他的嘴唇中间，指尖刚好点在他鼻尖。 那些暧昧的情愫是他们一同吹起的气球，大概是到了临界点还会破裂，里面积攒的气氛也会随风而散，只是看谁是最先渡入那一口无法承受的气，让梦破灭。 显然是李振宁。 李汶翰心中有几分怅然的失落，又有些无所适从的窘迫，李振宁适时“嘘”了一声，示意噤声，他这才意识到外面又传来动静。 原来是因为这事？ 想通后，李汶翰竟有失而复得的欣喜与释然，但又小心试探地与李振宁保持着距离，继续控制着自己呼吸的频率。 “喵、喵——”外面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猫叫，李振宁算是知道了始作俑者，而不是保安折返，便也放下心来，可经过刚的一切他不好意思起来，才发觉自己的脸颊和耳朵都烧得发烫。 他已经不敢看李汶翰。 “这里太热了，我们快出去吧！”李汶翰先爬出讲台，将所有的锅都推给闷热的天气和狭小的空间。 李振宁紧随其后，当他呼吸到一口来自“外面”的新鲜空气时，竟觉得一丝陌生。 他们轻车熟路地翻窗，来到走廊，才发现那只虎斑猫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李振宁没忍住想去逗猫，李汶翰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哼，臭猫！” “嗯？你说什么？” “啊，没有，今天天气真好！” 走廊怕是待不下去了，万一保安还会来，两人只得离开，在别处晃悠。 “去那边吧，”李振宁提议道，“离大门口很远，也不会有摄像头，大热天的保安应该不会摸过去。” 李振宁所指的地方刚好是学校的操场，李汶翰不禁问道：“深深你们初中会打篮球么？” “当然会啊——”可话说到一半，李振宁的眸光却黯淡了一下。 这点细节自然也被李汶翰捕捉，他自然地搂上李振宁的肩膀，“走喽，带李镇平同学玩去喽！” 有操场的地方，自然有篮球场，此刻空无一人，水泥地和篮板被晒得发烫。 李振宁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感慨了句：“要是有篮球就好了。” “谁说没有？”李汶翰骄傲地勾起嘴角，“你等着！”说完他便跑去旁边的草丛里拨拉着什么，没一会工夫再出来时手上就多出一个篮球。 李振宁看他宛如变戏法的架势配合震惊道：“你这哪来的？” 李汶翰对他的接话感到满意地点点头：“自然是你大哥凭借对篮球敏感的嗅觉找到的！” “厉害了厉害了。”李振宁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以示表扬。 李汶翰非常享受此刻的感觉，自然不会告诉他就为了给他惊喜，前一天就翻墙过来藏好了篮球。 李汶翰不由自主就拉开了架势，向上随手一投，篮球就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应声入网。 李振宁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条件反射般就开始鼓掌。 “李振宁。”李汶翰忽然认真地叫了声。 “嗯。” “今天在这里，没有舞台、名次、镜头，只有你我故地重游，作为朋友的我，想凭一己之力弥补你曾在这缺失的快乐，想你以后回想起浙江，能多一些开心的回忆，所以——”李汶翰将球扔给李振宁，“请抛下所有包袱，我只想你能真正快乐！” 那一刻，李振宁似乎被触动，他的眼尾逐渐弯起，嘴角慢慢上扬，终究形成一个肆意飞扬的弧度，正如他的青春，本该就有这样的明媚的笑。 李汶翰还拿起手机开始放歌，前奏一出，李振宁就知道是《灌篮高手》那首《好想大声说爱你》，可他忍不住道：“打篮球就打篮球，要不要这么中二？” 李汶翰眨眨眼，将手机放在一边草坪上：“你不懂，这样更有感觉。” 两人就这样，顶着耀眼的阳光，在水泥地上开始挥洒汗水。 一旦到篮球场上，李振宁发现李汶翰腰也不疼腿也不酸了，生龙活虎地好像刚摔得不是他似的，不过谁说得准，他嚷嚷着腰疼是真疼还是演戏，目的就想被扶呢？ 人在剧烈运动时，往往会全神贯注，将其他情绪一扫而空，篮球再一次激起了李振宁对游戏的胜负欲，李汶翰说得其实没错，因为镜头前他通常要有作为第二的自觉，最好不能抢李汶翰的风头，可今天在这里，他只想放空心态、抛开所有，只想真真正正重返初中校园，好好和朋友和兄弟，打一次篮球。 惟有全身心投入才会有意想不到的快乐。 这个道理李汶翰应该很早就懂，李振宁不是没有羡慕过他：自小就是天之骄子，家境富裕，在初中就因一首歌成名，受到别人的追捧，他在享受鲜花和掌声时，自己还在教室走廊外独自舔着伤口，甚至要踮起脚才能看到外边的世界…… 李汶翰的成长之路顺风顺水，他却颠沛流离、漂泊无依，他们本是没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却因为种种巧合走到一起，并且李汶翰还费尽心思要带他走出那段阴影，要让他的心里埋下和他有关的种子，他是不是也在期待着，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汗水湿透衣背，他拼尽全力去打一场球，他只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和对的人，挥洒一整个青春。 夕阳西下。 将两道躺在草坪上的影子拉长。 李振宁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他只知道从下午打到夕阳下山，打到精疲力尽，终于双双收手，如果说谁输谁赢，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和李汶翰分别投进多少个球，到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饿了没？”耳边传来李汶翰贴心的问候，说罢他坐起来，走到篮球架下去拿自己的包，又从里面把辣条拿了出来，还拿了新的水，“咱们还有辣条没有吃。” 李振宁会心一笑，起身走了过去，再与李汶翰并肩坐在篮球架下：“你说你这个包怎么这么能装？” “为了你，自然要变成百宝箱。”李汶翰对答如流。 一句玩笑话都能让李振宁脸红一下，他撕开一包辣条，突然好奇道：“你小时候吃过辣条吗？” “喂，你当我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吗？”李汶翰边说边回忆着，“虽然那时我妈也不让吃，但我总在小卖部偷偷买！” 一抬眼见李振宁一根辣条已经咬了一半，他又赶紧打断：“来，先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吃辣条也要干杯？”李振宁虽脸上嫌弃，但还是将辣条伸了过去，“你的呢？” 李汶翰却猝不及防直接咬了口李振宁手上的半截，面不改色道：“我觉得你的会更好吃。” 李振宁差点就被辣条噎住。 “你要不要大惊小怪，”李汶翰不屑，“我们可是交换过汗水的关系，友谊也该升温一下了。” “咳咳——”李振宁真被辣条呛到，李汶翰忙替他递上水，又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吧？” 李振宁摇摇头，笑道：“以往都是台上我给你递，突然反过来了，还有点不适应。”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李汶翰也微笑，“不知道李镇平同学，对今天满不满意，开不开心，喜不喜欢？” “满意、开心、喜欢。”李振宁答道，语气认真又诚挚。 说完这些后，气氛微妙地沉默，李汶翰一转头见李振宁看向远方，眼睛里亮晶晶的，泛着潋滟的水汽，如同夕阳下无人之境的绝美湖泊。 “好想，早点认识你。” 李汶翰听到李振宁轻叹了一声，在话音落下的时候转眼看向他，淡淡地绽开一个微笑——有对过去的遗憾与释然，也有对未来的期许和憧憬。 眼里的泪光渐渐随着这个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欣慰与幸福。 “对不起，我来晚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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