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鼬的“自我意识束缚”和“器”的理解
来自:Tovyn
鼬对佐助讲斑没死的事情时,说:每个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识和认识,却又被之所束缚,还将这些称之为现实。但知识和认识是非常暧昧的东西,那个现实也许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人们都生活在自我意识之中,你不这么认为吗? 开始看的时候觉得很奇怪,不就是说斑没死吗?干嘛说这么复杂?后来 回过头来看, 发现鼬对佐助的话不多,但基本上句句切中佐助的要害, 点明了佐助的本质 ,像“器”,“天才与孤独”等, 这句话应该是说佐助一生的状态的, 我想, 如果不是AB抽风的话, 应该如下理解: 举个例子,A杀了B的父母, B非常仇恨A, B拼死也要杀死A,但杀死A,B的父母还是回不来,那B为什么要杀A呢,那是因为,B的意识深处某个感性层面(佛教中的第七识---“我执”)告诉B,父母的关爱本来好好的,突然间就不见了,是A夺走了这些,只要杀了A,就能把这些夺回来,从而恢复原样, 这和小偷偷了你的东西你会坚定的夺回来是一样的。 在理智上,父母的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杀了A也没用的,但这只是理智上的认知,在意识深处的那个情绪化的层面,那个B的“我执”始终在告诉B:杀了A吧, 把父母夺回来!所以B在“我执”的驱使下向A复仇,杀了A, 但这时父母还是回不来。 “我执”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继续向B制造“幻相”(佛教词,但漫画中可形象直观的用“幻象”表达), 所以“我执”又对B说,父母的爱被C夺走了,要杀了C,父母才会回来, 从而B被“我执”恶性控制,失去了理智和“真我”(佛教中的第8识---阿赖耶识),在“我执”里越陷越深, 佐助先杀哥哥,再杀团子,但始终无法满足,就是因为父母的回来本来就是“我执”制造的幻影而已,籍着这个幻影生活的佐助只能在复仇里越陷越,进而要与全世 界为敌。。。。。。 所以,鼬是借着斑的事情向佐助指出其“我执”的束缚, 但鼬无力回天了,我认为 让佐助解脱的只有两种途径: 斑的月之眼和鸣人的自然力量和希望的感化 斑的月之眼能够调节人类意识的任何层面,可以将每个人的“我执”强行熄灭,从而使世界免除仇恨,得到永久的和平。 这类似EVA的人类补完计划,如EVA里提到,除掉意识中自我的部分而和其他人融合,就不会有焦虑等负面情绪了 不同的是:意识和物质本来是的两种属性的东西, 实际上不可能有真正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像EVA中就夸大了意识的物质性, 把意识当成某种实体了, 所以最后能把人类的所有意识融合, 但这在现实世界中是永远做不到的, 无论自然科学再发达,人类也永远突破不了心与物的界限。 而月之眼的幻术, 确保了人类物质世界的独立性, 只是在意识世界进行调控和融合, 所以我认为更真实, 因为这类似于现实中存在的催眠等意识调控技巧 。 但这种强制的手段就和安眠药一样,是违反自然之道的,它是对“我执”的强行压制,就好像给每个人吃镇定剂来使得人类不再暴力一样。 鸣人与斑不同,主张使用自然的力量,靠开启喜悦,和平,淡漠的“真我”来自然的控制“我执”的程度和规模, 这样,人类不会死气沉沉,而是充分合理使用五感和显性意识(驯服的‘我执’),这样,世界将会是一个真正和平而又充满活力与生机的时代。。。 再来说说鼬说的“器”的概念: 鼬的“器”是超越一族利益,为了天下和平的器量; 那佐助的“器”又是什么呢? 也是像鼬一样的为了天下和平? 还是更抽象的容纳“我执”的“器量”,自然的“真我”的“器”? 藏舟于壑,藏山于泽,夜有力大者负而走之,而昧者不自知也。若夫藏天下于天下,则天下无所失也。 胸襟接纳一切,就没有任何丢失的东西,就能纯粹活在真实; 胸怀涵盖天下,就不会被复仇心所迷惑,就能彻底活出“真我”; 可能这就是鼬对佐助希冀的“器”, 接纳一切的度量, 藏天下于天下而不得所失的胸襟。 为了更深入的理解,先来讲讲“三季人”的故事: 朝, 子贡事洒扫,客至,问曰:“夫子乎?”曰:“何劳先生?”曰:“问时也。”子贡见之曰:“知也。”客曰:“年之季其几也?”笑答:“四季也。”客曰: “三季。”遂讨论不止,过午未休。子闻声而出,子贡问之,夫子初不答,察然后言:“三季也。”客乐而乐也,笑辞夫子。子贡问时,子曰:“四季也。”子贡异 色。子曰:“此时非彼时,客碧服苍颜,田间蚱尔,生于春而亡于秋,何见冬也?子与之论时,三日不绝也。”子贡以为然。 一个人的视角决定了 他的认知,就像田间的蚱蜢不可能看到四季一样, 用已有的思想束缚自己,划地为牢的人在加强了自己的“信念”的同时,也限制了自己的视野而看不到真实和全面的“道”, 复仇之心和一族的利益就是这样的束缚, 鼬能够从一族的角度走出来,从天下的角度看待一族的命运,所以看到了更广阔的景象,看到了和平,看到了一族利益和天下相比只是沧海一粟, 这也是鼬的“器”, 而佐助从家人和一族的角度看自己的一族命运和天下, 所以他只看到了木业和天下对自己,对家人,对宇志波一族的迫害, 只看到了仇恨, 所以他要为了一族而与天下为敌。 这并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每个角度都有自己的正义和真理, 对那个角度看世界的人来讲, 那就是全部的真实和正义。正如配恩所言:你有你的正义,我有我的正义,我们都是在正义之名下复仇的普通人类。 这是眼界的广度的区别~ 就像鼬能既看到一族,又能看到天下, 而佐助只能看到一族, 这就是角度广与狭的差别。 角度越广, 越接近真正的“道”,越能有“器”和广博的胸襟, 也越能从狭隘的“我执”中解脱, 找到“真我”。 这就是鼬对佐助说的“自我认知的束缚”和“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