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有才了!
来自:胡不喜²⁰²⁵ ™(现在是上午11点44分。)
这些日子一直在跟艾柯的《玫瑰之名》玩儿命。俺看到的这本是2001年作家出版社的《玫瑰的名字》,谢瑶玲翻译,前面还有张大春的导读,从图书馆借来的。去年曾偶然在天津三宫的旧书市场淘过一本1988年中国戏剧出版社的《玫瑰的名字》,后来还没看完的时候,去北京,在人大校园的那个咖啡厅里当作新年礼物送给了L。后来,又据说,中戏版的那本有删节,作家版的没删节。 前几天,艾柯刚来中国溜达了一圈,有个记者采访他来着,老爷子说他的小说是自己另一种形式的研究论文。这话不假,光看书里那些关涉政治宗教符号学的学术知识,就够读者们喝一壶了。要不说人家是当前意大利最BH的小说家和符号学家呢。 《玫瑰的名字》大意是一个叫阿德索的修士在一座坐落在悬崖峭壁边上的修道院里亲历的一场恐怖屠杀,最后,跟许多关乎宗教的电影结局一样,杀人动机让人匪夷所思,据前面附的一篇书评里说,凶手的动机源于一个诗学和哲学上的问题。至于到底是啥问题呢?俺还没看完呢,不敢瞎猜。 这书还没看完,不过,今天在第200页上看到了作者对那家修道院里的图书室迷宫的描述,可谓云山雾罩,引起了俺近乎变态般滴兴趣(图书馆,迷宫,博尔赫斯?)。那座图书室是一座在悬崖峭壁的边上耸立起来的建筑物,按作者的描述,俺觉得怎么着也得是个哥特式吧。建筑的主体是个四边形的三层楼,一楼是食堂,二楼是写字间,三楼就是图书室了。在这个四边形的四个角上,分别伫立着模样相似,尖顶刺入云霄的六边形塔楼。从外边看,能看到每个塔楼的五面墙,所以,剩下的那一面就应该是跟图书室的主体建筑砌在一起的。阿德索修士和他的导师威廉修士为了破案,就趁黑夜爬进了图书室,结果,发现那是个有很多房间的迷宫,其中,在主体建筑的中间,有个八角形的天井,在每个塔楼的中间各有一间七边形的房间。第二天傍晚,他们站在这座建筑物的外面,仔细端详着这座建筑物,在两位修士的叙述下,俺边看文字,边拿了根铅笔在白纸上画迷宫,以下就是他们描述的那段: 威廉将我们的观察说出来。由我记在笔记本上:每一面墙有两扇窗子,每一座塔楼则有五扇。 “现在,想想看,”我的导师对我说:“我们所看见的每间房间都有一扇窗子……” “只有七边形的房间没有。”我说。 “自然,它们就是在每座塔楼中央的房间。” “还有几个房间我们也没看到窗子,但它们并不是七边形的。” “先别管这几个房间。首先,我们先找出规则,然后我们再试着解释例外的。所以:我们推测出每座塔楼有五个房间可望向外面,每一面直墙则有两间房,这些房间每一间都有一扇窗子。但由有窗子的房间继续往礼拜堂的内部走,我们又会走到另一个有窗子的房间,这显示除了外侧的窗子外,内部也有窗子。现在,由厨房和写字间都可以看到的,内部的天井是什么形状呢?” “八边形。”我说。 “好极了。在写字间里,这八边形的每一边都有两扇窗子。这是不是表示八边形的每一边各有两间内部的房间呢?我的推测对吧?” “对,可是那些没有窗子的房间又怎么说呢?” “没有窗子的房间共有八间。也就是说,每座塔楼中央的七边形房间,有五面墙通向外侧的五个房间。那么另外两面墙邻接的是什么呢?不是沿外墙而建的房间,不然房里应该会有窗子;也不会是八角形天井旁的房间,除了同样的原因外,这些房间岂不是会成为很长的房间了?试着画出由上方俯瞰图书室的蓝图。每座塔楼必然有两个房间和七边形房间相邻,而又通向沿着内部八角形天井而建的两个房间。” 我试着按照威廉的提示画出平面图,高兴地喊了一声:“现在我们把一切都解开了!我算算看……图书室共有五十六个房间,其中四间是七边形的,另外五十二间近似正方形,其中有八个房间没有窗子。二十八间朝向外,还有十六间朝向内部!” “四座塔楼各有五个房间有四面墙,和一个七边形的房间……图书室是根据一种天体的和谐而设计的,蕴涵了许多奇妙的意义……” 这段描写让俺兴奋不已,用了半个小时,画出了一副七扭八歪的图来。数了一下,还真是五十六个房间。给哥们儿发短信说:读小说时智力遭受蹂躏的感觉真TM好啊!我太有才了! 哥们儿回信说:你丫自残去吧!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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