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烂杯绕场(夜哨嘛放文也要在深夜)
最上大劈程衝斗(文学僵尸)
恢复了……本文已收入《格言》杂志社2011年时代文库之《锐客》,转载请与俺联系。 -------------- 夜哨 这是一个幽暗的暴风雨之夜,糟糕的天气将整个东大陆笼罩起来,肆意地蹂躏。这里是声名远扬的“这个大星球”,简称这大星球,此时此刻,120.2E 30.3N位置有两个身穿迷彩服的直立生物在黑暗中潜行着。 他们一个是岩居僧,另一个是本窠僧,这大星球上的高级生命。从动物分类学上看,这是真核域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灵长目人科穴僧属穴僧种的两个亚种,他们每天憋在巨石砌成的城堡中,足不出户。因此,其他星球上的那些动物学家们给他们起了这种亲切的学名。然而此时,这两名个体却在西大陆繁茂的森林中冒雨捕猎。 因为他们是如此的饥饿。 “湿胸,”那只本窠僧低声说,“这附近会有夜枭存在吗?” 岩居僧咽了一下口水。“放心,肯定会有的。没准我们在观察夜枭的时候,夜枭也在暗中观察我们,那些哨兵是很狡猾的。所以要注意啊。” “我的红外夜视镜都被雨淋的看不清了,夜枭还是没有看见一只。”本窠僧抱怨道。 “那就摘掉它!”岩居僧坚决地回答。 穴僧们要在这大星球上生存,夜枭是不可缺少的东西。每天晚上十点过后,那些穴僧,特别是岩居僧们就会走出城堡,寻找夜枭来作为食物。正如现在这名岩居僧,他居住在一座“魑怖堡”中。今晚这名本窠僧帮着他做了一晚上石盐,等走出魑怖堡的时候,两人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于是岩居僧对他说: “敢淋雨吗?湿胸带你去吃夜枭!” 然而他们摸索了这么久,却连一只夜枭的影子也没摸到。 这不正常。岩居僧对自己说,不过也可能是下雨的原因。他安慰本窠僧说:“放心,一定能找到的。作为一个魑怖堡的岩居僧,寻找夜枭已经成为我的本能。” “其实我觉得夜枭挺难吃的。” “不仅如此。经过漫长的进化,它们体内还存在着一种抗营养因子,吃多了不但会产生‘枭化不良’反应,而且会在我们体内堆积有毒物质。” “‘鸷矾’吗?” “没错。鸷矾对我们的伤害是巨大的,许多疾病因它而起。特别是雌性,她们对它更加讨厌。”岩居僧拨开一根树枝。 “我知道这个,因为鸷矾的堆积会改变我们的物理属性,甚至质量、形状和体积。这太可怕了。” “这会使她们在寻找配偶的过程中处于劣势。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呢?不吃它,我们就没力气做石盐。没有石盐,我们怎么能捕捉到嫩蚊?” “你说什么?”本窠僧的声音有些恍惚。 “嫩蚊,而且是耗费很多石盐才能捉到的碧叶嫩蚊。” “可是,它就在那里呀。”本窠僧往右上方一指。 两个人望向左上方。一只柔弱的嫩蚊在雨中挣扎,它扇动透明的翅膀,发出高频率的嘤嘤声。它的身体柔软晶莹,散发出碧绿色的荧光。 “没错,就是它……”岩居僧取出别在腰带上的器材。“你听,这萦响音子的分贝数多高啊。快录下来,它是你的了。”他声音柔和,像是怕吓着这只小精灵。 录音完毕后,本窠僧将它捉住,在笔记本里夹成薄薄的一片。 现在他是这片碧叶嫩蚊的第一捉者了。 “现在这种气象叫做‘达遍涝湿屏雨’,是一种覆盖面大的屏状雨,它对你的石盐和嫩蚊都有强烈的溶解和腐蚀作用。”岩居僧介绍道,“不过既然嫩蚊出来活动,说明雨马上要停了——快看,那是什么!”岩居僧猛然喊道。 黑暗中有一个圆滚滚的影子闪过!本窠僧迅速戴上夜视镜。 “听羽毛摩擦的声音是夜枭!而且是夜枭中的哨兵。”岩居僧端着弩说道,模糊的影子在视野里移动。“它们是社会性极强的动物。既然是哨兵,那么附近可能有很多夜枭,甚至那些凶猛的三角兵和尖兵。今晚我们不要惊动其它夜枭,只要这一只就够了。” 没错,那是一只放夜哨的哨兵,它此刻正警醒地盯着两个入侵者,随时准备发出信号。它好像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的弩箭的目标,只是谨慎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雨停了,那个影子逐渐清晰起来。 岩居僧按下弩机,离弦之箭穿透了哨兵的身体,却没有准确地命中它的喉咙!他大叫一声“不好”,只听见那只哨兵发出尖锐的叫声。岩居僧眼疾手快,又补上一箭,然而整个丛林已经开始骚动。 “湿胸!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夜枭?”夜枭们的叫声越来越大,如泣如诉的哑哑声开始遮掩住雷鸣。 “我们闯进它们的老巢了!” 群枭在他们头上盘旋,那团比乌云还要浓重的黑色好像在准备随时倾泻下来。“等等……我知道一个夜枭行为学课本里没有讲到的东西,这种暗号应该是……火哨!” “火哨?仅存在于传说中的石魔火哨?它们、它们真的拥有了智能?”群枭的叫声淹没了本窠僧的呼喊。 “跑,往前跑,去看看!”他们站起来往前跑,脚步被丛林中盘根错节的根蔓绊得踉踉跄跄。一只三角兵俯冲下来,用头顶的三只角顶了本窠僧的屁股。这种夜枭的头部羽毛在进化中聚合成三只利角,非常凶猛——然而这无法完全改变它们常被学僧吃掉的现状。 现在他们只能一边往前跑,一边挥手驱赶试图攻击他们的夜枭。 随着他们的奔跑,眼前的植物越来越少,土地越来越开阔,光线也越来越亮。当他们发现自己是在通往一个山崖尽头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他们在山崖边停下,发现光线来自下面的平地上的一堆大火。大火周围,无数夜枭蠢蠢欲动。 而山崖上的这些夜枭大部分是夜枭社会中的兵枭。它们在两个穴僧周围或飞或停,对他们虎视眈眈。山崖不高,但足以致命。 “看来东大陆的传说是真实的!”岩居僧的喊声凌乱在狂风中,“那些因为偷吃石盐室的东西而受到石盐污染的夜枭变异了。他们甚至学会了用火,就是让那些冒险家们感到惊叹的‘圣火’。你感觉到它传来的巨大热流了吗?冒险家关于‘圣火压力’的描述是正确的。它们一定有个头领。” 他们说对了。那是一片燃烧着‘圣火’的石盐,传说中的嘛喇塘,夜枭们反击灵长类的据点。它们的集体智慧提高了,这也是近年来岩居僧挨饿的原因,即使东大陆修建了专门捕捉夜枭的“岩居僧捕筑”也没能彻底解决。 “它们为什么要点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岩居僧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是为了烤我们。” 说完这句话,岩居僧大踏步往前走去。 那些河泽哨兵、吊庐哨兵、兰州大哨兵围了上来。那些三角兵、浅层兵、锡兵围了上来。那些肉鸨、斗杀鸨、耐晃鸨围了上来。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夜枭围了上来。悬崖之下,嘛喇塘的夜枭们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那里。 蜂拥而来的夜枭们抓住了两个穴僧。本窠僧试图将哨兵挣脱,然而没有用。这些吊庐哨兵平常倒挂在石洞的穹顶睡觉,其双爪的威力非常巨大,他越是挣扎,越感到钻心的疼痛! 再看旁边的岩居僧,他眼神迷离,双臂伸直,自己却向那堆圣火走去,仿佛那散发着石盐味的火焰有一种莫名的魔力。他走近悬崖,几颗碎石簌簌地滚落到不知什么地方。 那使人发狂的魔力……是圣火压力吗?本窠僧手心发冷,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自己一开口,湿胸就会落下山崖。他闭上眼睛去逃避那种压力,却发现自已已经被几只哨兵扑棱着翅膀提起来。 他睁眼一看,发狂的湿胸已经双脚离地,远离悬崖。他在空中哈哈大笑: “熊熊圣火!焚我残躯!哈哈哈哈!湿地!你不是一直想烤盐吗,哈哈哈哈,现在机会来了,你在等神马!看啊它们架起了圣火,铺起了石盐,现在正是时候!我将成为一名僰噬僧,而你将咿呀唔里瓦翁……” “我将什么?湿胸你快醒醒啊!”本窠僧他在空中乱踢乱蹬。 岩居僧飞得更快一点,他离本窠僧越来越远。拼尽最后一口力气,他畅快地喊道: “而你将成为一名,盐——焗——僧!” 哨兵们松开铁爪。 他被圣火和石盐永远地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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