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天使”背后
小葱蘸酱
“手凉的女孩儿,上辈子都是折翼天使。” “我们都是天使,纯洁又善良,只是被残酷的现实折断了翅膀,再也不能飞回天堂。” “我们是单翼的天使,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另一只翅膀。” 我丝毫不怀疑“折翼天使”理论曾经感动了多少少女,在那我们唱着《遇见》和《勇气》的时代,在那个我们流连于文具店、礼品店迟迟不肯离去的时代。 小窗轻轻打开,偷偷地看着外面的世界,急切地企盼从窗中跳出,在窗外绚丽的舞会上轻舞飞扬。这一刻,我就是世界的公主。 一切似乎如梦似幻地美好而神圣。 然而我们却并不是白雪公主,也不是隐逸世外的高人,更不是韩剧中的女主角。一幕幕真实的场景不断解构着我们的期待。 我们用充满伤痕的话语宣告着自己的与众不同。我们并不是等待理解,也不是等待关怀,我们只是在憧憬着心中幻想的那个人,并把他强加于周围人的身上。 我们都是折了翼的天使,等待着上帝的拯救。我们游走在绝望的边缘,徘徊于颓然的边际。然而我们始终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于是我们手捧优乐美暖心,我们用各种方式宣泄着自己的不满,挥霍着自己还没有开始的青春。 折翼天使,不断地解构着我们的梦。 然而有一天,伤够了,累够了,逃够了,我们平静地发现,原来,也不过如此。我们平静地发现,她,在我任性地摔上的门后面偷偷地哭了。我们平静地发现,我们丢下负债累累的心留给她买单,是件多么不负责任的事情。 走过昼与夜交接时的躁动与不安,我们把折翼天使永远的安葬。只在清明寒食之日悄悄地为它扫墓,仅此而已。 不容忽视的是,在我们之中,一直存在着一股叛逆的力量,犀利地扫视着视线内的一切。审及自身,黯然发现当初的伤痕累累是多么的可笑。再次念及“折翼天使”,便多了一分嘲讽和戏谑。对自己的轻蔑。对过往的追忆,和,追悔。这或许是“折翼天使”在我们生命的新时期的新表现也说不定。于是,我们的“折翼天使”理论,再次被我们的成长所解构了。我们用泠然替代了“折翼天使”,继续着青春的“伤痕”,只是已经明白,要自己为自己付帐。 天涯的强势渗透,黑童话的出现和传播,故事新编的再流行,种种全颠覆的话语以各种方式嘲笑着我们的思考,解构着我们哪怕才刚刚诞生的理念。芙蓉姐姐已然淡出我们的视线,春哥曾哥犀利哥也早已成为浮云。正在这全民都在专心致志地植物大战僵尸的时候,小月月突然闯进我们的生活,然而“3Q大战”却以神一样的速度奇迹般地转移了我们对李刚的注意力。在这个神马奔腾驰骋的年代里,即使脑残一族也变得ungeilivable(不给力)。围观,已然是一种道德高尚的宽容。 “我们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XXX神马的都是浮云。” “手凉的女孩上辈子都TM是折翼天使。” 曾经的信仰,被我们机械化零部件的生活不断肢解。原有的体系分崩离析,那么我们要用什么来替代这些支离破碎。我们力图冲破浮云,驾驭神马,我们在探索新的语言文字。自嘲,其实更多的是束手无策的无奈。身为棋子的我们,不断地求解释求真相,然而终于还是被河蟹掉了。我们不愤青,我们也不折翼天使,我们,只是围观而已。 现在再提到“折翼天使”,它已经蜕变为一种符号,自嘲的符号,于自我解构中寻求新的结构再不断解构的循环过程的符号。如果依然还去追究它的字面解释,那就大可不必了。“每一个学中文学到古代文学的孩子都是折翼天使”这句话早已隐退了其元初的含义,更多的则是对自己对未来对世界以及对这个时代迷茫,是对生命的热情与期待。 我们不是模范学生。一直也不是。我们都是折翼天使。 “折翼天使”,或者说“折翼天使”背后,隐藏了一股巨大的生长的力量。 昼与夜已悄然开始了新一轮的交接。我们期待着,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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