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性的人:复杂性的十个方面
lennon(谢谢你教会我爱需要两颗心)
创造性的人:复杂性的十个方面 出自《创造性:发现和发明的心理学》 我们何时才开始讨论创造性个人的真正特性呢?何时才谈到有趣的部分——饱受折磨的灵魂、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创造的极度痛苦和狂喜? 我之所以迟迟不写创造性个人的深层个性的原因在于,我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可写,因为创造性是一个复杂系统的产物,其中任何一个单个因素都无法结识创造性。一个从事创造性工作的人的个性必须适应特定的专业,适合特定业内人士圈子的情况,而这些又随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专业而改变。 乔吉奥•瓦萨里在1550年懊恼地发现,新一代意大利的画家和雕塑家似乎同他们早期文艺复兴的前辈非常不同。好心的瓦萨里写道,他们显得原始而狂野,而比他们更好的老一辈人则显得驯良有敏感。也许瓦萨里指的是那些采用了矫饰主义的观念形态的艺术家,这种风格是由米开朗基罗在他的晚年引进的,这种风格的特点是形状的变形和华丽的姿势。早一百年以前,这种风格会被人认为很难看,运用这种风格的画家会使人退避三舍。然而,几百年之后,到了浪漫主义的顶峰时期,艺术家如果不带点原始和狂野就没人会正眼看他,因为这些特性对于创造性的灵魂不可或缺。 到了60年代,抽象的表现主义成为风行一时的风格,那些带有阴沉的、郁闷的、反社会倾向的学生则被他们的老师认为很有创造性。他们受到鼓励,并因而获奖并得到基金。不幸的是,当这些学生离开学校并试图在艺术节获得一席之地时,他们却发现反社会倾向对他们的事业并没有多大帮助。为了引起文化经纪人和收藏家的注意,他们必须放弃狂野的晚会,并且和别人经常见面交谈。随之而来的是对这些忧郁的艺术家的大屠杀:绝大多数都被剔除出艺术家的行列,只能在中西部当艺术课程的教师或在新泽西当汽车交易商。然后又是一群沃霍尔(流行艺术家)取代了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这是一批年轻的艺术家,讲创造性打上了时髦、聪明、冒失的个性烙印。这种个性只是一种过渡的面具。关键在于,你不能简单地断定某种个性类型就是创造性的样子。你可以具有创造性但生活像个苦行僧,也可以生活事业两者皆得。米开朗基罗对女人兴趣不是很大,但毕加索对女人的态度确实多多益善。这两人都改变了绘画艺术,但两人的个性却几乎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是不是说就没有任何品质能把具有创造性的人区别出来呢?如果我必须用一个词来表达他们的个性同别人的区别,我就会用复杂性。我用这个词指的是,他们表现出在绝大多数人那里是相分离的思想和行为倾向。他们具有极端不同的、矛盾的性质——他们不是一个“个体”,每个人都是一个“多元体”。就想白色把所有的色彩都囊括其中一样,他们也倾向于把人类所有可能性都包括在自身之中。 这些性质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都存在,但我们通常都被训练发展其中的某一极。我们也学会被教育去发展我们本性中积极进取的、竞争的一面,同时却又鄙弃压制养育的、合作的一面。但一个有创造性的人却更可能既有进取性又有合作性,根据情况的不同会在不同的时间或同时具有这些不同的性质。具有复杂的个性意味着能把人类潜在的但通常是萎缩的所有个性全部表现出来,因为我们通常认为这些个性中的某一极是“好”的,另一极则是“坏”的。 这种人同瑞士心理分析学家卡尔•荣格所提出的具有成熟个性的人有许多共同之处。他还认为,我们身上的每一个长处都有一个受压制的对立面,但我们却拒绝承认这一点。非常中规中矩的人也许渴望冲动,卑躬屈膝的人则希望支配别人。只要我们不具备这些对立面,我们就永远不会是一个完整的人、符合具有创造性标准的人。但这真是我们平常的情况,因此我们就不断同自己争斗,力图去符合一种歪曲了我们真实存在的想象。 复杂的个性并不意味着中庸或者普通。它并不是两极的中间点。例如,它并不意味着模棱两可,因此既不是非常具有竞争性,也不是非常具有合作性。它意味着能够根据不同情况从一个极端转移到另外一个极端。也许他们选择的是一种中心位置、中庸之道,是软件工程师称作的无错状态。但有创造性的人却完全了解这两个极端,并能以同样的强度、并且不引起内心冲突的情况下体验这两个极端。也许我们用十对明显对立的品质来说明这个结论更容易一些,这些品质在这种人身上同时存在,并且以一种辩证的对立结合在一起。 1、创造性的人精力充沛,但他们又通常很安静,经常休息。 他们可以工作很长时间,注意力很集中,同时又表现出朝气和热情。这说明他们具有优越的体力方面的才能,一种先天的优势。但令人吃惊的是,那些到了七、八十岁仍然健康和精神焕发的人却常常回忆起饱受疾病折磨的童年。海因茨•梅尔-莱布尼兹曾经因肺病而在瑞士的山区卧床数月。捷尔吉•法鲁迪孩提时经常生病,心理学家唐纳德•坎贝尔也是如此。工作舆论分析家伊丽莎白•内勒-诺依曼曾被医生判定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但是一种暗示治疗法却改善了她的健康,30年后她工作得比4个比她年轻一倍的人都要努力得多。这些人的精力似乎是内在地产生的,而且应该更多地归因于他们集中的心思而不是他们基因的优越。(虽然我必须要说,有些采访对象,例如莱纳斯•泡令要他解释自己的成就时回答是“好的基因”。) 这并不是说有创造性的人活动过度。事实上,他们经常休息,视角。重要的是,他们的精力处于他们自己的控制之中——它不是由日历、时钟或外部日程控制。在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像激光射线一样集中;在不必要的时候,他们会立刻去恢复自己的精力。他们认为,活动之后伴随着悠闲、反思的节奏对于他们的工作的成功非常重要。这并非是他们由基因遗传得到的生物节奏;它是经由试错学到的,是为达到他们目标的一种策略。罗伯特•戴维斯为我们讲了一个幽默的例子: 你瞧,这使我想到我认为在生活中十分重要的事,但它听起来很蠢,很微不足道。但我总是坚持在午饭后打一个盹,这是我从我父亲那儿继承来的。又一次我对他说:“你看,你确实干的棒极了。你是作为一个移民的孩子来到加拿大,两手空空,但你却干的非常好。你认为这到底归功于什么?”他说:“我想,促使我成为自己的老板的原因是,我最向往的事就是每天午饭后能打个瞌睡。”于是我就想,这是一种多么不同寻常的促使人前进的动力啊!但它确实是一种动力,而他也总是在午饭后睡上20分钟。我也同样。我认为这非常重要。如果你不允许自己的整个生活被人推着拖着走,你就能更好地享受生活。 展示精力的途径之一就是性生活。有创造性的人在这方面很矛盾。他们似乎情欲强烈,有些人就把它直接表现为性欲。与此同时,某种斯巴达式的禁欲主义也是他们性格的一个不放呢;他们的成就和节欲相联系。没有情欲,就很难生气勃勃的生活;没有节制,他们的精力就很容易消散。 2、有创造性的人很聪明,但同时又很天真。 他们究竟有多聪明,当然可以调查。也学被心理学称作g要素的东西——意思是一般智力的核心——在作出重要的创造性贡献的人中分布很高。但对于过去被印在心理学教科书上的表格我们不该看得太重,根据那种表,约翰•斯图亚特•穆勒的智商肯定高于170,而莫扎特的智商则为135。如果他们当时测智商,也许得分会很高,也许不会。然而有多少18世纪的孩子会测出更高的智商但却从未作出任何值得纪念的事来呢? 对超常智力进行的最早的纵向研究是1921年由心理学家刘易斯•特尔曼在斯坦福大学首创的。他的研究结论表明,具有很高智商的孩子在生活中干的不错,但超过某个点之后,智商就和真实生活中的超常表现没什么联系。后来的研究表明,截止点在120左右。低于此智商可能较难进行有创造性的工作,但超过120之后,智商的增加并非必定意味着更高的创造性。 低智商会影响创造的成就显而易见。但智力过人同样可能影响创造性。有些高智商的人会自满,由于有超常的智力做保证,他们就失去了对于获得新东西至关重要的好奇心。高智商的人能很容易学习知识,按现存专业的规则行事,因此他们就没有动力去疑问、怀疑和改善现存的知识。这可能就是我们歌德要和别人说,天真是天才最重要的品质。 说明这种辩证法的另一种方法是把智慧和孩子气这两个对立面相对照。正如霍华德•加德纳对本世纪最有创造性的天才所作的研究中提到的,有某种情绪上的和智力上的不成熟可以同最深邃的洞察力并存。我们马上可以想到莫扎特。 此外,那些在某个领域中提出被人接受的创新事物的人似乎能运用两种相反的思考方式:收敛性的和发散性的思考方式。收敛性思维可以用智商测试来衡量,它包括解决那些明确规定的、合理的、只有一个正确答案的问题。发散的思维不会得出大家都同意的答案,它涉及到流畅,或者说能够产生大量想法的能力;可变性,或者说从一种观点转变到另一种观点的能力;以及把不同寻常的想法结合在一起的独创性。这些就是绝大多数创造性测试说衡量而绝大多数工厂试图强化的思维角度。 也许在一个产生创造性的系统中,如果一个人的思维是流畅的、可变的、有独创性的,他就很有可能提出新颖的想法。因此,在实验室和公司里着力开发发散性思维是有道理的——尤其但管理层能够从大量的想法中挑出最恰当的想法并把它付诸实施的时候。然而仍然存在一个困扰人的问题,即到了创造性的最高层次,产生新颖的观点并不是最关键的。伽利略或达尔文并没有提出许多新观点,但他们说关注的问题却非常关键,从而使整个文化得以改变。同样,我们说研究的对象都声称自己在一生中只提出了二、三个好主意,但每个主意都富有创意,从而使他们毕其一生忙于对他们进行测试、实施、加工、应用。 如果不能把好主意和坏主意区别开来,发散性思维就没有大用处——这种挑选就需要收敛性思维。曼弗雷德•艾根是几个发表一下观点的科学家之一,他认为,他们和那些创造性较少的同事之间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他们可以分辨某个问题是否可以解决,这就为他们省下了很多时间,避免许多错误的开端。乔治•斯蒂格勒强调了流动性的重要性,这就是说,一方面具有发散性思维,另一方面又要有良好的判断能力去认出可行的问题:“我认为自己对于哪种问题值得研究、哪种工作值得做具有良好的直觉和判断力。我曾经说(我认为那是说大话),如果绝大多数学者的想法结果能成功的不会超过4%,那么我的想法结果能成功的也学是80%。” 3、第三种矛盾品质指的是把玩笑和纪律相结合,或者说把责任性和无责任性相结合。 玩笑的轻松态度无疑是有创造性的个人的典型态度。约翰•惠勒说,对于一个年轻的物理学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种弹力,我总是高兴地把他和科学结合在一起,从各种角度考虑问题。这真的不是开玩笑,但这又有那么点开玩笑的意思。这是探索观点。” 戴维•里斯曼描述了“超然的依恋”态度,正是这种态度使他成为对于社会现象的精明观察者,他在描述时强调了一个事实,他说他总是“想同时既没有责任性,又有责任性”。 但这种玩笑态度又离不开它的对立面,一种顽固、坚持、不懈的态度。为了使某种新颖的想法付诸实施、为了克服创造性的人必然会遇到的障碍,就必然需要非常艰苦的工作。当被问到究竟是什么使他能解决导致他成名的物理学问题时,汉斯•贝特微笑着说:“这要求两样东西。第一是头脑。第二是愿意花很长时间进行思考,而且非常有可能什么都想不出来。” 尼娜•霍尔顿玩笑的、野性的想法是她雕塑的操作源泉,她很强调艰苦工作的重要性: 【无论你告诉谁说你是一个雕塑家,他们就会说:“哦,多开心呀,真是奇妙。”而我要说:“这有什么奇妙的?”我的意思是,干这个工作就像半个泥水匠,或半个木匠。但他们却不愿意听到这种话,因为他们确实只想到这行当的第一方面,即令人兴奋的方面。然而,正如赫鲁晓夫曾经说过,那可不是煎薄饼,你明白吗?一种想法的萌芽并不会让一座雕像竖立起来。它就搁在那里。因此,接下来的一步当然是艰苦的工作。你真的能把它转变成一座雕塑?或者它只不过是你一个人坐在工作室里看起来像是什么令人兴奋的野性玩意儿?它会不会像什么东西?你真的能动手干?你能亲手把它做成?你有那些材料?因此,第二步就是大量艰苦的工作。你瞧,雕塑就是这么回事。它是奇妙、野性的想法和大量艰苦工作的结合。】 雅克布•拉比诺夫在进行更要求坚持而不是直觉的发明工作时,他运用了一种有趣的智力技巧使自己放慢节奏: 【是的,我赞成用一种技巧。当我要干一项需要费很大的劲、慢慢地干的工作时,我就设想自己在监狱里。不要笑。如果我是在监狱,时间就无足轻重。换句话说,如果想要花一个星期来干,我就花它一个星期。否则我又能干什么呢?我要在监狱里待上20年?你明白吗?这是一种智力技巧。因为否则你就会说:“天哪,这行不通,”于是你就犯了错误。但用我的放啊,你会说时间根本就无足轻重。人们开始说,这样干会花掉我很多时间?如果我同别人一起干,那就是一小时50美金,一小时100美金。这全是废话。你要忘记一切,只想着必需把它干成。这对我一点问题都没有。通常我都干的很快。但如果某件工作需要我花一天时间拼这一部分,然后第二天再拼另外的部分——那将花我两天时间——我对此根本不在乎。】 尽管许多有创造性的人都表现不在乎的样子,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坚持工作到深夜,而那些动力较小的人则做不到。瓦萨里在1550年写道,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保罗•乌切洛在构想透视法则的时候,他会整个晚上走来走去,喃喃自语:“这种透视是多么美丽!”他的妻子不断地叫他上床睡觉却徒劳无功。大约500年之后,物理学家和发明家弗兰克•奥夫纳描述了他试图理解耳膜究竟如何工作的情景: 【啊,我也许是在半夜想到答案的。当我刚刚研究耳膜问题时,我妻子会在半夜替我,对我说:“别去想你那耳膜问题,上床睡觉吧。”】 如何培養興趣與好奇心 迈向创造性生活的第一步在于好奇心与兴趣的培养。也就是将注意力摆到事物本身。就这一点而言,小孩要比成人更具优势,他们的好奇心好比不灭的灯火,照射着并且以兴趣投入任何范围所及的事物。那目标未必有用途、吸引人或是珍贵,只要神秘就值得注意。我们大都随着年龄而丧失惊奇的感觉,也失去了面对庄严多变的世事应有的敬畏。但没有了敬畏,生活就变成了常规。创造性人物有若孩童,就算活到90岁,他们的好奇心依然鲜活,会因陌生未知的事物而振奋。而由于知无止境,他们就会有无穷的喜悦。 (《创造力Creativity: Flow and the Psychology of Discovery and Invention》页415) 所谓「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创新,从「不是理所当然」开始。 四个如何培养你的兴趣与好奇心的建议。 1.试着每天为某事感到惊讶。那可以是你看到的、听到的、或是读到的。停下来看看泊在路旁的怪车子,尝尝餐厅菜单上的新口味,确实听听办公室同事所谈的。这与其它类似的车辆、菜肴、或谈话有而差别?其本质何在?不要假定你已经知道这些事情的种种,或者就算你知道也无所谓。去体验一件事情的究竟,而不是去想那是什么。要对世间正在告诉你的保持开放。生命不外乎是经验的河流,你游得越广越深,生命就越为丰富。 2.试着每天让一个人惊讶。让自己不再那么令人可以预料,说一些让别人料想不到的,表达一些你不敢揭露的,问一些你寻常不会去问的。或是打破你活动的常规:邀个人一齐去看场戏,上馆子,或是到你去过的博物馆。试验一下不同的容貌。有舒适的常规,把精力省下来做你真正在意的事情是很棒的,但如果你尚在寻求,它们就会限制未来。 第1和第2项建议是家长不应该将决定权完全交给小孩的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控制情绪的大脑机制尚未发育完全,请参阅:从脑神经科学谈棉花糖实验),小孩未知的事物太多,需要广增见闻。 这也应和了日剧「太阳与海的教室(太阳と海の教室)」第5集中,樱井老师对于「为什么学生要学习许多以后用不到的东西?」的回答。(请参阅:为什么要(终身)学习?) 只是,《创造力》的作者米哈里.契克森米哈赖(Mihaly Csikszentmihalyi,也是《快乐,从心开始》的作者),更积极地认为这是生命广度与深度的累积。 3.写下每天让你惊奇的事以及你如何让别人惊讶。大多数创造性人物写日记、做笔记、留实验记录使他们的经验具体而持久。你若不经常这样做,从一件很明确的工作开始也许不无帮助:记下每天傍晚最令人吃惊的事件,以及你最惊人之举。这是够简单的作业,而且你会发现做起来有趣。数天之后,你可以重读自己写下来的内容,反省那些过去的经验。让生活丰富最确实的方式是让经验不那么稍纵即逝,使最值得记忆的,最有趣和最重要的事件不致于在发生数小时后就消失。将它们写下,让其在回忆时得以复活,是使其免于消逝之道。几星期后,你就可以从笔记中开始看到一种兴趣的模式正在涌现,那种模式会指向某个领域,值得深入去探究。 想起上个月(10月)逛书店时,看到《不断幸福论》(这是本很赞的正向心理学书籍)的作者柯莱恩(Stefan Klein)出了一本中文版新书《生命的时间学:一本关于幸福的使用说明书》,也提到类似的观念。主因当然是人的记忆太不可靠了。(请参阅:人的记忆有多不可靠) 4.当某件事物激起兴趣的火花时,就要跟进。通常,在某些事物吸引我们注意时,不管是一个念头,一首歌或一朵花,印象都是很短暂的。我们太忙了以致未能进一步探究那概念、歌或是花。或者我们以为那与我们不相干。我们毕竟不是思想家、歌手,或是植物学者,所以这些事物在我们掌握之外。这当然是无稽之谈。天下人管天下事,我们不知道哪一部份对我们最适合,最搭得上我们的潜能,除非我们费神尽可能学得多。 如果你花时间省思这四项建议要如何好好实践,而且确实开始付诸行动,你应当会感受到在日常习惯经验的表面下,种种可能性的颤动。那是创造性能源的集结,好奇心的再生,那些是童年以来就已经萎缩了的。(《创造力》页416) 4. 具有创造性的人一方面充满想象和幻想,另一方面又脚踏实地 要做到既超越现实又不失去和过去的联系,这两方面都很想要。爱因斯坦曾经写道,艺术和科学是人类发明的两种最伟大的形式,这使我们可以逃离现实。从某种角度,他是正确的:伟大的艺术和伟大的科学都想要一种想象的跳跃,使我们跃入一个与现在完全不同的世界。别人通常把这种新思想当作与当前的显示毫无关系的幻想。他们当然是对的。但是,艺术和科学的要点所在就是超越我们认为的现实,并创造一种新的现实。与此同时,这种“逃离”并不是进入一个虚无世界。使新颖思想具有创造性的是,一旦我们了解这种思想,我们就或迟或早会认识到,尽管它们很奇怪,但它们却是真实的。 这种辩证法可以用一种方法来表示。许多年前,我们所研究的艺术家们对一种所谓的投射测验作反应,这种测试就像罗尔沙赫氏测验或主题理解测验。这种测验要求你对一些含义模糊的刺激物,例如一些几乎可以代表任何东西的墨水渍和线条等编出故事。那些比较有创造性的艺术家的反应显然更有独创性,带有不寻常的、丰富多彩的详细的细节。但他们从来不会作出“稀奇古怪”的反应,而普通人有时却会作出这种反应。稀奇古怪的反应是我们从图形中怎么也看不出来的反应。例如,假如一个墨水渍隐隐约约像一直蝴蝶,但你却说它像一艘潜水艇,同时又不能合理地说出究竟这墨水渍里的什么东西使你怎这样说,这样的反应就可以说是稀奇古怪。普通人很少独创性,但他们有时却会作出稀奇古怪的反应。有创造性的人却具有独创性但并不稀奇古怪。他们所看出的创新的东西根植于现实之中。 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艺术家——音乐家、作家、诗人、画家——比较侧重于幻想这一方面,而科学家、政治家和企业家则是现实主义者。就日常的常规活动而言这可能不错。然而,一旦开始进行创造性的工作,这种区别就会全消失——艺术家也许会像物理学家一样现实,而物理学家则可能像艺术家一样具有想象力。 例如,我们当然认为银行家对于什么是现实的,什么是不现实的有一种非常平淡的、常识性的观点。然而像约翰•里德那样的金融界领导人所说的话却打消了这种念头。在对他的采访中,他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一个话题,他说现实是相对的、不断变化的,他认为这种观点对于创造性地看待未来是很重要的: “我不认为存在着一种叫做现实的东西。对于现实有非常不同的描述,你必需很警觉地注意它的变化以及正在进行的一切。没人能够真正把握住现实,但你必须积极地朝这个目标努力。这就是说,你必须具有一种多方位的观点。 每一个时刻都存在一系列现实。我的脑子中总是装着一些关于我认为世界上正在发生着什么的模式。我总是调整(该模式),试图在观察事物时得到不同的洞察力,我还试图把它同我们的生意相联系,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同我们应该如何做相联系。 我不是说不存在核心的东西。我只是认为我们可以用许许多多不同的方法来看待(现实)。就在现在,在我的行业中,由于资本利率,银行必定很成功。但在10年以前根本就没有资本利率这个概念。我根本无法理解存款的冲击、贷款危机对于国会、议员和工业的影响。就重要性而言,我今天生活的世界与我十年前生活的世界只有很少的相同点。因此,是我们为现实下定义,这个现实并不是空洞的,但却几乎可以说是空洞的。 就像别人一样,我是慢慢认识到新的现实。了解这些事情至关重要,因为如果你脱离现实,你就会失去自由度。为了进行一项和以前所看到的完全不同的事业,我对自己进行了大幅度的调整。但现实是变化着的。我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些资本利率并非足以成为长期的、对于事物的导向性标志,5年以后那些操心如何给银行股票定价的人绝不会去关心这些东西。我把成功描述为进化的成功。 在这段关于银行的描述中重又出现了爱因斯坦关于艺术和科学所说的含义:这是一种进化的过程,当前的现实会迅速过时,因此我们必须注意将要出现的事物的形状。与此同时,正在露头的现实并不是空想的想法,而是在目前世界之中的东西。当然可以很容易地把里德好幻想的看法当做一个商人的浪漫想法,他与现实有太多的冲突。但他这种非正统的态度显然有用。最近一期《新闻周刊》说:“约翰•里德也许有理由洋洋自得。。。自从他三年前那段最困难的日子过去以后,他已经悄悄地为购买花旗银行股份的投资者产生了令人吃惊的425%的回报。”又一个评论家还说,里德在海外进行的投资在5年钱被人当作垃圾股,如今它们却成了热门股。“一切都未变,只是观念变了,”这位金融家说,他的话正好印证了里德关于市场现实的那段话。 5. 具有创造性的人会把对立的倾向置于外向和内向的统一体 通常我们都偏向于一种倾向,或是喜欢待在人群中,或是在一旁看别人表演。确实,在当前的心理学研究中,外向和内向被认为是把人区分开的两种最固定的、能够放心测量的个性品质。但具有创造性的人则不同,他们似乎会同时表现出两种品质。 “孤僻的天才”这种说法很流行,我们的采访也对它提供了大量的证据。当然,为了写作、绘画,或在实验室做实验当然必须一个人待着。正如我们通过对于有天赋的年轻人的研究得出的结果,那些做不到一个人呢待着的人一般无法发展他们的技艺,一位练习音乐或研究数学都需要能独自一人,而这却是他们所厌恶的。只有那些能够忍受孤独一人的孩子才能掌握某门专业的符号内容。 然而,需要和别人见面、听别人的意见、交换意见、了解别人的工作和想法的重要性又被这些有创造性的人一再强调。物理学家约翰•惠勒用他固有的直率表达了这个观点:“如果你不和别人一起讨论,你就会落伍。我总是说,如果不和别人交往,没人能够作出任何成就。” 物理学家弗里曼•戴森用一种稍有差别的方法表述了自己工作中这种对立的两分法。他指着自己办公室的门说: 【“科学是一种非常需要与人合作的事业。它完全就像把这扇门打开和关上一样。当我进行科学研究的时候,我就把门开着。我的意思是,这是一种象征,但这是真的。我希望一直和别人交谈。在某种程度之内你很欢迎被打扰,因为只有通过和别人的交往你才能做成有趣的事情。科学完全是一项公共性的事业。这里总是有新的事物发生,你应该跟上新事物的步伐,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你必须一直和别人交谈。当然,写作则是另一码事。当我写作的时候,我就把门关上。即便这样仍然会有很多声音传进来,于是,我就经常在写作的时候走出去,躲进图书馆。这是一种离群索居的工作。因此,我认为这就是主要的区别。然而,当你写完之后,当然会有大量的反馈,结果你和别人的接触又大大强化。很多很多的人给我写信,只是因为我写作了给普通大众看的书,于是我就同更大的朋友圈子接触。它大大开拓了我的视野。但这仅仅是在写完以后而不是在写作之中。”】 约翰•里德也在他的日常工作中安排了自我反思和大量社会交往的二分法: 【“我是一个早起的人。我总是在5点起床,5:30左右冲完澡,然后我就在家里或办公室工作,我这这段时间主要进行思考并安排一天工作的轻重缓急。我总是开列很多要干事情的单子。我总是有20张要干的事情的单子。只要我有5分钟空闲时间,我就会坐下来,开出我应该关心或去做的事情的单子。通常我会在6:30去榜首。9:30或10点前我希望非常安静,不受打扰。然后你就卷入一大堆繁杂事务之中。如果你是一个公司的总裁,那情形就像一个部落酋长一样。人们纷纷到你的办公室来,同你谈话。”】 即便在非常私人化的艺术领域,同别人交往的能力也非常关键。尼娜•霍尔顿很多地描述了社交在艺术中起的作用: 【你其实不可能完全一个人待着家里工作。你希望有一个同行艺术家过来和你交谈——“你怎么会想起这个主意的?”你必需得到某种形式的反馈。你绝不可能完全一个人待着那儿,从来不让别人看你的作品。最后,你瞧,当你开始要展出的时候,你必须有一个完整的网络。你必需认识开画廊的人,你必需认识那些在你的行当里的业内人士。你还可能想搞清楚到底想要成为圈子的一部分还是相反,但你不可避免会成为同行的一份子,你明白吗?】 雅克布•拉比诺夫再次用明确的话语表达了许多有创造性的人所遇到的这种茅盾: 【我记得有一次去参加一个盛大宴会,格蕾蒂丝(他的妻子)说我有时候会跑到一个不相干的乐队鼓手那儿去。换句话说,我完全沉浸在自己正在思考的想法之中,我的思绪根本不在晚会之中,因此我几乎完全不注意周围的事。我根本没听别人在说什么。这种情况时而会在我身上发生。这就是说,你得到一个好的想法,你觉得这主意非常好,于是你就全神贯注地思考,对别人根本不注意。于是你就会想要回避别人。此时要我去想到比人很难。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个好社交的人,我喜欢和人打交道,我喜欢开玩笑,我喜欢去剧院。但很可能会有这样的时候,格蕾蒂丝愿意我对她和家庭付出更多的注意力。我爱我的孩子,他们也爱我,我们的关系非常好。然而,要是我不是一个发明家而是有有一份平常的工作,我就会在家里花更多的时间,我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但这种工作就是是我不喜欢干的。也许那些不喜欢他们工作的人会更爱他们的家庭。这很可能。 6. 有创造性的人还会同时表现得既非常谦虚又非常骄傲 有时候你去见一个著名人物,你本以为他很傲慢,目空一切,结果却发现他很自谦,很害羞,这会使你觉得很奇怪。但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来解释这种情况。 首先,这些人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借用牛顿的话,“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们对于自己所从事专业的尊重使他们意识到前人做出的贡献,这就使他们能够正确地看待自己的贡献。 其次,他们还意识到幸运在他们取得的成就中所起的作用。 第三,他们通常都全身心地关注未来的工作和当前的挑战,因此,不管他们过去的成就有多了不起,他们已经对它再也不敢兴趣。 我们的采访中有一个问题:“回头看你的成就,你觉得最值得骄傲的是什么?”伊丽莎白•内勒-诺伊曼的回答很有代表性: 【我从来不想那些令我自豪的事情。我从来不往后看,除非为了找出错误。因为错误很难记住,很难从中得出结论。但要是去回想值得自己骄傲的事情,我觉得很危险。如果有人问我是否对什么事情觉得自豪,我只会耸耸肩,然后尽快跑开。我要说,我的方法就是永远要向前看,所有令我开心的想法都是有关未来的。我从20岁开始就这么做。每天我以新面目开始生活。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与研究机构的工作保持同步,把以经验为依据的研究工作继续下去。】 神经心理学家布伦达•米尔纳在专业上做出了巨大成就,享有很高的声誉,尽管如此,她仍对自己是否具有创造性表现出自我批判和怀疑的态度。加拿大艺术家迈克尔•斯诺则把使他取得许多成功的不断实验归因于一种困惑和不安感,他一直试图驱散这种感觉。 可以说明这种谦虚的另一个标志是,他们在回答该问题时经常提到他们的家庭而不是使他们成名的成就。例如,弗里曼•戴森的回答是:“我想令我骄傲的是我养育了6个孩子,我把他们培养长大,而且你可以看到,他们都成了对社会有用的人。我想这其实就是我最骄傲的。” 约翰•里德说:“哦,上帝,这实在是…我想是做家长吧。我有4个孩子。如果真要说什么事情既令人吃惊又使人高兴,我会说,我和孩子很亲近,我喜欢他们,而且我从来没有想到这竟是如此令人开心。” 与此同时,当然,不管这些人如何谦虚,他们都知道,与自己的同事相比,他们取得了很多成就。正是这种知晓为他们提供了一种安全感,甚至是骄傲感。这种感觉常常表现为一种自信感。例如,医学物理学家罗莎淋•耶洛不断提到,她在整个一生中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开始进行的事业是否会成功。 雅克布•拉比诺夫也赞同说:“当你在发明时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可行性研究。这就是说,你必须确定这事能干成。如果你不确信,你甚至就不会去试。而我不仅总是断定这事能干成,而且正是我能够干成。” 有人强调谦虚,还有些人强调自信,但实际上我们采访的所有人却表现出两者兼而有之。 这种皮质的另一种表达方式是,把它看做野心和无私之间的对比,或竞争和合作之间的对比。有创造性的人常常必须既有抱负又有开拓精神。但与此同时,他们又常常愿意把自己的个人舒适和发展让位于他们正在从事的研究项目的成功。在竞争很激烈的专业和很难提出创新的领域中,特别要求具有开拓精神。用乔治•斯蒂格勒的话说: 【我认为每一个学者都在某种意义上具有开拓精神。如果他想改变自己的学科,他就必须具有开拓精神。凯恩斯或弗里德曼的情况同样如此,于是他们就变成非常出名的人物。但那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布伦达•米尔纳称自己说话总是咄咄逼人。约翰•里德是政治家,也是好几个全国性基层政治组织的创建者,他惟妙惟肖地描述了同一个人身上并存的和平本能和攻击本能: 【我是卡内基公司的总裁。我的生活很有趣,但并没有很多新的挑战,并不是一种很喧闹的生活。当我去华盛顿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上有很多自己没有注意的事情。我发现自己喜欢政治家。我和他们关系很好。我喜欢和新闻界打交道,就像所有喜欢和新闻界打交道的人一样。然后我发现自己喜欢政治斗争,而这一点与我自己原来的想法相去甚远。我是一个很平和的人。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生活把它们从你身上挖掘出来,就像我说的那样,我是一个学的很慢的人,但我到了五十多岁的时候却学到了一些很有用的东西。】。 好几个人都提到,在他们的事业生涯中,他们的动力从自我中心的目标转到更加利他性的兴趣上。例如莎拉•莱文,她开始是个人类学家,后来成了小说作家,她这样说: 【直到最近不久,我实际上还一直想着为自己取得更大的荣耀而工作。但现在我可再也不那么看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因为别人所做的而得到别人承认当然很好,但更重要的是,要留下一些能让人学到点什么的东西,我想大概人到中年才会有这种想法。 7. 在所有的文化中,男人被培养成“男性的”,对于那些被认为“女性的”品质则会加以轻视或压制。对女性则正好相反。但有创造性的人却在某种程度上逃脱了这种严格的性格程式。如果对年轻人进行男性化或女性化测试,你会不断发现,有创造性、有天赋的姑娘比其他姑娘更具有支配欲、更坚强,而有创造性的男孩则比他们的男性同伴更敏感、更少侵略性。 有时这种两性同体的倾向被人从纯性别的角度理解,于是就和同性恋混同起来了。但心理上的两性同体却是一个含义更广的概念,它指的是一个人不管性别如何都能在同时表现得既开拓进取又有可塑性,既敏感又严厉,既有支配欲又有服从性。一个心理上两性同体的人呢实际上使他的全部反应能力翻了一倍,因此能有更多的机会同世界打交道。毫不奇怪,有创造性的人更容易不仅具有自己性别的优势,同时又具备对立性别的优势。 在我们采访的人之中,很难认出这种形式的两性同体——无疑,这应该部分归因于我们没有使用衡量这种情况的标准测试。然而,女艺术家和女科学家比起我们社会中通常培养的妇女要更武断、更自信、更有开拓进取精神,这也显而易见。 我们采访对象中的男人“女性化”的最引人注目的证据就是他们非常关注自己的家庭,对于身边事物的细小点很敏感,别的男人则会认为它们不重要而不加注意。但尽管他们具有这些就他们的性别而言不同寻常的品质,他们仍然保持自己性别的通常特征。总体而言,尽管他们带有跨性别的品质,这些有创造性的女人都非常“女性化”,而男人则十分“男性化”。 8. 一个创造性的人同时既有传统性和保守性,既有叛逆性和反叛性。 一般而言,有创造性的人都背认为具有叛逆性和独立性。但如果不首先去学习消化某个文化领域就不可能具有创造性。为了学习某个专业的规则,你就必须相信该专业的重要性,于是,你就必须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一个传统主义者。因此,如果一个人不是同时既有传统性和保守性,既有叛逆性和反叛性,他就很难表现出创新性。仅仅保持传统就不会去改变专业;不断冒险试验,全然不管过去人们如何评价则很难产生被人当做改进而接受的创新。艺术家艾娃•蔡赛尔说她从事的民俗工艺是“她的家”,但她创作的陶瓷艺术品却背现代艺术博物馆承认为当代设计的杰作。以下就是她说的为创新而创新: 【要创造出某些不同的作品来并不是我的目标,它也不该是任何人的目标。因为,首先,如果你是一个设计家,或是其他身处这个专业的人士的人,你得在这个行业里一直干下去,你不可能一直想要与众不同。我指的是不同、不同、再不同。其次,希望与众不同不可能成为你工作的动力。此外——如果我得太多就请告诉我——要想与众不同是一种消极的冬季,而任何有创造性的思想和作品都不可能源自一种消极的动机。消极的动机总是令人沮丧。要想与众不同就意味着不喜欢这个,这种“不喜欢”——这就是为何带着一个“后”字前缀的后现代主义行不通的原因。消极的动机不可能行得通,不可能产生出任何令人幸福的创造。唯有积极的动机才能够。】 然而,愿意冒险,通很保险的传统的决裂同样很必要。经济学家乔治•斯蒂格勒对这一点很强调: 【我想说,一些有能力的人最常见的失误就在于他们缺乏冒险性。他们总是想玩安全的游戏。他们总是采取文献上所说的,然后再加一点点东西上去。比如,在我们这个领域,我们研究市场由两家卖主垄断的局面。然后他们就会说,为什么不试试由三家垄断的局面,看看情况会怎么样。这就是一种安全游戏。但要是你想搞出有用的东西,想搞革新,你就必须玩不太安全的游戏。你不可能预见它会产生好结果。】 9. 绝大多数有创造性的人都对自己的工作充满热情,但他们又会对它非常客观。由这种投入和超然所产生的能量被许多人认为是他们工作的一个重要部分。为什么情况会如此比较容易说明。如果没有热情,我们就很快会对困难的任务失去兴趣。如果对它们不持客观态度,我们的工作就不会好,就会缺乏可信度。一次,创造的过程就被有些采访对象说成一种在这两个极端之间的阴-阳变化过程。历史学家纳塔利•戴维斯如是说: 【有时我就向一个试图让过去复活的母亲。我爱我做的工作,我爱写作。我投入巨大的热情要以某种方式使这些人复活。这并不是说我必定喜欢自己笔下的人物,这些过去的人物。但我喜欢找出他们的特点,重新创造他们或他们所处的环境。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是要找出方法来使自己超然于所写的东西之外,这样你就不会把自己和自己的作品等同起来,以至于无法接受别人的批评和反应,而具有我这样的热情就有陷入这种境地的危险。但我意识到这一点,我也意识到何时自己必须超然于作品,我想年龄在这方面也确实是个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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