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演出业的大象不能跳舞
静谧的尖锐
谁说演出业的大象不能跳舞 发布时间:2004-4-7 22:45:17 演出制作公司承担投资管理、资源整合、品牌运营的角色,制作人就是资本的执行人。 制作人制度使民营资本得以更大规模进入演出市场,表演艺术作坊式的生产也将转变为真正的产业化经营。 国有院团应着演于开拓小众化市场,在有成长性的细分市场内,推出个性化的演出服务。 国有演出院团应该达到“有效益”的亏损,把亏损作为战略意义上的投资。 与《猫》的制作公司相比,国内演出院团更像一只大象,包袱沉重,移动缓慢,在雨林中蹒跚却找不到水源。 但是谁说大象不能跳舞呢?中国演出产业也到了历史性的转型时期…… 市场定位的再思考 演出院团的数量太多了吗?文化系统国有剧团1902个,集体剧团748个,其中戏曲剧团1572个,京剧就有113个。对演出院团数量的过多的怀疑,一方面也伴随着市场规模太小的感叹,特别是当国外演出业的竞争者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纷纷涌入的时候,国内院团更是叹呼“吾命衰矣”。 数量的多少并不是绝对因素,在分析演出产业结构时,需求是否已经饱和,市场是否已经成熟,自身资源是否完全开发,也应考虑在内。事实上我们除了怨天尤人外,没有对自身的资源的真正的认识,除了目光集中于“百老汇经典”,集中于大众消费市场的窠臼外,并没真正了解过市场的“另类”部分,我们的演出团体,甚至没有做过个一次对自身定位和市场调查的细致研究。 国有演出院团改革没有效率。虽然改革的口号经重申多年,却一直鲜有突破。内部思想不一是主要矛盾,其中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市场被概念化了。 首先,一切向外部市场看齐,没有真正认识自身艺术资源的价值,或是自身资源没有完全开发。 其次,对于市场的认识过于片面,往往把大众消费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由于市场化程度低,没有积极开发某些极具潜力的市场缝隙。 但是越大众化的市场就越难把握。院团的经营者往往没有注意,在一些很窄的市场缝隙之中,蕴藏着蔚为可观的消费潜力。 去年,上海歌剧院在大公馆内为各国驻沪领事夫人举行了专场歌剧演出,不仅在这个狭小的市场缝隙内取得认可,更使自己艺术形象通过“准外交人员”得到传播。常务副院长林宏名对此表示:“歌剧本是西方文化的精华,在誉为文化中心的东方都市上海,西方人急欲看到东西文化交流的历史性成果是怎样体现的。” 上海歌剧院去年的收入达到853万7千元,创造了国内艺术院团收入的记录。 国有院团多数具有独特的资源,在一定地域范围内拥有一般企业难以插足分享的竞争优势。中国有十几亿人口,但摆在国有院团眼前的更实际地开拓小众化的常销市场。在一个具有成长空间的细分市场内,开发高附加值的演出产品,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理性延伸品牌。 国有演出经营者需要着眼于细分的市场,推出个性化的艺术服务。而要重新划分目标市场,需要对社会结构的细微变化的敏感。以上海为例,最典型的变化就是高档社区的兴起以及外籍人士的增长。上海歌剧院就曾瞄准古北社区举行歌剧讲演活动,并现场售票,反响可观。 演出产业进入制作时代 据文化部统计,国内演出市场的涉外项目从1998年的162起增加到2002年的428起;著名的经营性演出项目,由22起增长到79起。尤其是一系列经典音乐剧的引进,为国内演出市场带来空前繁荣的同时,也必然会影响国内演出市场的结构变化。 我们总结了一下,改革开放后逐渐脱离计划体制的中国演出产业,大致经历过两次重大的历史变革: 第一次是营业性演出成为演出市场的主流。这一变革始于上世纪90年代中期,1995年全国专业演出团体演出总场次为41万余场,营业演出场次占总演出场次的83.7%。演出业从福利圈子里走出来,营业性演出开始主导市场主流。 与此相对应的是,融入了社会资本的演出经纪机构迅猛发展,并成为演出产业的第二此变革。1997年全国演出经纪机构有49家,而到2002年这个数量已超过800家,演出收入由1333万元猛增到近2亿元。 而第三次浪即将登场,制作业成为演出市场生产的主流。 演出离不开表演艺术家,演出项目离不开资金投入。演出制作公司承担演出项目的投资和管理投资的角色,制作人就是资本的执行人。有的人说,《猫》的制作人麦金托什其实就是一个融资品牌——成功的制作经验帮助降低投资的风险,提供收益保障。 成功演出项目需要从各方面整合最优秀的资源。制作人制度,有利于国内艺术表演团体跨院团、跨级别、跨地区合作甚至合并。制作人制度的主要优势在于面向市场需要,筛选产业资源,在整个产业中达到优胜劣汰。 而持续增长的市场需要品牌运营。“非常有用公司”管理《猫》剧的品牌,在品牌的号召下灵活配置演出资源,适应不同市场。制作人麦金托什精明地把版权界定在整个演出:包括音乐、导演、舞台美术、灯光设计、乃至服、化妆、道具各个细节。好象把音乐剧当电影拷贝,以原汁原味投放多个市场。 事实上,第三次变革在国内演出市场已经悄然展开了。上海歌剧院常务副院长林宏名介绍:上海歌剧院去年的歌剧《波希姆亚人》尝试了准制作人的运作方式,之所以称其为准制作人,是因为他并不承担经济风险。国内其他省份和其他艺术领域也相继尝试引入制作制度。 目前制作人制度的最大问题就是行政参与,通过行政力量配置演出资源,这一问题却被看作是优势之一。试问在行政参与的惯性下,能够培养起制作人市场敏感吗?在广告购买,市场分析,预算设计和利益分配方面能够积累起有效经验吗? 有不花钱的广告,就不会有真正的制作人制度。但毫无疑问,制作人制度正逐渐走向前台,民营资本得以更大规模进入演出市场,国内表演艺术作坊式的生产模式也将因此转变为真正的产业化经营。 “有效益”的亏损 音乐剧就像模块化生产的产品,是演出产业化最典型的方式。高度的戏剧张力和炫目的舞美制作需要编剧,编舞,导演,作曲和演员的优化配置和团队合作。制作音乐剧《猫》的“非常有用集团”又是演出业商业化经营的典范。多角化的经营模式涉足剧场,电影,电视,音像,音乐会,杂志出版,唱片和音乐出版,使它成为一个国际性的娱乐公司,源源不断输出成功的音乐剧产品。除了《猫》《歌剧魅影》之外,近年推出的《微风清哨》、《美丽游戏》、《紫屋魔恋》等都为集团带来了丰厚的票房收益。 若于与国内演出院团负责人谈论盈利,一不小心常会被诳为奇谈。音乐剧就是音乐剧,百老汇经典就是百老汇经典,如果用《猫》剧的票房作为标准来评判国内演出院团的成败,则未免有“诬告”之嫌。捐款和赞助即使一分钱拌成两半也无法弥补成本的损失,所以对于接受国家差额拨款的国有演出演团,最现实的行为就是面对亏损。 亏损也罢。问题是怎么样“亏”法。比如败家式的亏法,把国家的拨款吃喝用完,还可以出租院团地产收取租金。 但也有“高效益”的亏损。加拿大歌剧院在2002年度主要演出的上座率在85%以上,但仍然不免47万6千美元的财务赤字。为什么呢?该年度内,它首先将2千5百万美元的政府拨款和2千万美元的捐款赞助用于四季表演艺术中心的建设,结束了没有自己演出场所的历史,使歌剧院经常性的彩排能够对外开放,为周边观众提供便利;其次,在安大略湖周圈的校园中巡演,超过20000名学生欣赏到为他们特别准备的歌剧节目,并且举行免费大规模的户外演出;各种收费教育项目也得以顺利展开,如分别针对专业人士、音乐教师和普通爱好者的歌剧训练班,学龄儿童的声乐训练,甚至有针对华人的民族乐器教育。 从更长远的角度,像加拿大歌剧院这样的亏损,可以作为战略意义上的投资,因为他体现对于具有市场成长性的需求。每一分钱都“亏”得其所,体现在社会文化艺术上和审美趣味上得收益。 要达到“有效益”的亏损,艺术演出院团必须摆脱目前的角色困境。享受国家拨款,既有慈善性质和非赢利性的目标。市场经营的角色是一方面,而社区资源和社会服务的角色同样不可或缺。 可喜的是,上海的演出院团越来越多地开始这方面尝试。上海歌剧院,广播交响乐团均开设免费讲座,而上海昆剧团也是常年地进入大学校园演出。今后,国有演出院团在亏损或盈利的问题上需要多报以正确的心态,重视观众对教育欣赏的需求,以市场营销的分析手段完成慈善的目标,服务社会,以“育”视听。
你的回复
回复请先 登录 , 或 注册相关内容推荐
最新讨论 ( 更多 )
- 专业型创业寻求合作 (Yamy)
- 大理椿颂酒店招募合伙人 (傑)
- 旅行社交平台招募(大理站) (卡卡987)
- 【成都/杭州】相亲项目寻找营销和活动策划合伙人 (倪老师)
- 病理医生 (狂劲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