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灏:八旗子弟

苏门答腊

来自:苏门答腊(想你时你在眼前) 组长
2010-11-30 11:5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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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门答腊

    苏门答腊 (想你时你在眼前) 组长 楼主 2010-11-30 12:00:12

    编辑手记      《金承艺清史论集》马上就要由中华书局出版了,责编李静、罗丹妮二位老师,及承艺先生的胞弟金承涛先生,都希望我最后写几句话,作为附记。作为这部书稿的实际编辑者,这自是不容获辞的,同时我也想借此机会向广大读者介绍一下承艺先生其人、我读承艺先生这部分文字的一点个人观感,及编辑是书的经过。      这是我2004—2006年编订的一部稿子,是金承艺先生关于清史研究,目今所发现的全部文稿,十五篇,共分两组:雍正继位问题研究和清史研究随笔。[ ]      2004年夏,我在北大的学习结束,想出国,不想找正式的工作,由一位学长引导,做了自由撰稿人。那年夏天,接到一位书商朋友的约请,要我写有关清代政治史及制度史的文章。当时我对清史材料还不是很熟,因此每天下午,都跑到学校的图书馆翻资料。漫无目的,只要是和清史沾边的,都找来看。记得是8月份了,天气奇热,我在图书馆五层的台湾文献阅览室挥汗如雨,忽翻到一册高阳先生的《宫闱蒐秘》。这是台北皇冠公司1984年的印本。当时我已读过高阳先生的《高阳说诗》、《清朝的皇帝》、《慈禧全传》和《八大胡同》,对他的历史小说及考证文字,极为喜欢,因此大喜过望。   整个下午,都在读那本书。突然,两段文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金教授这两篇论文中(案即〈从“胤禵”问题看清世宗夺位〉、〈胤祯:一个帝梦成空的皇子〉两篇),关于雍正的夺位部分,所提出的看法、论据、结果,与我的研究,几乎完全相同;他看过了有关此问题的所有资料,比较其异同,确定其可信的程度,提出最确实的证据,肯定胤禵原名胤祯,是康熙选定并为众所知的皇位继承人。   这两篇论文对我有一极大启发。关于康熙两次废太子之间,诸皇子明争暗斗的过程之间,我曾发现许多疑问,如今读了承艺的徵引远比拙作为详尽的论文,大体都能获得圆满的解答。[ ]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金承艺”这个名字。高阳先生当时是我极度景仰的非主流历史学家,他如是称赞承艺先生,说承艺先生看过了有关雍正继位问题的所有资料,“比较其异同,确定其可信的程度,提出最确实的证据”,并言对他有“一极大启发”,这不由激起我的好奇。而我又是素来有考据癖的,对所读文章中徵引旁人的文字历来甚是注意,因此第二天开始,我就专门找金承艺先生的文章来读。   没想到,这一找,就找到九篇。当然,这九篇中,并不全是关于雍正继位问题的。关于雍正继位的,只有〈从“胤禵”问题看清世宗夺位〉、〈胤祯:一个帝梦成空的皇子〉、〈胤禛、非清世宗本来名讳的探讨〉、〈一项有关清世宗是否夺位的重要问题之探讨〉、〈关于清世宗皇三子弘时——看一代帝王的家庭悲剧〉五篇,其馀四篇是:〈关于同治帝遗诏载澍为帝一事的辩正〉、〈奕受封恭亲王始末〉、〈慈禧太后的家族〉、〈关于李连英的记述〉。——这也是当时大陆所能找到的金先生谈清史的所有文字,散见于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故宫季刊》及《汉学研究》三种杂志,大陆均不易觅得。   这也是我第一次读金先生的文字。这些文字给我的感觉,除上述高阳先生所称赞的几个特点外,在我看来,文笔均甚好,叙事婉婉,引人入胜,虽不废考证,但绝无枯燥之感,读来每有一种徜徉于清代历史世界的恍惚与超越。〈关于同治帝遗诏载澍为帝一事的辩正〉、〈奕受封恭亲王始末〉几篇,谈的虽是老话题,但均能谈出新意,令人耳目一新。   当时也并未想到要编辑成册,只是均复印了下来,自己编订成一大本,以作资料储存。这是2004年夏天时的事。   越年,有次富强学兄来我处逗留,席间忽然谈起了金先生这部分文字,我将自己装订好的複印本拿给他看。富兄翻阅之下,极为赏识,建议我扫描整理出来,拿给出版公司,考虑正式出版。我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金先生的文字很好,而所谈的又都是清史研究中的热点议题,论点新颖别致,想来必会深受欢迎。      扫描整理,OCR识别,花了差不多半年多的时间。随着与出版社或出版公司联系,另一问题逐步提上日程:我必须要与金先生联系上,以解决版权问题。而当日我对金先生几乎一无所知,只看过李敖对他的评价,知道他五十年代是雷震主持下的《自由中国》半月刊的中坚人物,十七位编委之一,后避居澳洲,任墨尔本大学东亚研究系高级讲师,并不知道他已下世。机缘凑泊,某日,我在网上突读到一篇文章,这也是当时唯一一篇谈及金承艺先生的文章,题目作〈不默而鸣〉,作者是王春瑜先生。这是王先生为他主编下的“座右鸣丛书”写的序,文中谈了他1992年到墨尔本时与承艺先生的欢聚情形。   而我当时尚不认识王先生,只是久仰其名。经友人帮忙,找到王先生的电话,电话打过去,王先生问明来意,告诉我金先生已于1996年在墨尔本逝世,要我将编好的稿子寄一份给他。我奉命如仪。不久,即接到王先生的电话,说稿子编的很好,他手头有承艺先生长兄金承藻先生的电话,但一时索检不得,待检得会电话示我。同时建议我和台北中研院近史所的张存武先生联系,说张先生是金先生的老朋友,为人古道热肠,若知道我为金先生编集子,当会鼎力帮忙,亦可助为联系到金先生的家里人。   我遵王先生指示给张先生寄去所编九篇稿子的目次,并另附信函略申其意。不足一月,即奉到张先生自台北寄给我的一大邮包。邮包里除张先生给我的手翰外,再则就是我在大陆苦觅不得的金先生的三篇稿子:〈从永宪录来讨论年羹尧的年岁〉、〈萨尔浒战前的辽东情况〉、〈康熙帝玄烨入承大统实录〉。真是诚惶诚恐。张先生信中也指出他和承艺先生太太是台大同届同学,均是外文系,但久无联系,容俟打听。   原先九篇,加张先生寄来的三篇,合十一篇。此时,又于台北《满族文化》创刊第1、2期,分别觅得金先生〈努尔哈赤的一生〉、〈皇太极的继承汗位〉两文,成十四篇。   这均是2006年10月间的事。此前不久,有次冀小斌先生来社科院演讲,我在历史所碰到中华书局的李静老师。我无意中谈到这部稿子,李老师也甚感兴趣,要我发电子版给她。李老师收到电子版后不久,告诉我中华也很看重这部稿子,但要我想法联系到金先生的家里人,以解决版权问题。当然,我后来也知道,中华的同志为此也到台北查询过金先生的线索,与我一样,他们也找到了张存武先生。但张先生与金太太久无联系,且金先生下世后,金太太携家搬离了原住所,与一帮老朋友断了联系。   事情到此似无转机,不觉又是两年。这两年间,我读到了《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里胡先生对承艺先生的那些话,才知道承艺先生与胡先生交契深厚,《自由中国》停刊后,曾受胡先生邀请,做过胡先生的私人助理,是胡先生晚年较看重、着意栽培的人。胡先生1961年1月12日第一次和他的秘书胡颂平谈到金承艺时说:      “颂平,我有一件事要给你谈。”先生指着书桌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三个人的姓名,接着说:“这三个人都是《自由中国》半月刊里的人。现在《自由中国》决定停办了,这三个人都要另外安排一个工作,他们公开的跟王云五、陈雪屏说明了。其中一名金承艺想到台大法学院去教书,听说一时还没有成功。他是北大的学生,我帮了他的忙才出来的。我想请他到此地来。……我想请他来帮忙你。我有许多文件需要早点出版的,由他专门来管我的那些文件,可以早点印出来。……我想私人出钱,一个月给他一千元,够吗?” [ ]      胡先生一生交友遍天下,人人皆以“我的朋友胡适之”为荣,但胡先生也绝不是轻易帮谁介绍工作的人。[ ] 胡先生这一段谈话,足以看见他对承艺先生的赏识。他只是“听说”金承艺想去台大法学院教书而一时没有成功,就积极邀请他来做自己的私人助理,自己出钱,不愿违背自己回台任中研院院长时“不带自己班底”的初衷。此种情谊,在胡先生身上虽非第一次展现,但这份青睐与殊荣,在“胡适之的朋友”中,却也是不多见的。   这则谈话外,《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胡适之先生年谱长编初稿》谈及金承艺,尚有多起,许多话即使今天读来,也皆令人感动,此不一一赘引。      事情终于有转机。2008年春,清明节前,我在学校碰到白化文教授。忽记起白先生的外祖母是李连英的侄孙女,而金先生〈关于李连英的记述〉文亦尝说过金家与李连英家族有戚谊,他在京期间曾多次去过棉花胡同李氏賜第,与李连英的孙女及其他李氏后人均很熟,我不由向白先生问起,并打印金先生〈关于李连英的记述〉一文给他。隔一天晚间,即奉到白先生电话,要我去找一个人,说是他的长辈,叫李书云,言她会知道金承艺先生家里人的情况及联系方式,现住长椿街,并告诉了我她的电话。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当我与李书云女士联系上,应约到其府上接谈时,她告诉我她是李连英三弟李保太的孙女,金承艺兄弟她很熟,可以帮着联系上。并告诉我承艺先生兄弟四人,长兄金承藻是原清华大学园林专业的教授,是承袭了爵位的(承艺先生家族是安平贝勒杜度的嫡直后人),现已去世;三弟金承涛现居广州,四弟金承增在美国。另也告诉了我一些关于承艺先生的逸闻,说他是1926年生人,1996年6月10日与其家姐金庄菊分别在墨尔本及北京同一日逝世;说承艺先生与叶嘉莹教授的丈夫很熟,二人均不喜欢人民币,常在一起打桥牌等。   谈次,我才知道老太太原在国家图书馆工作,与冀淑英先生及龙榆生先生的女儿龙顺宜俱是同事,并和我讲了一些她们的事。席间,老太太找出北京她弟弟的电话,说她弟弟有承涛先生在广州的电话号码,但电话几次打过去均没人接,联系不上,遂言待问清承涛先生在广州的电话号码,会随时通知我。   这次谈话很愉快,不觉移时,已是中午,遂起身告辞。几天后,即奉到老太太给我的信,说本应打电话给我,但耳朵突然不好,只好写信。信中告诉了我承涛先生在广州的地址及电话号码,称她已于是日一大早给承涛先生去信,代为先容,要我静俟几日再与承涛先生联系;并言她姐弟均甚感谢我为承艺先生编这本册子,要我出版时务必告诉她一声;说假若遇到麻烦,也请我告诉她,她们姐弟会鼎力相助。   这即是我联系到金承涛先生的始末,这是2008年春间清明节前后的事。之后,与承涛先生函电不断,互通讯息,承涛先生补了一篇我未曾知道的承艺先生刊于台北《传记文学》第25卷第5、6两期上的〈吴可读“罔极编”手稿的发现〉文,十四篇加此一篇,遂终成十五篇的定局。承涛先生也就稿子提出了一些中肯意见,我都一一遵改,并将此事汇报李静老师。是年10月,承涛先生北来,我也终于促成了他与李静老师的见面,于是就有了那份令人可以舒一口气的出版合同。      这即是我编辑这部书稿的前后历程,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每每以为“山重水复疑无路”,却又“柳暗花明又一村”,令人欣喜。我也借此机会,向这中间帮过我的诸位师友及前辈,如何兹全先生、王春瑜先生、张存武先生、白化文先生、李书云女士、吴小如先生、王锺翰先生、周景良先生、何芳桂先生、陈鸿森先生、漆永祥教授、杨韶蓉老师、富强学兄、王学锋兄、曹建兄、谢盈秋小姐,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当然,特别要感谢的,是中华书局的李静老师,假若没有她的支持,我是不可能坚持下来的,她也是这部书的策划,她在这部书稿中的功劳尤大。此外,还有金承涛先生和现在的责编罗丹妮老师,他们均为这部书稿付出了极大的心血,我这里一并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谢忱!   最后也谢谢阎崇年先生百忙中不吝赐序。         孟繁之   2010年5月12日   于北京大学燕东园四公寓      (此〈编辑手记〉是原先的版本,正式印出时限于篇幅,编辑将文字压缩了不少。)   

  • 苏门答腊

    苏门答腊 (想你时你在眼前) 组长 楼主 2010-11-30 12:03:56

  • 我是我的倒影

    我是我的倒影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2010-11-30 15:46:40

    看高阳的小说了解了不少八旗故事

  • 暴走Tokyo

    暴走Tokyo (肆意妄为的沉沦) 2010-11-30 16:27:51

    这本书什么时候出版?

  • 风清扬

    风清扬 (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2010-11-30 16:30:52

    2010-11-30 16:27:51 小宁宁 这本书什么时候出版?

    ———————————————————————————————— 已经出了,见上面的链接。

  • 苏门答腊

    苏门答腊 (想你时你在眼前) 组长 楼主 2010-11-30 16:50:58

    和看侦探小说一样过瘾

  • 风清扬

    风清扬 (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2010-11-30 17:19:09

    世宗承大统那一块,可以和王钟翰先生的书对比来看。

  • 暴走Tokyo

    暴走Tokyo (肆意妄为的沉沦) 2010-11-30 20:36:07

    王钟翰先生的<清世宗夺嫡考实>?

  • 风清扬

    风清扬 (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2010-12-01 08:19:55

    王钟翰先生的<清世宗夺嫡考实>? ———————————————————————————— 没错,还包括《胤祯西征考实》,《胤祯与抚远大将军王奏档》,《满族贝子称王考》。 可以参阅《王钟翰清史论集》

  • 暴走Tokyo

    暴走Tokyo (肆意妄为的沉沦) 2010-12-01 11:18:27

    <清世宗夺嫡考实>貌似很难找到..我在上图找都没有-.-

  • 风清扬

    风清扬 (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2010-12-01 11:30:19

    <清世宗夺嫡考实>貌似很难找到..我在上图找都没有-.- ———————————————————————————————— 《王钟翰清史论集》中有,没记错的话在第二卷。我在琉璃厂中国书店买过这一套书,现在应该还有。 条件不允许的话,下电子版看:http://ishare.iask.sina.com.cn/f/7227091.html

  • 暴走Tokyo

    暴走Tokyo (肆意妄为的沉沦) 2010-12-01 13:24:55

    哇。。万分感谢。。万分感谢。。

  • Meng Fan-chih

    Meng Fan-chih (Meng Fan-chih) 2010-12-03 20:49:32

    原來“安迪”即是陸灝先生,久仰大名,深表感謝!

  • Meng Fan-chih

    Meng Fan-chih (Meng Fan-chih) 2010-12-03 20:52:32

    唐振常:《所遇胡适门下一人》,收入氏著《半拙斋古今谈》。

    所遇胡适门下一人

    曾经遇见胡适门下一人,接触的时间只有一天,后来通过两封信。交浅 如此,久忘其人,听人谈到他的近况,不免有所惜。 时在1983 年,我应邀访问澳洲,在墨尔本认识了他。我在墨尔本只能停 留两天,要从那里去塔斯马尼亚。这两天里,头一天由蒙纳席大学接待,第 二天则访问墨尔本大学,墨尔本大学派来接待我的,便是这篇短文的主人公。 他个儿高人胖,一副魁伟之相。开口说话,道地的京音。客厅里一幅画, 是溥心畲的手迹;一张条幅,是胡适所写,字画上款都写有他的名字。他对 我了无生疏之意,自报家门,叙述家世。原来他姓爱新觉罗,是清室贵胄, 解放前在北京大学读历史。在台湾,工作于中央研究院,是胡适的秘书。谈 到胡适,他先是滔滔不绝,继之泪流满面,开口闭口,称恩师不止。他完全 没有停止讲话的意思,以至于他的太太不断提醒该去大学了,他还是慢条斯 理地拿出几件东西送我,那是两本胡适在台自费印刷的罗尔纲的《师门承教 记》,多张胡适逝世后台湾印刷的有胡适题句制版的明信片和书签。 下午,在墨尔本大学的活动结束了,他说陪我去参观墨尔本美术馆。久 闻此馆建筑别致,藏品精美,心为之喜。他又说,时间还早,不妨到公园小 坐。坐在公园美丽的耶纳河旁,听他谈胡适。他讲得来真动感情,依然不时 流泪。他研究清初历史,说是与国内王钟翰先生的研究相近,曾经通信。王 先生与我相熟,这样,我们又多了一个话题。我问他为什么不研究胡适。他 很伤感地说:“不行,一研究就要动感情。”这个观点向合我心,历史学家 对研究对象有了感情,必失其真。章太炎就说过,历史学应该“汰华辞,去 感情”,我深以他不研究胡适为然。我们谈了许久,我记挂着美术馆,几次 提醒他是否该走了,他总说不急,关门之前赶得上。等我们去到美术馆,竟 没有赶上而被摒诸门外。我才感到他有些漫不经心。等我一周后从塔斯马尼 亚回来,道经墨尔本,才独自去了美术馆。 我回国一段时期之后,他忽来一信,说是要去天津南开大学讲学,问我 在南开有无熟人,可以介绍照顾。正好我的一位老友在南开任党委书记,我 为之介绍了。以后,他去了南开,我的朋友也认真安排接待了他。他从南开 来信表示感谢,又说,将去南京看他的姑母,其时定来上海相晤。从此没有 了消息,也不知他去了南京没有。我在南开的这位朋友后来告诉我说,这位 客人很懒散,在学术上的反映也不佳。 多年之后,一位朋友从墨尔本大学来,谈起此公,竟颇为不屑地说,他 在系里已经无法开课了,只是懒洋洋地讲《三国演义》,不时有几个学生坐 在下面,也是懒洋洋地听他讲故事。这位朋友(一个中国通)甚至出以形象 化地描述:“有人问我清朝为什么会亡,我说,你们去看×××就明白了, 八旗子弟就是这个样儿,焉得不亡。” ×××就是我认识的胡适这位晚年秘书。我听了这位朋友的话,觉得其 言或过,不免也为此君惋惜,他确曾在胡适门下,《胡适晚年谈话》有关于 他的记载,他本来有条件可以做学问,凭他对胡适的感情,(人都相信他这 种感情是真实的)可以从胡适那里学到东西,可惜他竟白白浪费了,只留下 八旗子弟形象的不美之名。生活优裕如他在澳洲那样,他是如此;生活如困 窘,也未必奋进,可悲在此。

    1996 年8 月

  • 苏门答腊

    苏门答腊 (想你时你在眼前) 组长 楼主 2010-12-03 20:57:50

    唐振常先生这篇文章以前倒没拜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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