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华亭同人文——景宣之治 he 剧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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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向 冰释前嫌
电视剧小说剧情向(我没看完小说,只了解大致走向)剧版人物性格向,he 有虐,但更多的是爱。
想给太子和萧皇另一个选择的机会。
最后很甜!即便中间不看,也一定要看最后!——适合可接受he的朋友。
故事从逢恩自杀后,太子回城交托兵权,并且牺牲自己的太子之位,以保顾家满门忠义名声,而后被褫夺太子之位,自杀起。(对不起,我救不回逢恩……
深夜,白雪皑皑,树木萧瑟,灯影昏黄。
勤政殿内萧睿鉴在批改长洲善后事宜。
他觉得今夜 总有些心神不定。是因长洲事宜总牵扯到那逆子?
城门开后,竟然敢连一字一句全不为自己辩驳,逼着朕下诏幽禁,以此来全他舅甥之情,手足之情吗?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明白,自己是天下人的太子。
萧睿鉴揉着因倍感太子不成器而愤怒发涨的头。
“咚咚咚”李重夔的步子慌张而急促。
“臣……参见陛下,臣当万死。”
“重夔啊,何事如此慌张?”
“陛下,殿下他……”
“称谓都不会了吗,是庶人萧定权。”
“陛下,殿下他不知从何处得来一金簪,竟割腕自裁。
“你说什么!”萧睿鉴只觉得肝胆俱裂。
“太医正在救治,臣死罪。”
萧睿鉴慌忙奔出,连外氅都未来得及披上。
大雪茫茫,萧睿鉴又想起了皇后薨逝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一个雪夜。
“卿卿,这是你和朕留下的最后一个孩子,不要,不要!”
“阿宝!”
萧皇一个趔趄滑倒在雪中,爬起,再摔倒,再爬起。他顾不上掸去身上的积雪和泥泞,他只想赶往宗正寺,去看那个逆子,不,去看他的三郎。
当他赶到时,是满眼的殷红和青紫色的面容……
太医令纷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太子,太子他…… ”
萧睿鉴双手颤抖却不敢靠近更不敢面对。
太医正:“陛下,幸得雪深,臣以冰雪止住了殿下腕脉之血。只是殿下失血过多,忧思催折,已成分崩之态,臣……”
“救活太子,否则朕要你们为太子殉葬。”
太医正:“陛下,臣万死。”
太医署:“陛下,太子殿下死意坚决,此绝非臣等可治。若太子心有生趣,臣可医治。”
萧睿鉴扶额叹息。
“你们退下吧。”
“重夔,把金簪的主人给我找来。”
金簪割破脉搏的那一刻,没有疼痛,只有决然的痛快和解脱。
他不想让这一身萧顾两家的血脉脏了衣裳,他不想再将这身镣铐带到往生之境。
恣意畅快的血流将他带到了山水之间,随双鹤飞舞翱翔……
但忽然之间一只巨大的黑鹰袭来,黑鹰的喙啄痛着他的翅膀,让他遍体鳞伤,羽毛被撕裂,翅膀被折断,鲜血从身体中涌出,再飞不动了。为什么不反击呢,是黑鹰的力气太大,还是,他不能……
山景好美,不如就此坠落,也好。
“给朕救活太子,否则朕要你们全部殉葬!”
“父亲,难道连死,我都不可以吗?”
“舅舅,逢恩,这是我欠你们的……母亲,妹妹,我好想你们…… 文昔,我知道你很快就会来找我的……
为什么,死都不可以吗?
太子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他梦到了回到了小的时候。
今年的重阳家宴,舅舅领着小表哥进宫为他贺寿。
母亲盛装打扮端坐在陛下身身旁,爹爹和母亲今日是少见的言笑晏晏,举案齐眉。母亲温柔浅笑,帮陛下夹菜。而陛下更是目中深情的看向皇后,好似如心中挚爱。
舅舅起身向陛下敬酒,爹爹笑称让慕之养好身子,期待着过些天能够与他御驾亲征共抗北狄。
三郎和逢恩则像是好不容易逃脱了大人的拘束,两人在酒桌上偷酒喝。
那是他在母亲面前第一次见到,原来那个人也可以言笑晏晏与母亲相敬如宾。原来母亲可以倾颜浅笑,耀耀生辉。
那是他第一次听他说,今日家宴不论君臣,只论朋友之谊。
看他与舅舅斗酒,看他拍着舅舅肩膀爽朗大笑,两人相约定看谁先把谁喝倒!
而自己和小表哥则在酒桌上猜测着是舅舅酒量大还是姑父酒量大。
最后陛下趴倒在桌子上败北,直言下回再战。
表哥搀扶着舅舅离去后,却看到,父亲却朝母亲挤眉一笑。
“再和他喝下去,这良辰美景就要错过去了。
他抱起梳着小总角的自己,牵着母亲的手,走向了内室。
“今日三郎生日,爹爹,陪三郎睡觉好不好。”
萧定权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用怎样的勇气羞怯怯的说出“爹爹,三郎想听故事。”
他着实惊讶了,可看着孩子眼中的期待和怯弱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陛下,三郎他僭越了!”皇后开解道。
“无妨,今日是三郎的生日。让爹爹想一想,从前有座山……”
他抚摸着三郎的额头,轻轻的用他从未试过的温柔声音娓娓讲述着一个无趣却安详的故事。
三郎也在这个故事中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忽然世界却骤然黑暗,雪夜中紧闭的宫门,满血的拳头,哀鸣的丧钟;汹涌的敌人,刺穿身体的长矛刀剑;决绝冷冽的眼神,明晃的剑影,割破脖颈……
好冷!好冷……
“殿下,殿下,来人啊,太医!”
“陛下,殿下的情形已有好转,只是心中忧思过伤,还望陛下尽力安抚。”
萧睿鉴合上手掌。
上一次来探望,朕也是这样摸着他的额头,也是这样抽离……
只是事到如今,朕当真不知该再如何。
如何让你原谅朕,如何让你放下。
孤家寡人,从来都不是随便的一个称谓。
太子,如今你可明白?
“你好大的胆子!” 萧睿鉴怒目而视。
顾阿宝:“陛下,这是殿下让妾交给笔下的手书。”
萧睿鉴颤抖的打开信,信上写着:“已向季春,感慕伤怀。情不自任,奈何奈何。陛下何如,吾哀劳。何赖,爱护是否?陛下倾气力,孰弱别时?”
萧睿鉴闭目凝噎。
顾阿宝:“妾自知死罪,但请陛下容缓刑,妾已有殿下骨肉。待妾生产,妾自裁谢君。”
“你去宗正寺看着他,如果他再有闪失,朕会让你,你的孩子,让整个东宫,给他陪葬。”
“陛下,容妾斗胆。您从来都不懂他。”
萧睿鉴对上了陆文昔干净坚定毫无惧色地目光。
“他对您,是从不会背叛的…… 可您却从没有真正的相信过他。”
卿卿,你告诉朕,朕可还有补救之法?
“啊…… ”萧定权从噩梦中惊醒,滚落的眼泪沾湿了衣衫。
“殿下,我在”陆文昔环抱住了萧定权,好让他在这一方空间感受到仅有的安全和慰藉。
萧定权重重的的呼吸,想分辨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抑或是现实与梦境已经无差。
他抬头看向自己包扎过的手腕,紧紧的握着,感受着伤口与布摩擦带来的痛楚。
“为什么要救我?连死都不可以吗?!
千秋万代独上天宫,他也怕了吗?
门被推开,传旨太监捧着圣旨进来。
圣上口谕:废太子萧定权,目无纲常法纪伦理君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恣意损毁。若复行此大逆行径,其亲属侍从一并治罪。
陈公:“此为陛下御赐,请殿下务必服用。”
侍卫端上了汤药,清粥,小菜,强迫太子送服,萧定权只觉胃中翻搅,恶心难耐,几欲吐之。
陈公折腰道:“殿下,陛下为武德侯追赠上柱国定国公爵位,十日后将以公爵之礼葬,百官素服出城哭诵,陛下亲自祭奠。陛下愿殿下送武德侯最后一程,万望殿下保重身体。”
萧定权浑身震颤,放声惨笑。他的父亲真的算计得清清楚楚,他的父亲一定要如此羞辱于他!
祭日当天,满城素缟,百官哀悼。
萧睿鉴遥站在高台之上,望着棺椁远行。他想起朝堂之上,家宴之上顾思林屡屡的恃军胁迫,想起了两人貌合神离君臣之情。但最后的最后,他脑中只剩下那个策马而行,在西山上迎风而笑,目光灿灿的高远少年。
寒山远鸦,苍翠青石,猎风阵阵。
慕之跪于地上愿奉他为君。两人一同建功立业,驱除北狄,收复城池。
二十五载过去了,少年人立下的誓言做到了。
可他们呢……
太子白衣素服,面色枯槁,竟有形销骨立之像。
“庶人萧定权,前来拜别定国公。”太监传旨道。
萧定权走向皇帝身侧,未对君父做任何反应,他面向棺椁行大礼叩拜。
“舅舅,逢恩…… ”
泪水滴湿青石,素衣寥寥,追不可及。
百官哀悼之时,已有势力蠢蠢欲动。
将军惨死,城墙之上,少将军自刎,而这一切都因为那个人。
黑梭的箭已射出
这是他第二次直面射来的箭矢。
上一次是君父,这一次是将士。
他无力躲开,也不想躲避。他闭上眼睛,觉得这样很好。
“闪开!”
一股力量将他推开,他却听到箭刺入身体的声音。
血腥味散开。
他听到了朝臣惊恐的呼声。
是谁?陛下?陛下!
他看到了皇帝右肩上箭矢。控鹤卫已在萧定权和萧睿鉴身前围成人墙。
“来人啊,救驾。
太医!快!
陛下,陛下忍住。
爹爹!”
萧睿鉴撑起身子,用染着鲜血的手,拍了拍萧定权的头。
次日陛下下旨:皇三子萧定权不尊朕谕,擅动兵权,朕前废之。然今朕躬有恙,皇三子夙兴侍奉,其究过错,其中亦有朕之不察之过,即已悔过。念其仁孝宽厚,自省改正,且国不可无君,复立之,另其监国,储君当勉励之。
千里江山,金丝拢帐,天下大事,具此出。
福宁殿内。
“殿下, 陛下病体尚未痊愈,今日召见还望殿下顾及陛下玉体,切莫再让陛下伤心……”
萧定权扫过太监一眼。
“是小人多嘴!”
萧定权嘲讽的笑着。
“夙兴侍奉,仁孝宽厚,自省改正”着三则哪一句都不是真的。
夙兴侍奉?自陛下受伤,臣未曾见过;仁孝宽厚?是大逆不道;自省改正?自损躯体,视为改正?
呵。
他为什么?不是厌恶我,视我为耻吗?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复我太子之位?因为顾家已无威胁,我也不会再危及皇权?
还是因为,他……
他——还是我的父亲?
可母亲,妹妹,我,他何时在意过?
大哥和贵妃才是他的家人。
而我呢,在他心里,我不是一向都姓顾吗。
陛下,父亲,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什么?
熏香缭绕,灯影昏昏。
他闭目靠坐在床榻上,身上白色的里衣衬出身形瘦削寡淡,他脸色不似往常的杀伐决断,却透着一丝伤情和忧思。
太子缓步走来,施然行礼。
“臣恭请圣躬安,臣请问圣躬安和否?”
他缓缓睁开眼睛,扫过太子。
“太子,帮朕将柜子二层中的画拿出来。”
“是。”
萧定权碰触到画的那一刻竟心中产生了些许畏惧。
“打开它。”
“是”
画轴渐展,画中人渐显,灿烂如皎洁明珠,光华如正午骄阳,明媚如繁花春山,清澈如浅底碧水。
是他的明珠,春山,骄阳,碧水。
也是他的,光明,菩萨,佛。
上千次的梦魇化入纸中,泪水如串滴落,滴滴落入心中,落入梦中。
母亲。
父亲?
“爹爹,这画?”
“三郎,你可知原本这太子之位原本不是你的?”
“那是朕第一次在宫宴上见到你母亲……顾相长女,天下最美的女子。你爹爹是角落中无人问津的皇子,你母亲是万众瞩目的姑娘。慕之说,这是我未来的大嫂。
“顾相答应的那一刻,我以为我是这世间最幸福的男人。”
“三年后,你母亲有孕,那是朕的嫡长子。可是,她去了那里,见了他,也杀死了我们的孩子。直到那时,朕才明白,原来她心中的那个人不是我。”
“后来,有了你,再后来,有了你妹妹,朕的掌上明珠。”
“但你的母亲,只因那个凶手是他的人,却把她放了,朕的女儿死了。”
“你以为是赵氏吗?你以为她等的人是朕吗?”
“佳人回首顾不顾,上黄泉下碧落,她等的从来都不是朕……”
爹爹……
“但太子,即便再遇见,再抉择,她也只会是朕的卿卿。”
“朕绝对不会让朕的两个孩子都死在宗正寺中。”
你可以原谅爹爹吗——
“还有你舅父……
“那并非朕的指使……朕想过,但朕并没有。”
“还有逢恩,那也是在朕膝下长大的孩子,那也是朕的侄儿……朕,对不起……
“你的血脉亦是顾氏一族的延续……
“三郎你能原谅朕吗?”
你能原谅爹爹吗?
爹爹……
“咳咳——”
灯影摇曳,月上中天,寒气透过窗户,侵蚀着监国太子殿下的病体。
陆文昔端着熬好的药缓缓走进,望向那个眼下已堆积着乌青,神态却仍聚精会神的单薄男子。
“殿下,吃药了。”
萧定权放下手中的案牍,接过递来的药,一饮而尽。
他坐在椅子上,陆文昔站立,两人双双环抱。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舅舅和逢恩。
“妾明白。”
“殿下,殿下安好,肩负起家国天下,这也是他们对殿下的期望……
“文昔……”
屏风剪影,两人相拥相扶。
三月暮春,陛下游园,太子作陪。
“陛下,今年春闱,臣建议让何道然主持,杜衡辅助,殿帅监督,方为妥当。
“嗯,好,太子去办吧。”
“陛下,茶马道御史的空缺,臣还在斟酌,不知陛下可有人选。”
“让那个陈孝昌去吧,此人性格中直,可以历练。”
“是,陛下目光如炬。”
“陛下,今年朝中与北狄的贸易往来还是以茶叶,丝绸换置——”
“太子!朕今日是来踏春赏景的,朝堂之事明天再论。
“是……是臣不知体谅君父。”
“忙于政事也要有时有晌,要劳逸结合。
“是……爹爹教训的是。”
“哼。”陛下傲娇脸。
“翁翁,翁翁,母亲你看是翁翁!”阿琛看到陛下后立刻放开牵着文昔的手,朝萧睿鉴迈开两条小短腿奔跑过去。
“翁翁,阿琛好久没见到您了,阿琛好想您!”阿琛一把抱住陛下的腿。
“妾参见陛下。”文昔行礼道。
“免礼吧,太子妃。”
“阿琛,没规矩。”萧定权呵斥道。
萧睿鉴弯腰将孙儿环抱在手臂上。
“哼,当年你倒是礼数周到,心里却不知怎样编排朕的。
“爹爹,臣不敢。”
“哼,还是我家琛儿最乖。”陛下和阿琛碰了碰头。
阿琛转过头来冲父亲做鬼脸。
“小机灵鬼。”萧锐尖刮阿琛鼻子宠溺的说道。
萧定权心中有气,只得愤愤的盯着文昔,仿佛在说道,儿子这般调皮一定是随了你。
文昔则假装看不到殿下的眼神,整理着自己的袖子玩。
“回去再收拾那个小子,和你!”
“殿下!”文昔娇嗔道。
春花灿灿,微风轻拂,落英缤纷。
皇帝抱着小孙子,去捉树上的毛毛虫。
萧定权则随手摘花,别于文昔耳畔,环抱彼此,静静看花。
一老一少,一夫妻,融于落英纷纷的春日中。
五年后,萧帝驾崩,萧睿鉴在位二十五年,平北狄,通贸易,行茶马道;权于中央,稳定朝局,百姓免于战乱,国家安定,谥号景帝。
后,太子萧定权即位,在位十八载,废酷刑,兴文治,厉行朴素,疏浚运河,兴修水利,轻徭薄赋,百姓安居,国富民强,谥号宣宗。
后世史称,景宣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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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父子和解的故事,只是结局卖个关子。
文笔极佳,文风优美,向大家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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