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创作区｜拉娘文学 qyw×677 小狼狗×大姐姐（可能会有时隔一年的后续）
来自：余夫
ooc 文笔烂 然后更新随缘 随时可能说不更就不更或者烂尾 法律我也不懂 漏洞请忽略 略青璇w刘（你也可以磕bl）
没人看我就不写了 1 “刘律师？”青钰雯被关在囚椅上，看见穿着正装的刘倩倩带着一摞文件走进来，朝她问。 “是。”刘倩倩把她的案底堆在面前的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来，摊开笔记本拔开笔帽，“你是……为什么打人？” “我不都跟刚刚那个警察说过了吗。”她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往椅背上一靠。 其实刘倩倩之前只是个小助理，才转正没多久，又是头一次接有关黑道的案子，看到青钰雯阴狠地瞪着她心里还是发怵的。 她不会找她兄弟报复我吧。 “我是你的律师，我想听你再讲一遍。” “我，青钰雯，打了人。满意了吗？每个人都问这样的问题，到底要我说几遍才够？我累了，想出去走走。”青钰雯踢踢腿，伸伸一直被束缚着的胳膊。 “为什么你要打他，他不是你的同伙吗？”刘倩倩没理她，继续问。 “这是秘密。可以放开我了吗？” “不可以。”刘倩倩装凶，希望就算镇不住对方，起码也不能丢了面子。 “为什么！我又不乱跑！”青钰雯此时嚷嚷的样子却像一个想出去玩，但是还没写完作业的小朋友。 但是这个小朋友穿着歪七扭八的西装并且浑身是血和泥。 刘倩倩看了一眼窗外，倾盆大雨淋得窗子都花得看不见了：“外面下雨了。” “又淋不着你，关你什么事。”青钰雯往椅背上一靠，翻了个白眼儿。 “你是我的当事人啊。” “那当事人感冒了也不影响你什么吧？” “小朋友，我希望你明白，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 “你叫谁小朋友呢！”要不是青钰雯被束缚在椅子上，恐怕已经拍案而起了，满口四川话，“老子好歹年纪轻轻就上了道儿，还没见谁敢这么喊过我！” 好吧，之前觉得她可爱的都是错觉，错觉。明明就是个可恶的黑道混蛋，怎么会觉得她可爱！ “你的资料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哦，我不仅比你大，还比你大三岁。” “我看你也不必做我的辩护律师了，我也不需要，哪来的回哪儿去吧。我的事情不是你们能插手的。”她偏过头去。 刘倩倩看到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悲哀，大概猜到了原因。 “我们知道你的来历，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这趟浑水，你当然可以不趟。”她摆出了筹码。 “你们？警察吗？没用的。除非你们二十四小时看着我，不然他们随时可以把我再抓回去，或者就地解决掉。”青钰雯摊摊手，“再说了，现在扫黑除恶的紧，就算他们不拿我怎么样，你们会放过我吗？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我只能请你相信我了。” “相信你？”她目光一滞。只是转瞬即逝，并没有被别人发现，甚至她自己可能也没有。 “嗯，相信我。” 2 同姓刘的警官撑着伞一直把刘倩倩送上警局门口停着的车上，替她开门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道歉：“不好意思啊刘律师，那个混小子给您添麻烦了。” “哎，她以前也进来过吗？”刘倩倩一脚已经跨进车门，又停住回头问。 “是啊，好几回了，特能闹腾，搞得警局上上下下都认识她了。不过你别看她那副凶巴巴的样子，其实心肠倒也不坏。”刘姝贤回答，并匆匆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她，“您以后有事儿可以联系我，这案子是我负责的。” “这样啊，谢谢你刘警官。”刘倩倩扫了一眼名片，冲她笑了笑，坐上车拉上车门，才终于喘了口气，“呼。” “怎么啦？”驾驶座上的刘力菲从后视镜里看见后座刘倩倩皱着眉头揉太阳穴，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害，你是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哦不，是小混蛋，瞪我瞪得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刘倩倩现在想起来似乎都要打几个冷颤。 “小家伙？小家伙还把你吓成这样，没出息。”刘力菲笑她。 “你还笑！换你你也怕！”刘倩倩踢了一脚驾驶座，“不过所长也真是，把这么大个案子交给我，这不是难为我嘛。” “好了，你这不是刚转正，估计陈珂也就是找个机会想磨炼你一下，你正好可以让她给你加工资呀。”刘力菲安慰她。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刘倩倩闭嘴了。 刘力菲拐了个弯儿，驶进了事务所。 另一边儿刘姝贤坐在青钰雯对面，打趣道：“这回怎么没把人家律师气跑啊？” “那也得看人啊。就冲人家刘律师这长相我也不能太过分吧。”青钰雯此时一改那副见谁削谁的神情，和刘姝贤称兄道弟地谈笑风生。 “哟。得了，说说吧，为啥打人家。”刘姝贤打住她想继续闲聊的心思，掏出小本子。 “别，这回不一样，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她声音一沉，抬眸望向刘姝贤，“我说的话，死的就不只我一个了。” “啊？你在说什么啊？”刘姝贤原以为只是像往常一样，无非是她看见有人插队了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就把人家揍了一顿。 “哎，你们有的时候也真的是，明明很简单的事，非要搞得那么复杂。如果当初你们就不管我的话，早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她捏了捏拳头，血肉和手铐碰撞着。 “所以呢？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刘姝贤一脸疑惑。 “所以我都说了我不能讲啊！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跟着你一起死吗！” 她突然发飙了，像刘姝贤在她犯罪记录的录像里看见的那样，暴虐、凶残。金属囚椅被摇得吱吱作响。 刘姝贤吓了一跳，除了她们的初次见面，青钰雯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她只是会这样，调皮地吓走她的律师而已。 因为她想坐牢。对，她巴不得被判个无期徒刑。原因刘姝贤也大概了解一点，青钰雯不想再为黑道做事了。
3 青钰雯的记忆里，她一直是跟着黑道混的，摸爬滚打，竟然也就这样跌跌撞撞活了下来，活了二十三年，活到了现在。直到她遇见了一个人。 那个女孩活泼可爱，个子不高，嗓门儿很大，但声音很好听，平时是个傲娇鬼，偶尔也会为了一串糖葫芦对她撒娇。她说外面的世界很大，你不想去看看吗？ 她骗她自己是出来打工，只不过没赚到钱，她转头就去便利店里买了一碗关东煮给她。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她过。 她不想再成天去收保护费了，她只想保护她，和她去看她口中的世界。 黑道虽然是黑道，但却并不是无恶不作，黑道也有自己的道义。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欺侮妇女弱小，不得背叛上级。当然，如果想走也可以，你得缴纳一笔不菲的费用。 可是青钰雯没有钱。 有一天晚上，一个同为黑道的男人拉着青钰雯走进一条小巷子“捞点油水”青钰雯以为他拉自己帮忙只是想赚点外快，答应了。 当那个被扑倒在地的女孩借着昏暗的路灯光，认出站在后面的青钰雯时，她眼中的惊恐锥子一般刺入了青钰雯的心脏。 青钰雯想都没想抄起一块砖头朝那男人的后脑勺重重地砸去，然后把男人从她身上搬开，自己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满手是血，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一眼女孩。 女孩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手似乎是想碰她的脑袋，但是她偏头躲开了。 后来青钰雯再也没有见过她。 远道而来是蔓延的月色，沿着满地灰尘和鲜血，向她所爱的一切道别。 那天她在原地坐了很久，才拖着昏死的男人缓缓走到警察局自首。这就有了刘姝贤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能判多久？”这是青钰雯说的第一句话。 “……啊？”刘姝贤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如果社区律师帮你，你再好好配合讲清楚的话，估计半年都用不了。”刘姝贤以为她是着急想出去。 “那我把律师气走，不配合的话呢？” “那……没个一两年出不来，除非有人保释。” “好。” 然后青钰雯果然把她的律师气走了，在牢里蹲了大半年。走的时候还哭丧着脸嚎“我不想走啊我不想走” 第二次再见到青钰雯，她对刘姝贤讲了这个故事。 “那你为什么不干重一点的事，判个无期徒刑不就好了。” “我哪下得去手啊。”她只是笑笑。 刘倩倩得知这些事情的时候很震惊，但是是知道青钰雯那副凶不拉几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的之后，她竟然笑了好久。 4 “刘姝贤！出来！”面对突然发作的青钰雯，刘姝贤的耳机里传来命令。 她最后瞟了一眼低着头颤抖的青钰雯，对方的嘴里低沉地喊着什么，刘姝贤听不清，挪开椅子出去了。 拐了几个弯儿，刘姝贤走进会客室，刘倩倩早就等在那里了。 “刘律师，我想青钰雯的情况您也了解了，我觉得她挺可怜的，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她？” “我当然知道，我既然上次都那么说了，肯定就是有办法啊。不过这需要她的配合，她要是还像上次那个样子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刘倩倩扁了扁嘴，“就算不能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在牢里待着也好。说到底，谁不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呢。” “那就好。” 5 于是青钰雯和刘倩倩达成了一个协议，只要青钰雯告诉她实情，刘倩倩就帮她。 漫长的谈判过后，刘倩倩发现青钰雯原来真的只是个小孩，偶尔装装样子和你作对，大多数时候和刘姝贤拌嘴。看起来很快乐的样子。 刘力菲倒也很少见到刘倩倩这么忙碌，东奔西走得来不及休息。就连自己想跟她一起吃个饭都得碰碰运气。 “这么卖力做什么？”刘力菲好不容易在律所门口遇见她，问。 “……救人。”
青钰雯被关了两周后，竟然真的被刘倩倩搞出来了。不过说起来刘倩倩还是第一个认真帮青钰雯打官司的人。 出狱那天还是刘倩倩来接的她。 “你以前在的那伙人，已经被警察抓获了，放心吧，没有提到你，他们以后不会来找你了。”刘倩倩告诉她。 她那套被监狱洗干净、带着浓浓洗衣粉味道的西装，因为暴力的洗涤变得皱皱巴巴的。青钰雯抱着它，身上穿着刘姝贤给她买的外衣，默默地点了点头，“嗯。”她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但是终究没有说。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家吧。”刘倩倩拉开车门。 青钰雯朝她咧开嘴，摇了摇头：“不用啦，谢谢姐姐，我自己走就好。” “嗨呀，现在不是挺乖的嘛。”刘倩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以后要好好生活哦。” 青钰雯很乖顺地低下头。 “那我先回律所啦，你路上小心点。” “姐姐拜拜。” 青钰雯看着刘倩倩坐上驾驶座，把车开走。 刘倩倩在律所坐了一天，下班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懒得做饭想着就去旁边的便利店解决。走着走着，路边一坨蹲着的黑影她越看越眼熟。 “青钰雯？” 那坨黑影抬起头，“刘、刘律师？” “你怎么不回家？” 青钰雯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我哪儿有家啊。” 刘倩倩顺道儿带她去了便利店，她只是要了一份和刘倩倩一样的便当，三下两下就吃完了。刘倩倩看她吃得急，怕她噎着，买了一盒牛奶，帮她打开，插好吸管。 “你吃这么着急干什么，监狱伙食不差吧。”刘倩倩看她塞了满满一嘴的样子，觉得有点可爱。 “习惯了，往常在外面，吃得慢了就要被抢。”青钰雯好不容易咽下去嘴里的东西，又喝了一口刘倩倩递过来牛奶顺气，才回答她。 两个人并肩站在便利店的桌子边，刘倩倩吃得慢条斯理，青钰雯抱着牛奶小口吸着。 “那你……要不要来我家住啊？”毕竟面对的是一个曾经的黑道，刘倩倩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放下筷子问。 “这、这不好吧……要是被发现你和我有交集的话，会连累你的。”青钰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怕什么，相信警察好嘛。没有人不想过上好日子的，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你觉得他们会不珍惜吗？”刘倩倩丢掉饭盒，搂住她的肩膀，“你不要把人都想得那么不堪嘛。” 青钰雯点点头，随即又问“那……你不怕我吗？” “怕你干什么？” “毕竟我……” “好啦，喝完牛奶赶紧跟我回家吧。”刘倩倩打断她。
6 刘倩倩住的是一套单人的小公寓，下层是客厅和厨房，上层只有一张大床和卫生间。 “好漂亮。”青钰雯站在门口发出感叹。房间装修是比较简约的风格，打扫得干干净净，让她不忍落脚。 “进来啊，愣着干什么。”刘倩倩在玄关处换鞋，看到她站在门口，朝她莞尔一笑。 青钰雯犹豫了一会儿才跨进一只脚来，刘倩倩抓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拉进来，从鞋柜里拿了一双粉色的毛绒绒的拖鞋放在她脚边。 青钰雯脱了鞋，踏了进去。好暖和。灯光微微有点黄，照得她感觉有点不真实。她是街上的小混混，也是监狱的常客，这样干干净净的世界，好像一直以来都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我家平时就我一个人住，没有多余的床，今天只好委屈你一下睡沙发啦。”青钰雯回过神来的时候，刘倩倩正在展开沙发床，虽然说不上有多大，但也不小。 青钰雯躺在沙发床上的时候，激动得哭了，“呜呜呜呜呜呜我好久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了，谢谢你刘律师！” 第二天早上刘倩倩起床之后，才发现让青钰雯睡沙发，着实有点委屈她。一米七的沙发，自己睡的话都快顶到两边了，更何况青钰雯还比自己高一些。 “啊～”青钰雯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对了刘律师，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刘倩倩，倩女幽魂的倩。” “谢谢你啊倩倩，这绝对是我这辈子睡过最美的一觉。”青钰雯对她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你早餐想吃点什么吗？”刘倩倩问她。 “嗯……我想吃碗面。”青钰雯想了想，回答她。 “什么面？” “你的心里面。” “？？？” 刘倩倩也没想好吃什么，索性真就下了一把面条，烫了几棵青菜，又打了俩鸡蛋加进去。 端上桌之后，青钰雯却撑着脑袋迟迟没有动筷子，只是盯着她。 “怎么不吃啊？不是你说要吃面条的嘛。” “我牙疼。” “怎么了？我有治牙疼的凝胶你需不需要？”刘倩倩立马起身。 “因为你长得太甜了。” “……” “你快点吃啊，我马上就要去上班了。”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青钰雯扒拉着碗里的面。 “中午回来吃饭，下午可能还得再去。你乖乖在家待着，看看电视什么的，不要捣乱啊。” “好吧。”
7 “嗨。”刘力菲看见刘倩倩推门进来，向她打招呼，“来啦。我正好要去茶水间，你要喝点什么吗？” 刘倩倩点点头，“红茶就好，谢谢。” 刘力菲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问：“哎对了，所长说今天中午请吃饭啊。” “什么好事儿？” “我也不清楚。” “那你帮我跟她说一声，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能不好好吃她一顿呢？”刘力菲疑惑。 “我家里……有个亲戚。” 刘力菲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好吧。” 中午刘倩倩走得有点晚了，买了点菜，怕家里的人饿着，急匆匆地跑回去。开门看见青钰雯坐在地毯上，一本正经地看着电视。 “你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青钰雯嘴一扁，向她这边扑来。 “不好意思啦。我想着把事情处理完，下午就不用再去了。”刘倩倩换好鞋子，放下手里的袋子，打算做饭。 “那你处理完了吗？” “嗯！下午可以好好休息了。” “太好了！我一上午都要闷死了！你陪我去玩吧！” “哼，我白给你吃喝还要陪你玩，要求真多。”刘倩倩一遍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一边说，“帮我洗菜啦。” “好。那你要陪我去玩哦。”青钰雯抢过刘倩倩手里的菜就开始洗。 “好吧，你想去哪里玩～” “姐姐的心里❤～” “……”刘倩倩淘米的手僵住了。你到底是不是个曾经的黑道。 “去游乐场嘛。” 吃过饭去游乐场之前，刘倩倩先给青钰雯买了套衣服。理由是总是穿同一套衣服也太不像样子了，况且她那套西装已经旧得掉了色了。其实是看着这么个衣架子不好好打扮打扮她难受。 其实刘倩倩想给她买条裙子，不知道她穿裙子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身体不自觉地走进了某运动品牌店，而且穿裙子什么的，那个家伙……恐怕不会同意吧。 刘倩倩随意挑了一套让青钰雯穿上。青钰雯手长腿长的，肌肉又紧实，一套宽松的运动服都让她穿得很有型。 还蛮漂亮的，刘倩倩想。明明也是个干净青春的小孩嘛。 游乐园里人很多，青钰雯拉着刘倩倩的手挤来挤去，遇到一个项目就要玩。 “哎倩倩，那个有音乐的会转的叫旋转什么来着？”青钰雯指着旋转木马问。 “木马啊。” “mua~走走走一起去坐！” “……”以后绝对不能回答她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是刘倩倩从心底莫名其妙腾起一丢丢的……愉悦？ 竟然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坐旋转木马。 刘倩倩偏头就能看见青钰雯朝她憨憨地笑着招手，游乐园斑斓的灯光打在她身上。 回去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两个人跑了一下午，满身是汗。青钰雯倒是还好，只是难为了刘倩倩。 “你先洗吗？” “你先吧，我洗得慢。” “对了，你今晚睡我的床吧，我看沙发你睡得不舒服。”刘倩倩去开热水器。 “那不好吧，哪有让你睡沙发的道理。” “一起睡啊。谁说我要睡沙发了？”
8 刘倩倩洗完澡坐在床上看书，听着隔壁浴室哗啦哗啦的水声，书是没看进去，脸反而越来越红。 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已经被洗干净放在案板上了。 刘倩倩向上拽了拽身上的被子。 隔壁的水声还没停，她揪着被子，手指绞在一起，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觉得羞赧。 明明是她说要一起睡的，怎么到头来觉得不好意思的是她自己呢。 卫生间与卧室只有一墙之隔，墙是玻璃的，仅仅是拉上了一层帘子。青钰雯的影子影影绰绰映在帘子上，凸显了她身材的姣好。 趁着青钰雯还没有出来，她还是又拿了一床被子打算跑下楼。 没成想刚走到楼梯口，就碰见了裹着浴袍擦着湿哒哒头发的青钰雯从浴室里出来。 “你干嘛去？” “嗯……我还是睡沙发吧，我床小，你会觉得挤的。”刘倩倩咬着下唇。 “明明是你说要一起睡的。”对方看上去一脸委屈的样子，“我不觉得挤的。” 刘倩倩纠结了会儿，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她揉了揉青钰雯还湿哒哒的头，“好吧好吧，我帮你吹吹头发，这样子睡觉要感冒的。” 因为青钰雯太高，刘倩倩够不到，只能让她坐在地毯上，刘倩倩盘腿坐在床上。吹风机“嗡嗡嗡”地吹着暖风，烘得青钰雯脸颊和耳根红红的。 “刘律师，我明天出去打工吧。” “嗯？不用叫我律师了，我早就不是你的律师了呀。” “倩倩我自己也可以赚钱的！” 刘倩倩闻言轻声笑了两下，只不过吹风机声音太大，青钰雯没听见，“你会干什么呀。” “我什么都能干！我力气可大了！”说着还撸起袖子展示她胳膊上的肌肉，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 “你啊。”刘倩倩关掉吹风机，顺了顺青钰雯的头发，然后推了一把她的头，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关了灯躺在床上，刘倩倩哪儿哪儿都觉得不自在，床的确不大，所以她稍微动一下就有可能蹭到青钰雯。刘倩倩躺了半天，腿都快麻了，青钰雯倒是大大咧咧地很快就睡着了，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在了刘倩倩的胳膊上。 刘倩倩莫名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把她的手移开。手指刚碰到她的皮肤，对方就微微皱起了眉，更用力地抓着她的胳膊。 她的手指又纤细又长，骨节分明，即使是黑暗中的一个剪影，刘倩倩也能看得出来是很漂亮的一双手。只可惜上面分布着许多薄茧，有一点点粗糙。 这是一双曾经拿过刀握过枪，沾染过同伴鲜血的手，但是没有关系了，如今它只是一双洗过菜擦过灰，晾过衣服的手。 没睡着吗？ 刘倩倩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发现对方没有反应，只是手依旧不肯放松，扯的更紧了。怕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刘倩倩抬手，在黑暗里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落了下去，抚平她眉心的结，最后盖在那只手上。 刘力菲是觉得刘倩倩越来越奇怪了。往常她都是工作的没日没夜，能多接一个案子是一个。但是这两天每天一到下班点，人就没了踪影。 “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吗？”中午刘力菲逮住了刘倩倩问。 “不了，我回家吃。”刘倩倩不出意料地拒绝了。 “你最近怎么回事？”虽然心里知道她的回答，但是刘力菲终于忍不住了，“为什么？” “我……”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生气，刘倩倩有点不知所措。 “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那我向你道歉。”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刘力菲说，“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啊。”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刘倩倩眼里满是疑惑。 刘力菲看她的反应叹了口气，竟然勾起了嘴角，“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之后，刘力菲笑着开口说：“今晚年末大家一起吃饭，你不许不来啊。” 刘倩倩不能喝酒，但是那种场合，免不了喝了几杯，刘力菲打车把她送回家，开门的时候着实没有想到里面还有一个人。 “你是谁？”刘力菲问她。 “你是谁？”青钰雯换了个音调反问。 “我是她同事，她喝了点酒，我送她回来。”刘力菲镇静地回答。 “我……”反倒是青钰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 “啊！小青！”刘倩倩看见青钰雯，挣开刘力菲，张开胳膊摇摇晃晃就朝她扑过去，“有没有乖乖在家待着呀。” 青钰雯将将接住她，低头看见她脸色潮红，想是真的醉了，“我是她表妹。谢谢你送她回来啊。” 刘倩倩在青钰雯怀里胡闹着，刘力菲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唔！” 刘力菲刚把门关上，青钰雯就低头吻住了她。刘倩倩大概也是被酒劲冲晕了头，睁大眼睛就那样趴着她怀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刘倩倩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青钰雯终于放开了她，打横把浑身酥软的刘倩倩抱起来。 “干什么啊？”刘倩倩趴在她肩头，在她耳边问。 青钰雯坏坏地勾起嘴角，“姐姐该洗澡睡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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