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上元节,让鄞枫你情我愿的猪跑一次吧!
来自:我到底行不行
今天是元宵节了呀,要不是看组里的帖子我都忘了,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历史上的今天:
天通二十六年正月十五,李承鄞火烧承天门,拦截准备回西州的小枫。小枫勇救与家人走散的小女孩,被门柱子砸头。在花样男子滑冰比赛中,由于柴牧犯规推人,李承鄞淘汰顾剑,抱得美人归。然,这一砸可能是砸掉了压迫小枫脑神经的跳忘川摔脑壳儿形成的血块,小枫恢复了记忆,自此,鄞枫的悲剧命运开启...
但是,相信组里很多人都知道,后妈曾经写过一篇上元节猪跑,不过可能因为太甜了不符合东宫的悲剧基调?这段情节被废弃了。新入坑的姐妹不知道也没关系,今天正好,科普一下~
说到猪跑呢,先来说说明玉坊事件,直接进入主题太粗暴了,还是要有前戏的。
这段废弃情节中,没有刺杀事件,不知道是不是怕太尴尬,老皇帝带着月娘(明月)直接回宫了。下面我就一边敲匪大的原文一边插图,回顾一下这个废弃猪跑吧。
阿渡递给我一张纸,我大声念出声:“我带月娘回家去了,父字。”
我把自己的舌尖给咬了,

李承鄞接过纸条,轻轻的又念了一遍,笑了笑,说道:“这样也好。”他将纸条揣进怀里,对我说:“我们也回家去吧。”(这个家用的好,甜啊~)
我捧着咬痛的舌尖,口齿不清的问他:“父皇把月娘带回去做什么?难道要封她为皇后?那我可不干,本来我跟月娘是金兰姐妹,她要是当了皇后,岂不成了我母后?太吃亏了!不行!坚决不行!”
李承鄞突然伸手在我舌尖上点了点,

他的指尖微凉(果然体寒),说道:“咬了舌头还爱这样胡说八道。”我都没反应过来,李承鄞已经放开手,若无其事的朝前走去。
本来李承鄞从前要是说这样刻薄的话,我是一定要同他吵架的,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没有跟他吵。或者是因为咬了舌头真不便吵架,也或者是因为今天我心情好(当然是后者啦)。
我们换回原先的衣裳,从明玉坊出来,没想到竟然下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已经无声无息的飘落,地上远处的屋瓦之上,犹未敷上完全的雪白。明玉坊前原本挂着两盏极大的琉璃灯,照得一团团绒绒的雪花飞舞在纱灯下,明亮的光线里雪像蛾子一样,一团团一簇簇,围扑着灯斜飞着。
我担心明天的赏灯(所以去明玉坊是上元节前一天吗?),所以伸出手去,接着天上不断落下的雪花。
李承鄞也伸手接着雪花,说:“真冷。”

然后他对我说:“快饿死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说实话我真发愁,三更半夜的,上哪儿去找地方吃饭啊?可是他不说不打紧,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肚子饿了。不仅肚子饿,而且很饿很饿。我们俩晚上都忘了吃饭,这可怎么办好,那些酒肆都已经打烊了。
我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
“你不是最爱吃汤饼?”(难怪一点儿都不给媳妇剩)
李承鄞问:“这时候哪里有汤饼?”
我懒得跟他多说,拉着他就奔进了雪中。
幸好齐大叔的挑子离这里不远,一路小跑着过去,也不算太累。
转过巷子,在避风的一截青砖下,远远看到挑子头上那盏风灯(下着雪呢大半夜还出摊,真是跟李承鄞一样的劳模啊),我就眉飞色舞,老远就喊:“齐大叔,三碗汤饼。”(李承鄞一个人就能吃两碗,小枫你买少了)
没等我们走到跟前,齐大叔的两碗汤饼已经下了锅,齐大叔的锅子太小,每次只能下两碗。今天风雪太大,挑子前只放了一张小桌,上头遮着块有油布,被北风吹的呼啦啦直响。我拉着李承鄞坐下来,没一会儿两碗香喷喷的汤饼就端上了桌子。李承鄞将一碗汤饼递给了我,然后将另一碗汤饼递给了阿渡。(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嘛)
(不好意思我又想搞怪了)

阿渡推给李承鄞,李承鄞却道:“阿渡,今天你先吃,因为我有一件事要求你。”(果然,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好事儿)
别说是阿渡了,连我都诧异的看着李承鄞。他头顶上落了一点雪花,鼻尖冻得红红的,看着不像平常那样凶巴巴,倒有点孩子气。
他说:“阿渡,明天你不要跟着我们好不好?我想同小枫两个人去看灯。”
阿渡眨了眨眼睛,我也眨了眨眼睛,李承鄞说:“明天是上元,三山同乐,双往双归,有情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去赏灯,阿渡,你应该同和自己有情的人去看灯。”(这是委婉的表白吗我喜欢!)
阿渡慢慢垂下眼帘,我心里难过:“阿渡没有有情人,明天我陪阿渡看灯。”
李承鄞说道:“你反正已经嫁人了,阿渡可还没有。你这样成天把阿渡带在身边,哪儿也不准她去,她怎么会找着有情人?明天是灯节,凡是上京的单身男子,单身女子,都要去三尹山求红线,你就让她去求个红线,说不定就有一份大好姻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反正我就是软磨硬泡)
倒也是,阿渡成天跟着我,哪儿都不能去,怎么会有有情人呢?我反正已经嫁人了,阿渡可还没有嫁人,她若是找不着意中人,岂不是被我耽搁了?明天一定让她去求红线!
“阿渡,李承鄞这个主意不错,我听说三尹山道观的红线可灵了,明天你就就去试试。”
阿渡瞧了瞧我,又瞧了瞧李承鄞,终于点了点头。
冲风冒雪吃汤饼,才真是人间至美之味啊,我吃完了一大碗,觉得心满意足,齐大叔的汤饼就是这么好吃,饱得我都打了个嗝。
这时候最后一碗汤饼也出锅了,李承鄞尝了一口汤,便说:“果然好吃!明天咱们看完灯,再来这里吃汤饼!”

我突然想起来,问李承鄞:“你明天不是有事?”
他明天要在城楼上陪着陛下,与民同乐呢。李承鄞笑道:“反正我能溜出来就是了,咱们俩明天看灯去。”
咱们俩明天看灯去,这句话从李承鄞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怪异呢?我都来不及回味,因为一吃饱,我就困了。
我实在太困了,悄悄溜回东宫之后,我连脸都没洗,和衣往床上一趴就睡着了。第二天醒的时候才吓了一跳,因为李承鄞也在床上呢。幸好床足够大,可是我们俩睡得可真难看,我头枕在他肚皮上,他胳膊搁在我腰上,我们睡得那个叫横七竖八......

我打了个哈欠,李承鄞也醒了,一掀开帐子,我们两个又被齐刷刷吓了一跳,因为有永娘领着一班宫娥跪在那里。
几天早上永娘可是有备而来,把太子留宿的那一套东西都备齐了,我心怀鬼胎的爬起来,李承鄞也心怀鬼胎的对我使了个眼色,昨天晚上他换回男装的时候太匆忙了,脸上的胭脂还有一块没擦干净(原来还是扮了女装啊),昨晚太黑了也没看见。我实在忍不住好笑。永娘也发现了,可是她板着脸什么都没有说,她一定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两个是溜出去了,可是李承鄞脸上为什么会有胭脂呢?我估计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李承鄞会同我一起扮女人去踏歌,而且还被我逼着画了一幅“泼墨门”。
哼,赵良娣扇子上的樱桃算什么,明玉坊那两扇门可比她的扇子大多了!(小枫你是在吃醋吗?)
“你笑什么?”
李承鄞背对着在洗脸,可是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突然问。(李承鄞有特异功能,闭眼就能听出来别人的位置和情绪)
“没什么。”我觉得心情大好,连一层层的衣物也不嫌累赘了:“今天是上元节,晚上的花灯一定很漂亮。”
他突然拉起我的手,

温存的说:“今天还得入朝,你等我回来,晚上一起去看灯。”
我被他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周围的一堆宫娥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好像没一个人在看我们,我知道她们一定其实全都看到了。我悻悻的夺回手,说:“我才不等你呢,你跟赵良娣一块儿去看灯吧。”
李承鄞一定知道我是口是心非,所以他笑了笑就走了。

我觉得很高兴,永娘替我梳头的时候,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笑眯眯的,两只眼睛简直弯弯得像月牙,为什么这么乐呢?我也想不出来。
一整天我都合不拢嘴似的,坐也不对,站也不对,只盼着天黑。
天黑后我就让阿渡去三尹山求红线去了,阿渡今年也十八岁啦,她去求红线,没准真能嫁个如意郎君。虽然从前我老觉得嫁人这种事很烦,不过现在我觉得嫁人其实也是有乐趣的。比如跟李承鄞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好玩。(小枫暴露心事啦)
我一直等到二更时分,都快睡着了,李承鄞才溜回来。
他果然是溜回来的,穿着羽林郎的衣服,还将脸蒙起来大半,他拍我肩头的时候,我差一点一甩手给他一下子。不过我马上就认出那双熟悉的眼睛,他把蒙脸的布拉下来,笑嘻嘻的对我说:“走吧?”
“你现在不该站在城楼上吗?”
“离那么老远,谁看得清城楼上站着是谁?我叫裴照穿着我的衣服(裴照真是公用替身了,大皇子也替过)站在那儿,我就换了他的衣服溜下来了。”
“那陛下呢?”
“你别管了。”他拉着我的手:“快走吧,再不走就瞧不见斗花了!”
一说到“斗花”我就兴冲冲了,跟着他一起溜出东宫的侧门,一溜烟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真是人山人海,人流像潮水一般往前涌着,走也走不快,挤也挤不动。连平常为禁跸的朱雀大街此时也挤满了百姓,还有人远远望着朱雀楼磕头。朱雀楼上不时散下金钱饼糕等物,到处都听到“万岁”的山呼之声。(剧组还真是用心哈哈哈,上元节赏灯就是1.15拍的,虽然不是阴历也是很有诚意了)

每到这一夜,上京城里就是人海灯海,到处是人,到处是灯,两边铺子悬满了各色花灯,书上挂着花灯,坊间搭起了竹棚,棚下也挂满了灯,处处还有人舞龙灯,舞狮灯,舞船灯.....到处都是灯,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几乎全天下所有人都涌出街头,几乎全天下所有的灯都挂在了上京街头。远处墨海似的天上,远远悬着一轮皓月,像是一面又光又白的镜子,低低的。又像是汤碗里浮起的糯米丸子,白得都发腻,咬一口就会有蜜糖馅流出来似的(小枫这个比喻手法绝了,果然是个吃货)。月亮映着墙头薄薄的积雪,越发显得天色清明,可是并不冷。街上的雪早就被扫净了,堆成一堆垛在树下,街头乱轰轰的闹成一团,好多人在看舞龙灯,我们挤在人丛里看了一会儿舞龙,那条龙嘴里是不是还会喷出银色的焰火,所有人都啧啧称奇,最后那龙头突然一下子探到我们这边,“砰”的喷出一大团焰火,所有人惊呼着后退,那团火就燃在我面前,我吓得连眼睛都闭上了,被人潮挤得往后跌倒,幸得身后有人及时伸手扶住我,我睁开眼睛才发现扶着我的人是李承鄞,他将我半搂在自己怀里,用袖子掩着我的脸。

他的袖子让焰火烧了好几个小窟窿,我赶忙去拍他袖子上星星点点的黑灰,他笑着说:“不要紧。”
我们从人群中挤出来,李承鄞大约是怕我走丢了,所以紧紧牵着我的手,抓得我手指头都疼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手疼,傻乎乎让他牵着我。

街两边连绵不绝的摊铺上,卖着雪柳花胜春幡闹蛾儿,金晃晃颤微微,一眼望过去让人眼睛都花了,好不逗人喜欢。我随手挑了两只微颤颤的闹蛾儿,老板说:“十文”我一摸钱袋,出来的太匆忙,竟然没带钱。往日阿渡跟着我,她总是带着有钱的,所以我从来不操心。于是我问李承鄞:“你有没有钱?”
李承鄞在身上摸了半天,一脸歉意对我摇了摇头。

我把闹蛾儿放回摊上,走出了六七步,李承鄞忽然又折回去,不知道跟那老板说了些什么,然后递给老板一样事物,老板拿着那东西对灯看了看,又用牙咬了咬,然后欢天喜地的递给李承鄞两只闹蛾儿,他就拿着那两只闹蛾儿兴冲冲回来了。
我满心欢喜,他让我低下头,然后将那闹蛾儿替我簪到发间。

簪完了一支,然后又簪上另一支。
因为隔得近,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暖暖的,轻轻的,也痒痒的。插戴好之后,李承鄞拉着我的手,很认真的对我左端祥,右端详,似乎唯恐簪歪了一点点,我从来没被他这么仔细的看过,所以觉得耳朵根直发烧,

只得没话找的问他:“你拿什么换来的?”
“太平金钱。”
我不由倒吸了口气,这个败家子。太平金钱是内局铸的一种黄金钱,向来只赐给正一品以上大臣,常常用红绳系在腰间,用来辟邪保平安。因为花样精巧,所以李承鄞腰带上也系着一只,做坠子用。我扯着李承鄞就回去跟那老板理论,凭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据理力争滔滔不绝说得老板只差没举手投降,把摊上一大半的雪柳春幡花胜闹蛾儿全都给了我们。
李承鄞抱着那一堆东西,无奈何问我:“要这些作甚?再来十个人也戴不完啊?”
我笑嘻嘻的往李承鄞头上插了一支花胜,然后站在街头就开始嚷嚷:“便宜啦!便宜啦!雪柳花胜春幡闹蛾儿!买一对送一只啊!”(好吧,这书里也多出一个赔钱货)

我这么一叫嚷,还真有几个人回头瞧着,李承鄞站在一旁只作不认识我,只没奈何抱着满怀的雪柳春幡,怎么看都是我的同伙。凑巧有个买雪柳的姑娘,指着李承鄞头上的花胜问我:“那个卖不?”(卖哪个给我说清楚点!)
我从怀里拣了只一模一样的花胜递给她,说道:“这个卖,那个却是不卖的,那是我家相公。”(反正也被说卖身了,要我我就卖)
那姑娘老大不好意思,面红耳赤,匆匆付了钱,拿着雪柳花胜就走了。我站在那里高声叫卖,还别说,李承鄞还真是个活招牌,不少姑娘家都买了和他头巾上(他还带了头巾?这是什么打扮)插的一样的花胜。
因为便宜,我们怀中的雪柳花胜春幡闹蛾儿一会儿就卖光了,我数了数,居然卖了一串多钱,

拿着这一吊多钱,又买了不少吃食,一路走,一路吃,一路看。刚刚过了南市街,突然听到唿哨一声,半空中“砰”得一响,所有人尽皆抬头,只见半边天上尽是金光银线,交错似喷出一朵硕大的花,映得一轮明月都黯然失色。原来是七星塔上开始“斗花”了。

七星塔上便像是堆金砌银,各色焰火此起彼伏,有平地雷,牡丹春,太平乐,百年欢等各种花样,一街的人尽仰头张望,如痴如狂。
李承鄞也在抬头看“斗花”,他一手还拿着给我买的沥酥,另一只手则牵着我的手。春夜料峭的寒风吹拂着他的头巾,我们身后是如海般的灯市,每当焰火亮起的时候,他的脸庞就明亮起来,每当焰火暗下去的时候,他的脸庞也隐约笼入阴影里。在一明一暗的交错中,我看着他。
今晚的李承鄞长得真好看啊,不是从前的那般好看,他面庞的轮廓那样柔和,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他掀起我的盖头,我在红烛滟滟的光线中,第一次看到他。知道他是我的夫婿,我的良人,我这一生一世,都可以倚靠的人。(小枫这时候就爱上阿鄞了啊)

那时候我满心满意的欢喜,如果现在这般,我是如此的喜欢他,喜欢着他。

“哎呀!”李承鄞突然低呼了一声:“酥都融了,快吃。”

他把沥酥送到我唇边,酥是融了,但是又甜又香,入口即化。

他笑着看我吃,问我:“好不好吃?”

“好吃!”
他突然大笑起来:“大花猫!”
沥酥粘在嘴角,腻腻的怎么都擦不掉,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像只大花猫。李承鄞拉着我的手走到巷边,抓了一块干净的雪替我擦脸上的沥酥。

我的脸本来热乎乎的,被雪一擦,更加热乎乎了。我用两只手拼命的揉着脸你,唇上还是粘粘的,我伸出舌头舔了舔,甜的。沥酥完全是奶中只油酥,染成红色调味而成,只怕得用热水才能洗净。

李承鄞本来捏着雪块还在替我擦着,擦着擦着突然就停下来了,用手指兜起我的下巴,然后一低头,就含住了我的舌尖,我吓得脚下一滑,只差没有摔倒。他轻轻的吮了吮,我整个人都差点没瘫倒在他怀里。

人来人往,若被人看到可实在羞死人了......
幸好就这么短短片刻,他已经放开了我,说道:“确实挺好吃的。”

我又羞又恼,都忘了跟他吵架。
那天晚上我们看完斗花,连汤饼都忘了去吃。也因为街上人太多了,委实挤不动,但我也吃饱了,我觉得很困了,我很少这样通宵不眠(后面就有了),一直穿街走巷。到处是人,到处是灯,那一盏盏灯在眼前,在身后,在手边,在眉上......一团团光晕,是黄的,是粉的,是蓝的,是紫的,是红的,是绿的.....团团彩晕最后看得人直发晕,尤其是跑马灯,一圈圈的转,上头是刺绣的人物人物故事。还有波斯的琉璃灯,真亮啊,亮得晃人眼睛......还有架子灯,一架子排山倒海似的灯组成巨大的图案字迹......还有字谜灯,才出来有彩头。最为宏大的是九曲灯,用花灯组成黄河九曲之阵,人走进花灯阵里,很容易就迷了路,左转不出来,右转不出来......据说是上古兵法之阵,可是左也是灯,右也是灯,大家陷在灯阵里也不着急,笑吟吟绕来绕去......
我腿走酸了,脚也走疼了,最后李承鄞牵着我,一步挨一步,我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我想睡了”
“我们就回去。”李承鄞也累了,一手牵着我,一手提着一只兔儿灯,风一吹那兔儿灯里的蜡烛就摇摇闪闪,我是属兔儿的,所以李承鄞给我买了一只兔儿灯,我问他是属什么的(他属牛的),他就是不肯告诉我(怕你给他买个牛儿灯)。属相是中原人的讲究,我们西凉没这规矩,所以我也算不出来他是属什么的。不过我真的累了,走到一半就瞌睡撞到他身上。他扶着我,东倒西歪,简直随时能睡着。
我似乎听到李承鄞嘀咕了句什么。
最后我是被李承鄞背回去的,

因为进角门的时候我醒过一次,发现自己伏在他背上,睡得流了一点点口水,因为他背上的衣服有一点湿了。我懒怠抬眼睛,就看到他把兔儿灯放在地上,然后背着我半躬着身子去推开角门。手脚很轻,大约是怕吵醒人。
我们是悄悄溜出东宫的,一定也要悄悄的溜回来。
不知道阿渡回来了没有......
李承鄞肩很宽,躺在他背上真的很舒服,我头一歪又睡着了。

后来我又醒了一次,李承鄞身上真热啊,像个火炉子。那时候我已经睡在床上了,床上真舒服。地下熏笼里笼着香,幽幽的一阵阵透进来,屏帷里头也挂着香球,这里不是我睡惯的地方倒有点像李承鄞独居的内殿。我想起来,迷糊糊的问:“我的兔儿灯呢?”
“放在外边。”被子底下李承鄞的手像条鱼,滑溜溜的让我抓不住。

咦?我的衣服呢?还有他怎么也没穿衣服?我眼睛又睁大了一点点:“干什么?”
“试试猪跑......”

我脑子里还是稀里糊涂的,什么猪跑?试试猪跑......那又是什么......
不过李承鄞就在那儿亲我,他东亲一下,西亲一下,亲的我浑身发软,

然后说:“小枫,你喜不喜欢我?”
我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他说:“那我们一定要试试猪跑,不然怎么能算夫妻?”
我困得稀里糊涂的,都忘了他的赵良娣......又因为他跟个小老鼠一样,一会儿啃这,一会儿咬那,我都没顾得上去想赵良娣(不用管她)。
事实是,猪跑一点也不好玩,疼得我都哭了,

差点没把李承鄞踹到床底下去,我们又在床上打了一架,这次是我打输了,李承鄞态度坚决的压着我的胳膊,

一定要我跟他试试猪跑,可是猪跑真的一点也不好玩儿,我一边呜呜咽咽的哭,一边说:“我要兔儿灯......”
“明天再玩。”
“我要吃汤饼。”
“明天再去吃。”
“我要回去睡......”(这是嘴被堵住了吧)

李承鄞干脆不理我了,就在那忙乎他自己的,我呱呱叫:
“不要了啊......”
“好讨厌啊......”
“真的很不舒服啊......”
李承鄞真狠心,理都不理我。
猪跑,简直比看灯还累。
而且,一点也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明玉坊的姑娘很喜欢跟客人做这件事情,我想那一定是因为她们有钱拿。可是我又没有钱拿,腰酸背疼,哪里都疼,还不让我大声叫唤(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最后我都哭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不过李承鄞肯定喜欢这件事情,因为我早上还没醒,他又在那忙乎,把我折腾醒了,还没完没了(我们阿鄞一夜七次郎,很行!)。

我哭的眼睛都肿了,像核桃,李承鄞是个大坏蛋!
早知道这么惨,我才不忌妒赵良娣呢(小枫你终于承认了),原来她每天晚上都是这么受罪,太可怜了(没有,她主要在关禁闭)。
李承鄞是个大坏蛋,他还把阿渡骗开了,如果阿渡在这里,能让我吃这种苦头吗?

李承鄞是个大骗子,大坏蛋,555555
幸好李承鄞还要去上朝,不然的话不知道还要折磨我多久(情窦初开小狼狗)。小黄门在外边催了好几遍,李承鄞才终于起床了,他还想哄我起床送他,我理都不理他。最后他把兔儿灯拿进来挂在屏帷后头,附身在我耳边说:“那我晚上回来看你。”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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