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人恋爱综艺《心动的信号》第五集(来给壶1236投最后一次约会对象!)
土豆味豆干
hello各位心动侦探,我来啦!这里还是《心动的信号》剪辑师豆干,来公布一下上一期的心动短信内容:(喝醉了被导演薅起来发的)
周震南to姚琛:姚老师,整整四年了,我找到你了。
何洛洛to周震南:生日快乐呀南南,认识你真的很开心,以后再心动小屋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希望我们都能开开心心的!
焉栩嘉to周震南:生日快乐
夏之光to周震南:南南生日快乐,以前的事真的对不起。
翟潇闻to任豪:今晚的月色真美。
任豪to翟潇闻:酒量不好的话,可以少喝一点。
姚琛to周震南:生日快乐,以后,风一起吹,路一起走
张颜齐to周震南:南南,又是新的开始了,以后继续在舞台上发光发热吧,生日快乐
好了我的lof上有一二三四集和采访:(欢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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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观看我的豆列:(千万记得看两次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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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那么,《心动的信号》第五集开播!~
北京,心动小屋,早上十一点二十分。
夏之光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一副半梦半醒的迷糊样子,他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推他的肩膀,动作很轻柔,他伸出手晃了两下,下意识地轻轻抓住了那只手,嘴里呢喃着:“大早上的…干嘛…”那只手掌软软的又很小,被夏之光的手整个包在手心里,停留了几秒又很快抽离出去。
周震南有些无奈地又推了他一下:“都中午了,还早上呐?赶紧起来了”
夏之光“嗯?”了一声,睁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眼睛睁圆了,猛地坐了起来,因为个子太高撞到天花板上,捂着头发出嗷嗷的吃痛声,周震南看见他清醒了,很满意地从床梯上爬了下去,落地的瞬间阔腿裤翻飞,轻盈又利落,他又踢踢踏踏地跑下楼去厨房帮忙了。
焉栩嘉被夏之光嗷嗷的声音吵醒了,一脸睡脸惺忪的样子也直起身子,前一天喝了太多酒,他整张脸都有点水肿起来,像个泡发了的馒头,嘟着嘴巴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只是语气就不这么可爱了:“大早上的,你吵什么?”他仰着头冲着上铺说。
夏之光探出头来,一副害羞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还梗着脖子回怼:“都中午了!你还睡!你你你,是猪吗”
焉栩嘉一脸无语:“你才猪吧”
夏之光冲他呲牙,像被惹急了的小狗:“你就是猪,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再有下次,你就你就睡院子里算了!”
焉栩嘉揉了揉蓬乱的头发,思考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昨天是你背我上来的?”
夏之光有些懊恼地锤了锤头:“不然呢”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沉得像猪”
焉栩嘉哼了一声,意外地没去反驳他,只是又躺了下来,把被子蒙到了头上。
夏之光从上铺跳了下来,咚地一声落地,被子颤了颤,还是没动,夏之光撒着拖鞋进卫生间里,刷牙洗脸像打仗似的,很快就收拾得清清爽爽,他对着镜子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眼皮,最后贴上了双眼皮贴,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很自信地准备继续去叫早了。
他一脚才踏出门,焉栩嘉的声音才从被子里闷闷地传了过来:“……谢谢”
夏之光看了那个小山包似的床铺,咳了一声,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皱着眉头,别别扭扭地小声说了一句“下次不能喝就别喝了,逞什么强啊”
焉栩嘉不知道听见了没,小山包轻轻动了一下,夏之光轻轻把门带上,又去敲3号房的门,大概是周震南已经叫过了,房门是开着的,他探了个头进去,看见下铺乱七八糟的被子里埋了个人,翘着头毛睡得正熟,他蹑手蹑脚走过去,脸上挂着坏笑看起来要恶作剧的样子,可等他坐到床边,又挠了挠头,有些苦恼的样子。
最后夏之光还是选择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拉他的手腕,一边拉一边晃:“小翟,小翟快起床,太阳晒屁股啦,快起来拥抱清晨”他也不敢大力地拉扯,像怕把细白的手腕弄折了似的。
结果那人的脑袋动了动,扭过头来,一双迷蒙的大眼睛努力睁开看他:“啊?干嘛啊?”
夏之光吓得赶紧撒手,尴尬地站在原地,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磕磕巴巴地解释起来,何洛洛揉着眼睛勉强坐了起来,穿着卡通睡衣的样子看起来懵懂又可爱,夏之光的脸又唰地红了起来。
翟潇闻从上铺探出头来,他的脸上还挂着歪歪扭扭的黑色眼罩,只露出半只眯着的眼睛,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语调却很软糯,故意拖长了尾音:“唉呀大早上的——你们干嘛啊——”
夏之光一脸懵逼:“小翟,你咋跑上面去了?”

翟潇闻把头埋进被子里,发出撒娇般的抱怨声:“那不是怕何洛洛半夜掉下来,砸着我咋办?”
何洛洛bling bling的大眼睛眨了眨,傻笑着摸摸头:“啊?我昨天晕了”
翟潇闻把被子蒙在头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头疼头疼头疼,我不要吃饭了”
夏之光去扯他的被子,翟潇闻抓得更紧,嘟囔着“很难受”,夏之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闹他:“那,那我给你整点饭留着,洛洛你吃啥?”
何洛洛一脸状况外的样子:“都行吧”
夏之光慌慌张张就往门外走,何洛洛又叫住了他:“那个,光光,你知道昨天是谁背我上来的吗?”
翟潇闻的被子动了一下。
夏之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
何洛洛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他看起来也有些萎靡不振,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爬起来,他站在翟潇闻的床铺旁边,轻轻地把盖在他脸上的被子掀开,他趴在床沿上歪着头笑,那是没人能拒绝的灿烂笑容,好像夏日午后的阳光,眼尾也随之上扬起来:“闻闻,起来啦,快点起来,好不好”
翟潇闻的刘海有些长,发梢遮住了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下垂的眼尾慵懒而疲倦,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看起来有些低落,他抬起眼看了一眼何洛洛的笑脸,报复般揉了揉他的头发,何洛洛还是无辜地看着他,翟潇闻把脑袋砸进枕头,无奈地叹息一声:“好吧——”
而厨房里正在热火朝天地做饭中,姚琛本来和周震南俩人做饭,结果周震南做糖醋排骨的时候俩人就开始“吵”了起来,姚琛围着围裙站在他旁边,拿着菜谱不停叨叨他,俩人就糖醋的顺序还争了起来,周震南手一抖加多了水,姚琛倒是急了起来:“加多了多了”

周震南最后拿起锅铲装作要打他,脸上还是笑着的语气奶凶奶凶的:“close your mouse”姚琛在一旁笑嘻嘻地装作躲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又提醒了他几句,周震南又和他拌起嘴来,姚琛嘴上一边怼着,一边自然地接过了周震南用完的调料瓶,默默放回原处。
等到排骨做好的时候,周震南看着明显水加多了的排骨,拿起勺子默默喝了两口:“嗯,这个味道可以”姚琛识破他的小心思,笑得拍腿:“我说你水放多了吧,你还不听”
周震南直接对进来端菜的焉栩嘉说:“嘉哥,麻烦你把姚琛给我架出去,他话巨多”
焉栩嘉笑着打趣:“要动用安保了”
张颜齐正在剥蒜,也笑了起来:“吵得我脑阔疼”
姚琛连忙笑着跟他的新室友做了个揖,周震南笑怼他:“脏颜切,你平时话也不少噻”
张颜齐专注于剥蒜,下垂的眼睛耷拉着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低下头笑了笑:“没得你们多”
周震南已经专注于继续做饭了,他把锅铲递到姚琛手边:“你做个啥子?”
姚琛特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做个撒子?我来炒个teng ter菜”
周震南又很自然地给他把空心菜递了过去,嘴上还在嘲笑他的口音:“teng ter菜teng ter菜teng ter菜”他凑到姚琛旁边开始copy姚琛之前的样子,复读机似地给他指导起来:“水放多了放多了”
姚琛晃着锅笑了起来:“你干嘛”
任豪正在厨房里磨咖啡,他穿着一身西服看起来要出门的样子,整个过程都双臂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厨房又陷入打打闹闹的忙碌中。翟潇闻跟块口香糖一样粘在何洛洛身上一块下楼,何洛洛大概是因为昨天睡了他的床,格外地包容他,只是脸上的笑带上了几分羞涩,有些难为情的样子,轻轻拍了拍翟潇闻压在他肩上的脑袋。
任豪看见何洛洛和翟潇闻下楼才收敛了神色,转过身去继续做咖啡,他倒好了咖啡没有急着喝,反而是去冰箱里拿了蜂蜜放在案板上,转身又去找杯子。
焉栩嘉穿着睡衣坐在饭桌上,夏之光坐在他的斜对面,两个人一副完全不想有交流的样子,但是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楼梯,何洛洛坐在了焉栩嘉旁边,翟潇闻一副手都抬不起来的样子赖在何洛洛身上,何洛洛冲着焉栩嘉说了声“早上好”,焉栩嘉也回了一句,夏之光连忙把面前的菜推到对面一点招呼他俩吃饭:“尝尝这个,南南做的”
翟潇闻看着明显水加多了的排骨露出一个有些呲牙咧嘴的拒绝表情,夏之光拿起何洛洛和翟潇闻面前的空碗去给他俩盛饭。
何洛洛夹了一筷子递到他嘴边,笑得手都在打颤:“你尝尝”
焉栩嘉瞥了一眼,皱起眉头,声音沉了下来:“自己没有手吗?”
翟潇闻眼角余光往他那里瞥了一眼,本来往后退的动作停了下来,张开嘴一口包住了排骨,嘴巴塞得鼓鼓的,嘟囔着说了一句:“好吃,再来一个”结果自己呛着了,咳个不停,何洛洛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我给你弄点儿水去”
焉栩嘉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把抽纸盒往他那边推了一下,很快又把手缩了回来,有点嫌弃的样子,翟潇闻揪了张纸,捂着嘴咳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眼角都渗出了点眼泪来。
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翟潇闻把头侧了过去,突然问了一句:“焉栩嘉,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焉栩嘉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他迟疑了一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我是讨厌,不负责任的行为”
翟潇闻似笑非笑:“哦?这次是让我离何洛洛远一点?”
焉栩嘉纠结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才憋出来几个字:“你收敛一点”
翟潇闻轻笑了一声,嘴角的笑容有些嘲讽:“我偏不”
夏之光把盛好的饭放在翟潇闻面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好奇地问了一句:“不什么?”
翟潇闻撅起嘴冲他撒娇:“不想吃这个了,下午我做蛋炒饭吧”
夏之光点头:“行啊,洛洛前两天还闹着要吃呢”
翟潇闻嘴角笑容依旧上扬:“就是做给他吃啊”
焉栩嘉低下头继续吃饭,看起来闷闷的,没再说话。
何洛洛进了厨房正准备找杯子倒水,张颜齐在洗手池边洗手,看见他进来问了一句:“洛洛,找什么呢?”何洛洛垫着脚尖在上面的橱柜里东翻西找:“找杯子呢,我记得之前就放在这儿啊”张颜齐甩了甩手,打开了底下的柜子拿出几个杯子来:“在这儿呢,我怕放上面容易打,杯子倒是无所谓,砸到人就不好了”何洛洛回过头来冲他笑:“谢谢齐齐哥”
张颜齐拿起一边的水壶准备帮他倒水,正好瞥见放在桌上的蜂蜜,于是又抽出个勺子舀了几勺到杯子里,虽然像是教导语气却很温柔:“喝点蜂蜜水吧,不会喝酒还的话下次就不要喝了”何洛洛吐吐舌头:“知道啦”
任豪拿着从饮水机里拿来的杯子站在他们身后,又默默地转身回去放杯子了。
姚琛精心炮制的teng ter菜最终也还是跟周震南的排骨一样,没有逃脱水放多了的厄运,姚琛手忙脚乱地用勺子手动收汁,周震南笑个不停,眼睛都眯了起来,姚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后端着卖相有些凄惨的菜上了桌。
姚琛把菜放在桌子上时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水放多了有点”
翟潇闻扭过头来,他的手臂放松地搭在椅背上,仰着头看姚琛:“唉?这是什么菜啊?”
姚琛给他解释:“这个就是空心菜,方言叫teng ter菜”
翟潇闻小声重复了一遍“teng ter菜”,姚琛点了点头,夏之光好奇地夹了一筷子空心菜到碗里,焉栩嘉反而放下了筷子,一脸“请开始你的表演”的表情。
翟潇闻的下巴垫在胳膊上,仰头看姚琛的眼神有些失焦,眼角还带着一点泪光,在灯光下亮晶晶的,看起来无辜又惑人,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角对着姚琛说:“你眼睛旁边有脏东西”
姚琛用手指擦了两下:“还有吗?”
翟潇闻眯起眼睛,仿佛在仔细辨认:“好像还有”
姚琛又拿手背抹了两下,凑近了一点给他看:“没了吧?”
翟潇闻伸出一根手指给他指,指尖触到他的眼尾,姚琛僵了一下,看起来有些懵,翟潇闻的手指在他眼角轻轻挠了几下,像小猫抓人似的根本没用力,他嘟囔了一句:“怎么弄不下来啊”姚琛缩了回去,自己又用手去扣那里,看着自己的手指很迷惑的样子,翟潇闻把大半个手掌缩回到宽大的袖口里,露出的细白手指点了点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姚琛。
焉栩嘉绷着一张脸坐在旁边,下颚线的棱角都显现出来。
周震南手上端着两杯蜂蜜水走了过来,径直走到翟潇闻旁边坐了下来,水杯随意地墩在桌上发出响声来,溅出来一点水渍,翟潇闻转过头来看他。
周震南白瓷一样的脸没什么表情,柔顺的黑发下是一双亮得像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他冷冷地斜睨了翟潇闻一眼:“说这么多话,渴不渴?”

翟潇闻挑了挑眉,从善如流地拿起蜂蜜水,他低下头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嘴唇染上一层水光,嘴角微微勾起来:“正好有点渴,谢谢南南”
夏之光有些坐不住了,他绕到对面凑近去看姚琛的脸,因为离得太近把姚琛吓了一跳,笑着和他拉开了点距离,夏之光眨巴着眼睛去看他的眼角:“这个,这个就是泪痣啊,我也有的”他指了指自己的眼角,周震南转过头看了看他们两个,忽然开口:“吃饭吧,我饿了”
夏之光挠了挠头,又坐回原位,而姚琛则是坐到了周震南旁边,周震南默默把另一杯蜂蜜水推到了姚琛手边,任豪和张颜齐端着菜上了桌,两人都坐在了夏之光旁边,翟潇闻安分下来,拿起筷子开始低头挑他盘子里的菜,何洛洛也跟在后面端着两杯蜂蜜水过来了,他把一杯放在焉栩嘉面前,又看了看任豪手边的咖啡,便另一杯放在了自己面前,焉栩嘉夹了一筷子空心菜到他碗里:“尝尝这个”任豪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何洛洛笑了一下:“谢谢嘉嘉”他尝一口,艰难地咀嚼起来:“好像有点……”
姚琛更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水放多了是吧?唉怪我怪我”
周震南夹了一筷子到碗里:“就是大锅饭嘛,没得撒子”
姚琛笑了起来:“以前练习的时候哪次做的不是大锅饭?”
周震南也笑了一下:“我俩就做这个,都快在厨房里打起来了”
姚琛摇摇头:“咱俩真是不能在厨房共存”
周震南笑骂他:“撒子意思,那你找别人去”
何洛洛眨巴着大眼睛接了一句:“那得找我师傅张大厨,我觉得齐齐哥是咱们这里厨艺排名第一”翟潇闻坐在他旁边拿胳膊蹭了蹭他,语气酸酸的:“厨艺最好的不是我?”何洛洛咧开嘴笑了起来:“你排我后面”翟潇闻扔了筷子要去捂他的嘴,何洛洛咯咯地笑起来,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俩人又开始打闹起来。
张颜齐本来一副恹恹的样子,没吃几口饭,突然被cue到了才抬起头,大概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他的眼睛里还泛着红血丝,他低声应了一句:“嗯,我都可以吧”
姚琛笑得眯起了眼睛:“那以后就是搭档了”
张颜齐点了下头,语气轻松起来:“以后多指教了,姚老师”
周震南又夹了一筷子空心菜到碗里,低头吃了起来。
北京的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夏日的气息逼近了。
姚琛的来得虽然晚,但也渐渐融入到了小屋的氛围里来,何洛洛还是沉浸在快被期末考折磨疯的日常里,常常和任豪呆在休息区讲题,有的时候过了饭点也不下去,姚琛和张颜齐总会记得给他们留点饭菜出来,何洛洛感动得要下厨报答他俩,最后被周震南强行阻止了。
翟潇闻最近在追《爱的迫降》,闲着的时候还会和从韩国回来的姚琛一起吐槽几句,不过总在半途被夏之光打断说要跟姚琛斗舞,俩人跳起土味来没完没了,翟潇闻坐在沙发上“woo~”地鼓起掌,上半身跟着他们的节奏扭来扭去,扭累了就伸伸懒腰趴在沙发上看他们玩儿,焉栩嘉偶尔看见了也会被逗笑,但只要翟潇闻一转过头来,他便又冷着脸走开。
姚琛和张颜齐两个人也很快地熟悉起来,厨房搭档生活进行的还算顺利,还时不时一起交流写歌打碟之类的事情,周震南则成了专属试菜员,时不时被薅来尝尝新出的菜,由于有的过于创意而成为黑暗料理,导致小屋里时常能听见周震南追杀他俩的声音。
周天这天的天气格外好,万里无云,一片湛蓝的天空如同镜子般。何洛洛一大早便爬起来抢着做早饭,张颜齐没办法只好又陪着他做了蛋饼,分给大家吃了以后,何洛洛又嚷着要放假出去玩,要扯着任豪一起出门,任豪无奈地放下手里的股票书,揉了揉何洛洛的头:“想去哪儿?”
何洛洛眼睛里闪着光:“去陶艺馆吧,我想做个礼物送给嘉嘉,上次他送我的英语书,我还没有送给他什么呢”
任豪的手一顿,脸上还是温柔的神情:“好”虽然是休息日,但他仍然穿着成套的西服,打着领带,连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打理成偏分的样子,看起来有一种时刻准备加班的感觉。
何洛洛则是穿了一件白色卫衣,额头上还戴上了黑色发带,看起来很青春洋溢的样子,一派纯真地问任豪:“豪哥,我们出去玩,为什么还要穿得这么正经啊?”
任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笑了笑:“习惯了,就这样吧,挺好的”
何洛洛有些失望地“噢”了一声,又很快重新欢快了起来,蹦蹦跳跳地扯着任豪出门了。
焉栩嘉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他准备下楼吃饭,路过窗台时看见外面阳光正好,夏风将纯白色的纱帘吹起了一角,他便站在窗台望了出去,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五官变得柔和了起来。
翟潇闻正在院子外滑着滑板,他穿了一件米色的卫衣,看起来温暖而又熨贴,像一块将要在太阳底下融化的棉花糖般,染成深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有些泛黄,发梢被风吹起得左摇右晃起来,在风中自由地舞动着。他滑滑板的动作实在很笨拙,连最简单平行滑行都做得磕磕绊绊歪七扭八,看得焉栩嘉一脸无语,抓在窗台栏杆上的手渐渐缩紧。

而就在此时,翟潇闻忽然抬起了头,焉栩嘉来不及躲避,猝不及防和他对视了一眼,焉栩嘉黑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措,又很快镇定下来,一脸风平浪静的样子,翟潇闻收回了视线,又自顾自地开始玩儿了起来,像风一般飞驰出去,离开了他的视线。
焉栩嘉犹豫了一下,没有再继续下楼,而是回到房间里拿出落了灰的滑板,坐在地上细细擦拭起来,擦完了以后还不忘记用手转转轮子,看看有没有问题。
等到一切都准备完毕,他才如释重负般拎着滑板下了楼,他走到窗台前准备再看一眼位置,却看见夏之光正在一旁拿着手机给翟潇闻拍视频。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翟潇闻的头往窗口偏了一下,脚下一崴身子剧烈晃动起来,夏之光连忙上前去扶翟潇闻的手臂:“咋了你?看见啥了吓成这样”他顺着翟潇闻的视线看了过去,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窗帘后面。
翟潇闻嘟囔了一句:“一个讨厌鬼”
夏之光扶着他的手臂:“你没事儿吧,要不别玩儿了”
翟潇闻撅了撅嘴:“不行,这个技巧可帅了,我今儿必须得练会”
夏之光无奈又有些担心:“行吧行吧,那你扶着我点儿,一会儿摔了咋办”
翟潇闻倒是很自信:“摔不了,你劲儿大”
夏之光憨憨地点头:“那倒是”
翟潇闻状似无意地问起来:“你下午准备干点啥啊?”
夏之光愣了一下:“下午?”他迟疑了一下打了个哈哈:“下午,下午有点事儿来着”
翟潇闻“哦”了一声,撇了撇嘴,好像有些失望,但也没再接着问,而是反手搭上了夏之光的肩膀,又慢慢开始滑动起来,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焉栩嘉呆在原地,白色窗帘静静吹起来,滑板静悄悄墩在墙角。张颜齐端着一盘虾仁蛋饼上楼,正好遇见发着呆的焉栩嘉,他望窗外看看,了然地和他说:“嘉嘉,有时间聊聊吗?”
焉栩嘉“嗯?”了一声回过神,声音低沉:“一会儿要去提车”
张颜齐意外地坚持:“那就一起去吧,晚上我还要去和南南演出,回来应该很晚了”
焉栩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好”
张颜齐把手里的碗递给他:“那你吃点东西吧,大早上不吃饭胃受不了”
焉栩嘉默默接了过来,看着卖相尚可的蛋饼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这是何洛洛做的?”
张颜齐笑了一下:“味道挺好的,洛洛出师了”
焉栩嘉点了点头:“他人呢?”
张颜齐摸了摸鼻子:“吃完饭和豪哥出去玩儿了”
焉栩嘉怔了一下,迟疑了下说了一声:“哦”
何洛洛正和任豪在陶瓷馆里做着陶艺,忽然打了个喷嚏,任豪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了?感冒了?”
何洛洛抽抽鼻子:“没有啊”他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尖,却不小心把陶泥蹭到了脸上,看起来像只弄花了脸的小猫,任豪忍不住笑了起来,何洛洛瞪着一双泛着水光似的大眼睛,气哼哼地问任豪:“干嘛笑我?”
任豪低下头憋笑:“没笑你,笑猫呢”
何洛洛傻傻地左右乱转找了起来:“哪来的猫啊?陶艺馆里为什么会有猫?不是不让带宠物吗?为什么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任豪已经忍不住偷笑出声了,何洛洛恼羞成怒,把手里的陶泥抹到任豪的脸上,任豪没来得及躲,猝不及防也被抹成花脸,倒也没生气,反而是恶作剧成功的何洛洛有些不安起来:“豪哥,你衣服上好像沾了泥,怎么办呀?”
任豪陶艺屋的围裙下是笔挺的西服,看起来有些不搭,任豪看了看那上面蹭上的一小块污渍,摇了摇头安慰何洛洛:“没事儿”

何洛洛盯着那块污渍,表情有些郁闷,像不小心闯了祸的小孩子:“这个肯定很难洗,我上次就有件衣服就是这么废掉的,都没穿两次,真是……”
任豪看着何洛洛认真唠叨的样子,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趁着何洛洛还沉浸在失去那件衣服的情绪里,他伸手轻轻刮了一下何洛洛的鼻子。
何洛洛猛地瞪大了眼睛,手上一用劲,刚捏好的小猪尾巴就被掰断了,惨兮兮地躺在地上。
何洛洛看着眼前的任豪,神情像是兔子突然被掐住耳朵般,微微张开嘴:“啊?”
任豪看着他的小花脸,笑容中带着一点不同平常的稚气:“好了,这下还你了”
何洛洛这才反应过来,又弯着眼睛跟他打闹起来:“好哇你,还敢抹我”
打闹完了以后俩人的脸都脏兮兮的,像是在泥地里滚了一圈,何洛洛闹完了又认真地开始捏起小猪来,他一共捏了八个猪,问任豪哪个最像猪,任豪说何洛洛最像小猪,何洛洛气得又和他闹起来,任豪最后只好妥协,指了其中一个:“这个吧,这个挺像的”
何洛洛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摇摇头:“好像也不像,我再捏一个吧”
任豪哑然失笑:“怎么感觉在做数学题”
何洛洛有点害羞地笑了笑:“我不会嘛,不会就要努力多做几次,要做到会才可以”何洛洛细白的手指上都是淤泥,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任豪叹了口气:“不会也没关系,我买一个送给你好不好?”
何洛洛摇摇头,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又无比坚定:“我不要,我也有钱买的,但是这个,不一样”
何洛洛的睫毛低垂,像翩然欲飞的蝴蝶羽翼,他倔强地看着手里怎么也捏不好的小猪,
他想抬起手揉一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却突然发现手上全是泥,只好轻轻鼓起嘴,无奈地又放下。
任豪看见他的动作,轻声跟他提议:“休息一会儿吧,饿了吗?”
何洛洛笑了起来:“你又偷懒,让我看看你做的怎么样了”
任豪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只还没成型的小兔子,两只耳朵高高的竖起来,何洛洛凑近了看,赞叹了一句:“哇,比我做的好一点,还挺像的”
任豪看着他温柔地笑了:“是挺像的”
何洛洛抬眼看他,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何洛洛突然别过头去,留给他一个白皙的下颌和红红的耳朵,他低着头吭哧吭吃地继续捏小猪,过了半晌才呢喃自语了一句:“不知道他们都在家里干嘛呢”
翟潇闻正在客厅和周震南打游戏,俩人玩儿的pk模式,一个赛一个的狠,姚琛坐在周震南旁边看他打游戏,他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提醒起周震南:“你这个应该放普攻吧,来不及冷却了”周震南拿手肘轻轻怼了他一下:“别给我乱指挥啊姚老师”姚琛笑着揉他的头:“我哪有,就是这样的好不好”周震南换了个姿势继续玩儿,哼笑了一声:“那是在韩服好不好”姚琛一愣,突然不说话了,默默凑过去继续看他打游戏。
焉栩嘉收拾好东西和张颜齐一起下楼,张颜齐路过沙发时跟周震南说了一声:“我和嘉嘉有点事儿,下午演出咱们直接酒吧见吧”
周震南正忙着pk,有些敷衍地嗯了一声:“那你记得时间”
翟潇闻刚洗完澡换了件丝质的深蓝色睡衣,带着他的黑框眼镜,像只猫一样懒懒地赖在沙发上,顺嘴问了一句:“你们下午也有演出啊?”
周震南看了他一眼:“你也有?”
翟潇闻哼了一声:“本帅哥可是校园十大歌手,别小瞧我好吧”
姚琛看了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那你们演出还能报名吗?”
翟潇闻手上动作不停,纤长的手指不停地狂戳屏幕,俩小人在那里面刀光剑影,他玩得不亦乐乎,随口答道:“现在吗?应该不行了吧,你要过来看倒是可以”
周震南指挥的角色忘记切大招,被打掉半格血,翟潇闻嘴角露出调皮的笑容。
张颜齐出来打了个圆场:“闻闻下午演出在哪儿?要不要我们找朋友捧捧场?”
翟潇闻看向张颜齐,又飞速地扫了一眼旁边的焉栩嘉,嘴角撇了一下,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那倒不用,就在学校里随便唱唱”
大概因为走神了,翟潇闻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周震南操作的角色唰唰两个大招就把血条打爆了,周震南小小的欢呼一声,和旁边的姚琛击了个掌。
翟潇闻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玩了不玩了,我还要去换衣服呢”他没再看焉栩嘉,径直上了楼。
张颜齐和焉栩嘉打了个出租车就到了提车的地方,在出租车上焉栩嘉有些闷闷不乐,窗外的车流穿梭不息,两个人都各怀心事,没怎么说话,气氛倒也没有很尴尬。
等到焉栩嘉拿到了新车钥匙,他的神色才变得愉悦起来,他坐到新车驾驶座上关上车门,把钥匙插进去,冲着张颜齐挑挑眉:“走吧”
哑光黑色的AMG63一眼看过去就很对得起它的价格,焉栩嘉又提前让改装商给它加上暗红色的锻造合金轮毂,看起来着实是让人没法拒绝。
这个没法拒绝的范畴里自然也包括了张颜齐,他嘴角弯起来的样子像只慵懒的猫,一把拉开副驾驶车门跳了上去。
张颜齐边拉安全带边问道:“不是要出国了吗?怎么会想起来买车呢?”
焉栩嘉漫不经心地回答:“现在需要”
张颜齐嗯了一声:“去哪儿?”
焉栩嘉自己看起来也有些不确定,想了想说:“兜风,试试新车”
张颜齐点点头,两个人驱车来到郊外,初夏的风凉爽里仍然带着几分燥热,张颜齐摇下车窗,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浓烈的绿色充斥在视野中,张颜齐仿佛想到了什么的语气有些怀念:“好像也是夏天吧”
焉栩嘉有些疑惑:“什么?”
张颜齐笑了笑:“808bass解散那天,也是在夏天吧”
焉栩嘉仿佛被蛰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皱了皱眉头:“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张颜齐那双有着温柔弧度的眼睛垂了下去,他的声音仿佛变得遥远起来:“我还记得那时候,乐队解散了,你嘴上说着无所谓,结果自己偷偷躲起来哭,好像也是那天开始,我们才变得熟悉起来吧,你以前看起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谁都不敢接近你。”
焉栩嘉有些迟疑:“有吗?”
张颜齐笑了笑:“我有时候总是觉得你像个过度进化的人”
焉栩嘉疑惑地一怔:“什么?”
张颜齐又说了一些云里雾里的话:“你知道我们人类在进化过程中产生的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是我们人类能够控制的欲望。理性让我们有尊严,让我们体面,可另一方面,过度的理性也让我们总是在徘徊彷徨中错过,这可能就是成长的代价”
焉栩嘉踩着的油门松动了一下,还没磨合好的新车小小的卡顿了一下。焉栩嘉忙恢复标准驾驶姿势,又过了许久,焉栩嘉问道:“那么你呢?”
张颜齐也没想到话锋会转到自己这里,有些愣住了:“我?”
车里陷入沉默,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两人脸上。
张颜齐攥着安全带的手放了下来,指了指前面的便利店:“前面停一下吧,我买包烟。”
车停了下来,张颜齐走进便利店买烟,焉栩嘉站在门口等他,便利店旁边是家花店,门口摆着不少争妍斗艳的花朵,俏生生绽放着。焉栩嘉闲的无聊多看了两眼,门口的小妹便招呼他:“哥哥要买花吗?”焉栩嘉连忙摆摆手。
小妹年纪不大,十二三岁的样子,仰起一张笑得很童真的小脸:“妈妈说,花可以带来好心情噢”
焉栩嘉听到这句话,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地上的花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看着一堆红粉的花束有些头疼的样子,最后指了指摆在最里面的一束纯白花朵:“那就这个吧”
焉栩嘉把买好的花随手放在正副驾驶座中间的置物篮中,纯白的玫瑰花上还带着露水。
张颜齐拿着买好的烟上了车,看见这束花一愣,他边系安全带边问:“没想到嘉嘉这么浪漫”
焉栩嘉脸上有些挂不住,有些别扭地回答他:“随手买的,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好了”
没想到张颜齐还真的拿起了那束花:“真送给我了?”
焉栩嘉的眼神游移,嘴上满不在乎:“送你”
张颜齐笑了起来:“我开个玩笑而已”
焉栩嘉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你拿走吧”
张颜齐低头看着那束花,大概因为眼尾下垂的弧度太微妙,他无论看什么仿佛都很深情,好像带着满腔温柔在看着自己的爱人一般,他喃喃低语:“花是挺好看的,不过我的话,只要一朵就可以了”他随手抽出来了一朵白玫瑰,凑近闻了闻。
焉栩嘉抿了抿嘴,一副若有所思似的样子,也没再说话,等到了演出的酒吧街口,张颜齐就下了车,没回头地往前走,他拿着那支玫瑰晃了晃,像在道谢又像在挥手道别,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背影,焉栩嘉看着他的背影逐渐缩小成一团黑点,这才发动了车再次出发。
张颜齐拿着那支玫瑰漫步在小巷里,小巷的尽头就是酒吧的门口,他几乎一眼就看见那个穿着黑色丝绒卫衣的背影,他小小一只缩在椅子上,头上还戴着卫衣的帽子,尖尖的帽檐看起来像巫师帽一样,有种怪异的可爱感觉,张颜齐把玫瑰偷偷藏在身后,突然短促而大声地叫了他一声:“周震南”
周震南回过头来,像是被吓到一样拍了拍胸口:“脏颜切,你吓死我lei”
张颜齐还没来得及回他,他身边的人也转过了头来,冲张颜齐笑了起来,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南南说你们还差个打碟的DJ,我就跟着一起来了,会不会打扰你们?”
张颜齐身后拿着玫瑰的手垂了下来,脸上仍然挂着还未消退的笑意,他很自然地安慰道:“怎么会呢,姚老师”
姚琛这才看起来轻松起来:“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我打碟技术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震南揽了他一下,拍拍他的肩膀:“都跟你说了别担心了,想啥呢”他又问张颜齐:“嘉哥不来?”
张颜齐沉默地笑笑:“大概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焉栩嘉把车停在学校门口不远处,校园门口已经支起了各式各样的小吃摊,油炸食物廉价而又迷人的香味飘在空中,伴随着袅袅白烟蒸腾出人间烟火味。
焉栩嘉独自一人走进了校园里,傍晚时分,三三两两的人群结伴从他身边走过,有的赶着去食堂抢座吃饭,有的抱着书奔向图书馆,他逆着人潮径直走向了操场,太阳已经落下去,只剩尚未暗淡无光的天空,操场的昏黄灯光已然亮起,细小的蚊虫绕着灯泡胡乱地飞着,预示着燥热夏夜的降临。
翟潇闻站在操场中央的音响旁边,一只手拿着话筒唱歌,一只手拿着手机。他穿着一身简简单单的黑色卫衣和蓝色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白球鞋,卫衣的下摆有些长,被风吹起来了一角,像只振翅欲飞的鸟。翟潇闻一个人在原地踱步,声音唱得有些沙哑:
“等爱的人很多 不预设你会在乎我
难道一生的时间 都用来换 和你一个误会
谁能真的让谁 幸福到故事的结尾
何必那么的慌张 有时清醒 才是错误的开始”
虽然周围大部分的人都盯着手机屏幕,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认真听,翟潇闻的脸上也没表现出不满,一个人蹲在地上唱得挺动情,唱到最高音的地方没唱上去,还有些害羞地晃了晃脑袋,好像没记住后面歌词,转过身来偷偷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才接着唱了下去“我不需要 也不重要 做一个傻子多么好”结果唱到后半句,一抬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焉栩嘉,一个“傻”字劈到天外,走音走得过分,周围人的视线瞬间全部转到他身上来,翟潇闻尴尬地用手机捂住发红的脸。

焉栩嘉站在原地,没克制住自己笑了出来,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弯了起来,眼睛周围挤出明显的笑纹来,眼里的温柔扑朔着漫溢了出来,还是青涩的少年模样。

翟潇闻赌气一般故意不去看他,自己蹲在音响旁边又开始唱歌,他喝了口水,又开始唱《告白气球》,焉栩嘉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还是乖乖坐到了离翟潇闻不远的地方,静静地听他唱起歌。翟潇闻一直唱到身后的教学楼都亮起灯来,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焉栩嘉坐在那儿呆呆地听着,周围的人有的拿起了手机,手电筒灯光星星点点地亮起,焉栩嘉的眼睛也像覆了一层光,好看得显眼,翟潇闻时不时用余光看他,唱《当你》唱到快要结束时,翟潇闻突然调皮地笑了一下,突然把话筒递给焉栩嘉,示意他接着唱下去。
焉栩嘉有点懵,磕磕绊绊地朗诵式唱了一句:“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旁边的同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焉栩嘉有点尴尬地摸摸后脑勺,翟潇闻得逞般笑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露出亮亮的小虎牙。
焉栩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整了,而翟潇闻已经收回了话筒,正在给大家企鹅鞠躬表示感谢,“演唱会”结束了,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他们还在原地。
翟潇闻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小声“咳”了一声,问焉栩嘉:“你怎么来了?”
焉栩嘉的表情有些不自在:“顺路接你”
翟潇闻用鼻子抽抽气:“这样啊,我有个问题问你”
翟潇闻平时说话都飘忽忽的,很少有这么严肃认真的时候。
焉栩嘉的视线有些游移,有些心虚地问:“什么?”
翟潇闻凑近了一点,特别诚恳地提问:“我刚刚唱歌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帅?就有没有那种巨星的感觉?”
焉栩嘉攥着的拳头放松了下来,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翟潇闻一脸期待:“有吧?有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焉栩嘉语气软了下来:“有一点”
翟潇闻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操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夏夜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吹在脸上,天空上散布着零星的细小星星。
焉栩嘉和翟潇闻一块在学校门口买了宵夜准备带回去,翟潇闻杂七杂八地买了一堆,焉栩嘉跟在他后面,帮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翟潇闻坐到副驾驶上,拿起那束花,好奇地问:“这花哪儿来的?”
焉栩嘉语气生硬地接了一句:“捡的”
翟潇闻撇了撇嘴:“哦”
焉栩嘉有些别扭地补充道:“想要就拿去吧”
翟潇闻挑了挑眉,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花束上精致的丝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双眼睛盛着一点笑意,微微发亮。
车子发动,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翟潇闻轻轻问了一句:“不是说讨厌我吗?”
焉栩嘉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半晌才开口:“……也没那么讨厌”
翟潇闻别过脸去看车窗,对着玻璃里的人影俏皮地皱起了鼻子,又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焉栩嘉看了看窗外的夜景,此时的北京已经是华灯初上,零次栉比的高楼里亮起盏盏灯光,他轻轻摇下一点车窗,让夏夜的凉风吹拂进来,带走一点燥热。
何洛洛和任豪从陶艺店走出来已经不早了了,毕竟把两滩泥巴变成两只陶艺小动物还是需要点时间的,做完之后还需要放在陶艺馆加工一个多周,得过一阵子才能来取今天的劳动成果。即便这样,何洛洛也还是把眼睛笑成了两轮弯弯的月亮,一排大白牙露出来,比初夏骄阳还要灿烂热烈:“豪哥,我好久没玩得这么开心了”
任豪鼻子微微一皱,深邃的目光望向了何洛洛:“你小时候没玩过吗?”
何洛洛的语气有点失落和惋惜:“没有哎……我小时候的假期大部分都是在萨克斯班和钢琴班度过的……”
任豪揉了揉他的头:“没事,你喜欢的话,以后还可以来。出来一天了,饿了吗?”
何洛洛重重地点了点头,任豪拉了拉何洛洛的胳膊:“走吧,我知道附近有家餐厅的蛋包饭很不错”
何洛洛听到“炒蛋”就两眼放光:“那我必须得试试”
果然和任豪说的一样,这家店的确味道很好,刚踏进店门,蛋包饭的香味便漫溢出来。
任豪带着何洛洛去点单,何洛洛点了蛋包饭,任豪犹豫了一下,点了蔬菜烩饭,何洛洛有些不解:“不是说蛋包饭好吃吗?”
任豪宠溺地笑了笑:“小孩子多吃蔬菜才能长高”
何洛洛咬了咬下嘴唇。
服务员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先生您好,一共86元,收您100,找您14元,这是您的桌牌A73,请拿好。”
“嗯,好麻烦快一点上菜,我们有些饿了。”
任豪边说边打开钱包,拿出深红的100元大钞递给了服务员。
何洛洛有些好奇的收银台里面的厨房望去,可是无意间却撇见了任豪的钱包。
棕色的钱包配上老花的logo,看起来像是经典款,钱包里还放着一张照片,何洛洛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啊?”了一声。他清楚地看见,那张相片里的另一个主角就是翟潇闻,整齐的头帘配上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比旁边任豪矮了小半头,两个人的样子都稍显稚嫩。
任豪回过头来,看向突然发出声响的何洛洛:“嗯?怎么了?”
何洛洛磕磕巴巴地回答:“没,没什么”
“A73号,您的蛋包饭好了。”
热气腾腾的蛋包饭端上了桌来。服务员帮他们两个把蛋切开。金黄色的蛋液均匀的包裹着每一粒蛋液,看起来确实诱人。
任豪把饭推了过去:“洛洛,发什么呆呢,快点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何洛洛拿着叉子,没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豪哥,我们回家吧,外面太热了,我想回去吃。”
任豪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按照何洛洛说的,让服务员把饭打包了起来。
回去的出租车上,何洛洛突然问他:“豪哥,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节目呢?”
初夏的蝉已经开始“滋啦滋啦”地鸣叫起来,这个夏天格外烦人。车厢里有些憋闷,出租车司机舍不得开空调,何洛洛只能手动把窗户摇下来,初夏的风吹拂在脸上。
任豪望着窗外的月亮,眼睛里有着细碎的光:“为了,什么呢?”他像是陷入了思考中。
何洛洛看了看他又别过了头,出租车飞速行驶,掠过窗外的景色,何洛洛心不在焉,根本没注意到,他正在路过了之前那个演出的酒吧。
城市的另一端,夏日的酒吧里人潮涌动,燥热的气息感染着每一个人。
“A yoo!Everybody put your hands up!”
舞池里灯光闪烁,人们在夜色深处享受难得的放松与惬意,DJ姚琛的声音感染着这家夜店里的每一个人,他站在舞台旁有些昏暗的一角,看着舞台上的两个正在freestyle的两个人。

几年不见,周震南的b-box实力猛涨,和张颜齐一唱一和头对头地rap起来,夜店的天花板都要给他俩掀翻,两个人的默契十足,结束后周震南和张颜齐熟练地用拳头对碰了对方。
一曲作罢中场休息,姚琛自己一个人坐在DJ台下发愣。
“做啥子嘞?”张颜齐跑过来,出溜一下滑下去,也坐在了舞台的边缘处,跟姚琛肩并肩问道。
姚琛笑了笑:“没啥,就是感觉这样尽情打碟的日子,好久没有体验过了,想起了以前做练习生的时候。”
张颜齐也笑笑:“给我讲讲你做练习生时候的事呗”
姚琛冲着他憨憨一笑:“那时候我刚满17岁,自己一个人提着一个行李箱就飞到了首尔,在异国他乡每天都要进行十三四个小时的训练。有的时候是唱、有的时候是跳、有的时候是rap、有的时候是体能,总之每一天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差不多有三年多快四年的时间吧,我可能只回家了一两次,这样。”
张颜齐晃着腿,皱起眉头:“那竞争一定很激烈吧?”

说起了做练习生的日子,姚琛的眼里好似有了点点星光,语气里多了一丝怀念:“确实竞争很激烈。公司每个月都要淘汰几十个练习生,每个月也都会有几十个新的练习生加进来。表现不好的人自然是不配花入公司的钱,训练着自己的才艺。每个月的月末评价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在玩大逃杀一样,又生存下来了一轮。但是这种快乐往往持续不了几天,又立马陷入了对下一轮出局担忧中。”
张颜齐把手搭上了姚琛的肩,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向着自己搂了搂,希望能够鼓励到他一样。
被宽慰到的姚琛好像换了一种心情,冲着张颜齐笑起来:“现在也挺好的,我不后悔”看到自己的宽慰奏效了,张颜齐一鼓作气冲着姚琛说“这里太闹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灵感。”
姚琛倒是和张颜齐的想法不谋而合:“好!”
虽然已经是初夏,但今夜的风还是有些凉凉的,吹的人十分惬意。
“다시 처음부터 시작해
重新开始吧
나눈 나의 전용 YaoChen's life 심판ey
我就是我YaoChen的人生专用评审
환경은 다르지만 난 여전히 똑같아
虽然环境改变了但是我仍然没有变
그래서 걍 내가 하고싶은대로해
所以还是一样我做我想做的
选择了自己想要走的路再累也不会放手不做白日梦想家想到我就会直接上手不再三天两头登门去串亲访友
因为我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怎样bouncebounce bounce bounce
我生在重庆就是这个样子
专注认真做事儿的态度让你真的感到,上头就算被这世界给伤透也要抬头昂首
最惨不过一人享受夜晚自由的街头
자기 능력이 부족한거니까 불평하지마
都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不要再抱怨了
맨날 이것 저것 핑계에,다 너만의생각이야
从来没有想过是自己的问题总是在找借口
그럼 때려쳐 집에 가서, 밥이나 먹어
那干脆别做了吧回家好好的休息
나만 노력하고 잘해서, 变成고고
一直在努力的人总会有好结果的”
伴随着初夏夜晚的微风,在张颜齐的引导下,姚琛把心里这些年内心的苦与乐全都唱了出来。
唱罢他长舒一口气,即使除了张颜齐之外,他唯一的听众就是电线杆,姚琛也肉眼可见地快乐着。
“走吧,回去吧,已经不早了,南南还等着我们呢。”张颜齐招呼道。
“好”姚琛有些意犹未尽地应和着他。
周震南果然还在酒吧里找着他们的身影,他跑了过来,语气着急,但更多的是关切:“你们去哪儿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姚琛老老实实回答他:“就是出去散了散心,我心情不是很好,怕传染给你,就没告诉你”
周震南捏了捏他的脸,明明自己更像小孩子,说出来的话却像大人一样,又有点霸道:“不开心也要告诉我”
姚琛笑了起来:“好”
夏之光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还没有一个人回来,他开了灯换了拖鞋,一个人走进来四处转了转,挠挠头喃喃自语:“怎么没有人啊?”他又叫了两声“小翟”,仍然没有人回答他,空荡荡的小屋显得格外冷清,夏之光提了个大袋子上了楼,他把袋子小心地放在桌子上,拿出抽屉里的稿纸开始抓耳挠腮地写起东西来,可是总是不满意,写了几句又划掉。
昏黄的灯光下,夏之光的眼睛明亮又专注,他又皱着眉头狠狠划掉刚写好的一句话,划的时候笔杆不小心触到了手上的伤口,他吃痛地“嘶——”了一声,拿起柜子里的医药箱,找了一片创可贴给自己贴上,动作有些笨拙。
楼下的开门声响起,夏之光顾不上手上的伤口,迅速跑下楼去,进来的人果然是翟潇闻,他手上提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小吃,夏之光连忙接了过来,他的表情难掩兴奋,几乎一秒都不想等待地开口:“小翟,我跟你说……”他一边说一边想把门顺带关上,翟潇闻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焉栩嘉的手就从外面拉开了快要关上的门,他站在翟潇闻身后,手上也拎着小吃袋子。
夏之光的话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脸上。
翟潇闻扯了扯他的袖子说:“光光,你吃晚饭了吗?”
夏之光梗了一下,磕磕巴巴地回他:“还,还没呢”
翟潇闻很自然地拍了拍手,推着他的肩往楼上走:“那正好,咱们一起吃吧”他又转头冲着焉栩嘉眨眨眼:“我们去楼上吃吧,《爱的迫降》又更新了一集,我太想看了”
焉栩嘉表情有些冷淡,但还是点了点头。
三个人一起坐在休息区吃起了晚饭,翟潇闻拿了个垫子坐在地上,把iPad放在桌上,夏之光也拿了个垫子坐在他旁边,翟潇闻把屏幕向他那里偏了偏,只有焉栩嘉一个人坐在他们身后的沙发上,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小吃。焉栩嘉对于小吃并没有特别喜欢,随便吃了几口就没有再动,夏之光倒是挨个尝了一遍,除了他一开始就放在翟潇闻面前的海鲜粥。
翟潇闻今天异常地安静,神色好像有些疲惫,不像以往一样爱笑爱闹了,夏之光抱着一包烤土豆吃着,时不时看看他,休息室只开了一盏台灯,氤氲出昏暗的光影,三个人都盯着屏幕,心思各异,夏之光突然暂停了剧集,忍不住说了出来:“小翟,其实我……”他看了看焉栩嘉,焉栩嘉仍然坐在那里盯着屏幕,没有要走的意思。
翟潇闻咳了一声说:“我下去倒点热水”他站在楼梯转角的饮水机旁,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仔仔细细地挑选起杯子来,仿佛那些杯子们真的有什么不一样。
何洛洛和任豪回来的时候,看见楼上的休息区亮着灯,便把打包好的饭放在客厅的餐桌上,何洛洛的表情好像还是有些失落,任豪从厨房里拿来碗筷,递给了他一份。
何洛洛勉强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谢谢豪哥”
任豪拍拍他的头:“吃饭吧,都这个点了,再不吃要长不高了”
何洛洛嗯了一声,打开了蛋包饭,他吃了两口又有些恹恹的样子,咬着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任豪的表情有些担心,他打开了第二份蔬菜烩饭,拿起筷子把里面的胡萝卜挑进自己的碗里,何洛洛一偏头,有些奇怪地问道:“豪哥,你很爱吃这个?”
任豪的筷子一顿,神色有些恍惚。
客厅的灯光照在两人脸上,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翟潇闻拿着杯子从楼上下来,看见他们两个注视着对方的情景,脚步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他走进了厨房里,热水壶口里冒出的漂浮白雾掩盖了他的神情。
何洛洛看着翟潇闻的背影,又看了看任豪,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语气装作轻松的样子:“我好像有点饱了,今天好累,先去休息了”
任豪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何洛洛就已经快步走向楼梯了。
焉栩嘉站在楼梯口的饮水机前正在接水,和何洛洛撞了个满怀,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何洛洛怔住了,他突然蹲了下来,伸出手好像想要去捡那些碎片。
焉栩嘉皱紧了眉头,蹲下来抓住了他的手腕,语气有些急躁:“何洛洛,你怎么了?”
何洛洛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泛着水光,眼泪突然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他哭起来的样子像小孩子一样,他用手背抹了抹脸,看着手背上湿润的痕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没事”

焉栩嘉嘴巴轻微地张开,仿佛有什么话想说,但是看见何洛洛这个样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像以前一样揉了揉他的头,何洛洛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焉栩嘉把他的头轻轻揽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翟潇闻端着水杯站在楼梯下面,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周震南、张颜齐和姚琛回来的时候,厨房留了一盏小小的灯在等他们。
露台上的花瓶里不再是枯萎的康乃馨,而是换上了一束鲜活的盛放的白玫瑰,像月光一般皎洁,散发着滢滢的光。
姚琛走在最后,他看着周震南和张颜齐打闹的背影,从口袋里拿出一枝白玫瑰,它的根茎有些弯折了,但是花苞却被保护得很好,并没有显得憔悴,他沉默地把这枝花插进了花瓶里。
厨房的灯灭了,一切陷入黑暗里,只有白色的玫瑰仍在独自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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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心动侦探,请推测每个人的心动曲线以及心动短信的对象,下期将会揭晓答案!看看有没有人能够全部推测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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