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昆曲《霓裳新咏谱》的两种抄本
慕徵弘(风花雪月)
关于昆曲《霓裳新咏谱》的两种抄本——吴新雷 两种抄本的基本情况 南京图书馆历史文献部所藏手抄本《霓裳新咏谱》30册,是传统昆曲折子戏的工尺谱,共收82个剧目中的折子戏326出。抄手全用墨笔书写,曲白宫谱俱全;旁谱准确,板式和中眼用朱笔点出,甚为工整醒目。全书为袖珍式巾箱本,以一二三四至三十编列次序,第一册卷首有《例言》6条,末行写明“光绪二十九年春正月后学慕莲氏谨志”。由此可见,此谱是在清末光绪二十九年(1903)抄成的。各册扉页都列有正规的目录,写出剧名和折子戏曲目,正文不再列目次,只在书口上栏单列折目。抄纸是预制品,印有浅绿色双线边框,书口下栏前后印有“慕莲录本”和“碧梧书屋”字样,抄手是晚清南京的昆曲家周蓉波。据丁修询《思梧书屋昆曲戏画》一文考证[1],周蓉波(1836-1909),原名增华,号慕莲,别署怀濂居士,书斋先后题为“思梧书屋”和“碧梧书屋”,祖上是金陵富商,主要经营丝织业。其父在道光年间曾在江宁织造府里担任管理税务的官吏,父子两人绘制了《思梧书屋昆曲戏画》83折,其中周蓉波绘22折,其父绘61折,现藏于丁家。周蓉波又抄录《思梧书屋南北昆曲》曲本50册,收入折子戏六百余出,但全书已失传,丁修询先生收留到劫后仅存的第22册一本[2]。幸而周蓉波另外抄录的《霓裳新咏谱》30册完整地保存在南京图书馆,每册封面上钤有“高邮吴氏藏书”,可见此书曾流入吴家,后来才归南京图书馆收藏。 事有巧合,南京图书馆历史文献部又收藏了周蓉波手抄的同名为《霓裳新咏谱》的残存本21册(有291出折子戏),体式仍为巾箱本,未署抄录年代。首册封面只题“霓裳新咏”四字,但每册目录页均题“霓裳新咏谱”全称。此本不以数目编号,而以“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花家童,未扫鸟啼山客□”的字号排序,“客”字集后的第21册缺题无字,循例应有第四个七字句排序的28册,现存本缺失,所以称为“残存”。抄纸大多不是预制品,只有未、扫、鸟、啼、山、客六册印有预制的边框及“慕莲录本”、“碧梧书屋”字样,抄写的字迹也没有上述30册完整本那样认真,有些册集(如“红”字集)只抄了曲词尚未抄念白,或留下空位待补旁谱。为了关于昆曲(霓裳新咏谱》的两种抄本区别起见,本书称30册本为“正本”,称21册本为“别本”。经过比较对勘,这两种抄本所录剧目大致相同,只是所收折子戏的曲目多少不同;但“别本”中抄录了“正本”中没有的曲目,仍有其可供参考的艺术价值。 抄手周蓉波对剧目、折目不是有计划地编录的,而是兴之所至,不分先后次序,随手抄写。这里先举“正本”之例,如第一册目录: 开场 赐福 上寿 大赐福 八仙 祝寿 《四声猿》 骂曹 《连环计》 掷戟 《长生殿》 絮阁 疑谶 《荆钗记》 参相 其中《荆钗记》到第七册又抄了《绣房》,第十六册又抄了《议亲》、《遣仆》等七折,第二十五册又抄了《捞救》、《梅岭》。《长生殿》到第四册抄了《定情》、《赐盒》等十三折,第二十六册又抄了《春睡》、《夜怨》,第二十八册又抄了《闻铃》和《迎像》、《哭像》。 再举“别本”之例,如首卷“红”字集目录: 《牡丹亭》 学堂 游园 惊梦 拾画 叫画 《占花魁》 劝妆 《寻亲记》 跌包 《烂柯山》 痴梦 《琵琶记》 谏父 《长生殿》 闻铃 迎像 哭像 神诉 《双珠记》 投渊 其中《牡丹亭》在“宿”字集又抄了《写真》、《前媾》,在“扫”字集又抄了《冥判》、《问路》、《硬拷》、《劝农》。《琵琶记》到“含”字集又抄了《扫松》,到“宿”字集又抄了《称庆》、《规奴》、《逼试》,到“雨”字集又抄了《嘱别》、《南浦》等。此外,同一抄本各集中,甚至还有重复抄录的,如正本第十三、二十五集两次录入了《芦荡》,别本“柳”字集、“扫”字集两次录入了《南西厢·游殿》,“复”字集、“烟”字集两次录入了《醉菩提·伏虎》,“宿”字集和“绿”字集两次录入了《红梨记·赶车》。“别本”的抄录工作较为粗疏,所列目录不正规,如“山”字集不列剧名,“含”、“宿”、“雨”、“柳”等集只列目录,正文书口不再标目,有些书口的题名与目录的字眼不统一,还有误题或混题剧名等问题。为了节省篇幅,这里不将两本冗长的目录照抄,而是合起来列出《<霓裳新咏谱>两种抄本所选曲目对照表》,凡遇存在问题之名目加括注说明,这样既便于读者了解两种抄本的内容,又可使眉目清爽,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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