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锦衣之下·番外(9话:暮雪)
来自:一枚图钉
见到袁今夏之后,陆绎便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二人就这么并行走着,雪地上落下一浅一深的一行脚印。
转过街角,便看见岑福站在马车旁。
“大人。”岑福向陆绎深深鞠了一躬。
“嗯。”陆绎看向他微微发红的眼睛,点了点头。
“大人,这雪越下越大了,您快上车吧。”袁今夏拉了拉陆绎。
陆绎看了看她,说道:“再走一会吧。”
“大人~我这可是花了二两银子租来的呢!”袁今夏愤愤地说。
陆绎看着她的样子,不禁笑了,便跟着她一起上了马车。
这一路上,袁今夏说个不停。说着杨捕头,说着母亲,说着林姨丐叔,说着杨岳上官曦,说着慕辰。陆绎就这么一直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静静地听她眉飞色舞的讲着。
在两年的光景里,他每日都记着她的样子,念着她的话语,她一直在身边陪伴着自己,但回忆终是抵不上这真实的感觉,他只觉得哪怕只有片刻能这么在一起,即使下一刻就离开人世,也是无憾了。
“大人~大人!”袁今夏轻声唤了唤陆绎。
陆绎回过神来,对她说道:“今夏,给我讲讲你吧。”
袁今夏怔了一下,转而微微一笑,道:“我啊?我很好啊。”
陆绎望上她的眼睛,那双眼睛依旧清澈。他低下头,把另一只手附在袁今夏的手上,她的手不似刚见自己时那般凉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片刻,陆绎缓缓说道:“今日,林大夫来吗?”
“啊?林姨啊,应该过来的。我出门走得急,跟我娘说去叫林姨了。对了,大杨一早就过来和我娘忙活了。我给大杨说了,他今天可是要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的!”袁今夏笑着说道。
陆绎点了点头,将袁今夏微微揽入自己怀中。袁今夏靠在他的肩头,那青鸟正好映入眼帘,她的发有淡淡的甘草味道,很是好闻,让自己忍不住靠了上去。
“大人,从今天起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好。”
“那以后我养大人吧?”
“好。”
袁今夏坐正了,看着陆绎说道:“大人~你这以后大手大脚花钱的性子可得改改。”
陆绎笑了笑,说道:“以后要多靠袁捕快了。”
袁今夏又倚靠在了陆绎肩头,轻轻说道:“大人……我很想念你。”说话间,一层泪晕蒙上眼帘。
陆绎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他总是有这一生,去还这两年的等待与付出的。
马车停了下来,陆绎和袁今夏下了车,岑福调转马车去接杨捕头和上官曦。
“娘!大杨!我们回来了!”袁今夏还没进门就开始喊着,陆绎在后面跟着她。
“都回来了啊!”袁母迎了出来,看着陆绎,不觉得眼睛发了红,“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赶紧进屋来。”
袁今夏先把陆绎拉去自己房内,把陆绎按到椅凳上,说道:“大人,您先坐会。我去打盆热水来。”
陆绎点点头,袁今夏便出了门。
陆绎环看着这屋子。这屋子他来过两次,但每一次都是悲伤而来悲伤而归,他从未仔细看过这屋子。原来这间屋子虽不华丽但是处处用心,收拾的干净而温馨,伴着火炉里的木炭噼啪作响,让他心生暖意。
此时,一抹苍绿色的衣角映入他的眼帘。这衣裳甚是眼熟。他站起身走到柜子边,打开柜门,伸手去拿起那件衣裳。这衣裳他怎会不熟悉呢,但仔细看看又不是那件衣裳。
“大人~来擦把手。”袁今夏端着水盆走进屋,抬眼却看见陆绎正站在柜边,手里拿着那件衣裳。
“大人~你在干嘛啊!”袁今夏连忙放下水盆,走了过来。
“这是,你做的吗?”陆绎问道。
“肯定是早上走的太急了,把这衣裳一并拉落了出来。我赶紧放好。”袁今夏伸手便要去夺。
“是,做给我的吗?”陆绎侧了下身子,又问道。
“是不是不好看……”袁今夏低下头站在那。
陆绎看着她的模样,眼角微微一笑,说道:“这针脚确实不怎么精致。”
“我这手太笨了,不似上官姐姐那般手巧。”袁今夏语气里有些失落。
“但,这衣裳,任是别人谁也做不出来的。”陆绎看向袁今夏。
袁今夏抬头看见他的眼眸,那如池水一般深邃的眼睛正望向自己。“大人,水快凉了,你赶紧擦把手去吧。这衣裳我再改改,等过几日再给你。”袁今夏说话间连忙将衣裳塞进了衣柜里。
陆绎笑了笑,走到桌边,擦洗了下手。然后随着袁今夏去了堂厅。
杨岳正在摆放餐盘,陆绎说道:“杨捕快,有劳了。”
杨岳回过头看见陆绎,说道:“陆大人,一会尝尝我这手艺与枫林坳时相比如何?”
陆绎回道:“这自然是更好了。改日必是要去下远方阁的。”
袁今夏瞪了陆绎一眼,咳了几声:“大人~这远方阁可是不便宜!”
杨岳笑着说道:“确实不便宜。袁捕快,我可都给你记着账了,何时咱们算一算啊?”
“大杨~”袁今夏哀求道。
“爹~爹~”说话间,杨捕头抱着慕辰和上官曦也进屋了。
“师父!上官姐姐!你们来了啊!慕辰,几日不见你又长大些了啊。”袁今夏接过慕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前辈。上官姑娘”陆绎向他二人分别行过礼。
杨程万点了点头。上官曦微微一笑,扶父亲落座。
慕辰撇过脑袋看向陆绎,袁今夏笑着说道:“慕辰,不认识他是吧?这位啊,是陆叔父。”
“入~叔~父~”慕辰刚会说话不久,叫的并不清楚,袁今夏慢慢纠正道:“是,陆~叔~父~”。
“入~叔~父~”,慕辰认认真真地说道。袁今夏摇了摇头,陆绎、杨捕头、杨岳和上官曦都笑了。
慕辰见大家笑了,自己也咯咯地笑了起来,还伸着手去够陆绎。“大人,你看,慕辰很喜欢您呢。”袁今夏有些吃惊的看着慕辰,这孩子可是见着生人就会皱眉头的。
陆绎见慕辰伸手过来,自己不觉间也伸手迎了过去,让他的小手抓握住了自己的大手,轻轻地摇着慕辰的手晃了晃。这是陆绎第一次接触到孩童的手,这小手肉肉的,软软的,还微微有些汗,附在自己的手指腹上,却是有别样的温暖。
“今夏,快让陆大人坐下吧。”上官曦说着,让杨岳接过了慕辰。
“哦,对。大人、上官姐姐你们坐,我去灶间看看。”袁今夏笑着出了门。
陆绎落座之后,问了问杨程万的身体,又询问了上官曦乌安帮的情况。
袁今夏走进灶间,对着袁母说道:“娘,还有几个菜啊?”说话间顺手拿起盘里刚炸出来豆腐盒塞到嘴里。
袁母轻轻地打袁今夏的手背一下,说道:“你这孩子。”只见袁今夏又伸手拿了一块塞到嘴里,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袁母道:“你把这两盘菜端过去,我这还有盘蘑菇出锅就好了。”
袁今夏点点头,然后问道:“娘,我林姨和丐叔怎么还不见来啊,大杨没去叫他们吗?”
“哦,岳儿去过千金堂了,他们二人出急诊,说是看完诊就会赶过来。”
“哦,这样啊。”袁今夏端着两盘菜出了门,袁母望着她的身影,念叨着:“这是多久没见她这般样子了啊……”
岑福安置好马车也进了院,看着袁今夏端着菜从灶间出来,连忙接过一盘,和她一同进了堂厅。
陆绎看了看屋外,再无他人了。
大家都落座好,今夏分配完碗筷,只等着袁母过来。
不一会袁母便端着一盘蘑菇进来了,她看着大家都在等自己,放下菜说道:“哎呀,你们不是先吃着,不用等我。”
“娘,您这几日忙忙活活地,又是收拾屋子,又是买菜的,这是必然要等着您来了,动筷了,我们才能吃啊。”袁今夏站起来,推着母亲走到位子坐下,然后自己又坐回到了陆绎身边。
“好好好,我先动筷。都快吃吧,慕辰都饿了吧。”袁母边说边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腿递给慕辰。
“大人,你尝尝这个,这鱼可是远方阁的招牌菜。”袁今夏给陆绎夹了块鱼肉放到碗中。
陆绎点点头,伸手拿起一张润饼,卷了些菜,放上浒苔,递给今夏。
“谢谢大人。”今夏甜甜地笑着。
杨岳举杯说道:“今天大家都吃高兴啊。”
大家也都举起了酒杯,“干杯~”袁今夏说道。
屋外的雪还在零星地飘着,天也渐渐暗了下来,陆绎望着这满满一桌的热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家吃过片刻后,上官曦问道:“陆大人,可有何打算?”
陆绎放下筷子,缓缓说道:“皇上已恩准我官复原职,不日便回北镇抚司了。”
“那便是要恭喜陆大人了。”上官曦说道,大家也都面露喜色
袁今夏倒是吃了一惊,险些呛到。“大人,您要回北镇抚司了?!”
“嗯。”陆绎拿起酒壶,自己斟了一杯酒。
“那您在路上怎么没给我说啊~”袁今夏有些微微皱眉。
“皇上今晨下的圣旨。”陆绎也给今夏斟满了酒杯。
“哦。”袁今夏低下头,用筷子拨动着碗里的菜。
陆绎看了看她,又夹了几块肉到她的碗里。
慕辰攀上桌子,要自己去拿另一只鸡腿,袁母笑着递给他,说道:“你啊,真是随了你姑姑了。”
“娘~”袁今夏不满地朝向母亲看去。但母亲并不理睬她,继续说道:“也不知道等你姑姑有了孩儿,会不会也随她那般。”
大家都笑了起来,陆绎瞥眼看看今夏,她只顾着埋头吃饭了。
大家一晚上说说笑笑,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慕辰开始有些吵闹,杨岳说道:“袁大娘,陆大人,今夏,天色已晚,我们便回去了。”
“嗯,路上不太好走,曦儿肚子大了,你们慢些。”袁母起身说道。
陆绎也起身送过他们,袁今夏帮着给慕辰穿外套,岑福则跟着他们一家四口出了门。
看着杨岳一家走了,袁母说道:“我去灶间看看炉火是不是灭了。你们俩再吃会,还有好多饭菜呢,别浪费了。”说完便出了堂厅。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今夏只顾低头继续扒饭,陆绎觉得她似乎情绪并不对,叮嘱道:“慢慢吃。”
“嗯。”袁今夏点点头。
“今晚,怎得林大夫和丐叔没有来?”陆绎忍不住问道。
“林姨他们出急诊了,说是诊完便过来的,想来是遇到难症了。”袁今夏依旧低着头吃饭。
陆绎点点头,舒了一口气。
今夏吃完饭,与袁母一起收拾碗筷。陆绎也想搭手,被袁母拦了下来,只得自己坐在小桌几那喝茶。
见都收拾完毕后,陆绎对袁母拱手说道:“伯母,让您劳累了。晚辈不打扰了,您好生休息。改日再登门谢过。”
“这岑校尉还没回来呢,你等等再走吧。”袁母说道。
“从这回陆府也并不太远,我也本想走走,就不等他了。若是他回来了,还劳烦您给他说下。”陆绎说道。
“娘,我去送送大人。”袁今夏说话间去自己房中拿外披。
“嗯,好。你穿厚些。”陆绎也披上自己的外披。
二人穿戴好后,再次拜别袁母,便出了门。
这路上甚是安静,只听得踩雪后发出的声响。陆绎仍是握着袁今夏的手走着,不时歪头看看她。
“今夏,你可是怪我没有告诉你皇上下旨让我回北镇抚司吗?”陆绎先开口问道。
“啊?没有啊。我怎会怪大人呢。”她裹了裹外披。
“冷吗?”陆绎停了下来,他有些后悔让她与自己一并走着了。
“不冷。”袁今夏摇摇头。
借着月光映在雪上的光亮,陆绎看到今夏眼里隐隐浮着雾气。他将她的手握在自己两手手心里,低头轻轻哈了一口气。
“大人,我有些怕。”袁今夏小声说道。
陆绎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今夏,果然她心里是有事的。他慢慢说道:“可否说与我听听?”
“大人,你已官复原职,这自然是可喜的。”袁今夏盯着自己的脚尖,并未抬头看陆绎,顿了顿之后,她又继续说道:“我一直盼着你能早日出来。”袁今夏抬起头望向陆绎,再说道:“我也盼着能嫁与你。”
陆绎迎向她的目光,只见今夏的眉眼间全是顾盼。他点点头,对她说道:“我自是要娶你的。”
“可大人,现下我却不想嫁了。”袁今夏一字一句地说着,那般坚定。
陆绎的手陡然一紧,竟握的袁今夏生疼。她有些心虚地退了两步,却被陆绎紧紧拉住。
“为何?你不愿我作锦衣卫?”陆绎有些无措,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
“不,不。”袁今夏连忙摇摇头,“大人……做锦衣卫再适合不过了。”
“那到底为何?”陆绎脑子里飞速转着,只觉得脑子里满是答案,但一个个又都被自己否决了。她明明白日里不是这么说的啊……
“大人…您之前不是说过因为我的身份而要与我分开吗?”袁今夏缓缓说出这句话。
陆绎顿时觉得一股悔恨涌上心头。他当时说了那么伤她的话,她本是开开心心来给自己送帕子的。但那本不是他的真实的心啊!他以为这么久过去了,她早已经不怨恨自己了…
“今夏,对不起。”他松开手,他必须要向她道歉,郑重的。
“大人~”袁今夏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说辞竟让他说出了这么句话,她从未怨过他啊,“我……我……我是怕我的身份会令你身处险境…”她解释道,说话间竟有了些哭腔。
之前师父跟她谈过之后,她便想过这个问题。当今皇上并不愿为夏家平反,陆绎也差点为此搭上性命。她清楚记得陆廷叮嘱她的话,而她的身份已被严世蕃知晓,自己不免担心还会有他人知道。现下陆绎又要做回锦衣卫,自是有无数双眼睛会盯着他。
她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但她害怕陆绎会再因她被人夹制住,她怕极了,她只愿他好好活着。
陆绎终是知道了她在怕些什么。
只是这次,他不会再将她推开,再去选择他所认为对她好的方式去面对问题。他想着那日在杭州,他曾对今夏说过不能再让她跟着自己犯险,而今夏却坚定地对自己说她并不害怕,她愿连累着他。
他也愿连累着她。
陆绎走近今夏,将她拥入自己怀中,平静地说道:“这诏狱之中,阴冷而漫长,但却因为能忆着你,倒也不觉得什么了。”
这话让袁今夏不禁回想到自己这两年,不也是因为忆着他才让日子过得快些么。
陆绎继续说道:“我本想这一生活在念想里便足够了,只是今日见到了你,我却觉得什么都比不过,你在我眼前。”
袁今夏只觉得心中一震,不觉间抱紧了陆绎。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于是抬起手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胸口,又复说道:“这世上,只有你我,才能将我们分开。”
袁今夏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声,这么清晰,又那么遥远。
二人站立了许久,陆绎说道:“你累了一日了,我送你回家去吧。”
袁今夏点点头,陆绎挽起她的手,二人又这么走回到了家门外。
“大人,再等等岑校尉吧,这会他也快回来了。”袁今夏站在门口张望。
“嗯,好。”陆绎道。
二人就在这门口的枣树下相望而站。
“大人。”远处传来了岑福的声音。
陆绎伏在今夏耳边轻轻说了句:“明日,我再来看你。”说罢便转身上了马车。
而袁今夏直等到再也听不到马车声时才回到家中,母亲屋子里的灯已经熄了,她悄悄地关上门。
“今夏,回来了啊。”袁母在房内说道。
“嗯,母亲,我回来了。您还没有睡吗?”袁今夏答道。
“嗯。我听着刚才的声音,是岑校尉来了吧?”袁母又问道。
“他已经接陆大人回府了。您睡下吧。”袁今夏回答道。
“好。你也快些睡吧。”袁母躺了下来。
袁今夏回到房中,打开衣柜取出那件衣裳,仔细规整了下,看了半天又放入了柜中。“等到春暖花开,大人便可以穿了。”袁今夏自言自语道。
陆绎回到府时,李管家已经在府门口等他了。
“少爷,您回来了。”
“嗯,李伯。”
“府中都已收拾妥当,少爷看看吧,如果觉得少些什么,我再去添置。”
“李伯,您早点歇着吧,我明日再看。”
“也好。少爷也累了。这以后总是有时间看的。”李伯迈着颤颤微微地步子往长廊那走去了。
陆绎望着李伯离去的背影,不觉有些神伤。
“大人,您要回房吗?”岑福进了门,看见陆绎正要走。
“我去取些东西。你也休息吧,明日一早来书房找我。”陆绎往院里走去。
那些东西都在。
他取出手环放入自己怀中,又端着木盒走回到自己房中。
临睡前,他又起身打开木盒,将那枚鱼形玉佩佩挂在胸前,塞入中衣之内。

从前读元好问的《摸鱼儿》只记得那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几日再看到这首诗,才觉得那句: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更令人感叹。或许悲剧更为经典的原因就在于刻骨铭心吧。这话便选了“暮雪”二字,同时对剧里的大结局最后一段稍作了修改,以让这样的铺陈使后续更为合理。
从今天这话开始,便开始进入到了新的生活和故事,我本以为会比之前固化在剧里好写的多,自己能够撒开欢去写了,但是落笔的时候才发现诸多的难事。
写相知,比写相识更难。
写相恋,比写相知更难。
写相爱,比写相恋更难。
写相守,比写相爱更难。
写对话,比写心理更难。
写柴米油盐,比写风花雪月更难。
所以一本书、一部剧、一首歌,之所以成为经典,便是将这更难之事却写的入木三分。
之前九篇文章在写作时,我对陆绎和袁今夏的情感写作都是随心随意的,并未提前构想,心所至,便写到哪儿。在这几话里,7话七月七的评论和点赞是最多的,但是一位豆友给我留言说:这篇有些空洞。我刚开始有些不快,自认为写的很好,但是再去读时,却发现这篇真的不如其他篇章写的用心,因为我连簪子上那个“夏”字都忘记写了。
真的是很感谢这位朋友。
自从开始写番外,关注我的豆瓣、知乎和老福特的人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我时不时的就想去看看有没有人又关注我了,又给我的文章点赞了,又给我写留言了,然后就想着快些写,快些更,希望有更多的人能看到我。
这写作的乐趣却因为过度的盼望而成为了一种压力。
然后有一天看到一位豆友给我回复了长长的一段回复,给我分享她的心得,我意外发现了她在文章中读到了比我所想更多的感悟,赋予了故事更深的意义。
我开始想读文章的人,如果能结合自己的人生,在文里生发出新的枝芽,不才是文字对世间的成全吗。我只是文字的拼凑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靠近文字的美好,而真正的美好只有读者才能实现。
所以自己开始去细细读一些书,慢慢去写文章,不着急,不匆忙。
最后,再感谢一位豆友,她每次都会和我在文章下聊很多,豆瓣都成为了我们两个的聊天室了。
也感谢其他朋友们的支持和关注。
附上之前在小组发过的链接。大家也可以关注我的豆瓣,我会在日记里也发,lofter和知乎也有发,都是“一枚图钉”,看着会方便些。
锦衣之下·番外(1话:忌日)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167565614/?dt_dapp=1
锦衣之下·番外(2话:好)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167566302/?dt_dapp=1
锦衣之下·番外(3话:辞旧岁)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167573926/?dt_dapp=1
锦衣之下·番外(4话:愿)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167721845/?dt_dapp=1
锦衣之下·番外(5话:诏狱)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167977698/?dt_dapp=1
锦衣之下·番外(6话:雨纷纷(上))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168329895/
锦衣之下·番外(6话:雨纷纷(下))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168536707/
锦衣之下·番外(7话:七月七)
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group/topic/168678961&dt_dapp=1
锦衣之下·番外(8话:梅香)
你的回复
回复请先 登录 , 或 注册相关内容推荐
最新讨论 ( 更多 )
- 《国超文集》精华版🔥 进来给我笑‼️(多图) (肥宅快乐水)
- 陪着老公重刷锦衣之下(看至55) (右手)
- 杨岳跟上官曦的戏份拉拉扯扯真的看烦了 (z)
- 是谁又在刷《锦衣之下》 (Ti-na)
- 觉得大家可以来个,四年一次的2月29日准时回来锦衣小组大聚会...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