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深处最动人,欲说还休——江澄之于魏无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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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却道天涼好个秋。
是一种理智与情感交织的矛盾状态。
悲与苦如鲠在喉,善与恶如何看透,
想发泄、想诉说、想挣脱……
三言两语怎能道明说清心底尘封埋藏的无人知晓,
一切迎面侵来时,
人才惊觉一切比预想中更难以承受。
痛苦,除非亲历,都是虚传,
它永远比想象中更锐更烈。
如泣如诉,如酒炙烫,
泣不尽心中懊悔自责,痛至极,更神殇,
炙全然一腔丹心赤诚,舍自己,顾你安。
谁人能尽懂,谁人能懂?
只因启齿又如何,
徒增一份悲涼。
这就是所谓的成长,所谓的懂得。
江澄对魏无羡,一片真情。
是无可替代的亲情,是手足情深的兄弟,
是一种充满依赖、不敢承认的崇拜,
是一份不愿服输、爱而不得的不甘,
是凭什么是他,为什么是别人的怨恨,
是不能却不忍,不让却不由的无助……
江澄对魏无羡的情,最是让人心疼。
这份心疼,不是看一遍《陈情令》就能解语的。
第一遍,看的是故事曲折的情节描述,讨厌他的自大、暴躁,甚至鲁莽;
第二遍,看懂了剧情表达的是非曲直,不屑他的自私、片面,甚至无知;
第三遍,仔细品析了人物细节神态和小动作,心疼于他内心的独白、问世间没有回声的无奈、还有那份埋在心底深处从不曾明说,连阿羡都不曾懂得的真情!
也许,第四遍时,还能有新的体味,谁说不是呢?
这就是阿令的魅力,这就是演员的价值,这就是艺术的力量!
江澄的第一身份,是云梦江氏的新家主。
经过血雨腥风的灭门惨案之后,他身上最大的责任是接任家主,继承父母的遗愿,振兴江氏。
此时年轻的他,没有经验,没有同盟,没有谁的帮助。
除了一片狼藉、满地血水的云梦,需要照顾的柔弱姐姐,他只剩下那些年少气盛。
而,此时,他正需要魏无羡的时候,他却顾了他人,宁愿与他决裂,也不回头。
一个是正派名门,一个邪门歪道,如何回头?
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在江澄的世界里,他的信念是重振云梦江氏。
跟魏无羡比起来,他的格局确实小了,这是他的身份和责任决定的。
所以,懂他的人,又是谁?
阿羡16年前已死,16年后,身边不离不弃、知他信他的有蓝湛、有温宁……
而他内心的孤独寂寞,无数清冷的夜晚,
于是他唱:只余血海孤灯……本是秋意正浓。
在他没做家主之前,你还记得吗?
16年前,他还没有做家主,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刚回到16年前的那一幕,魏无羡在床上睡着,脸上还盖着莲叶,他亲昵得戏弄他:要放狗咬他。这才把阿羡吓醒。

求学时,跟阿羡一起喝醉胡闹,一起嬉戏醉酒,调侃未来,一起年少轻狂。多么本真的兄弟手足之情。
求学归,发现阿羡一个人跑出去,怕他出事,担心他,如果说蓝大是蓝二的读弟机,那么姐姐就是阿澄内心温柔的解语草。
随父亲姐姐回来云梦后,仍不放心,不顾回来可能受罚,便要偷跑,即刻去寻他。


寻他路,遇温情,得知阿羡有难,火速赶去帮他救他,着急的神情写满眉间。

大梵山,魏无羡把他保护好,独自去杀枭鸟,他着急地留在原地,只能骂他混蛋。

在岐山,他总是为魏无羡的嚣张而焦躁,当他被抓走时,偷偷藏了馒头留给他充饥,虽然他的细腻贴心总是带着粗暴。

在玄武洞,他带着众仙家逃出去时,若不是姐夫金子轩一再相拦,他定会冲回去与阿羡一起作战。在矛盾中,决定回去找人相救,留下了那句灰太狼的名言:我一定会回来的!可知,是他不可撼动的决心,也是他坚贞不催的情谊!


出洞等待阿羡清醒后,他仍不客气,语气里似乎尽是不满和埋怨,内心的关切、欢喜、忧心,阿羡你是否听得出?


回到莲花坞,魏无羡的伤口疼痛,他嘴上骂的是你干嘛要逞英雄,却是真切的关心。

接下来的情节,便是转折性的了。
王灵娇让虞夫人惩治魏无羡,紫电鞭鞭抽痛了江澄的心,他一次次挡在他的身前,试图阻止母亲;虽然自己经常骂阿羡惹事逞能,却想要替他辩解一二。


后来,云梦覆灭,江澄为了救魏无羡,失了金丹,又修补金丹。
魏无羡的表演是有三个层次的,魏无羡时期,夷陵老祖归来,该有16年后的重生。
那么,江澄也是有层次分明的,后来的他,也是重生。
凤凰涅槃后的江澄,较之以前,成熟稳重了许多,看到他时,总觉得满眼的沉。
魏无羡失踪的日子里,他攒着多少思念,在拿到他的“随便”,以后,无尽相思化于手指的摩挲之间,他在哪里?他过的怎么样?这混蛋怎么还不回来?或者,我真的很想念他。这大概就是画面外面留白给观众的心理活动。

姐姐的眼泪更是引发了江澄内心汹涌的思念与情义,他说一定带他回来,就是一定会。在《陈情令》里,江澄经常用“一定”,他都做到了。他内心的笃定与期望,他信念中坚韧与坚守,又有什么错?

在魏无羡不在的那些日子,他和蓝二一起打怪。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俩才有了共同的目标,而这个目标,也是魏无羡的。
三个月后的相见,他终于可以如愿把“随便”还给阿羡了,终于不用在整日背着两把剑了,可你说,他背的只是他的剑吗?


全剧中,江澄给魏无羡唯一的一个拥抱,那么用力,多么深情,恨不得嵌入骨头里的在意,在阿羡看不到的肩头上,他另一面的脆弱和焦虑,并不想让他看到。
每每看到这里,哪怕是沉默无声,也会流泪。



他不许蓝二对阿羡的质问,他说要带他回去,他是江澄的人,是云梦江氏的人。他的保护,他的强势,对于当时的阿羡,多么重要。



他开始学着做家主,努力守护他的家,守护父母唯一留给他的一方天地,守护仅剩的亲人。





他要护好云梦,他要做好家主,但是,这样,他就护不了大家口里离经叛道的兄弟——魏无羡。他声嘶力竭地吼叫中,又藏着多少无奈:如果你要护他们,我就护不了你。
取与舍,得与失,这样的抉择,他怎会不纠结,怎能不痛苦?






他还是又来看他。带着穿戴婚服的姐姐,带着他最爱的莲藕排骨汤,还带着一份思念和问候。
他仍然调笑“敬夷陵老祖”来拉近与阿羡的距离,他询问他的伤势,他让他给未来的侄子取字,他说此去一别又不知何时再见了,他在他离去的门前站了许久,是怎样的眼神,又如何描述当时的心境。
阿令是不止是一个故事,一部剧,更是艺术品,在截图的时候,觉得每一帧画面都富有美感,人物的每一处细节都具有生命。






是啊,再见又是何年,是何境遇?竟要冰刃相见,你死我活。阿澄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姐姐,他内心的信念崩塌了,他仅存的理智被排山倒海的愤怒和怨恨覆盖了。
他的狰狞,他的决绝,他的全然不顾……是否后悔,是否内疚,是否跟自己杠上而过不去,亦或者,他觉得无所不能的魏无羡一定还可以全然归来?

上面说的,江澄的层次感,在16年以后又是一个质的改变。此时的江澄依然是个大家主的风范,武功高强、自信满满,俨然成熟的长辈身份,脸上有尘世的沉淀。
他认出魏无羡以后,心里是有窃喜的吧,他用紫电绑住了,是怕他再次失踪,让他寻而不得吧。他不经意间的质问,暴露了他16年来都在等着盼着魏无羡某一天自己回到莲花坞吧。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切吧。
他想让魏无羡先低头,跟他认错,他想有个台阶可以让他们重归于好,他反复重复着他内心的执念:你说要辅佐我的,为什么为了外人背叛我们?为什么?
到这里,观众应该可以领会了:江澄和魏无羡的价值观和追求是不一样的,他们都没有错,只是人生的方向发生了偏岐。
于是,他唱:他年人一觉惊万里梦
剑指昔年旧友方知寻道不同
昨日情分不似众朋
道不同了,情分不似少年。




金凌放走了魏无羡,他们再见时,却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就是魏无羡。金光瑶振振有词的背后,虚化了他那张因为担心而局促紧张的脸。

16年后,再一次,魏无羡被人人喊打,所有人毫无理由地一边倒地站在他的对立面,此时不同的是,蓝二伴在他身边,知他信他,守他护他。
江澄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时眼神里的忧心焦虑,看到他被金凌刺了一剑后眼神里的心疼焦灼,都是那么真切。


他又去了乱葬岗参与围剿,因为他代表的是云梦江氏,必须与其他家族统一步伐,他的性格与魏无羡不同,做不到独树一帜,只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
魏无羡当了活靶子,牺牲自己,救了所有人,可是他们却要舍他而去。他只能质疑他们,却没有做出反抗,性格的弱点就是这样。
看到魏无羡受伤不省人事,他默默看着,不上前也不询问,只是眼神里的东西,瞒不住的。


接下来的高潮部分,我看了几遍,都是泣不成声,就连去截图的时候都湿了眼眶。
导演说拍的时候,演员哭晕,所有工作人员都哭了一圈,不是真正入情入真,怎会如此动人心魄?
阿澄当时内心铺天盖地的震惊,汹涌澎湃的愧疚,复杂多层的情义,多年深藏不露的信念……化作歇斯底里的怒吼,化作无法抵挡的泪水,化作失去理智的疯狂。
于是,他唱:骤雨送声 惊惧剖丹相赠
当年人 教我如何能憎?
江湖别后谁似青山飘蓬 不留踪
再相见 依稀是旧友新容
应恨前尘万事空
这场戏,是经典!



下面的这个层次,江澄内敛了很多,清醒了很多,理智了很多。
最后的观音庙那场戏,连着很多集。
江澄来救魏无羡他们,却不敢看他一眼。


经过金光瑶的一翻拆穿,他终于可以释放这么多年内心的愤懑,可以剖白自己的心迹。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纠缠了自己16年的心结:你说要辅佐我的,你说要帮我重振江氏的,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背叛了我?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不能恨你吗?不能恨你吗?
这些话在这部剧里面,重复了多少次,就知道江澄的内心有多执念。
于是他唱:故人作别口中有辞言不能
作茧之人缚千层
无一可辩恨早终
只任 寒灰 扬穷
如朝露来去匆匆
如那长天万里风
何因此生聚散不过一场梦









释放之后,他终于低头,终于说出了那句对不起。他想要跟自己和解,与魏无羡和好。
无奈,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再隐藏,抛出来珍藏多年的魏无羡的宝物陈情,他思维清晰地推论出了当年的事情,他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心迹了。

他放下了心中的执念,释然了心底的恨意,清空了所有杂念,回归了当初救下魏无羡的本心和初心。只是,他还是不愿告诉他当时的实情,矫情不是他的样子,刻意不是他的目的。
于是,那句初心,仍是原来的模样,那句阿羡从未听过的——多保重!


到最后,阿羡都不知道阿澄为他做了什么,
只是这份情最能动人,欲语还休。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秋雨打灯 莲花落满坞中
少年心 隔水仍发好梦
一朝火海惊动 血漫舟中莲蓬
烈火无事却向西风
扬涛雷弄 三毒挥紫电纵
高台上 看世事更错综
任由他凡尘千众也难以 抵我重
欲经此 身后尸骨再远送
谢谢阿令,谢谢导演,谢谢所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我们爱阿令!
最后一张肖战,真的期望这个阳光好少年不被辜负,不被伤害,涅槃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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