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文学|两篇戏影文学大家看看能进组么?能进的话本楼抽一个你的西皮写?只要不嫌弃!
凉白开
我是严浩翔。
的答案还是在他们的精心引导下,可是这也不重要了,就算我回答是其他,他们也会剪辑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可能是家庭原因让我比同龄人更早地成熟,叛逆期也来得快,我开始怀疑他们的安排,怀疑感情,有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像楚门的世界,我想反抗,我说了,那时候是我叛逆期,我在这幢楼里看不清我的未来,我觉得我当时像电影里唯一清醒的主角,其他人皆是反派或者说是阻挡我的人,包括贺峻霖。我不太喜欢和他有什么肢体接触,有时候看着他看向我的眼睛时我心里冷漠地想,他以后拍戏眼神戏肯定不错。
后来黄宇航出现了,就像电影主角在迷茫时出现同盟出现指引者,后来想想不过是心理作祟,但当时我很需要一个出口,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贺峻霖,这才是我要走的正确的路。
这是曾经的我以为。
不过是从一个楚门的世界到另一个楚门的世界。
从认为自己是电影主角到后来,后来发现我在这个娱乐圈连圈的边还没碰到,我不过是个跑龙套的。
这里比那幢楼还狭小,不能给我想要的未来,那时候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爸来找我想要尽责任,问我要不要去加拿大,正好李飞也来找我,跟我说:“有个出道战,你要不要来?”
是去加拿大离开妈妈做个富二代还是背着流言蜚语做个回去的逃兵,答案显而易见。
相遇比我想象中的好一点,我以为他们会安排吵架打人博眼球,但是没有,就是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打招呼,我暗自扫了一圈,还差一个人,我猜重头戏应该是安排在贺峻霖身上。
这简直是最棒的看点了,饭圈怎么说来着,破镜重圆?李飞肯定会抓住这个看点,斯达服也已就位,我看到摄像机了,但是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剧本或者暗示我什么?是想拍真实反应给逃兵的我一个下马威么?
没关系,来吧,我已经想好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贺峻霖,该你登场了。
好吧,我承认,我承认是有点想见他,就是那种好久不见小学同学的好奇。
他进来了,他出去了。
我该起身去找他么?妈的,事实上真的好尴尬,我脑内排练了好几遍但这个剧本也太老套恶俗了吧。不给我纠结的时间他很快就回来了,然后坐在丁程鑫的旁边,他说:“我见到一个见不到的人。”
丁程鑫是知道的,但是这事儿无解,他任由贺峻霖拉着他,他知道贺峻霖此时需要有人陪。
马嘉祺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大概是想缓和气氛:“你们不认识啊?”
太尴尬了,我的剧本里没有想到这个场景,我说那需要自我介绍么?我叫严浩翔。
我飞快地做了个自我介绍,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又是严浩翔啦。”
我有些头痛,什么破镜重圆,要和你一块长大的人甚至炒过西皮重新自我介绍然后他再刺你真的很尴尬!
但是,我揉了揉眉心,我要是想出道,想要人气,我需要贺峻霖。
所以在玩分房游戏的时候我故意多按了几个牙齿,顺理成章地和贺峻霖一个宿舍,最差条件的宿舍,入戏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显然贺峻霖比我有天赋,从小就是,去放东西的时候他直呼“严浩翔有没有纸巾?”用肯定的语气说着疑问句,带着点那种有把握的蛮不讲理,“严浩翔”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讽刺,我以为我们的剧本是慢热型的,没想到他这么快戳破了,我张张嘴,我想不出什么有趣浪漫的台词,我说了句:“……好。”
后来我们一直一个房间,可能是人为,可能是天意,第一次是我故意的,我要尽快熟络我曾经的炒西皮对象,曾经我离开的理由之一是讨厌他们操纵我的感情,可是现在到我主动去接触,好讽刺。
但这也没什么丢脸的,大家都这样,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最开始大家一起吃饭,在镜头前聊天,发发糖,我那时候安静地吃饭,我和贺峻霖才达成协议,尚未想好具体行动,不知道话题怎么扯到我们身上了,宋亚轩说:“翔哥和贺儿晚上睡在一起!”
贺儿?和他睡一块的我还不能这么叫他呢,我看了那个小孩一眼,贺峻霖有些慌张,后来他也回呛过去了,但心虚,其实没什么好心虚的,我们就是聊聊,聊聊未来。
不过是贺峻霖找的我,钻进我的被窝。
他很直白,直白到我有些招架不住,朦胧中他的眼睛又大又亮,眼神却没有往常的温和,他才不是什么小兔子,在我们不曾见面的三年,他一个人长大了。
他把被子盖到头上,我们在一个封闭的小空间,闷热又暧昧,他和我脸对脸,眼睛直勾勾注视着我,不带感情又笃定地说:“严浩翔,你需要我。”
“我也需要你。”
于是我们达成了协议,我们各取所需,我们又有理由黏在一块,在镜头前镜头后关心对方,选同一首歌,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也许真的有点效果了吧,我们一起出道了,要不要继续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也会迷茫是真情还是假意,是习惯还是无意,但在娱乐圈里,在绚烂的舞台灯光下,真相并不重要。
只是。
只是。
决赛前我们又睡一块了,是我找的他,贺峻霖看了我一眼,眼尾一勾,漂亮得不得了,默认了我的举动,主动让开位置让我躺。
那时候我们已经很熟了,毕竟曾经处了那么多年。
他说:“怎么啦怕啦儿子来找爸爸了?”
我笑了一声:“要是出不了道我真的要去加拿大找爸爸了。”
他沉默了,然后和我十指相扣,应该是想给我点力量之类的吧,那种选秀决赛在宣布结果前不是老那么演好朋友手牵手。
在黑暗中,他说:“严浩翔,我需要你。”
“嗯,我知道。”我握紧了他的手,“我也需要你。”
那一刻我想我们都是认真的,最起码我是。
Fin.
我是贺峻霖。
我自认为在十八楼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能内心波澜不惊笑看时代峰峻折腾,但跑路的人把他找回来这操作我还真没见过,一屋子的人我一眼看到那个应该见不到的人,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安排我最后一个进去。
但我已经不是那个会对着镜头忍不住红了眼睛质问他们的小孩了,感谢时代峰峻这个诈骗公司,我更快地长大了,我比之前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者说是隐藏情绪,我摸清他们的套路,果然单人采访问我关于严浩翔的事,我没给他们想要的多么情绪波动大的反应,正常回答,他们满不满意我不知道,我挺满意的,我和他之间,原来就什么都不算。
论竹马我比不上私底下家里人往来的张真源,论挚友我比不上能义无反顾跟他走的黄宇航。我贺峻霖算严浩翔的什么呀,什么都不是。
当然同理他放我这儿也什么都不是。
我没生气,真的,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现在就想出道好好弄事业,时代峰峻出道了还能给你整解散弄个出道战,从十个人增减到五个人到现在解散,我们尚未开始的演艺歌唱事业他们跟闹着玩似的,这么一想,他们做出把严浩翔找回来这种事也不奇怪。这个出道战对于我而言是个机会,我冷静地分析情况,把目光投向严浩翔,我需要他。
他对上我的目光,抿抿嘴,勉强称得上一个笑容。
政治书上写着事物各要素之间相互作用之和会大于总体,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我和严浩翔都处于backline,但是我们在一起就是topline。是我去找的他,从下铺爬到上铺,钻进他捂暖的被窝,我问他要不要合作,他一愣,随即点头同意,顺利得仿佛他就在等我开口,那天唯一的意外是太晚了聊着聊着我在他的床上睡过去,之后有被他们提起,“翔哥和贺儿晚上睡在一起!”我有些慌张,但他比我镇定,他更快地投入到这场各取所需的虚假暧昧游戏。
不过是逢场作戏。
于是我们有了更多的在一起的时刻,台前台后,明处暗处,他有时候体贴得让我迷惑当初骗我有第三颗糖的臭小孩是不是他,但现在的我不会上当了。
我们如愿地出道了,所有人都出道了,没有人离开,应该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我有些怅然若失,不是说这样不好,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一切像个虚无的笑话,全是李飞找的一个漂亮借口来放弃之前,按照他变化的心意安排一个新的,我们在做无谓地挣扎和蜕变,做可笑的担心和害怕,但我太疲惫了,没力气去抱怨去愤怒,下台的时候我脚滑,在我旁边的严浩翔扶了我一把,可能是夏天的缘故,他的手很烫,比昨夜还要烫,太烫了,提醒我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回到我身边,我们一起出道,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发展,像很久很久之前做的梦。
他看着我的眼睛,问我没事吧,我有一瞬间的鼻酸,然后摇摇头,松开他的手,礼貌地说谢谢。
因为我知道要到此为止了。
我们已经拿到这个名利场的入场券了,即将面对更大的舞台,更加难以预测的未来,这场假戏我不能和他演一辈子,我可能会为了那些璀璨的虚无的名气利益,在聚光灯下和另一个陌生人上演一场潸然泪下的动人故事,也有可能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舞台上演独角戏。什么要一直走到最后啊,我三年前就不信这个了,吃一堑长一智,小时候贺太太在我跌跤给我上药时就这么教导我。在被这份炙热烫伤之前,我先选择离开。
我知道这应该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似乎有点操之过急,吃饭的时候张真源问我是不是在躲严浩翔,我夸张地说哪有啊过几天还有双人表演我躲他干嘛。
“最近排练见太多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吃饭就不用见了吧!”
张真源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筷子在空中画了个圈。
“你要从过去走出来,和过去和解。”
我怎么没和解?第一次见面喊严浩翔这个名字我比谁都顺口大方,按照约定一起互动营业,三年能改变很多,但过去朝夕相处那么长的时间有些东西已经刻在骨子里,就像我们彼此的熟悉,知道我怕不玩刺激项目,(虽然严浩翔坑蒙拐骗试图说服我),我能察觉到他没能玩到想玩项目的失落需要我哄,(这什么小孩子脾气)。当然他迁就我的时间比较多,我感觉。
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愧疚,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好吧我承认我有点仗着他这点不清不除的情绪闹他吊他,获得短暂的类似报复的快感,但很快我觉得这幼稚又无趣,在那刻我突然领悟,啊,我走出来了。
我怀疑是不是因为我之前有了不好的心思所以上帝给我惩罚,我在表演前生病感冒,什么药都试过,见效甚微。在排练时唱破音我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所有人都过来或多或少地安慰我,给我打气,我点点头接受感谢,实际上精神紧绷一刻不敢松懈,直到所有结束我整个人像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没有力气做任何动作,大脑缓慢地转动很多念头在我脑内叫嚣,严浩翔跑过来,给我保温杯,在我慢吞吞接过去保温杯之前他提醒道:“里面水烫,刚倒的。”
无论是作戏还是真心严浩翔出发点都是好意,不知当时的我怎么了,偏要好心当成驴肝肺,直接了当地说,严浩翔你没必要这么做。
他迷惑地看着我,像一个无知纯粹的幼兽。
“反正这里没有镜头,刚才表演也凑太近了。”
太近了,近到能看清他睫毛,我心脏漏跳一拍,以为他要在舞台上在灯光下在众人瞩目下吻我。
肉眼可见严浩翔身边的氛围冷却下来,严浩翔是骄傲的,他有自己的心气。
他敛眉冷脸,抬着下巴:“舞台失误。”
“那你就离我远一点。”
仿佛是不放心又怕自己心软,我又狠狠插了一刀,果然严浩翔连眼神都不想给我,转身离开,剩下我一个人靠在椅子上,我的世界又归于安静。
我对着天花板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
之后是庆功宴。
我和敖子逸、李天泽坐一桌。我和敖子逸好久不见,熟门熟路哪壶不开提哪壶:“哟敖大爷怎么跑这儿来了,没和丁儿坐一起?”
敖子逸也不恼,帮我倒椰汁:“那你怎么没和你破镜重圆的竹马坐一起?”
我和敖子逸大眼瞪大眼,然后一起笑了,笑着笑着又觉得没意思,两个人假模假样地像大人一样碰杯。
我猛喝一口椰汁:”我那哪是竹马,假的,真要算起来张真源和他才是一块长大的,家里人也有往来,那三年私底下有联系。”
我顺着敖子逸目光看到和马嘉祺坐一块的丁程鑫,我拍拍敖子逸的肩膀,敖子逸回过神来,轻轻松松扯出一个笑:“可是天降胜竹马,我早就知道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开解他自己。
这话怎么听都酸溜溜不太适合他,敖子逸想缓和气氛,打开手机说我最近发现了几个土味视频笑死我了哈哈,李天泽配合他,积极踊跃伸长脖子凑过来,说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三个脑袋亲亲密密凑一块,然后敖子逸随意点开一个,三个小黄毛上跳下窜热舞草蜢的《失恋阵线联盟》。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草,还真是应景。
后面敖子逸给我们讲去南京拍戏的事,我们听得入迷,敖子逸说有机会我们一块去。我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说好啊好啊,我要吃南京盐水鸭。饭局快要结束,李天泽对吃的兴趣缺缺,他说妆没卸干净要去卫生间卸妆,我想出去吹吹风醒醒脑子,拉着李天泽说一块去。敖子逸嚷嚷着说什么啊那你们只留我一个人,我也要去。我笑着说好啊敖子逸要和我们手牵手一块去嘛?
“滚滚滚。”
我们三个人特傻逼地在门口吹寒风说糗事说大话,笑弯了腰,李天泽说要记录这一刻,三个人对镜头自拍,我们好久没这样地聚在一块,不去想不确定的因素和混乱的情愫,我们意气风发,我们一往无前,我们就是未来。
只是下一秒我就打了个喷嚏,冷冷的寒风吹醒我面对冰冷现实,我还是个病号,饭店里面开暖气,我出来没带外套,敖子逸催着我回去穿衣服,李天泽检查自拍,嘟囔明明是你们陪我出去卸妆结果我妆都没卸陪你们吹冷风自拍。我说好好陪你去,我和敖子逸亲自帮你卸妆,五星级待遇。
“不要,我一个人去。”
李天泽先走一步,敖子逸担心我感冒,催我回去,刚进去听到有工作人员喊有人吗丁程鑫摔跤了过来搭把手,我立马给他眼神,说快去,敖子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推敖子逸,愣着干嘛。
”我才不信天降胜竹马,我信人定胜天。”
“你快去,爸爸原谅你这次见色忘义。”
“我哪有。”
“快去快去快去!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
敖子逸走了,我猜我的表情就像是贺太太看的言情剧里的助攻为主角们的爱情推波助澜露出欣慰的笑容,可惜好心情维持没多久,我连打三个喷嚏心里怀疑是不是有人说我坏话,结果一抬头,看到前面表情不明的严浩翔。
啊肯定是他。我心里想。
严浩翔走过来,手臂上搭着衣服,我看了一眼,是我的外套。
“快结束了,大家都在合照,工作人员说我们还没拍,叫你过去,顺便让我把衣服拿给你。”严浩翔声调平稳,和我保持礼貌距离,就怕我误会所做的是关心,他只是顺便。
我拿过衣服说好的谢谢你,我穿好外套继续往前走,被人拉住衣角,我回头看到严浩翔皱着眉头:“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语气难以置信中还带有些委屈。
听听,他倒是先委屈上了。
“没什么好说的,就差不多慢慢结束吧,我们的合作关系。”我退了一步,他没能继续抓住我的衣角。
“凭什么?凭什么你先提议开始合作现在又能随随便便结束?这段关系我就这么没有话语权么?贺峻霖你有考虑到我的感受么?”
“那你当初突然离开又考虑到我么?!”我提高音量,突然地爆发。
终于捅破了纸摊开来在明面上来说了,从他回来到现在,我们从来没有面对面谈过这个问题,心照不宣地回避,现在揭开一看,原来这道伤疤从未愈合,血淋淋的。
严浩翔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个,他手足无措,气势软了下来,嘴巴张张合合,却许久没有发出一个字音。
“我现在说这个倒也不是想要你一句对不起,我想明白了,只是个人选择而已,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更何况我们,谁不想有更明朗的未来?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谁,你没有做错,我只是……我只是……”
小时候我所有的答案都是你,我的玩伴,我的朋友,我的严浩翔,想带你见我的家里人,想和你去慕尼黑看球,我所有的未来都默认有你,包括而不仅限于我的梦想,可是你呢,默不作声地突然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无措地面对从来没有预想过的变化,我好难过好难过,不是因为背叛感,而是发现所有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你的未来里,严浩翔你多狠啊,你连告别都不肯施舍给我。
再也见不到的人是我说的气话,我过了好久自认为可以做到心平气和地去网上找你的视频看,看你在屏幕里在那边开心地笑,我发现我好像不了解你。于是第一次以为自己脱敏严浩翔失败,你知道么?我曾经不停地不停地去看展逸文的视频,强迫给自己灌输严浩翔过得很好很快乐他的选择没有错展逸文更适合他。
终于有一天我终于接受严浩翔不会再出现我的世界的现实,展逸文现在过得很好,我也要好好努力。我开心地想贺峻霖长大了,能和过去握手言和了,每个人都要经历成长痛,贺太太说吃一堑长一智,那我肯定变聪明了好多。
可是……可是你又出现了,妈的,我当时想的是要么李飞疯了要么我疯了出现幻觉了,别人说我通透说我成熟,我他妈哪里通透成熟,我是心死过一回了啊。三年来我学会了隐藏情绪,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空间里,在足够安全的地方才敢袒露心迹,絮絮叨叨说些什么。张真源说得对,其实我从来没有从过去走出来,我从来没有和自己和解。
“严浩翔,我不原谅你。”
他妈的,我真的不想哭的,真的,可第一个音节就带有哭腔,后面简直全线崩溃,生病唱破音我没哭,现在眼泪跟开了闸的洪水不要命地流,控制不住,加上感冒,鼻腔重得要死,脸上不用看肯定全是眼泪鼻涕,放狠话一点都不酷还狼狈得要命,我贺峻霖脸都丢光了,我恶狠狠抹了一把脸,我想赶快离开,留存我最后的尊严体面,可是我实在哭得太厉害,积攒许久的情绪一下宣泄,整个身子都哭软了,靠着墙勉强支撑自己。我低着头不去看严浩翔,这个大坏蛋一动不动,肯定在看我笑话。
眼前的运动鞋动了,紧接着对上他的眼睛,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情绪太多了,我偏过头不去看也不想懂,面子要紧,我都哭成傻逼了,你别看我了行不行。
“别哭了。”
他小心地、试探性地碰了碰我的脸,在没有得到拒绝后,他慢慢往上,擦掉我的眼泪,动作轻柔认真地像在擦拭名贵的珍宝。
“别哭了,哭了不好看。”他半天憋出这么一句安慰人的话。
草,严浩翔你是不是人啊,我气得鼻子出气冒出一个鼻涕泡,太丢人了,我绝望地想,这简直是世界上最丢人的放狠话绝交现场。
但确实有奇效,我流不停的眼泪止住了,严浩翔也不嫌脏,从口袋里拿纸巾帮我擦鼻涕,就差像哄小孩那样说声“来,擤一下——”,他扶着我,让我有个依靠支撑不必那么费力强撑着,虽然这个姿势看起来很像壁咚,他俯身把我脸一点一点擦干净,为了看清楚他凑得极近,我被他的气息包围住,我无处可逃,对上他的目光。
“贺峻霖,你终于提这件事了,我知道我们之间再怎么演戏关系亲密关心对方,始终都有根刺在。
“我不会后悔我曾经做的选择,也不会去找借口解释。从我做出回来这个选择起,我就把你放入我即将要面对的未来,我想了无数种和你见面的情况,但又一次见面还是尴尬又糟糕。我承认分房间是我故意的,在你主动找我之前我比你更早有去接触你的心思,有时候我分不清是有心的举动配合这场各取所需的假戏还是下意识的习惯作祟,我也曾迷惑是不是只有我一个陷进去了。你叫我离你远一点,我没有那种被耍的愤怒,我只是,只是有种突然被抛弃的感觉,明明一个小时前我们还一起站在舞台上看着对方没忍住笑,原来都是假的,只有我一个人真情实感。
我是好面子爱逞强的人,所以选择了最糟糕的处理方式,在冷静下来后我第一个念头是,啊,原来贺峻霖当时是这样感受么?
严浩翔你完了,你真的陷进去了。
”但这感觉还不赖。”
“贺峻霖,我们也许以后会分道扬镳,在这场戏结束之前,你可以尽情地利用我,但是结束不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我有没有说过严浩翔压着嗓音说话的时候特别性//感?尤其他直勾勾盯着我的时候,眼睛在暗处发亮,我咽了口口水,感觉我不答应他要吃了我。
还好下一秒他恢复平时会向我妥协的严浩翔,“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合作愉快。”他轻戳我的嘴角想往上提,”贺峻霖你笑一笑好不好?”
“才不要。”我故意跳过话题,偏过头声音闷闷地说,“严浩翔你扶我去卫生间,我腿软了。”
心却砰砰直跳。
//
比严浩翔扶我去卫生间更尴尬的是在卫生间门口和李天泽撞上,准确的说是李天泽和马嘉祺,我俩互换了一个值得玩味的眼神,然后各自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又各自成双成对地离开,
我让严浩翔在门口等我,我洗了把脸,等到脸上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我才出来,严浩翔在看手机,看到我出来指指手机说大家走得差不多了。
“大合照没赶得上拍。”
“哦。”
“那怎么着我俩要拍一张吧?”
“行。你来拍吧。”
我有些疲倦,可能刚才哭累了,相比之下严浩翔心情很好,颇有些志得意满的意思,我们很快拍好合照,主要是我太累了,加上生病,严浩翔帮我打车送我上车,在关上车门的前一秒,他低下头看车里的我,问我:“贺峻霖,你也是在乎我的对吧?”
“你不用否认,我都知道的。”
他用笃定的语气,他要是做数学题有这么自信就好了,灯光下他翘起嘴角,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得意,臭屁的男高中生真的很讨厌。
洗完澡我看到严浩翔发的微博。
1-1201:21
Smile🙃
[合照]
我心里吐槽严浩翔果然笑得很臭屁得意,啊他连图都不修好暗啊害这技术不行啊……
打字打了又删,我最后回他配对的——Smile🙂
我嘴角弯弯,心满意足。
//
1-1212:12
第二天我睡了个昏天黑地,闹钟都叫不醒,张真源打我电话不接担心我,拿着粥前来慰问我,正好赶上我刚醒肚子饿得咕咕叫,真是我的救星,我一边大力赞扬这粥味道极佳一边夸张真源好男人遇到这种就……
我止住话头,暗暗咬舌头,怎么就模仿他了呢?
张真源另起话头接上:“那三年他问过你,他也没那么好过。”
喝着粥我差点呛到。
我以为他要讲事实举例子展开来具体讲讲,反正我睡够了,有足够时间听他讲,可惜他没有展开讲讲的意思,丢下这句话吊足我的好奇心转移话题,不过是还是和他他让我喝粥慢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又不能主动去问他,你说说看这算什么事,我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特憋屈,手边有本为了写作文积攒的名人名言素材本,我打开来打算看看先人的智慧洗涤心灵镇静自己。
然后一眼看到王尔德的,我亲手摘写上去的,“烫伤的孩子依然爱火。”
日期是他刚回来的时候。
「人生就是不断的选择。」不知道严浩翔有没有看过这句日漫台词,我了解不多,偶然看到这句截图却印象很深。
在出道战我可以选择和他做心里有介怀不熟的对手,我可以不和他做室友,我可以不接他的梗等其他人来接,在欢乐谷我可以选择无视他的低落。
但是我偏要选择和他接近那一个选项,我怕鬼屋怕牙医怕疼怕刺激,严浩翔曾经归属于这类能让我神经敏感的事物,和其他不同的是我曾主动去看展逸文(称得上以一种自虐地方式)去脱敏严浩翔,我想告诉严浩翔没有你我一个人我也很好。你问怎么告诉他?我当时比较单纯,我想反正都是一个圈的,来日方长,总有机会会在某活动某晚会相见。
但是很遗憾,三年以来我们一次都没见过,是我一个人的对峙。后来我放弃了我把他封存在记忆某个角落里,严浩翔是世界给我上的第一课,我认了,可是它仿佛在跟我开玩笑,它把严浩翔又送到我的面前,是礼物还是炸弹,它用诱惑地语调跟我说,要拆开才知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当做没看到。
其实从来没有第二个选择,因为他是严浩翔,过去,现在,他永远是我的选择。
我把这句话画上横线,默默念道:“烫伤的孩子依然爱火。”
//
1-1423:20
严浩翔更新微博
翻唱《说好不哭》
没有了联络后来的生活
我都是听别人说
说你怎么了说你怎么过
放不下的人是我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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