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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柳

乔柳
2007-06-23 01: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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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乔柳

    乔柳 楼主 2007-06-23 01:16:13

    常常看到很多拾荒者,想了解多一些关于他们的生活,但一直没敢尝试。上了大学,功课不忙,胆子也貌似大了些。所以当时就趁热打铁,进行我的追访拾荒者计划。后在与他们的接触中有了一些感受,但始终感到有些疏离,毕竟自己不曾有过这样的生活体验。为了能更好地感受他们的心情,才决定开始拾荒之旅。

    另,在和拾荒者的接触中,我纪录下了一些点滴。但,拾荒之旅,因全程都是用录音笔纪录的,后来不幸丢失了。我需要一些时间重新整理头绪,明天再发帖:)

  • 乔柳

    乔柳 楼主 2007-06-23 01:19:44

    10月14日

    追访拾荒者

    昨天下午开始进行寻找的工作。

    去到后海立交,问民警和小摊位的人,是否知道捡垃圾为生的那些人住在哪。他们都说不知道。再去问,废品回收的女人,指给我看方向,但是说:那都是一大群男人,去那干嘛?

    我不得不承认,当我听到女人那带有异样情绪的话语时,我把平时一直带在身边的刀子,从书包取出,塞到裤袋。

    后来我反省了,发现这是我作为一个女性对于自身性别可能存在的潜在危险的一个直接反应。

    当我逐步走向天桥底道处的草坪(拾荒者的聚居地之一)时,民警都看着我。这不免让我感到紧张,似乎我即将接触的,是极具危险性的人。

    来到他们的地方。有两个年轻人。我尽量用让人感到舒服和亲切的语调,话语,来说明我的来意。他们都非常沉默。当我说,希望能了解他们的生活,互相聊聊天,可以当个朋友。

    稍年长的男孩,对我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觉得没什么可谈的。我们的生活都不一样。

    我愣了一下,看到另一个年少的,嘴角扯动着。我感到是带有嘲讽意味的笑容。他对另一个人,暗暗摇了摇头。

    感到挫败。可实在不愿意放弃,也不管他们怎么想,就很随意地坐下来了。

    约摸半小时过去了,年长的男孩(大家喊他老广西)开始愿意和我聊天。他告诉我,他来深圳10多年了,去过工地打工,因为没读过多少书。经常是做了好几个月的工,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对于将来,前途,出路什么的,他一点都不敢想。只是过一天是一天。

    我问他想家吗?

    “都出来10多年了,我家人也许都不知道我是死是活。也有想过回去,可是我现在连自己都过得这样,回去有什么用?”

    年纪稍小的男孩(后来知道他叫小广西),一直没有加入我们的对话。他年纪应该很小,也许因为瘦小黝黑的身体,让我觉得他比我小。却显得沉默寡言,有着和外表不一致的神情。

    后来一个老头回来了,带着一捆木材。

    了解我的来意后,他很快就和我攀谈起来,非常的开朗。他是这里当中年纪最大的,却让我喊他小邓。觉得他有几分老顽童的相似。

    他相信这的生活不是自己的将来,只是一个过渡而已。

    告诉我,前阵子中秋,他把大家的钱都集起来,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也快快乐乐地过他们自己的中秋。

    他说,别人能过中秋,他们也能。有钱人过有钱的中秋,没钱人过没钱的中秋。他们是和别人一样的。眼神突然黯淡了,和我说起前阵子发生的一件事。

    在底道,有个老婆婆被人抢劫了,也看不太清楚对方样子。但是民警和小摊贩们都认为是他们干的。然后根本没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就把他们给抓起来了。当时小邓并不在场,所以逃过了。随后,他很坦诚地对我说,我想与他们理论,但我不敢。

    他明白伙伴最终会被释放,如果他去理论,也只有被抓的下场,即便不被抓,也很难保证半夜不会突然被打个半死。

    听着他的叙述,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看到红丝和隐隐的泪水。

    “没办法,他们总要给那些人一个交待。反正总会放我们出来的。”小广西,很平静地说着。

    小邓突然激动起来了。“ 要给他们交待,那就不用给你交待?大家都是人啊。”

    “我们不是一般人,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就算我们认为自己和他们是一样的,别人也不会这么想。”

    看着那个岁数和我相仿,这么悲凉和深刻融入他所有感知的想法。

    看着这一老一少,这般争论着。

    我感到心头一阵窒息,无法抑制地流下眼泪。

    小邓和老广西,各自分工去准备晚饭。

    剩下我和小广西,他慢慢对我谈起自己的经历。我明白,我的眼泪,让他不再对我有那么坚固的防备。他们同样有情感的需求,渴望能被人了解,真诚对待。

    很小就离开家乡,来深圳工作。低学历让他无法生活。被人解雇后的一些天,他被抢劫了,身上的证件,现金都没了。想打电话回家,想起从前每逢打电话回家,家里的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钱寄回去?

    反复想了,还是没和家人联系。这样就过去了两年。他就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活。

    从他的话语和神情,我感到他对家人的冷漠和现实,有一丝怨恨。

    但他仍然非常自责,无法让家人改善生活。他说他爸爸已经很老了。

    他问我是否是大学生。我顿了一下,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害怕刺伤他。

    他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 以前我学习很好,也很努力。最后还是没钱上学。”

    他感到自卑。往后我们都保持沉默。他认真地翻阅着捡来的报纸。

    老广西,从远处的公圆接来两桶水。他直接从高速公路上穿行。

    对我笑了笑,开玩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就在路上被人撞死。

    我知道,他是真的这么设想自己的未来。

    他们的伙伴陆续回来,一起做饭。

    我帮忙加火,每当因为不熟练,火势不够。我都感到害怕。

    做菜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闲聊时他提到前面的底道,很多深大的学生被人抢劫过,问我晚上有走过吗?

    我的第一本能就是提醒自己晚上少些走这的底道。我没有回答,他很敏锐。

    对我说,放心,我们这,都不是坏人。

    真是一震。联想到民警和其他人的表现。发现,其实,即使是一些社会地位卑微的人,都觉得拾荒者是不属于社会的正常范畴。因为他们没住处,没工作,只靠捡垃圾为生?

    我给他们加了菜,他们都热情地留我一起吃晚饭。我答应了。于是就在公路旁,车子不断地经过,我们一起坐在地上。小邓很细心地帮我找来一双一次性筷子。他们的碗不多,却拿了两个碗给我盛汤和白酒。自己用着塑料盒。我为他们对我的热情感动着。

    只要真心对待他们,把他们看成普通人。他们会很和善回应你的。 都是淳朴的人。

  • 乔柳

    乔柳 楼主 2007-06-23 01:34:33

    因为朋友周日搬新家,我周六整天都要在外面耍:) 要帮忙刷漆,打扫卫生。不能上网灌水了。希望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大家的有趣经历。呵呵

    刷漆,没试过。看来又能免费学习了,肯定会很好玩的。

  • 乔柳

    乔柳 楼主 2007-06-23 23:14:18

    刚回来,今天整了12个小时,我的天,超考验我的意志力,幸好,一切都完成了:)

    楚青,你当然好开新贴,我得赶紧去占个沙发。哈哈,等你的故事咯。至于我自己的拾荒之旅,要明天才写。今天太累了。

    耳朵,好想你啊,贼久没看到你冒水了。

    gugu,我曾经也尝试拍短片,但是在整个过程中,在关于自己的立场,角度等方面有了很大的矛盾。我想寻找一种非强迫性的表达方式。这是一个永远得不到最佳答案的问题。现在只想多积累,打算明年开始拍:)

    谢谢大家的回帖。

  • 乔柳

    乔柳 楼主 2007-06-24 01:50:25

    sophie,回你豆邮,不是貌似,我确实是大二的:)

    大家不要再称赞我了,其实,我这人,就是比较傻。大家觉得我很勇敢,那是因为我貌似有“陌生人情结”。 我总相信世界就像个轮盘,所以每一次遇到吸引我注目的陌生人,觉得是命运给我的启示。虽然理智也告诉我,需要分析。但我都愿意相信他们是真诚的。一旦确定了这层,自然能放开。 但其实,这过程中,也曾经受骗。也会有挫败感,但还是改不了。曾经有一次在华强北(深圳一个商业区)那给一个卖艺人当临时助手。因为以为他真的需要帮助,但是后来发现他是骗子。

  • 乔柳

    乔柳 楼主 2007-06-24 02:02:12

    那次的经历,我也记录了。当时还很受感动呢,晕。 这个帖子,老让我不得不重看回百年前的space,呵呵 事后虽然知道了真相,但我依旧感到幸运,因为在过程中,我还是有所感受。

  • 乔柳

    乔柳 楼主 2007-06-24 19:41:13

    这帖子不是来给我一个人说事的。。。。 大家伙也聊聊啊,你们肯定也发生过许多有趣的事情:)

  • 乔柳

    乔柳 楼主 2007-06-24 23:35:22

    拾荒之旅,我只能现写一些片断,真的好遗憾当时的纪录没了:(

    一个朋友知道了我的拾荒计划后,也参与了。出发前,已经达成共识,不带钱,手机,带上人就够了。 周五晚上上完电影课后就先把学校里的垃圾桶给搜一遍,当时太晚了,基本都没剩啥瓶罐。我们就往校外走,搜到一半的时候,被一个大概50岁左右的男人追打,因为占了他的地盘,后来经过观察,原来主要商业街区的垃圾桶都是有潜在划分的.当时朋友很怕,可是说实在话,我倒不怎么怕。那个男人是瘸腿的。他跑没几部路,就停下来骂我们,口齿含糊。那种感觉酸酸的,也是愧疚感(这种感觉一直占据在脑中,觉得因为自己的这种体验而抢了别人的饭碗)。

    现在回忆起来那个场景,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家乡被一个疯子追打。(不是指这个男人和疯子有什么关系),只是他们都让我感觉酸楚。扯点题外话,家乡那个疯子是女的,她好像是先天性的。隐约记得她妈妈把她困在家好几年了,在我小时候那会。几年前听人提及她,说她偷溜出去,玩耍的时候发生意外,死了。

    后来随意逛逛,到处搜。特别喜欢这个时候的大街,人特别少,路灯昏黄,树影稀疏的。远处的霓虹灯,不特别清晰,你会觉得看到了城市灯红酒绿背后的沉睡,那份无奈与寂寞。

    捡到的瓶罐挺多的,加之也累了,决定找个地方睡觉。为了安全起见,就跑去一家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门口睡觉。说来那的服务员还真不错,竟然对我们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朋友是乐队的主唱,就嚷着让她给我唱歌,都是许巍,崔建他们的歌:) 后来有一个中年男人过来找我们聊天,他以为我们离家出走。当时我只能告诉他不是离家出走,但却感觉无法和他说自己这样体验的目的。自己常常做一些别人认为奇怪的事情,我对获得别人的理解与鼓励,基本上是不抱希望。也许这来源于我的家庭影响,总是无法沟通。 深夜,风很大,有些冷,干脆跑到麦当劳隔壁楼层的楼梯睡觉。第二天起得很早,去麦当劳洗漱(虽有点无赖,但也没办法嘛,嘿嘿)。赶紧把瓶罐拿去卖,卖了10多块,不瞒你说,我当时真开心,觉得这10元顶了不得。买了水和馒头就上路了,开始我们艰苦的徒步。从学校这头走到华强北(坐车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一路沿着深南大道走,穿越高速公路,很多时候就和公交车为邻,只是它是四只脚,我只有俩。因为是步行,所以能够看到一些细微之处。有破败的废品收购站,残旧的化工厂,冷清的杂货店,看着这一些些人和场景,总让我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我像在画卷中行走。

    泥土疏松,还有茂长的野草,那些工人抽着廉价的烟,身体晒得很黑,全身脏兮兮的(其实当时我们也好不到哪去)。看到这些人,总容易让我揪心。想起早餐那会,我看到一堆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人,一眼望去,仿若每个人都是长得一样的。那种淹没,让你感到恐慌。

    一共花了5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其中一小时在睡觉:( 现在印象最深刻的是其中一段路,站点是岗夏。那段路非常长,路上一片空旷,却给人以荒凉之意,只有少数的楼盘在开土,人行道上铺的砖已经花了,纹理不再清晰。太阳很毒烈,我一路低着头看着砖块走路,那么一块一块地看,竟然有些头晕。反复重复的花纹,残缺了。路途太遥远,总让人觉得没有尽头,突然有一种感觉,我们许多人都不愿安分地长期停留在同一个地方,因为觉着会把自己给毁了,让人变得麻木。看着这些花纹,我觉得始终颠簸流离的生存状况,找不到一个停泊之处,同样也会让人麻木,崩溃。 那段路程中,这个问题一直盘绕在心中。

    到达华强北以后,我们先在天虹商场休息了会。去了每一个试吃试喝的摊点,呵呵。还做了问卷调查,赠品是康师傅绿茶。那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写问卷,对那一瓶饮料,我真的心怀感恩。

    因为中午不是工作的时间,我们就坐在商场的后楼梯那,还别说啥,我真的相信每个地方,只要你认真观察,都能发现故事。我们听到楼梯下层一个女人讲电话。虽说有点侵犯隐私,但我挺喜欢这种偶然。通过断层的话语,你可以进行想象,编织。虽然当中并不是惊天动地,轰轰烈烈,但总为这些生活中稀松平常的对话而感到窝心。

    休息够后,进行我们在华强北的垃圾拼抢战了:) 有点干,喝杯水,继续聊。呵呵,我要点goool回这个帖,他是个有意思的人,我也搬凳子听你说。

  • 乔柳

    乔柳 楼主 2007-06-25 14:44:23

    继续拾荒之旅,赶紧完结。否则容易让人生厌:)

    华强北是深圳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时尚昂贵的商品,高压的工作压力,激烈的生存竞争。在这,固定的垃圾桶里的瓶罐,是各家争抢的对象。清洁工,退休的老人,拾荒者。。。大家都以此为生或者用以帮补家计。有时候激烈到,一整排的垃圾桶里没有任何一个瓶罐,早已被人清空了。

    实在没办法,我们就在人群里来回走动。一旦看到某个行人手中的饮料瓶差不多空了,就随时做好准备。这比较耗体力,收获也不多。后来在某广场前的休息座,一堆人在那吃饭。我们于是就在旁等待。

    整个过程中,你要接受路人异样的眼光。我自然能坦然面对,因为坚信此刻自己是用劳力来换取钱财,没什么感觉羞耻的。但回头一想,自己的这份自尊从来何来?自信与自尊常互相牵扯,如果我从小被社会,家庭抛弃,生活从来只与垃圾为伴,那么面对这一派的繁华,仍能够保持从容吗?

    这些时刻,我开始质疑这次活动的意义。 同样的困惑也出现在我对纪录片角度,立场的思考。客观,或者完全融入对象的生活中,用所谓他们的角度进行拍摄,都不可能。形式与内容的平衡点,确实难找。

    后来在一家酒店门前的喷水池休息,看到一群外国旅客从里头出来,守门人和他们聊了很久。没过多久,几个化着浓妆的女人姗姗来迟,很明显,提供性服务。我忍不住在观察,因为其实妓女这个边缘群体,我一直就想了解。这也不得不和我的童年联系起来,我小时候和一群妓女生活在一起,她们都很年轻,待我很好,现在想起来,不都是可怜的女人吗?我隐约记得和其中一个阿姨关系很好,她总带我到处玩,我们照了一张照片,站在黄色的花群里。现在只记得个模糊大概,却似有一种凄凉。照片已发黄,花已凋谢,年华已逝。总为这些痛苦挣扎的女人感到揪心。

    那天晚上躲在地铁站里睡觉(至于具体位置,比较猥琐,楚青来了后,我给你具体说),第二天被工作人员发现了,痛骂一顿是少不了的:(
    然后就往回走,朋友要上班了。不能多呆。

    这些经历都慢慢地成为了我脑中的旧照片,有些人属于暗黄的照片,牵动远去的记忆,有些人则像广告牌,在黑压压的住宅区那矗立着。路上尽是散落无序的垃圾,广告牌上是大红惨淡的口红,却已经脱落。我感谢并珍惜这些经历。

  • 乔柳

    乔柳 楼主 2007-06-28 14:56:28

    最近忙着复习考试,下星期要考5科:( 前些天在老印的灌水帖耍赖来着,很久没这么生气了.虽然怎么样也想不通为啥有人要这么活着.也罢,自己经一事长一智便可.

    虽然在复习,但也忙里偷闲,和宿舍的同学一起看日剧<一公升的眼泪>,哈哈.实在话,这剧有非常明显的目的性,用催泪弹留住观众.不瞒你说,我还真的哭了.但更多不是为了女主角,是为了自己. 我一边看电视剧,一边进行联想.剧中女主角患了不治之症,治了10年,25岁那年离开了人世.晕,住院都住了7.8年.我立马联想,如果是我自己患病了,住个一年都要倾家荡产了,哪还有钱来7.8年给消耗?日本的福利制度,残疾人津贴有这般优越吗?在看剧的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总觉得剧本太假了.但上网搜索了一下,彻底让自己无语.虽然世界上并无完美的制度,但,心里总会想,自己国家弄这么多个形象工程,官员贪污腐败,为什么就不能多花些心力在老百姓的民生问题上?

    我有时候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一边看,一边想,自己患了绝症,没钱缴费,医院赶人走,自己把家庭的储蓄都花光了,两老还得为我负债累累,晚年不得安宁.妹妹的人生给我毁了.痛苦的治疗过程,白灰死寂的四面墙,看着自己逐渐消逝的活力...... 这样活着,丧失了尊严,生活的品质(不单单指物质层面),如此挣扎着,就是对生命的坚守吗?当然这本身就是一个无答案的问题,因每个人对自己生命的定义都不一样.

    倘如真如此,我宁愿选择不治疗.不是放弃生命,而是对于自己生命尊严的坚守.政府从来都无法让我信任,所有的事情,到底还是要自己独自承担.而不是所有的问题,舍尽一切去承担,最后都能获得期待中的结果.

    ps,我挺遗憾中国至今仍无安乐死,人已丧失选择生的权利,为何仍不能选择自己死的方式?

  • 乔柳

    乔柳 楼主 2007-06-30 14:44:07

    在拍了十几年纪录片后,基耶斯洛夫斯基对纪录片的局限性产生了怀疑和动摇,发现“摄影机越和它的人类目标接近,这个人类目标就好象越会在摄影机前消失”。或许就他所说,“纪录片先天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限制。在真实生活中,人们不会让你拍到他们的眼泪,他们想哭的时候会把门关上。”

    我自己也有如此的困惑,加之,在过程中,这些被记录的对象,在镜头前总是容易不自然,情绪的流露已经被外界影响了,更甚者,也许朝记录者潜意识暗示的方向走去。甚至有时候,这些镜头对这些被记录者而言,是一种伤害,打扰了他们的生活。也许他们更愿意安静的生活,不愿意让自己的辛酸和悲哀被放大,被那些善意或者恶意的眼光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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