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 张悬
苏蓝(月亮是连绵不断的日落)
我们相濡以沫,长大后看晚餐时的TV show,此刻广播里的歌。活着时光如水冷热,你喝仍常想渴能有多渴。人与蝉蝉与狗,狗与深夜冲撞高处街灯的蛾。所有浮生里万千的脸孔,让我因为你们隆重。你多难得城市继续转动。而我爱你你可要记得。容纳我们共同的饥饿,握手后再奔波,人们懂的激情后各自沉默,而我爱你但不因你而什麽。我们今曾与共。 曾经在喀什住过一段时间。它远在茫茫戈壁旁边,昆仑山下。但对于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喀什就是家乡。清晨,男人出门工作干活,女人在家织衣打扫。老人们搬出凳子坐在门口闲聊,或是一起下棋打牌。而走进那些幽深的巷子,陈旧的土墙边总会发现一些清秀的新疆少年,他们踢着皮球,玩着不知名字的游戏,自得其乐。 我住在喀什的老城里,到处都是黄土堆建的房屋与围墙,风一吹就尘土飞扬。街道两旁是各种铺子,买的都是大饼,鲜奶和维吾尔族衣服。我本不喜欢热闹,在喀什却是把沿街铺子挨个逛过。喀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新城建设,老城被拆,只剩下了原来的四分之一,被周围新建的高楼包围。我没有去过新城,一直躲在老城的土房里。听房主叔叔说,新老喀什的区别在于:在老城,你走进开着门的屋子,里面的人不会惊讶,笑脸相迎。但在新城,没等你走近,那扇门就会被关上。我每天行走在古老的街道边,和认识的喀什老乡聊天。 傍晚,房主叔叔总会搬出凳子,喊我下几盘象棋。我棋艺不佳,经常输给他,心里却很高兴。夕阳西下,消失前会在这座边城留下温暖的印记。几年前我家住在医院里,每天傍晚也会有人和我下棋。那是一个老头,天天乐呵呵,最后却在某个夜晚的睡梦里死去,三天后才被发现。这个世界,冷暖自知。而我坐在黄土屋的窗前,望着外面的星空,远处灯火明亮的楼窗,平静满足。现在想来,也许对于总要离开的游人来说,老城的魅力才是巨大的。而住在老城里的年轻人们,却更渴望着环境的改变。我们留恋着过往,却期待未来 回到家乡后,大街上总是放着张悬的这首歌。“所有浮生里万千的脸孔,让我因为你们隆重。你多难得城市继续转动。而我爱你你可要记得。”冬天寒冷的夜晚,街道上陌生或熟悉的面孔不停浮现,我听着她的声音忽然获得了某些坚定的力量。和你们的相识是偶然更是注定,城市里无数人擦肩而过,我记得彼此相遇瞬间的面孔,更珍惜之后漫长岁月的相知。这些日子,我总是想着自己光头的模样笑出声来,同时想着在南京在外地的那些朋友:学成,孟乐,洵子,木木,夕阳。世事难料,但一定能再次相聚。第一次听张悬居然是母亲介绍。母亲是个跟紧潮流的人,休息在家便听歌写博客,从王菲陈奕迅到张悬陈绮贞。最近,又开始喜欢上李欧。我也给她列了个歌单,听得她不停哼唱。在这一点上,我和母亲有着相似的喜好。就如同我去妇产科,那里的小护士都喜欢和母亲说话,她们对我说,其他的阿姨没有你妈那样时尚。我听了不停傻笑。 昨晚做梦了。我已经很久不做梦,或者说醒来后不会记得。梦里我和很多人坐在明亮的大厅里,听着前面导师的讲课,头顶上很高的地方是玻璃屋顶,能看到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朵,还有灿烂的阳光。不知多久以后,玻璃外忽然出现黑影,我抬头仰望,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书橱,它就飘浮在空中,缓缓落下,差不多遮盖住了整个屋顶。书橱里是各类书籍,那些书页随着风吹发出颤抖的声音。我害怕它撞破玻璃,砸到我的头顶,但书柜只是轻轻碰到玻璃,然后滑向大楼的西面,消失不见。几秒钟后远处传来巨响。天空泛白,醒来后我依然想念着那个装满书的书柜。我想,这种莫名的来自空幻的遗憾也充满了真实感。上午,母亲坐在电脑旁,继续写着她的博客,听的便是张悬的《城市》。失去的回不来,让我们继续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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