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 —— 敬林默，也敬两位的真身 （十三 至 十五，星河）
念念不忘双龙
前情👇：
（更文记录：5.8更至十三，5.11更至十四，5.17凌晨更至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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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那双沉静的眼眸正将全部的目光投射到林默身上。他不语，她凝滞。 “你……怎么在这儿？”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希望他的出现，可还是被他盯得有些语塞，总是要说些什么，她才好再听到他的声音。 “不是你唤我来的么？”这句里面夹带着一些戏谑的味道。林默捕捉到九宸眼角的笑意，想是自己刚刚睡梦中真的唤了他的名字，被他听着了……我这样唤他，他便来了，真是难得的美梦。 “是……”林默觉得自己的梦里，再故作矜持便太矫情了些，“我很想你……”这几个字刚一说出口，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梦里她竟可以这般直白。可她想到龙和鸟儿从难分难舍到彼此献身的情景，着实受了太大的震动，明白了相守的每一个时刻都是何等宝贵。 九宸听到那四个字，似是有些意外，眼角的那抹笑意被收了回去，一束幽幽荡荡的光洒进他的眼睛，仿佛被那四个字施了法术，身子不自觉向着林默靠过来，带着周身的水流发出潺潺之音。水流泛着波光，折射到九宸的肩背上，令他臂膀上的肌肤闪闪发亮。林默痴痴地望了片刻，忽地意识到，他此刻未着寸缕。 “你怎么，怎么没……”林默有些慌张，脚下不自觉地往后撤，已是抵住了水下的岸石，心下思忖，自己的梦也太胆大妄为了些，只是一双眼睛并没有离开九宸的意思。 “看你也不曾……”九宸说了半句，就一半委屈一半挑衅地垂下了眼睛。林默愣了片刻，未太明白，低头一瞅，自己竟也是一丝不挂，一缕缕的湿发躲在脖颈后头，白花花的肩膀露在水面上。伤口的疼痛和冰冷的潭水使她未觉自己不着寸缕。这一下羞怯的水花飞溅了起来，林默往水下矮了矮。衣服呢？林默茫然思索着，却被九宸的声音打断。 “你唤我唤得急，我有些担心，也没想太多。”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惧的神色，仿佛刚刚亲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林默从未见过这样的九宸，没想到世上也有令他惧怕的事物。 “你身上的伤不轻，衣服碍事，不着也罢。”九宸转了话锋，“若你不便，那我这就走了。” 她低首不语。他脚下未动。 寂静中，林默听得对面传来极轻的一声叹息，她有些慌，怕他会错了意：“你在那里，就好。” 林默忐忑地等了会儿。“还痛么？”他总算又说话了，“为了别人，自己的命也不顾了么？” “你都知道了？”林默一下被问住了，自己所做的都是由心而生，并没想过为什么和值不值得，那时候顾不上了。 “怎么这么傻？”九宸没有回答林默的意思，反而添了一句嗔怨。 望着眼前这个满眼担忧的男子，林默心中悦然，可嘴上还是要犟一犟：“当初又是谁莽莽撞撞地去和梼杌斗了一斗？害得人家担惊受怕了三天三夜……”林默停住，忽觉后半句有长他人威风之嫌。 “它们彼此深爱，我很是感动。”她丢下好强的性子，认认真真说着每个字，“你没有看到它们在一起的样子，彼此支持，相互依靠。我知道，我是在梦中，我想像它们那样，给予别人一些温暖和希望，如此我才觉得真正在这梦里活了一回。” 林默见九宸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他的眼底有些湿润，再无怨怼之色，便知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前前后后把梦中所见细说了一番，接着慨叹：“只是那条龙太傻了些！它的鸟儿对它用情至深，绝不比它的情意少一分一毫。如今，龙如此擅做主张，不顾自己的性命，到底有没有在意鸟儿的感受？”林默说着说着，自责起来，“都是我不好！救不了它们，还害得鸟儿……”她的眼前浮现鸟儿被火焰吞没的情景，陷入懊悔之中，并没有留意对面的九宸正在更深刻的悔痛中煎熬。 “它们，没事了。”九宸低着头喃喃。 “真的么？”林默迫切想求得确定的答案，却对不上九宸的视线。 “你昏睡的时候，它们一起，摆脱了这幽暗之境……”九宸的眉头压得很低，看上去有些心烦意乱，似是有些激动，正在竭力按耐，“那条龙也后悔了，没想到自己是关心则乱……所以……”他稍许平复之后，才缓缓抬头对上林默的目光，“默，是你救了它们。” 林默急于听到肯定的回答，却不曾注意他的语气里带着微弱的颤音。她长舒了一口气，索性它们无恙，她便安心了。“我就寻思，这毕竟是我的梦。别人应该站在一旁，等着看着，我却不能的。”林默眉眼弯弯，嘴角翘起，掩不住自豪之色，“既是我的梦，我定是可以让它有个善果的。”她欣然发觉有一种信念在心中滋长，是她在入梦前不曾有的。 “对，这是你的梦。”九宸望着眼前这个眉眼间满是神采的女子，有些心神荡漾，情不自禁，也弯了眉，笑开了。林默对上这副笑颜，痴叹真是她此生见过最俊美的脸庞，似紫云青峰，又似春月长河，怎么能看得够。 两个人就这样相视而笑了一阵子。 还是九宸先收了笑意，斟酌了半刻道：“默，这是你的梦，我应该是看着等着的那个。我本不该来的，可我忍不住想见你，想陪着你，这是我的错。” 林默没有想到，九宸虽是满眼的炙热，话语里的意思却是急转直下。“莫不是我刚刚说的话，让他误会了？”林默心里已是打翻了所有瓶瓶罐罐，不知先扶起哪一个才好。“不不不！”她也不知自己说了几个“不”字。该如何才能说明自己的意思？她是多么想让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她的烦乱令她周围的水波你推我挡，水花在她的身后焦躁地溅起，形成一层接一层的浪涌。林默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白玉山门之下起起伏伏的火种，为着寻得永爱而无数次被托举和被淹没…… 她直直望着九宸的眼睛，最后问自己一次：“那里是不是你的归宿？”她的答案是肯定的。于是，她浅笑着，伸展了双臂，迎着推过来的水波，迈开了水下的步子。 九宸本想再说些安抚的话，还没等启齿，岸边的女子已如同一只鸟儿飞跃到他面前，两条白皙水嫩的胳膊挂住了自己的脖子。 咫尺之间，粉面桃桃，杏眼夭夭，朱唇嫣嫣。一切都在意料之外，九宸的唇已被封住，只轻轻的一压，就已让他丢盔卸甲。
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她的心跳。 林默很快收回了唇，不躲不闪与九宸对视：“我很高兴你在，我想要这样，请你留在我的梦里。”
十四
林默逼着自己目不转睛，不放过九宸神色中的丝毫变幻。
一时间，她竟生出赌徒的心理，她赌眼前的这个男子会因她刚刚的轻狂行为而打消离开她的念头。在梦中离开她也不行，她现在就是想他寸步不离。她很少任性，可单单想在他面前任性，与梦无关。之前，她留在桃花小筑，到医馆上工，打算学医瞧病，计划养鸡织布，他都随着她的心意，使她不仅轻松自在，还多了一份温暖的认同，这种感觉令她生出对他的依赖来。趁着还在梦里，趁着这梦带给她的震动，她自然而然把这份依赖和盘托出，虽说是赌局，但她心里有七八成把握。
剩下的那两三成……在林默看来，内心的坦诚相待，要比身体上的坦诚相待来得容易。
九宸也目不转睛，林默可以从他倏然放大的瞳孔中，清晰辨出自己的影子，发丝凌乱，头大颈细，瘦瘦瘪瘪，煞白一片。她立刻自惭形秽，眼神不再勇敢，心中开始动摇，不停思索此前与九宸曾有过的每一次近身接触，可还是不确定剩下的那两三成把握。
“真好看。”九宸轻柔地吐出了三个字。
林默有些恍惚，讶异于自己的心事竟也如此一丝不挂，连九宸抚上自己耳廓的手都没有察觉到。一绺湿发被挑起，别到她的耳后，手指顺势蹭过耳轮，令她不自主地轻颤。另一只手也抚上来，捧住林默的脸，双手略略施力，把她往他的怀里又带了带，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一顿一挫道：
“这次，还是你自己过来的。”
林默还在努力分辨九宸眼中暗涌的到底是什么，为何既有滚烫的，又有寒冷的，两相碰撞，火花飞溅。下一刻，她的眼识、耳识、鼻息已然一齐被封住，唯独唇上的触感清晰可辨。
她不只一次被他吻过。之前，他的吻，不管是深是浅，都是大开大合，她只有听凭发落的份儿。可这次，他的力道依然很足，却只停留在她的齿关之外，踌躇地研磨着，游移地舔舐着。
她脑海中快速温习着他曾经给过她的每一个吻，微蹙了下不愿善罢甘休的眉头，将挂在他肩上的两臂收回，纤细的手指穿过他两颊边的湿发，将他的后颈握牢。她的舌尖自齿关内探出，轻轻触上他的。明明他的更滚烫柔韧，却被这一下轻触僵在原地，不知进退。她干脆探到更远更深处，入得他的齿关，将他自舌根至舌尖细细缓缓一路吮舐，缠绕，引诱，终是将他带入自己口中，完全吞没。
她就这般，与他迎来送往，全神贯注，无法自拔，不知多少次。到了再不喘息，必会晕厥的时刻，她只得双手撑住他的肩膀，别过头去，大口不停粗喘。“下面该如何做呢？”她心下茫然，不敢看他。记得她快要嫁去宋家时，母亲曾点拨一二，可如今两个人戳在水里，又当如何？
“默……”只一个字，低沉沙哑，流露着无尽的渴求和依恋。
林默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也绝不忍心让他苦等，只是她实在不太确认此时此刻应该如何做，只好怯生生地抬头，以最坦白无辜的眼神，回望那双等待她负责到底的眼眸。
他即刻领会，眼底又附上一层更浓郁的温柔，两只手滑向她的颈后，再自颈后向下，沿着她的脊柱，一寸一寸，研磨至腰眼，只稍稍一带，便将两人的大半个身子贴合在一处。林默脑中“嗡”的一声，着实被那水下坚挺的物什硌痛。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一记轻吻落在她的鼻尖上，她的一只手被他握住，缓缓按入水中。
那是林默以为可以想见却又无法想见的感受。本是怀着期待在清寒的水中被牵引着，可刚一触到那突如其来的挺实滚热，犹如临阵被指派徒手驯服一只猛兽，她惊得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九宸的手牢牢拽住。
“怕么？”他在她额前低语。她不作声。
他吻上她战栗的眼睫，以示抚慰，水下的手松开了，他绝不勉强。
林默顿觉被抛下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手，还有一颗已经猛烈燃烧的心。她不再犹豫，一把握了上去，便听得他在自己耳畔沉沉舒了一口气。
林默视死如归一般仰起头，对上他逐渐浑浊的双眼，手上有些呆板地一进一退，一进一退，一进一退。
她的唇贴上他的下颌，想为自己的力道寻求新的支点。他心领神会，单手扣在她的脑后，将她紧紧按向自己。
她的手上时缓时急，他的喘息亦步亦趋。
林默渐渐体会到驯服猛兽的法门，胆子越来越大，手上恣意妄为起来。九宸的心神被完完全全掌控在她的手中，原本清晰的节律已是难熬，如今忽地全无章法可依，只觉全身气血刚被打散，又得重聚，陈欲未足，新望难托，反反复复，几近疯狂。
没等林默反应过来，她的手臂已被钳住，手上的猛兽顺势抽离。她本想反抗，可面前的人已没入水中，两臂一环，箍住了她下身最丰腴之处，将她整个人自水中托起。
林默俯视，对上一双星眼如炬，闪烁成星河。她情不自禁，捧起他的脸，将他的下颌抵在了自己上身最丰腴之处。
十五 她蓦然上升，身体摆脱了水流的推搡，心也摆脱了怯懦的烦扰。 只是，摆脱了怯懦的心，别的什么也没来得及填进去，仍是无着无靠，心跳不断漏拍，令她的手指瑟瑟发抖。她只好以无所适从的目光向他求救，他则一如既往以满目星河予以回敬。她清清楚楚看到，星河里依然有个自己。于她而言，着实庆幸那个自己已不再轻薄寡淡，却不知，于他则早已是娇娆妩媚，且始终如一。 紧接着，一双星目，转回浑浊一片，形成吞噬一切的漩涡，令林默深陷。她心甘情愿深陷，循着他眉骨下的暗流，正欲义无反顾地垂下唇瓣，却听他脱口而出： “傻丫头……”最后一个字隐没在林默胸前的柔软之中。 “嗯——”本欲垂下的唇，只得无法自制地扬起，翕张，跟着一声残碎的喘息。林默已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仔仔密密的啃噬在她胸前蔓延，触发难以复收的暗涌，在她体内上下冲撞。随之，箍在她下身的臂弯更紧了些，然后是一片晕眩，她仰着头，两眼望天，觉得那天忽地近了，自己又似鸟儿一般飞了起来。只是，飞得太近了些，还没等体内的暗涌消散，她已着落在地面上，身下簌簌之声不绝，满是层层叠叠的落叶。 她就这样回到了林间，枕着落叶仰望着天，周围的树木挺拔高耸，炫目的树叶挂满枝头。可这些，都入不了她的眼，反而令她焦躁不安，怅然若失。没有什么能比刚刚令他燃起欲火更令她满足，也没有什么能比刚刚他的桎梏更令她流连。她想乞求，甚至想喊叫，或者就直白地告诉他想要，什么都好……只要他再给她一样的亲吻 和拥抱 。 倏然间，天暗了暗，一副阴影遮住了她眼前的景致，于是她安定下来。缤纷夺目的树叶在他背后的空中闪烁，跳跃的光斑落在他的脊背上，臂膀侧，发丝间，勾勒着朦胧的轮廓。林默逆着光，看不清九宸的神情，只有他发丝上的水珠晶莹剔透，颗颗毕现。可她感受得到他的目光，正在她身上走走停停，所到之处必燃起一簇火花。 她主动试探，轻抬起手，手指纠缠着他胸前的一绺卷发，柔柔道：“怎么还这么湿？” 九宸的身子沉下来，轻轻握住她那只自告奋勇的手，又一次牵引着，贴着她的身子往下滑……林默的指尖触上一阵清凉的湿濡，便听耳边的人呢喃：“你也是。”声音里的诱惑和期待才是她方才的问话真正想要的答案。他随即将她的手附上自己的物什，用力握了握，仿佛物归原主，又似自投罗网，任由她生杀予夺。 林默也不知两腿何时分开的，只是觉得被她暂时约束的这股狂劲就该去那里，便牵着它迎向自己，直至一个有力的点压，令她呼吸一滞。未等她将呼吸寻回，九宸拨开她的手，上身微撑，下身略挺，已是整根没入…… 曾经多少次想象过与他最亲密时的样子，记不清了，总之很多次。可只有在这一瞬间，当她的身体真真切切承受他的强大、炽烈、充盈时，她才彻底明白自己有多么需要他。他进入她的身体，占据她的整颗心，成为她的一部分，她的脆弱无助和颠沛流离，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的强大令她勇敢，他的炽烈令她温暖，他的充盈令她完满。一滴泪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滑过她的脸颊，在九宸的视线中一闪而过。 他担心起来，身子微微后撤，也在她身体 里微微后撤。 “不要，不要离开——我——”激荡的心境和翻涌的气血使她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得颤颤巍巍，伸出双手，扶上九宸的胯，朝着自己按压。 九宸腾出一只手，抚上林默的脸庞，拇指缓缓摩挲她的唇瓣，只轻轻一挑，便撬开她的齿关，遂彻底俯下身去。
“不离开你。”
话音刚落，唇齿交错，气息相缠，首尾两顾，上下劫掠。 林默的整个梦境都在随之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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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以前不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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