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番外】《萧公主日记》520特别篇一:《青丝记》
来自:秋长安
从前张尚服给我梳头的时候,总说我有一头好头发,她要是看到你这一头……
——萧定权
他有一头好头发,人也生得极好,他从来都深知自己的这点“优势”,便时不时以身为饵,诱敌入瓮。因他一早就有极美的皮囊加身,故对容貌此等外物一直不甚在意,更别说去特别留意旁人的头发。
一、失控
他第一次对一把青丝心心念念,源于那个越界的夜,源于那个女子……
他见识过女子未被那包华泽兰困住的狡黠,他好奇女子怎会有对上控诉万姓易碎的勇气,他赞赏她在男性政治舞台中关于“函谷关”的洞察,他动容于她对生命代价之下被掩埋的真假、善恶、对错的执著,他怀念藏于她衣带中共同捕过的鸟、写过的字和看过的圆月……可所有这些都发生在连她是谁、到底是敌是友都不辨的状况下。
这样混沌的情思,他第一次经历,于是无措间,他流露了狠厉、脆弱、赖皮、恶趣味等等连他自己都未觉察的不合理的自己。这个女子似乎会施蛊,因他竟然听进去了“小人曾经非常爱慕殿下”这样的假话,他怕中这女子的蛊毒,更怕这蛊毒是错付!可那一夜,当女子说她怕虫、怕被蛰,当她耳朵在动时,这样新奇的发现,竟轻易打开了克制闸口的阀门,开始了失控!

被钳制在他的方圆之地,随着帽子坠地的声响,一头青丝倾泻于氤氲烛火里,她惊愕慌乱,却切实感受到他唇上的温度。
该拒绝吗?可以回应吗?能回应的起吗?究竟是他一时兴起,还是情到深处的难自抑……她可以像最初那样相信而不被放弃吗?她可以让纯粹的爱慕不被为父兄昭雪这样的“别有用心”而被揣度得无立锥之地吗?
毕竟她曾经以为她和他之间很简单——至纯至信的爱慕——她以为这样的爱慕是充分的理由,他尊贵的身份是力量的背书,更何况还有他许诺的“可待”,于是卑微的请求过,请求他帮她守住生命最珍贵的不可失去,可终究高估了这样的理由,更高估了锦绣地狱中的力量。
当鞭子一下下打得千尊之躯皮开肉绽可依然求不得真相的是非对错时,她清醒深刻的醒悟,原来他被赋予的权利从来都有附加条件,而且条件苛刻到连妻儿的性命都被迫无心且无力。于是烟花盛放那一刻,她懂他,可怜他,亦开始心疼他,她释然了曾被拒绝的“我无心,亦无力”,也无法确信“从此萧郎只是路人”——第二次听到“她是我的人”时,断掉的期盼开始延续,再次想亲近,再次想得到!于是最终她颤抖着手指,拥抱了他……

他亦感受着她唇上的温度,当手指被她发丝轻轻撩动时,他愈发沉溺。
他不清楚哪一刻开始,亦或多少时刻的堆叠,他想把自己刻进她的骨子里——是她那句“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还是帮她擦泪的瞬间;是把水当酒喝掉的尴尬时刻,还是听她说会去离宫时产生的或能再见的侥幸想法;是伏在她膝盖上心伤流泪的那一幕,还是跪在弑母凶手前保她的瞬间;是她拒绝坦诚时的气愤,还是因疏忽未能护她周全而产生的自责……太多太多……多到她掌中定情之物属于他时的狂喜,多都旁人觊觎她时的狂醋,种种情思的起伏,他似乎快要承受不住,哪怕刚经历过15年信任被辜负的慯,他竟把该有的理性统统抛诸脑后,任她的青丝舞动在夜里,飞蛾扑火般放任自己……

一场迷乱后,他看着她绾青丝、束长发……可二人谁都不会想到,青丝的再次飘动竟会发生在那般的场景里……
二、鞭笞
她说她的乳名叫阿宝,她竟然说她的乳名叫阿宝,她怎么能说她的乳名叫阿宝……
“阿宝”于他是极私密极亲切又极遥远的一种存在,有人当他如珍似宝,如母亲、舅舅,可却总有人吝于给他亲近,让他可望不可及。他羡慕被珍视的孩子,于是小心翼翼珍藏“阿宝”,回忆着母亲喊他的模样,想着舅舅摸他头的瞬间;却也顾影自怜自己的得不到,便心灰意冷封藏“阿宝”,既然不可得,又何必再强求……
可这个女子竟然窥得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妄想以这种偶然巧合的伎俩得到他的垂怜和青睐。他气愤——他在她心中究竟算什么,才会这样被利用亦或被玩弄;他自嘲——他到底有多天真,在听到“阿宝”那一瞬竟然动了恻隐之心,庆幸她和他怎会如此一样——终于又可以有借口留她在身边。
可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她似乎织了一个网,他想逃却逃不出,不舍得逃却不可不逃。他看不懂她,她应该是爱慕自己的吧?可为何又把他当棋子不动声色以雷霆之势杀人于无形,可他丝毫不自知,还可笑的飞蛾扑火,回味着她青丝舞动的模样……
他讨厌这样的无力感,他深深体会过无力带给他的绝望——无力保下老师,无力留下那个姑娘,无力护住妻儿——每次这种无力过后,便是地狱般的破灭之痛,却又不得不遍体鳞伤去面对第二日的朝阳。他不想这样,于是任她一头青丝散落在地上,扬起鞭,一下下鞭笞在矛盾却沉沦的心上……

她是谁,她可以是谁,她又能是谁……
她是陆家女,她告诫过自己从此萧郎是路人,她提醒过自己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可斩断过去,此刻却比以往更沉沦更渴望!
陆文昔三个字,还有分量吗,被拒绝过的名称,被高估过的情意,丧家之犬而已!顾瑟瑟三个字,有分量吗,半年怎敌得过十五年,更何况是利用了,且以后为了家人还会再利用,可还有以后吗?
为何无论她是谁,她的爱慕似乎都会被各种外在或内在的状况,蒙上灰尘变得无足轻重!她不知“阿宝”是何意,她只是把它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妄想她的爱慕还能延续,妄想她陆氏的清白还能昭雪,于是被抓住衣襟时,任由自己的长发拍打在他和她的肩上,还是回了那句“是小人在家时候的乳名”……

三、救赎
情感的世界,从来都是有条件和底线的,或金钱、或身份、或才情、或样貌……亦或没有力量也要保护的人——亲人,这是他和她在那个时空被某些人一直所不懂的地方!
童谣上演,各方政治势力开始了较量,慢慢发酵,却也变成了他和她生而为人想要各自守护的底线的博弈:为了舅舅——“你又有什么特别的呢”;为了父兄——“妾真正的天分,殿下还没有见识过”。
第一次帮她梳发,第一次如此切实感受她的发丝,他闻着她的发香,忆起无数次想象过河清海晏时和她再相遇的场景,或许遥遥相望、默默无语,或许相视一笑、转身离去,或许道一句安好、至此而已。可他的山水竟然一直都未离开,任时光摧折,任岁月碾压,却依然坚强、优雅,他要如何碰这片山水,他又如何碰得起这片山水……
生平第一次心动,也只是让这片山水在一声声“臣没见过她”可“臣爱慕她”的“疯言疯语”中戚戚然落幕!接下来的第二次心动,第三次心动……却也在他一次次的刑罚、一次次的鞭笞,直至“永不复言”那一刻长出多少刺生出多少疮……
他请她再等等他,她一直都在那里,可他却偏离太多,他该如何道歉,又能如何补偿——他庆幸他还有选择的余地让她不会变成他的噩梦,也还有机会当她如珍似宝,于是挽起她的长发,为她戴上鹤簪,唤一句“阿宝”,用自己的陨灭完成对底线的守护和对她这场爱慕永生的救赎!

爱慕,不会因为失望就烟消云散,不会因为要守护的底线就能切割干净,她终归是女子,终归是放不下,纵然“永不复言”带着灭顶般的震撼袭来,她也只是用一场哭泣和冷言冷语控诉着错付于“青春和干净”的“可待”。
两次,两次,她都住在大相国寺,她设计好了一切,却还是把生的路留给了他,并且对神佛祈愿——信女愿用灰飞烟灭,换回那个曾经的他!

四、2020的《萧公主日记》
哥哥总是望着嫂嫂的长发发呆,也时常缠几缕嫂嫂的长发在指尖绕了又绕。
萧济三岁那年有一日,哥哥对嫂嫂说:“文昔,我们生个女儿吧,让她像你一样有一头好头发!”
至此,此篇日记的文末写道——至死不渝的情意,需要尾生抱柱的勇气,更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的运气。双鹤曾飞去,是为换这等公平与自由的权利!
《萧公主日记》链接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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