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贝尔季也夫公主 / 尤别列季耶夫王妃(Yourbeletieff princesse)原型米西亚·塞尔特(Misia Sert)
μ
尤贝尔季也夫公主 / 尤别列季耶夫王妃(Yourbeletieff princesse)(徐译)/尤贝勒捷夫亲王夫人(周译)
徐译注释:第四卷150页 玛丽亚-索菲娅,人称米茜娅·戈杰布斯卡(1872-1950),于1893年嫁给塔代·纳塔松,后于1905后和1920年先后嫁给阿尔弗雷德·爱德华兹和何塞-马里亚·塞尔特。她曾于1907年8月来到卡堡,当时普鲁斯特也在那里度假。据乔治·佩因特的《马塞尔·普鲁斯特》(1966),她是尤别列季耶夫王妃的原型(第二卷第203—204页)
在20世纪早期的这段艺术史中,她的地位已经不仅是给艺术家以灵感的缪斯了,她成为灵魂人物,当时的报纸记者送给米西亚一个别名——巴黎王后。 结合相关介绍,此princesse(王后)或并非指爵位和出身,或如“社交皇后”“香水皇后”中“皇后”的用法,为对某一方面出众人士的嘉许之词。
米西亚·塞尔特 Misia Sert
生于波兰的音乐世家,父亲波兰人,母亲俄国人。
中文名:米西亚·塞尔特
外文名:Misia Sert
出生地:波兰
米西亚集多种才华于一身。她本身受到家庭的影响,就是一名钢琴演奏家。同时,结交了很多艺术圈的朋友。可可 夏奈尔(Coco Chanel)、毕加索(Picasso)、斯特拉文斯基(Igor Stravinsky)、佳吉列夫(Dyagilev)等都是她的好友。她曾为佳吉列夫管理艺人,后来给夏奈尔打点生意。
米西亚美丽妖媚、优雅大方;而且聪明,性格强悍泼辣。是典型的“黄金时代”的代表。她对时尚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她的奇思妙想都成为了时尚,她也成为了上流社会争先恐后模仿的对象。她追求怪才,珠光宝气,是现代巴洛克风格的女王。
米西亚是个风骚的女人,她一生有过三次婚姻。第一次嫁给了她有钱的表哥达岱 纳坦松(Thade Natanson),后来成了报业巨子阿尔弗列德 爱德华兹(Alfred Edwards)的情人,并在离婚后,迅速嫁给爱德华兹。但好景不长,婚后又与画家塞尓特坠入情网,并步入婚姻殿堂。
https://new.qq.com/omn/20190726/20190726A094LA00.html

可可·香奈儿(原名Gabrielle Bonheur Chanel,1883年8月19日-1971年1月10日)一生精彩绝伦,是二十世纪影响最大的人物之一,时尚品牌香奈儿的创立者。
她的个人生活也极具传奇色彩,从社会底层的孤儿到“时尚女王”,终身未婚,但男朋友个个优异,社交圈网罗各届精英,从丘吉尔首相、威斯敏斯特公爵到毕加索、罗密·施奈德。

但是她真正的女性朋友却很少,关系亲密且能维系一生的闺蜜只有一个,那就是米西亚·塞尔特(Misia Sert 1872年3月30日 - 1950年10月15日)。

米西亚和香奈儿一样不凡:
她是钢琴家、艺术赞助人、艺术精英的缪斯女神、巴黎社交女王;当时的报纸称她为“巴黎王后”。
她和毕加索、马拉美、达基列夫都是好友;
激发了音乐家德彪西和拉威尔的创作;
勃纳尔、雷诺阿、维亚尔、图卢兹·罗特列克为她作画;
普鲁斯特、谷克多、勒韦迪让她在文学作品中得到永生。


米西亚和香奈儿身上有很多共同点:同样母亲早逝,被无情的父亲送到修道院寄宿学校;同样美丽、聪慧、独立、有个性、有才华;同样情路坎坷。


大概因为磁场相近,米西亚和香奈儿初次相逢就“一见钟情”。据米西亚的回忆录记载,1917年,演员西西丽.索瑞儿(Cecile Sorel)组织了一场晚宴,邀请了香奈儿和米西亚。
“桌边一个头发颜色很深的年轻女士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她一言不发,却魅力四射。”米西亚对这位神似杜巴利夫人的特别女人说:“我喜欢你的外套。”香奈儿就脱掉了自己的皮草外套,把它送给米西亚。

当时的香奈儿寂寂无名,刚在男友的资助下开了第一家服饰店,而年长她11岁的米西亚已经是名满巴黎的社交名人。但两个人相谈甚欢,相互吸引,很快成为密友。
1920年米西亚和第三位丈夫瑟特(Jose Maria Sert)去蜜月旅行都带着香奈儿,只为让失去爱人的香奈儿心情好一点。在此之前,米西亚早把香奈儿引进了先锋艺术圈,香奈儿从这些最伟大的艺术家身上汲取养分,引领了时尚创新。

在米西亚的帮助下,香奈儿的时装生意获得了巨大的成功。1935年,香奈儿雇了4000名职员,卖出了28000件服饰。“米西亚的害羞女友”逐渐成了社交场上的风头人物。
米西亚对香奈儿颇为嫉妒,她变得不再那么慷慨、乐于和香奈儿分享一切,尤其香奈儿交上威斯敏斯特公爵那样富可敌国的贵族男友以后。她们的关系反复无常,有时会闹翻,但又能很快消除龃龉,一直形影不离。

老去的米西亚和香奈儿少了争风吃醋、互斗心机,更多相互关爱扶持。
米西亚晚景凄凉,快六十岁的时候和第三任丈夫瑟特离婚,虽然瑟特继续资助她,她还能继续住在巴黎里沃利街豪华的公寓里,维持比较体面的生活,但她已经做不了艺术资助人,更枉论社交名人了。
幸好香奈儿邀请她参加各种活动,让她能继续活跃在社交圈。米西亚死的那夜,香奈儿在她身边守护。第二天早上,香奈儿把米西亚的尸体平放在床上,遣走所有到场的人做尸体美容,一小时后她打开门,米西亚穿着女王的丧服,妆容配饰无懈可击,胸上别了一个粉色蝴蝶结,上面是一朵粉色的玫瑰。

米西亚死后,香奈儿写道:“我们爱人只因为他们所犯的错误;米西亚给了我足够的理由爱她。”和米西亚生前说辞何其相似!
“我被她(香奈儿)的天才,她的犀利讽刺和她疯狂的破坏力深深吸引。”
也许她们之间的友谊就如以“米西亚”命名的香奈儿香水一样,悠长、复杂、成熟且气场十足。
http://news.99ys.com/index.php?a=show&c=index&catid=9&id=102793&m=content
美术馆里的“巴黎王后”
2012-09-25 13:04:52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曾焱

9月初,巴黎奥赛博物馆刚刚结束一个大展,比较特别的是,画展主角不是某个艺术家,而是关于一个名叫米希亚(Misia)的女人的一生。在展览前言里,她被介绍为:20世纪初法国美好年代期间的著名艺术缪斯和赞助人。
5月的时候,纽约犹太人博物馆为法国纳比派(Nabi)代表画家维亚尔(Edouard Vuillard)举办过一次回顾展。在他的人物画像里,观众反复看到一个女人,那是他的“缪斯”,还是这个米希亚。
在奥赛博物馆二层有一展室,里面陈列的都是法国纳比画派作品:爱德华·维亚尔、费列克斯·瓦洛东、皮埃尔·波纳尔、莫里斯·德尼……这些人,也都是米希亚的密友,他们的画里不难找到和米希亚有关的一切。
米希亚的本名已经很少有人记得:Marie Sophie OlgaZéna?de Godebska。这串长长的名字显示她有一部分血统来自东欧:她的雕塑家父亲是波兰人,母亲则出生于比利时的一个小提琴世家。米希亚生在圣彼得堡,但从小随外祖母在比利时生活,接受的是老欧洲式的教育。她从小习琴,拥有出众的钢琴天才,足以胜任以钢琴家的身份在舞台上演奏,不过她把自己一生的舞台设定为“沙龙”——有几幅画作,描绘了同一个场面:米希亚坐在家中的钢琴前,被几个亲密朋友环绕。
1893年,21岁的米希亚嫁给了《白色评论》的创办人塔迪·纳坦逊(Thadee Natanson),这是她作为“艺术缪斯”的开始。
《白色评论》(La Revuede Blanche)当时是一本对巴黎文化界颇具影响力的杂志,内容以文学和艺术评论为主,普鲁斯特、阿波利奈尔、纪德、马拉美等人都为它撰稿。杂志由纳坦逊兄弟三人在1889年共同创办,但真正的主宰其实只是塔迪·纳坦逊,他是纳比派的理论上的推行者,触觉敏锐又长袖善舞,在身边网罗了那个时期的巴黎几乎所有被看好的前卫艺术家、作家和诗人。米希亚成为纳坦逊夫人后,并未直接参与《白色评论》的编辑工作,但她懂得款待丈夫的朋友们,是个天生的沙龙主人,没多久她就变成了丈夫和他身边那个圈子之间的黏合剂,围在她家钢琴边的常有画家雷诺阿、诗人马拉美、作曲家德彪西。
从能找到的一两张黑白照来看,米希亚确有高贵的气质容貌,谈吐也一定出众,所以会令经常到访的纳比派年轻画家维亚尔(Edward Vuillard)、波纳尔(Pierre Bonard)、瓦洛东(Felix Valloton)等人倾倒不已,各人都有多幅画作以她为模特。维亚尔和波纳尔都毕业于巴黎朱利安美术学院,1892年他们和几个朋友发起成立纳比画派,主张绘画不依照中心透视法,要诗意地描绘生活,米希亚便是他们的日常诗意之一种。纳比画派活动的时间很短,1899年即解散了。而从1892到1899年,这段时间也正好是纳坦逊和米希亚家中的一段美好时光。
因为独立画展而得到评论界关注的劳特累克(Henride Toulouse-Lautrec),在1890年结识塔迪,也很快进入他亲密的朋友圈,此时的劳特累克已经以绘画具浮世绘风格的红磨坊演出海报在上流社会成名,在巴黎,他和波纳尔被认为是那个时代最好的海报设计师。1895年,塔迪邀请劳特累克为《白色评论》画一张宣传海报,同样倾慕米希亚的劳特累克便把海报中的女子绘成了她的样子。这张作品后来作为其海报艺术的经典而留存下来。

从1897到1899年,维亚尔为米希亚绘画了系列肖像画,取名《照相簿》。她穿白裙,半低的面容被鬈发遮掩,是诱惑的《米希亚的颈》;她穿红,那是《穿红色睡衣的米希亚》。而波纳尔看起来也时时刻刻在她身边,画作里有《弹琴的米希亚》、《吃早餐的米希亚》。还有瓦洛东,《梳妆台边的米希亚》是他经常被人谈论的代表作品。在这些画面里,年轻画家对模特的爱慕几乎是不加掩饰的。
纳比派解散之后,欧洲现代艺术很快延伸发展出了象征派、分离派和表现主义。米希亚和纳坦逊也分手了,纳坦逊另有所爱。米希亚和报业大亨阿尔弗雷德·爱德华的第二次婚姻更多属于上流社会模式,据说在她心情最灰败的时候,是这位富豪出来英雄救美。第二任丈夫送了她一艘以其名字命名的游艇。米希亚的社交名气当然并未坠落,她打理出了巴黎最有吸引力的晚宴。但很快,米希亚就因为阿尔弗雷德移情于一位女演员而结束了这次豪奢的婚姻。她分得大笔财产,足可让她在余下的日子里成为巴黎最慷慨的艺术资助人之一。
米希亚的资助对象,便是迪亚吉列夫(Sergede Diaghilev)的俄罗斯现代芭蕾舞团。在20世纪早期,这个舞团实属巴黎现代艺术的一个奇特的连接体:法国现代音乐的开启者萨蒂为舞团作曲、编曲,毕加索为他们画布景,科克托写剧本,阿波利奈尔写评论,从法国演到意大利、西班牙,搅动无数风波。而这些花销,大都来自米希亚。1908年,米希亚认识了加泰隆尼亚画家瑟特(Jose Maria Sert),这次婚姻把她再度带回巴黎的前卫艺术圈,只是身边的艺术家已经换了一拨儿。瑟特不像毕加索那样如明星一般为人所知,但在加泰隆尼亚,这位画家一直享有很高的声望,他的作品至今被挂在巴塞罗那市政厅里,和这座14世纪的古老建筑一起接受参观者的拜望。瑟特也是收藏家,前两年被炒得沸然的圆明园铜兔首和铜鼠首,虽由伊夫·圣洛朗和皮埃尔·贝杰送拍,但其前任收藏者却是这位画家,他从何处寻到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这对夫妇已经在当时的巴黎艺术界举足轻重,米希亚位于卢浮宫附近的寓所也成了俄罗斯现代舞团的据地,那些轰动巴黎的前卫演出大多从这里输出。1917年,米希亚和香奈儿相识,她又把尚未成名的女设计师引见给了迪亚吉列夫,香奈儿开始为舞团设计演出服,由此也变成这个连接体里的活跃人物。
米希亚同样未能和瑟特终老,而且,仍是对方爱上了别的女人,米希亚坦然离开。不过,米希亚的名字和迪亚吉列夫舞团已经成为一体,在20世纪早期的这段艺术史中,她的地位已经不仅是给艺术家以灵感的缪斯了,她成为灵魂人物,当时的报纸记者送给米希亚一个别名——巴黎王后。1929年,迪亚吉列夫在威尼斯去世,这是米希亚告别她的时代的开始。她喜爱威尼斯,和瑟特、迪亚吉列夫曾常住那里,等待巴黎的朋友们上门。迪亚吉列夫走后,米希亚每年冬天仍从巴黎到威尼斯小住,但心境已大不相同。1950年,孤独的“王后”在巴黎寓所里去世。
香奈儿曾说自己没有什么女性密友,米希亚却是她能终生保持厚谊的人。在米希亚死后,香奈儿说,米希亚是她此生中唯一遇见的天才女性。
http://www.weilishi.org/zhuanjiwenxue/h/helianna-lubingshitan/23125.html
《美容帝国第一夫人:赫莲娜·鲁宾斯坦》(作者:米谢勒·菲图西)
巴黎,我来了!
“与法国的女性相比,普通的美国女人还在上幼儿园。”伊迪丝·华顿(Edith Wharton)在一篇文章中写道。每年冬天,这位美国小说家都在巴黎近郊圣日耳曼她的公寓里过冬,对法国上流社会的观察很敏锐。“因为在法国,生活是一种艺术,女人是艺术家。”她说。当时的法国女性在社会上享有更多的自由,但很大程度上仍依赖于她们的丈夫。在上流社会中,角色的分配仍然遵循着传统:男人提供家庭收入,而他们的妻子则在家专心照顾家庭和孩子。通奸被认为是刑事犯罪,卖淫当然是被谴责的。
然而,种种迹象表明,巴黎正逐步解放。女性已经开始挣脱家庭的藩篱,举办各种沙龙。这些沙龙使她们与社会、政治、艺术和文学有一些联系,并且对她们的丈夫也有利。女权主义者鼓励女性高中毕业生进入大学,然后从事律师、教师、速记员、排印工和大客车司机等工作。
女性已经开始在各个领域崭露头角。卡米耶·克洛岱尔(Camille Claudel)是著名的雕塑家。赫莲娜的同胞——科学家、巴黎大学第一位女教授玛丽·居里夫人,1903年被授予诺贝尔物理学奖,并在1911年获得诺贝尔奖化学奖。这仅仅是开始。
在利用她们的女性魅力方面,巴黎女性也领先一步。在搬到巴黎后,赫莲娜意识到这个城市是一个“美的实验室”。在频繁造访巴黎期间,她经常欣赏法国贵族独特的风格,从时装设计师保罗·波烈和雅克·杜赛(Jacques Doucet)那里买他们的衣服,戴有“女帽女王”之称的卡罗琳·勒布(Caroline Reboux)设计的羽饰帽子。
中产阶级女性紧随其后。仅仅几年,化妆品的销售已不局限于美容院,百货商店的开业引发了化妆品销售的新热潮。约有1 500万女性在这些商店定期购买香水、面霜、衣服和配饰。据估算,在世纪之交,女性在科蒂、娇兰、霍比格恩特、罗渣格尔、妙巴黎和卡朗这些品牌香水上的花销就高达9 000万法郎。学徒裁缝、商店女售货员、电话运营商和老师——这类人群在时尚杂志上读到护肤、护发产品和香水的信息,会买很多产品,因为她们可以负担得起。
巴黎女性要感谢奥斯曼(Haussmann)男爵对她们时髦外表的贡献。他的地下水道网状系统给浴室这个个人卫生的新神殿带来了流动水。当时,并不是人人都能拥有良好的卫生环境——法国女人还没有如尤金·舒尔勒(Eugène Schueller)所说的那样,闻起来像玫瑰一样芳香(尤金·舒尔勒是位年轻的化学家,发明了一种合成染发剂,后来创立了欧莱雅公司),但凡事肯定都在逐步改善。
人体美的两种不同概念同时存在。第一种反映了传统的理想美——紧缩的腰、丰满的胸部、丰腴的臀部和肉感的大腿。另一种,也是赫莲娜喜欢的,是优雅苗条,胸部凸显,背挺直而颀长,大腿纤细。
法国和英国一衣带水,但这两个国家的审美标准截然相反。英国女性主要担心她们容易长皱纹和发红的娇嫩肤色。在伦敦的那几年,赫莲娜已经创制并完善了对皮肤无刺激的产品——全天候保湿霜、收敛洗液和药膏。在巴黎,女性们不仅想看起来漂亮,她们还想打破禁忌。“没有什么比使用化妆品与悦己这种天真的愿望更背道而驰的了”,1827年罗雷百科全书中有这样一段话。罗雷百科全书(Encyclopédie Roret)是一本关于技术、礼仪和生活艺术方面的指南。自那以后,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近一个世纪之后,女性越来越热衷于使用化妆品。她们不再害怕看起来像妓女或者女演员。化妆已逐渐成为一项权利,是女性维护她们独立性的手段。一些女性甚至大胆到白天也化妆出去。
夫人厌恶法国那种苍白的脸、乌黑的眼睛和血红的嘴唇的时尚,她觉得这种“自信”的努力很可悲。她决定,她的首要任务是要教巴黎女性学会适度并叫停这种她所说的“大屠杀”风尚。
泰特斯夫妇搬进了圣奥诺雷市郊路255号的一楼,同时等待机会找一个更合适的地方安家,一个爱德华很快就能在蒙巴纳斯中心脱颖而出的地方。与她圣克卢工厂的药剂师一起,赫莲娜在商店的后面辛苦工作到深夜,生产手感更细的粉底,并把着色剂和颜料添加到粉里。在此过程中,她一直都不满意,绝不将就凑合。她会不辞辛劳地重新开始,把和她一起工作的人搞得筋疲力尽。最后她用波斯蜡、天然油脂、保加利亚玫瑰花瓣做成分,生产了一种胭脂霜,还生产出她的第一款带颜色和淡淡香味的控油粉扑。
她的突破性产品归功于保罗·波烈。两人用夹杂着法语的英语进行长时间交谈,因为夫人在工作中学会了法语,虽然她说得不是很流利。他们像着了魔似地讨论他们最喜欢的主题:女性美,以及如何提升女性美。这位设计大师刚刚推出了“玫瑰心香水”——以他的一个女儿的名字命名的一系列高端香水。
在她的美容院(瓦拉兹这个名字她已经不用了,她重新给她的美容院取名叫“鲁宾斯坦美容院”),赫莲娜给巴黎女性传授一种方法,即把一抹红色擦到颧骨上,再用指尖把它抹开,这样可以显得很健康。她建议她们用柔和的粉去扑扑鼻子、脖子和肩膀,而她们的嘴唇则需要一种更重的颜色,像覆盆子、蓝莓的颜色。她把淡紫色的眼影涂在她们的眼皮上,用锑画睫毛、眉毛,锑是睫毛膏的前身。
这项美国发明在1913年出现。创制它的故事涉及一位化学家及他的兄妹之情。一位纽约化学家T. L.威廉姆斯(T. L. Williams)想帮助他的妹妹美宝(Maybel)吸引她爱上的一个男人,因此他的实验室制出了一种煤尘和凡士林混剂,可以让她的睫毛更黑更密。历史没有记述她是否赢得了那位绅士的心,但是富有爱心的哥哥的发明却使他发了财。美宝莲睫毛膏——这个名字是他妹妹的名字美宝(Maybel)和凡士林(Vaseline)的缩写形式——最初是通过邮购销售,此后一直很成功,今天还依然如此。几年后,赫莲娜改善了这项技术。
她丰富了化妆品的种类,还致力于产品包装的打造。如果她的目标消费群体是她在伦敦时的高档顾客,那么产品的包装必须和产品一样精致。她花了几个小时在跳蚤市场和古董店寻找装饰漂亮的粉盒,并拿回去照着生产。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还让玛丽·洛朗森、劳尔·杜飞和萨尔瓦多·达利等艺术家为她设计粉盒。在选择面霜和乳液的包装纸和手提袋方面,她也是万分精细。
她开始有条不紊地征服巴黎,不给侥幸留任何机会。她花了大量的时间在圣路易医院的皮肤科完善她的科学知识,而圣路易医院被认为是法国(可能是世界)最好的医院之一。整形外科在20世纪初就已经出现了,现在开始腾飞。然而,外科医生仍然造成了相当多的损伤,而且他们没有想出能改善女性身体的手术。
在圣路易医院,苏珊·诺埃尔(Suzanne No�0�5l)推出了一项门诊手术技术,使她的女性病人术后差不多立刻就可以进行日常工作。“她们都做过手术,只是不说罢了。”她告诉赫莲娜,赫莲娜立刻明白了女性美容手术的潜力。
“我的第一批病人是绝望的女人们。”这位外科医生继续说,她和赫莲娜一样,对美容手术持乐观态度,“然后其他顾客开始来找我,因为她们热爱艺术和美,她们也想变漂亮。”
女性不再仅仅想要吸引男人。她们也想喜欢自己。
在已经非常精通美容业务的妹妹波琳的帮助下,夫人创制了新的护肤品,并教一些年轻职业女性用这些产品。她已经为她的贵族顾客做好了准备。几位出席保罗·波烈定期举办的奢华聚会的公爵夫人和伯爵夫人,会让她的顾客预约簿看起来很有分量。
1911年6月24日在圣奥诺雷市郊路24号,波烈的别墅里,他举办了一个叫“一千零二夜”的让人难忘的主题宴会。还有一次是他在凡尔赛宫举办的一次盛宴。
在里彭夫人为庆祝俄罗斯芭蕾舞团举办的宴会上,赫莲娜遇到了传说中的伦敦社交名媛米希亚·塞尔特(Misia Sert),并和她很合得来。“你搬到巴黎后,一定要来看我。”这位年轻的女人用波兰语低声对她说,“我每个星期四接待朋友。”
如所有在国外的社交群体一样,波兰社群在巴黎非常活跃。尽管米希亚来自波兰,但她比巴黎人更了解巴黎,她是巴黎社交界的女王。她结了三次婚,每次米希亚都改随她丈夫的姓氏,先后被称为米希亚·纳塔松、米希亚·爱德华兹和米希亚·塞特。
这两个女人在波烈家第二次见面,立即成为朋友。两人都很高兴遇到了女同胞,虽然除了国籍,她们几乎没有共同之处:一个来自不太富裕的传统犹太家庭,而另一个来自中上层阶级的天主教家庭。
米希亚的圈子里一直不乏时尚的波希米亚贵族知识分子,她经常在她的沙龙接待这些波希米亚人。她做每一件事都很有天赋。她是一个杰出的钢琴家,是福雷(Fauré)最才华横溢的学生,但她并不想成为一个音乐家。更让大师非常失望的是,在她还不满18岁时,她嫁给了她继母玛泰达的侄子塔代·纳坦松(Thaddée Natanson)。他们的朋友圈包括当时一些最有才气的人:斯特芳·马拉美(Stéphane Mallarmé,法国象征主义诗人和散文家)、保尔·魏尔伦(Paul Verlaine,法国象征派诗歌的一个“诗人之王”,在法国诗歌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朱尔斯·勒纳尔(Jules Renard,法国古典作家)、特里斯坦·伯纳德(Tristan Bernard)、阿尔弗雷德·雅里(Alfred Jarry)、保尔·瓦雷里(Paul Valéry,法国作家、诗人)、保罗·克洛岱尔(Paul Claudel,法国诗人、剧作家、散文家、外交官)、纪尧姆·阿波利奈尔(Guillaume Apollinaire,法国诗人、剧作家、艺术评论家),所有这些人都给塔代刚刚创办的《白色评论》(La Ravue Blanche)供稿。
米希亚的同龄人叫她“原始人公主”,她是魅力、快乐和优雅的典范。她是当时巴黎社交界的台柱和缪斯,曾数百次给围在她周围的画家做模特——雷诺阿(Renoir)、勃纳尔(Bonnard)、维亚尔(Vuillard)和图卢兹-罗特列克(Toulouse-Lautrec),更不用说疯狂爱上她的费利克斯·瓦洛顿(Felix Vallotton)了。
1907年,她与破产的丈夫离婚,随后嫁给了一直在殷勤追求她的亿万富翁、实业家阿尔弗雷德·爱德华兹(Alfred Edwards)。米希亚一直钟情于大牌时尚。她收集无价的珠宝,与艺术家和上流社会过从甚密。她对时尚充满了热情,认识了后来的设计师可可·香奈儿,与她成为亲密的朋友和对手。
爱德华兹为一个女演员离开她后,加泰罗尼亚画家何塞·马里亚·塞特(José Maria Sert)成了米希亚的情人,随后成为她丈夫,不过他最终也离开了她。通过何塞·马里亚·塞特,米希亚结识了谢尔盖·狄亚基列夫。他们俩很快就形影不离。米希亚的生活开始以俄罗斯芭蕾舞团为重心。她是他们的缪斯、赞助人和最狂热的粉丝。
米希亚发现自己非常自然地就想庇护富有的赫莲娜·鲁宾斯坦。而比起社交,勤劳的赫莲娜更愿意工作,但她凭经验知道,良好的社交网络是成功的基础。她再也找不到一个比米希亚更好的导师,虽然她对她新朋友并不是无条件的钦佩:“米希亚很疯狂,但总是忙碌。”半个世纪后,她向她的秘书帕特里克·奥希金斯这样说。然而,她还告诉奥希金斯,米希亚当时给她这个天真无邪的年轻人很多指导,教了她在巴黎社会迷宫中航行需要的种种本领。多亏了米希亚,赫莲娜在巴黎遇见了很多艺术家:“洗衣船集团”[21]、布拉克(Braque)、格里斯(Gris)、毕加索(Picasso)、莫迪里阿尼、亨利·卢梭(Henri Rousseau)和她一直最喜欢的画家马蒂斯。
“是米希亚让我想到请画家给自己画肖像,画所有的肖像。”她告诉奥希金斯,“这样有利于宣传,有利于投资,对空空的墙壁也有好处。”
赫莲娜逛古董店、画廊和米希亚公司的艺术家工作室,就像她在伦敦时与“火焰”厄兰格夫人所做的那样,以提升她的品位。她不停地买,每次都使劲儿讨价还价。米希亚鼓励她在星期日招待客人,并解释说这是积累顾客的好方法,还可以提高她的法语水平,以克服她在社交场合的羞怯。赫莲娜对此持怀疑态度。这个坚不可穿的社会有其特定的代码、偏见和她不熟悉的习俗,她有能力打入吗?为了让赫莲娜相信她没说错,坚持己见的米希亚就自作主张,为赫莲娜安排好她第一次招待的所有细节,从自助餐到客人名单等。
赫莲娜确信,第一个星期日晚会是一场灾难。客人如期来了,但他们表现得很奇怪。男人与任何女人都不说一句话,只是色眯眯地盯着她们看。她觉得这样非常不礼貌。爱德华不同意。在这些知识分子和社会名流中,他立刻觉得如鱼得水。至于米希亚,当赫莲娜向她吐露她的惊讶时,她大笑起来。她告诉赫莲娜,在巴黎,社交界对女主人的唯一要求就是她能提供不错的食物和葡萄酒,并邀请漂亮女人供男人欣赏并想入非非。
米希亚知道她在说什么。鲁宾斯坦夫人的客人们在第二周都回来了。不管对他们再来的原因有多怀疑,至少他们来了。赫莲娜很快就习惯了,并像在伦敦时一样,成为巴黎称职的女主人。
她开始接受别人的回请。在爱德华兹离开米希亚时留给她的位于伏尔泰滨河路的公寓客厅里,赫莲娜见到了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许多年以后,赫莲娜给她秘书讲她见到大作家普鲁斯特的场景,用生动的语言描述了普鲁斯特:“那个男孩睡在自己那间软木镶壁的房间,写了那本我一直没有读完的很有名的书。”她记不清别人名字这一点,随着她的年岁增长变得更糟。
在她努力回忆他的名字时,她越来越不耐烦,并不停地说:“那个马塞尔什么的。当奥希金斯提示她说,普鲁斯特,赫莲娜才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她在她的自传中将普鲁斯特描述为穿着长及地板的皮大衣、长相猥琐的青年,身上有“樟脑丸”的味道。这位《追忆似水年华》的作者问了赫莲娜几个关于化妆品的问题。上流社会人士眼睛上抹眼影吗?她认为公爵夫人会擦腮红吗?像往常一样,赫莲娜觉得很害羞,发现这些问题不好回答,就三言两语结束了他们的谈话。半个世纪之后,她对此感到十分后悔。
“我怎么知道他会变得那么出名?”她没好气地说。
米希亚的朋友圈包括德·舍维涅(de Chevigné)伯爵夫人、成为普鲁斯特书中人物的格雷菲勒(Greffhule)伯爵夫人、大公爵夫人玛丽亚·帕夫洛夫娜(Maria Pavlovna)、德布罗伊(de Broglie)公主、德格拉蒙(de Gramont)公爵夫人和科莱特(Colette),所有这些人都成了赫莲娜美容院的常客。开业仅仅几个月之后,她的巴黎美容院和伦敦的同样成功。赫莲娜让安德烈·格鲁特(André Groult)以时尚的新艺术派风格重新装修美容院。结果,美容院的风格既优雅又现代,和她头脑中设想的完全一样。
女性们摆脱了僵硬束缚的紧身内衣,加上波烈设计的摇曳多姿的裙子,女性曲线美开始流行。夫人雇了一个叫蒂拉的瑞典按摩师,来去除她顾客身上多余的脂肪。她采纳了永远创新的爱德华的建议,开始给巴黎上层社会的女性提供免费的美容咨询和按摩服务。
大作家科莱特立即接受了这个服务。她非常喜欢身体保健治疗,以至于她于1932年在巴黎自己开了一家美容院,不过她的美容院没有夫人的成功。爱德华建议妻子邀请这位记者来美容院,记录她对美容院的印象。法国媒体嗅到了总是伴随科莱特的流言蜚语的味道,急切等待着,看看她会说什么。她一直在进行裸体按摩吗?她是这样爱出风头的一个人,什么事都是可能的。
“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她说,“现在我一切都能接受……我甚至为我丈夫做好了准备。”这位思想解放的作家用她沙哑的声音补充说:“按摩是一种神圣的责任。法国女人应该享受按摩。不这样,她们怎么指望把情人留在身边?”
消息在巴黎不胫而走,蒂拉的预约簿很快就填满了。几年后,赫莲娜告诉了记者她那位名人顾客当时的真正意思。瑞典式按摩不是普通的按摩。科莱特享受了“特殊服务”—— 包括振动按摩棒的“特殊”治疗。
这个设备的使用非常不寻常,当时并没有性方面的内涵。用手刺激阴蒂这种技巧可以追溯至古代,那时帕加马[22]的盖伦[23]做出假设,即性欲得不到满足会导致癔症等精神失常。医生推荐自慰这种方法,使性欲得到充分满足。几个世纪以来,在医疗环境中,医生和助产士帮助病人达到高潮这种做法相当常见。
19世纪晚期,电气设备的进步把医生从骨盆按摩这个乏味的工作中解放出来。电动振动按摩器变得大受欢迎,以至于1900年的世界博览会展出了十几种型号的电动振动按摩器,男用的和女用的都有。报纸上和商品目录里都有家用振动按摩器的广告。美国的广告还鼓励丈夫们买一款这种设备,这样他们的妻子能感觉“放松”。振动按摩器就像烤面包机一样,是一种普通的家用电器。
在女性情欲的存在最终被弗洛伊德和其他精神病学家认识到之后,道德标准就发生了变化。婚外进行的生殖器刺激开始不被接受,即使是在家里这种隐蔽的地方。振动按摩器逐渐从医生的办公室和邮购目录里消失,成为一种偷偷摸摸使用的器具。
赫莲娜经常在温泉疗养地看见有人使用振动按摩器。即使她自己用过,她也会因为太拘谨而不肯承认。她当然也为她的美容院买了几个振动按摩器,声称它们是身体保健治疗必不可少的好东西。像科莱特一样,顾客会回来,要求得到更多这种服务。
她喜欢收集用钱可以买到的东西,像珠宝、绘画和艺术品等,以此来治愈自己的挫败感。她从逛古董店和艺术家的工作室、发现并推荐无名艺术家等事情中得到了莫大的乐趣。
不到两年赫莲娜就征服了巴黎,就像她曾征服伦敦一样。在赫莲娜的6个美容院和圣克卢工厂,有100人为她工作。她给她的三个妹妹和几个表亲提供了工作,在经济上支持她在波兰的家人。然而,让她深感绝望的是,她和爱德华的关系一直是分裂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他们生活的欧洲一样糟糕,冲突不断。爱德华越忽视她,她就越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他们之间的鸿沟与日俱增。
迫在眉睫的战争给了赫莲娜扮演逃亡艺术家的新机会,而这方面她是高手。这一次她希望解决婚姻危机。在其他地方从头再来——反正她一直想去美国——这样可能会给她与爱德华的关系带来新的动力。
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的王位继承人——弗朗茨·斐迪南(Franz Ferdinand)大公在萨拉热窝被暗杀。这个悲剧事件正式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法国社会党人、和平主义者让·饶勒斯(Jean Jaurès)于7月31日在巴黎被谋杀了。第二天,法国政府进行全民动员,法国首都巴黎很快群情沸腾。人们以欣喜和恐惧交集的复杂心情,欢送士兵们到前线作战。
8月3日,德国入侵卢森堡和比利时后,对法国宣战,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他们的军队自由出入法国。8月20日,德国军队开进布鲁塞尔。对巴黎的进攻似乎迫在眉睫。9月份,第一架德国飞机在法国首都上空投下了三枚炸弹。
私人汽车和600辆巴黎出租车被征用,用以运送士兵到前线参加马恩河战役。马车重新出现在巴黎的街道上。一个刚刚在多维尔开了一家店的名叫加布里埃·香奈儿(Gabrielle Chanel)的年轻设计师,为“失去了一切”的贵族女性设计了一款战时服装。这套服装包括一件及地的A字裙、衬衫外面是一件宽松的水手衫,并搭配高跟鞋和一顶普通的草帽。她还用大旅馆剩下的床单给护士做制服。
巴黎的环境变得险恶。虽然前线没有消息传来,但每个人都可以猜到发生的事情。米希亚决定让自己有所用处。她让高级成衣坊借给她送货车,组织了一个救护车护卫队。她去见加列尼将军,恳求他,获得许可在巴黎郊区拉伊莱罗斯(L 'Hay-les-Roses)救助伤员。
赫莲娜想要为自己和家人找一个安全的避难所。她嫁给爱德华时就成了美国公民,他们的两个孩子也是美国公民。泰特斯夫妇决定,他们必须尽快到达纽约,但他们度过了很多不眠之夜,反复权衡他们这个决定的利弊。去美国将意味着把他们在欧洲的一切都留下——美容院、房屋、收藏品和朋友。经过多次交谈和争论,他们最后决定,赫莲娜一个人先去美国选地方。爱德华和儿子随后再带着家具和行李与她在美国团聚。
1914年秋天,夫人坐火车先到加莱港,然后坐渡轮到多佛。在整个费神的旅程中,她一直处于担心遭到轰炸的极度恐惧状态。她终于到达伦敦。
在利物浦,她登上去纽约的一艘船。她不断地提醒自己,她的家人很快就会与她在一起,试图以此来提振精神。有电报、电话之类的现代通信技术,她肯定会找到办法来管理自己在欧洲和澳大利亚的业务,以及与她一直在波兰的父母保持联系。自从战争爆发后,她一直没有赫茨尔和吉特尔的消息,此事对她的影响很大,虽然她不会承认。对她来说,家庭仍然是她永无休止的烦恼之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9bd4c1d90102v53b.html 米西亚·塞尔特:香奈儿的时尚领路人
米西亚美丽妖媚、优雅大方,而且聪明,性格强悍泼辣,是典型的“黄金时代”的代表。她对时尚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她的奇思妙想都成为了时尚,她也成为了上流社会争先恐后模仿的对象。她追求怪才,珠光宝气,是现代巴洛克风格的女王。 米西亚·塞尔特(Misia Sert)生于音乐世家,她的雕塑家父亲是波兰人,母亲则出生于比利时的一个小提琴世家。米西亚生在圣彼得堡,但从小随外祖母在比利时生活,接受的是老欧洲式的教育。她从小习琴,拥有出众的钢琴天才,足以胜任以钢琴家的身份在舞台上演奏,不过她把自己一生的舞台设定为“沙龙”——有几幅画作,描绘了同一个场面:米西亚坐在家中的钢琴前,被几个亲密朋友环绕。 米西亚是才华横溢的钢琴家,小时候坐在李斯特的腿上弹奏过贝多芬的曲子。李斯特以他那惯有的迷人腔调说:“噢,我要是能弹得这么好就好啦!”同时预言她前途不可限量。她后来师从福雷(Gabriel Fauré),福雷认为她是个天才。 米西亚美丽妖媚、优雅大方,而且聪明,性格强悍泼辣,是典型的“黄金时代”的代表。她对时尚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她的奇思妙想都成为了时尚,她也成为了上流社会争先恐后模仿的对象。她追求怪才,珠光宝气,是现代巴洛克风格的女王。 1893年,21岁的米西亚嫁给了她的表哥、也是《白色评论》的创办人塔迪·纳坦逊(Thadee Natanson),这是她作为“艺术缪斯”的开始。 米西亚成为纳坦逊夫人后,并未直接参与《白色评论》的编辑工作,但她懂得款待丈夫的朋友们,是个天生的沙龙主人,没多久她就变成了丈夫和他身边那个圈子之间的黏合剂,围在她家钢琴边的常有画家雷诺阿、诗人马拉美、作曲家德彪西。 好景不常,米西亚和纳坦逊分手了,纳坦逊另有所爱。米西亚和报业大亨阿尔弗雷德·爱德华的第二次婚姻更多属于上流社会模式,据说在她心情最灰败的时候,是这位富豪出来英雄救美。第二任丈夫送了她一艘以其名字命名的游艇。米西亚的社交名气当然并未坠落,她打理出了巴黎最有吸引力的晚宴。但很快,米西亚就因为阿尔弗雷德移情于一位女演员而结束了这次豪奢的婚姻。她分得大笔财产,足可让她在余下的日子里成为巴黎最慷慨的艺术资助人之一。 1908年,米西亚认识了加泰隆尼亚画家塞尔特(Jose Maria Sert) 他是一位居住于巴黎的西班牙加泰隆尼亚艺术家,在壁画与露天艺术上相当成功。塞尔特不像毕加索那样如明星一般为人所知,但在加泰隆尼亚,这位画家一直享有很高的声望。这次婚姻把她再度带回巴黎的前卫艺术圈,只是身边的艺术家已经换了一拨儿。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这对夫妇已经在当时的巴黎艺术界举足轻重。 米西亚同样未能和塞尔特终老,而且,仍是对方爱上了别的女人,米西亚坦然离开。 1917年,米西亚和香奈儿相识,她把尚未成名的女设计师引见给了迪亚吉列夫,香奈儿开始为舞团设计演出服,由此也变成这个沙龙的活跃人物。她把威尼斯介绍给香奈儿,让威尼斯成为香奈儿终生喜欢的城市,并从中得到很多灵感。在他们的沙龙谈话中更促成了香奈儿NO.5香水的推出。 香奈儿回忆好友米西亚:“她有着强烈的成功欲望,同样她对失败也有着深刻的甚至是亵渎的激情。她总是厚颜无耻,对诚实没有任何概念,但是她身上体现出一种伟大、一种纯洁超越了我们平常在女人身上所见到的一切。在女人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切。而在米西亚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切的女人。” 保罗·莫杭在1917年4月的日记里写道:“我所钦佩米西亚的是,不管外在如何令她情绪恶劣,她总是深藏着一种‘生之欢愉’。她永远淡定沉静,即使在她深感绝望的时候。” 雷诺阿、维亚尔、劳特累克和博纳尔都为她作过肖像画,她激发了普鲁斯特和马拉美的写作灵感,拉威尔和德彪西因她写下不朽的乐章,她也是考克多和毕加索乐于闲话的题材。 在20世纪早期的这段艺术史中,她的地位已经不仅是给艺术家以灵感的缪斯了,她成为灵魂人物,当时的报纸记者送给米西亚一个别名——巴黎王后。 香奈儿曾说自己没有什么女性密友,米西亚却是她能终生保持厚谊的人。在米西亚死后,香奈儿说,米西亚是她此生中唯一遇见的天才女性。 1950年,孤独的“王后”在巴黎寓所里去世。
https://xw.qq.com/cmsid/20201208A07BEO00
“黄金时代”的代表,米西亚·塞尔特:香奈儿的时尚领路人







米西亚·塞尔特(Misia Sert)生于音乐世家,她的雕塑家父亲是波兰人,母亲则出生于比利时的一个小提琴世家。米西亚生在圣彼得堡,但从小随外祖母在比利时生活,接受的是老欧洲式的教育。
她从小习琴,拥有出众的钢琴天才,足以胜任以钢琴家的身份在舞台上演奏,不过她把自己一生的舞台设定为“沙龙”——有几幅画作,描绘了同一个场面:米西亚坐在家中的钢琴前,被几个亲密朋友环绕。
米西亚是才华横溢的钢琴家,小时候坐在李斯特的腿上弹奏过贝多芬的曲子。李斯特以他那惯有的迷人腔调说:“噢,我要是能弹得这么好就好啦!”同时预言她前途不可限量。她后来师从福雷(Gabriel Fauré),福雷认为她是个天才。
米西亚美丽妖媚、优雅大方,而且聪明,性格强悍泼辣,是典型的“黄金时代”的代表。她对时尚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她的奇思妙想都成为了时尚,她也成为了上流社会争先恐后模仿的对象。她追求怪才,珠光宝气,是现代巴洛克风格的女王。
1893年,21岁的米西亚嫁给了她的表哥、也是《白色评论》的创办人塔迪·纳坦逊(Thadee Natanson),这是她作为“艺术缪斯”的开始。
米西亚成为纳坦逊夫人后,并未直接参与《白色评论》的编辑工作,但她懂得款待丈夫的朋友们,是个天生的沙龙主人,没多久她就变成了丈夫和他身边那个圈子之间的黏合剂,围在她家钢琴边的常有画家雷诺阿、诗人马拉美、作曲家德彪西。
好景不常,米西亚和纳坦逊分手了,纳坦逊另有所爱。米西亚和报业大亨阿尔弗雷德·爱德华的第二次婚姻更多属于上流社会模式,据说在她心情最灰败的时候,是这位富豪出来英雄救美。第二任丈夫送了她一艘以其名字命名的游艇。
米西亚的社交名气当然并未坠落,她打理出了巴黎最有吸引力的晚宴。但很快,米西亚就因为阿尔弗雷德移情于一位女演员而结束了这次豪奢的婚姻。她分得大笔财产,足可让她在余下的日子里成为巴黎最慷慨的艺术资助人之一。
1908年,米西亚认识了加泰隆尼亚画家塞尔特(Jose Maria Sert)他是一位居住于巴黎的西班牙加泰隆尼亚艺术家,在壁画与露天艺术上相当成功。塞尔特不像毕加索那样如明星一般为人所知,但在加泰隆尼亚,这位画家一直享有很高的声望。
这次婚姻把她再度带回巴黎的前卫艺术圈,只是身边的艺术家已经换了一拨儿。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这对夫妇已经在当时的巴黎艺术界举足轻重。米西亚同样未能和塞尔特终老,而且,仍是对方爱上了别的女人,米西亚坦然离开。
1917年,米西亚和香奈儿相识,她把尚未成名的女设计师引见给了迪亚吉列夫,香奈儿开始为舞团设计演出服,由此也变成这个沙龙的活跃人物。她把威尼斯介绍给香奈儿,让威尼斯成为香奈儿终生喜欢的城市,并从中得到很多灵感。在他们的沙龙谈话中更促成了香奈儿NO.5香水的推出。
香奈儿回忆好友米西亚:“她有着强烈的成功欲望,同样她对失败也有着深刻的甚至是亵渎的激情。她总是厚颜无耻,对诚实没有任何概念,但是她身上体现出一种伟大、一种纯洁超越了我们平常在女人身上所见到的一切。在女人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切。而在米西亚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切的女人。”
保罗·莫杭在1917年4月的日记里写道:“我所钦佩米西亚的是,不管外在如何令她情绪恶劣,她总是深藏着一种‘生之欢愉’。她永远淡定沉静,即使在她深感绝望的时候。”
雷诺阿、维亚尔、劳特累克和博纳尔都为她作过肖像画,她激发了普鲁斯特和马拉美的写作灵感,拉威尔和德彪西因她写下不朽的乐章,她也是考克多和毕加索乐于闲话的题材。
在20世纪早期的这段艺术史中,她的地位已经不仅是给艺术家以灵感的缪斯了,她成为灵魂人物,当时的报纸记者送给米西亚一个别名——巴黎王后。
香奈儿曾说自己没有什么女性密友,米西亚却是她能终生保持厚谊的人。在米西亚死后,香奈儿说,米西亚是她此生中唯一遇见的天才女性。1950年,孤独的“王后”在巴黎寓所里去世。
-
nonLFPM 赞了这篇讨论 2021-10-21 20:48:30
最新讨论 ( 更多 )
- 气传信 (μ)
- 圣桑 第一小提琴奏鸣曲d小调 (μ)
- P1263阿尔贝蒂娜—爱丝苔尔 (μ)
- 第五卷:夏吕斯叙述斯万和奥黛特初识 (μ)
- 第五卷:阿尔贝蒂娜的三天外出之行 (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