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水/咖水明】大风吹
烛台切光忠
国际三禁,咖水明,稳定大三角。
ooc,请勿上升选手真人。
当他的前队友搭着他的肩问道要不要试试看时,喻文波没有说出拒绝。
这种应允和顺承在那一秒钟并不呼应着所谓喜欢或依赖的感情,甚至并不是情绪反馈后的结果。事实上,等到该做的都做完后,喻文波望着静默黑暗的天花板发呆,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队友索要的“试试看”居然是上/床。
凌晨的基地没有亮灯,巨大落地窗外眨着眼睛的高楼灯光短暂地照亮了汗湿暗室的一隅,喻文波心里头的漩涡也随着身边的呼吸声潮起潮落。
他做惯了那个在赛场上雷厉风行的冒险者,自觉接受了场下外人定制的少年老成的模版,然而在失去童/贞和爱情的夜晚,他脑里回响的都是籍籍无名时代网吧嘈杂的旋律,和耳麦那边传来的笃定纯稚的呼喊。
身边人整个地都贴上来,用修长的手指去揉搓他潮湿的鬓角,在他婴儿肥没有消退的脸颊处画着暧昧的圈,中文磕磕绊绊,却仍是含情脉脉地问着:“杰克,你在,想什么?”
喻文波已经不是第一次做扫兴大王了,支撑他热情和欲/望的炉心早就随着另一种层面上的纾解冷却了下来,他甚至连目光都懒得给予,只是自顾自盯着让他有着无限遐思的黑/暗,无所谓地回答:“我在想史森明。”
没有人会愿意在浓情蜜意的时刻听到另一个无关者的名字,喻文波感到床塌陷了下来,身旁原本懒散闲适的男人突然充满强制力地压了上来,开始凶狠地咬人,在各个地方留下牙印。
喻文波没有反感的情绪,甚至他说批话的机能都暂时宕机了。和峡谷里的熟练操作和身边人脉的交涉不同,这事儿像个突然袭击的模糊概念,崭新得来不及和遥远的少年时代进行分割,只能在肢体的本能反应中留着混沌杂糅的轮廓。
与他的队友裹在一起不费气力,毋需心机,被填满的快意是实打实的,被拥抱的充实是明晰昭彰的,唯一不清不楚的只有另一个人的背影。上海的万盏焰火同小城市的夜半街灯伴生,怀旧的深情的在一头,放纵的搁置的在另一头,喻文波仰起头发出声音,只是为了朝确切真实的当下近一些。
他没有说谎,喻文波想,他的脑子里每个角落都是史森明。
初恋的玫瑰色总是给少不经事的无知镀着光晕,那时候的喻文波有点呆有点笨,直到第一次线下见面过去很长时间,他才反应过来那一瞬间在火锅热气里袅袅升起的悸动是喜欢。史森明比他年长一些,看上去却和他一样羸弱又稚气,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整张脸都皱成小包子。史森明一边笑一边把手放在他大腿上,喻文波又急又慌,他嘴上骂人的话一句不停,却始终没移开那只掌心燃烧着火焰的手。
就算后头分道扬镳、天各一方了,他们仍旧维持着亲密频繁的联系。夹杂在垃圾嘴斗里的关怀也好,直播间两头跑的勤快也罢,喻文波有意识地用现实的暗纱掩住他们相知相依的默契,时间久了,喻文波都能自我麻痹说曾经的感情不是喜欢而是依赖。
说来可笑的是,直到被别人拥抱的那个瞬间,喻文波才断断续续地回忆起史森明相仿的温度来,他和史森明有过像这样抵足而眠、肌肤相亲的机会,却都被困在了千里的航程和不同道路的留白里。在他疯狂的想念和渴求中,夹杂在风声里的呐喊和挽留被拖曳得更加遥远了,留下的烙印却更加深刻。
醒来后的早上,他的队友早就离开了,喻文波在床上摆弄着手机,反反复复戳着和史森明的对话框,他或许是该说些什么,关于昨日疯狂失序的夜晚,关于他对史森明的想念,然而蹦出来的却是一个个单调粗鄙的字句。
他问史森明吃了没有,史森明得骂他十多句才能提到早点吃的啥,史森明问他胃怎么样,他也照常回击着把自己磕磕绊绊的身体状况敷衍过去。
他俩的正题都掺杂在阴阳怪气里头,横过来竖过去也就是那几个字,喻文波也不觉得厌烦,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同史森明掰扯着,没有摄像头在他没必要装杯,于是脸都笑酸了。床被弄得很乱,另一半枕头呈现出被人睡过后的凹陷,正如他心灵上那个被肉/欲磨损出的缺口,喻文波朝枕头移动过去,头放在上面,仿佛从棉芯中能听到史森明的心跳。
后头也许是气氛太过古怪,除了迟钝的史森明,抱有古怪心思的其他人个个都是门儿清。到后面,喻文波的队友已经不是唯一想和他“试试看”的人了,其他战队的熟悉面孔会红着脸凑过来低声问着,偶尔伴着真心实意告白的长篇大论,那些真心话喻文波全当没听见,他不在意别人想透他是为了什么。
这事儿喻文波纯看眼缘和相熟程度,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下/流或滥/交的嫌疑,大家心思各异,别人想从他这里求得感情的正向反馈,他则想用这样的方式,把内心迟疑温吞的那一部分降级成廉价的交/媾行为。没有人快乐,也没有人会流泪,放肆张扬的都是过眼烟云,缄默于口的则日久弥新。
疫情来的时候,陡然大变的不仅有整个世界,还有他们两人的小小空间。喻文波整日关在房间里打游戏,旧队和老朋友的新闻时时更新,史森明的消息一刻不停,关怀照料都是日常,还有对他悬而未决前日的估摸猜测。
喻文波问史森明如果他俩真在一队是什么样子,史森明久久未回复,第二天打着晚起的幌子把他说的话都一笔带过,喻文波对着电脑屏幕发了很久的呆,觉得他和史森明都魔怔了,找不到过渡感情的捷径和出口。
最终喻文波的去向得以确定,湖北离上海的距离几年来一直没有变过,喻文波风尘仆仆地赶往滔搏基地,吃完午饭就开始打训练赛,忙碌的一整日结束后他才看到史森明发给他的消息,又是海底捞,又是只有他俩。
长时间的分离没有带给两人任何尴尬,史森明烫菜夹菜,喻文波闷着头吃。他们共同话题的对象如今多了个洪浩轩,喻文波和洪浩轩早就认识,但没熟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如今森明帮的副帮主成了他的队友,喻文波庆幸之余有那么点不从容,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吃完火锅后俩人都出了汗,沿着马路牙子吹着晚风散步,史森明一刻不停地嘱咐着,一边让喻文波套外套,一边骂他不长记性。
“史森明,”喻文波停下来,他拉住史森明短袖的下摆,声音闷闷地开口,“咱俩是不是就这样了啊?”
被暗示的人没有做出回应的觉悟,史森明眼睛暗了下来,却还是挂着笑,“什么这样那样的?你就算到滔搏也还是我儿子啊,该给的红包一个也别想少。”
喻文波在说正事,史森明却回以玩笑,他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把对话延续下去了。喻文波按着手机就开始打车,状似无谓地回答着,“你真是宇宙头字号狗/逼,还是没脸没皮那种……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哥们儿我白给的红包,爸爸懒得理你了,你滚回去抠脚吧。”
车很快就来了,喻文波不去管一脸菜色的史森明,径直就上了车,在前座的后视镜里,喻文波看到原地驻留的那个身影一点点变小至消失。
史森明身量高了一点,在他眼里却还是那个小屁孩儿的样子,喻文波垂着头盯手机,屏幕上都是泪滴。
上海的夏天来势汹汹,空气变得又潮又热。和成员们一起打rank的大房间空调时好时坏,喻文波吹空调风吹多了总会头疼,没有练习和直播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开着窗子吹自然风,面朝落地窗的那一侧身子清凉干爽一些,另一侧则都是黏糊糊的汗水。
喻文波在床上翻滚烙饼,他无聊极了,和滔搏其他几个人的关系还没熟络到可以消遣时间的地步,天气太热他也懒得爬起来打地下城。反复过滤名单后他还是想找史森明,虽说上次的不欢而散还历历在目,但喻文波不想再生这个狗逼的闷气了,点开微信就狂轰滥炸过去。
“狗东西你闲着没事儿别搓吊了,陪爷恰鸡,走起走起。”
史森明过了五六分钟才回复,已经算是顶慢的速度了。
“憨批儿子,爸爸还有训练赛要打,我让洪浩轩去找你玩。”
还没等喻文波把自己的怨念全数喷过去,喻文波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好家伙,史森明真是有够效率。
穿着拖鞋去开门的喻文波惊讶地发现洪浩轩就站在门外,同队打野高高瘦瘦得把门都挡住了,他似乎也热得受不了了,穿着背心和中裤,手里捏着手机,略微羞赧地看着前来应门的喻文波。
喻文波打趣道:“垃哥,我是真没想到,你还挺听史森明话的。”
“啊?什么?”洪浩轩似乎没弄懂喻文波在说什么,他挠挠头,把有着二次元建模美少女的屏幕给喻文波看,恳求着,“杰克,我房间Wi-Fi坏咯,能不能来你屋里蹭下网喔?今晚深渊结算。”
洪浩轩这理由编得可真是有够离谱的,喻文波翻了个白眼,他真不信一大个电竞基地还有Wi-Fi坏了的道理,就算真被雷劈坏了,几百万手表的拥有者也不至于连流量包都使不起。
喻文波搞不清楚洪浩轩为什么要扯谎忽悠他,但照拂着史森明的意思他也懒得追究,侧了侧身子让开道来,心不在焉说着:“进来吧,Wi-Fi账号就我房间号,密码19991222。”
“谢谢杰克。”洪浩轩感谢后连忙走进来。擦肩而过的瞬间,喻文波能清楚闻到洪浩轩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喻文波火速察觉到,除了做那档事儿之外真没谁再和他共处一个房间了。
洪浩轩是那种不怕生的人,进门后也不觉得拘束或者不自在,大剌剌就在另一张单人床上躺下了,他手速飞快地点击着屏幕,传来嘈杂的打斗声。本应该被预订了陪玩的喻文波摸不着头脑,只得躺在另一张平行的床上,开始斗地主。
洪浩轩那边的战役似乎是结束了,他坐起身来,开始拿其他的事情寻开心,他不是去戳枕头,就是去摸台灯罩,最终洪浩轩的目光停留在了床头柜摆的喻文波照片上,他拿起来,语气夸张地说着:“哇靠,杰克你这两张照片也太帅了吧!和我们其他人的完全不是一个画风诶!”
喻文波被夸得脑子一抽,把牌里的炸弹都拆了,他没好气地盯着大惊小怪的洪浩轩,说道:“你是狗,我是人,物种不同画风能一样吗?再说了,你那几百个纸片人老婆不也千奇百怪的吗?”
“杰克,你好过分喔。”洪浩轩整张脸都耷拉下来,摆着哭泣的表情指控着,手上却还是动作得飞快,喻文波觉得那块屏幕都快被摁烂了。
打了一会儿,洪浩轩也学着喻文波开始在床上烙饼了,他耐热能力没有喻文波那么强劲,不一会儿就满脑袋的汗,他把身子呈大字形张开,侧着脸请求喻文波:“杰克,我快热晕了,光靠窗子通风我已经顶不住了,拜托你快把空调打开吧。”
“我不热,”本来也想打开空调的喻文波看着洪浩轩吃瘪的样子就乐,他耸耸肩,“空调风吹多了脑袋疼,你本来就脑瘫,别再把你吹成植物人了。”
洪浩轩一言不发,呼吸声有些粗重,喻文波猜着洪浩轩快要爆发然后圆润滚出他房间了,却没想到洪浩轩一个激灵坐起身来,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条闷骚的子弹头内裤穿在身上。
喻文波连眼球都快惊掉出来了。
随后洪浩轩一脸生死就义地盯着喻文波说道:“你不开就不开,反正我是不热了,看谁先折磨死谁。”
洪浩轩目光灼灼地盯着喻文波,目光让人分辨不出是笃着心膈应人的较劲,还是击剑预备的跃跃欲试。
打野一哥确实是男模身材,宽肩窄腰,长手长脚的线条流畅优美,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喻文波确实没见过这种上门就把自己卖/肉一样摆出来的阵仗,他又心痒又烦,别人勾搭他他没意见,但洪浩轩是被史森明叫来的这一点让他矛盾不已,更别提那个蹩脚又低级的谎言了。
喻文波关了一盏房里的灯,迎着洪浩轩的目光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那张床空余的位置上,他两只手分开撑在洪浩轩的腰际,凑过去问道:“史森明说了什么让你来找我的?过后你要怎么和他交代?”
“什么史森明?关小明什么事?”洪浩轩近距离看着喻文波,带着紧张的躲闪和猜测的回望,他似乎不习惯和同性这么近的距离,却转不开目光,“不是说了吗?是因为Wi-Fi……”
“你他妈还装傻呢?”喻文波真的火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三岁小孩儿一样被洪浩轩兜着圈走,他把鼻尖凑过去,眼里的怒火直直爆发在洪浩轩晃愣天真的眸子里,“还搁这里Wi-Fi呢?歪你飞妈呢?看爷好骗是不?你们森明帮是不是都是满口白话的畜生啊?”
喻文波狠狠威胁着,唇间使的却是温柔轻缓的动作,他就着洪浩轩瞠目结舌的功夫,低着头就亲了过去,循着一年前他的前队友诱骗他乖乖就义的法子。
洪浩轩好像被震住了,他一开始有过轻微的推拒,但最多也就是碰碰喻文波的头发,捏捏喻文波的手腕。喻文波真是无语了,在心里早就把洪浩轩分到了心机男人的类别里,台湾男人未免也太会装纯了,主动跑过来的是洪浩轩,脱衣秀的是洪浩轩,真做起来了一副良家妇女模样的也是洪浩轩。
抛开这些踩低的想法不谈,新奇感和久久没做的舒爽感是更为强烈的,面对这个口不对心的新手,喻文波有种强大的主导力量。洪浩轩手脚发麻地躺直,全身上下不管哪儿都硬邦邦的,表情又呆又痴,眼睛也不敢眨地盯着喻文波通红的脸,看得他身子里里外外都又热又软,他像驰船,也像驭马,腰下的动作没停过,幽深的区域下都是热汗和水流。洪浩轩起初手无处可放,拘谨地放在耳边,到后面像要抓住缰绳一般,默不作声移动到了柔软的臀/丘上。
第一回合结束后,喻文波整个人伏上去,他把汗水都涂抹到洪浩轩身上,眼睛无辜娇憨地向上抬着,语气飘忽急促:“垃哥,还热吗?这下子是谁折磨谁?”
洪浩轩没说话,他还在消化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大口喘着气,手扣着喻文波的腰没有松开,还是用那种能把干柴烧成炭的目光望着怀里又白又圆的柴犬团子。
“别这样看人…跟个鬼似的。”喻文波被看得浑身发麻,他突然觉得戏弄洪浩轩似乎也不是那么有意思的事情,动了一下就从洪浩轩身上滚了下来。
洪浩轩早就洞悉了喻文波的逃跑路线,他还没等喻文波穿好拖鞋,就伸出手把喻文波整个人都拉了回来,然后用坚实的臂膀牢牢锁住了身下皱着眉的人。这次他们的上下关系反了过来,借由这样的姿势,喻文波更能直观地观察到自己和洪浩轩的体型差。
喻文波不是一个不懂事的人,前有混沌迷蒙的初/夜,后有各方势力多多少少的暗示。洪浩轩真的挺有意思的,喻文波不管心理生理上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满足,而且,和史森明的好朋友搞在一起,好像有那么一点黑暗面的快意和刺激。他不做抵/抗,还是摆着那副完全掌控局势的大哥样,伸头去吻洪浩轩滴着汗的下巴,然后熟练地把腿圈了上去。
混乱的夜晚过去后,喻文波几乎睡到下午才醒,他不知道自己凭着什么样的毅力才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真想一拳打死昨天满口挑衅胡言的自己,临平路搞健身的男人不是混子,要不是天亮了喻文波真觉得自己要被洪浩轩搞废了。
他撑着腰一步步走进训练室,脸色苍白,步履维艰,队友都在打rank,他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屁/股碰到电竞椅的那个瞬间喻文波觉得自己都快裂开来。
“杰克你怎么了?”坐在旁边的梁家源关怀地问着,“落枕?崴脚?腰闪了?”
喻文波咬牙切齿地打开机子,瞪着坐在不远处一脸岁月静好的洪浩轩,用全部人都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回答着:“爷昨天被狗咬了,啃了无数口那种,看来还得抽空去医院检查下有没有感染狂犬病。”
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喻文波正在气头上,梁家源不应答了,其他人也本份地做着手头的工作。洪浩轩惴惴不安看着喻文波的方向,只看得到同样气鼓鼓的一头乱发,他像是做好了什么了不起的心理工作,慷慨就义地站起身,却不料正准备走过来时郭皓从门外朝他走了进来。
“咖哥,”郭皓环过洪浩轩的肩膀,脸上是抱歉的神情,“你Wi-Fi刚刚我让人上去帮你弄好了,前几天线路检修,你那屋信号本来就不好,他们偷工减料连网线都忘装了,你可别耽误了你那堆手游的签到。”
洪浩轩还来不及回答什么,一旁的白家浩就乐得炸开了锅,他大声地埋汰着:“不是吧!连个Wi-Fi都能坏!这就是滔搏基地吗?这就是传说中的雷达哥吗?这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哈!你说是不是?杰克?”
白家浩兴许是看着喻文波糟糕的脸色像要逗他开心,却没想到喻文波的脸色由此变得更差劲了,原本的阴云密布还掺杂了点通红,喻文波结巴地回应着:“哈……哈……是挺好笑的……哈……哈……”
如果说今天有一个人要原地退役,喻文波希望那个人是他自己。
滔搏基地无线网失灵,很好笑吗?是好笑的。
雷达哥洪浩轩偏偏Wi-Fi失灵,很好笑吗?是好笑的。
但是这些都比不上昨天主动得像几百年没见过活人的他本人那么好笑,喻文波光是回想起自己那些自以为很戳人的批话就恨不得一头撞死,他连面前的屏幕都看不清了,脸烧得像大冬天用来烤饼的炉子一样。
“我不太舒服……先回房间了……”喻文波没等游戏开就关了电脑,他决定不再待在这个公共空间折磨自己了,趁着洪浩轩还没来奚落他,他最好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里,然后反思如何才能继续在滔搏队里生存下去。
他摇摇晃晃跑回了房间,他以为斗地主沾沾自喜地打错牌已经是他能遇见的最尴尬无语的事情了,却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装杯达人如今翻车翻得令人卒不忍视。
喻文波正准备在枕头里把自己闷死时,门又被敲响了。
他本来想装睡的,却没想到门铃声足足响了十分钟。他被烦得要命,心里和门外一起打着鼓,该来的还得来,喻文波给自己鼓足了勇气,一脸生无可恋地从床上爬起来,慢悠悠晃到了门口。
不出所料,果然是洪浩轩。
喻文波彻底放弃了,他的脸颊和耳后都红成了一片奇观,和白皙的手臂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刻意回避着洪浩轩的目光,声音颤抖地说着:“随便了,你要怎么笑就怎么笑吧。”
“波波。”想象中的冷嘲热讽和爆笑并没有到来,洪浩轩又挤了进来,他揉揉喻文波的头,空闲的那只手递出一个陌生的东西。
那是一个被掰断了信号接收器的路由器。
洪浩轩的确是在笑,但笑声悦耳,有着温暖的韵律。
“我Wi-Fi又坏了,你能再收留我一晚吗?”
你的回复
回复请先 登录 , 或 注册相关内容推荐
最新讨论 ( 更多 )
- 不管怎么说……出征名单 (观火)
- 明天决赛了兄弟们 (加冰百利甜)
- 又是一年和JDG的决赛… (敏敏)
- 去美国! (观火)
- 明天季后赛了 (脑瓜子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