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 遇 05 (沈炼×魏知/凤知微) // 7.2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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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
今日一共两更,大家蹲蹲今天就完结辣哈哈
5.
知微意料之中的大病一场。
也不能算是风寒,但那一夜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靠在沈炼怀里发泄过后,后半夜便发起热来,看了大夫,烧倒渐渐退了,人却总不见醒转。沈炼明白她是累极了,又存了逃避的心思,故而迟迟不肯醒来。他这几日托人换了轮值,将她留在这里自己照顾,他确实是存了私心,明知不妥,却仍想如此。
知微躺了三日,眼睛虽是没睁开,脑子却好像在一刻不停的运转,搞得她第三日上午醒来时只觉得满身疲惫。她发觉自己还在沈炼的屋子里,一时间也说不上是感动居多还是凭礼数觉得不妥,可心里总就莫名踏实下来。
沈大人今日恰巧去了衙门,他怕她醒来,于是留了字条,知微看了,转身先去洗漱一番,略吃了点东西,坐在台阶上理了理思路。
沈炼说那日东厂公公亲自去北镇抚司传了旨意,如若是通/敌/叛/国的罪名,确实该由圣上下旨锦衣卫督办,可这罪名就来的莫名其妙,她先前竟没听到半分消息。她阿娘同凤皓的行迹,除了宁弈,连她自己都不甚清楚,能知道那日阿娘会回京城并准确伏击,绝非偶然。她默然,大约是宁弈有意透露,想尽快了结此事,她倒确实是太过天真了,宁弈身为皇子,做起这种选择甚至是本能,承诺又如何,不过是利益跟前的遮羞布罢了。
沈大人今日散值急忙向家赶,就像有了什么了不得的牵挂似的,进门却发觉知微已经离开。他有些恼自己,怎么偏偏今日推脱不掉,但他也明白,知微特意不同他当面道别,已然是觉得有些逾越礼数和情分。他叹气,坐在台阶上和那只小黑猫分享荷叶鸡。
他其实早就知道,楚王同知微的关系有些不同,至少不是知微单方面想的那么单纯。他也曾叫这世道狠狠鞭打过,反抗过,又无力改变什么,故而就只想食一份安稳俸禄,拿命去拼倒省掉不少闲暇时间胡思乱想。他从前只想活着,有饭吃有床睡,实在路见不平助一助也无妨,比如他第一次见到知微的时候。可同知微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好像渐渐明白,他要活着,也要知微活着,绝非行尸走肉的活着。她一个女子尚且肯同这世道争一争,信一信自己心里那团火,相比起来倒真叫沈炼自惭形秽。
不过也无妨,既知道了,就强于浑浑噩噩的活着。知微担心他牵扯进她的乱七八糟,他又何尝不担心她泥足深陷,无人帮扶。
当今圣上身体一年不比一年,到了今夏已然有油尽灯枯之相。楚王宁弈也大刀阔斧的开始自己的盘算,清理政//敌手足,半分也没得含糊。知微自恢复好了身体,仍回到楚王府待命,她明白自己一时半刻逃脱不掉,既然无法,倒不如借着宁弈做些该做的事情。
入伏了,圣上一遭传出旧疾复发,叫这天气一发酵,更是连清醒时分都少的可怜,宁弈这月余来小动作不断,铺垫数年,皇子中有能力继承大统的避来避去只唯余他一个,知微不知宁弈接下来有何打算,看他的模样不会是只想等着圣上驾崩,他父子二人还有些陈年旧账须得算算。
宁弈的清理动作搞得不大不小,也不知是不是顾忌她,真到要落血的时候,倒都没叫她插手。他这个人看人心看的透彻,叫人怕也不得敬也不得,在他身边总是得学会些所谓明哲保身之道。只是知微没想过,她阿娘的事情竟没算完,她以为自己忍住不去和宁弈对峙,宁弈也能顺她的意就此翻过。
先是,当夜负责动手的四个锦衣卫,全都秘密失踪。紧接着,知微在楚王府里,意外看到了沈炼。
知微尚没来得及问沈炼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此,宁弈便屏退一干人等独留沈炼在厅内半跪,以及,他让知微也留下了,是男子装扮的魏知,随侍在侧。
“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下官锦衣卫总旗,沈炼。”
“沈炼,嗯...”宁弈半靠在凭几上,嘴角勾出玩味的笑,“你可知本王,为何要你到此?”
沈炼低着头,却无法忽视两道目光,一则凉的似匕首,另一则仿佛暗自心焦,“下官不知。”
“不知?那本王提醒一下你,你北镇抚司,近日可有同僚无故失踪啊?”宁弈见沈炼不回答,接着道,“你可知,他四人都是牵扯上什么事?那一夜,你也在吧。”
知微懵了,一来二去她早反应过来,他说的竟是她阿娘和凤皓被杀的那夜,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宁弈,他不会...不会,不,这和沈炼有什么干系,她兀自安慰自己,又听宁弈道:
“今夜,本王有事托你去做,事成之后,不仅有赏,还许你牵挂的人,安然无恙。”
沈炼在心底骂了句娘,宁弈都知道了。什么他牵挂的人,他无父无母,牵挂的人,唯有站在眼前却看不得的知微。他后来去翻过案牍库的卷宗,秋夫人同凤皓和知微,本应是该处死在开朝的政//变之上,当年宁弈不知发什么善心救了一把,后来朝中有人告发此事,圣上震怒,宁弈便顺水推舟将秋夫人同凤皓推出去挡,此事便就此作罢。如今他竟动了斩草除根的心思,拿知微来威胁他。
可沈炼没有办法,即便没有知微作赌,他也只能听从:“下官但凭楚王殿下吩咐。”
“很好。”宁弈起身,“本王要你,今夜去刺杀一人,此人身在大殿之上,名叫宁世征。”
“宁弈,你疯了!”知微再也忍不住,“去刺杀当今圣上,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魏知,你舍不得?”宁弈叫她魏知,在沈炼面前,叫她魏知。
沈炼闭了闭眼,在知微说出下一句之前抢道:“下官遵命。”
沈炼走了,宁弈也走了,却把知微扣在楚王府里,半步都离开不得。
宁弈半分都没把知微当成一个威胁,她隔着一层门,清清楚楚听见宁弈吩咐宁澄和一众家奴去盯着沈炼,她当然明白,此行一去,不管事成与否,沈炼都活不成了,宁弈不让他活,宁弈大概,也不会让自己活,至少不会让魏知活着。 从前只觉得稀松平常的事情,如今却这么难得到。
沈炼换了夜行衣,飞跃在茫茫屋脊上,他将知微送他的她亲手做的护身符贴身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今夜倒是个行刺的好天气,没有月亮,没有影子,簌簌风声能掩盖掉脚步声。他跑着跑着,忽然想起第一次碰见知微的样子,脊背挺得那样直,一人面对四五个壮汉也不打怵,他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如果可以,知微应当可以,她替他活着,也不错。

猛然间发现沈炼家这个台阶简直是最佳思考人生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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