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房】盛夏骤雨 0129完结啦
tanabata
abo,竹马设定,是之前提问箱点梗的文(提问截图找不到了55
1
操场上一群一年级的学生在上体育课。白岩的视力不太好,从教室的窗口往外看,很难看清操场上每个人的脸。但他记得一部分鹤房的课程表。鹤房很喜欢体育课,所以每周的这一天他看上去心情都会很好。头顶上乌云密布,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雨吧。如果因为下雨导致体育课中断,鹤房大概又会生气,到时候怎么安抚他好呢?白岩趴在课桌上,国文老师的声音让他昏昏欲睡。虽然已经按时吃了抑制剂,但是发情期带来的倦怠感还是无法完全被克服。反正他的学习成绩已经无药可救,还是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好了。
直到放学,天一直维持着阴沉沉的状态。白岩拎着书包在校门口等鹤房,期间有几个女生来跟白岩搭话,他都懒洋洋地应付过去了。但是鹤房来的时候,却恰好看到了他对女孩子们笑的样子。鹤房板起脸假装生气,白岩象征性地哄了他几下他才重新又笑了起来,兴致勃勃地跟白岩讲今天班上的事情。
"你带伞了吗?"白岩问。
"没有。"
鹤房就是那种永远也不带伞的人。白岩一点办法也没有。走到半路雨就落了下来,两个人只好把书包顶在头上,跑到了最近的便利店。鹤房买了两把透明雨伞。白岩却买了雪糕。他说这么大的雨撑伞也没有用,在这等会吧。
他们坐在便利店的屋檐下吃着雪糕。鹤房说瑠姬君今天好奇怪啊。白岩什么也没说,含着冰棍靠在了鹤房身上。
"啊,是发情期吗?是那个吧?"鹤房突然大声说,"很不舒服吗?是不是需要我咬你一口之类的?"
"闭嘴吧。"白岩觉得很吵,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鹤房冰凉湿润的嘴唇碰到他的手心,像亲吻一样。
鹤房果然安静下来。他粗鲁地搂住白岩的肩膀,又用手指轻轻地抚摸他的肩头。白岩看着雨,想再这样下去,就要错过鹤房平时一直看的电视节目了。正在胡思乱想着,白岩突然感到后颈一痛——鹤房把他的抑制贴揭了下来,又迅速地贴了张新的。
"你哪来的这种东西啊?"
"刚刚便利店买的。你原来那张打湿了。"
"这次我吃抑制剂了,这种东西贴不贴也无所谓。"他说。白岩脸有点发烫。上次下雨的时候他去了鹤房家,那时候抑制贴也被打湿了。也可能抑制贴只是借口,只是因为到了发情期,甚至连具体发生了什么白岩也记不清,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体里只残留着快感强烈的余韵。当时鹤房惴惴不安地望着他,像家里小狗咬坏了沙发角的表情一样可怜。他正襟危坐地说:"瑠姬君,我会负起责任来和你交往的。"
在说什么鬼话啊,白岩晕乎乎的也没忘记吐槽他。认识了十年以上的竹马突然在这种情况下告白,白岩根本哭笑不得。
"你不是以前说过要和我结婚的吗?"鹤房愤愤不平地说,
"因为小时候的汐恩是个可爱的孩子,完全看不出来长大之后会变成不良啊!"白岩说,"而且那时候我以为你肯定会是omega,哪知道到现在了也一点要分化的迹象都没有。"
"瑠姬君倒是变成omega了呢。"鹤房笑嘻嘻地说,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肩膀,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白岩瑟缩了一下。"啊,瑠姬君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呢,好想能闻到。"
"是很甜的味道。"白岩得意洋洋地说,"是世界第一好闻的信息素的味道。"
"那就和我交往吧。"鹤房说,"世界第一好闻的瑠姬君,等到我变成alpha的时候应该就会被人抢走了吧?"
鹤房就这么耍赖似的一直闹着他,连再不答应我要看的电视就要播完了这种理由都冒了出来。白岩赶着回家做作业,就答应了他。
其实对成为鹤房恋人这件事情,白岩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好像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应该这样,只是缺少一个场合把关系确立下来。即使是交往后,两个人的关系跟过去也没什么不同,照例是一起上下学,有时候到对方的家里打游戏或者看电视,相处的时间一点也没有变多,和白岩从漫画上看来的恋爱情节简直天壤之别。虽然更过激的事情都做过了,但从交往以来反而连亲吻的次数都很少,白岩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刚刚在便利店都买了两把伞呢……明明这种时候两个人撑一把伞不是更好吗?白岩心想。
鹤房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只是将雪糕棒咬在嘴里,低头打手机游戏。白岩凑近他看了一会儿,鹤房也没有抬起头来。
"雨停了。"白岩轻声提醒他。
"啊等我一下,这边马上好。"
“你最近好像没有怎么打架了,是把过剩的精力发泄在游戏里了吗?”
“是因为跟瑠姬君恋爱了啊。”鹤房随口说,“想要变得稳重点。”
鹤房有没有变稳重这点白岩很怀疑。夕阳倒映在地上的水洼里,让道路上遍布着一小团一小团的粉紫色,看上去有些梦幻。鹤房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扭头看了看白岩:"还是不舒服吗?"
白岩摇了摇头:"回家吧。"
在鹤房家门口,鹤房毛手毛脚地抱了白岩一下。他已经快比白岩要高了,这点让白岩不爽了很久。天气很热,这个拥抱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鹤房跟他说了声拜拜,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白岩在路灯下站了一会儿,直到鹤房残留在他身上的体温完全消散。白岩看着鹤房家的名牌,身体里面隐隐的痒意又泛了起来,像是有蚊子钻进了自己的皮肤里,在内脏上叮了一下。
那天在鹤房的房间里发生的一切要是自己还能记得就好了,白岩苦恼地想,之后他的身体酸痛了三天,但那也感觉比现在要好受一点。他有气无力地拖着脚步回了家,倒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发情期好像变得比以前更难熬,白岩把手指咬在嘴里,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他好像触诊一样慢慢地确认着,这些地方之前也有被鹤房触碰过吗?他又觉得很不甘心起来,鹤房一定记得自己失态的样子,但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
他起身拉开窗帘,鹤房家的灯光就在不远的地方,像一轮低矮的月亮。
2
快到放学的时候白岩收到鹤房发来的信息,说今天不和他一起回家。白岩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打电话过去鹤房没有接,鹤房班上的同学说他一放学就走了,白岩猜到他多半又是到哪打架去了。他就在鹤房的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他,一直等到天黑,才看到鹤房和木全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一看到白岩,鹤房扭头就想跑,但因为膝盖上的伤口,没跑几步就疼得呲牙咧嘴。白岩一把拽着他的衣领,让他们跟自己回家。他把这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塞进自己房间,又到楼下去翻出了家里的医药箱。母亲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又是汐恩吗?"
白岩无奈地点点头。母亲却好像心情很好似的说今晚正好多做了一点菜,让你的朋友在家里吃吧。
白岩回到房间,看到木全跟鹤房已经熟门熟路地摆弄起了他的游戏机。他让木全先过来,用棉签蘸着酒精给他的伤口消毒。"我才是男朋友吧!"鹤房不服气地嚷嚷,"为什么先给这家伙包扎啊!"
"想也知道是你给翔也惹上麻烦的。"白岩说。
"啊,原来汐恩和白岩前辈是这种关系吗。"木全平淡地说,"那上次他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说自己童贞毕业,对象也是前辈吗?"
白岩瞪了鹤房一眼。房间里同时响起了木全跟鹤房两个人的道歉声。白岩将手中蘸满酒精的棉签在木全的伤口上压了压,"好痛。"木全皱起了眉头。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呢?"白岩问。
"是隔壁学校的人欺负我们这边的一年级。"
"为什么一副前辈的语气,你们自己不也是一年级吗?"白岩吐槽。
"啊,不好意思。"木全摸了摸鼻子,"是我要多管闲事来着,就拉上汐恩了。"
"应该是反过来,是汐恩把你拉下水的吧。"白岩刚把他的伤口处理好,一转头鹤房已经笑眯眯地凑到他身边。"到我了吧?"他说。
白岩一看到他眉骨上的血痕就什么抱怨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一直很坦诚地承认自己是喜欢鹤房的脸。留疤的话就完蛋了……他小声嘀咕着,开始为伤口消毒。
"应该带瑠姬君一起去的……"鹤房说,"多一个帮手的话大概就不会弄得这么惨了。"
"前辈看上去完全没有办法成为战斗力呢。"木全说。
"瑠姬君现在很厉害的,不过他小时候被欺负也是我帮忙去揍那些人,明明那个时候我还是小学生。"
"是啊,结果之后我被嘲笑得更厉害了。"白岩想到那时候事情就觉得羞耻,"再加上是中二期经常胡思乱想,有一段时间经常想要自杀什么的,如果不是被汐恩拦着搞不好真的随随便便死掉了。"
"死掉的话就没法和我恋爱了,这么一想就还是活着比较好吧?"鹤房很得意。
"不过前辈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欺负呢?"木全问。
"因为名字啦,因为名字太像女孩子了,所以会被嘲笑。以前霸凌不都是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吗?"白岩一边说,一边剪下一段纱布,贴在鹤房眉骨的伤口上。鹤房小声反抗说这样会挡到我看东西,白岩却充耳不闻。
"瑠姬前辈叫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很奇怪的吧,如果是丑男的话叫这种名字才比较可怜。"木全说。
"翔也你怎么总能若无其事说出很过分的话。"白岩无奈地说。给鹤房处理完伤口,正好赶上晚饭做好。白岩不想让母亲看到屋里两个鼻青脸肿的高中生,自己把晚餐端进了房间,顺便让母亲跟鹤房家里说鹤房他们在这里补习功课。
“这周末我要和翔也他们要去露营,瑠姬君也来吗?”
“你们几个一年级的小鬼一起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最近天气太热,周末我还是比较想呆在家里。”
“去的都是你认识的那几个家伙嘛……或者看作是和我出去约会怎么样?”
“约会的话人也太多了吧。”
“露营的帐篷是双人的,想要独处的话也没有问题。”木全在一旁煽风点火。
白岩动心了,最近周末就算跟鹤房一起也多半都是在家里或者是附近的商店和电影院,偶尔去远一点的地方或许会比较有恋爱的实感吧。鹤房虽然不说话,但直直地盯着他,一副逼他就范的样子,让白岩觉得可爱又好笑。"总之先把地点发给我吧。"他说。
结果到了露营的时候,反而是白岩一到营地就带着相熟的后辈们跑去疯玩。加上郊外信号不好,联络时有时无,一天下来鹤房几乎都没怎么和他说上话。到了晚上白岩才带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大袋零食和汽水回来,好像抢劫了一个便利店一样。"是山里探险的挖到的宝藏。"白岩这样宣布。鹤房气鼓鼓地从他手里抱走了两袋薯片和三瓶可乐,和木全大吃大喝了起来,直到晚上回帐篷里也没有消气。白岩很好玩似的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脸颊,笑他不开心的样子。鹤房问他为什么自己被抛弃了。白岩说是迷路了,山里导航又经常失灵,还遇到了熊跟河童。"祥生一下子就把熊给打跑了,好厉害啊。"白岩脸不红心不跳地吹着牛,看到鹤房脸色越来越不高兴,才正经地给他道了歉。"至少迷路的部分是真的。"他说。
"我要睡觉了。"鹤房把头蒙进了薄毯里。白岩隔着毯子揉了揉他的脑袋。帐篷里安静了一会儿,白岩小声说:"可以不关灯吗?"
"为什么?"
"感觉关了灯会有很多虫子。开着灯的话虫子就都聚在灯那了。"
鹤房把脑袋从毯子里钻出来,"开着灯我睡不着。"他说。
白岩看出鹤房在故意捉弄他。"那要我哄你睡吗?"
他凑近鹤房,却被鹤房躲开了。不仅如此,鹤房还立刻伸手关掉了帐篷顶上的灯。
平时在家里的话即使不开灯,因为外面多少还会有些光源,所以基本还能看见屋子里东西的轮廓。但是在郊外就完全不同了。突如起来的黑暗让鹤房自己都吃了一惊,刚刚还近在咫尺的白岩像消失了一样,被吞没在了黑暗里。鹤房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否还睁着眼睛,努力地眨了眨,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他放弃挣扎,躺了回去。一切静了下来以后,他开始听到白岩急促的呼吸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从他的毯子底下伸了过来,摸索到鹤房的手之后,紧紧地抓住了他。"汐恩……"白岩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手心也全是汗。
糟糕,好像太过火了,鹤房心想。他拽着白岩的手将对方拉到自己怀里。白岩没有再出声,但身体在微微发抖。鹤房赶紧重新开了灯。灯光回到帐篷的瞬间,白岩赶紧用手把脸捂住。
"抱歉。"鹤房拉开他的手。白岩的脸色很难看,嘴唇失去了血色。他虚弱地说:"是我自己太弱了。"
鹤房把他搂在怀里。白岩嘀咕了一句好热,却还是把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因为中学的时候曾经被人欺负,放学后被锁在储物柜里好几个小时,所以白岩一直很害怕黑暗封闭的地方。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了,白岩平时看起来也完全没什么阴影的样子,但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还是无法逞强。
"好丢脸。"白岩沮丧地说,"我还以为没事了,啊……烦死了。"
白岩的鼻子有些发红,如果再晚一点开灯了他搞不好就会哭出来。鹤房吻他的脸颊时,白岩还沉浸在失落中没有什么反应。当他的吻移到嘴唇的时候,白岩才如梦初醒似的睁大了眼睛。鹤房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逃开,用舌尖撬开他的嘴唇。激烈的吻让白岩的呼吸再度急促起来。
"你是从哪学会的这些啊?"白岩问。
"明明是你教我的。"鹤房委屈地说,"这么重要的事情瑠姬君居然也能忘得一干二净,好受伤。"
"不可以把学到的重新教我一次吗?"
鹤房耳朵烫了起来,他一头倒回了地铺上。"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吧。"
"灯太亮会睡不着吧。"白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鹤房不敢回答他。他害怕事情又一次失控。白岩等了他一会儿,用冰凉的手指捂住了他的眼睛。"这样可以吗?"
鹤房假装睡着了,一声不吭。
白岩不知道是不是识破了他,过了很久,又说:"其实我不应该害怕,之前被锁在柜子里的时候也是汐恩救的我,所以有你在这里就没事了。"
白岩的手一直覆盖在鹤房的眼睛上没有离开,鹤房深吸了口气,翻了个身,重新将他湿冷的身体抱在怀里。
3
进入暑假,鹤房去报名了游泳比赛。训练的时候白岩去陪他,但自己却不肯下水,只是躲在阴凉的地方一边喝可乐一边玩手机。一
“下次教你游泳吧?”鹤房趴在泳池边看着白岩。
“不要。你看你已经晒黑几度了。”白岩将手臂和鹤房的手臂摆在一起,已经有些明显的肤色差,“你还要练多久?差不多到午饭的时候了吧。”
“怪不得肚子已经叫起来了。那我再游两百米结束吧——瑠姬君趁着会帮我去买瓶苹果汁好不好。”
白岩不仅帮他买了果汁,还把毛巾给他拿来递到了他手里。“你这个样子好像社团经理。”鹤房说。
在更衣室里鹤房把这个话又对白岩说了一次。“喜欢我当经理的话下次我穿水手服也可以哦。”白岩说完,把他压在储物柜上亲吻。鹤房还没有来得及穿上t恤,皮肤上的水珠迅速被白岩的衬衣吸收。又被体温熨得蒸发。白岩感觉自己的小腹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心脏,里面滚烫炽热,还一跳一跳地抽动着。
明明主动的是他,最后被亲到腿软的也是他。鹤房捧着他的脸,很自豪地说:“是因为我游泳的样子太帅气了吗?”
白岩强忍着揍他的冲动,再次想把自己的唇送上去。鹤房按住他,说好像有人来了。
他让白岩在椅子上坐好,自己打开储物柜,把上衣从柜子里扯了出来。白岩望着他线条流畅的脊背,心想这家伙刚才明明也有反应了吧,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应该满脑子都是色色的事情,所以他们上次经历到底是多糟糕才会让鹤房这么逃避呢?
白岩这段时间一直努力地回忆,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鹤房留下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鹤房的笑声将白岩拉回现实。白岩问他又怎么了。
“想到瑠姬君刚刚说的穿水手服的样子,一定很爆笑。”鹤房说。
“……”
白岩觉得很疲劳,想马上分手。
他陪着鹤房训练了一周,比赛那天却因为发情期没能去看。和鹤房交往以后白岩的发情期就变得比过去更难熬,再加上是盛夏,除了空调房的床上以外他哪里也不想去,就连食欲也几乎消失了。到了傍晚,鹤房给他打电话,让他打开窗。灼热的风和蝉鸣一起从敞开的窗口涌入,白岩往下看,鹤房就站在他们家的门口,把运动包丢在地上,双手举着自己获奖的奖状给他看。
“是第一名!”鹤房兴奋的声音从窗外和听筒里同时响起。
鹤房的身上大概还有泳池里消毒剂的味道,像具现化的夏天一样。白岩靠在窗边祝贺他,让他进屋再说。鹤房却拒绝了,“我还要去祥生那边给他也看看。”他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原来自己只是鹤房巡回炫耀战绩的其中一站啊。白岩委屈到无以复加,心灰意冷地躺回床上,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分手。
白岩拖了半个月也没有分成,每次看到鹤房的脸他就心软。他自我反省,想到自己还没有上小学的时候就被这张可爱的脸欺骗,还跑去跟鹤房妈妈说以后要做汐恩的王子,他人生悲剧可以说从那时候就注定了。之后他们一直上同样的学校,每天都能见到对方,白岩还被鹤房拯救了好几次,不管怎么看都是完美的恋爱对象。白岩想不通鹤房为什么会禁欲成这个样子。
搞不好只是讨厌和自己做这种事,因为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白岩抱着这样那样的怀疑偷偷上网去搜索了很多相关的知识,甚至网购了一些道具,除了发泄欲望以外,还想用以确认自己的身体没有奇怪的地方。但每次使用完,白岩只会更加空虚,还要想办法把这些奇怪的塑料玩具都藏在家长看不到的地方。白岩觉得自己可悲极了,有次甚至忍不住偷偷在被窝里哭了出来,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恋人这么对待。
最让他生气的还是鹤房对他的烦恼一无所知。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从小一起长大、像弟弟一样的年下恋人交流提出这种要求,白岩只能试探性的和他有些亲密举动。而鹤房每次都有办法装傻糊弄过去。
暑假接近尾声,白岩忙着赶作业,总算用一种苦闷压倒另一种苦闷,暂时将鹤房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有天他听到楼下传来一连串急促的门铃。过了好久他才想起母亲去了美容院,家里没有其他人,只好拖着脚步来楼下开门。
一开门,鹤房就抱住了他。鹤房身上有股很浓的消毒水味,左手臂上打了厚厚的石膏,被绷带吊在胸前。
白岩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刚从医院回来。”鹤房做出了一个假哭的表情,他脸颊上也有被纱布包扎的地方,“昨天路上被人埋伏了。”
“开什么玩笑,怎么能打成这样?”白岩脸阴沉了下来,“是谁?”
“应该是游泳比赛那天惹到的家伙。不要担心,打人的家伙已经被我们收拾了一顿然后交给警察了。昨天我在医院躺了一天,没有办法联系你,害怕你担心所以一出院就过来了。”
白岩看到他脸上的纱布就觉得心疼。“我知道了,你先回家休息,我一会过来看你。”他轻轻把鹤房往外推。鹤房却不肯走。
“昨天对方还拿着金属球棒,砸下来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幸好用手挡了一下。”鹤房说。
白岩的心抽紧了。“严重吗?”他问。
“好像只是骨裂,医生说恢复得好的话不会有什么大的后遗症。”
“很痛吧?”
“嗯,痛死了。”鹤房的语气却很轻松,“所以想要拜托瑠姬君安慰我。”
他突然朝白岩九十度鞠躬:“请让我抱你。”
“诶???”白岩张大了嘴巴。
“就是、那个、セックス……!”
“不是问你这个!”白岩看到鹤房的耳朵肉眼可见地发红。
“因为差点死掉了!”鹤房哭丧着脸说,“躺在医院的床上才觉得如果我不在了瑠姬君都没有和我相爱的记忆也太可怜了。”
“你小声一点……那种时候应该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吧!你就是因为老是不能集中注意力才会在打架的时候受伤。”白岩混乱地说,“总之我拒绝。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在想什么啊?”
"那我回去了。"
鹤房唐突地起身离开。因为手上的石膏,他走路有些不平衡,背影看上去好笑又可怜,却让白岩的忍耐只维持了五秒钟。
白岩沉默着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了鹤房,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鹤房脸上的纱布,说:“我妈妈大概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回来。”
4.
【岩房】盛夏骤雨 - koiok - JO1 (Japan Band) [Arc... xiaozhan.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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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zhan.icu/works/26398207
6 完结啦!还有什么想看的cp或者梗可以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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