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那麻|《糸》(短篇)
withHammer
*cp出自灵异类动漫/小说《恶灵猎人/奇幻贵公子》,未完整读过原著小说,不严谨遵循原著时间线,如有bug还望谅解
*私设金已超度(我实在不想让他在人间徘徊了)
*标题及文中歌词均出自中岛美雪--《糸》,可配合做bgm食用
*ooc预警
01
どこにいたの 生きてきたの
你在哪里,又在怎样生活?
遠い空の下 ふたつの物語
遥远的天空下 是两段人生
东京 2002年11月15日 8:23pm
“我回来了!”伴随着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房间的静默被一把声音打破。
谷山麻衣,大一新生,依旧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小姑娘。
她脱了鞋,打开灯,放下背包,然后像每天都会做的那样,小跑到父母灵前,跪坐下来,虔诚地敲了一下铜磬,“叮”的一声响,像拨通了去往另一个世界的电话。麻衣双手合十,“爸爸妈妈,我回来了。今天也十分顺利呢。”
话音落下,麻衣的肚子也擅自向爸爸妈妈问了好。麻衣不好意思地笑笑,站起来走进厨房,从冰箱中取出一个饭团以及提早备好的汉堡饼和芝士鱼竹轮放进微波炉,转身走进卫生间。
谷山麻衣,18岁,因为一些意外,初中的时候就成了孤儿。不过她并不过分担心。
前有好心的老师加以照顾,后有SPR的薪水关照,虽然人生挫折反复,麻衣不以为意。人只要经常笑着,就算并非出于真心,假以时日,也就信以为真了。
不是说大脑很傻的嘛。趁着晚饭还在微波炉里转圈,麻衣甩甩湿哒哒的手,掏出水杯喝了一大口,饿了喝点水,就能再坚持几个小时。
11月的东京冷却下来。麻衣打开窗户通风,风顺利地凉飕飕地溜进来。麻衣打了个寒战。打工结束之后,果然还是会想吃点暖呼呼的东西呀。麻衣想着,打开了手机。
绫子给她一连发来了三条邮件,每条都在谴责和尚。“你知道吗,麻衣?他今天把我家的杯子打碎了一只,而且他还拒绝道歉!那个杯子好贵的啊!他昨天还把我的睡衣弄脏了!啊,这个又丑又臭的老男人!”
嗯——原来两个人已经住在一起了吗?关系真好欸,嘿嘿。麻衣把嘴藏进毛衣袖口,痴痴地笑。
厨房里的微波炉终于完成作业,“叮”的一声脆响。麻衣蹦蹦跳跳地跑去拿晚饭。有些烫手的饭团在麻衣手里来回跳远,直到麻衣“啪”地坐到地上,饭团无处可跳,只得借着手指撑杆跳进女孩儿嘴里。
经常被SPR的伙伴们嘲笑脑子不够灵光的麻衣事实上也有许多擅长的事情。其中最为麻衣所认同的,大概是能够快乐地活着这件事。
虽然是个穷苦的学生,但是高中时边打工边上学,拿着奖学金和不错的报酬,生活可以维持。之前跟着大家做调查,多少次死里逃生;死亡也在梦里体验过了,还是在那个阴森森的迷宫。
已经没有什么更糟的了不是吗?
麻衣把剩下的饭团塞进嘴里,又去把汉堡肉和芝士鱼竹轮拿过来,然后俯身从书包里翻出一沓资料。半工半读的她,课业比起其他学生要轻松不少,但是被打工压缩的时间,她需要用其他的时间来加以补偿。
临近高中毕业的时候,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思考自己的人生规划。举目无亲的她不像其他的同龄人一样能够全力地去追求自己的学业发展,但是没有大学学历的助力,她恐怕也很难在当下找到合适的工作。
比麻衣年长的安原先一步进入大学,他询问一圈之后建议她半工半读。绫子听说了,便利用人脉为她介绍了一份不错的兼职。这样,生活又可以继续下去了。
看吧,一份兼职,生活就是这么容易就可以维持下去的东西。
要是没有大家的关照,生活倒不见得难以维持,却必然会暗淡很多吧。
如果说曾经的SPR小团体是个家庭,那么绫子和和尚就是爸爸妈妈,约翰是可靠的长子,安原是头脑聪明的次子,真砂子和麻衣自己就是被家人宠爱的小闺女。
这个家庭常常团聚,大多由“爸爸妈妈”主持。每次结束以后,以绫子和和尚为代表的众人,总以各种理由塞给麻衣各种东西,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零食,甚至还有课本。麻衣知道这是大家对她的关照。
一开始她会下意识地推辞,因为无论如何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接受别人的好意。但是慢慢地,她也学会接受。最重要的是,她开始明白,当你拒绝踏进他人的人生,他人也会理所当然地与你保持距离;而当一群人踏进你的人生,你也相应地进入了他们的人生,此时的礼貌只能被视为一种无礼。
麻衣边吃着汉堡肉边翻看着资料,突然就打了个喷嚏。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对上挂在墙上的日历。
11月15号,星期五。
哦对,该给那鲁写信了。
伦敦 2002年11月22日 8:02am
“那鲁,这些文件你看一下。”
奥利维·戴维斯博士头也不抬地从林手里接过了文件,“知道了。”
林看着年轻的博士埋头于研究中的样子,想起刚刚拿到的,来自大洋彼岸的一封信件,不禁发笑。他记得森曾经跟他打赌,赌小姑娘的来信能不能让这个工作狂在接收信件的时候把视线移开文件或是书本哪怕一秒钟。
森赌他会,林说他不会。后来森帮林整理了一上午资料并发誓再不打赌。
林觉得森赌得不够巧妙。要是他,他就赌那鲁微笑的频率,比如说频率的井喷式上升和断崖式下降。
林微微向右侧身掏出那个信封,看向那鲁的书桌。
虽然那鲁的书桌上总是有各种书籍资料,但是有一角永远是空的,他也说不上这是那鲁何时养成的习惯。生性淡漠的那鲁本身就偏爱干净整洁的书桌,办公室的大书架也总是被整理得分类清晰明了。永远不置一物的书桌左上角,本不至于引起注意,更不至于异常,只是林有几次把文件放置在那里,后来都被移开了。
而且还有例外
——“谷山小姐的信,我放在这里了。”林把信放在了那鲁书桌的左上角。
“嗯。”还是不见抬眼的样子。
林默默在心里笑出了声。真不坦率,他打赌,如果人的心理可以可视化,那鲁心里一定乐开了花,大片大片五颜六色的那种,可以开一整个夏天。
不过盛开和凋谢可能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同坠入爱河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一样吧。
——
敲打僵硬的肩颈,工作暂告一段落的那鲁用空闲的右手去够左上角的那封信。
Dr. Oliver Davis 亲启
他知道,无论信封上写得多么一板一眼,信里面绝对还是一口一个那鲁。他微笑着,心里小声地重复起那个名字,麻衣。
在日语里,这是最亲密的叫法了,不在名字后面加任何称谓,只是名字,干干净净的,简简单单的。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用日语的音调叫着麻衣的名字时,那鲁的动作顿了一下。
提到日本的人和事时,无论是他还是林,都会习惯性地把一小句日语掺杂在英语之中。比如方才林就把taniyama-san(谷山小姐)这一小句日语发音掺在英文里。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这在那鲁听来,却是难以忍受的刺耳——就好像时刻都在提醒他,你身在英国,她身在日本,跨越一万公里的距离,从语言到生活习惯,没有一样是相同的。
你们是不一样的。
那鲁有些烦躁地把信件翻了个面,“Dr.Oliver Davis 亲启”工工整整地仰面对着他。他突然就开始埋怨起来,为什么不直接写Noll呢?不愿意被人得知她直接称呼他的昵称吗?
收到来信本该万分兴奋的年轻博士有点钻牛角尖,没由来地赌气起来。
他同麻衣的信件往来已经一年有余,每个月最期待的除了遇到有趣的案件,就是麻衣的来信了。
跨越大洋,见信如晤。
一年前,在他即将离开日本的时候,麻衣提出要给他写信。他面上神色如常,只顾嘲弄她的英文水平,讽刺她别写错了地址,但是回到英国后,却默默翻出了英日词典。
那鲁大概觉得自己藏得很高明,事实上却被周围的人抖了个精光。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戴维斯博士,竟然每天都在背单词,就为了一封回信!
说不后悔没好好练习日语读写是假的,要教那鲁交出一封可能有错别字或是语法错误的信,难如登天。但是,难得的,自以为无所不能的戴维斯博士在这件事上选择了消极怠工——他并没有为此发奋练习日语读写,事实上,虽然他确实练习了,但他最终采取的,认为能够有效避免发生错误的方法像耍孩子脾气的小学生一样幼稚——拒绝回信。所以,直到麻衣在第三封信里威胁他,不回信就再也不写信了,他才打了草稿拿去给林看。
林看了看,觉得语法方面没什么大问题——就算有,谷山小姐也会默默笑过之后避而不谈,以保护他上司可怜的自尊心——内容却是拙劣得如同小学生为完成作业所写的读后感。他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年轻的上司的情感生涯可能会就此断送,于是将其交给了森。
那鲁的师傅森看了那个信件草稿,笑得前仰后合。她抖抖写得满满当当的信纸,“你是小学生吗,那鲁?你要是想要贯彻一如既往的简洁作风,你不用写这么长,干脆直接写‘请你讨厌我,谷山小姐’就可以了。”她看那鲁的脸色沉了下去,敛了笑,指尖敲了两下桌面,“那鲁,表达爱的方式有很多,但是,比起冷嘲热讽,温柔和关怀永远来得更为恰当。”
森忽然又狡黠地笑起来,“或者,你干脆直接写‘请你喜欢我,麻衣’也可以呢!”森满意地看着那鲁的表情凝滞在脸上。
——
有时候那鲁会想,上天给了他们孪生兄弟一样的聪颖,一样的样貌,一样的能力,只有在性格方面天差地别,金长于社交,他却冷漠如冰。这究竟是一种给予还是一种剥夺?
他笨拙地为上一个句子打上句号,开始斟酌回信的下一句措辞。
02
縦の糸はあなた 横の糸は私
纵向的线是你 横向的线是我
織りなす布はいつか誰かの 傷をかばうかもしれない
由此交织而成的布 有一天或许能够包裹他人的伤口
东京 2002年12月23日 8:00pm
天气越来越冷了。
麻衣推开打工地点的门,门上的铃铛清脆地响了几下。她转身再次向店里的老板娘道谢,转身离开以后,铃铛声慢慢地被吞没在寒风之中。
街道已经完全沉浸在圣诞节的气氛中了。圣诞树伫立在街道上,上面挂着彩灯;橱窗里陈列着圣诞限定的商品;商店门上也挂起了槲寄生。
“呐,麻衣,你知道吗?据说情侣在槲寄生下接吻,就能够永生永世在一起哦。”这大概是高中时候好朋友满告诉她的吧。
麻衣想起自己在门上悬挂起槲寄生时的手感,忽然就笑了。什么嘛,这不就和在摩天轮最高处接吻就能够永远在一起是一样的故事嘛。是因为浪漫的圣诞节和浪漫的爱情形成了叠加效果吗?
麻衣把手背在身后,步调变得欢快。
但是,人啊,果然还是会去相信那些美丽或者浪漫的事情,无论它有多么遥不可及,虚无缥缈,好像只要有了那么一点信念,生活就能变得更美好一些。
麻衣垂下眼睛。
冬天的东京虽然远没有北海道冷,但是裸露着双腿站在街道上还是难免有些打颤。
人呢,在天气温暖的日子里是最容易保持好心情的。好的词汇总与温暖有关。比如希望,它就总带着温暖的颜色;还有生命。一说到春天,生命一定是一个永恒的议题。
如果再热一点,人就容易焦躁。可是哪怕是焦躁,都远比寒冷天气带来的沮丧更为温柔。
天气一冷,人突然就变得忧郁了。好像寒冷把时间都冻住了,包括血液、思维、回忆、甚至是思念。它们就停在那里,永远地在脑海里盘桓。痛和快乐同时敲打着你的神经,争夺着,想要占领更多的位置。
跟着那鲁处理过很多灵异事件的麻衣知道,虽然在高中流传的灵异传说,无论有多么惊悚,背后都或多或少有些浪漫的色彩,然而真实的灵异故事却几乎一定是悲伤的。
冬天是她时常会想起金的时节。金,那个在她梦里反复出现,有着与那鲁分毫不差的面容,却永远温柔地微笑着的男生。这很浪漫吗?或许吧。一个女孩爱上一个幽灵,从此与他厮守终生的故事,想必会在高中女生之间大受欢迎。然而只有亲历人知晓,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幽灵,你会希望他赶快超度,离开无边的混沌,但同时,你又时时处在爱而不得的矛盾境地。
刚刚离开SPR的时候,麻衣还是一个不太懂得爱的女孩。她太过恪守方寸,对他人绝不过分探寻,从而,她也似乎在一夜之间,失去了SPR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然后她明白了,所谓孤独,不是一个人。而是不止一人之后的一个人。像是暖被炉,无论里面多么温暖,离开的时候永远要寒冷十倍。
那么,爱情是否也是这样呢?也许吧。
像孤身一人行走在暴风雪夜,只因为曾有一盏灯的温暖。
但是,也因为曾拥有过那份温暖,人总会选择纵身其中。
到家楼下的时候,麻衣仍然垂着脑袋,直到她发现这个寒夜为他送来了那鲁的回信。国际快件被妥善地包裹在一层又一层的包装里面。她快活地一路跑回家,像被点燃的一串寒风。她急匆匆地打开信件,就那样,鞋都没有脱,背靠着门板,眼睛亮闪闪地读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鲁的信越来越温柔了。他的日文写得不算很好看,可能因为这与英语的书写习惯大相径庭,但是每一笔似乎都落得很珍重。
在上一封信里,麻衣给他讲了她的高数课教授假发飞起来的事、绫子和和尚天天拌嘴像一对小学生的事,还有她在为店里做收尾的打扫工作时不留神滑倒,然后不知为何突然大哭起来的故事。
都说写日记和信的时候最容易暴露人心最温润最脆弱的角落。麻衣写着写着就哭出来,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直到她的眼泪落在信纸上,留下一点湿漉漉的痕迹,她带着羞赧抬手差点就把信纸团起来扔进垃圾桶。但最后,她只是小心地把信纸折起来,推进了信封。
而那鲁开始学会与她交流了。他告诉她,林和森不知又为什么无聊的事情打了赌,森又一次帮林整理了一上午文件;而他自己,因为太过专注文件,走路的时候直接撞上了柱子,额头上磕出了一个包。他写道,我的额头现在还是很疼。
麻衣发出一阵爆笑,笑得肚子都疼起来。她把信件带进厨房,在煮咖喱的时候,又把头撞柱子的故事读了一遍,微辣的咖喱味道氤氲,麻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鲁他是……在撒娇吗?
把带着不自然热度的脸藏在信纸之后,麻衣感觉突然,自己的心情就变好了。
那鲁果然厉害呀。
把煮好的咖喱盛出来,麻衣想起今天上午的时候,真砂子突然发来的邮件。邮件提醒她好事将近。简洁的一行字显示真砂子端着架子说话的大小姐样子丝毫不见改观。不过随后又叮叮叮来了两封邮件,把叮嘱她做好准备,以免失态这个中心意思翻来覆去写了两遍。
真是真砂子的作风。麻衣靠在灶台旁边,又打开真砂子最早发来的邮件。看了两遍之后,把下巴轻轻地搁在手机翻盖上,不禁开始期待,会是什么好事呢?
伦敦 2002年12月23日 12:37pm
那鲁整理好文件,起身去找林。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却听到了两把声音。
是林和森。
“林,麻衣小姑娘在信里面写什么了?已经好几天了,那鲁他一直在笑欸!”
“可能因为要回日本了吧。”林不动声色地把身子往右转了一点,尽可能避开森探查的视线。
“你认真的吗,林?”森并不接受这一套说辞,她把身子凑过去,“照你这么说,他在一年以前就得开始笑了。”
“你这么好奇,自己去问他不就好了。”
森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要去问也不是问不出来,只是有点过分欺负人了。“不过说真的,从前啊,也只有金能这样逗笑那鲁了吧。”森伸展了一下身子,微笑,“真好,那鲁也要变得开心起来了呢。”
“是啊。”
“金在那个世界,一定也会幸福的吧。”
那鲁抽回停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一下,又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回日本的机票就订在明天。明天,12月24日,9:00am。
他的心里正藏着一万只蝴蝶。
森说得对,他早在一年前就确定要继续留在日本研究灵异事件了。理由很多,但他不愿意一一承认。
他坐回到桌前,下意识地看向桌子的左上角,已经空了。哦对,信件早就被寄出去,应该已经到麻衣手里了吧。他习惯性地拉开左手边的抽屉。
距离收到麻衣的来信已经过去了两天,可是那鲁还是止不住地在工作的间隙去拉开抽屉,让指腹轻轻扫过偶有起皱的信纸。
她哭了。那鲁展开信的第一刻他就知道,麻衣写信的时候哭了。泪水风干之后在纸张上留下的不平整的痕迹,晕开了一些字迹。
为什么?
远早于那鲁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他就进入了透视。
是麻衣,坐在桌前。房间不算大,但是很温馨。她一手拿着笔,仍专注着写着信,眼泪却已经自作主张地滑落她的下颌。过了一阵,似乎终于注意到信纸上的水痕,她有些慌张地擦拭纸上的痕迹,眼泪却愈发地汹涌起来。
她抬起一只手臂胡乱地蹭着脸,头发被扫得乱糟糟的,狼狈地,脸上带着苦笑。
“你在想什么啊麻衣,这读起来,不就像撒娇一样吗……被那鲁看了,又要被嘲笑了……”
那鲁专注地盯着麻衣看,听了这话,蓦地就感到失落卷上心头。怎么说呢,虽然他真的很擅长嘲讽人,但是,他也不是不关心别人吧,一味地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果然还是会让人难过呢。
那鲁面上不动声色,却默默地攥住了拳头,心里笃定她会把信纸扔掉,却意外地看见她把信纸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推进了信封。
从透视中缓过劲儿来的那鲁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脸上的温度开始飙升。他终于落地了,并且突然地,被接纳进了一个温暖地带。自从金走了以后,他时常觉得自己并不活在这个世界上,脚下像是踩着风,或者空气,颠簸的气流突兀地抽走他的安全感,一并被抽走的,似乎还有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被接纳的保证。
他没有人可依靠,也没有人会依靠他。
那鲁努力忽略面部过热的温度,小心地拿起信。
女孩的字迹还是工工整整的,算不上有多漂亮,但是是谨慎的,似乎还散发出她最拿手的红茶的香气。
那鲁微笑起来,把额头贴在了信纸上。
“那鲁,又有新的——”推门进来的林顿在原地。
他看见那鲁,面红耳赤的,似乎刚从信纸里钻出来,正慌张地想要把信纸藏起来。片刻以后似乎意识到最该藏起来的是自己的脸,那鲁愣了一瞬,然后认命地清清嗓,把脸埋进手心。
奥利维·戴维斯,超能力可不是这么用的啊!
“你放在桌子上吧,林。”
回忆起这些窘迫的场景,那鲁苦笑,可是也无法自制地微笑。他摸摸自己额角上因为想着麻衣的信而没留意撞到柱子上产生的包,又把脸埋进了手心。
马上就是平安夜了。马上,马上他就可以去日本了。
03
縦の糸はあなた 横の糸は私
纵向的线是你 横向的线是我
逢うべき糸に 出逢えることを 人は仕合わせと呼びます
与注定相交的线邂逅 人们称之为幸福
2002月12月25日 圣诞节
下雪了。
不大,但是足够点亮所有美好的幻想。
麻衣下班的时候,推开门,门上的铃铛清脆地响,像在催促着什么,又像在提醒着什么。
挂在门上的槲寄生真的很漂亮,麻衣又回头看了它一眼,忽然就理解了在槲寄生下接吻就能永不分离的传说。也是啊,在这么好看的槲寄生下接吻,怎么能不得到最美的祝福呢?
雪是安静的。
静默总是盛大的前奏。
静默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中岛美雪的《糸》。这是麻衣最爱的歌之一。她喜欢里面的隐喻,即爱情就是两段人生的交织,人们在这样的关系中被温暖、被疗愈。
然后,她终于把视线转向前方。
然后,她看见自己身前十步开外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着蓝色的外套,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眼睛里有温润的笑意。
“那鲁!”
——
是圣诞节,所有孩子的愿望都应得到满足。
——
end
感谢读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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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日本的和尚可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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