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周边|续写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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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朋友看本文指南:目前本文共有三部分,按顺序应该从后往前看,你会看到两个更新和一条分割线,先看分割线下面的内容,然后看更新 孕期,最后看更新 梦中梦,和取名
更新 取名 苏云落快生了。 离生产只剩一个月时,小两口才发现一个重要问题,还没给孩子取名字。 苏云落自8岁起就没再念过书了,文化水平基本停留在只识字的阶段,因此取名的重任就落在了左卿辞肩上。在埋头苦翻了几本诗书集,又纠结了许久名字该带什么含义好。这日众人终于看不下去他的纠结劲儿,要求他在晚餐之后向大家汇报一下他想出来的名字,一起把这事定下来。 苏云落觉得自己没啥想法,夫君取得什么名字都好听。 苏璇纠结不已,很想多发表点意见,可自己疯了十年,面对从小受到侯府教育,后来又跟随鬼神医,学富五车的徒婿又有些心虚。 沈曼青十分期待,跃跃欲试,想顺便给自己娃也选一个,最好能弄个兄弟名,姐妹名,情侣名之类,要是能定个娃娃亲多好,嘿嘿。
司马琅跟沈曼青想法差不多,左卿辞选出来的名字肯定不差,咱也省的自己动脑子了嘛。 晚饭之后 众人看向左卿辞,左卿辞则看向苏云落,目光温柔如水“叫左慕云可好?男女皆可” 苏云落“好” 左卿辞一怔,“那左倾云呢?” 苏云落“也好” 左卿辞一闭眼,咬牙“左爱云呢?” 苏云落“也好,不过你为什么要最后一个字都取云啊,还有你老看着我做什么,我觉得都挺好的。师父,司马大哥,你们也提点意见啊!咦,你们笑什么?” 左卿辞手扶额角,再一次感谢老天他现在身体已经痊愈了,不然非被自家娘子气到吐血不可。撇了一眼对面憋笑憋到满脸通红浑身抽搐的夫妻俩,再看看一旁正经危坐不动如山,努力给自己徒儿撑面子,唯有嘴角抽个不停的苏大侠,不禁恼羞成怒。环视一圈找到最佳目标,开始发刀“司马大哥,近来汤药效果可好啊?你家孩子取名取得怎么样了?不如分享出来让我们也参考一下?”
司马琅冷不防被两刀扎中,脸色一僵,想起妻子刚怀孕时某人摆他一道,不由悲从中来“不如就叫左狐狸算了!” 左卿辞眼睛微眯“嗯?” 司马琅一颤“哈哈哈,开个玩笑,不如这样吧,我们把对孩子成长的期望说出来,看看能不能从中选一个有意义又好听的名字可好?” 这个可以聊,苏璇第一个道“我支持,我希望这孩子好好学习父母的本领,将来做一个匡扶正义,锄强扶弱的侠士。” 沈曼青道“我希望他能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百折不挠的决心。” 司马琅道“愿他能永远保留一颗,纯净的赤子之心。” 左卿辞听完之后,想了想,问苏云落:“你呢?” 云落沉吟半晌:“大家说的都是很好的,可我更希望,我的孩子能不受束缚,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长大,永远能做他想做的事,无忧无虑的。”
左卿辞看着她,笑了,“对!永远做他想做的事,无忧无虑。。。无忧!不如就叫左无忧如何?” 苏云落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左无忧。。好!就叫左无忧!” 夫妻二人相视而笑,此时此刻,他们心意相通。 唯有沈曼青有些犯愁,本来想取个一对的名字,他们的叫无忧,难不成自家孩子要叫司马无虑? 还是得自己想啊。。。这么头疼的事还是交给夫君来吧。
更新 番外 梦中梦 苏云落又做梦了 梦到的是熟悉的一幕。她在浴花节上焦急的寻找着,那个灯火阑珊处的身影一闪而过,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可为什么找不到!浴花节的人太多了,她怎么都找不到。。 终于找到了!她就站在他的房门口,夜已深了,他是穿着里衣来给她开门的。连日来的思念,对他的担心,在见到他的时候化为火焰灼烧着她的心。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苏云落发现,自己在吻他。此时的感觉何其美妙,可是不是,有点冒犯他了? 她放开他,有些局促又小心翼翼的看他。他的表情是错愕的,随后眸色渐深,低头吻住了她。苏云落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喜悦从心头疯狂涌出,此时她只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的时候,她隐约感觉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那又怎样呢?就算是要下地狱她也绝不愿推开他,更何况如果不是她的冲动,他们早就已经。。。
左卿辞此时已不再吻她,而是定定的看着她,同时解她的衣服。他的眼神及其复杂,动作又极为轻柔,仿佛她只要流露出一点不愿的样子他就会立刻终止。她确实有些紧张了,垂下眼眸不敢看他,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里衣。仿佛感受到她的不安,他渐渐停止了动作。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牢牢的抓住你,告诉你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苏云落的眼神坚定起来,她飞快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在他惊愕又狂喜的眼神中扑上去抱住他,再次吻了上去。。 后面的事情,她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一片狂乱中,他在她耳边呢喃着呼唤她的名字,云落,云落,云落。。。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只知道再醒来时,世界已变得冰冷彻骨。
苏云落睁眼,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正阳宫,旁边是熟睡着的沈曼青。她轻抚自己的肚子,这是便是那晚的结果,而被她铭刻在心底的那个人,却不知生死,不知所踪。 苏云落捂住自己的嘴巴,浑身颤抖,眼泪却流的悄无声息。。。
“云落,云落,云落!” 如梦里一般的烛光摇曳,却有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温柔的擦干她的眼泪。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也是,刚才忧儿哭的那么大声,你不被她吵得做噩梦才怪。我去看过她了,只是又尿了,现在已经睡下了,没事的。”
原来俞江,正阳宫,都是一场梦中梦。 苏云落看了他一会,慢慢过去抱住他。 “左卿辞,你不会再丢下我了吧?你回来的时候就跟我承诺,从今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不会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了。” “不会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从今以后,同生共死。”
苏云落抬头看他,笑了“嗯,同生共死!” 左卿辞也笑了,扶着她慢慢躺下,吹熄了烛火。 我是如此的爱你,自私又无私,自私到想让你一生只记住我一人的气息,无私到无论你的未来是否有我,都想让你永远平安喜乐。当我发现你也是同样的爱我时,世上最美的誓言便只剩下了,同生共死。
更新 番外 孕期 左卿辞觉得自己遭了报应 自从他回来之后,苏云落就极为粘他。他便天天陪着她,为她安排孕期的食谱,为她按摩,陪她逛街,逗她开心。每次看到她的笑容,再摸摸她的肚子,他就会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只觉得过往所受的一切苦难都值得了。如今的生活惬意无比。 只除了一样 由于渝江他起床便下毒给苏云落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头几天晚上她几乎不敢睡觉,就那么一直看着他,他好言抚慰了许久才哄她睡觉,但必须牢牢抱住他才睡得安稳。这下左卿辞的乐子可就大了。新生的肌肤本就敏感,苏云落每晚又是全方位贴上来,而且抱的他极紧,哪怕睡梦中也不放松。。。。左卿辞不由得对当初的冲动追悔莫及。 叫你控制不住!叫你色迷心窍!遭报应了吧?
于是只能每晚默念一千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再让白陌每天煎一碗清心降火的汤药过来。 宗主有天晚上落了东西在前厅,去取的时候正好碰上白陌,去送汤药,便随口问了一句,随后得知这是清心降火的药。 宗主想了一会,邪魅一笑,随后心情愉悦的径直去找自家娇妻去了。 左卿辞只觉得宗主这几日每次看到他都带着诡异的笑意,那眼神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这事并不难查,向其他人旁敲侧击问了几句便心下了然。 左卿辞默不作声,一切如常。 一个月后,沈曼青被诊出有了身孕,左卿辞很热情的给她开了安胎药方,还有两人份的食谱。 宗主觉得最近他的火气似乎大了许多。。。
只能厚着脸皮去找左卿辞要清心的药,左卿辞很愉快的答应了,随手开了张方子扔给白陌。 白陌看了一眼,茫然“师父,这不是。。。。” “让你去你就去!煎好了给他送过去啊!” 左卿辞犹豫了一下道:“给他吃两天这个,然后再换成我吃的那个药吧。” 旋即便搀着自家娘子出门遛弯去了,哎呀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啊~ 第二天面对挂着两个黑眼圈,脸色铁青的宗主,他真诚的说:“这个药就是这样的,吃两天就好了。。。” 宗主:。。。(果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夫!) 左卿辞:。。。(嘿嘿嘿你想多了,就算我不是大夫也一样能玩死你,想看我笑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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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长长的皇宫甬道,踏出皇宫大门。 左卿辞深吸一口气,哪怕是在艳阳天下他也感到浑身冰冷麻痹,右肩处的伤口也传来阵阵刺痛,但他此时的心情确是无比放松。终于自由了,父亲,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帮你完成了。大盛,我左卿辞绝对对得起你了,十年前身中剧毒,十年后舍命相搏,年少时帮你击退古兹,长大后为你铲除身上的毒瘤,够了,真的够了。余下的时间,我要留给自己,和她。。。 想到这,他朝自己身边看去,支撑着他身体的姑娘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向他看去,这一看,不由得有些痴了,笑了。。。他终于笑了。。。笑得那么轻松,快乐。她已经不记得他上一次这么笑是什么时候了。自从他的父亲出事之后,他的身上便一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沉重与悲伤。如今他终于可以卸下一切担子为自己而活了。而她,曾经那么多的贪恋与期盼如今只缩成了小小的一点,她只想他好好活着,只想他快乐,别的,都不重要了。。。 “公子!” 一声急促的呼唤打破了这奇妙的一刻,两人抬头望去,看见一辆马车上穿着小厮衣服的如期正焦急的呼唤他们,二人连忙同沈曼青一起上了马车。马车上还有两人,细看正是白陌与昏迷不醒的司马琅。 “他怎么样了?”沈曼青焦急的问道。
此时白陌已经红着眼眶在为左卿辞施针止血,闻言道:“沈女侠不必担心,伤势已经稳住了,我们回方外谷去,用一些好药调养,再好好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沈曼青长出一口气,轻轻将司马琅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让他睡得更舒服些。与此同时马车加速,往城外驶去,而苏云落和左卿辞也换下了帝后服。 左卿辞挑起一点马车帘,问道:“如期姑娘前来接应我们,恐怕不是陛下的意思吧?” 如期沉默片刻,回到“公子于陛下,于大盛有大恩,陛下想必也是迫于朝臣压力才会。。。如期送公子离开,想来陛下也不会过分苛责于我。” 左卿辞心知事情没她说的这么简单,但他现在已经太累了,无法想一个完全之法能让己方离开而又使如期不受责难,因此看着她掏出一块令牌带他们过了重重关卡之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若是姑娘不愿再回皇城,方外谷也总有姑娘的容身之处的。” 如期微微一笑“多谢左公子好意,但如期,一定要回到陛下身边。” 苏云落此时不由问道“为何一定要回去?皇宫里压抑沉闷,勾心斗角,怎好过纵情江湖,自由自在呢?” 如期略一低头,笑道“皇宫这般不好,苏姑娘最近又为何总是徘徊左右,不愿离去呢?”
苏云落一怔,与左卿辞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微微一笑,仿佛明白了什么。 出了城门,到一处偏僻的树林里,如期跳下马车,“公子,如期不能再送你们了,这样反而会暴露你们的行踪,山长水远,各位保重。” 马车再次上路,却换了白陌驾车,这一下速度可就不是之前能比的了,他心急如焚,恨不得带师父飞回方外谷去,可怜的马儿被抽的长嘶连连,速度飞快,车厢里也震得厉害。左卿辞实在看不过,一巴掌抽他头上“慢点,你是想震死我还是把司马琅震得伤口崩裂啊?” 白陌委屈屈看他一眼,终于放缓了速度,左卿辞长舒一口气,靠回了苏云落怀中。这两日黄泉引之毒发作的越发厉害,他此时不仅感到全身如坠冰窖,还感到胸闷目眩。过了一会,血毒再次复发,胸腔里如同被万针攒射,他不由挣扎呻吟起来,眉头紧皱,浑身冷汗,手上血管爆出,比之前任何一次的颜色都要深。苏云落看得心惊不已,连忙大喊:“左卿辞,左卿辞?白陌,停车,停车!你快看看他。”
旁边沈曼青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不过她向来身体比脑子反应快,迅速帮苏云落将左卿辞扶下马车,让他躺好。在白陌为他施针喂药之际问苏云落“这就是,黄泉引之毒?”苏云落默默点头。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句话直戳苏云落痛处,想起左卿辞说他只有几日性命了,她当初说过余生要用来救他,也曾想过无论多么难寻的药材,她也一定会为他寻来,就像她当初救师傅那样。可是只有几日!纵使她飞寇儿手段通天轻功了的,几日又能寻到什么药材?而且,若是在她寻药期间他撑不住了,岂不是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想到这里,向来自以为坚强的她也不由得绝望无措,泣不成声。 “云落。。。” 虚弱的声音传来,苏云落隔着泪眼望去,他脸上仍是那般的温柔笑意,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同样虚弱濒死的少年,同样泪流满面的女孩,那少年却温柔的笑着安慰女孩,别哭了。。。 一想到这里,她连忙擦去泪水,哪怕心如刀割,她也不想让他再费神安慰她了。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左卿辞眼中却泛起一丝狡黠“我不要你陪着我。” 苏云落一怔,什么意思?
左卿辞看到她的样子,也不忍再捉弄她,温柔道“云落曾为师父寻得八味神药,其中锡兰星叶已经用掉了,其余七味给我用可好?” 苏云落眼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光彩,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心中涌出巨大的希望,“对!我怎么忘了!我现在就去取那些药,你们继续前往方外谷,我现在就去取药,应该能跟你们同时到,等我!”说罢深深的看了左卿辞一眼,身形微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左卿辞看着她离去得方向微微笑了,既然答应了她要好好活着,他又怎会没想过事成之后有什么方法可以为自己续命呢? 三天后,方外谷 鬼神医自病房中踱出,眉头紧皱,对焦急凑上来得苏云落说“那七味药确是奇珍,然而黄泉引和娑罗梦相生相克,七味中只有三味修复身体的保命圣药能用,另外四味反而是助长黄泉引毒性的,绝不能用。这三味药配上金针锁脉,也只能延长他两个月的寿命啊。” 苏云落一听,如同五雷轰顶“怎么会呢,这些都是稀世奇珍,怎么可能只有两个月呢。。。鬼神医,我求求你,不管多么难寻的药材我都一定会找到,你告诉我,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救他好不好。。。”说着她便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鬼神医也不免老泪纵横“他是我从小带大的孩子,哪怕有一线希望我又怎会不去尝试。可这小子身体损耗太大,他在中都做的那些事件件都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三味神药只能勉强补上他的亏空,若是现在有黄泉引的解药,他还是能撑到解毒那日,然后就算性命无忧了。可是一个月之后他的身子就受不住两种药力冲撞了,所以只剩一个月的时间找药。一个月,连往返的时间都不够啊,又不能带着他,让他继续劳心竭力。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听到此处,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苏璇忍不住恨恨的捶了一下柱子“那时我从方外谷醒来,白陌就告诉我不能外出走动,否则被人发现我还活着就会打乱左卿词全盘计划。早知道我就不听他的直接出去找药,也不至于现在。。。” 苏云落泣道“师父,您不出谷是对的,若您出谷被威宁侯发现,他一定会觉得控制不住左卿辞,这样他的计划就很难实施了,而他若是一心惜命,又何至于。。。”说到此处,她也难过的说不下去了。他说他的一生都是镜花水月,自己又何尝不是。师父的命,自己的命,左卿辞的命只能三选其二,他决绝地保下了她的命,绝望的割舍了自己的命,却从来没有想过当她知道了这一切,又是情何以堪?
房间内,披衣起身的左卿辞斜倚在门口,听到了这一段对话,心中也是同样的绝望。他知道,当年师父虽然知道黄泉引的解药,但自负能凭借自己的医术压住毒性,再以好药调理,这样他只是体质稍弱,却仍能享常人之寿,因此就没有大费周章的去找药。而自己彼时心无执念,只想行医济世,踏马天下,想着这样的身体状况也可以了,也就没动找药的心思,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他终于要吞下自己亲手酿成的苦果。 左卿辞很清楚,云落虽然坚忍执着,不怕寻药的辛苦,但她会怕来不及,会因为怕错过了他们这仅有的团聚时间而留下来陪他,可然后呢?看着他日渐衰弱,两个人一起陷入绝望吗?这还算是好日子吗?而且,自己死了她该怎么办呢。他试过推开她,让她恨自己,忘了自己,可她对他的感情深到让他都觉得惊讶。事到如今,唯一能让她一直心存希望的办法只有。。。 左卿辞双眸紧闭,落下泪来。 第二天清晨,苏云落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有些怔忪,她昨晚不是该在左卿辞房间照顾他吗,她是什么时候回自己房间的睡着的? 枕边有一封信。
云落,天地之大,我不信没有解毒之法。我今日去寻续命之法,也许能成,也许不能。不论如何,你都要好好活着。 此时,迎着朝阳,左卿辞回首望着方外谷的方向,笑中带泪。 云落,或许找不到我,不知我是生是死,你才能心存希望,一直好好的活下去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此去能否觅得一线生机,如果不能,我决不愿让你看着我死去。师父,谢谢你给了我做出选择的力气,我或许会死,但不能像那样坐以待毙,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求生的路上。 转身,策马,向着与朝阳相反的方向奔去。 左卿辞很明白,一个月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找齐黄泉引的解药的,所以,唯一的一线生机便是,再找一份娑罗梦,或者与它药性相近的药。娑罗梦出自朝暮阁,而朝暮阁又起家于东南的海州。因此他的目的地便是,海州!
在前往海州的路上,他配了不少药,其中大部分都是药效强度不一的麻药,也有少部分毒药。医者父母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杀人。他曾粗略研究过云落的易容之术,便自己做了一张粗糙的老者面皮,和他的灰白头发倒是相得益彰。一路上他也放下身段,亲自搜集情报。有时是给人看病,有时是混迹三教九流聊天,在他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到达海州时他已对当地形势有了一定的了解。 原来当初朝暮阁前往无耳寨,却被朱厌歼灭了全部主力。其在海州的本部空虚,早已被各方势力觊觎的炼药坊也被分而食之。 这里的大小势力对炼药感兴趣?左卿辞嘴角微翘,这医师和药师,不就是一线之隔吗? 两月后,正阳宫 苏云落缓步在山间小道上走着,眺望晚霞,眉目稍展,眼里却仍是化不开的担忧愁苦。 “师娘,歇歇吧” 白陌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服侍,取出一条毯子放在一块石头上,扶着苏云落坐好。
“师娘,你放心吧,司马大哥已经拜托山水度遍寻师父的下落了,想必很快就能把师父找回来了,眼下最要紧的是你的身子,你可不能冲动,自己去寻他啊。” 白陌担忧的看着她。自从左卿辞偷跑之后,她本是要立刻去追的,却在上马之前晕了过去,鬼神医一搭脉才发现她已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这样一来自是没有人会放她出去找人了。方外谷的人全体出动,伤势未愈的司马琅也立马修书一封给山水度请求他们帮忙找人。 可饶是如此也不能让苏云落放心半分,一次次打算偷跑,奈何身边两大高手看着,她不可能有机会。苏璇与鬼神医苦口婆心劝了几天也没什么用,最后只得由鬼神医配了一剂化功散,由苏璇亲自下药,暂时抑住了她的内力。苏云落知道若没有内力护体,她怕是真的难以在保全孩子的同时去寻找左卿辞,这才作罢。鬼神医知道他们曾在方外谷举行过婚礼,怕她待在方外谷睹物思人,正好此时司马琅痊愈,打算跟沈曼青一起回天都峰重建正阳宫,就让他们把苏云落带上了。苏璇担忧爱徒,同时也对正阳宫颇有感情,在沈曼青的请求下答应回去做个长老。自此苏云落身边便一直有人看着,白日由白陌陪着她游山玩水,晚上由沈曼青陪着她入睡,一致表示至少要等她生下孩子之后才会让她自由活动。
苏云落本就是话不多的人,这样一来便更是沉默。她从未感到过这般无力,说好了要救他的,如今他在生死边缘挣扎,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唯有日复一日的祈祷奇迹发生。直到近来肚腹渐隆,有时感受到孩子的动作,想起渝江那晚,才为这无尽苦涩的等待添上了一丝酸甜。 苏云落低下头,弯了弯嘴角,却很快隐去,抬头看看日头“我们回去吧” 白陌连忙将她搀起,收拾好毯子,一起回了正阳宫。 一进门便遇到了一个小童,是沈曼青新收的弟子,看见她便眼前一亮,恭恭敬敬行个礼道:“苏师姑,你回来啦,今天来了个奇怪的客人要见你呢,在你房中等你。” 苏云落心头一跳,连忙问道“是不是个灰白头发的年轻人啊” 小童眨眨眼“不是啊,是黑头发的哥哥” 苏云落眼里的星光黯淡下去,转而存疑“怎么会要见我呢?你师父他们呢?” 小童道:“他先见的我师父啊,他们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然后师父就叫我把他领到你房间等着了。”
苏云落双手一颤,推开搀扶她的白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紧闭的房门,竟是有些不敢推开。半晌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左右环视却空无一人,此时瞥见后院火光一闪,便连忙奔去。 桃花树上,挂着一盏兔儿灯,烛光点点,映在泼墨般的发上,那人转身望她,眼里渐渐升起漫天星辰。 “云落。。。” 他好像越来越嘴笨了,自从她追随他入了杀局,他在她面前就失去了往日的伶牙俐齿,到了此时,面对分别数月的爱人,他竟哽咽得只说得出这两个字。 苏云落定定得看着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凝住了似的,恍惚想起了无耳寨河畔漫天烟火下要和她长相厮守的少年,花灯节上为她戴上发簪的少年,那个永远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少年。 眼里有东西争先恐后的落下,血液回流的那一秒,她疯狂的扑上去,拼命的抱住他,不管这是不是梦,她都要紧紧的抓住他,再也不放手。。。
两日后 司马琅看着左卿辞的黑色长发,仍是不免又一次感叹“你到底是怎么解毒的,这头发都能变回来,之前一直说的含混不清,这会曼青和苏云落都不在,你跟我说说呗?” 左卿辞一笑“有什么好说的,我好好的回来不就是了,你什么时候好奇心这么重了,做山水度宗主习惯了啊?” 不想说。。。是因为他自己都不愿回忆那段痛苦绝望的经历。拿到娑罗梦并不是太困难的事,只需加入一个最大的炼药门派,使合纵之术,将朝暮阁药坊的药师全数收拢,然后再从一个老药师那里得到原朝暮阁密室的线索,破解之后便得到了这世上最后一瓶娑罗梦。
可当他算好剂量服下娑罗梦之后,它便与早已侵入他肌理内腑的黄泉引之毒展开了激烈的抗争,他一时脑中混乱,一时如坠冰窖,狂乱中奔入山林不知方位,好在野兽闻到他身上致命毒素的味道都不敢靠近。两天后他的脑子清醒些了,可毒素却渐渐发于体表,三天之内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烂掉,全身上下肌肉开裂。天知道他鼓足了多大勇气才劝自己努力活下去,不要自我了结。可再过几日,他全身结满硬痂,慢慢连关节活动都不成了,也无法再寻水觅时,等他全身无法动弹,连视线都被硬痂完全挡住时,他想,就这样吧,我尽力了。 所以当第二天清晨,啄木鸟把他当成一块木头,三两下啄开了他眼上的硬痂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下意识的一挣,硬痂脱落,新生的肌肤白得耀眼。 遥望天边,眼泪落下,他却笑的那么开心,左卿辞自今日起彻底重生,云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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