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帮不再年轻的时候,joyside也在成长
来自:查无此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不会想到joyside能和miumiu一起合作,这种跨次元壁合作的可能性甚至从来不会出现在joyside的选项中。但是它真的发生了,并且让人感动,直击五脏六腑,把摇滚乐手的混不吝和朋克的无所谓击得粉碎。
joyside的这次改变其实很有“心机”,因为谁也抵挡不了猛男突然的温柔,谁也抗拒不了浪子内心最柔弱的部分。放在以前的joyside身上,让边远、刘昊、虹位他们坐下来如此温柔地唱歌,这绝对会让人感到尴尬和不适。但是时间给予了joyside关于爱的能力——表达爱的能力、承载爱的能力,并且显得毫不做作、一点也不虚伪,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我们不可否认,joyside长大了,褪去了以前的生涩和锋芒。
这一点很矛盾,不管是在曾经在那个时空还是通过唱片穿越回去的那些疯狂爱过joyside的歌迷来说,让joyside永远活成过去的模样是一件非常自私但是却十分期望的事情。因为那是我们生活中的一个隐秘的基点,在令人崩溃的生活中有那么三四分钟,我们可以回到那个不变的、永远是那样粗糙但却充满力量的基点,在不确定性中找寻一丝确定,在焦虑中找到一丝安全。
这可能所有人的共性——我们都希望生活中有一些挚爱的东西是不变的。在与miumiui演这首“柔情版”的Dong Dong Dong 之前,所有人喜爱joyside的人对joyside期待都是基于这支乐队复出后能再次给我们提供一个鲜活的、可以触摸到的基点。而通过这首“猛男柔情朋克”,joyside向人们展示了他们的成长和变化,这不再是一支一成不变的乐队,而是一支可以自我进化、具有成长性和可能性的乐队。
我更喜欢现在的joyside,当然,当他们穿越了10年时空再次在你面前演奏起10年前的silly girl时,那一刻的时空混乱和那一瞬间的躁动依然让我激动。joyside解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摇滚乐,我知道joyside其实是在听说他们重组后。带我走进joyside世界的当然是silly girl,从此之后我开始疯魔了一样听joyside的所有的歌曲,在网上找他们的纪录片和演出视频,我很少对一支国内的乐队如此痴迷。我还记得很清楚2019年11月的厦门,在经历了一段令人绝望的时光后,我在厦门草莓音乐节上看到joyside时的激动。可是你不能让一帮人一辈子就同样的歌曲就这样一成不变地演下去,如果是这样,那么joyside的重组实际上是为了重现过去的那个虚幻的、在逝去之后因为模糊而变得美好的记忆,而非是joyside本身。
我相信年月流逝对于人的塑造,倘若我们认为时间这头野驴拉不动joyside这帮浪子的话,那么只能说我们沉浸于joyside曾经那些浪漫而颓废的记忆中太深太久。刘校长的身材虽然依然走样,边远依然在身边建构了一条只有他可以跨过的河流,虹位和关铮依然很帅,但是他们还是成长了,哪怕只是从脸上都可以看到时间流逝过的痕迹。
写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矫情了,但是没有办法,这是joyside啊,面对自己喜欢的乐队谁又能不这样呢?
言归正传,10年的时光给予joyside不一样的感觉,可能看起来油腻(这里点名批评乡镇企业家虹位先生),但是你并不觉得他们无趣、圆滑,你能清楚地看到10年前的影子。但相似中还是有些不同,重组后的joyside更浪漫了,也更温柔了,是浪子回头后的再次启程,是愣头青跌跌撞撞10年后带着一丝世故和狡猾地再闯荡。
joyside可以表达更多,也能够承载更多的爱和随性。10年前喜欢joyside的一帮人自称为年轻帮,10年后年轻帮中的很多人都已为人父母,他们不再年轻,而joyside也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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