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看32-40集(上):陈婷回国后各人的态度/你为什么不疼我(已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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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婷回国出现在DVD第32集,当时明面上只是来为凌霄庆生,庆生完就走,连小橙子都是这样以为的。她们没有提前通知凌霄,说是想给生日惊喜。
凌霄可能有预感,也有发现一点痕迹(陈婷在新加坡到处约老朋友见面),但毕竟不确定她会不会真的追过来回国定居(毕竟三年前他问陈婷要不要回国,陈婷很抗拒),所以凌霄和尖尖亲亲热热回家突然碰到陈婷和小橙子,还是有点意外。陈婷给他的压迫感很强,所以他脸色一下子变了,马上生出危机感:妈又要来搅乱我的生活了。尖尖一开始挣开凌霄的手,应该是因为在长辈面前要矜持一点,另外她和凌霄向李海潮公开恋情的时候,爸爸也提醒过她:陈婷相当厌恶我们家。凌霄回过神主动把尖尖揽紧,也是向母亲表态:不管你怎么折腾,我都要跟尖尖在一起。所以陈婷扯出笑容,明面上客气,不反对,因为强烈反对也没用。陈婷还留下尖尖聊天,表面上客客气气的。


凌霄至少在三年前,母亲剪碎他们三兄妹的照片时,就已经发现母亲对凌李家的厌恶和怨恨。在此之前,他有可能以为母亲只是因为残疾,害怕自己最大的依靠——儿子——被凌李家抢走,但是母亲剪完照片时恨恨地说,凌李家一直在背后说她的坏话,这就是厌恶而不是害怕了,剪碎照片也有种诅咒他永远回不了凌李家的意味。因此,陈婷回国后,凌霄一直对母亲是不抱希望的,并不指望她会接纳凌爸和李家。反正跟她沟通不了(“黑洞论”谈话中,他说跟母亲沟通很无力),沟通反而可能让她做出疯狂的事情、说极难听的话,所以后来陈婷在他的生日饭上说话阴阳怪气,他都忍了,用最直接的行动——问行程,订机票,赶她们回去。他一看到陈婷,就能感到自己的能量又开始被这个”黑洞“吸取,压力很大;他也担心陈婷破坏他和尖尖的关系,担心”黑洞“会吸走尖尖的快乐,让尖尖伤心难过(毕竟按常理,女孩子们总是让着准婆婆,也希望得到后者的认可)。
尖尖却并不真正了解陈婷对她的厌恶,所以陈婷回国后,尖尖一直希望能缓和凌霄和陈婷之间的关系,希望好好表现,能让陈婷不再反对自己,这是一种正常的女孩子面对男朋友母亲的态度。所以陈婷在凌霄生日夜阴阳怪气,她去洗手间时会想哭,所以后来凌霄两次紧紧抱住她的时候,他们对陈婷的心态是明显不同的。
子秋说过,凌霄在凌李家生活的时候,好多事都跟尖尖说。尖尖知道凌霄不喜欢他妈妈和外婆,所以不让子秋提陈婷。尖尖很可能也知道,凌霄18岁再次见到妈妈,马上就开始做噩梦(18岁的噩梦是云云死的那一天,27岁做的噩梦变成了陈婷幽怨的“你不要我们了吗?”)。所以陈婷一回国,当天晚上尖尖就主动去凌霄房里,赖着要陪他睡,轻拍着他说“我在你身边呢”,想通过陪伴给他些精神力量,让他不受噩梦困扰,睡得好些。凌霄原本还真的出现了幻觉(听到陈婷幽怨地说”你不管我和妹妹了吗“),心理正脆弱着,所以虽然他一开始不同意,尖尖躺下后他还坐着犹豫,最后还是躺在尖尖身边,接受尖尖给他的心灵抚慰。



尖尖第一次陪睡无疑是有效的,第二天早上五个年轻人吃早餐,凌霄精神不错(说明睡好了),还有兴致考唐灿历史知识,给她加油打气,关心子秋的咖啡店的状况。子秋问他对于母亲追到国内来的看法,他也给出了比较乐观的答案:”我妈的确好久没回国了,正好小橙子放暑假,回来看看也好。“这种乐观可能是尖尖早上传递给他的。他还点头认可明月说的,“而且住酒店不需要人照顾,也不影响凌霄上班”。尖尖建议他带母女俩出去转转,凌霄就跟同事换班,带他们去了。可见此时,凌霄尖尖还是比较乐观的态度,觉得反正等过完生日她们就走了,不会太影响生活。

不过当晚,凌霄在回家路上,回想起一些片段,觉得陈婷不可能真心接纳尖尖,又没有早上那么乐观了。回到家,子秋关心他,说他气色不太好,他也承认有点累。但是一开门见到尖尖躲在他房间里,他是惊喜的。尖尖趁子秋洗澡溜了进来,没被发现(所以下次不难,如法炮制就好),她原本画着画,等凌霄回来,跟他分享了一下自己新设计的濒危动物雕塑(呼应之前,尖尖说要参赛,没灵感,才想跟燃谈恋爱获取灵感,后来倒是跟凌霄谈恋后有了灵感),又获得了命名的灵感。但是,气氛很好,凌霄却要赶尖尖回去睡觉。像我在《凌霄尖尖为什么大结局还不结婚》那个贴子里分析的那样:
凌霄是怕尖尖再跟自己一起睡,自己把持不住,才谎称尖尖睡觉会打拳(尖尖说“我以前不这样的吧?”,还有凌霄可疑的眨眼睛),让她别再跟自己睡。凌霄会怕自己“动”了尖尖,可能的原因是:
1. 珍惜尖尖的第一次,不确定尖尖的想法。尖尖是关心他,帮他助眠而来,不是特意来投怀送抱的。万一尖尖很纯情,想法保守,不希望婚前发生关系,那他可能会吓着她。
2. “被你爸知道也不好”,老人家嘛,观念保守一点(每次李爸或凌爸进屋,两人都会马上拉开一点距离,不好意思太亲密),李爸是他爱如父亲的人,他不想惹他生气或焦虑。子秋就住在对面的卧室,要发现也是很容易的,这种未经他同意发生的“大事”,他很可能会跟李海潮讲。
3. 靠尖尖陪睡扛过了第一晚,凌霄的精神力量比昨晚已经强了许多,他觉得自己正常些了,今晚不需要再依赖她陪睡。
4. “明天一大早,我要接她们到鼓浪屿玩。” 今晚不管动了还是忍了,都可能会不够时间睡,累着……

尖尖临走前,说“你要是睡不着就给我发微信哦,打电话也行,反正我画图。” 等于把陪不陪睡的主动权交到凌霄手上,以后只要你觉得需要,我就会过来。尖尖跟子秋说”你说的睡觉是名词“那次,她说她只是没谈过恋爱,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尖尖对小橙子说”小孩子才问(睡过没)这种问题“,说明尖尖的观念并不是那么保守,她是可以接受的。所以,她决定天天来陪凌霄睡觉的时候,应该也做好了可能发生关系的准备。

第二天早上,凌霄发现桌子上有尖尖送他的生日礼物——一双新鞋。鞋盒里的贺卡写着“祝 生日快乐,一生顺遂,幸福无忧”。这祝福语看似平淡,不如九年前尖尖给他的生日短信里“爱你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那么热烈,但尖尖大概是想好了,要以爱人的身份陪伴他,努力让他接下来“一生顺遂,幸福无忧”,所以他笑得很暖,像九年前一样,立刻穿上了新鞋。


当晚(第33集),一顿高价的饭店大餐,因为陈婷总想让凌霄跟李家划清界限,凌霄和尖尖都不舒服。可是回来后,三兄妹一起吃个简陋的蛋糕,感觉却很幸福。尖尖、子秋、凌爸、李爸,都是凌霄坚强的后盾,所以身在新加坡的他濒临崩溃,但回国后的他渐渐有了与自己和解、与母亲抗争的能量。
凌霄的生日餐,让尖尖在洗手间难过,也让凌霄第一次认真向尖尖求婚(第34集)。凌霄18岁就已经决定并告诉尖尖自己想娶她,但当时只是想引导她慢慢走出兄妹关系的迷障,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因为外婆和母亲的事离开了尖尖十几天。等他回来时,已经决定去国外照顾陈婷母女,他只能留下一句“等你长大了,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尖尖还是没往男女之情去想。九年后,凌霄从新加坡回来是5月份的事,6月8号再次回来,偷亲尖尖被察觉,到7月3日他生日,凌霄和尖尖正式成为恋人至今不超过一个月,尖尖觉得这时候就提结婚,太突然了,愣住了,而且这是受了陈婷回国的刺激吧,陈婷还没解决就先斩后奏结婚,对婆媳关系也不好。凌霄见她为难,就找台阶下,说“我先赚钱买房子”,意思是这事可以缓缓。但尖尖没答应他的求婚,他很失落。
因为在世俗的眼光里,陈婷才是他的至亲,李海潮和尖尖却不是他“法律上和公序良俗上”的亲人。这无奈的事实,在每次外婆找他时,18岁时被迫离家时,九年来每次面对陈婷时……都使他郁闷。生日宴上,母亲又企图将他与李家分开,所以他很想尽快跟尖尖结婚,做她的丈夫,做李爸的女婿,那样一来,他不仅可以圆了年少时娶尖尖的梦想,也可以名正言顺地亲近凌李家,疏远母亲。他求婚,是因为他需要安全感。


陈婷回国后的第一次进攻,是刚回来的第32集,不打招呼就直奔凌霄工作的地方,带着很多黄梨挞去分给他的同事,跟冯希希热络地聊天……她在新加坡时就没有界限感,不敲门进入凌霄的房间(凌霄对她的行为反感,还上过锁,可他对尖尖和子秋是不防备的,子秋可以随时开门,有一次还差点撞见他们亲吻),”我已经打听过了,你实习的医院……”说明她很有可能也曾像这样到凌霄在新加坡工作的医院里,认识他的同事和领导。现在,她想像那时一样,介入他的工作圈。这是一群不知道她曾死去女儿、抛弃儿子的人,她想在这里继续树立一个身残志坚、和蔼可亲、关爱儿子的形象。虽然凌霄不吃这套,冷淡地说她来应该提前告诉他,而不是到了再打电话叫他出来,可她对外经营形象的目的已经暂时达到了。

第二次进攻是凌霄生日饭(第33集),试图分割凌霄和李家。第35集,陈婷第三次进攻了,她不顾女儿强烈反对,在小区租了一套大房子,还说“等你哥来了,他也能住下”,摆明了就是想深度介入凌霄的生活。她希望儿子能跟自己一起住,好让自己重新独占儿子,并把那个清楚她过往历史的凌李家(包括尖尖)排除在外。
陈婷明明是自己想粘着儿子,早早开始买东西、跟朋友道别,却说自己没有预谋,只是回国后听了凌霄舅舅的建议,免得有病有事又得让亲人飞去新加坡,是为亲人着想。凌霄明明是自己想疏远母亲,却不能直接拿这当理由,就拿另一个理由——妹妹的学业说事。这就是小橙子所说的“虚伪”,母子俩根本无法真诚沟通。
陈婷嘴上说想就近照顾凌霄,但她最想要的是抓住凌霄继续照顾她,哪怕罔顾女儿的意愿,让她到国内读大学。”大人还不都是围着孩子转的”,她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她是为了儿子着想,却罔顾儿子的意愿。凌霄也按她的逻辑,要求等妹妹高考完再回国。陈婷常说,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却时常打扰凌霄的生活。回国定居早有预谋的事被凌霄戳穿,又开始习惯性卖惨,说身世悲惨,命不好,拖累儿女,被嫌弃……



凌霄自己有脚,当然不会搬去跟陈婷住,他和子秋的窝,也不会给她密码让她随便进来。但是陈婷住在同一个小区,哪怕被气走时说了“你要是不想见到我的话,大不了以后就不来往”,但凌霄知道她一定会步步逼近自己的生活,横加干涉。所以陈婷要回国定居这件事,让凌霄非常焦虑,焦虑到要“吸氧”,当着母亲的面跟尖尖接吻。这是他们之间唯一一个尖尖有所抗拒的吻,但尖尖只是尴尬,并不生气(一分钟后就顾着安抚凌霄了),因为她知道,凌霄很焦虑,没有安全感,急需她给他能量,他这么做,也是在向母亲表明无论如何不会放弃尖尖的决心。


氧还没吸够,到对门找尖尖紧紧地抱住,不管尖尖一身七月天的汗。尖尖对陈婷回国定居这件事,虽感到突然,但情绪冲击并不大(因为她没有受过陈婷多大伤害),她还能简单分析下,想住哪是陈婷的自由,他们无法反对。“这边本来就是她的家”“可是小橙子上学怎么办呀”,尖尖已经开始站在儿媳和大嫂的角度去想问题了,但是凌霄此时在情绪上根本不想面对这些现实问题,光是危机感和不安全感就够他难受的了,所以他不作回答,只是把尖尖抱得更紧。尖尖也明白了,他此时需要的不是理性分析如何面对问题,只需要情感上的抚慰,所以她也不再说了,继续踮着脚任他抱着,拍抚他的背就可以了。



小橙子刚跟母亲和哥哥吵了架,赌气不跟上母亲,被母亲丢下了。她知道她们母女留在国内是给凌霄添麻烦,知道他不高兴,她也不喜欢被母亲和哥哥拿来当借口(这次回国明明是陈婷想回来,她偏说是女儿想哥哥,刚才哥哥主要是自己想疏远母亲,却单单拿她高考的事来堵母亲。母亲变来变去,独断,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她甚至可能感到,自己只是母亲留住哥哥的工具(的确,后来母亲的遗书也是写给哥哥的,一句都没有提过她)。所以她难过地跑出去,又倔强地不去找母亲或哥哥,也不接哥哥电话。可是她的身份资料都在母亲那里,无法住酒店更回不了新加坡,她徘徊在酒店外,又遇到醉汉,手足无措,幸得子秋相助,带回所住的小区,去尖尖她们那里住一段时间。




小橙子占了尖尖的床,尖尖就要去跟明月挤一张床,凌霄突然要尖尖晚上跟他一起睡,似乎是故意在小橙子面前秀恩爱——说完他还朝妹妹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她什么反应。但我越想越觉得他不是开玩笑,就是说真的。
陈婷来之前,子秋早就认可他这个妹夫了,他和尖尖的感情已经稳定了一段日子,被形容为老夫老妻,稳定的感情会带来安全感。陈婷第一天来,他压迫感和不安全感倍增,所以尖尖陪他睡了一晚他没拒绝。那晚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否则第二天尖尖再来,他何必找理由拒绝?那么按理说,除非有什么新的情绪刺激,他不会改变自己已做的决定。能让他推翻之前的坚持,应该是又有了强烈的不安全感。从32集第一晚之后数到第35集这里,生日夜?不,三兄妹一起庆生那么愉快,不是。求婚被拒?凌霄不是那种求婚不成就求欢的人吧,何况尖尖只是不想急着结婚,又不是要疏远他,只是没了捷径而已。所以最有可能就是得知母亲要回国的这天晚上,他焦虑不安,没有尖尖又觉得难以入睡了,所以他向尖尖提出邀约……
但是,但是!因为子秋的反对,也因为尖尖要跟明月一起睡,尖尖这天夜里根本没机会去陪凌霄。不仅这晚没机会,小橙子住下的这段时间里,除非明月回家去睡,尖尖也没有机会。可是明月在第34集已经跟妈妈吵了人生最大的一场架,都被拉黑了,没和母亲和好,哪里还敢回家去?凌霄还得多等几天。



凌霄看出尖尖有点不开心,就跟她说,“橙子的态度,你别往心里去”。尖尖倒是笑了,说作为大人不会跟小孩子计较,无论小橙子说什么她都当是小猫叫。凌霄有点自责,说是我没教好她,尖尖却说,觉得小橙子某些方面跟凌霄很像,所以她就爱屋及乌吧。凌霄见她大度又乐观,心中爱怜,走过去捏捏尖尖的脸,又摸摸她的头。在门缝偷看的小橙子虽然又被喂了一嘴狗粮,有点失落,但尖尖说要对她爱屋及乌,又为她后来转而支持尖尖埋下了一点伏笔。

小橙子不愿意麻烦凌霄,跟着尖尖又别扭(她以为尖尖多年来一直讨厌自己,她就让自己也表现得讨厌尖尖来自我保护),子秋昨晚帮了她,所以她选择跟着子秋。



回国后,子秋车祸,凌爸才知道凌霄有睡眠障碍,那时他心疼凌霄,终于改变了什么“糙生糙养”之类的看法,让凌霄有事别闷着,跟爸爸说说。凌霄当时的反应比较淡,因为他还不习惯父亲这样亲近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刚回国时在饭桌上,凌家父子也有种尬聊的感觉,不像李爸跟凌霄一下子就能很自然地相处)。随着凌霄回国的日子渐长,父子互动才渐渐正常,凌和平才开始从行动上认真关心儿子,比如带他去看中医。而陈婷回国后,他也终于出手帮助儿子了。
凌和平看到了陈婷在凌霄生日饭上流露出的态度:想把尖尖、李家父子,甚至他这个亲爹,挤出凌霄的世界,又听尖尖说起陈婷打算回国定居,就专门约陈婷聊天。他用最正当也最正常的理由——为儿子着想,谈凌霄的心理疾病有多严重,凌霄多爱李尖尖,两个人在一起后凌霄的状况好了很多,所以劝陈婷“学习喜欢上李尖尖”。陈婷爱做表面功夫,不承认自己不喜欢未来儿媳妇,只说是太久没见,不熟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凌和平姑且接受这个解释,再说“关心孩子这方面我真比不上人家海潮”,然后举例(虽然陈婷当时没听进去),因为他想让陈婷也了解李海潮对凌霄的付出,不要排挤李家。


跟陈婷聊完,凌和平以牙床疼痛为借口,去口腔医院找凌霄。凌霄看出爸爸是故意找理由来探望自己,就约他吃午饭。凌和平已经不是当年的工作狂了,赶紧“给所里打个电话,晚点去”,现在在他眼中,儿子最重要了。饭桌上,凌和平一直在宽慰凌霄。他说陈婷回国也有好处,这样她有事的话凌霄就不必再次出国,而且陈家的亲戚也可以照顾她,乐观来看,也是减轻了凌霄的负担。他说“你跟尖尖的事啊,不要太在乎你妈的看法”,告诉凌霄陈婷对尖尖没有敌意,只是不熟(虽然这不是事实,但凌和平信了),这是在给凌霄吃定心丸:无论你妈支不支持,爸支持你跟尖尖在一起,而且你也别太担心。凌霄知道凌和平为了自己和尖尖,专门找陈婷去谈,感动得连小学四年级《我的爸爸》的真相都说出来了。这次父子相处愉快,有趣的是,他们还没习惯直白,凌和平就没好意思承认自己专程找了陈婷,只说是打电话问搬家的事,顺便问了问,而凌霄一开始也没好意思说那篇作文还留着。



我在《重看第12-20集(下)》这个贴子里简单分析过,凌和平本身就喜欢女孩多一点,尖尖又是他丧女之痛的补偿,所以他疼尖尖疼到有点溺爱,自然也很关心她。 所以晚上,他约了尖尖回面馆,支走李海潮,向她表达关心和支持。 尖尖表面上没心没肺,可她心里明白着呢, 凌和平看出来她因为男友的母亲和妹妹的不友善而难过。他说婆媳关系本来就最难相处,说陈婷是成心搬到和凌霄同一个小区住,但“她今后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凌爸替你出头,我弄(不)死她!”这是劝尖尖不要太焦虑,有我做你的后盾,支持你,别怕!凌爸言简意赅,说要完就去找李爸,而尖尖独处的表情,先是有点委屈(如下图),然后有点生气(咬牙,轻锤桌子,在生陈婷的气),最后又微笑了(凌爸特地来为她撑腰,有点感动)。


小结:凌爸在一个工作日里抽空找了三个人,早上跟陈婷讲道理,中午跟凌霄表关心,晚上向尖尖表支持,不愧是工作上有魄力、细心时很细心的police叔叔啊!最后再打电话告诉凌霄,尖尖今晚坐公交车回去,等于提醒儿子去接人。尖尖果然很高兴。



这天晚上,尖尖首次听到凌霄分析他和母亲的关系:“我也不是要跟她冷战。我只是感觉,很无力,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种感觉,就像是面对一个黑洞,无论你填什么东西进去,都填不满,无论你说什么,也从来都没有回音。”“黑洞是自愿成为黑洞的,因为黑洞的本质就是吞噬,把靠近它的东西粉碎掉,成为它的一部分。” 尖尖觉得凌霄这想法太黑暗,而凌霄觉得尖尖的想法太阳光,这展现了前后情节的心理基础:
尖尖以为可以让黑洞(陈婷)变好,所以她希望凌霄不要跟陈婷吵架(谈黑洞这次如此,去隔壁劝架时也如此),希望好好表现,让陈婷接受自己(比如饭桌上的忍耐,比如陈婷和舅妈来时,热心的招待)。
凌霄却觉得,黑洞是自愿成为黑洞的,它的本质就是吞噬周围的一切。所以,他并不期望陈婷会接纳尖尖(因为她那么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讨厌凌李家已经是二十年的习惯了),他想要的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反正我跟你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依然以自我为中心,那你少来烦我,少干涉我的生活,最起码,别欺负尖尖,别阻碍我和尖尖在一起就行。



凌和平的话也给陈婷造成了冲击。当他发现自己说起凌霄病情的时候,陈婷的手停顿了,他怀疑陈婷根本不知道儿子有心理疾病。爱面子的陈婷否认,说“我当然知道了”,可看她在第36集回忆的内容,她其实只是看到过一些迹象而已:凌霄在吃药(他说只是维生素),说工作累脑子跟不上,日渐消瘦(宋威龙的身形很适合演凌霄,高大带来魅力,消瘦却带来脆弱感),半夜三点半还没睡,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而他回国的心愿、他自从三年前决定继续留下就很少笑过,这些陈婷也看在眼里。她不是完全不知道凌霄病了,只是自欺欺人吧。
但陈婷还是选择自欺欺人,用凌霄不想要的方式继续“爱”他。她约凌霄来聊天,但是沟通很不顺利。凌霄对她十分冷淡,连手都不让她碰,因为他知道,母亲从不真正在意他的感受,所以她什么都自己打算好了,不会因为他的反对而改变,那又有什么可说的?


陈婷说对不起,回国定居的事应该事先跟你商量的,可凌霄知道,即使他反对,她也会找各种理由强行回来。陈婷怪他当初骗她回国看望父亲,但三年前凌霄想走时,陈婷威胁自杀,就让凌霄知道,自己无法通过正常方式取得母亲的同意,所以才默默攒了一个月的年假,麻痹了母亲,得以回国。
陈婷说,我以为我和小橙子回来你会高兴,又说不用你帮忙搬家的事,你好好工作就行了,我知道我和小橙子够给你添麻烦的了。凌霄一听就有点火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句话了?你想让我说什么?”(言下之意:你不就是希望我回答不麻烦、没关系吗?难道我说,是的,你给我添了很多麻烦,你就会停止你添麻烦的行为吗?)而陈婷下意识地回答:“我没想让你说什么呀。”
多可悲!陈婷一直是在自导自演一位慈母而已:她说“够给你添麻烦的了”,只是为了表达歉意,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可实际上,她偏偏不断地给凌霄添麻烦,所以凌霄觉得这话听起来特别刺耳,就跟小橙子说“谁嫌弃你啦?你不要天天卖惨啦”类似。陈婷那句“我没想让你说什么呀”,恰恰证明了她一直是自说自话——她只在意如何让自己达到目的和减轻愧疚(用口头上的歉意),儿女的回答和反应都不会影响她原本的决定。
果然,当陈婷要凌霄有话直说,凌霄说我要和尖尖结婚,有用吗?没用,陈婷不希望他和李家扯上关系,就找借口,说是不是太快啦,说没房子把人家往哪娶,甚至提把新加坡房子卖了以减轻凌霄在国内买房的负担…搞到凌霄无语。既然沟通无用,那还是继续不沟通了吧。





陈婷对凌李家的厌恶,凌霄没跟尖尖直说过,因为他不想让她难受。小橙子倒是去善意地提醒尖尖,别跟凌霄太亲密,以免被迫分手后遇见了尴尬,因为陈婷根本“不想让你哥见到你们,她自己也不想见到你们”。
这段谈话,尖尖一开始并不紧张,还能开“你妈给我五百万我就离开她儿子”的玩笑,因为她觉得没必要跟孩子计较,孩子的恨,往往不是根深蒂固的,是可以改变的,就像她对“后妈”的态度一样。但当听到自己、李海潮、凌和平都是陈婷最讨厌的人,她的情绪糟糕了起来。在此之前,她并不知道这种厌恶,她以为陈婷只是想把凌霄留在身边而已。而小橙子,虽然知道陈婷的这种厌恶,但并不理解它的实质——陈婷不想面对所有知道她黑历史的人。尖尖可能也没想到这层原因,所以后来得知陈婷请希希吃搬家饭却不请她,她还以为是自己小时候表现不好惹陈婷厌恶。这次谈话,打击了尖尖的乐观自信。

尖尖还遇到了迄今最大的事业危机——被更有名气的师兄诬陷作品抄袭。尖尖心中郁闷,无心工作,就提前回家休息,却在走廊上碰到了陈婷和凌霄的舅妈(陈婷说“大不了不来往”果然是气话,拉着大嫂要进凌霄的住处“喝水”“煲汤”,逼近凌霄的生活)。尖尖也是懂礼数的,对男友母亲和舅妈尽量热情,邀请她们到自己家坐坐,被拒绝后又端来切好的水果,陪聊天。

陈婷是个爱面子的虚伪的人。以前她睡晚了,凌霄自己泡面吃被邻居阿姨们知道,她就谎称凌霄已经吃过午饭,泡面只是加餐。凌和平问她是不是不知道儿子病了,她说我当然知道。在凌霄面前,她表示小橙子去子秋那儿打工挺好,等小橙子回来她又说贺子秋没安好心。今天,她在大嫂面前跟凌霄装熟——我本来是知道凌霄住处的密码的,我忘了才打给凌霄去问,而现在进不去,是因为凌霄也忘记密码了…
陈婷还要跟尖尖划界限,不承认尖尖是儿子的妹妹兼女朋友,说她只是“邻居家那女儿”,拒绝尖尖“去我家坐坐”的提议,几次叫尖尖忙自己的事去吧(不用招待),一听到尖尖直接叫凌霄“哥”就变了脸色,尖尖赶紧改口叫“凌霄哥”。尖尖热情送上西瓜块,舅妈爽快地接了,陈婷说自己不喜欢吃西瓜,但尖尖问她喜欢什么,去帮她买,她又客气地拒绝。然后,陈婷说了一段连舅妈也觉得难听的话:
“你不知道我们家凌霄啊,以前被和平总送到邻居家去,吃吃喝喝的,就知道给邻居家钱。结果在谁家,就向着谁,都快变成他们家人了,这李尖尖家算是赚大发了。”


陈婷像她的母亲一样,都是紧紧抓住血缘利益的人:你是我的血亲,你就就必须向着我、照顾我。陈婷九年前回国找凌霄的时候,凌霄的态度是“你有你新的家庭,我也有我的”,各过各的生活就好。他说李爸把我当亲儿子养,将来老了我也要养他,这句话刺痛了陈婷,他当着她的面离开,牵着尖尖的手走了,又刺痛了她,她觉得自己生的儿子被李家抢走了。其实站在普通旁观者的角度看,在她缺席凌霄生活的九年里,有人像爱亲儿子一样地疼自己的儿子,弥补他缺失的母爱,她应该感恩才是,可陈婷不但不感恩,反而嫉妒李家和儿子的亲密感情,感觉自己的血缘利益被侵犯了,这实在是霸道又自私啊。
“你不知道我们家凌霄啊(我们家的),以前被和平总送到邻居家去(都怪凌和平不照顾孩子),吃吃喝喝的(李海潮对凌霄的付出只有做饭,关爱什么的通通不算),就知道给邻居家钱(李海潮收钱做饭是应该的)。结果在谁家,就向着谁,都快变成他们家人了(凌霄想孝顺李海潮,不孝顺我啦),这李尖尖家算是赚大发了(我给你们李家生了个多孝顺的儿子啊)。”
其他的,尖尖都忍了,可听到陈婷如此阴阳怪气地曲解李家和凌霄之间的关系,尖尖虽然还挂着客气的笑容,却终于忍不住反击了——她告诉舅妈,自己是凌霄的女朋友(你要疏远哥和我家的关系,但别忘了,我可是他将来的妻子,你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吧,我会对他好的)。
因为以前凌霄去陈家住时,舅妈知道凌霄非常喜欢尖尖,最多住一晚上就要回去,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留给尖尖,还把尖尖挂在嘴边…她不知道陈婷的心结,所以跟尖尖一起对陈婷秀了一波霄尖恩爱。陈婷听着不爽,就抓住大嫂的手暗示她别往下说,然后再次赶尖尖走。




尖尖回到自己住处就趴在沙发上了。被认识的师兄反诬抄袭,已经够难过了,回来再被陈婷阴阳怪气一番,更是雪上加霜,想着想着,一向乐观的尖尖难过地哭了。她在沙发上流泪的样子,听到有人按密码锁而抹泪的样子,还有那声粉饰太平却略带颤抖的“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连观众都看了心疼,深爱尖尖的凌霄看出她哭过,只会更心疼。
凌霄对陈婷一直是“沟通无用,不如忍着”,只要她不阻挠他和尖尖在一起,不欺负尖尖就可以了(他听到陈婷和尖尖碰了面,马上回家,就是担心尖尖受欺负)——尖尖,是他的底线。陈婷触碰了这条底线,他就保持不了冷静和忍耐了,所以,他叫尖尖在家待着别过来,自己冲过去找陈婷。


凌霄质问陈婷对尖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陈婷反问尖尖对你说了什么,凌霄说“她什么也没说,我用眼睛会看”。的确,凌霄回来见到尖尖哭过,什么也没问,就来质问母亲了。这是他对母亲的了解,也是他对尖尖的了解和信任:他知道尖尖不会主动伤人——就像九年前,他什么都不问,就确定小橙子说尖尖推她下楼这件事是谎言。在陈婷母女面前,他的心完完全全站在尖尖那一边。



“你想怎么对我、对橙子,你想怎么折腾都可以,因为你是我们的妈。但对尖尖不行,一句话也不行!” 折腾,就是凌霄眼中,陈婷对他们兄妹所做的事情。只因为她是他们的亲生母亲,这一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让他们再讨厌这种折腾,也难以有力地反击。可是尖尖跟陈婷没有血缘关系,她是凌霄从小捧在手心的妹妹、长大后最最珍惜的爱人,凌霄可以容许陈婷伤害自己,但一定会尽量保护尖尖免受伤害。“但对尖尖不行,一句话也不行”,这是凌霄在告诉母亲,尖尖是他的心理底线。








凌霄说陈婷“颠倒是非”是很准确的。他推断出尖尖的眼泪跟陈婷或多或少有关系(“茶给你倒了,水果给你切了,人在家里哭,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可是无论刚才二人独处还是后来尖尖追过来劝架,尖尖都没有说过陈婷一句坏话,她是善意地想缓和凌霄母子间的关系。可陈婷反过来想把挑拨离间的罪名扣到尖尖头上,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求你了,你别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凌霄打断了陈婷的颠倒是非。“难道你会喜欢她吗”,是凌霄第一次主动在尖尖面前说母亲不喜欢她,这不是为了打击尖尖,只是在进一步指控陈婷:你以为她不喜欢你所以挑拨我们母子关系,可事实是你不喜欢她所以你为难她。
舅妈也站起来劝架了:“凌霄,你妈脾气就是这样的。她说话虽然难听,但心里什么都没有啊。”这是劝架,但也说明陈婷的确是对尖尖说过什么难听的话。凌霄心想,舅妈,她心里是真的讨厌尖尖,不是你以为的“说话难听,心里什么都没有”。
“她心里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随便!” 这么多年了,凌霄知道母亲是自私的,已经对她不抱希望。尖尖在“她随便”那里还用力扯了一下凌霄的手,希望他不要跟陈婷吵下去,可是陈婷却想跟凌霄吵下去:
“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我做什么都不对,你恨不得让我离你远远的!”这是事实,但陈婷并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她只怪尖尖和凌李家抢走了凌霄的心。就像二十年前云云的死,她内心深处知道自己责任很大,却为了逃避那种深沉的愧疚,责怪丈夫,甚至责怪幼小的儿子。现在连小橙子的叛逆不听话,都要归结为凌霄对小橙子关爱不够,教养不力,罔顾自己对小橙子的“折腾”和潜移默化的负面影响(比如总把别人往坏处想),罔顾凌霄一边照顾她们一边上学的辛苦。






陈婷多年以来,都习惯于指责别人,尤其是指责凌霄这个儿子(不只是明着说的,“凌霄,你不管我和妹妹了吗”也是一种控诉)。凌霄已经被她折腾得很脆弱了,与她沟通的无力感(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她的思维方式),再一次涌上心头。他无奈地说:“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凌霄这句话,也许是气话,也许是休战,但都是一种感觉:我心好累。




“你没错,都是我错。你讨厌你妈有什么错呀”:陈婷嘴上说着你没错、是我错,实质又是卖惨。“你把心思都用在你爸爸身上,甚至用在邻居身上”,她再一次将凌霄对自己的反感,归结到凌和平、尖尖等人与他的亲近上头。凌霄忍了母亲多年,实在忍不下去,爆发了:“他们疼我!你为什么不疼我?”
这句话,是隐忍压抑的凌霄,难得对母亲的控诉。
就像他把母亲比喻成一个黑洞时说的:“无论你填什么东西进去,都填不满。”这九年来,他照顾陈婷,把她从绝望求死的边缘一次次拉回来,忍受着她的口不择言,承受着睡眠障碍、焦虑症等身心的痛苦,却陪她从瘫痪者慢慢复健成一个可以自理的人;他照顾小橙子,哪怕兄妹俩不亲近,却也没把她养成一个坏女孩(刀子嘴豆腐心),妹妹心里也知道他的好;他牺牲了北大梦想,独赴异国他乡,思念着故乡的人,找寻不到快乐,与此同时还要兼顾学业……凌霄为母亲和妹妹做了那么多,却都像填进了黑洞,母亲仍然不满足。
“无论你说什么,也从来都没有回音。”母亲嘴上说着爱他关心他,可行动上呢?三年前,她明明可以自理了,明明知道凌霄一直喜欢尖尖、思念凌李家,却一直说他们的坏话,甚至剪碎他带来的所有照片,扔掉尖尖送给他的鞋子;她明明知道他在新加坡很不快乐,很想回国,却通过威胁自杀来阻止他回国——凌霄,三年前就看透了,母亲实质是自私的,她像抓住一根浮木那样抓住他,只想拯救她自己,却不管他痛不痛苦,他的请求,都是无效的。
尖尖看出,凌霄应该已经压抑了很久,所以她在后半段不再劝说凌霄,由着他难得这样剖白自己。可陈婷却是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她还是,不懂得反省。凌霄带着泪光盯着母亲,本来是希望她可以有所回应,可看到陈婷这样反应,也放弃了。他偏过头,下意识地舔舔唇,再低下头,抿了抿嘴角,他,不想再谈下去了。出于自身良好的修养,他感谢了舅妈来帮母亲搬家,为当着她的面与母亲吵架而道歉,然后难以坚持地,抓着尖尖的手,走出了房门。









————【10.8日晚更新中】————
凌霄拉着尖尖到对面屋里,这一路,他哪怕换手两次,也要一直抓着尖尖,然后,就紧紧地抱住了她。尖尖感受到他激动和难过,便拍着他的背安抚他。凌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因为他的缘故,让尖尖受委屈了。尖尖不希望凌霄自责,就说“真不是因为你妈”。但是凌霄看穿她对陈婷还心存幻想,告诉她:“我不喜欢你和她碰面。以后你见到她,有多远躲多远。”因为他知道,尖尖去亲近陈婷是没有用的,反而会受伤害。“我本来还想好好表现,毕竟我是晚辈嘛。”也印证了尖尖对和解的幻想。“想让晚辈尊敬她,首先得做得像个长辈吧。”这是凌霄对陈婷的控诉,这个黑洞般的母亲,只知索取和攀附,就像子秋说的,是个50岁的人形挂件。
“我们不能这样,(因为)她是你妈妈呀。”九年前凌霄为了照顾瘫痪的母亲而离开,让尖尖深刻地体会到,亲生母亲不是想不要就能不要的,关键的时候,来自原生家庭的负累,是有可能把凌霄从她身边夺走的。再说,尖尖本来也是个善良懂事的孩子,她从常理、从公序良俗上考虑,仍希望她和凌霄能跟陈婷和解。凌霄见说不动她,加上吵这场架让他心灵疲倦至极,也就不再说下去,只是把头更深地埋进尖尖的肩头,抱得更紧,感受她的拍抚,汲取一些能量。







未完待续,下一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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