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摘下菲利克斯的帽子【鑫霖】
AKB48—李飞
张真源送贺峻霖到机场,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小,最后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踮起脚来,又落下。 没什么好失落的。 贺峻霖这次飞上海,是去参加丁程鑫的艺术展的。也是在上海,他和丁程鑫初遇,然后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画家的贝雷帽,或者说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 二零一六。 张真源和贺峻霖认识的时候,他学编导刚毕业,新人只能打打杂。干这行的,灵感和才华是很珍贵的东西,越是年轻越有想法,于是张真源留下他。 贺峻霖刚来北京的那年找房子住,一个人租房太贵了,想来想去发了个招室友的消息。张真源看到消息问要不要住到自己家里去,每天帮他做早饭,贺峻霖根本不会做早饭,但是坚信自己可以学会。吃过了没熟的酥肉,齁咸的炒菜,糊了的煎蛋,最后还是决定一起点外卖。 “哎呀张哥,真不好意思,不会做饭还赖在你家住。”贺峻霖挠挠那颗蘑菇头跟我道歉。张真源没有赶他走,眼睛笑成两个弯,说自己能有个平分配送费的也不错。 贺峻霖聪明会说话,干了三四年就坐到更高位置了。张真源去上海出差的时候带着贺峻霖,这还是他第一次去上海,公费旅游爽爆了。张真源去办事的那天,贺峻霖待在酒店没事做,刚好看到画展的广告,于是带着照相机去了画展。 画展里多是风景画:城市,城郊和乡村,贺峻霖走到尽头拐了一个弯,角落里只有一副画,一牙白月。贺峻霖举起相机又放下,定在原地发了几分钟的呆,贺峻霖从没学过怎么评价画作,看着这幅画,却好像已经吹到了晚风——然后一顶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 丁程鑫站在右边,戴粗边黑框眼镜,穿一件复古风格的衬衫,偏过头来对他笑,“很喜欢这个?”贺峻霖没想到丁程鑫这么年轻,他想象中的画家总是疯子或者胡子白了的老头。 “嗯,很喜欢。”贺峻霖点点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那只手还在自己头上,又不好随便离开。丁程鑫给他留了名片,和那顶贝雷帽,问他想不想当自己的模特。贺峻霖同意了,如果一定要问什么理由,那就是热爱艺术,为艺术献身。 张真源还在开会,就收到他一条爽约的微信:张哥,明天下午有约了,就不和你出去逛了。后面还跟一个抱歉的小表情。张真源笑着叹了口气,拿他没办法。 贺峻霖顺着名片上的地址跑了大半个上海,地铁转公交再步行,冒险一般在陌生地城市里乱跑,如果让张真源知道,一定要担心他被人拐走了。丁程鑫正坐在窗边画画,他等贺峻霖等了半天,没有接到一个电话,后悔自己没有主动留下他的号码。但又看着院子里的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的吊椅笑笑,也许这就是有缘无分。 然后贺峻霖推开了院门。 贺峻霖只探一颗脑袋进来,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失礼,于是又退了出去,给丁程鑫发一条短信。 「丁先生,我到了。」 丁程鑫闭上眼睛回想刚刚的情景,实现停在画布上,明媚的樱草和柔嫩的鹅黄,就像一只误闯进花园的小动物,丁程鑫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笑起来时的两颗兔牙。贺峻霖在门口冷得拉紧了大衣外套,深秋的上海气温在十度上下,但风却顺着裤脚钻了进来,忍不住跺脚。 丁程鑫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才想起自己把贺峻霖忘在门口了,于是跑出去迎接鼻尖和耳朵都变成粉红色的贺峻霖。 “不好意思,刚刚在画画,把手机放在别的房间了。”贺峻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遍搓手一边向手心哈气,丁程鑫泡了一壶桂花茶,黄色的小花有的沉到杯底有的飘在面上,温暖的茶香把贺峻霖围成小小一团,丁程鑫又想画画了。 丁程鑫回到窗边,让贺峻霖先自己转转,这栋小洋楼不大,墙上却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油画,多是风景,还有些静物,没见到一张人像。午后的客厅有些暗,贺峻霖推开画室的门,丁程鑫坐在窗口背对着门,穿一件白衬衫,袖子捋上去。贺峻霖用茶杯贴他冰凉的小臂:“冷吗?” 丁程鑫看着他笑,然后放下笔站起来解衬衫的扣子。贺峻霖端着茶杯有点手足无措,只好背过身去不看他。丁程鑫脱去衬衫,袖口和胸前的布料粘上了不少颜料。 “你穿这件吧,不是说好当模特的嘛。”丁程鑫从身后环住他,把衬衫塞进贺峻霖的手里,贺峻霖还端着茶杯,又不小心把茶撒在衣服下摆了。 贺峻霖知道别墅区少有人经过,但对着落地窗脱衣服还是紧张得要命,但丁程鑫好像开心。贺峻霖脱一件就把一件丢在地上,脱一件就看一眼丁程鑫,最后衣服七七八八落了一地,连表都摘去了,只剩裤子和一件单薄的衬衫。 秋天很冷,阳光又烈,光照进来,被窗棂切成了几块。捏在裤子上的手松开又握紧,贺峻霖窘迫得红了耳朵。 “别紧张,不喜欢就不脱了。”丁程鑫怕他冻坏,把空调的温度调得更高了,这个姿势好像贺峻霖躺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紧紧挨着,在个位数的气温里加热到快要出汗。 衬衫很长,在膝上十五公分,丁程鑫吻他头顶的发。贺峻霖想过好多次今天会发生什么,在凌晨喝得微醺,只在晚上相爱,白天就消失不见。想过丁程鑫是怎样的人,混乱、浪漫又迷人,但没想过这个吻。 贺峻霖像个被丁程鑫摆放在展台上玩偶娃娃,用脚尖触触水温,然后踏进放满温水的浴缸里。眼尾下垂,丁程鑫拿出一枚尾戒,套进贺峻霖的小指。丁程鑫捏他的手,贺峻霖能触到他手上的茧,而自己的却是柔软的。 脸上的小花是丁程鑫随手在院子里摘的野花,沾了水后黏在贺峻霖的左颊。衣服上颜料碰到温水融化了,浴缸里的水变得浑浊。 温水遇见秋风,化成水雾粘在贺峻霖的睫毛上,丁程鑫回到原处又拿起笔。贺峻霖感受不到时间,水汽把皮肤泡皱,丁程鑫握着笔的时候就同那些画家一样,把鲜活遗忘,只当他是一座精致雕琢的塑像。 画布上是一张侧脸,丁程鑫爱他鼻梁温和的线条和微微鼓起的脸颊肉。发尾长了,尖端被打湿,丁程鑫突然想起上学时自己很喜欢的一幅画,毕沙罗画给自己的女儿,也是一张三分之二的侧脸,略带俯视让那双漂亮地蓝眼睛更灵动了。 “可以坐在椅子上再画一张吗?”丁程鑫把画取下来斜靠在墙边,贺峻霖在浴缸里坐得腰酸,湿淋淋地站起身,擦干后换了一套丁程鑫新买的深蓝色睡衣,顺滑得忍不住让人想要上手摸摸。贺峻霖走向角落里摆放着的木布结合的靠背椅,在地毯上留下一串湿湿的脚印。丁程鑫把昨天的贝雷帽扣在贺峻霖的头上,犹豫了一下又摘下丢在一边。 “要把吻露出来。”贺峻霖向来牙尖嘴利,却被丁程鑫逗得只能催他快点吧都累了。 椅子稍高,贺峻霖只能脚尖触地,丁程鑫的目光离不开他粉红色的脚趾。实在画得太晚,贺峻霖盯着顶上的吊灯的暖光忍不住闭上了眼,再醒来是凌晨陷在一张软床里。丁程鑫趴在桌上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写到一半就枕着胳膊睡着了,手上捏着笔,台灯还亮着。贺峻霖觉得渴,踩上拖鞋下床转转,撇到今天丁程鑫给他画的画,光线太暗贺峻霖蹲下身来,角落里有丁程鑫的签名和日期,以及一对中间空白的书名号。 贺峻霖轻手轻脚走到丁程鑫的旁边,黑色牛皮本开着,乱七八糟写了很多又划掉,变成一个一个的黑团。贺峻霖没想过丁程鑫会做因为这种事累到睡着,和白天坐在画架前的他比起来可爱得多。明天晚上还要赶飞机,贺峻霖换了衣服,用炭笔在本子上留下一串号码,迟疑了一下又还给丁程鑫一个吻。 二零二零 两个人一直坚持发短信联系,独有的浪漫和倔强让他们谁都没问其他联系方式。张真源常看着贺峻霖哒哒哒对着备忘录打字,还以为他有什么写日记的习惯,夸他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有能静下心来写东西的,贺峻霖打趣地说只不过为了省钱而已。毕竟,话要一次说完,短信费也是一笔支出嘛。 贺峻霖坐飞机去了丁程鑫的画展,张真源送他去机场,这几年絮絮叨叨跟张真源说了一些丁程鑫的事,张真源大概知道了那天发生了什么。他有点后悔,贺峻霖变了很多,看了很多关于西方艺术的书和纪录片,又什么都没变,还是为了火锅里的最后一片肥牛跟他拌嘴。 飞机落地已到半下午,距离展览结束只有两个多小时,贺峻霖匆匆打车到达目的地,大批游客正从大门里出来,贺峻霖逆着人流小跑进去,展馆里只剩七七八八的男女。 丁程鑫努力想在贺峻霖来之前表现得端庄又沉稳,却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了好几次手表。贺峻霖从门口进来时,丁程鑫又晃神想起几年前的那个秋天,贺峻霖也是这样推开了院门。贺峻霖气还没喘匀,就跑来和丁程鑫拥抱,好像每一次相遇都是这样,贺峻霖总是匆匆忙忙地向丁程鑫跑来,然后告诉他:“抱歉,我来晚了。”好在每次暖意只是迟到,转而霁月清风。 那幅相遇时的白月,这次被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就在这幅画面前,两个人像无数对异地恋的情侣一样,黏糊地在脸颊上亲了一次又一次。 丁程鑫拉他去当年画的两幅画面前,靠在浴缸里的那张取名为《少年与花》,另一幅依然在介绍卡上只有书名号和空白。丁程鑫从包里掏出一支笔,走上前写下爱人两个字。贺峻霖把它涂掉,重新写下: 摘下菲利克斯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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