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伯克《法国史学革命》一版二印,10月上市

管哩员

管哩员(认得几个字) 管理员
2007-09-20 21:3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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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管哩员

    管哩员 (认得几个字) 管理员 楼主 2007-09-20 21:35:49

    年鉴学派:漫长的史学革命

    文:庞冠群 出处:文汇读书周报 2006年12月

    乍看起来,在年鉴学派已如明日黄花之时讨论年鉴史学似乎让人提不起兴趣,而由一个英国学者来追踪这一著名的法国学派也显得隔了一层。然而,读罢彼得·伯克撰写的《法国史学革命:年鉴学派,1929-1989》,发现这些看似让人心存疑虑的地方正是本书的价值所在。其实,当年鉴学派失去了夺目的光辉、不再炙手可热的时候,更易让人看清它本来的形象,人们才可能冷静、公允地评价其功过得失。伯克对年鉴群体的长期关注使他对这一学派的源流支脉、经典论著都了然于心,而英国人的身份又使他超拔于法国史学界的内部矛盾,拥有进行客观评价所必需的距离感。 伯克将年鉴派的学术成就提升到了“史学革命”的高度,认为“经过这场革命,历史学这门学科从此全面改观”(104页)。这一史学革命历时长久,三代学人薪火相传,使得“以问题为导向的史学”、总体史、长时段、跨学科合作等理念成了至今仍为人提及的年鉴派特色。然而,这三代学人的继替过程也意味着革新与变迁,甚至叛离。表面上看,布罗代尔承继了吕西安·费弗尔重视地理环境的传统。但是,在伯克看来,布罗代尔的《地中海》体现了某种决定论,人类成了自然环境的囚徒,这恰恰是走到了费弗尔的唯意志论的反面。此外,马克·布洛赫的《国王的触摸》与费弗尔的《16世纪的不信教问题》都体现了对态度、信仰或是集体心态的关注,而在此方面布罗代尔也与两位前辈大异其趣,他更感兴趣的是物质文明和经济生活。第三代学者对心态史和其他形式的文化史的推崇,则使年鉴学派再次发生了学术兴趣的转换,实现了“从地窖到阁楼”的变化,即从强调经济基础走向了对文化的“上层建筑”的偏好。伯克指出,“这一兴趣转换的部分原因是对布罗代尔的反动”(62页)。而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出现的人类学转向、政治史的回归和叙事的复兴,都是对年鉴派曾推崇的社会史、结构史和计量方法的反动。指责年鉴派完全忽视政治或许有失偏颇,布洛赫的《国王的触摸》就探讨了王权观念的历史。然而,费弗尔、布罗代尔这两位先后主宰年鉴的领导人未将政治史作为首选的研究对象也是不争的事实。因此,弗朗索瓦·孚雷和米歇尔·伏维尔对法国革命史的研究、阿居隆对1789-1851年间普罗旺斯地区平民百姓的政治行为的分析都体现了政治史的回归。 伯克追踪年鉴派六十年的变迁,呈现出这场史学革命的发展轨迹与诸多成就。凡是革命总有终结的时候,伯克在评价年鉴群体的功绩与代价时,感觉“像是在写挽词”(101页)。在他看来,虽然年鉴派的大本营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依然存在,也仍有认同于年鉴派传统的史学家,但是年鉴学派所开展的史学运动处于解体的过程中。这一方面是由于年鉴群体涉及的领域与研究路数越来越多样化,淡化了学派原有的特色;另一方面则在于众多的局外人受到了年鉴学派的启发,这使得年鉴派的某些原则几乎成了共识,结果年鉴作为一个“学派”甚至“范式”都失去了意义。换言之,这场史学革命的终结在一定程度上是它的成功所致。 对于年鉴学派所取得的功绩,伯克并没有将此仅归结为少数知名学者的努力,而是把这一学派放置在更广阔的学术环境中进行考察,突出介绍了某些看似边缘实则重要的年鉴派史家。伯克还进一步指出,与年鉴派关系密切的单个创新都有先例或同时代的例子可寻。但这并不会抹煞年鉴学派的功绩,因为融汇这些创新的做法是前无古人的。正因此,年鉴派所领导的运动比之其他改革史学的潮流“传播得更快,也持续得更久”(100页)。

  • 逸石

    逸石 2007-11-15 18:58:49

    新的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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