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会写了|无论哪个平行时空都写好了同样的邂逅(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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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平底锅边缘敲开两个鸡蛋,放进锅里让它炸出两朵雪白的云,这时候孔雪儿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她和刘雨昕和好啦,是那种很开心的语气。 我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问她,“那你不当明星了?” “我只做刘老师的公主就行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甜腻腻的腔调,让我故意发出了干呕的声音。听到她在那边说,“嘁,你不懂~记得帮我告诉小棠哦。” 哪里还用我告诉啊,我们早就知道了。 孔雪儿彻底回了国,本来刘雨昕不让她去舞蹈班上课了,毕竟刘雨昕现在也有充裕的钱照顾她们两个人的生活。 但孔雪儿很喜欢跳舞,还是偶尔去舞蹈班给小孩们上课。 刘雨昕买了辆玛莎拉蒂,不管多忙都一定会空出时间去接孔雪儿下班。 孔雪儿每天走之前都会背着刘雨昕给她买的最新款包包在同事面前晃一圈,然后坐上车摇下车窗得意地对她们道别,“拜拜啦。” 她告诉我的时候,我想象到了她扬眉吐气似的语气,心里暗暗地笑:孔雪儿呀,果然没变。

挂掉了电话,赵小棠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还有烟吗?” “电视柜里边儿。”我用木铲将锅里的煎蛋翻了一面。 又听到她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这里面好像不是烟啊?” “烟盒里不装烟能装什么啊....” 该死,我给忘了。 她把烟盒递过来给我看,里面是两块巧克力。 我才想起虞书欣已经回去了,我连她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但她又好像就在我生活中没有离开过。是烟盒里的巧克力,还有锅里正在沸腾的鸡蛋,和我撒下的盐。 我晃晃头,让自己回过神来,把煎蛋盛进两个盘子里,端给赵小棠。赵小棠说,她不想吃鸡蛋。 我说,“早上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不好吗?” 我怎么开始说这种话了。 虞书欣当时也是这么站在我面前,端给我一盘煎蛋,元气十足地对我说,“大早上的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吧!” 我看了一眼盘子里的鸡蛋,那口煎鸡蛋的锅从我住进来就没用过,“那个锅这么脏你居然用来煮东西了?”我突然想起那几天她端给我的荷包蛋,给我热的牛奶,我不由得一阵反胃。 她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什么啊!你怎么不相信我啊!我把所有厨房的所有东西都重新买了一套的,我怎么可能用脏的厨具给你煮东西?我不是看你最近犯胃病才给你做早饭的嘛!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我吃我吃。”我表面上很无奈地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但其实低下头忍不住偷笑。 我想到她刚提着行李箱踏进这个门的时候,总对这个房子挑这挑那,我巴不得让她滚去路边睡马路,可后来我居然有点不想让她走了。 她回家之后的一段时间,在电话里告诉我,她舅舅现在在教/育/局工作,问我想不想继续当体育老师啊? 我嘴硬地说,“你好啰嗦啊,我才不要当呢。”我在电话这头憋笑,只是不想再麻烦她罢了。 她又会顶嘴,“你每次都是这样狗咬吕洞宾,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但第二天她还是会理我。 小鱼啊,你真的好烦,但我也明白为什么赵小棠说你是个很难让人不喜欢的女孩了。 赵小棠把盘子里的煎蛋吃掉了,心满意足地盯着我。 “你看我干嘛?”她的眼神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看你好看。” “你不是之前还说我丑吗。” “开玩笑的嘛。”她把手伸过来,轻轻抚摸我快要及肩的发尾,“现在头发好长了啊。” “最近没空剪。”我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牛奶,抬头看她还是在盯着我,还问了一些没必要的问题,让我猜到她是不是想提什么要求。 果然,她说,“我给你剪头发吧。” 我不要,我拒绝。我说了很多遍。我还不知道她赵小棠的手艺吗,连眉毛都能给自己修秃。 但我还是挡不住她跃跃欲试的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把剪刀就要开始上手,我慌忙地抓住她的手,凑上去吻了她,然后夺过她手里的剪刀。 我想着,去安慰安慰谢可寅吧。 我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她却反倒像没事人一样和我闲聊了很久,也没聊到正题,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她说她等会儿要和孔雪儿去逛街了。 我确认了几遍,你说的是孔雪儿吗?是我认识的那个孔雪儿吗?我没听错吧? 有个问题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反正我还是问了,“你和孔雪儿一起,不尴尬吗?” 她说,那个高中时总是来找刘雨昕的隔壁班班长,那个她们俩都讨厌的女孩儿段小薇,好巧不巧,她的亲妹妹刚好在孔雪儿的舞蹈班上课。 她因为高中和孔雪儿结的梁子,在舞室老板那里污蔑孔雪儿体罚学生。 那天孔雪儿就主动找谢可寅吐槽这个她们高中时就讨厌的女孩,从路过时的互相打量聊到在刘雨昕面前讲她们坏话,把旧账统统翻完,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一定要报仇。 小女孩儿报仇,无非就是互相指着鼻子痛骂,严重的就扯头发扯衣服抓脸。

然后她们就真的去段小薇家扯了她的头发。结束后她们俩还狼狈地给对方补口红、整理头发。孔雪儿的指甲在打斗之中断掉了,于是两个人又手挽手去商场做了个指甲。 女孩子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分开,但也总能找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和好。
现在喻言已经没在汤臣一品当保安了,她在报纸上勾勾画画,也没找到既满意她又让她满意的工作。 我想喻言这么会做饭,我们合伙开一家饭馆也不错。 于是我们俩商量好把小馄饨店发展成了小饭馆。自然比不上谢可寅开的火锅店生意那么火爆,还能开全国连锁,但平时也都还能满座。 喻言要搬去我们饭店附近住了,让我和赵小棠来帮她们搬家。 一打开门来迎接我们的不是喻言,也不是许佳琪,是一只虎皮猫,吓得我窜到赵小棠身后躲着,许佳琪赶过来把猫抱走顺顺毛,“不好意思啊,柯柯,小棠,你们进来吧。” 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喻言舍得买猫了?” “不是买的啦,我们把楼下那只流浪猫抱回来养了。不然我们搬走了平时没人喂它也怪可怜的。我不知道你猫毛过敏,对不起啊。”许佳琪连连道歉,把猫关进了卧室里。 “没关系。” 我和赵小棠在客厅帮忙收拾着东西,许佳琪出来的时候准备把鞋柜上那个箱子拿下来整理。 箱子里是之前我帮喻言抱回来的,保安亭里的东西,我叫住了她,“你也忙了半天了,这个我来弄就行了,你去休息休息吧。” 倒不是真心实意想帮忙,主要是,我帮喻言整理东西的时候,看到了她放在保安亭抽屉里的一张照片,也帮她放在箱子里一起拿了回来。

我把这张照片放进衣服兜里,等到许佳琪不在的时候,偷偷塞进了喻言手里。 我们很久没见陈老师了,打算回高中去看看陈老师。提前给她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姜主任当了副校长之后做了一次裁员,把陈老师给裁了。 “为什么啊?陈老师这么好,我不明白。”刘雨昕两只手抱在胸前。 “肯定是姜滨这垃圾玩意儿又发神经了呗!”喻言手捏成拳头往桌子上重重一砸。 赵小棠兴许是想象到了手往木头上砸得有多疼,做了一个狰狞的表情,“诶,你悠着点儿——要我说,我们要不去把那个姜滨捶一顿。” “很难不支持,我上学那会儿就想锤他了。”我对赵小棠的话表示赞成的点点头,“喻言你去吗?” “他妈的!为什么不去!我那三年不知道写了多少检讨了,每次都是几千字几千字的,我就不明白了,是写了我就能知道错了咋地?”喻言也加入了我们。 赵小棠接着说,“你们记得吗?高中的时候他体罚我们做下蹲,都是几百个起步,每次回寝室上楼,腿都抖得跟两条海带一样。” 我也想起了高中的事情,“而且每次体罚我们都是让我们蹲在办公室门口,这么多人啊,就看着我们几个蹲在那里,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我真的想暴锤他一顿。” 只有刘雨昕还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赵小棠推了她一把,“你去不去啊?” 刘雨昕挠挠脑袋,“我是觉得吧,没有这个必要,虽然......” 还没等她说完,喻言站起来揪着刘雨昕的衣领,“你担心个屁!这次打了又不用写检讨!你必须得去!” “我也是说,陈老师上学那会儿对你最好了,你不去说不过去吧。”赵小棠也这样说。 “好好好,我去,我去。” 我们四个也就真的去了。刘雨昕这次也没有穿很厚的秋衣,毕竟四挑一,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过我们并没有派给她前锋的角色,我们在车上商量好了,赵小棠用麻袋把姜滨的头套住,我和喻言把他拉到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暴打一顿,刘雨昕嘛,就负责去扎他车子的轮胎。 去的路上我们把这个消息发在了我们的群里。大家对姜滨都有话说。 “哇真的,当时升旗仪式我就画了那么两条眼线而已,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去劈头盖脸一顿骂,真的,试问,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孔雪儿说。 “我就记得当时学校运动会,他还不让我们参加,说怕我们班的人把别的学生搞进医院。他明明就是看不惯我们班的学生,装什么正人君子啊。”谢可寅也发了条语音。 “是啊,而且陈老师这么好,他凭什么让陈老师走啊?该走的应该是他啊!”许佳琪说话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 “但是,你们打了就能让陈老师复职吗?我怕姜滨会更看不惯陈老师诶。”谢可寅这句话突然点醒了我们。 赵小棠看到这条消息,咬着指甲点了点头,“好像她说的也是。” “那我们还去不去啊?”刘雨昕问。 喻言把车靠在了路边,和我们一起商量。 直到虞书欣发了条语音。 “你们尽管打他吧,我会让我舅舅帮陈老师回去上班的。” 我们几个又点点头,“那就去吧。” 喻言踩下了油门,往学校的方向开去。 她们还在车里认真地商量着等会儿要怎么报复姜滨,我看着她们的表情手势和语气,很庆幸老天给了我一帮这样的朋友。 她们都挺讨人厌的,但我也都挺喜欢她们。 刘老师,畏手畏脚怕别人对她印象不好,但在朋友的危急关头也会义无反顾的。 小鱼呢,那么烦,但她真的像一颗糖果一样甜蜜贴心。 KIKI,总觉得自己没那么被人在意,但其实我们也都在爱着她呢。 喻言,很暴躁的一个人,但也会为我们洗手作羹汤。 shaking呢,很吵,但在你难过的时候她会很安静地抱着你。 陈老师,有时候很严厉,但很多时候总是会对我们犯的错宽容。 小棠,很没心没肺,但她也是真的很仗义。 雪儿啊,说话矫揉造作的听得让人心烦,但当人说她的朋友哪里不好,她会很凶地反击。 她们骂姜滨的时候,我总觉得又回到坐在教室里的时候。 刘雨昕藏在书包里的烟,虞书欣每天都会带的创可贴,许佳琪送给喻言救命的手抓饼,喻言从我桌上拿走的汽水,谢可寅拿着威胁人的扫把,陈老师塞在我们手心里的糖,孔雪儿老是戴在刘海上的卷发筒,赵小棠递给我的士力架。 那些东西都刻在了我记忆里。 虽然那些桥段很难再重来一遍,但还好她们就像毕业那天在学校门口许诺过的一样陪在我身边。 “有没有那么一张书签,停止那一天,最单纯的笑脸和最美那一年,书包里面装满了蛋糕和汽水,双眼只有无猜和无邪,让我们无法无天。”

我想着想着,好像渐渐听不清她们说话的声音了,耳边有嗡嗡的声音在响。 我揉了揉耳朵,“是有蜜蜂在飞吗?” “柯柯激动得开始说胡话了。”刘雨昕笑。我也跟着她们一起笑,但好像耳边嗡嗡的声音更响了,身体不自觉地东倒西歪,一下子倒在了赵小棠肩膀上。 她紧张地问我,“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晕车吧。” 她揉着我的后脑勺安抚我,我趴在她肩膀上,感觉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眼皮也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好像整个人都在往悬崖下跌落,怎么也挣扎也起不来,眼皮重到撑不开。 她们和那些记忆都在我脑海里模糊了。 我在一片嗡嗡的回响中听到她们在喊我的名字。 “陆柯燃!” “陆柯燃。” “陆柯燃?” “陆柯燃!醒醒。” “燃燃子再不醒要来不及了。” “他妈的再不醒老娘上手了啊。” “诶喻言别——你看她这不醒了昂。” 我睁开眼睛,赵小棠许佳琪喻言三个人站在我面前直直盯着我,吓得我往后一缩:“你们干嘛?” 喻言一甩手转身就走了,“老娘还以为你有啥事儿呢半天不醒,睡得跟他妈猪似的。” 许佳琪用手背抵上了我的额头,“燃燃子你没事吧,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要说哦。” “你们好奇怪哦。”我皱着眉看她们。 “你从化妆开始睡到现在,马上就要上台了还在睡,我们还不是担心你嘛。”赵小棠说。 我抬头眯着眼数墙上的钟,“我睡了多久啊,我怎么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也没多久,就三四个小时吧。”喻言坐在椅子上提着长筒靴。 许佳琪说,“没事我就放心了。”转过身看着镜子检查眼线。 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许佳琪和喻言都在,赵小棠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 就三四个小时啊,怎么跟过了半辈子一样,有好多好多事情想跟她们分享,我也真的跟她们分享了。 “我做了一个特别特别长特别特别奇怪的梦,我梦到我们是高中同学,安崎是我们的老师。”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啊。”赵小棠笑着拍了一下我的手臂,她们像在看傻子发疯一样看着我。 “是真的!我没骗你们!我梦到我们一起去打姜滨了。” 她们三个又对视一下然后笑出很尖锐的声音,还说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不服气,降低了声音,对赵小棠招招手,让赵小棠把头凑过来听我讲悄悄话,“我还梦到KIKI和喻言在一起了。” “真的啊?”赵小棠饶有兴趣地问我,“那我呢那我呢?” “你啊....” 我想到梦里那些画面,倒吸一口凉气,尴尬地抿了抿嘴唇,“我给忘了。” 赵小棠在我头顶敲一下,“偏偏到姐就给忘了,什么意思啊!” “你们都弄好了吗?我们要上场了哦!”化妆间的门被打开,虞书欣把头凑了进来。 “好了好了,走吧。” 我们在聚光灯的照耀下和观众的呼喊声中完成了一场演出,做着整齐的手势对观众们说,“大家好,我们是THE9!” 我的思绪总是飘到刚才的那个梦里,赵小棠提醒了我很多次。我好想想起来梦里的所有事情,但它们好像都化成烟散开了。

晚会结束后我们提议一起吃顿饭。 我们在大众点评上看到一家偏僻但评分很高的烧烤店,决定去那里,因为很隐蔽,应该不会有太多人跟到那里。 我们都换上了便服,分头前往那家烧烤店。 这家店的对面是一所高中,很吵闹,好像刚才下了晚自习,很多小孩在往外面跑。 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在原地等待保姆车来接,闲着注意起这所学校,总感觉有点印象。 “好奇怪。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学校。” “嘶,我好像也见过?是在梦里吗?”赵小棠也说。
我们一齐抬头看向了教学楼。 顶楼的教室开着灯,几个女孩趴在窗口上打闹,有个扎着两个辫子,有个烫了卷发,还有个正踮着脚在擦窗户。 教学楼的天台上还坐着四个人,夜色很浓,她们被烟雾缭绕着,我看不清她们,但能隐约看到是两个短头发的孩子和两个长头发的孩子。
“这有什么好看的啊,不过就是高中生抽烟嘛。车来了,走。”喻言催促我们。 我的脚底下忽然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挪开脚一看,是一根棒棒糖。 是从哪个粗心的孩子口袋里掉出来的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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