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捭合录》以及一些外传中让我无比蛋疼的片段
肉丝丝(砍手果然是催人变态的大杀器)
“军师,你瞎说的吧?你真的是个画地图的?” “哦,其实只是最近苦于缺钱找个临时的活儿做做。我早年间犯了点错,被整个东陆通缉,所以换了个身份出来行走,不过如今我有了都护作靠山,应该可以恢复本来身份了吧?”“且慢……我看起来那么像个会撒谎的人么?都护连我都信不过?” “其实你还算诚实,我以前的老师说,如果一个人骗人,脸上就写着‘我在骗你’四个字,那就还算老实人。” 项空月愣了许久,仰天“哈哈”干笑两声,“好吧,我姑且觉得你在夸奖我……” “说起来我也被整个东陆通缉……不过不知道是否和军师在同一份名单上。”走了一段,姬野说。 “可笑,都护你是不知道我犯的事情有多大,你若是跟我在同一份名单上,九族里至少诛掉五族!” “你犯的事情有多大?” “你犯的事情有多大?”项空月鼻孔里出气,“你奸淫掳掠是不太像?以前当过军官……嗯……里通过蛮族?” 姬野挠了挠脖子,“是有这一条。” “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项空月瞪眼,“你不会还劫过法场,杀过军官吧?” “这两条也有的……” “我想起你是谁了。”项空月对着姬野指指点点,“好败类!” “那军师你是为什么被通缉?” 这次轮到项空月挠头,“罪比你还要重一点……” “能比里通蛮族还重?难道是叛国大罪?难道是政变?难不成是……弑君?”姬野能想到的比里通蛮族还重的大罪就这么几条了。 “你的嘴真毒……大概……也差不离吧。”项空月吞吞吐吐地说。 两个人各自沉默,策马并行。 走了一里地之后,两个人都伸出手指指着对面的脑门儿,“败类!” ·································································· “不会再相逢了吧?姬野,最后有一句话想问你,”走到帘子旁,他回头,凝视着皇帝,“如果早知道我们之间会是这样的结果,你当年是否还会来救我?” “吕归尘……都已经是大君了,你还在臣子们的面前问我这个问题……”许久,皇帝木然地笑。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局,在那个战乱的时代,我们为什么要那样挣扎努力,要肩并肩地杀出一条血路,难道只是为了最后我们互相举起刀剑么?真是悲哀的谢幕啊,若早就知道,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活到今天啊!”皇帝低声说,“可是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野尘的武士们死了,我们的同盟散了,这个世界上不再有姬野和吕归尘,只剩下大燮的神武王和北都城的大君。” 他摇了摇头:“吕归尘,走吧,不要问我的心,过去的心,我们都已经丢失它很久了。” 两人对视着,大君的目光渐渐暗淡下去,有如燃烧后的余烬,只剩下一片默默的灰色。他终于走了,再不回头。这是一生他们最后一次的相逢,此后无论谁,都遵守着这个诺言,不再踏上对方的土地。他们若想相间就只有在海峡的两侧眺望,可是天拓海峡那么宽广,即使羽人的视力也看不到对岸。 “我的头……我的头……”皇帝用力按着自己的头,像是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一身黑袍的人无声地站到了皇帝的背后。她是男子装束,可是那张小小的清秀脸蛋分明是尚未成年的女孩,束起来的银色头发光亮得有些耀眼。她踏上一步,所有侍从都为之退避,她从背后扶住了皇帝,从腰里摸出了扁平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黑色凝胶一样的药膏。她刮了一些药膏,以刀刃在火绒上灼烧。神秘的烟雾里有一股冷冷的香,令每一个闻到的人都不由得想凑上去一步,可是他们都露出畏惧的神色,退了开去。 皇帝却张大的鼻翼,贪婪地吸着那些烟雾。 他安静下来了,眸子那股跳跃的鹰悍的火焰渐渐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蒙蒙的灰暗。他穿着乌铁重铠的身体被身材小小的女孩环抱着,却偏偏有一种别样的协调。女孩拿过他的手,接过的谢墨递上的绑带。 皇帝顺从地把手递过去,任她扯着绷带包扎。 “原来你已经记起来了。” “西门……你知道么?我讨厌谁着……因为我讨厌做梦……”皇帝迷茫地看着上方,“我总是梦见一些我不想看见的事情,比如梦见我骑着马带着许多的刀要去救一个人。可是我放着马跑啊跑,怎么都只是无边的草原,一个人都没有。我在梦里大喊说你在哪里啊,我知道我要救的那个人要死啦,可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我救不了他。” “后来呢?” “其实直到我来之前我都在犹豫,谢墨劝我趁机杀了他,我知道这是对的……” 他凝视着西门:“可是我看见那块铁了,我知道我不能杀这个人,我原本是要救他的啊。” ------------------------------------------------------------------ 火红的卷毛狮子马在他背后啃食着嫩草,“火云”是它的名字。火云很焦躁,它是一匹战马,野马炽热的血液使它无限地向往奔驰,同样也渴望奔驰的时候有那无敌的勇士在它背上挥舞雪亮的战刀。可是它陪着主人,已经在火雷原上默默地站了一个月。 马颈下的蛮族武士眺望着远方,崔巍的太华山在草原的尽头。太华山后是大海,大海之后又是陆地,陆地上四处都是淡青色的贫瘠土壤,土壤上空永远是淡淡的云天。那里是中州,遥远的中州,一个让他缅怀的地方。 “秋风起了。”战士抚摸着凑到他脸旁的火云。 远远的有人走来,黑色的斗篷包裹着身体和面孔。远来的人从天地间的一个小黑点渐渐变成了战士面前修长的黑色身影,面纱遮住了他的面孔,只留下一对闪亮的眼睛。 战士没有起身,来客也不说话,他们彼此凝视着面前曾经熟悉的眼睛。 “路不好走么?听说燮朝又在封锁海岸征收军税了。”蛮族战士说。 很古怪的,虽然有着蛮族典型的贲突肌肉和蜷曲的褐色长发,战士却有一张极其柔和的脸,甚至可以说有些孱弱。他的温和也使后世的史学家深深怀疑他狂战士的身份,而在荒诞不经的演义小说中,他甚至被绘制成观看星图的星相者。也只有亲身和他一起战斗过的武士们才会明白,这个病弱的身体中蕴藏着何种力量,成为他的敌人有多么可怕。 “很快他就不会再缺乏军费了。宛州的商会也已经宣布效忠于燮朝,”来客说,“一个月的屠杀让他们明白了燮王的意志。” “燮王?”战士嘴角拉出的笑意有些古怪。 “找到了么?” “不能算找到了,可是有人在宛州看见过他。我并不知道他在谁的手中,不过商会的人应该知道他的价值。他还在宛州,等出价最高的买主。” “是么?”来客低声说,“那我要去宛州了。” “这么走了么?”战士站了起来,“我已经等了你一个月。” “回去吧,这样的天气对你的身体不好。” 冷风灌进了战士的嘴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泛起了病态的潮红。那阵可怕的咳嗽让人怀疑他要把肺咳了出来。来客转过了身,似乎想靠近他,不过最后还是留在了原地。 “拿着这个,”战士把一张薄薄的金纸递给了来客,“去找江子桉。他是商会的首领,他有很多名字,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他会帮助你。” 来客托在手中,才发现那是一张纯金打造的书页。 “是一份契约。我救过他一次,他会竭尽所能地回报一次。但是只有一次。” 来客收起了契约,低声说:“谢谢。” “我们陌生了,”战士说。 “为了你好,就当没有见过我吧。我也不会再给你麻烦。” 来客转身走了,黑袍在激烈的北风中呼啦啦地扬起。战士看见了黑袍下细而苍白的手腕,还有手腕上一点伶仃的翠玉环。 ========================================= “晋王到!” 燮王坐在太清阁上饮酒,挥手令晋王坐在自己身旁。 “今天是十月十日,冰雹下到了夜里,”燮王低声说,“西门的话也许对了,燮国是你的了。” “哥哥……”晋王惊慌地起身,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燮王强有力的手挽住了晋王推回椅子上:“我们兄弟之间,从小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不必这样。你九岁就可以为了一只栗子踢断我的胳膊。你府里蓄养了几十个星相的师长,每天夜里都计算星象,等的就是这一天,何必故作悲伤呢?” 晋王含着泪光的眼睛中掠过了寒意:“不错,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燮王猛然起身,持剑拖着晋王直趋太清阁下,在宫人的恐慌中,利剑落在了晋王的脖子上。晋王脸色惨白,双膝颤抖着:“哥哥不要啊!” 燮王凝视着剑刃,目光很平静:“不要小看我,昌夜,你懂我远不如我懂你懂得多。记住,无论如何,不要轻易动青阳用兵,除非吕归尘已经死了。永远不要想侵犯辰月教的领地,那一点小小的土地对我们大燮毫无意义,可是你的寿命绝不可能长过那个人,你的才华又比他差得太远!” 燮王以剑戳雪,放声大笑:“好自为之。” +++++++++++++++++++++++++++++++++++++++++ 江南你个混蛋!什么时候能写清楚乱世同盟的故事啊!不要再到处散播令人揪心的短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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