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讨论:一点关于“牵手”和“梦想”的小糖
达不溜(就这样走吧。)
众所周知,本剧的剧情就像黑泽对安达一样,凡事必有回应,绝无一句废话。尽管各位磕学家已经艰难地挺过前六集,来到了消化官方的糖都应接不暇的丰收期,本着本组严谨负责的学术态度,还是想和各位分享一点关于“梦想”这个主题下关于二人初次牵手的一点小糖。
首先,第一次看第八集的牵手片段,在磕到意识模糊地尖叫之后,冷静下来也有一点疑问。第一是牵手前黑泽的一段话是不是过于强势了。第二是这个牵手似乎有点突兀。




字面意义上看,是希望两个人把这段恋爱的每一个第一次作为梦想和目标,二次元角度看当然很感人,但考虑到黑泽隐忍克制的属性,让安达把恋爱作为梦想,也有点过于强势,颇有霸总味儿。其次是两人牵手时的动作,那根本就是握手吧:

对于这种糖里掺了些许玻璃渣的行为,本组是绝对不能忍的。本着能自己找糖绝不哭着喊娘的原则,我复盘了一下这次牵手的主题:“梦想”,发现这一段还是可以磕出新花样的。
黑泽第一次听安达聊关于梦想是在章鱼烧派对上,安达极力贬低自己安慰六角:

黑泽的反应是:

这里有不解,也有心疼。这直接导致了晚上给安达盖被的情难自制,以致绝望的自杀式告白。
七年细致入微的观察,黑泽对安达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但他并不了解安达的内心。七年前被安达拯救的那个晚上,他第一次正视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能力配得上甚至超过外表的执念。德不配位的焦虑当然是他奋斗的动力,但一旦成为执念,外界的一点点打击或者质疑都会成为压倒他自尊的大山。在被领导质疑的那晚,他几乎已经要放弃反抗:

酒精作用下,黑泽向安达吐露了这个心魔。这是非常惊险的时刻,罗杰斯在《论人的成长》里谈到:当我努力将最深层的自己、内心最私密的地方吐露给别人的时候,他却根本没有理解、我有多么绝望、多么自闭。当我冒险将自己非常私密的东西与他人分享的时候,他并没有接收到这个信息,也没有理解,我就觉得非常受打击、而且非常孤独。我后来慢慢明白,这样的经验会促使一些个体患上精神病。这让他们希望自己被他人理解的愿望破灭。一旦他们不抱有希望,他们的内心世界就会越来越混乱。而他们,也只能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再也不能活在与别人分享的体验中了。
万幸的是,安达理解并回应了。“这样也挺好的”,这可太牛逼了。这不仅仅是对黑泽的自卑(没错,人生赢家泽也会自卑)的体认,更是毫无条件的积极接纳。这个样子不是坏的,它没有让你幻灭,一文不值,而是让你更有人味儿了。从这一刻开始,黑泽知道了世界上起码有一个人会接受不完美的自己,接受被外表困扰拼命努力的自己,接受努力挣脱仍然不得动弹的自己。这个人,可以接受我的全部,我又怎么不会喜欢上他的一切呢?
反观安达,他的成长轨迹可以说和黑泽殊途同归。这个心地善良、从不主动的小透明,乍看起来一路平稳,但他不是浑浑噩噩、毫无追求,他渴望爱:

也有梦想:

只是,由于怯懦的性格和害怕失败后的尴尬,他无数次地放弃。而外界给予他的评价是:


相比于学生时代那个落寞得让人心疼的眼神,浸淫职场多年的安达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习惯于第一时间否定自己,甚至在此基础上习惯了通过贬低自己安慰他人(这tm是什么高尚的国际主义精神),把感情和梦想深深地藏在心里,他的快乐都是小小的,不为人知的,他用面瘫面对一切,尽力越裹越尽,不给落寞留余地。
同样万幸的是,黑泽看到了。尽管他不知道安达对梦想和爱的诉求,但他知道安达会不开心。他想看到安达的笑,但仅有的同期身份让他只能远远看着,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能让安达快乐的因素。直到这一天,大概是因为早上电梯里意外的亲密接触,让他无数次涌起又被按下的心有了一丝涟漪,他鼓起全部勇气:

从这里开始,两人的关系开始拉近,感情极速升温。但这个过程中,“喜欢”和“爱”两条线始终是困扰黑泽处理与安达关系的绳索。他喜欢安达,有那种世俗的欲望,接近、触碰安达会让他快乐;但他更爱这个人,想看到安达的笑脸,想竭尽所能地帮助他,成就他,让安达快乐。在自己的快乐和安达的快乐之间,他自觉地选择了后者(这又是tm什么高尚的国际主义精神)。所以,他的隐忍和不逾矩才格外动人。
即使两个人已经互相表明心意,确定了关系,黑泽仍然把安达的快乐放在第一位。所以他可以在安达不知如何介绍他时心甘情愿打圆场掩饰,也可以毫无条件地中断初次约会,他把喜欢都藏在脑内幻想里,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不知道安达会读取到这些的情况下,他依然没有把这些付出当做筹码,没有一刻恃爱而骄,他的进度完全取决于安达,你想,我会立刻飞奔向你;你没有想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哪怕一直等下去,也没有关系。
这也解释了为何两人的恋爱进度如此之慢。好了,让我们说回牵手。所以,为何这一刻黑泽决定牵手呢?他不怕安达害怕地躲开吗?结合上面的论述,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次牵手不是“喜欢”驱动的,是爱啊朋友们。当安达再一次表达对有梦想和目标的人的艳羡,黑泽决定在这一刻,正面刚这个问题。他先是肯定安达,那个真诚帮助别人的你一样散发着迷人的光;继而是鼓励,梦想未必是从来就有的,也许某一刻就能遇到;而最后,是坚定的承诺。这次不一样了,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陪着你,而且我已经随时随地做好了准备,当你准备实现你的梦想,我会尽我所能。
所以,这个牵手并不是十指紧扣,不是耳鬓厮磨的缠绵起点,而是如同婚礼宣誓的庄严承诺:“我在这里,我愿意。”

如果没有七年前那个如同神迹的夜晚,黑泽或许仍然可以是职场精英只是会过刚易折;如果没有30岁的魔法让两个人走到一起,安达不见希望的生活或许仍未见尽头。但童话就是这样迷人,七年前安达无意的善心拯救了两个人,黑泽从那一天走出了阴影。七年后,换黑泽带着这份厚重的恩情来拯救安达。
最后,让我用桔子树老师的一段话总结这份感情:恩与爱,揉在一起,不可分舍。大约相爱到尽头也是一种恩,那是郑重的沉甸甸的存在,不像情那么自我,可以不知所起不知所终,飘忽忽来去无踪。人们在恩爱中相望,你施给我,我若受了,我当感恩,我再还给你……施与受,反反复复地轮回。
两个人,在时光中打磨着自己,也磨砺着对方。
相濡以沫,恩爱缠绵。
所谓爱情,莫过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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