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真💛产出|《万古赘婿之龙傲九天》爆更至【羊妈的救赎】已完结
青龙帮主(净化
简介:(素材来源于编剧们,没看过黑料的兄弟慎入)
一个平平无奇的放牛男子,一段来自高僧的祥瑞预言,一个颠倒众生的康巴村落。集齐赘婿、伦理、励志、腹黑、后宫、职场等热元素,为你们揭晓不为人知的秘密故事。
【第一章 龙游浅滩】
下仄通,藏式装修的小房屋内。
一名青年手中掌着锅勺,正在炒牛肉。
青年穿着一身县城里买到的普通衣裤,跟这房屋里金碧辉煌的装修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头发蓬松微卷,古铜色的脸颊微红,轮廓如雕如琢,勤勤恳恳地给一家人做饭。
岳父岳母坐在一边唠嗑,看向他的目光有些鄙夷。
什么人,就该呆在什么地方!拥有两百头牛的白富美家庭, 其实不喜欢这个赘婿。
这青年的牛仔裤都破洞了,也配站在这种地方?
要不是他长得好看能蛊惑人心,zhuama也不会被迷了眼曾经爱上他。
“咔嚓、咔嚓。”
手机快门的声音,zhuama正在自拍发痘印,可是从来不屑于拍她的老公。
“你能不能快点,炒个牛肉要花这么久时间?”
“结婚快一年了一直混吃等死 ,挖虫草的2000块钱也只会给你爸爸!”
zhuama怒气冲冲,眼神里闪着锐利的光。
“就快好了,做不熟的话,吃了会生病的。”顶哥低头解释了一声。
“你还有脸顶嘴了?滚出去!”
顶哥放下锅碗,只好认命。
任何一种生活,久了也就成了习惯。且不说平时老婆总是自称单身zhuama,不回复他的留言。当初就连结婚的时候也没留下一张合照,因为这是下仄通的习俗。
十一月,高原上已经很冷。
每次被赶出房门,就能看见盖聂雪山。
正午的阳光给顶哥的脸镀上金光,肚子里空空的,好饿。牛在低头吃草,也不愿给他目光。
爸妈都去朝圣了,他首先想到的是和自己有一腿的朋友珠珠(详见主角为洛桑珠的番外文《万古赘婿之盖聂山》),可是珠珠也是入赘的,家里应该不欢迎他。
还好舅舅也在这座村庄,每次被赶走,他好歹有个容身之地。
顶哥双手插进兜里,捏紧了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十块钱——总不能空手去舅舅家,还是买点贵重的礼物吧。
“两桶泡面!老坛酸菜和泡椒牛肉味!”
顶哥微躬着身子,交出了皱巴巴的十块钱,换来两桶泡面。
去舅舅家的路上他走得有些快,心里还有些想念弟弟,不知道能不能碰见。
刚推开门,就看见了摄影师。
“你弟弟不在,我还说来拍他呢。你去洗个脸吧,今天就拍你了。”
顶哥放下两桶泡面,洗了把脸。对于别人说的话他总是很配合,瞪眼、微笑、走路,拍了一条短视频。
“几格哒!”
摄影师匆匆去裁剪视频,顶哥终于和舅舅吃上了面……
【第二章 天降祥瑞】
“滚出去!”
顶哥像往常一样被赶出了入赘的家,又像往常一样去舅舅家。
这次他连十块钱都没有,低着头进门,就看见摄影师在低头傻笑。
“给你拍的短视频火啦!网友要看你直播!”
顶哥头发很乱,脸都没洗。不过他丝毫不慌乱,因为他经常玩痘印,知道直播是怎么回事。
他也能完完整整说中文,看懂所有乱飞的弹幕。以前还打出过一行又一行毫无语法错误的字,只不过平常的样子都是装的。
就这样开始了直播。
“电子宠物。”
摄影师这样说着。
顶哥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懂得忍辱负重。
犹记得在他一岁的时候就有活fo预言过这样一天,全村的人其实都在等待。他们每次聚会都是演员的诞生,特别是他最好的小伙伴们,都通过接近二十年的训练成为了一个个完美的演员。
好运似乎降临到了他头上,七千多人看他的直播。
他知道网友女孩子很多,所以一定不能说自己恋爱、结婚了。
于是他发挥了精湛完美的演技,演出了淳朴和可爱,成功吸引了更多的粉丝。
从那一天起,顶哥赖在了舅舅家,没有回真的家。好朋友珠珠听见了这件事,也从入赘的家里连夜逃了出来,在下一场直播里念字。
终于,终于啊,预言中的希望来了。
这个荒诞落后的村落,迎来了翻身的时候。全体演员就位,努力没有白费!
顶哥是真的火了,他的小伙伴们连夜翻相册,删掉所有zhuama出镜的照片,然后把他的图发在痘印上圈粉。
他们演起戏来一套一套的,堪比老戏骨。甚至可以瞬间统一口风,给顶哥营造形象。
顶哥好久不回家,zhuama慌了,找不到自己拍的顶哥,就拼了一张夫妻合影连忙宣布:“老公,爱你。”
可是没有人看见,大家的眼光都给了那些演员。
zhuama远在另一个村的并不认识她的好姐妹看见了,打抱不平啊!
“人家连娃儿都有了!”
她们不能做演员,她们真实。于是开始在痘印下面揭露真相,关于顶哥的真面目,让更多人看见。
顶哥越来越火,被接到了县城里。他的小伙伴也获得了关注,下仄通成名了。
谈到签约的时候,因为没有父母在。顶哥给岳父岳母打了电话,然后由岳父陪同着签约。
“警告你们,顶哥现在是希望,你们必须封口。”
波澜,又平了。
【第三章 亢龙有悔】
这一次,下仄通的演员们迅速把演技传授到了县里。
顶哥通过个人魅力成功俘获了领导和同事的心,白日里他天真纯粹,夜晚降临就邪魅狂狷。
顶哥用假装的真诚给美丽的楠楠姐姐告白,清纯的姐姐视频的时候有录屏的习惯。而且正义的姐姐不吃他那一套,转头就可以发出去给全网观看。
由于“真面目”被网上别的人知道了,顶哥5g冲浪几天几夜,懂得了家庭那边需要安抚。
他和zhuama和好,重塑了利益共进关系。还给她带回了礼物,所以zhuama不会明目张胆地曝光他。
不过zhuama也有身为女性的自尊,所以不会隐藏痘印点赞。暗搓搓从点赞内容向外传递讯息,寻求支援。
那是一个来自底层女性的呼声啊!
zhuama很多时候自己也不懂自己,她是白富美,顶哥还是入赘的。但是她结婚过后又过得很苦,比如吧顶哥有一次带采访的人回家了,为了避嫌就让她和妈妈去山上牛棚里放牛了。
还好某报采访的时候发现了他们,只不过妈妈口误把两百头牛说成了二十头。
不就是少了个零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岳母藏语不好,想说的是小夫妻有二十头牛嫁妆,不可以吗?
zhuama每天都收到让她好好养胎的留言,心里感到很温暖。从另外一方面来说,顶哥回头了,还可以带火家乡,所以她是满意的。
不过村子里还是有人会露出马脚,就是那个没有好好参加演员的诞生的黄衣服。关心zhuama的人只能从他嘴里的只言片语来得知他们村子全部的事实真相。
(组员“蛇骨大爷”续情节)
这些日子里,看着不断奔涌而来的记者摄影师和拍照的路人,顶哥发现原来世界这么大,自己的人生还有其他可能性!当一辈子赘婿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在某个又因爆红而充实营业结束后的深夜里,顶哥躺在床上思来想去,现在一方面在公司要好好干活,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另一方面依然要跟zhuama保持联系,毕竟以前在卫生纸上写下的入赘协议还捏在他们手里。
但是岳母和zhuama白天警告他让他赶紧回来,家里牛没人放,他作为赘婿不敢拒绝,这可怎么办呢?
顶哥突然计上心来,干脆明天把这份担忧传达给咚咚,他不也要接受采访吗,让他给记者说道说道,岳父母和zhuama也不会再逼他回去放牛。想到这,顶哥总算消除顾虑可以安稳入睡了。
第二天,一切都按照顶哥的计划进行着。网络上被猪油蒙了心的粉丝们一片片的心疼……
顶哥的事业如同预言一般走上了巅峰,他还遇到了另一个温柔善良的男人。那个人的声音就像被天使吻过,脸像被蜜……(不敢说)
【第四章 邪龙选妃】
(笔者已收到组员投喂,继续爆料)
二十年朝乾夕惕,二十年寒窗放牛。
顶哥能有今天,不得不感谢自己当初做下的一个英明神武的决定。
顶哥曾经其实是一个修行者,不过神庙苦修不能使用手机,所以没有留下多少照片。知道这个真相的人不多,除了一个甘孜的网友的朋友的亲戚,那个人也是顶哥的远房亲戚,亲眼目睹过他这段过往。
那时候,他闭目在转经筒下。每日早起,迎着晨光诵读佛经,手指缓缓拨动珊瑚念珠。
顶哥礼佛、悟道,但他与别的修行者有所不同,总是口出妄语。
师傅问他:“小顶,你是哪个省的?”
顶哥脆生生地回答:“妈妈生的。”
师傅挑不出错漏,只好又问:“如果有人叫你老婆怎么办?”
顶哥脸上露出了不属于僧侣该有的脸红,捂住了脸:“我不是你老婆。”
师傅有些生气,修行这么多年,他还是不能做到清心寡欲、喜怒不形于色,于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顶哥老老实实就说了:“漂亮的。”
“错!大错特错!”师傅猛敲一下木鱼,惊得顶哥一个寒颤,“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出家人该回答‘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真的冥顽不灵,不适合修行!”
顶哥被罚跪在庙堂里,双手合十,眼神却有些飘忽。他开始想,自己真的能放下喜欢女孩子吗?
不,这世间一切的美好、漂亮的人,不论男孩女孩,他都喜欢。这是人性,又有什么错呢?却不是佛性,所以他是真的不适合修行,便选择了还俗。
后来,别人只能从甘孜的网友的朋友的亲戚那里知道,顶哥还俗后迅速结婚了。而这段真实的过往也淹没在尘埃里,毕竟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傅不会站出来说他当过修行者的。
又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顶哥脱下白日里的微笑面具,嘴角挂上了一丝邪笑。
摄政王咚咚捧来一个案板,上面呈列着几百万个绿头牌,又到了顶哥每夜选妃的时间。
“那些远在其他地方的赛马王妃就算了吧,毕竟送不过来。”咚咚在说话,其实他很想左右顶哥的选择。
顶哥点了点头,咚咚的手指拂过绿头牌,瞬间只剩下了七个。
“zhuama”、“表妹”、“薛定谔的第二个妻子”、“山下的野男人昊哥”、“高老师”、“珠珠”、“……”。
最后那块牌子是背面朝上的,看不见上面写的是谁,像是想引起顶哥的注意。
咚咚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却看见顶哥的魔爪伸向了“山下的野男人”。咚咚忽然退了一步,把案板捧得更远一些。
“你就不想看看那块‘……’的背面写的是谁吗?”
“不想。”顶哥回答着,前进了一步,继续把手伸向“山下的野男人”。
“哗啦啦!”
案板落地的声音,咚咚捧不稳当,绿头牌碎了一地。
顶哥止住脚步,收回了自己的手,这才明白咚咚今天其实并不是诚心让他选妃,只不过走个流程罢了。
而摄政王咚咚迅速把那块“……”藏进了袖子里,口中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夜不能选了。还请赛马王子早些休息吧。”
说完这话,他踩着一地的绿头牌,走出了顶哥的房间。在阴影处才敢摩挲着藏起来的绿头牌,其实上面写着“咚咚”。
顶哥坐回了椅子上,舒展修长的双腿,一只马靴踩着桌子。
早就知道咚咚不会任他选择,每天都是这样,只好拿出新买的iPhone12pro,登陆痘印小号,以打发这漫长的孤寂黑夜。
“你爱着谁,却徒留几道伤~”
一个又一个的痘印短视频从他手指下略过,顶哥都没有什么兴致。忽然,一个吃火锅的视频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舅舅和小伙伴扎扎啊!
奇怪的是这条视频发布自另一个没去吃火锅的村民痘印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过不重要了,旁边一个身穿羽绒服的女子不就是蹲守在顶哥工作地的山下的女人吗?
“就你了。”顶哥摸了摸戒指,阖上眼眸。
咚咚以为,让他居住在这里,他就不能脱身吗?
开玩笑,顶哥可是做过修行者的,可以分裂出元神穿越到那个女人的酒店里去!
邪龙选妃,落下帷幕。
(女人的名字不能说)
【延伸章 奶生舅舅】
顶哥离开村落以后,三十岁舅舅“四郎”的生活和往日里有些不同。
喜欢在草原上走来走去,还骑跳跳马的四郎,最近爱上了在雪地里用脚画圈圈,这是一个已婚有舅妈又离了婚的男人难得的乐趣。
今天,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八十岁的老母亲,也就是顶哥的奶奶。四郎决定去看看她。
众所周知,我们国jia法律是允许一夫多妻以及一妻多夫制度存在的,而康巴地区更是广泛延续了这一古老的习俗。
一对姐妹可以一起嫁给同一个男人,几个兄弟可以娶同一个女人,而且他们之间可以是亲戚哦。爱心网友亲切地称呼他们“蛇鼠一窝”,还给他们送去了“早日飞升”的美好祝愿。
真是闻者落泪,听者感动。正义可能会缺席,但是从来不会迟到!
入赘的男人也可以邀请别的女人嫁来入赘的家里,毕竟放牛嘛,增加劳动力的事情,谁不愿意呢?
太乱了,所以顶哥的奶奶是舅舅的非亲生老母亲也没什么大不了。在人人都只能活到五十多岁的地方,奶奶其他的姐妹都去世了,舅舅也把她当做唯一的母亲。
四郎跨过下仄通的小路,走进老母亲的房间。他看见自己八十岁的母亲手里拿着一个相框,在仔细观看。
“四郎,你来啦……”奶奶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眼角有着皱纹。
她的腿脚已经不方便走动了,所以每天摇动转经筒,剩下的就是怀念过去。
“你看啊,这是我的儿子,这是我的两个儿媳妇……还有,这是小顶和小措,那一年我们一起去拉萨照的。”
四郎其实记不清了,那一年他也还小,不记得他们从照相馆的布景画里穿越到过拉萨。不过小顶现在爱撒谎,他说从来没去过别的省份,就一定是去过。
“阿妈,别看了。图太糊,伤眼睛。”四郎轻轻拿走相框,重新挂在了墙上。
那里还有“五好红旗之家”的小三角旗,是领导发的,正是为了表彰他们家延续的古老传统习俗。
“小顶去哪里了,我好久没有看见他了……”奶奶揉揉眼睛,接过四郎递过来的酥油茶。
四郎只好打开手机,翻到哔哩上面的直播回放,给母亲看小顶的视频。
“难为他了,穿了二十厘米的内增高,走起路来一定很辛苦吧。”奶奶心疼地说。
四郎忽然就笑了:“他只有154,每次出席活动都穿了增高鞋,早就习惯了。阿妈你看,他还能穿这种鞋子跳舞呢,一点也不觉得累!”
听到这里,奶奶又想起了另一桩让她心疼的往事:“预言中的天降祥瑞也不一定是小顶,可是他还为了这个预言专门去割过双眼皮,去掉眼里的红血丝。我们老年人是真不懂,为了美丽,那些痛苦都可以承受吗?”
“一切都是值得的,你看小顶现在在蓉城,和别的康巴汉子一起上电视呢!”四郎继续安慰着老母亲。
奶奶终于欣慰地笑了,她能听懂康巴台的话:“小顶出息了,你的民宿现在也有很多人来住吧?”
舅舅的嘴角微微扬起,本就是计划中的事情,一切都比想象的顺利,没有什么值得太高兴的。他是训练时间最长的演员,谁又能指责他曾经付出的努力呢?
镜头画面一转,别的康巴汉子聚集在顶哥身后,还有人在翻动他的工牌,有人在和他扳手腕。
四郎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小顶不懂交际,这些汉子鸟都不鸟他诶。”
奶奶也注意到了,理塘城里的人好像不喜欢顶哥。
“早就跟他说过接茶要双手,人要有礼貌。哎……不仅不被理睬,从颜值上看,康巴汉子也是个个比他帅气。”
“阿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颜值’这个词的?”四郎表示震惊,震惊的同时又说,“康巴遍地是小顶,他本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希望站上舞台不要太难看。”
“相信小顶,虽然脸不好看,但是他心思最多。”奶奶把视频划到了包饺子那天的直播,“你看,两个领导都在为了他暗中较劲,连网友都看出来了。”
这一聊就是一下午,四郎震惊地发现,自己对小顶的了解还不如屏幕前的好心人们。
又得补课了……
(继续搜集编剧素材,一旦有实锤剧情我继续更新)
【第五章 霸道总裁】
(笔者受不了公关了,一定要续写事实真相!绝对不是瞎编,有理有据,大家在痘印文案可以找到素材,在编剧组还有实锤!)

那个声音非常好听的温柔男人,其实是摄政副王,高大哥。
虽然同为架空赛马王子的摄政王之一,但他对顶哥有着温柔包容的爱意,相比于严厉的摄政王咚咚,这份爱甚至超越了对权力的渴望。
这是两位摄政王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们曾为此匆匆下播。就连顶哥的奶奶(舅舅的母亲)都能从录屏里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高大哥更是从不掩饰自己炙热的眼神,刻意露出那样的表情宣誓主权,很荣幸成为表情包。
高大哥天纵奇才,虽然身体不好,但他寒窗苦读。年仅十三岁就已经从某区域财大硕士研究生毕业,现今拥有了接近十年的工作经验,二十三岁,位至摄政副王。
可是他知道顶哥喜欢成熟的男人,于是假装深沉,在身份证、工作证和个人简历上把年龄改大了好几岁。还刻意让蜜蜂蛰了脸颊,才能像一个中年人一样伴随在顶哥身旁。
更加令人不解的是,这个迷一样的男人,分明每天和顶哥在一起,却基本不发自己拍摄的顶哥照片。痘印作品的来源都如同一个喜爱顶哥的赛马王妃,但是他写出的文案满含深情,暴露了他的身份。
高大哥保持6g冲浪的习惯,最喜爱的电影是《盖聂山》,写下过长达千字的观后感。为此,广大网友更锤了他的取向,能够从他的诗文中读出深刻的爱意。
“你是雾,是旧梦,是写在糖纸上的诗,是我心上的一间小酒馆。”
高大哥打出了一行优美的诗词,把顶哥的视频发布。
又是繁忙充实的一天,此刻他和他喜爱的那个人,在蓉城酒店的不同房间。
看着网友一串串的点赞留言,博爱的高大哥露出满意的笑。
顶哥不能是他一个人的,他想和大家宣传、分享这些爱意。
“咚咚咚……”
有些迟疑的敲门声,高大哥不知道是谁。
“门口不是挂了免打扰吗?而且有门铃你为什么要敲——”
“门”字还没说完 ,他的话语中断。
因为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是灰头土脸的顶哥。
这个在他眼里像孩子一样的赛马王子,脱下了二十厘米的内增高,便只有154了,还不到他的肩头。
“高老师,咚咚不让我选妃,晚上无聊心情不好,想找人说说话。”顶哥开口,声线低沉,神情低落。
高大哥的心一下就软了,昨天在台里的遭遇他看在眼里,像顶哥这样坚强而且心思很多的孩子,一定是遇到了不能排解的情绪,否则也不会找他一个摄政副王说话。
“灰尘落在你肩头了吗?那是它在替我拥抱你。”
高大哥把顶哥让进了屋里,回身烧起一壶水,口中挂着的还是他的诗文。
顶哥已经习惯了,因为每天早晨打招呼的时候,对面这个男人都会说:“快乐有好多种,见到你是第一种。嗨!早上好!”
高大哥温暖可人,早餐的时候会给顶哥送来他最喜欢的花卷和馒头,看着顶哥吃饭的样子,他都能写诗:“大漠孤烟直,干饭不能迟。黄河入海流,饭堂我最牛。”
那一天,摄政王咚咚看不惯他们的你侬我侬,正色说道:“牧民的早餐桌上何时出现花卷和馒头了?他们吃的是糌粑喝的是酥油茶,最多碰碰锅kai。你不要总是拿面粉做的精致早餐来,其实他不喜欢。”
“不!藏族人喜欢……嘤嘤嘤。”高大哥感到内心受到了伤害,连忙翻出朋友圈文案,“你看看,村民使用过这两种食物来祝福他。”
咚咚凝眉沉思, 会多种语言的他对藏文早已熟悉,看着那布满小心心的话语,不禁说道:“这个村民汉语好,藏语不好。卷卷的花儿就勉强算花卷吧,写出语法不通的藏文真的难为他了。”
顶哥咽下一口馒头,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咚咚总是阴阳怪气想说个什么,于是顶哥用更大的话题转移了话题:“我想把我儿子接过来。”
“什么??!”
两个摄政王异口同声,果然不再讨论面食了。
咚咚感到有些眩晕:“你竟然还没有把全部的实话告诉我?你儿子不是还在你老婆肚子里吗?怎么接过来?”
高大哥也不解:“不能把你老婆孩子一起接过来啊,这样的话被别人看见就瞒不住了!”
顶哥有些赧,硬着头皮解释:“肚子里那个是二胎,小儿子我妈妈带出去旅游过,现在回来了,很想我。”
“不行!再想你也不行。现在你肩负重任,不能被别人抓住把柄!”咚咚马上拒绝。
高大哥却有点心疼地说:“要不我们把上头也给公关了,一层一层渗透上去。大家一起瞒着,就说是顶哥的侄子。”
“高大平,你什么时候能替顶哥做决定了?现在你是摄政王还是我是摄政王?!”
“三咚!你也有把柄抓在我手里,小心我在痘印小号上爆料你!”
一言不合,咚咚和高大哥瞬间吵了起来。
“别以为你们俩每天眉来眼去的我不知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你就没和他眉来眼去吗?那天直播开箱的时候你们互相wink,以为我没看见吗?!”
咚咚猛掀一把桌子,馒头和花卷瞬间洒了一地!
高大哥踹开椅子猛扑上去,一把就将咚咚摁在了墙上!
他们互相拉扯着头花,使劲揪住对方的衣衫,眼睛里冒出火星,争吵也在继续。
“都是你教的好,现在他走到哪里都wink!对着谁都放电!不论在高原还是平原,wink就是开屏的意思!”
“我那是想明白了,wink太多次屏幕前的人就会麻木了,可以瞒住他的lsp本性,你怎么就不明白?”
“温山软水万千,不及他眉眼半分!你不知道那些人是不会麻木的吗?”
“他就是我血液里流淌的氧气,有了他的存在,生命之花才会如此动人!我是为他好的,难道我会害他吗?”
顶哥:“……”
风波中心的主角稳坐椅子上,还在慢条斯理地安心干饭。他每说一句话就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但他置身事外冷静观察着。
其实他不是想接来儿子,只是由这个话题看看两个摄政王的态度,然后再决定自己是亲近谁、疏远谁。
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今晚,他走出自己房间的时候,选择了敲响高大哥的门……
“你在想些什么?不是要找我说话吗?”高大哥给顶哥冲了一杯速溶咖啡,“到底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展开来讲讲。”
顶哥想着灰蒙蒙的天空:“蓉城看不见阳光,天气阴沉沉的。”
高大哥凝视他深邃的眼眸:“你记住,风再大,也不能吹走你心中的太阳。”
顶哥低了头,不再对视:“这里看不见山河,我想回去。”
高大哥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就是我的山河,烫了我的心房。”
顶哥觉得向他倾诉好像总能得到安慰,便说:“我做了噩梦,还醉氧,睡不着……”
高大哥耐心地说:“你本就应该是一场梦,我应该是一阵风。”
顶哥揉了揉脸颊:“我觉得我有点肿了,最近还长胖了。”
高大哥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我发现我心里众生平等,只有你一个超重。”
顶哥:“……”
这一夜他们聊了很多,从春酒、热夏到秋酿、知寒,机遇难得。
到最后凛冬散尽,星河长明,天快要亮了。
“爱我的大哥,你以后不要说这些话了。我们汉子101是出来贩卖xing幻想的,你再这样说,我要维持不住人设了。”
“没有关系啊,基层已经派出伏地魔扛着机关枪扫射了。”
顶哥:“!……?”
“顶,你不知道吧,所有州民都会为你铺平前路的。”高大哥老神在在地说,“现在每家每户都换上了你家的窗帘,伴娘们全部都戴大金饼和头顶的两个坨坨,洗白你结婚的过往。”
“而且牧民定居计划时候统一修建的房子还不够像,村民们准备自己扛着铁锹上,把每个家都打造得像你家一样。下仄通也暂时不接待客人了。”
顶哥:“???”——真的很感动大家那么团结。
高大哥露出了高深莫测的阴笑,这一刻他仿佛掌控了天下:“你尽管努力,我等着你龙傲九天之日!”
日出时分,顶哥走出蓉城宾馆。
沙场之上尸横遍野,而他即将开启新的征程!
【第六章 羊妈的救赎】(本章严肃不许笑)
今日蓉城多云,盆地里的空气湿冷。
顶哥的眼前一片迷蒙,分不清是硝烟还是雾霭。
远方的伏地魔吹了下枪口,深藏功与名。对着四周的空气道了声“对不起”,潇洒离开……
在这样的清晨,顶哥会想起自己爱过的一个个人,包括一个也叫zhuama的女生——草原小zhuama。
俗话说得好:“男儿路,只一步,生死荣华莫回顾。女子情,难揣摩,爱恨纠缠终不放!”
对于另一个zhuama,他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谢谢你,来过我的世界。也谢谢你,带给我的痛苦。”
这句话顶哥打得轻轻松松,那时候他刚刚还俗,神庙里也是用汉语教的佛经。紧接着就贪恋这女生好姐妹家的200头牛,把现zhuama当成替身,成为了赘婿。
至于为何是万古赘婿?那是因为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入赘的。为了200头牛可以不顾自己大儿子的身份,从此不当家。顶哥的心伤透了,他的眼里只有牛和马,再也没有了爱情!
天降祥瑞的时候,顶哥暗自发誓:男儿血,如钢铁,刀山火海志不回!
他在采访中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草儿,被问到有什么梦想时,顶哥说出了台词:“赛马王子。”
又要直播了,这一次是连线。
顶哥戴上淳朴面具,遮掩瞳仁中杀欲的浪涛。他呆滞地坐在镜头前,等待着传闻中“山下的野男人”。
他想,那一定是个丑丑的人,会有一双带着精光的眼睛,用尖锐的普通话打探他,给他下绊子,让他出丑。
顶哥早已想好了如何应对,他总是波澜不惊,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镇定。师传舅舅的“糊弄学”不是盖的,不想回答的话题都可以假装听不懂翻译。
连线一开,“山下的野男人”露出真容。他有儒雅的面孔,戴着金丝边框的斯文眼镜,皮肤白皙得好像雪一般,声音也是温婉好听。
“你好,丁真。”
顶哥:“……”
“能听见吗,丁真?”
顶哥:“……”
要不是戴着面具,他甚至抑制不住自己的惊愕。“山下的男人”不是老虎,原来摄政王告诉他的都是错的。
整个连线的过程迷迷糊糊,这次不是装的。有好几次他都用袖子遮住脸颊,开心到跌出屏幕。
不喜欢唱歌的顶哥,甚至献上了一曲“盆儿”。每当画面卡顿的时候,他都担心看不见那个人了。
连线结束以后,顶哥进入了对方的直播间,听着他说“尊重”、“接纳”、“包容”,顶哥忽然感到无比嫌弃自己。
为什么?他有那么多的过去。为什么?他的经历那样魔幻。
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他,不是顶哥,只是丁真。是不是就可以和这样美好的人同框?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愧疚感?是不是就值得所有人的喜爱?
“小顶做得好,这一次是演技巅峰。整场直播可以封神!”
“昊哥要来我们这里了,小顶,你的面具不能再拿下来。”
两个摄政王围凑在他身边,向他传递着讯息。顶哥轻抚自己的面颊,用胶水把面具死死粘在了脸上。
岁去弦吐箭,日复一日。
那个男人翻山越岭,不惧高原反应。在折多之顶看见了壮丽的贡嘎雪山,开过弯弯绕绕的路途,穿着迷彩的棉衣和马丁靴,踏上了毛垭大草原。
顶哥在咚咚旁边坐立难安,焦急等待着那个人。当他们的手握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甚至怕自己粗糙的厚茧划伤了那只温暖的手掌。
他带着他穿过仁康古街,走到千户藏寨,触摸他推过的转经筒,再次获得安宁。
他强装着淳朴和大方,却藏不住打量他的目光,他换上了和他相似的衣裤。
因为,顶哥也想成为那样优秀的人啊。
胶水干燥了,好痛。
笑得太久了,好疲惫。
可是那个人说:“他真的好小,好可爱。”
顶哥面上是喜悦的,心里却苦涩。
他咀嚼着这一份奇特的割裂感,在心里默默叫那个人“羊妈妈”。
为了羊妈妈,他也可以翻山越岭。从此顶哥不再拿下面具,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喝奶茶,一起喂鹅。
什么刀山火海?什么血如钢铁?什么男儿之志?顶哥全忘了,他以为自己是丁真,另一个世界里的丁真。
再次回到雪域,顶哥心里像悬着一把刀。真相的实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将他碾作齑粉,片甲不留!
羊妈妈看见了吗?他知道那些会不会失望?
羊妈妈不再提他了,顶哥的心里像被寒冰覆盖。
他疯了一般搜索关于羊妈妈的讯息,看见了好多刺眼的文字。
“羊在顶哥火了过后蹭得飞起,为他说话真茶啊!”
“自从看到我们挖出来的料后,绝口不提顶哥一句,生怕惹上是非。”
“不过是上边给的任务罢了,连朋友都算不上。羊这种高段位的,演技当然绝佳。”
是吗?他们说的是真相吗?
顶哥抱着羊妈妈送的大熊猫公仔,想起在蓉城经历过的快乐。他认识羊妈妈,他与他共度了很多天,他比屏幕前那些人了解这个温雅的男人。
他们为什么要那样说?是因为羊妈妈不够好吗?
不是的,顶哥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他脏,因为他是顶哥,所以沾上他的所有人都要被污蔑!
他一边害怕着、恐慌着,一边等待着第二次去蓉城。他的目光依然难从羊妈妈脸上挪开,而那个人像什么也没看见过一般,依然送来无尽的温暖。
演的吗?装的吗?
真真假假,顶哥已分不清了。
一夜未眠,顶哥在雾霭和硝烟中回忆完了过去。伏地魔的背影早已消失,却有另一个身影从晨曦中走来。
那个人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有儒雅温婉的面容。蓉城竟因他而散去阴霾,天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羊妈妈。
顶哥习惯性地想露出淳朴笑容,嘴角微掀,面具却因戴得太久而僵硬。
他想对他笑,不论真真假假。就算羊妈妈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顶哥也想把最好的一面露给他看。
顶哥勉力笑着,脸颊刺痛,表情越来越狰狞,终于……
“咔嚓。”
面具皲裂的声响。
左半边脸的伪装簌簌掉下,像碎陶瓷一样落在地面。右半边脸却维持着标志性的笑容,这让他看起来可悲又可怖。
就在咫尺之间,面前的人却好像在天边。他还是穿着模仿羊妈妈的靴子和新式牛仔裤,留着幼态而可爱的发型。
顶哥知道一切都如梦幻泡影,他就是永远活在黑暗里的赘婿,没有什么龙傲九天。
如果只是偶尔戴上面具,可以维持得更久。
可是他为了这个人不再取下,终于全都碎了……
“你好,丁真。”
羊妈妈的眼中无波无澜,无悲无喜,就站在他面前,微微抬手。
“我不是丁真。”
顶哥退了一步,捂住还没有掉下的另半边面具,整个人都在寒凉的空气里瑟瑟发抖。
“你好,顶哥。”
说完这句话,羊妈妈拿下眼镜。他那白皙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耳鬓,缓缓撕下了一层假面。
在那假面之下,是一个丑陋的男人,脸上布满了沧桑,还有洗不掉的层层胶水。
“为什么?”顶哥在摇头,他看见羊妈妈淡定而沉着地撕下面具,把真实的容颜展露在他面前。越发觉得世界快要崩塌,“为什么连你也戴面具,为什么我接触的每一个人都是那样恶劣?!”
“因为我们是假的啊……”羊妈妈的声音却没有丝毫改变,温声劝导着,“把手拿下来吧,我早就知道了。摄政王是假的,村民是假的,遍地尸体是假的,这整个世界都是假的。”
盖聂山、下仄通、里糖;习俗、律法、领导;真相、过往、神庙,一切都是假的。
“那另一个呢?那个丁真的世界,那个只有美好的世界呢?”顶哥修行过,知道那个世界。那里的一切与他们相反,就像镜面一样,汇集了所有的美妙。
“傻孩子,那也是假的啊……”羊妈妈抬起手,握住顶哥的腕间,带着他把剩下的面具也揭掉,“真实的世界哪有绝对的美好和丑恶,我们都不在世界里,在人心里。”
“他们……也是一样吗?”
“对。”
“……”
时间好像失去了意义,虚妄短暂的对话之间,日出东方。
有人的面具碎了,有人还戴着假面,有人甚至不屑于去碰面具。他们虚伪做作、唯利是图,他们的镜像里,那些人个个纯洁无瑕、圣光笼罩。
顶哥从来不知道,只有美好的世界也是魔幻的。他最开始洋洋得意于自己的复杂,遇上羊妈妈后又愧怍难当。他也曾欣然向往着另一个世界的他——原来,都不是真的。
“我不想继续了,你和我一起走吧。”
他极低微地说着,晨霜镀得他脸上如有晶莹,微笑唇却悲哀地垂落。
好想遁世,好想回到修行的神庙里,师傅曾经说过一句话:“众生渡尽,方证菩提。”
顶哥悟道许多年,在这一刻好像勘破了。没有创造臆想的人心,就不会有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他。
羊妈妈无奈地笑了笑,他又何尝没有企图逃避过。辗转、彷徨、愤怒、绝望,只要有人关注着他,就会有充满矛盾的世界。
走不了,逃不掉。
信息漫天、黑白混造!乾坤倒伏、永无宁日……
还能怎么样?除了在尘埃里开出花,除了在心如死灰之后死灰复燃,别无选择。
“这世界有无数种可能,我跟不跟你走,你变成什么样,也要看人心。”
顶哥耐心听完了这句话,望着喧嚣的人群,看着蓉城的车水马龙,心却好像回到了草原。
雪山、白塔、寺庙、牛群,小马珍珠、格聂之眼。
真实世界的丁真不因为魔幻世界极端的丁真而改变,他心中装着什么梦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是人心说了算。
顶哥心里装着祝福和期盼,毕竟他们的大致走向也息息相关。他继续生活着,偶尔回忆起自己也不记得的过去,或者忽然冒出来一个更魔幻的身份。
到最后,顶哥和羊妈妈一起送来了美好的祝愿:“回归真实吧,别臆想太过了。祝您扎西德勒、1376。”
(千秋情,独一世,爱恋情仇望浮云。青龙帮帮主宣布结业,留校实习,望后继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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