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一下今年本部的一部短剧剧本[心经]
来自:桀西卡(沉默的颜色,我一直知道)
心经 ——根据张爱玲短篇小说《心经》改编 时间:三四十年代 地点:上海 人物:许峰仪(父),许小寒(寒),母亲,龚海立(立),段绫卿(卿) 第一幕 [音乐Jazz 20s左右,音乐减弱,全场灯亮] 寒:[对台下]再见,有空常来玩。[转身对绫卿]绫卿,他们两个怎么看着不高兴的样子? 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寒:好了,不管他们了。[坐上桌子]绫卿,我爸爸没见过你,可他背得出你的电话号码。 卿:怎么? 寒:我爸爸记性坏透了,对于数字却是例外。我有时候懒得写下朋友的电话,就说:爸爸,帮我登记一下,他呀,听一遍,就记住了。 [众人一起笑] 立:那我的电话呢? [寒不理他] 寒:我爸爸成天闹着不喜欢上海,想搬到乡下。那对于他的事业,不大方便吧。 卿:[寒不理立,]卿打破僵局]你们现在住的房子真不错。 寒:我爸爸对这房子很费了一点心血,单为了在客厅另开一扇门,不知跟房东吵了多少嘴。 卿:干吗要添门? 寒:[笑]我爸爸别的迷信没有,对于风水倒有过一点研究。 立:一般年纪大的…… 寒:[打断]我爸爸年纪可不大,还不到四十。[听见脚步声,跳起来]我爸爸回来了。[跑去开门] 立:整天听她说父亲,她母亲呢? 卿:在啊。我见过几次。 立:是亲生的吗? 卿:是的。 寒:[牵父入,撒娇]等你吃饭你不来。你瞧你,连外衣都汗湿了,也不知道忙什么。[边说边帮父脱下大衣,父与大家问好,寒转头对大家说]你们可认准了,他是我爸爸。免得象上次一样发生误会。 卿:什么误会? 寒:上次有个同学问我,跟你一起看电影的又高又大的男人是不是你男朋友? 立:这话有道理,伯父是很显年轻。 寒:绫卿,唱个歌给我们听吧。 立:好。小寒,和我跳舞行吗? 卿:还是小寒唱吧,今天你是寿星。 父:对。就唱个《蔷薇之恋》吧。 寒:[撒娇]不嘛,我唱不好。对了,应该爸爸唱,罚你今天迟到。 卿:伯父唱一个吧。 父:那我就献丑了。 [父唱歌,立请寒跳舞,寒将绫卿牵给他,自己去拉父亲跳舞] 母:[上]峰仪,你的电话。 卿:伯母好。 立:[看看卿]伯母好。 卿:我们该走了。 立:是啊,伯父伯母再见。 寒:绫卿,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立:那我先走了。 寒:好啊,再见。[立下] 卿:小寒,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明知道海立喜欢你。 寒:我有什么办法嘛,又不是我请他来的,他自己要来。不过,绫卿,我有把握让他喜欢你,也可以让你喜欢上他。 卿:要让我喜欢他,其实并不难。 寒:[笑着挠她痒痒]哦,原来你早就喜欢他了。 卿:别闹了。我并不是单单指他,任何人——任何处在某一阶级,一定年龄范围以内的未婚者,对我而言,我是“人尽可夫的”。 寒:别这么说。[伸手按住卿的手臂]女孩子急于出嫁,多半是由于家庭的原因。我是被逼急了。 寒:不至于啊?你妈妈,你嫂子…… 卿:都是好人,也都爱我。可她们也都是寡妇,她们什么都没有了。而我,至少有我的前途。所以他们恨我呢,虽然她们自己并不知道。[突然看见父,连忙起身]天晚了,我,我该走了。伯父再见。 父:再见。[绫卿下,父走近寒]我觉得段绫卿很像你。 寒:我要是像她一样漂亮,我早高兴疯了。[边说边披上父的大衣] 父:我不是指外貌。 寒:性格就更不像了,她那么文静,哪象我整天蹦蹦跳跳的。 父: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是骨子里像吧。[停顿]小寒,你喝酒了? 寒:还说呢,人家二十岁生日,你都不来 父:银行有事嘛。 寒:[撒娇的生气]什么事啊?什么事比女儿还重要?[靠近父]一身雪茄味,谁抽的? 父:银行里的人。 寒:你可别抽上,不然就是个标准的摩登老太爷。[手指轻刮父鼻子] 父:[握住她的手]我说,你对我用不着时时刻刻装出孩子气的模样。怪累的。 寒:你嫌我做作?[撒娇的打父] 父:我知道你为什么愿意永远长不大[音乐起,寒不语,停止手上的动作。紧一下身上的大衣]你怕你长大了,我们就疏远了,是吗?[寒将头靠在父肩上,父轻抚她头发] 母:[母上,父轻推寒]小寒,同学都走了? 寒:[缓缓抬头]走了。 母: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看上去挺不错的。 寒:他叫龚海立,跟我一个学校,和我同级,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边说边将大衣脱下,交给母亲,走向沙发,坐下] 母:[尴尬,对父]峰仪,我先去睡了。[下] 父:那个男孩好像挺喜欢你的。 寒:我原来一直以为她喜欢张小姐,上个月还传出了他们订婚的谣言。本来也没什么,不过是大家开开玩笑。谁知道他急得要死,说这话别人听了不要紧,要是传到许小寒耳里,可就糟了。我才知道,他原来是爱着我。[走向桌边,拿出花瓶里的一枝花递给父] 父:你呢? 寒:我怎么会爱他? 父:[笑]那他就倒霉了。 寒:你啊,你就把我说得这样狠。这回,我倒是想把绫卿介绍给他。 父:为什么单拣中绫卿。 寒:绫卿是我最好的朋友,海立家世好,人又老实,将来,羡慕绫卿的人多着呢。 父:你把海立说的那样好,为什么自己不试着喜欢他? 寒:你知道这没有用的。 父:你把这些告诉我,我知道你的用意。[音乐起] 寒:我不过是要你知道我的心。 父:我早就知道了。 寒:可是你会忘记,如果我不常常提醒你的话,男人就是这样。[抢过父手中的花] 父:小寒。 寒:[打断]我是一生一世不打算离开你的,有一天我老了,别人都要问:“她为什么不结婚,因为没有人爱过她。”谁都会这样想,也许连你也会这样想,我不得不防到这一天,所以我要你永远记住今天这一切。[边说边拔花瓣,说道最后一句时,将花骨还给父] 父:小寒,我时常使你痛苦吗?[把玩花骨] 寒:不,我非常快乐。 父:那么我们三个人中,至少有一个是快乐的。[站起,扔了花骨,背对寒] 寒:你不快乐吗? 父:我但凡有点人心,又怎么会快乐呢?眼看着你这样白白耽搁自己,牺牲了自己——也牺牲了你母亲。小寒,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 寒:[自后抱住父]你是我父亲,我爱你,我有什么错? 父:[转身,抬起寒的下巴]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太糊涂,竟然纵容了这一切。事情是怎么开头的,我并不清楚,[闭上双目,轻抚寒面颊]好象是七八年前,一切都不知不觉…… 寒:你一直都明白——从那时候起。[抱紧父] 父:[爱抚她,又猛的离开,音乐突止]不,不能这样下去了。[停顿,做一个决定]我和你母亲准备去莫干山度夏天。 寒:你要是爱她,我在这儿你也一样的爱她,你不爱她,把她带到天边,你也还是不爱她。 父:我决定了,你不走我走,我带了你母亲走。 寒:不,你们不用走,我走。我会走的。 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寒:其实你早该明白爸爸,我不放弃你,你也是不会放弃我的。 父:你——早点休息吧。[下] 寒:[拿起电话]喂,是海立吗?我是小寒。不,没什么事,我只是想问你,你爱不爱我,你会永远这样爱我,一直对我好吗?我想说,我要和你订婚。 第二幕 [父在灯下办公,寒入,自后搂住父颈,轻哼着歌。]< 父:这么晚了,还不去睡。 寒:你不是也没睡吗? 父:银行里有些事很忙。 [寒不语,摘下父眼镜,擦拭。父点起一支烟,抽两口,寒放下眼镜,去拿父的烟] 父:你也抽烟? 寒:[摇头]我只是今天想抽——你抽过的烟。[寒被烟呛着,咳嗽] 父:[夺寒的烟,寒不给]既然它让你难受,又何必勉强。[音乐起] 寒:不,它让我快乐,你不会明白。 父:[音乐渐弱,轻抚寒的肩,一手将烟轻轻拿下,压灭,猛然回到座位,无奈的摇头]你在骗自己。 寒:[摇头,向台前走]我总是做一个梦,我赤裸着身体走出大门,我想所有的人都应该这样的。可是大街上的人们都穿着衣服,看着我,嘲笑、咒骂。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开始跑,拼命地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你在那儿,我躲进你的怀抱,可是你也穿着衣服,好厚好厚的衣服,我感觉不到你,你的衣服刺痛了我的皮肤。 父;你想得太多了。 寒:你面前的小寒一直只是一个孩子,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我和你,我们两个齐心协力地将她藏在一个天真的外套里。可她还是长大了。爸爸,你应该看见,我要你看见,一个长大的小寒。[边说边倒酒,并将两杯酒混合后分开。走回父身边,递给父一杯]爸爸,中学毕业后,我想就要离开你们了。 父:你决定去念大学了?想去哪所? 寒:你会想我吗?[笑]当然你可以和妈妈一起做在沙发上想念你们的女儿。 父:[握寒的手]小寒。 寒:[抽出手,走向台前。音乐起]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我们总是一起看星星。你说,每颗星星上都有一个故事。天上有几颗星星,你就给我说几个故事。我问你星星上的故事,是不是也和星星一样美丽? 父:当然,小寒。[用一种慈父的口吻] 寒:你错了,爸爸,只有在世间不能相聚的情人,才会在夜晚,在夜空中的星星上相会。你看今晚的窗外,有星星,有风。[风吹拂寒的裙子和长发]那颗,你看那颗星星,暗淡的,若隐若现的,悬浮于天际。 父:小寒。我只是…… 寒:嘘。我就要离开了,以后你会在晚上望那颗星星吗?你能看见我把手伸向它吗? 父:我会想念你的。 寒:[摇头]不为思念,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父:这是梦吗? 寒:[走到父身旁,轻轻将他的头枕在手臂上]是的。是梦。你睡着了。[向台下走,转身]你忘了吻我说晚安。 [暗场] [只留一台灯,父抬头,走到台前,音乐起,灯亮] [父将母亲牵出,仿佛回到从前。父与母拥抱,慢慢分开,冷漠,母下,父伸手拉她。寒上,拉住父另一只手,将他们拉开。寒缠着父玩游,寒老输,赌气。父安慰寒,亲吻她额头,寒拉起父,两人如情人般拥抱。寒欲吻父,父推开寒,寒望一眼父,下。音乐渐停,父回到座位。电话铃响,父惊醒] 父:[接电话]喂找谁?哦,是绫卿啊,小寒已经睡了。再见。哦,有空常来玩。 第三幕 [小寒与父擦肩而过,相互装作没有看见。父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她] 父:小寒。 寒:爸爸。 父:你要出去? 寒:海立来接我去看电影. 父:我听说你和海立订婚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寒:我已经做了决定,商量不会改变什么。 父:可你说过你并不爱他。 寒:我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爱他而已。 父:你不要骗你自己。 寒: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不爱他,那么我爱谁?你说我爱的是谁? [沉默] 父:反正我不同意你这件婚事. 寒:爸爸,我说过我会走的,我告诉过你的。 父: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海立太不公平。你把一颗破碎的心扔在地上,让他一片一片捡起来,慢慢修补——也许一生都补不完。 寒:海立?[笑]你为他想?算了吧,你为的是你自己。你宁愿那颗心永远破碎的躺在地上孤零零的伤心,也不愿有人将她拾走,修补她,爱护她,拥有她。 父:你疯了。 寒:我没疯[笑],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父:你是在惩罚我,你要我为你们无爱的婚姻愧疚一辈子。 寒:至少海立他爱我。而我,我需要他。我需要一点健康的,正常的爱。 父:[无言以对的苦笑]是的,你需要一点健康的,正常的爱。[猛然回身就走] 寒:等等。[父转身,寒一步步走近他,直视他]你是我父亲,我爱你,我有什么错? [父下,海立由另一端上] 立:小寒,[扬动手中的伞]快走吧,一会可能要下雨。[寒慢慢步近他,望着他]怎么了,小寒? 寒:[突然抓住海立的手臂]你爱不爱我? 立:当然,你是我的未婚妻。[扔掉手中的伞,也抱着她] 寒:你会永远这样爱我,一直对我好吗? 立:小傻瓜,我当然会对你好,你是我最在乎的。[寒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快走吧,要下雨了[捡伞]对了,你父亲在家吗?[寒点头,看看里屋的方向]他好象不太满意我们的事。 寒:这不关他什么事。 立:是啊!他有什么权力管你——和你的同学同居。 寒:什么? 立:你不知道吗?同学们已经好几次看见他们在一起,而且她也承认爱你父亲,他们正在找房子。 寒:她?她是谁?你说的她是谁? 立:绫卿啊?你的朋友段绫卿。 寒:不可能,[自言自语]不可能。 立:小寒。[伸手拉她] 寒:[转身看着海立]绫卿,是绫卿?[海立点头]这不行。[往里屋跑]< 立:[把她拉入自己怀中]小寒,别管他们,你管不了的。 寒:[站住,缓缓拉下海立的手,突然向门走去]我去找绫卿。 立:[愣了一下]她不在家,你找不到她的。小寒,小寒。[追下台] [暗场,十秒后亮。小寒跑回家,显然没有找到绫卿,母亲正在看报] 寒:[一把抢下母亲手里的报纸,扔在地上]叫你看,我叫你看! 母:你这是做什么? 寒:你好!你纵容的他们好!爸爸跟绫卿同居了,你知不知道? 母:[走到寒面前]我知不知道管你什么事?我不管,轮不到你来管。 寒:你别得意!你别以为你帮着他们欺负我,你就复了仇。 母:[打小寒一个耳光]你胡说什么?你这是对你母亲说话吗?[母下,小寒呆立不动,滑落在地上。父提着皮箱上,向门口走去] 寒:[寒看一眼父,看一眼地上的狼籍,突然,跑过去拦住父,抢夺父的皮箱]你以为绫卿真的爱上了你?她说过她是人尽可夫的。碰上谁就是谁。 父:哦?是吗?那她正是碰上了我。你又何必为我担心?[两人争抢皮箱] 寒:她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知道她是个多么有手段的人。你别以为她是个天真的女孩子。[争抢皮箱,最后落在地上] 父:她也许不是个天真的女孩子,世上天真的女孩子大概都跟你差不多。 寒:我有什么不好?我犯了什么错?你是我父亲,我爱你我有什么错? 父:[急于想走,不愿纠缠]我并没有说你错。 寒:你看不起我,因为我爱你,是!你是我父亲,我是不该这样。可至少,至少我给你的爱是纯洁的,[一步步向父亲走去]而你,你看不起我。现在还要拿走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你哪里还有一点人心?[伸手扳父亲的身体,父不动]可我还是爱你,你毁了我,毁了我,毁了我[边说边捶打父亲],你毁了我吧[突然吻父亲,靠着父亲缓缓下滑,抱住他的腿。父亲也缓缓跪下,紧紧拥抱小寒。这时传来脚步声] 父:[两人分开,父一把拉过小寒]你妈妈来了![坐在沙发上,将寒的头埋在自己腿上]快!别让她看见你的表情!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全场静。母入] 父:我要去杭州出几天差。 母:哦,要帮你收拾东西吗? 父:不用,我已经收拾好了。[母下] 寒:[音乐起,缓缓抬起头]你早就不爱妈妈了。[父点头。寒慢慢站起,父也跟着站起]可是你又不能爱我?[父默认]你说过,绫卿很像我。[寒拉着父的手,拣起皮箱,递给父。两人同时拉着皮箱,互相注视着后退。音乐响,两人突然向对方跑去,拥抱。寒轻推父的背]走,走吧,走啊![父下,寒走到台前,静立不动,音乐渐止。寒转身去翻父的东西,音乐起] [画外音 父:还记得你小时候,我们总是一起看星星,每颗星星上都有一个故事,天上有几颗星星,我就给你说几个故事。你问我,星星上的故事是不是也和星星一样美丽?我说,当然,小寒,当然。 寒:可是你错了,爸。只有在世间不能相聚的情人,才会在夜晚,在夜空中的星星上,相会。] 全剧终。 [演员提示] 父亲是个亦隐亦显的人物。他每出戏都在台上,台词却不多,而且台词中废话极多。在小寒的台词面前,尤其显得苍白无力。父亲自私、贪心、懦弱,但并不坏。他有理智,对家庭有责任感。他也爱小寒——双重的爱,但不如小寒爱他那么多、那么纯。 母亲是个突显的人物,前四次出场均站在舞台一角,几句极平淡的台词。这是中国妇女的典型。尤其是有修养、有文化的妇女。最后一次出场,是母亲人性的释放,注意不是爆发。演员要表现适度——她对爱的渴求,因爱而嫉妒,因嫉妒而恨,因恨而自私。 绫卿的戏只有一场,但十分重要。要给观众较深的印象。绫卿究竟爱不爱父亲,不用追究。她自称“人尽可夫”,可我希望演员表现出她感性的一面,要让观众觉得她和父亲的同居不是为了爱,可也并非完全没有爱的成分。 海立是一个较模式化的人物。他爱小寒,并将她当作心目中的化身来渴求。海立对小寒的恋父有所查觉,可他不懂小寒的爱,因而弄巧成拙。如果他和小寒结合的话,将又是一出围城。注意,演员不要将他演成一个情种。 第一幕中的每个人物,都有一个外壳,虽然父亲、小寒、绫卿在不同程度上说了真话,但感情仍被自我保护,所以近于冷酷(父)、可怕(寒)和漠然(绫卿)。 第二幕是较难表现的一幕。前半场是小寒的独白,父亲怯懦的隐藏着。后半场是父亲的梦境,只有在梦中父亲才是真实的。本幕要求,纯真、美丽、有力量感。 第三幕是本剧高潮。前半场气氛类于第一幕,冷漠(父)、伪装(母)、歇斯底里(寒)。从音乐再现开始,回归。每个人都极度的释放自我。本幕要求,绝望,凄艳,有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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